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武生学额、人数及其地域分布
2015-06-21李林
李 林
(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上海200062)
清代武生学额、人数及其地域分布
李 林
(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上海200062)
清代顺治朝武生学额,京卫武学有明确定数,各省取进多寡尚无定额。康熙十年始定全国武生学额,比照文生取进。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因新设学校、升格既有学校、政区等级升降及政区归并,武生定额多有调整,每届岁试共取进武生约22000名,分属全国1800余所学校,此后该进额大致稳定。直至咸、同军兴,大规模捐输广额,武生定额增至约27000人。咸、同广额前后,武生群体总数呈“南激增、北缓增”之势;武生分省比例,则“南升北降”。通览清代武生学额、群体人数及其地域分布变动,既可揭示其政情变化之大势,又能反映其武科人才培育与选拔之动态。
清代;武科;武生;学额;地域分布
明清科举考试,以童试为晋身之始,文、武两科皆然。童试所选生员之数量与质量,直接影响科举人才之整体素质及仕途前景,故历朝皆明令严选初进。正因如此,生员学额问题成为科举研究中的重要基础议题。学额设定之总体原则,略同中额,大要为依据各地文风之高下、人口之多寡及丁赋之轻重而定。①然实际运作中,多有权宜变化。清代文、武同庠,故文、武生员学额之设定与变化,大多相互关联。然武科自有其特殊性,武生学额变动亦有异于文科之处,应予重视。对比考察文武生员学额、人数及分布,亦有助深化认识清代并驾齐驱的文、武两套抡才系统。此外,武生学额之调整,大多反映清代政局之重要变迁,值得探讨。笔者以清代典章为基本依据,结合《清实录》记载,并参考未刊档案史料,试对该议题稍作考察。
一、清代武生学额之设定与增减
(一)清初武生学额之设定
清初沿袭前明旧制,京师有京卫武学。故清初武生学额设定,应分别京卫及直省而言。京卫武生学额,顺治二年(1645)定,京卫武童每年春、秋二季由兵部考试,每季取进50名。②康熙三年(1664),停京卫武生童由兵部每岁二试,改由顺天学政三年一试,共取进100名。③雍正三年(1725),改京卫武学为顺天府武学,并将京卫武童额进100名,拨入各自地丁所属之四府:顺天府武学(大兴县20名、宛平县20名)、保定府学(20名)、河间府学(20名)、正定府(正定府学8名,赵州、冀州学各3名,定州、晋州、深州学各2名)。④雍正四年(1726)裁顺天府武学,旧有武生一并归顺天府学取进管理。⑤嗣后武生归并儒学管理,实际再无独立之武学系统。
至于各省武生学额,顺治二年(1645)定,直隶及各省武童照文童例,学政三年一考,取进多寡并无定额。康熙十年(1671)题准,各省武生学额照文生例,分大、中、小学考取,府学20名,大州、县学15名,中州、县学12名,小州、县学7-8名。⑥至此,清代武生学额初步确定,大致与文科廪生学额相当(武生无附生、增生之类)。
(二)清代中期武生学额之增减
清代武生学额总数,康熙朝中后期及雍正朝有明显增加。学额变化原因主要有三,分述如下。
一为因新设学校而新定学额。因平定南方、改土归流,在新征服地区设学,新定学额。如康熙五十年(1711)从巡抚梁世勋请,设广西西隆州儒学,取进文、武生员各6名。⑦康熙五十三年(1714),湖南乾州设学,取进文、武生员各8名。⑧康熙五十四年(1715)从巡抚刘荫枢请,设贵州安顺府南笼厅学,取进文、武童生各8名。⑨雍正六年(1728),乌蒙、镇雄改土归流,分设府、州、县及相应儒学,文、武童生均照小学例,各取进10名。⑩雍正十一年(1733),广西镇安府改土归流,建置府学,取进文、武童生各12名,泗城府学进额照镇安府;新改流之东兰、归顺二州,取进文、武童生各4名;思明土府新改为土州,取进文、武童生各15名;梧州府北流县改隶郁林直隶州,于旧额8名外,增取文、武童生各4名。⑪
二为升格现有学校而增加学额。因全国渐定,人口、田赋增多,文风亦渐恢复,原有进额不敷,故升格学校,增加学额。此种形式,以雍正一朝最为明显。雍正元年(1723),升山西平遥县中学为大学,额取文、武童生各15名。⑫雍正二年(1724),增陕西各学取进文、武童生额数,将咸阳等二十州、县、卫俱升为大学,各取进15名;三水等九个州、县俱升为中学,各取进12名;其余州、县、卫学,亦多有增广。⑬
三为政区等级升降、归并而致学额变动。如雍正十年(1732)天津改州为府,照府学例取进文、武童生各20名。天津县仍照天津州旧额,取进文童18名、武童15名。⑭偶有裁撤或新设一学,即以学额拨自或拨归邻近政区,此属学额内部划拨调整,并不影响学额总数。如乾隆三十八年(1773),撤江苏松江府属金山卫学,卫籍生童依其住址归各县考试,卫学12名学额亦分拨各县。⑮同治间安徽新设涡县县学,7名武生学额即分别拨自宿州州学(2名)、蒙城县学(2名)、亳州州学(2名)、阜阳县学(2名)。⑯
