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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辛弃疾诗歌创作的禅机灵趣

2015-06-09张莹洁

上饶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辛弃疾禅宗

吴 晟,张莹洁

(广州大学 人文学院,广东广州510006)



论辛弃疾诗歌创作的禅机灵趣

吴 晟,张莹洁

(广州大学 人文学院,广东广州510006)

辛弃疾的文学创作在南宋独树一帜,取得了较高的成就,他的诗歌创作明显受禅宗思想影响,对禅宗文化多有撷取。辛弃疾禅诗可分为禅理诗与禅味诗两类,它以禅为法门来化解现实人生之困境,同时又能通过大胆疑情来参禅悟道,富有启人智光、发人深省的意味。诗歌风貌朴拙瘦硬,平淡内敛,以哲理胜。总体而论,辛弃疾诗在南宋诗坛虽称不上第一流,但他不蹈袭前人,表现出了不拘于俗的创作锐气。

辛弃疾诗; 禅宗文化; 禅理诗; 禅味诗

禅宗始于中国,禅学始于印度,禅宗以印度禅学为基础发展而来,在中国生根发芽,并逐渐枝繁叶茂,传下多脉。简言之,禅宗是中国化的佛教,是中国文化土壤与印度文化善根所结成的一枚无花果。佛法传入中国后,南朝至初唐是它的萌芽发展期,各类教典经过格义被高僧古德们陆陆续续转译进来。中唐以后,禅宗思想对文人的影响更加广泛深远,参禅谈禅、以禅入诗在宋人那里更是俯拾即是,禅宗思想对辛弃疾诗的影响也显而易见。

据辛启泰《稼轩集抄存》、孔凡礼《辛稼轩诗词补辑》和《诗渊》、邓广铭《辛稼轩诗文笺注》等辑录,辛弃疾存诗共140余首(包括佚诗一联),主要有闲适诗、唱和诗、亲情诗、山水诗、咏物诗等题材,其中闲适诗和唱和诗数量最多,大部分作于40岁后的退居时期。在辛弃疾现存诗歌中有60余首留下了禅宗思想的影子,约占总数的四成左右,当禅宗作为世界观、人生观的一部分进入到诗歌创作中时,经过佛眼点化的诗歌便会焕发出新的进境。刘辰翁曾经评价辛词:“横竖烂漫,乃如禅宗棒喝,头头皆是;又如悲笳万鼓,平生不平事并卮酒,但觉宾主酣畅,谈不暇顾。”[1](P228)此论若用来形容辛弃疾的诗歌创作也同样恰切。辛弃疾的诗歌有禅的内容,禅的意味,禅的境界。检视其诗歌创作,辛弃疾的禅诗大致可分为禅理诗与禅味诗两大类。

禅理诗重在阐述佛教哲理,意蕴颇为深刻,包含着探求禅之宗旨的深意。辛弃疾的禅理诗和枯燥说理的示法偈不同,它用富有象征意义的文字来暗示悟道的体验,意在言外,不作理语而与禅理相合,其内容既含有修习的各种方法,更强调个人对佛法的参悟知解,最终落实到个体的人生体悟与哲理思考上来,大有启人智光、发人深省之意。宋人的内心结构是封闭式的,因此,“他们常常在内心调节感情的平衡,寻找美的享受和悲哀的解脱,在内心世界里蕴藏一切喜怒哀乐,细细地琢磨着有关宇宙与社会的哲理。”[2](P54)试看《游武夷,作棹歌呈晦翁十首》其一:

绍熙五年(1194),辛弃疾在罢官途中归上饶,与朱熹同游武夷山,作《游武夷作掉歌呈晦翁十首》。第一首从表面上看写篙师撑船,精疲力竭,徒劳无功,实际暗示随心所欲的境界绝非苛求而成。实际上,嗜禅的朱熹也表达过相似的感受,朱熹《观书有感二首》其二《泛舟》写道:“昨夜江边春水生,艨艟巨

舰一毛轻。向来枉费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4](P55)辛弃疾曾作诗评价朱熹:“先心坐使鬼神伏,一笑能回宇宙春。历数唐虞千载下,如公亻堇有三人。”[3](P186)二人禅心相契,诗心互赏,也确实不乏禅学深厚的修养与天生的悟性,辛弃疾对朱熹的赞赏实非过誉,两首禅诗都传达出了修习者高度的智慧。又如《答余叔良韵》:

东舍延朝爽,西林媚夕曛。有生同扰扰,何路出纷纷。

暖日宛鸟鸾伴,空山鸟兽群。本来同一致,休笑众人醺。[3](P166)

