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宫
2015-06-16许多余
许多余
凝霜半夜的时候突然踹开了我家的大门,哭喊着说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儿了。我问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支吾了好半天才喊出一句话来:玉……玉……玉蟾被人强……强奸了!
接着她又要背古诗给我听,其实我最讨厌古诗了。一想到李白王维他们动不动就附庸风雅拿诗来钓马子我的心里就起疙瘩,一个一个的起,一开始是三五成群,东一团西一团,后来就连成一片了,再后来是疙瘩上摞疙瘩,左右心房全被蒙蔽,恶心又吐不出来,弄得我晕头转向。有位哲人说:心大了世界就小了。这话真他妈的灵验。现在我的心大到我感觉我身体上只有心这么一个器官。它砰砰乱跳,我左右摇摆。
可恶的古诗从凝霜的樱桃小红嘴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该死的简直是无孔不入。
尘中见月心亦闲,况是清秋仙府间。月光悠悠寒露坠,此时立在最高山。
碧虚无云风不起,山上长松山下水。群动悠然一顾中,天高地平千万里。
她还要背白居易的《长恨歌》,就在她张口的刹那我突然把一只手伸向她的胸脯,使劲一抓,她就忘了词儿了。那柔软的一团像棉花一样,但比棉花稍硬一点。准确地说是一只充满气的气球,圆圆滚滚,弹性十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手一伸向她那个地方,下体的那个东西就开始发硬发胀,体内像藏有一条勇猛的蛇,它不停地向外冲撞,并且还呼哧呼哧地喷火。
你这个坏蛋,你这个死不要脸的,你这个没人性的,你这个禽兽,你这个粗鲁的肮脏的下流的无耻的卑鄙的……她一边貌似愤怒地骂着我,一边就把身体朝我靠拢了过来。
你个小贱人,这不才三天没见面吗?看把你丫给急的。这就风骚起来了。明明内心淫荡你还假装什么正经呢?不过,我喜欢。嘿嘿。你再说不要不要我他妈就真不给了……
我抱起她就往床上走。
她说羿你慢点你轻点,你弄疼人家了。说着说着就开始拽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如野草一样乱蓬蓬的——据祭司说,我的这个发型,明年即将在广寒宫流行。
阿尔忒弥斯上次跟我说,她有个伟大的想法,要把广寒宫里的所有女人全集中起来,让她们集体体验一次高潮。她说没有高潮是可怕的!这生活死气沉沉,像静海一样了无生气,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力量。
我说,我们可都是神啊!有人会很害羞的。
你太真诚了,阿尔忒弥斯说。你说出了她们最讨厌听到的话。你以为她们不想?没被男人干过的女人那还算是好女人吗?愚蠢!从来没有人在我面前说我们是神。因为我是这广寒宫里最牛逼的神。但你敢,为什么?
我低下头,不声不响地解开我那穿了十几天没换的鹿皮马靴,一团苍蝇呼啦一下就围拢了过来,在我没穿袜子的乌黑的大脚上愉快地攀爬着——贪婪地享受着这仙界少有的美味。
她皱了下鼻子,满脸不屑地说,我想,这关键是因为你肌肉发达。
我把胸脯一挺,露出几块肥硕的胸肌。
我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满足她的视觉。否则我今年的日子将很难过,我活着也将是一场悲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上次射死了那只狡猾的兔子之后,我的食欲和性欲都大大地增加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能感觉到我的屁股在逐渐滚圆,乳房在逐渐丰满。别以为这些是值得骄傲的,我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堕落下去。你别安慰我!我自己很清楚!
她好像很悲伤。你知道吗?这宫里我没什么知心人,我只向你一人吐露,我的思想,我的真诚。有时我想,有一个人接受就够了。你一直都接受吗?
我赶紧点头,说接受接受,一直都接受。
那你告诉我,我长得怎么样?
我说,啊,神!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那你说说我的身材。
我说,你的身材,啊,那还用说吗?简直无法比拟。
那你说,和我做爱的感觉如何?爽吗?
