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2015年CBA各球队竞争实力的不确定性研究

刘永峰,刘连红,徐昶楠,张铭鑫

LIU Yongfeng1,2,LIU Lianhong2,XU Changnan3,ZHANG Mingxin1

2005-2015年CBA各球队竞争实力的不确定性研究

刘永峰1,2,刘连红2,徐昶楠3,张铭鑫1

LIU Yongfeng1,2,LIU Lianhong2,XU Changnan3,ZHANG Mingxin1

以近10届(2005-2015)CBA各球队为案例,采集横截面、时间序列、面板3个层面的数据,基于经济学HHI方法衡量和揭示CBA各球队竞争实力的不确定性,探寻CBA各球队竞争实力不确定性与现场观众人数、主客场胜率和净胜分等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近10届CBA联赛HHI值呈下降趋势,说明CBA各球队竞争力正向着均衡方向发展,但赛季内部球队之间竞争力差距依然明显；主场和客场胜率之间差距存在高度显著性(P＜0.01)；CBA观众上座率与HHI之间呈高度负相关(P＜0.05),即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越强,上座率就越高；近10届CBA联赛主、客场净胜分差值在逐渐缩小,冠亚军球队实力正趋于平衡,但与其它队伍之间的差距存在显著性。

CBA；HHI；竞争实力；不确定性

1956年北美学者Rottenberg首次提出“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是吸引观众持续关注比赛的核心”。[1]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与现场观众参与、上座率和门票价格等之间的相关验证受到了体育经济学界众多学者的青睐。只有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越强,比赛才更越具有吸引力、魅力和观赏性。职业体育联盟为了持续、健康和均衡发展,不断尝试和探索建立健全相应的规章制度来影响联盟的活动,协调与处理联盟内各种矛盾,通过制衡机制来增加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NBA联盟的制衡机制堪称职业赛事的典范,通过劳资谈判的方式构建了收益、人力及权力三种制衡机制,[2]促使俱乐部竟争实力趋于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为NBA的长效发展奠定基础。Rottenberg首次提出体育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之后,继而有一大批国内外学者对从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与相关因素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如ME CANES[3]、Cairns[4]、P.Dorian Owen[5]、张林[6]、范振国、王建国[7]、Whitney[8]等,研究领域主要涉及到足球(欧洲五大体育联盟)、篮球(NBA)、橄榄球(NFL)、F1等职业联盟赛事领域,其研究成果颇为丰富,已上升到更高的理论层次,而国内学者对竞争实力不确定性的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尚有较大的挖掘空间,对CBA比赛结果不确定性研究属于一个崭新的视角。

我国CBA联赛自1995年开赛以来迄今已有20余载。客观来说,在过去的20年,特别在近10年(自2005年“中国男子篮球甲级联赛”改为“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至今)伴随着CBA联赛职业改革的不断深化,各俱乐部竞争力水平均显著提高,CBA品牌效应逐渐得到球迷的认可,观众上座率史无前例的提高等,同时也暴露出诸多深层次问题,其中最为重要的问题是如何使CBA各俱乐部竞争力结果保持较强的不确定性。尽管我国CBA管理层已经认识到CBA比赛结果不确定性的重用性,采取了一定的措施和手段进行干预,如外援的使用及管理、成立裁判委员会等,但仍处于效仿NBA和“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阶段,结果还是令国内业界人士担忧,对该问题的正视和客观剖析直接影响着CBA的可持续发展。如何从俱乐部竞争实力不确定性的视角对近10届CBA经验事件进行客观梳理和有效评价是摆在理论研究者面前一重大课题。只有努力使体育联赛的竞争均衡接近竞技实力均衡,使每场比赛充满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体育联赛才能够健康、有序的发展。

鉴于此,本文以“比赛竞争结果的不确定性”为研究前提,收集CBA近10届(2005-2015,简称近10届)3271场比赛(其中常规赛3012场,季后赛259场)各球队的主场和客场胜率、常规赛胜率、得失分、净胜分、排名等指标,勾画CBA截面、时间序列和面板3个层面的比赛相关数据图表,探索近10个赛季CBA的竞争状况以及竞争均衡状况,以期为CBA健康、持续发展提供一定的理论参考。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近10届CBA球队竞争实力的不确定性为研究对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综述法