经过康、雍、乾三朝新设、增广、调整,清代武生定额渐趋稳定。学政三年岁试一次(武科无科试),除了临时暂广学额外,每次共取进武生约22000名,分属全国1800余所各级各类学校(详见表3)。此后该进额大致稳定,直至咸、同军兴大规模捐输广额,武生学额始有显著变化。
(三)清季捐输广额及其规模
咸、同军兴,南方诸省危若累卵,清廷既无兵力、亦无财力有效应对,遂大开捐纳,许各省捐输以广学额、中额。同时,对兴办团练、修城守城、“剿贼有功”之地,亦加广学额,以示抚恤。清代武生学额,遂再有显著增加。
咸丰三年(1853)议准,厅、州、县捐银二千两,许暂广生员学额一次,文、武各1名;若捐银一万两,则永广文、武学额各1名,均以10名为限。同治七年(1868)标价翻倍,捐输四千两准暂广学额一次,文、武各1名,捐二万两准永广学额文、武各1名。同治十年(1871)再次改令加码,不准捐输永广学额,捐银一万两,始准暂广学额一次,文、武各1名。光绪元年(1875)议准,各省已捐输请广学额者,概行停止;未经增广者,准照同治十年定例,捐银一万两广额1名一次,且不得逾大学7名、中学5名、小学3名之限。⑰嗣后捐输广额一律停止,除少数特例加广,武生学额总数未有变动。清季捐输,约将雍正以降武生定额增广五分之一,全国岁试取进武生增至约27000人(详见表3)。
二、清代特殊设学与特定武生学额
明、清两代为保障特殊户籍及职业之生童入学、应试,又特设学校,特定学额。以下将清代武生特殊学额分民藉、旗籍两大类,约略述之。
(一)民藉武生特殊学额
清代民藉特殊设学与学额,部分沿袭前明旧例,亦有清代新设。以下将其中与武生学额相关者,列表分析。
民藉武生特殊学额中,针对寄籍盐商、灶户子弟之商学和运学学额逐渐减少。雍正间运学额进武童8名,至清末仅余4名,并定10名取进1名,如人数不敷,任缺毋滥。⑱天津商学原设商籍武生学额7名、灶籍6名,乾隆四十三年(1778),直隶总督周元理、学政汪廷玙奏称,直隶商籍应考武童不过十六七名,请以10名取进1名,不得过2名;灶籍若应考武童在60名以上,准照原额6名取进,如少于60名,亦照商籍以10名取进1名,延至清末未改。⑲山东原定商籍武生学额8名,乾隆四十四年(1779)减为4名,且核定10名取1名;同年又裁宁夏商学武生学额8名,令武童各归州、县考试。⑳学额有增者,河东商学咸丰六年(1856)捐输,永广武生学额4名。㉑商籍学额不断减少,在本省商人改归本籍应试,不再占用商籍学额;此外,盐商子弟亦多不屑争夺武科功名,并不热衷于应武童试。
民藉武生学额之特殊设定,尚有棚籍、沙籍、客籍、闽籍、粤籍之分。雍正九年(1731),准江西棚民文、武童生入籍二十年以上、有田庐坟墓者,各在所居州、县一体考试。棚籍童生若不满50名,与本籍童生一体考取,50名以上另取递增,以4名为率。至乾隆二十八年(1763),因棚民应考为数无多,除万载县外均归入土籍考试。㉒江苏通州所辖之薛家、永兴等十六沙,入通州考试拨进沙籍武生1名,海门厅沙籍岁取武生1名。㉓客籍武生清季学额,江西万载县学2名;广东广州府学设赤溪厅客籍1名、东莞县客籍2名、新安县客籍2名,此外番禺县学1名,归善县学1名,阳山县学1名,高明县学2名,镇平县学1名;云南永北厅学2名。闽籍、粤籍之分,仅见于台湾。清季台湾府学定闽籍武生学额10名、粤籍2名,台南府学闽籍16名、粤籍3名,台北府学闽籍7名、粤籍3名。㉔
以上为清代民籍武生特殊学额之大概,其设额出发点为兼顾特殊群体入学应试之需要,实际执行中则有逐渐消除特殊学额与一般学额差异之趋势,此亦国家权力逐步渗入、统合地方之表征。
表1 清代特殊设学内民藉武生学额
(二)八旗武生学额
清初八旗不应武科,康熙四十八年(1709)始准京旗汉军应武童试,额定取中武生80名。雍正元年(1723)再准京旗满洲、蒙古应试,共取中40名。㉕故京师八旗武生,此时合共取中120名。然雍正十二年又停京旗满、蒙应武科,直至嘉庆十八年(1813)才恢复,同年亦准驻防八旗子弟应武童试,未明定中额,只依应试人数多寡,每五六名取中1名。清季京旗汉军照旧取中武生80名,然京旗满、蒙亦取消定额,每五六名取中1名,如各省驻防。清季捐输,八旗共增学额36名,详情表解如下。
表2 清代八旗武生学额
三、清代设学总数与武生总额
以下依据光绪二十一年(1895)所刊《钦定武场条例》,将清代各省武生学额汇总统计。由于清代文、武生员同属儒学,故表3亦能大致体现清代各级政区之数量,以及全国学校之层级、类型与分布。
清季全国19省设有武生学额之学校,㉖总计1821所。其中府学188所,直隶州州学69所,直隶厅厅学26所;散州州学147所,散厅厅学54所,县学1304所;卫学5所,乡学19所,商学4所,盐井学、兴京学、围场学、四氏学各1所。设学最多之三省,依次为直隶(165)、四川(157)、山东(123),占全国设学总数近四分之一;设学最少之三省,依次为奉天(38)、贵州(67)、安徽(70),共占全国设学数十分之一弱。