我说,这得从我的出生之日说起。当我从那个润滑温馨的洞穴里钻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阵眩晕,我的手滑过那些突起的美丽岛屿,我的身体里急流澎湃。
接着说。
后来我的身体开始发育,我的第一次是用手解决的。
嗯。
第一次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找不到那个地方——还没进去就喷薄而出。不过那种感觉真让人舒坦。我后来曾无数次想努力寻找那种感觉,但都徒劳无获。那感觉一生只有一次。谁也别想再得到第二次。刻意地寻找注定没有结果。
我的神,我爬在你身上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这个世界真他妈妈的无聊。但当我进入你的时候,我感觉到这个世界真他妈的有趣。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伟大的事情可做,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们的身体在胶合的过程中表现得那么完美,配合得是那么默契。这里包涵着多少伟大的艺术创造啊!我的神,每次你的主动都让我惊慌,惊喜,又不知所措——直到我疲软之后还欲罢不能……
废话!她好像突然愤怒了。我需要听到你这些废话吗?!真他妈无耻!你到现在为止怎么还这么斯文?一点都不流氓!你活这么多年白活了!这广寒宫就是因为缺乏流氓才变成现在这样凄清。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可想而知,我不得不无条件地接受她一如既往的所谓的恩惠,其过程简直是惨绝人寰——我也不想在此描述,那样只会让我在你们面前现丑,并且让自己的形象更加委琐。除了傻逼谁会主动暴露自己的丑闻呢?
不过每次事后,当我躺在床上半闭着双眼,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她高傲的头颅——她一直都如此高傲,给人以凛冽而不可亵渎的神秘感。我看着她穿上豹纹内衣,苗条而性感的身材在我的面前肆无忌惮地招摇。我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再一次接受她的蹂躏。
为什么我就这么贱呢?难道我被她摧残得还不够吗?她和你做爱,从来就不考虑你的感受,你只不过是她发泄的工具而已啊!看看你自己的肌肤,还有一块是完好的吗?每当她高潮来临,她总是又抓又咬,若不是顾及你的外表,你他妈早就被她给毁容了。
可是,你越是想她的残暴,就越想被她——我该找个什么词儿来形容那种卑贱的感觉呢?妈的,世道真是不公平啊!你占有我的身体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无情地占有我的灵魂呢?
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她要走了,可能要绕太平洋飞一圈,也可能去大兴安岭或者亚马逊热带雨林巡视一下猎人们的狩猎情况。但这些与你何干呢?她从来都不带你一起。而你根本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上天下地入海。这多么不公平啊,她有个牛逼的老爹,能够赐予她无法无天的强大的力量,而你呢?你只能凭借自己的一步步努力——才有微不足道的今天。你忽然开始思念你的嫦娥。她在哪里?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她俯下身,贴近你的耳朵,淫荡地小声对你说,宝贝儿,我出去两天,回来带好东西给你哈。
带什么好东西呢?千年人参?鹿茸?当归?驴鞭?无外乎都是一些壮阳的——这屋里已经堆积如山了。就算天天当饭吃,两年也吃不完啊!
能不能给我带点水果呢,我亲爱的神?你痴痴地看着她,几乎是哀求地说。说这话时你根本不敢看对面的那面铜镜,你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是卑贱至极。可是她好像很喜欢。要不她怎么又亲了你一下呢?这次她是真的要走了,她微笑着扭过头去,迈着细碎的步子,向房门走去。而你看着她滚圆的屁股轻盈地扭动——下身的那个东西再一次飞速地勃起了!并且这次你根本无法控制,你的情绪异常激动。此时你只想钻进她的身体——哪怕是死——你也愿意。
此时,阿尔忒弥斯已经拉开了门,就在跨出门槛之际,她再一次轻盈地转过身来,风情万种地看着你。宝贝,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神啊,救救我吧!你本来想这样说的,但你没有,你压制了一下自己,你不能再这么不要脸了。你朝她笑了一下说,亲爱的,请把你大衣的第三颗纽扣扣好吧,天气有点凉了呢。
你说什么?你竟然敢不喊我神了?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她说着光当一下甩上房门,一下飞到我的面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她愤怒地盯着我。你活得不耐烦了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
你现在就让我死吧!