基于研究的需要,通过国家图书馆、北京体育大学图书馆以及网络期刊数据库(知网、百链、万方数据和Google学术等),收集、梳理和分析与体育竞赛结果不确定性相关的文献资料,同时登陆CBA篮球数据库和CBA官方网站,下载、整理CBA各球队的相关技术指标,为CBA各球队竞争实力不确定性研究提供理论依据和支撑。

1.2.2 数理统计法

为了更好地量化CBA各球队竞争实力的不确定性,分别从近10届CBA各球队比赛胜率、联赛排名、竞争分、上座人数等指标对比赛结果不确定性的三个维度(单场比赛的不确定性、单个赛季球队结果的不确定、连续若干个赛季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进行评价,全面剖析近10届CBA各球队竞争实力的不确定性。数据的处理采用IBM SPSS Statistics 21.0统计软件中的分析和绘图功能。

1.2.3 HHI测量法

HHI指数是一种测量产业集中度的综合指数,它是指一个行业中各市场竞争主体所占行业总收入或总资产百分比的平方和,用来计量市场份额的变化,即市场中厂商规模的离散度。反映到职业联赛中是指各球队胜率所占总胜率的平方和,单个赛季的理想值为1/N,单个球队的理想值为1/N2,其中N代表球队数量。HHI指数值介于0-1之间,其值越大,表明集中程度越高,垄断性越强,均衡性越差,反之垄断性较低,均衡性越强。HHI是个指数,缺点是随着联盟内球队的变化,HHI指数下限值将会发生变化。研究者Depken[9]认为如果球队数量变化比较大,必须构建DHHI指数,由于CBA近10个赛季队伍数量(15-20支)变化不大,对HHI影响甚微,故未构建DHHI。季后赛赛制实施交叉淘汰,总体场次比较少,再加上联赛最后排名与常规赛排名高度相关,因此在总的HHI统计中未包含季后赛。

2 结果与分析

2.1 近10届CBA竞争实力的不确定性分析

2.1.1 CBA整体竞争实力HHI指数与近10个赛季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

HHI值越小,表明集中程度越低,均衡性越强。由图1可知,CBA实行职业化改革以来的10年,不管是总的HHI指数还是前8名、前4名、主场和客场的HHI指数均呈现下降趋势,总的HHI值从2005-2006赛季的0.0753到2014-2015赛季的0.064 1,降低了14.9%,说明CBA各俱乐部整体竞争实力正向着均衡方向发展趋势,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在增强。从波动趋势来看,5条曲线波动几乎是同步的,在2008-2009和2011-2012两赛季看到5条曲线均出现急剧下降的波动,呈现出两个低谷。

从2005-2006到2008-2009的4个赛季,总的HHI保持直线降低,其主要原因是从2005-2006赛季篮管中心全面落实“北极星计划”和严格的准入制度,市场的关注度和参与度的明显的改善,球队之间竞争力的不确定性在逐渐增强。特别是2008-2009赛季HHI值达到低点,把CBA联赛推向高潮。其重要的因素是该赛季实施了南北分区,球队比赛场次大幅度增加(常规赛赛程达50轮,总场次474),场次的增加意味着主场的增加和收入的增加,使各俱乐部对比赛的重视程度增加,最终导致HHI值降低。由于我国实行的是“举国体制”,在当年有重大赛事时,为了保证国家队有充足的集训时间和取得较好的成绩,联赛一般为国家队备战让路。在这种背景下限制了联赛的周期和场次,不仅减少了队员历练和提升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损害了各俱乐部的利益。因此,我们必须处理好国家队备战与联赛之间的关系,通过增加场次或分区的划分狠抓联赛水平。CBA联赛场次的增加,不但可以提高球员技战术水平,而且还能够给俱乐部乃至联赛带来更多的收益。2011-2012赛季HHI指数降低,主要原因在于该赛季在外教和外籍球员上的聘请和使用上进行了一系列的尝试和改革,17个俱乐部注册外籍教练高达15名,外籍球员也史无前例的增加,再加上马布里加盟北京队,长期垄断的“广东王朝”被掀翻等,使比赛竞争更激烈、更残酷,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在增强。从CBA2011-2012至今的4个赛季,各俱乐部特别是实力较弱的俱乐部,在外援和外籍教练的引进上力度明显,其中在2014-2015赛季外援注册高达38名(不含亚洲的6名外援),其中25人拥有NBA经历,如哈德森、马布里、莫里斯等,他们能力出众,技术超强,给比赛带来更多的精彩,使比赛的不确定性增强。从图1也可清晰的看出,从2011-2015的近4个赛季总的HHI值下降平稳,4强HHI值、8强HHI值有所波动,但起伏不大,总的情况看CBA各球队竞争力正向着均衡方向发展。

