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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旅游与生活质量关系的研究进展

2015-06-29方百寿王婷婷

旅游世界·旅游发展研究 2015年3期
关键词:研究进展生活质量旅游

方百寿 王婷婷

作者简介:方百寿(1967- ),男,汉族,安徽桐城人,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旅游文化基础理论与休闲管理;王婷婷(1989- ),女,汉族,山东威海人,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旅游管理专业2012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文化与休闲管理。

【摘要】旅游业的发展具有牵涉面广、关联性强的特点,其参与者包括旅游者、目的地居民、旅游从业人员等群体,因此,旅游与相关参与者生活质量的关系研究成为了旅游学界新的视角。国外学者早在20世纪80年代开始探索旅游与生活质量的关系,主要围绕旅游对旅游者和旅游目的地社区居民生活质量的影响展开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本文通过梳理相关文献资料,从旅游活动与旅游者生活质量的关系、旅游业发展与社区生活质量的关系以及旅游从业人员生活质量三个方面总结了国外在旅游与生活质量关系研究中的进展。在此基础上,笔者总结了国外相关研究的主要方向和特点,并对其未来研究方向进行展望。

【关键词】旅游;生活质量;研究进展

生活质量(Quality of Life,QOL)也称生存质量或生命质量,最先是美国经济学家加尔布雷斯(J.K. Galbraith)于1958年在《富裕社会》(The Affluent Society)一书里提到,代表人类生活的安逸、便利水平和精神上获取的愉悦感或满足感[1]。此后,生活质量受到了各个学科领域的关注,成为了专门研究的领域得到迅速发展,形成了客观生活质量与主观生活质量两个概念。

就旅游与生活质量的关系探讨,国外始于20世纪80年代,最早关注目的地居民对发展旅游业所持的立场,研究发现居民起初对开发旅游业持不确定的立场,后来转变为支持旅游业的发展,因为旅游业的发展带来了经济和社会效益,但并没有和生活质量联系起来。20世纪80年代末出现了关于旅游与生活方式的研究,因为旅游丰富了参与者的生活而逐渐得到学者关注。20世纪90年代,国外有关的实证研究开始涌现,许多学者运用案例分析探讨了旅游与生活满意度、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研究对象包括旅游者、社区居民、旅游从业人员等。

一、旅游活动与旅游者生活质量的关系

国外学者用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方法从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和生活满意度(life satisfaction)两个角度来考察旅游活动对旅游者生活质量的影响,大多研究表明旅游者通过旅游活动寻求丰富的旅游体验,满足自身的心理需求,产生了积极情绪,增强了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进而提高了生活质量。

(一)旅游对游客生活质量的积极影响

度假等旅游活动提高了生理和心理健康。Westman 和 Eden (1997)、 Etzion (2003) 指出度假能够缓解人的压力,度假者的压力水平在回归工作后的一个月内有明显的降低[2][3]。Gump 和 Matthews (2000)指出定期度假者死于心血管疾病的概率比非度假者低31%,但度假是改善健康状况的直接原因还是只是一个促进因素尚待研究[4]。Strauss-Blasche等(2005)同样发现度假有益于生理和心理健康,度假者能获得更好的睡眠,有足够的时间满足自己的社交及其他需求,关注自身的生活质量[5]。

旅游活动带来了积极情绪,提高了幸福感。Nawijn(2009)针对近500位荷兰国际游客,考察了他们度假时的情绪和生活满意度,发现大部分游客在度假期间是愉快的,并且与他们的社会地位无关;值得一提的是,旅游者在旅途中存在情绪变化,他们在旅游体验的核心阶段和度假的最后阶段感觉最好[6]。为了进一步研究度假和幸福感之间的关系,Nawijn等在2010年通过大量的定量研究对比发现,度假者比非度假者具有更高的幸福感,那些在假期中非常轻松愉快的度假者,能在返回后很长时间内保持较高的幸福感[7]。Scott McCabe等(2010)以英国低收入家庭为研究对象,探讨幸福感、生活质量以及度假之间的关系,在对调查数据进行曼-惠特尼U检验的基础上,对部分受测者进行跟踪调查,结果证明度假对度假者情绪状态产生积极影响,建议通过为低收入家庭提供经济支持,促进他们通过度假提高自身的主观幸福感和生活质量[8]。