我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而起,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从空中拽下来摁倒在床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熟练地把她扒个精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进她的身体……
她大声地吼叫着,我充耳不闻。她伸手欲戳我的眼睛,又被我狠狠地抓住。我拼命地抽插着,慢慢地她就温顺了起来,原先惨烈的愤怒的嘶叫变成了柔和暧昧的呻吟。我一把抱起她,将她的身体架空,使尽浑身解数来回冲撞她下体每一个敏感的细胞……就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彻底地崩塌了,沦陷了,满足了,丰富而甘甜的清澈泉水不断地从她滚烫的菊花中汹涌而出,把整个鹅绒床单都弄得湿漉漉的。她的子宫开始剧烈地抽搐,紧紧地含着,贪婪地吮吸着,剧烈地颤抖着……我气喘吁吁地胡喊乱叫,噢,亲爱的狄安娜,美丽的戴安娜,蚂蚁搞的塞勒涅……最终我们一起语无伦次地狂叫数声,双双冲向神秘的巅峰。我们像瘫痪了一般,扑通一声摔倒在床上。
这是我第一次色胆包天地主动占有她,并且带有强暴的意味。我知道,这可能将是我有生以来的最后一次高潮,我竟敢这样对待不可一世的月亮女神,我他妈的就要完了。我再也找不到我的嫦娥了。我沮丧地跪在她的床沿,把头埋进她的怀里泣不成声。
我说,神啊,请你原谅我的罪过。请你现在就处置我吧!请你拔出你的神弓,把你那锋利无比的箭搭在张满的弦上,让我一箭穿心死而后已吧。
那我就成全你吧!阿尔忒弥斯背对着我,平静地说。
我最亲爱的女神,我不知道自己为何竟如此荒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强行将您奸污,并且是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尽管之前我也曾经无数次地被你奸污,但我那是心甘情愿,并且每次您都预先准备好避孕套叫我带上。此时,在我们刚刚进行了一次忘乎所以的大狂欢之后,我感到无限的沮丧、失落和伤感。
我对不起我们伟大的天父宙斯,我不应该无耻地奸淫他所疼爱的美丽的女儿;我对不起我们伟大的太阳之神阿波罗,我不应该丧尽天良地奸淫她始终呵护的可爱的妹妹;我对不起世间万物,因为他们曾经见证我肮脏的行为;我对不起那些大地上的生灵,我玷污了他们在每一个丰收时刻仍不忘顶礼膜拜无所不能的伟大的狩猎女神和丰产女神;我对不起每一对幸福美满的眷属和情侣,当他们在花前月下度着他们美妙的良宵,当他们在未来的某一天看着他们无限倾慕的月亮女神在夜晚驾驶着月之车翩翩飞过蔚蓝的天际,激动而真情地许下纯朴的愿望的时候——我简直无法想象那样的时刻,当它悄无声息地到来,在那片万众瞩目的景仰里——我该是如何地感受十恶不赦的罪恶啊!来吧,亲爱的女神,请你结束这即将到来的可怕的一切吧!