图1 近10届CBA总的HHI、主客场HHI、前4和8名HHI值

2.1.2 CBA各球队竞争实力HHI指数与单个赛季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

不管是整个赛季结果的不确定性,还是连续入若干个赛季结果的不确定性,最终都是由单场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来体现的。对2005-2015年近10届各球队HHI值(极值、极差、均值等)连续变量的分析可知(见图2),八一、新疆、江苏和上海等四支球队在近10届CBA联赛中变化较大,如八一队在2006-2007赛季HHI为0.011联赛排名第1,但在2014-2015赛季HHI值仅为0.000 38,联赛排倒数第2名。2014-2015赛季首次实行末节单外援政策,改变过去关键时刻均由外援来决定胜负的一贯现状,让国内球员在关键时刻拥有更多的上场时间,在技战术、比赛经验、心理素质层面上得到了更多的锤炼。

单个赛季各球队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可用赛季内球队HHI值的离散程度来反映,即赛季内HHI的标准差(SD)。对近10届CBA赛季内各队的HHI值来说,标准差越大,赛季内各球队的竞争实力就不均衡,球队之间的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就越弱,反之,则赛季内球队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就越强。从图3的柱状图和曲线图可知,从2005-2006赛季各球队总的HHI均值为0.005 0、标准差(SD)为0.003 66到2014-2015赛季各球队HHI的均值0.003 1、标准差(SD)为0.00251,分别降低了38.0%和41.4%,从总体趋势上看近10届CBA各赛季内各球队HHI和标准差(SD)也是在波动中逐渐减小,与总的HHI曲线图基本吻合,说明赛季内各球队之间竞争实力差距在缩小,球队之间的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在增强。CBA2014-2015赛季,“京粤”半决赛和“京辽”总决赛,整个比赛过程起伏跌宕,悬念丛生,把CBA联赛再次推向高潮。从图中各球队HHI标准差(SD)曲线不难发现,在2008 -2009赛季和2011-2012赛季依然存在两个波谷或拐点,特别是在2011-2012赛季HHI标准差仅为0.002 18处于10年内最低水平,显然这与一系列的政策、法规等实施高度相关的。因此有必要梳理CBA2011-2012和2014-2015赛季篮球管理层的改革举措和CBA各俱乐部的投入和外援的引进等,为CBA联赛改革提供借鉴。

图2 近10届CBA各球队HHI值示意图

图3 近10届CBA赛季内各球队HHI均值和标准差示意图

2.1.3 CBA主客场胜率与单场比赛的不确定性

3012场常规赛和259场季后赛统计分析,由表1可知常规赛和季后赛主场胜率分别为64.9%、62.9%,分别比客场胜率(35.1%、37.1%)高29.8%、25.8%。经Pearson卡方检验可知,在常规赛中主场与客场的胜率之间存在非常显著性差异(F(1,3012)=33.01,P＜0.01),在季后赛中二者之间也存在非常显著性差异(F(1,946)=50.18,P＜0.01),由此可知我国CBA联赛主场优势非常显著。Smith(2003)[10]、刘俊凯等(2001)[11]等使用HWP对联赛进行评价,其主场胜率值介于58%-61%。近10届CBA常规赛和季后赛的HWP的均值高于63%,其中在2011-2012赛季常规赛和季后赛中HWP分别高达71.7%和75.0%,在常规赛中有3支队伍(05-06赛季的广东队、06-07赛季的辽宁队、10-11赛季的新疆队)的HWP竟然到100%,保持主场全胜。显然,近10届CBA联赛各球队主场优势过于明显,比赛结果时常出现“未卜先知”、“谁的主场谁做主”,无形中赋予客场作战的球队更大的心理压力,使单场比赛的不确定性减弱。但在2014-2015赛季常规赛客场获胜率有所提高,高达38.7%,排在CBA20年客场胜率之首,与NBA常规赛39%-40%客场胜率保持持平,在总决赛中客场胜率高达50%。客场胜率的提高,进一步说明了裁判员坚决贯彻“球队、球迷有主客场,而裁判没有主客场”的执法理念,公平、公正性进一步提升。浓厚的主场氛围,可以激发主场队员强烈的求胜欲,因此CBA各俱乐部竭尽全力地通过打造主场氛围来增加比赛的卖点和提高品牌的形象,但主场优势过于明显或显著,又制约了联赛的均衡发展。伴随着我国CBA职业化改革的进程不断深化,各俱乐部为了提升球队的核心竞争力在投入上达到极值化,使CBA联赛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和凶悍。比赛双方在体能、技能和战术能力水平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心理素质训练水平的高低往往是取得比赛成功的关键。因此,职业化进程中的CBA联赛,各球队要加大队员的心理训练的力度,消除客场对心理负面影响,提高客场比赛的胜率以及裁判员的职业化水平,使CBA各俱乐部之间的竞争在公平、公正的氛围中达到动态均衡。