度假旅游等活动能够提高参与者的生活质量已经得到了普遍认可,但有研究指出这种促进作用只是暂时的,不具有持久性,而且对生活质量的重要性也因人而异。Gilbert.D和 Abdullah.J(2004)用曼-惠特尼U检验和威尔科克森符号秩检验得出结论:度假旅游能促进参与者积极情绪的产生,从而显著提高度假者的生活满意度或主观幸福感,但这种幸福感的持续时间较短,只有2-6个月[9]。Sara Dolnicar等(2013)提出了度假对生活质量重要性的动态层次模型——Grevillea模型,结合1000份调查问卷的结果显示,11%的人认为度假对他们的生活质量至关重要,59%的人认为度假不是必需的但提高了他们的生活质量,30%的人认为度假对他们的生活质量没有影响,并且度假对生活质量的重要性随着个人生命周期的不同而发生变化[10]。

另外,一些研究探讨了旅游活动对不同生活领域满意度和整体生活质量的影响。Neal.J等(2007)提出模型来解释旅游服务对旅游者生活质量的影响,模型假设整体生活满意度是由不同生活领域满意度决定的(包括休闲生活),休闲经历的满意度直接溢出到上一级领域(一般生活),从而影响生活满意度。为了验证这一假设,以美国西南弗吉尼亚居民为对象进行自填式问卷调查,在使用LISREL对数据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后指出,旅游是休闲生活的重要部分,对休闲生活的积极影响促进了整体生活质量,是整体生活满意度的重要因素[11]。Stefan Kruger(2013)等在南非Robertson葡萄酒节期间(Wacky Wine Festival)发放调查问卷,用结构方程模型探讨葡萄酒节对旅游者生活质量的影响,先用测量模型描述隐性变量与显著变量之间的关系,再用结构模型描述隐性变量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葡萄酒节体验对旅游者的各个生活领域(如旅行生活、饮食生活、精神生活、休闲娱乐生活、社会生活)有直接的积极影响,从而对整体生活质量产生积极作用[12]。Eusébio等(2011)以葡萄牙市区居民为对象进行问卷调查,分析旅游动机、旅游频率、旅游目的地、旅游活动以及旅游满意度等因素对身体、心理、社会关系、环境等各个生活领域的影响,在对数据进行主成分分析和多元回归分析后发现:旅游对不同生活领域的影响不同,对心理和社会关系领域的影响大于对身体和环境领域的影响;旅游动机和旅游团体影响生活质量的所有领域,旅游目的地和旅游活动对部分生活领域有影响[13]。endprint

(二)旅游提升特殊群体的生活质量

Hunter-Jones(2003)通过对癌症病人进行深度访谈,发现度假对患者康复具有重要作用[14]。Mactavish等(2007)使用焦点小组法,研究了度假对智障人士家庭照顾者的影响,结果显示度假对他们产生了很多积极作用,提高了他们的生活质量[15]。Lord和Patterson (2008)用深度访谈法探讨了休闲活动对残疾人的影响,指出残疾人适当参与休闲活动能够从多方面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16]。同样地,Schwartz和Campagna (2008)对老年人进行了开放式问卷调查,结果显示,适度参与休闲活动能够从多方面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17]。

Noy(2004)在对背包客的研究中发现,旅游对背包客的人生具有转折性的意义,背包客在叙述自己的旅行时,会突出真实性和冒险性,这也是自我改变的重要部分[18]。Filep (2009)对到西班牙留学的澳大利亚大学生旅游体验做了深入调查,从预期、体验和反馈三个阶段评估了旅游动机和满意度,发现对旅游经历的反思在返回后对他们的生活产生了重大意义[19]。Lyons和Wearing(2008)的研究指出,志愿者作为一种特殊的旅游团体,在与目的地社区成员的接触中会产生利他主义,从而使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加充实有意义[20]。