你放心,我会成全你的。说着她拔了弓箭。
我最挚爱的神,我知道我的生命将没有多久可以存活——但这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可以即刻向你伟大的父亲发去信号,我完全可以想象当你的父亲知道了有个无耻的混蛋玷污了她心爱的女儿——会有多么愤怒,我当然也更可以想象,他将会如何充满仇恨地处置我,他只需要眨巴一下他智慧的眼睛,我立马就会一命呜呼,甚至后果不堪设想。
但我知道,仁慈的您不会那么做。因为——这原因我不说你也知道。你也可以一箭射下我的头颅,把它挎在你纤细的腰际,时刻可以扇他一个耳光用以消解你无处释放的怨气。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能解恨,你完全可以把它扔给尼罗河里饥肠辘辘的鳄鱼。
我知道自己已经免不了被您毁灭,但我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和骄傲。还有什么比死在心爱的人的箭下更幸福的事情呢?我无法想象当你看着我抽搐、痉挛,直到断气,这惊心动魄的过程——心情该是多么复杂,毕竟我们曾经拥有过。那么,请允许我首先感谢您的恩典,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特殊的“惠顾”,那些过程现在回忆起来仍历历在目,还是像正在发生一般惊心动魄。我最挚爱的神,请您看在我曾经给您带来过些许快乐的份上,给我一次向您倾诉的机会吧。
我不想让那些幸福的画面仅仅伴随着我,以至成为我的殉葬品,因为那样太不值得。我想让你我在一起回忆一下那些美妙的欲死欲仙的瞬间。当你骑在我的身上,一点点剥去我的衣裳,再一件件褪下自己华丽的服饰,你头戴耀眼的绿色花环有着神奇的魔力,你挺拔的乳房让我眼花缭乱,你美丽的橙红色菊花鲜艳欲滴,你娇艳的容颜是我永远无法挥去的记忆,你美丽多情的眼睛让我在无数不眠的夜晚感到充实和安慰。
最重要的,是你纯洁的身体,那光滑如玉洁白若磷脂的肌肤,那红润而饱满的乳头,那微微隆起曲线优美的小腹,那纤细若柔蛇一般的小蛮腰——当我们彼此纠缠,我听见你在娇喘,你放肆的身体在我的身上蠕动,我听见你体内涌动着细小的波浪,那动听的天籁余音绕梁,让我的每一个寂寞的细胞都得到舒展。最后,我们的高潮共同来临,我能感觉到你那个地方温暖而湿润,你的喘息更加激烈,你会语无伦次地说爱我……
停——停!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你到底有完没完?你到底还想不想死了?阿尔忒弥斯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说。
说实话,我不想。
那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知道。
那你就去死吧!
说罢,她把那只利箭搭在弦上,对准我的咽喉。
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便朝她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或许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瞬间,因为我已经经历了多次。当我的徒弟逢蒙在我睡着时举起他的桃木大棒;当寒浞在我打猎的路上设下埋伏,几万只暗箭向我齐发……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她轻声问道。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支寒光闪闪的箭头。
我哽咽着说:我亲爱的宝贝,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就在10分钟之前,我将罪恶的精子毫无保留地射进了你的子宫,我不知道你将会生下一个男孩还是女孩。我只想对你说,我不愿意他们这么早就失去父亲。实在不行,请允许我见他(她)最后一面。如果你决意要在此时此刻杀了我,那么请你告诉未来的孩子,说他(她)的父亲,爱他(她)。谢谢!