孔子云,“鸟兽不可与同群”,屈原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辛弃疾反用古人之意来表达自己独到的人生体会。参禅最忌差别心,如果只是一味小看天下人,又岂能开悟?“睫在眼前常不见,道非身外更何求”,平常心即是道心。辛诗之所以带有禅宗的文化内涵,正因为诗中体现了禅宗文化这种强烈的疑情精神,《戏书圆觉经后》无疑是最好的例证:

圆觉十二菩萨问,吾取一二余鄙哉!若是如来真实语,众生却自胜如来。[3](P206)

禅宗又称心宗。即心是佛是大乘佛法的根本教义,到了禅宗那里它被阐释得更为透彻深刻,如果能悟,凡圣之间没有任何界限可言,贾应生写道:“‘即心即佛’是整个大乘佛法的义理根基,是佛法区别于其他有神论哲学或无神论哲学的根本点。这一理念并非禅宗独有,但禅门宣说得最为有力和最为明确,因而禅宗被认为是倡导直接证取本心是佛之理的宗派。”[5](P139)《圆觉经》全称《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收于《大正藏》第十七册,为唐、宋以来禅宗讲习经典,主要内容是释迦牟尼佛回答十二菩萨提问,十二菩萨顶礼佛足,长跪叉手,诚心谛听,求大悲世尊为众生宣说不堕邪见的清净之法。因缘不可谓之不殊胜,众生自当信受奉行,但辛弃疾却露出一副孟子“吾于武成取二三策”的态度,将芸芸众生置于如来之上。又如《黄沙书院》写道:“隐几南窗万念灰,只疑土木是形骸。柴门不用常关著,怕有文殊问疾来。”[3](P170)他把自己比作是得道的维摩诘,也丝毫不觉僭越,究其原因,《读圆觉经》给出了答案:

二十五轮清净观,上中下期春夏斋。本来欲造空虚地,那得许多缠绕来。[3](P206)

小说多处采取形式为自问自答的形式,无疑而问的形式首先引起读者思考,同时也是加强语气,提高表达的效果。使人物鲜明化、形象化,准确地描述人物内心的变化特点。

修习佛法本是为了达到一切皆空的境界,《圆觉经》有二十五轮清净观,还要经历上中下期的净居斋戒,禁忌极多,程序繁琐,终不免落入心外求法的执障里,故被诗人以“许多缠绕”目之。禅,有史可考,有话可参,却终归无门可入,无法可循,“道”不是靠修习得来的,一切闲邪存诚的心灵活动本没有特定的目的,它只是自性清净的表象,是佛性的显现,如唐法眼文益禅师答问云:“‘如何是第一义?’师云:‘我向尔道,是第二义。’”[5](P72)依赖文字或其他手段开悟始终是一条死路。周裕锴认为:“禅宗否定外在的权威,突出本心的地位,以‘疑情’为参禅的基本条件,以唱反调为顿悟的重要标志。”[6](P181)辛弃疾以前代佛教经典为对象来进行翻案,这是其禅理诗的首创,其否定的对象已不仅是一个公案、一首偈颂或是一个话头。因此与其他诗人的禅诗相较而言,辛弃疾的疑情精神显得更为彻底,似乎有翻出如来手掌心的可能。

辛弃疾还有一类禅理诗,借用佛经句子,但不过分强调阐释佛教经义,它在内容上相对单纯,基本依据“含思则有赋,触类则有比,对景则有兴”[7](P926)的心理逻辑来显示禅的内容,其中哲理则要读者感悟体会,耐人寻味,见仁见智。“青山吞吐古今月,绿树低昂朝暮风。万事有为应有尽,此身无我自无穷”[3](P193),写节日中的情怀,面对万事有尽的自然规律,诗人感慨尤深,认为欲要无穷必须无我,这种深邃的感悟在宋代以节日为题材的诗歌中是不多见的。“颇觉参禅近有功,因空成色色成空。色空静处如何说,且坐清凉境界中”[3](P191),写参禅感受,一派《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虚幻空寂气象。“万事随缘无所为,万法皆空无所思。惟有一条生死路,古今来往更何疑”[3](P205),不仅语带禅意,还涉及哲学中生与死这一辩证统一的问题。“净是净空空即色,照应照物物非心。请看窗外一轮月,正在碧潭千丈深”[3](P203),俨然肇论《不真空论》无心万物的诗化重写,意脉自然,潇洒流转。这类禅理诗既灵活化用佛典句子,又将空明澄澈的心境与之相联系,因此比僧人平铺直叙的布道诗含蓄深婉,更有韵致。

辛弃疾的禅味诗则以写景传真为主,借助形象开启禅悦之情,心无挂碍,自在超脱,禅的情韵不是简单摆在诗歌表面。禅味诗把重点从“达理”转向了“适意”,往往流露出和谐宁静的意绪,很典型地反映了习禅文人的内心追求,与禅宗提倡的“不为外境所转”的精神相通。葛兆光认为:“宋代士大夫这种封闭型心理性格, 其内部情绪、意志、理想的冲突是有的,