Johnston (2005)通过分析苏格兰、澳大利亚和新泽西的同性恋自豪游行,指出旅游有利于同性恋者身份认同和幸福感提升[21]。Harris (2005)指出旅游对许多男同性恋者的生活质量来说至关重要,为他们的生活提供了独特的行为方式[22]。

(三)其他研究

国外大部分研究表明旅游活动能够提高旅游者的生活质量,但有学者提出了不同观点。

Milan(1998)利用相关分析(Correlation Analysis)比较了一个老年旅游团在旅游前后的主观幸福感,发现其幸福感与旅游活动不存在显著相关性[23]。Pearce和Maoz(2008)在分析旅游者亲密关系的基础上,通过旅游测试了一些人际关系的牢固程度,这可能会提高旅游者生活质量,但也可能会对其生活质量产生消极影响[24]。

Cassidy.T(1996)的研究指出,虽然旅游活动会提高幸福感,但可能是因为参与了与自身个性一致的活动而引起的,并不仅仅是旅游活动本身的作用[25]。Moscardo(2009)以谷歌博主(Google bloggers)为调查对象,采用叙事分析(Narrative Analysis)研究他们的游记和分享内容,指出在评价旅游对生活质量的影响时,应考虑旅游者的特点、出发地、中转地和目的地等因素[26]。

二、旅游业发展与社区生活质量的关系

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国外许多学者开始研究旅游业给社区带来的影响,旅游活动对社区生活质量的作用也逐渐受到重视,大多研究通过调查分析社区居民对旅游业发展的感知和评价,指出旅游既能提高也能降低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

(一)旅游业对社区生活质量的影响

旅游业的发展给社区经济、文化以及环境带来了正面或负面影响,这些影响又进一步对当地居民的生活质量产生不同作用。

一方面,旅游业产生的经济效益获得了普遍认可,发展旅游业能为当地提供更多就业岗位,带动相关产业发展,增加居民收入,完善社区基础设施和服务设施建设,使居民获得更高质量的生活。Chon(1999)通过研究指出:处于贫困阶层和发展中国家的居民期望通过旅游业来摆脱贫困,享受到更好的生活,旅游具有扶贫作用,能够提高发展中国家的生活质量[27]。Greffe (2004)在分析法国遗产旅游时指出,文化旅游为当地提供了136,000个直接工作岗位和80,000个间接工作岗位,旅游业通过创造工作机会、改善工作环境提高了居民的物质生活质量[28]。Ashley等(2000)认为,发展旅游业以后,社区状况得到了改善,促进了当地文化传统的保护和不同群体之间的相互沟通和理解,提高了社区幸福感[29]。Besculides 等(2002)认为旅游业能增强居民对社区文化的理解认识以及自豪感和认同感,促进文化交流和文化传统复兴,从而提高社区形象和居民生活质量[30]。Andereck 等(2007)通过对旅游业和生活质量感知的跨文化分析(cross-cultural analysis),指出生活质量的提高可以通过更高生活标准、税收和就业机会增加以及经济多样化体现出来,旅游业能够促进社区生活设施的完善,使社区拥有更加理想的生活环境,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也能够通过旅游产品得到提高,如节日、餐饮、自然和文化景点以及户外娱乐机会等[31]。Pearce等(2010)研究了旅游区居民的生活满意度,认为依赖旅游业生存的居民获得了安全感和满足感,这种满足感与主观幸福感的认知部分有关[32]。Yamada等(2011)研究了城镇居民生活满意度与文化旅游发展之间的关系,使用SPSS对数据进行判别函数分析(Decision Function Analysis,DFA),结果表明文化旅游的发展与生活满意度呈正相关关系,高生活满意度的人对文化旅游发展具有更高认知度,虽然文化旅游对于预测生活满意度的作用有限,但它会改善生活质量的高层次需求[33]。