就在我说完“谢谢”两个字之后,我听见当的一声,她的弓箭掉到了地上……
自从阿尔忒弥斯去人间巡视以后,我对她的思念愈加强烈起来。我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向她发送一个问候的信号。一开始,她总是很及时地回复我,可是随着她离去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对我的回复越来越少,最后几乎就不搭理我了。莫非是她找到了什么新欢?不可能的。我了解她的性格。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阿尔忒弥斯去人间的那些日子,凝霜几乎每天半夜都会敲我的门,跟我行苟且之事。有时我也感到愧疚,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有点对不起我亲爱的女神,有一次,正当凝霜在我的身上矫情地晃动的时候,这个念头又不合时宜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一时间我感觉很空虚,小弟弟就沮丧地疲软了下来。凝霜满脸醋意地从我的身上翻下来,她没有埋怨我,她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说,你还在想你的阿尔忒弥斯吗?你怎么这么傻呢?你知道她为什么去人间这么久没回来吗?她是去寻找海神波赛冬的儿子奥利温了!你难道还没有觉察出来吗?他们可是很早很早以前就相识相爱了呀!但当年宙斯和阿波罗都强烈表示反对,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来阻止他们往来。后来阿波罗就设置了那个著名的陷阱,想让阿尔忒弥斯亲手射杀死自己深爱的奥利温。表面上看来,那次阿波罗的阴谋是得逞了,但其实不是那样的,结果正好相反。你想一下,阿尔忒弥斯是多么聪明啊!况且,她还有个那么智慧的妹妹雅典娜在背后帮助她。其实,那天阿尔忒弥斯并没有将奥利温射死。那天的事情都是雅典娜之前导演好的。奥利温那天是在装死。而这一切竟然在当时骗过了天父宙斯,他还假装仁慈地封了猎户座、大犬座和天兔座三个星座。但后来,阿波罗还是发现了两个妹妹的阴谋,就去父亲那里告了密。宙斯怒不堪言,他不能容忍自己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就将错就错,把那个阴谋的爱情故事记入《天史》,但是,他却将本已混进天庭的奥利温打回人间,并把你的老婆嫦娥从人间骗到天上进行特殊的训练,然后再在你上来之前把她放进奥利温的身边,用以诱惑奥利温。至于你的嫦娥有没有跟奥利温上床,我想这个问题就像问你有没有跟阿尔忒弥斯或凝霜上过床一样不言而喻。
为什么天父这么折磨我呢?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我难过地问凝霜。
你难道忘了你自己做过的好事吗?想当年你一口气射灭了九个太阳,你难道忘记了吗?
是啊,那又怎么?我那不是在做好事吗?
好事?对地上的人们来说或许是好事,但地上的人民算什么呢?在天父眼中,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愚蠢的奴隶而已。你难道不知道谁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吗?当年,宙斯正在为他的一个情人举办生日派对,他们放了九个和太阳一样的火灯笼,正当他们玩得尽兴的时候,你家伙却好事,啪啪啪啪一口气全给射了下来,你知道当时他们有多扫兴吗?你知道宙斯当时有多丢脸吗?你知道他们当时有多愤怒吗?你知道宙斯后来有多么恨你吗?不错,他当时是奖赏了你,那是因为奴隶们和天庭的民主派都对你赞赏有加——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阿尔忒弥斯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所导致,但她根本无法忘记对奥利温的爱。但每当她看到奥利温和嫦娥幸福地在一起,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但她又不能怪罪嫦娥,因为那是她父亲的安排。所以,她就经常来找你,一则为了报复奥利温经受不住嫦娥的诱惑而对自己不忠,另外就是她确实也比较喜欢你,她也有寂寞的时候,也有需要男人的时候,而你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眼前,于是你们干柴烈火,你说能不燃烧吗?
那我们呢?我问滔滔不绝的凝霜。
你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凝霜反问我。
当然是想听真的!可是,他妈的这假的太多,我现在都分不清真假了呀!我绝望地说。
其实,我是阿尔忒弥斯安排的,她怕你太寂寞,就安排我在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来陪陪你。她说如果你不开心,她就会感到愧疚。阿尔忒弥斯其实是个善良的女神啊!但是,话说回来,我喜欢跟你做爱的感觉。但为了逗你开心,我总是想方设法想玩出一点新的花样。比如我的大惊小怪,比如我向你爆料某某被人强奸了,比如我向你撒谎说某某被打入地狱了……我本来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但我实在不想你一直被欺骗啊!羿,我是不是也爱上你了呢?你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
我感动地说,理解,理解。真是谢谢你了!说着我把手伸进她的怀里说,今天晚上,就让你也感受下我的良苦用心吧。我会让你比阿尔忒弥斯更舒服,我要给你十次高潮……
有一天晚上,我刚刚吃过晚饭,凝霜也没来。我百无聊赖地在看一部休闲的书籍。忽然,我的脚下有一个什么东西在不停地碰我。我一看,啊,这不是玉兔吗?她怎么来了呢?她不是跟嫦娥一起的吗?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令我百感交集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阿尔忒弥斯!