但总是通过内在机制自行调节。……禅宗那种一切本空的世界观、自然适意的人生哲学和追求清净解脱的生活情趣,正好成了这种心理性格的基础。”[2](P60)禅与诗所描绘的境界有某种相通之处,同宋代的士大夫一样,辛弃疾在诗中写禅是将禅作为化解人生困境的一种方法来看待的,目的是寻求政治失意后的精神解脱。他非常擅于从禅宗思想中汲取行走棘途的人生智慧,如写与僧人往还的《送悟老住明教禅院》:

道人匡庐来,籍籍倾众耳。规模小轩中,坐稳得坎止。

慈云为谁出?法席应众启。招提隐山腹,深净端可喜。

夜禅馀机锋,文字入游戏。会有化人来,伽陀开短纸。[3](P137)

(一)

莫被闲愁挠太和,愁来只用道消磨。随流上下宁能免?惊世功名不用多。

闲看蜂衙足官府,梦随蚁斗有干戈。疏帘竹簟山茶碗,此是幽人安乐窝。

(二)

林下萧然一秃翁,斜阳扶杖对西风。功名此去心如水,富贵由来色是空。

便好洗心依佛祖,不妨强笑伴儿童。客来闲说那堪听,且喜近来耳渐聋

(三)

种竹栽花猝未休,乐天知命且无忧。百年自运非人力,万事从今与鹤谋。

用力何如巧作奏,封侯原自曲如钩!请看鱼鸟飞潜处,更有鸡虫得失不?[3](P261)

此诗作于开禧三年(1207)七月,写老来赋闲的内心感受,“莫被闲愁挠太和,愁来只用暗消磨”“功名此去心如水,富贵由来色是空”等句皆是自我宽慰,这类晚年的赋闲之作带点禅趣,但在意境追求上显然不是禅家那种无我、无人之境。辛弃疾追慕陶渊明,《书渊明诗》云:“渊明避俗未闻道,此是东坡居士云。身似枯株心似水,此非闻道更谁闻?”[3](P172)显然是以陶渊明自况。他经常在自然野趣中找寻俗世中失落已久的适意情怀,不过他虽言道“身为参禅老”[3](P251),“此心自拟终成佛”[3](P254),可是最终毕竟没有皈依,且也时时清晰地意识到“欲依佛老心难住”[3](P265),于人生三昧中“时而从佛,时而从道,时而从儒”[8]。

陆游写道:“稼轩落笔凌鲍谢,退避声名称学稼。十年高卧不出门,参透南宗牧牛语。”[3](P287)就辛弃疾的经历和性格而言,他绝不是完全甘心碌碌无为的。辛弃疾早年抗金归宋,后又在《美芹十论》《九议》等奏疏中提出了一系列治国抗金的建议措施,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洪迈《稼轩记》说他“入登九卿,出节使二道,四立连率幕府。……彼周公瑾、谢安石事业,侯固饶为之”[3](P268)。但客观现实却使他无可奈何,最终心灰意冷,释位而归。禅宗思想此时为辛弃疾的心灵提供了一个放松的空间,与世无争,逍遥自在,眼中所见与笔端所写皆为解脱之象征。

辛弃疾诗中的禅味还表现出了一种融通的审美态度,万象皆美,并无缺憾,不拿趋时之心作度量衡来审观世界,一切都是自在自为的,无须刻意才是真正的完满:

野人日日献花来,只倩渠侬取意栽。高下参差无次序,要令不似俗亭台。[3](P146)

百忧常与事俱来,莫把胸中荆棘栽。但只熙熙闲过日,人间无处不春台。[3](P147)

笔随心动,映照出诗人通达潇洒的人生态度,如果胸中并无荆棘,则处处皆有禅意,处处皆是美景,甚至连时光无情的流转、老病休官的景况也不必嗟叹:

闲花浪蕊不知名,又是一番春草生。病起小园无一事,杖藜看得绿阴成。[3](P150)

在周而复始的四序变化中,感受生命内在力量的复苏,世上本无一事,就无须息心消除谵妄。他的禅味诗主要以七绝为主,朴素自然,语淡意醇:

空山钟鼓梵王家,小立西风数过鸦。秋色无多谁占断,长廊西畔佛桑花。[3](P189)

门前幽径踏苍苔,犹忆前回信步来。午醉正酣归未得,斜阳古殿橘花开。[3](P204)

玉女峰前一棹歌,烟鬟雾髻动清波。游人去后枫林夜,月满空山可奈何。[3](P178)