虽然旅游业的发展带来了积极的经济和社会影响,改善了一些社区的生活质量,但对有的社区来说,旅游业的消极影响造成了居民生活质量恶化(Ap Crompton,1998)[34]。Mbaiwa (2005)以博茨瓦那(Botswana)奥卡万戈(Okavango)地区为研究对象,发现虽然旅游业发展了,但贫困也增加了,因此指出旅游业在减少贫困和提高生活质量上不具有持续作用[35]。旅游对社区生活质量的消极影响进一步表现在环境破坏、犯罪率升高、生活成本上升、主客之间摩擦以及当地居民文化和生活方式的改变(Bastias-Perex,Var,1995;McCool,Martin,1994;Ross,1992;Tooman,1997)[36][37][38][39]。endprint

同时,大众旅游带来各种社会弊病,Brunet等(2001)指出旅游者的行为与当地文化存在冲突,旅游者的一些不良示范效应会导致吸毒、酗酒、赌博、卖淫、犯罪等问题产生,严重干扰了当地居民正常生活,对整体生活质量产生负面影响[40]。Morgan 和 Pritchard(1998)认为旅游业的发展会使旅游目的地文化被当作商品和服务出售,对当地文化造成冲击[41]。此外,旅游业对当地环境产生消极影响,如水污染、空气污染、噪声污染、气候变化、土壤衰退、植被减少等,降低了社区的环境质量,进而降低了居民生活满意度(McElroy,de Albuquerque,1996)[42]。

一些研究表明,虽然旅游业对生活质量有积极和消极两方面影响,但总体来看,积极影响多于消极影响。Aref(2011)以伊朗设拉子(Shiraz,Iran)为研究对象,探讨旅游业对居民生活质量的影响。问卷调查分析结果显示,62.5%的被调查者在当地从事旅游业,描述性统计分析表明:他们对旅游业的积极评价高于消极评价,认为旅游业对他们的生活质量产生了积极影响,尤其表现在情绪健康、社区幸福感以及收入、就业等方面[43]。Wheeler和Laing (2008)以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Victoria,Australia)为研究对象,收集二手数据和访谈资料进行案例研究,发现旅游业的发展给当地居民生活质量带来了一些消极影响,但促进了社区宜居性(Liveability),这对旅游业与经济、社会福利之间的关系起到了缓和作用[44]。Andereck等(2011)利用有序逻辑回归分析和主成分分析法研究旅游如何影响社区生活质量,筛选出了8个主要的旅游和生活质量领域,统计分析表明旅游业提高了六个领域的社区生活质量,依次是娱乐设施、社区自豪感、经济实力、自然和文化保护、社区幸福感和生活方式,但对另外两个领域有消极影响,分别是城市问题和犯罪,总体来看,旅游业对当地居民生活质量起到了积极作用[45]。

(二)旅游业影响与社区生活质量的相关性

Nawijn(2012)在西班牙马洛卡岛上的帕尔玛发放调查问卷,探讨旅游业在社区居民主观生活质量上的作用程度,在对数据进行层次回归分析后得出:居民对旅游业影响的感知能解释当地居民生活满意度方差的9%,表明旅游业影响与当地居民主观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认知有关,而且,因为旅游业是当地居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对社区居民生活质量产生的作用相比于旅游者来说更长久[46]。

Tariq(2012) 对沙特阿拉伯当地居民进行问卷调查,评估旅游业在社会经济、文化以及环境等方面给社区生活质量带来的影响。结果表明:性别、年龄、受教育水平等基本因素影响居民对旅游业积极和消极方面的感知;通过进一步的回归分析得出:旅游业的经济影响对整体生活质量产生负面影响(例如物价上涨、生活成本提高),但影响并不显著,而社会、文化和环境方面影响对整体生活质量有显著的积极作用,旅游业对目的地的经济、社会文化和环境影响在一定程度上能预测当地居民的生活质量[47]。