清代各省武生总额,咸、同捐输增广前为22075名(不含八旗驻防等中额无定者)。武生学额最多之三省,依次为直隶(2274)、河南(1643)、山东(1620);最少三名为奉天(105)、贵州(752)、安徽(853)。咸、同捐输增广武生定额4687名,武生定额达26752名,增广比例为21.23%。此时学额前三省变为直隶(2313)、四川(2028)、江西(1957),捐输广额最多之三省,依次为江西(759)、四川(554)、湖北(432),得益于此,江西及四川两省学额均得入前三名。下文分析清代武生人数及分布,再以图表直观体现其变化。
表3 清代各省设学及武生学额汇总表㉗
四、清代武生人数及其地域分布
厘清武生学额,再估算生员中式平均年龄及预期寿命,可大致推算清代任一时期武生总数,并进而描绘其地域分布。关于武生中式年龄,乾隆间江西学政金德瑛奏称,康熙年间学臣不重外场,惟以策论取进,所取多有年过三四十者。雍正以降重弓马、技勇,新进武童大抵20岁左右。㉘据张仲礼先生之估算,清代生员中式平均年龄约24岁(武生平均年龄可能稍低),平均预期寿命约57岁。其间33年,经历11次岁试选拔武生,故任一时期武生总数,约为学额总数之10倍。㉙现采此比率,统计清代武生总数及分布,兼与文生对照。
表4之数据,尚需案覆如次。其一,商籍武生学额已分归各省,未单独列出。其二,表中八旗学额乃依雍正元年(1723)所定,只包括京旗满洲及汉军学额,清季京旗满洲、蒙古及各省驻防均为每五六名取进1名,不明定学额,此处未能计入,故实际学额应多于表中所计。其三,清季增广后文、武生员人数一栏,张仲礼先生所统计文生员数,包括部分一次广额所取者;笔者所计武生人数仅涵盖永广定额,故实际武生人数应略多于表中所计。
依据表4之统计,清代自雍正以降学额稳定至咸、同广额之前,其间任一时间生员总数,文生约53万,武生约22万,总约75万。咸、同增广后,文生约64万,武生约27万,总约91万。该武生员群体之内,部分继续攀爬武科考试阶梯,进而成为武举人、武进士。换言之,因武生为武科功名之起点,武生群体总数实际已包括同一时点更高武科功名人数。因此,清代持有正途武科功名之常备人数,咸、同增广前约22万,增广后约27万。全国文、武生员总体比例,大致保持2.4∶1。此组数据,与张仲礼先生之估算相差无几。㉚文、武生员比例接近3∶1者,为江苏、浙江、安徽三个文风较盛之省份,而奉天(增广前)、河南、山西、陕甘、四川、贵州、八旗这类省籍,因文风较弱或好尚武勇,文、武生员比例约为2∶1,甚至低于此比例。易言之,此类区域武生占生员群体比例较高。
表4 清代文武生员人数、分布及比例
尚需特别分析者,为清代武生分省人数及分省比例之分布与变化。以下选择表4中相关数据汇为柱形图,予以明晰解说。
如图1所见,总体而言,咸、同广额后各省武生总数均有增加。就分省人数变化而言,广额前后奉天、甘肃、云南、贵州、八旗诸省籍,武生人数未见明显上扬。与之相对,江苏、安徽、江西、浙江、福建、湖北、湖南、四川、广东九省,武生人数明显增加,江西最多,增额达63%,湖北、湖南各为44%、40%,其余各省增额均在30%以上。究其原因,咸、同广额主要有两途,一为捐输,二为出力(助剿、守城、团练)。南方诸省一则较为富庶,有钱可捐;同时亦为太平军主要活动区域,出力(伤亡)较多,因而广额亦多。西南云贵、东北奉天、西北陕甘等地,缺乏此二项大规模广额之实力与条件,故武生总数上升不明显。
就分省比例变化而言,获得大规模增广学额之南方诸省,武生比例均有上升,上升比例以江西为最;北方省份武生占全国武生总数比例下降,以直隶为最。咸、同广额前,占武生百分比最大之前五省,依次为直隶(10.30)、河南(7.44)、山东(7.34)、山西(7.01)、四川(6.68);广额后直隶虽仍居首位,然比例下降(8.65),四川升为第二(7.58),江西由原本第八(5.43)跃升至第三(7.32),河南退居第四(7.02),山东退居第五(6.52),山西被挤出前五位(6.11)。武生比例最少之五省籍,增广前依次为奉天(0.48)、八旗(0.54)、贵州(3.41)、安徽(3.86)、甘肃(3.94);增广后,奉天、八旗、贵州继续垫底,且比例未变,安徽因捐输广额逸出末五位,甘肃降为倒四(3.27),广西降为倒五(3.92)。
图1 清代武生分省人数变化图
一言以蔽之,咸、同军兴前后武生群体总数,总体呈“南激增、北缓增”之势;武生分省比例,则“南升北降”。
五、结语