表1 近10届CBA常规赛、季后赛主客场获胜场次和获胜率对比

2.2 近10届CBA观众人数与竞争实力的不确定性

国外学者Haupert运用赛前博彩方法,对美国棒球联赛单场进行研究结果显示,当主场球队获胜率为0.60的时,观众达到最大化。针对单场比赛,如两队竞争力实力均衡,各队赢得单场比赛的概率理想值为0.5,赢得比赛的胜利的不确定性就越强,但由于主场效应的存在,主队赢得单场比赛的概率远大于0.5,在CBA联赛中也得到了较好的印证。近10届CBA联赛中总HHI值下降趋势明显,而场均观众人数总体保持着上升的态势,二者之间呈高度负相关(由表2可知,相关系数R=-0.643,P＜0.05)。其中2014-2015赛季常规赛到场观众总人数近162万人,场均现场观众4 265人达历史之最。进一步验证了CBA俱乐部竞争实力的不确定性越强,现场观众人数就越多,上座率就越高。

表2 CBA近10个赛季常规赛场均人数与总HHI、主场胜率和客场胜率相关性

由图4可知,在CBA近10个赛季里,其中2014 -2015赛季HHI达到0.0615时(排在近10个赛季HHI值之末),场均观众人数4 684人(常规赛场均4 265人,平均上座率为68.86%)达历史之最。2008-2009赛季常规赛虽场均观众仅为3 586人排在近10届赛季之末,但观众总量较高达110余万人。

图4 近10届CBAHHI值与场均观众人数对比示意图

2.3 近10届CBA主、客场净胜分与竞争实力的不确定性

以常规赛主场净胜分均值(15分)作为基准点,绘制近10届CBA常规赛、季后赛主客场单场场均净胜分≤15分和>15分的场次分别占总场次百分比示意图(如图5)。从常规赛曲线图可以清楚的看出2号线和4号线均保持上升的趋势,1号线和3号线保持下降的趋势,说明常规赛中不管是主场还是客场净胜分≤15分的场次百分比在逐渐增多,净胜分>15分的场次在逐渐减少,进一步说明近10届CBA各赛季各球队之间竞争实力的差距在逐渐缩小,与HHI指数趋向基本吻合；从季后赛曲线图可以看出,2号线和4号线虽在2005-2006、2006-2007、2007-2008赛后季中呈现下降趋势,在2008 -2009赛季达到最低点,但总体趋向保持上升,说明净胜分≤15分的场次百分比在动态中递增。由季后赛1号线和3号线可知,从2008-2009赛季后开始出现波动中下降,季后赛中净胜分>15分的场次百分比在逐渐减少,≤15分的场次百分比不管是主场还是客场在逐渐的增多。说明了CBA季后赛竞争比较激烈,进入季后赛的队伍,特别是四强队,整体实力在逐渐缩小,比赛的结果的不确定性在增加。

图5 近10届CBA场均净胜分≤15分和≥15分的场次占总场次百分比示意图

2.4 前4名、后4名胜率与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

通过对近10届CBA常规赛前4名和后4名获胜率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ANOVA),由表3可知,8组之间的差距存在显著性(F(7,72)=160.2337,P＜0.01),并且冠亚军球队常规赛胜率(均值分别为81.2%、83.2%),与季军和第4名(75.9、66.5%)球队之间的差距存在显著性(P＜0.01)。近5届(2010-2015赛季)CBA联赛中有4届亚军球队的常规赛胜率超过冠军球队,说明了CBA决赛中冠、亚军队伍之间的竞争实力的不确定性在逐渐越强。资料显示,2013-2014和2014-2015CBA总决赛的门票收入、上座率和收视率等几项指标达到历史之最。对常规赛前4名和后4名胜率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二者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F(1,78)= 791.861,P＜0.01)。强队与弱队之间的比赛,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非常弱,比赛尚未开始,观众早已预判比赛的结果,这种比赛使观众观看比赛的兴趣降低,兴趣的降低也就意味着观众的关注度和参与度大幅度的下降,继而影响商业赞助、冠名等一系列商业活动,这些均不利于CBA联赛健康、稳定和可持续发展。