Kim等(2013)以美国弗吉尼亚州居民为研究对象,探讨居民对旅游业影响的感知与特定生活领域(物质生活、身体健康和安全感、社区幸福感和情绪健康)满意度以及整体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根据以往研究和主观幸福感自下而上溢出理论提出8个假设,使用LISREL的结构方程模型检验假设,结果显示:旅游业经济影响对物质生活(material well-being)有显著积极影响,物质幸福感显著影响生活满意度,因此当居民更多地认识到旅游业带来经济益处,会提高对物质生活的满意度,最终增强整体生活满意度。旅游业社会影响对社区生活满意度产生显著的积极影响,但是社区生活满意度对整体生活满意度的影响不显著。旅游业文化影响显著影响情绪幸福感,情绪幸福感与整体生活满意度显著相关。居民更多地感知到了旅游业给环境带来负面影响(例如产生大量垃圾、破环当地景观等),旅游业环境影响对健康和安全满意度产生显著消极影响,但是健康和安全满意度对整体生活满意度没有显著影响。因此,旅游业给经济、社会、文化以及环境带来的影响会对特定生活领域产生不同作用,对当地居民生活质量起到一定预测作用[48]。

此外,有研究指出旅游业给目的地带来的影响对社区生活质量的作用是不连续的。Cecil A.K.(2010)在2004-2008年每年9月对印第安那波利斯(Indianapolis)居民生活质量感知进行一系列调查来评估当地文化旅游的发展,探索文化旅游与居民生活质量的关系。该研究使用SPSS进行独立性样本检验和相关分析,发现文化旅游对居民生活质量产生了一些积极影响,但这些影响在几年间是不持续的,无论积极还是消极影响都没有连贯性[49]。

(三)旅游地生命周期与社区生活质量

巴特勒(R.W.Butler)于1980年提出了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指出旅游目的地发展包括探索、参与、发展、巩固、停滞、衰退或复苏等阶段。根据这一理论,一些研究指出在旅游目的地发展不同阶段,旅游业对社区生活质量影响存在差异。

Ko和Stewart (2002)认为社区居民关于旅游业对生活质量影响的看法与当地旅游业发展时间和历史有关[50]。Faulkner和Tideswell(1997)认为当旅游业发展到成熟阶段时,旅游产业所占比率上升,季节性特点凸显出来,特别是靠3S(sun,sea,sand)资源发展的旅游目的地,这时旅游业产生的消极影响会变大[51]。Kim (2002) 研究表明,当某地开始发展旅游业时,居民会因为旅游者进入给当地带来变化而感到不适应,当旅游发展进入成熟阶段时,居民生活质量会高于初始阶段,当旅游业进入衰退期时,居民生活质量也随之开始下降[52]。

但是,有研究得出了不同结论。Kim等(2013)在研究美国弗吉尼亚州旅游业发展对社区居民生活质量的影响时,提出假设——特定生活领域满意度受旅游业发展水平的影响,居民在旅游业发展初期阶段会感知到经济影响对生活满意度的积极作用,并在发展阶段达到顶峰,在成熟阶段会感知到社会、文化和环境影响对生活满意度的作用,并在衰退阶段达到顶峰。但层次回归分析结果没有显著地支持这一假设,表明旅游业发展水平对特定生活领域满意度没有显著影响[53]。endprint

三、旅游从业人员生活质量

虽然过去20年关于工作与生活的平衡关系有大量研究,但到目前为止,对旅游从业人员生活质量的研究还很少(Roberts,2007;Sirgy,2008)[54][55],这是旅游研究中需要关注的新领域。