见说仙人此避秦,爱随流水一溪云。花开花落无寻处,仿佛吹箫月夜闻。[3](P178)

勾勒秋景,寥寥几笔,淡雅秀丽。《书寿宁寺壁》中,“斜阳古殿橘花开”尤为绝妙,情调闲旷,具有很强的画意。《游武夷,作棹歌呈晦翁十首》是历代广为流传的名篇,其三、其四都出现了禅家诗作偏爱的月满空山的景象,但又不显得过于孤独凄凉。这些诗多半纯粹描写景物,心情平淡,忘怀世忧。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辛弃疾禅味诗最大的特点是以简洁的笔触,澄明的心境,写出禅家向往的虚寂清幽的意境。他以一种超越性的方式融入万象,“不是因‘物化’而设想物的立场,而是将心灵和整个宇宙化合,既不是人的视点,也不是物的视点,而是‘心即宇宙’的立场”[6](P112)。读者很难抓住作者具体的、固定的某个视点,在观物的过程中做到了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因主观之神思消融在客观之物境而使作品获得不朽之生命感。从以上所选的七言绝句还可以看出辛弃疾个性中内敛沉潜的一面,至少有一刹那,他泯灭了物我界限,走进了禅的艺术境界里。

如上所述,禅宗文化自中唐以来对文人的影响渐趋深刻,联系宋代特殊的文化背景,辛弃疾自然而然受禅宗文化的影响,禅的灵趣在辛诗中不仅体现为随缘自适的心境与空明纯净的意境,也涵盖了某些人生智慧与哲理,融禅境与诗情为一体,使得辛弃疾诗歌焕发出独具特色、平淡内敛、朴拙瘦硬的艺术风貌。刘辰翁评辛弃疾:“斯人北来,暗呜鸷悍,欲何为者;而谗摈销沮,白发横生,变如刘越石陷绝失望,花时中酒,托之陶写,淋漓慷慨,此意何为复道,而或者以流连光景、志气之终恨,岂可向痴人说梦哉。为我楚舞,吾为若楚歌,英雄感怆,有在常情之外,其难言者未必区区妇人孺子间也。”[1](P228)传统的诗学观念往往引导诗人一本正经地追慕诗三百篇的风雅余韵,但辛弃疾偏偏不爱循前人途辙,辛词的色调禾农丽朗润,到处充满了儒家文化的入世精神,《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九八《稼轩词提要》:“其词慷慨纵横,有不可一世之概,于倚声家为变调,而异军特起,能于剪红刻翠之外,屹然别立一宗。迄今不废。”[9](P566)词中的家国之恨、英雄之悲皆抑制不住、积郁成疾似地喷薄而出,相反,辛诗的色调则淡雅闲旷,多了些和现实疏离的味道,因而有了宁静深邃的哲理体认及出世的幽姿。这种打破畛域界限的创作态度是深受禅宗思想影响的,所谓“莫向如来行处行”,这不能不说是辛弃疾诗歌创作避免步他人后尘的绝佳方法之一。

[1] 刘辰翁.须溪集(卷六)[A].张惠民.宋代词学资料汇编[C].汕头:汕头大学出版社,1993.

[2] 葛兆光.禅宗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

[3] 辛弃疾.辛稼轩诗文笺注[M].邓广铭(审订),辛更儒(笺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4] 钱穆.理学六家诗钞[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3.

[5] 贾应生.禅宗自由观研究[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12.

[6] 周裕锴.中国禅宗与诗歌[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

[7] 黄裳.演山居士新词序[A]. 吴文治(主编).宋诗话全编(第二卷)[C].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

[8] 陈良运.稼轩诗简论[J].江西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2,(3):58-62.

[9] 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责任编辑 邱忠善]

On the Zen Interest in XIN Qi-ji’s Poem Creation

WU Sheng, ZHANG Ying-jie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Guangzhou University, Guangzhou Guangdong 510006, China)

XING Qi-ji’s literary creation was quite unique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and acquired great achievements. His poem creation was clearly influenced by Zen thought, and derived a lot from Zen culture. His poems include poem of Zen theory and Zen interest. His poems use Zen to resolve difficulties in the life, and also reach understanding of Zen and principles through daring questioning, which give people enlightenment and provoke profound thinking. His poems are unaffected and forceful, simple and reserved, and philosophical. Although his poems, as a whole, were not of first class,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XIN Qi-ji never slavishly followed his predecessors, but presented a distinct refined creative courage.

XIN Qi-ji’s Poems; Zen culture; Zen theory; Zen interest

2015-08-21

吴晟(1957-),男,江西南昌人,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戏剧史和诗学。E-mail:594298057@qq.com

I207.23

A

1004-2237(2015)05-0058-04

10.3969/j.issn.1004-2237.2015.0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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