我激动地一跃而起,紧紧地拥抱着她。
她抚摩着我的脸,深情地看着我。
想我吗?
嗯。
有多想?
月亮知道。
我一把抱起她,旋转起来,我看见眼泪一滴一滴地从她的眼角流下来。
亲爱的,你怎么啦?我问。
你把我放下来,把我放下来吧。我不是你的阿尔忒弥斯!
我吓了一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阿尔忒弥斯?怎么可能啊!我惊叫道。嘿嘿,你逗我玩的吧?我亲爱的女神。
真的,我真的不是你的阿尔忒弥斯。难道你真的把我忘了?当年还说什么海枯石烂什么上刀山入地狱……她幽怨地边说边低下头撕自己的脸。
亲爱的,你别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难道做错了什么吗?我手足无措地问。
请你看清楚,我真的不是你的阿尔忒弥斯。她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昂起头。
天啦!她竟然是嫦娥……
你无法体会我当时的感觉?惊愕?难堪?惊慌?兴奋?总之,凡是你能想到的能形容情绪的形容词,用在我身上都会很合适。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阿尔忒弥斯去人间以后,就快速地找到了奥利温和嫦娥,经过一番谈论之后,奥利温觉得自己爱的还是阿尔忒弥斯,嫦娥觉得还是离不开我,阿尔忒弥斯觉得自己还是更爱奥利温。然后阿尔忒弥斯就带着嫦娥一起,偷偷地跑到阿斯特里岛,盗取了一种神秘的咒符,于是她就借用着咒符的神秘力量,把她体内怀着的我的孩子和嫦娥体内怀着的奥利温的孩子做了互换。然后,她叫雅典娜使用神力,将嫦娥做了一个简单的易容术,这就使得嫦娥变成了阿尔忒弥斯,在她们精心的谋划下,嫦娥最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天晚上,我和嫦娥紧紧相拥,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没有向她解释自己这些年来放浪形骸背后的痛苦。她也没有向我诉说被天父利用的苦衷。我们彼此虽然都曾经对彼此不忠,但这怨得了谁呢?无可否认的是,我们始终彼此牵挂,这不就够了吗?至于彼此曾经犯下的小错误,何必再去追究孰是孰非呢?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珍惜这难得的夜晚。多年不见,我们已经对彼此有些陌生,这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嫦娥跟我说,宙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决定将收留我做他的义子,收她做义女。将来等时机成熟时还会把阿尔忒弥斯和奥利温接到天庭上来。不过,她说的话我也不敢完全相信了,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场阴谋呢?
半夜的时候,我收到了阿尔忒弥斯发来的信息。这是两年来我第一次收到她的信息。她说,谢谢你,祝你们幸福。
《广寒宫》(诗歌版)
我多愁善感的美人儿
或者根本不可能
(她一直以来只是虚构)
你的完美形象
为一个个流浪汉提供
想入非非的可能
你是画皮 假装慈悲的人有救了
她们最善于制造假象 于是
你以一片诚心换取她们的指责
再来一场大火吧!
再来一场大火 或许
就可让侵入骨髓的寒流
退避三舍
我开始迷惑:
没有一只脚的生物站得最稳
它们的身体最贴近表面
以局部整体向我们诠释
生死和爱情
我们彼此紧紧相拥
只是证明自己寂寞
于是她说:你妖言惑众!
啊!不,我真诚无比!
她笑容洁白身体洁白
肮脏的污垢没脸见她一眼
如果你戳破她的身体
那血一定是黑 乌黑。
你——这指的是我?!
羿,你这威猛无比的神
把我们浮躁的灵魂统统射死吧
以你的冷静智慧和桀骜不驯的眼神
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地瓦解掉我们
脆弱的诗意
——那么嫦娥——如果可以
搂着你赤裸的身体入眠
今晚的美梦 或许
一定可以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