国外已经出现了一些对旅游从业人员生活质量的研究。Pearce等(2011)将Seligman(2008)定义的主观变量、生理变量、功能变量这三种健康变量,应用到对旅游从业人员生活质量的研究中,其中主观变量指旅游从业者的自身感受,包括积极心理素质标准,如乐观和生活满意度,生理变量包括传统标准的健康指标,例如血压、体温、脉搏、血球计数、尿液分析、肝功能测试等,功能变量包括实验室测试数据,如体力、柔韧性、平衡感等[56]。Deery和Jago(2009)认为,旅游从业人员工作与生活平衡问题日益严峻,工作时间长、工资低、社会地位低导致了旅游业员工流失率高[57]。与此相反,Pocock 等(2007)发现,虽然一般来说,员工很关心从工作到生活的高溢出效应,但也显示出他们对工作与生活的平衡在总体上呈现满意态度[58]。

一些学者强调了乐观主义对提高旅游从业人员工作和生活满意度的价值,特别是幽默在对客服务中的积极作用(Walsh,2010)[59]。Ball和Johnson (2000)强调了幽默在旅游目的地从业人员和旅游者之间的重要作用,认为幽默能为旅游者提供积极体验,吸引游客,也有助于减轻旅游从业者的工作压力,提高员工满意度[60]。同样,一项旅游业人力资源调查显示,在全球范围内,旅游从业人员的工作生活质量与其他行业相比普遍较低,在这个收入低、竞争激烈、员工流失率高的行业中,幽默对于保持员工士气和积极性有重要作用(Baum, 2007)[61]。

四、研究评价与展望

(一)研究评价

国外从20世纪80年代出现有关旅游与生活质量研究至今,已获得了很多成果,所涉领域较为广泛,形成了比较完善的研究体系。统括而言,这些研究成果呈现如下特征:

其一,研究对象范围不断扩大。随着旅游业在经济、社会以及环境方面的作用日益显著,学者们最早从目的地社区视角开始探讨旅游业给社区生活质量带来的影响,多聚焦于旅游区内居民及其周边地区社区居民。随之,积极心理学的发展为旅游与生活质量研究提供了新视角,许多关于旅游者生活质量的研究开始涌现,以度假者为主要研究对象。近年来,研究对象逐渐呈现多元化,尤其是在消费者方面,从一般度假者扩展到各类特殊群体,如背包客、志愿者、海外留学者、同性恋者、老年人、残疾人、不同肤色人种以及少数民族等。此外,在以旅游者和社区居民为主要研究对象的大框架下,对旅游利益主体其他阶层生活质量的研究也逐渐受到重视,如一些文献探讨旅游从业人员和管理人员的生活质量等。

其二,研究内容逐渐拓宽加深。国外早期旅游与生活质量研究集中在两方面,一是通过分析旅游业在目的地经济、文化以及环境等方面的作用,来评价旅游对社区生活质量的总体影响,二是探讨度假等活动对游客生理、心理健康以及幸福感的影响。随着物质生活极大富裕,生活质量研究重点从客观转向主观,应用于旅游业时也更加具体化和多元化。在对旅游目的地的研究中,不仅关注旅游业如何影响社区各个生活领域生活质量,而且出现相关文献探讨旅游地生命周期、承载力、旅游业发展水平、旅游产品类型、社区参与等因素如何影响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针对旅游者的研究中,不仅深入探索不同类型旅游活动对旅游者生活质量的不同影响,而且开始关注旅游目的地类型、旅游行为、旅游满意度、旅游体验阶段等与旅游者生活质量的关系,虽然相关文献还很少,但会成为未来的研究重点。

其三,研究方法呈现多元化。从现有文献来看,该领域研究仍以定量研究为主,通常步骤是对旅游者或社区居民进行问卷调查,然后将数据输入SPSS中展开分析,以相关分析和因子分析为主。随着研究深入和复杂性增强,多元回归分析、层次分析、结构方程模型等逐渐运用到研究中,但受到样本数量和范围的局限,研究结果呈现出一定的不稳定性。围绕这一主题的定性研究相对较少,多以访谈法和焦点小组法为主;随着互联网消费的普及,一些研究者开始关注网络中旅游日记、旅游博客等记录和分享,对这些内容进行定性研究,如叙事分析、内容分析等,来深入挖掘旅游对生活质量的影响,研究手段逐渐多样化,促进了成果的丰富和相互验证。