满人入关,选举多沿前明旧制,设武学、开武科。顺治朝初创伊始,其京卫武学之武生学额有明确定数,各省取进武生尚无定额。康熙十年始定全国武生学额,比照文生取进。与文科所不同者,武生无附生、增生之类,武科亦无科试,各省学政每三年按临岁试时,一并取进武生。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因新设学校、升格既有学校、政区等级升降及政区归并,武生定额多有增广,每届岁试共取进武生约22000名,分属全国1800余所各级各类学校,此后该进额大致稳定。咸、同军兴,南方危若累卵,清廷为筹饷应战,稳定政局,因而大规模捐输广额,延至光绪初年。此举令武生定额增广约五分之一,每届岁试全国取进武生增至约27000人。清季全国文、武生员总体比例,大致为2.4∶1。江苏、浙江、安徽等文风较盛之省份,文生比例较高;而河南、山西、陕甘、四川、贵州、八旗这类省籍,因文风较弱或好尚武勇,武生比例较高。咸、同捐输广额前后,武生群体总数呈“南激增、北缓增”之势;武生分省比例,则“南升北降”。通览清代武生学额、群体人数及其地域分布之变动,既可管见清代历朝政情变化大势,也能揭橥因此而促成之武科人才培育与选拔之动态。
注 释:
①⑥㉓参考商衍鎏:《清代科举考试述录》,北京:三联书店,1958年,第76页;第189页;第190页。
②⑤崑冈等:《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卷719《兵部·武科》,北京:中华书局,1991年影印本,第8册,第930页上;第931页上。
③张廷玉、嵇璜等:《清朝文献通考》卷69《学校七》,上海:商务印书馆,1935年缩印十通本,第5489页上。崑冈等:《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卷719《兵部·武科》,第8册,第930页下。
④张廷玉、嵇璜等:《清朝文献通考》卷70《学校八》,第5498页上。案:原文定州、晋州、深州各3名,不符100名总数,或应为各2名。
⑦⑧⑨《清实录·圣祖实录》卷246,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影印本,第6册,第445页;卷259,第554页;卷266,第612页。
⑩⑪⑫⑬⑭《清实录·世宗实录》卷66,第7册,第1011-1012页;卷134,第8册,第726页;卷14,第7册,第252页;卷14,第7册,第252页;卷25,第7册,第396页。
⑮《礼部为裁汰金山卫学额事》,台北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藏内阁大库档案,档号:149752-001。
⑯⑰⑱㉑㉔景清等:《钦定武场条例》卷13,北京:北京出版社,2000年影印光绪二十一年刻本,第523-524页;卷12《武生童考试三》,第514页;卷14《武生童考试五》,第544页上;卷14《武生童考试五》,第548页上;卷14《武生童考试五》,第533-534页。
⑲《清实录·高宗实录》卷1069,第22册,第320页。黄掌纶等:《长芦盐法志》卷17《人物·附商灶籍学额》,收入《续修四库全书》,第840册,第359页。
⑳《清实录·高宗实录》卷1078,第22册,第478页;卷1081,第22册,第530页。
㉒参考《清实录·世宗实录》卷103,第8册,第361页。《清实录·仁宗实录》卷193,第30册,第550-551页。
㉕铁保等:《钦定八旗通志》卷100《学校志七》,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68年影印嘉庆四年刊本,第17册,第6740-6742页。
㉖台湾武生学额旧属福建,表3亦依《武场条例》统归福建省。光绪十一年(1885)台湾建省,十六年巡抚刘铭传奏请添设、增改武生童进额。拟定台湾府学闽籍15名、粤籍4名,台湾县学10名,彰化县学9名,云林县学4名,苗栗县学2名,台南府学闽籍16名、粤籍3名,安平县学14名,凤山县学14名,嘉义县学14名,台北府学闽籍7名、粤籍3名,淡水县学4名,新竹县学4名,宜兰县学4名,共127名。见刘铭传:《呈台湾省各府县学添设增改文武生童及廪增名额出贡年限清单》,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军机处录副奏折,档号:03-1795-022。
㉗一省之内,各学学额偶有内部划拨调整,并未影响该省学额总数,统计时剔除不计。
㉘金德瑛:《奏为酌定武生给衣顶之例以严约束事》,载台北故宫博物院图书文献馆编:《宫中档乾隆朝奏折》第4辑,台北:故宫博物院,1982年,第626页。
㉙张仲礼著:《中国绅士:关于其在19世纪中国社会中作用的硏究》,李荣昌译,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1年,第106页。
