主题展之外：空城计和游客

除了主题展，威尼斯这个时间段到处都是展览，每一个河边的城堡都有一场开幕式，户外也到处都有展览，现在看到的二手现场是一个做行为艺术表演的公园展区门口，两个行为艺术家穿着唱歌剧的袍子，一个在专心地玩手机，另一个在照顾手里的三个洋娃娃。威尼斯双年展期间，威尼斯这座城市是沸腾的，它像意大利歌剧一样，高亢的嗓音让人受不了。类似于街边卖艺的展览和行为表演使枯燥乏味严肃的主题展羞愧，这些艺术家更好地利用了展览空间，相比于那些动辄千万拉赞助、各种黑幕满天飞的国家馆来说，他们的艺术更自由更奔放更符合我们印象中的艺术。

威尼斯双年展在意大利水城威尼斯举行，但威尼斯其实是一座空城，现在常驻人口不足6万，与草场地人口基本持平，相当于黑桥人口的二分之一。从有限的人口上猜测，那些路边的行为艺术家并非来自本地，他们是游客艺术家，各个场馆里的展览也以游客展览的形式出现，来观看他们表演的、从展厅中走出来的观众也是游客。双年展虽然区别于艺术博览会，但其中不乏存有一定的镀金色彩，威尼斯拥有众多的VIP藏家，在开幕前的一个月里，藏家早已把未完全镀金的作品收入囊中，待游客涌入，正式开幕时，那些展厅中的作品早已名花有主。真是有土地的地方就有帝王啊，游客只能做属于游客做的事情。

幸好威尼斯没有城管，不然游客艺术家就惨了；意大利不仅没有城管，意大利的警察、消防员、救护车还爱多管闲事，城中城独立国家梵蒂冈只要有什么火灾、心脏病突发，总会及时跟罗马的“119”、“120”打电话。这样一看，户外游客艺术家的行为和表演就有充分存在的理由，从地理上分析，一个国家能允许在自己的国土内存有三个独立的国家——梵蒂冈、圣马力诺和马耳他，岂会排斥展厅外的行为和表演？这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其他国家基本上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文/白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