虽然国外旅游与生活质量关系研究已经取得了一系列进展,但与传统旅游研究领域相比,生活质量在旅游业研究中仍未受到足够重视,在研究视角、深度和广度、研究手段等许多方面有待发展完善,在未来研究中应重点关注以下几点:

其一,完善生活质量指标体系。生活质量评价指标分为客观指标与主观指标,目前使用较多的为WHO提出的生活质量评定量表(WHOQOF)。但是由于生活质量影响因素复杂多样以及研究对象、地区和时间不同,导致研究结果具有较强不稳定性,缺乏代表性和普适性。同时,由于旅游目的地发展规划和背景不同,旅游者人口统计学特征、心理行为特征等存在差异,很难有一套绝对的生活质量指标适用于所有测量者。因此要深入研究影响生活质量的各种内部和外部因素,拓展生活质量指标范围,制定一组能广泛应用的全面、客观、科学的核心指标体系,研究者在核心指标基础上加以完善,编制适合于本土研究的测量指标。

其二,丰富研究方法,重视定性与定量分析的结合。许多研究者认为定性法缺乏有效性和可靠性,目前国内外在研究旅游与生活质量关系时仍以定量研究为主,定性研究还很少,尚处于萌芽阶段,并且大多采用传统定性研究法,例如访谈法、焦点小组法和开放式问卷,研究中通常使用的定量法为相关分析、因子分析、回归分析、层次分析和结构方程模型等,方法较为固定和单一,缺乏定性与定量研究相结合,研究方法上还有很大拓展空间。在未来研究中,首先应重视定性方法,除了传统定性研究法,一些新方法如照片引导访谈(photo elicitation interviews)、童年记忆诱导(childhood memory elicitation)、句子完成法(sentence completion tasks)等都能为研究者提供低成本、高时效性和富有意义的数据。其次,应更多地引入一些成熟的定量研究法,如重要性及其表现分析法、数据包络分析、DPSIR 模型等,从社会科学、经济学和管理学等相邻学科领域汲取更多养分,开创适用于旅游研究的新方法,促进学科发展完善。同时,要重视定性与定量方法的结合,提高分析结果的科学性。因此,研究方法创新和结合运用是未来的研究趋势。endprint

其三,重视历时性考察和纵向研究。旅游与生活质量的关系很复杂,对于旅游者来说,旅游通常给他们带来多方面益处,但是很难判断这种益处是短时间内产生,还是具有永久性、持续性的特质。同时,生活是一个持续动态过程,影响积极体验和消极体验的因素一直在改变,实际体验和体验后回忆也常常会不一致,因此测量结果会因测量时段的不同选择而产生差异。对于社区居民来说,旅游业对其生活质量的影响也包含许多不同阶段,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呈现出动态化趋势。目前的研究大多局限于测量某一时间节点上旅游者或目的地居民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缺乏对调查对象的历时性长时段研究,无法充分认识旅游对生活质量影响的发展演化过程。因此在进行共时性研究的同时,要加强历时性考察和过程性研究,针对同一批研究对象比较不同时期和发展阶段内旅游对其生活质量的影响。只有把社会现象放到一定的时间流中去进行长时段考察,才能获得准确全面认识,因此纵向研究是探讨旅游与生活质量关系的又一途径。

五、结束语

国外关于旅游与生活质量关系的研究已有三十多年的历程,研究体系日臻完善,研究方法日趋丰富。虽然一些有代表性的观点并未在文中提及,但笔者通过查阅大量的文献资料及国外著作,力求能够充分挖掘相关信息,使得文章可以为日后学者的研究提供借鉴。国内目前的相关研究尚显欠缺,鉴于笔者的学识和精力有限,文章对于某些国外研究观点的解读可能有失偏颇,部分内容的阐述也不够详尽。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必然带来更为庞杂的参与群体,旅游行为的发生究竟如何影响包括旅游者、目的地居民、旅游从业人员在内的参与者生活质量,将会是学术界值得探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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