表3 近10届CBA联赛前4名与后4名常规赛胜率比较(%)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1)CBA职业联赛改革的不断深化,近10届CBA联赛HHI值呈下降趋势,说明CBA各球队之间的竞争力正向着逐渐均衡方向发展,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在逐渐增强,但赛季内球队之间的竞争力差距依然明显；在常规赛、季后赛主场胜率与客场胜率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01),主队和客队比赛结果的不确定较弱,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CBA均衡发展。

(2)近10届CBA联赛中HHI值下降趋势明显,而场均观众人数总体保持着上升的态势,二者之间呈高度负相关(P＜0.05),进一步验证了俱乐部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越强,现场观众的上座率就越高；从CBA赛季场均净胜分对比可知,常规赛各球队之间竞争实力的差距在逐渐缩小,与HHI指数趋向基本吻合；进入季后赛的队伍,特别是四强队整体实力在缩小,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在增强,与后4名队伍相比竞争优势明显。

(3)近10届CBA联赛冠亚军头衔总共归属5支球队,相比联赛球队数量来讲,归属球队范围狭窄,部分球队依然处于垄断地位,不利于CBA均衡发展；冠、亚军球队在常规赛中胜率非常高,二者之间比赛结果的不确定在增强。

3.2 建议

(1)CBA管理层应大胆尝试或借鉴NBA成功经验,运用工资帽、奢侈税、加强运动员流通和外援的使用管理等方法,有效地制衡各俱乐部的实力,提高竞争均衡性和不确定性,为球迷奉献更多的、更精彩的比赛；加强CBA队员的心理训练,特别是提高客场抗阻的心理训练。提高裁判员的执裁水平,使裁判由半职业化或准职业化向职业化全面转变,营造公平、公正的竞赛氛围。

(2)建立健全相应的人力制衡机制、权利制衡机制和收益制衡机制等,均衡各俱乐部的竞争实力,给上赛季联赛排名靠后的球队篮球管理部门应给予政策的倾斜、财力的扶持等,全面权衡各球队的竞争实力。

(3)CBA联赛再次划分南北分区,增加比赛的轮次和场次,给实力相对较弱的球队更多的锻炼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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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Uncertainty of CBA Teams' Competition Power in the 2005-2015 Seasons

Taking CBA teams in the last 10 seasons(2005～2015)as a case,and applying HHI method in Economics to the analysis of the data in cross section,time sequence and panel,the author measures and reveals the uncertainty of CBA teams'competition power and explores the uncertainty's relation to audience,winning percentage in home and away competitions and net scores.Results demonstrate that the CBA HHI value gradually decreases in the past 10 seasons,which indicates that the CBA teams'competition power is developing towards a balanced state,while the competitive gap between the teams is still significant；The gap between home and away winning percentage is quite significant(P＜0.01),and the CBA spectator attendance rate i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HHI value(P＜0.05),that is,the more uncertain the result is,the higher is the rate of attendance,the gap in net score between home and away teams in the past 10 years is gradually narrowing,and the champion and the runner up are becoming close in their strength,but both champion and runner up is significantly stronger than the rest teams in strength.

CBA；HHI；Competition Power；Uncertainty

G841 Document code:A Article ID:1001-9154(2015)06-0080-07

G841

A

1001-9154(2015)06-0079-07

(编辑 马杰华)

10.15942/j.jcsu.2015.06.014

国家体育总局社科资助项目(2093SS14124)；成都体育学院科研创新团队项目。

刘永峰,北京体育大学在读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篮球理论与实践,E-mail:lyf197707@163.com。

1.北京体育大学,北京100084；2.成都体育学院,四川成都610041；3.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江苏南京210016

1.Beijing Sport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2.Chengdu Sport University,Chengdu Sichuan 610041；3.Nanjing University of Aeronautics and Astronautics,Nanjing Jiangsu 210016

2015-0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