㉚张仲礼先生翔实统计清代文生学额及文生总数,但未通盘准确计算武生学额及武生总数。张先生依据部分方志,估算太平天国期间武生学额约为文生学额之85%,太平天国后上升至88%。并以此估算全国武生学额:太平天国前为21233名,太平天国后为26806名。再以其“武生学额×10≈武生总额”之公式,估算全国武生总数。见张仲礼著:《中国绅士:关于其在19世纪中国社会中作用的硏究》,李荣昌译,第100-102、147页。
(责任编辑 胡 岩)
Promotion Quota,Group Population and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M ilitary Licentiates in the Qing Dynasty
LILin
(Department of Education,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200062,China)
During Emperor SHUNZhi’s reign in early Qing Dynasty,the promotion quota ofmilitary licentiates for garrison military schools in the capital was clearly prescribed,whereas the quota for schools in other provinces remained unfixed.Starting from the year of 1671,the promotion quota ofmilitary licentiates for all provinces was first assigned by reference to the counterpart quota of literary licentiates.During the reigns of Emperor Shunzhi,Kangxi,Yongzheng and Qianlong,the quota was frequently adjusted due to the establishment of new schools,upgrading of old schools,and changes of administrative regions.For every round approximately 22,000 military licentiates were admitted and affiliated to around 1,800 Confucian schools throughout the empire,and such a quota kept relatively stable,until the Taiping Rebellion during which the Qing government,rewarding public donations and supports for suppression,remarkably raised the intake to around 27,000.Before and after the Rebellion,the group population ofmilitary licentiates showed“remarkable increase in the South and modest increase in the North”,whilst its provincial distribution saw“increasing in the South but decreasing in the North”.A thorough investigation on the changes of the promotion quota,group population and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themilitary licentiates can notonly reveal the political context,but also reflect the dynamic of fostering and recruitingmilitary talents throughout the Qing Dynasty.
the Qing Dynasty;military examination system;military licentiates;promotion quota;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10.16382/j.cnki.1000-5560.2015.03.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