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丝绸之路”起点问题的一些认识
2015-06-05蔡祥梅
◎蔡祥梅
(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西安710062)
关于“丝绸之路”起点问题的一些认识
◎蔡祥梅
(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西安710062)
“丝绸之路”是古代东西方的一条国际交通要道,更是经济文化交流的传送通道。丝绸之路东端“起点”到底居于何处,就此各地掀起了一场强劲的争夺战。以丝绸之路“起点”为论述对象,通过对各城市争做“起点”缘由的梳理,分析出这种争夺战背后的经济诉求。提出了对丝绸之路具体出发处的思考,给长安(今西安)作为丝绸之路起点又提供了一条新证据。
丝绸之路;起点;西安;洛阳;甘泉宫
“丝绸之路”这一名词,由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于1877年在《中国》一书中首次提出:“从公元前114年到公元127年间,连接中国与河中(指中亚阿姆河与锡尔河之间)以及中国与印度,以丝绸贸易为媒介的西域交通线路。”[1]这里之所以将丝绸之路开通时间定于张骞出使西域之后,是据《史记·大宛列传》中张骞回忆:中亚诸国“其地皆无漆丝”,因此认为丝绸贸易的开始应起于此时。随后在1910年,德国史学家赫尔曼在他的《中国和叙利亚之间的丝绸古道》一书中,依据文献重新对其定义:“我们应该把这个名称的涵义延伸到通往遥远西方的叙利亚的道路上。”后者的新意在于将“丝绸之路”的终点确定到了更西边的叙利亚。但是两者都仅仅将“丝绸之路”视为单纯的交通地理概念。随着中外学者对“丝绸之路”研究的不断深入,近年来逐渐将其作为一门学科来研究。因而,“丝绸之路”的内容日益得到扩展,不再只是限于丝绸贸易上,还包括自然环境、民族研究、宗教研究、文化艺术研究等。
近年来,就空间角度而言,有三条不同的“丝绸之路”,即传统意义上的“西北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和“西南丝绸之路”。[2]笔者所论的即是经由中国西北方出境的陆上的“西北丝绸之路”。就时间角度而言,学术界认为丝绸之路的存在应远远早于张骞“凿空”之前,但是官方交往却起于张骞时代,因此笔者论述的时间开端也定义于此。
一、“丝绸之路”起点争论始末
西安,一直是中外公认的丝绸之路起点。但到了20世纪80年代末,学术界有关“丝绸之路”起点是西安还是洛阳开始出现争论。[3]引起这次争论的导火线是当时我国正积极筹备“丝绸之路世界遗产”申报的事项,但“西安为丝路起点”的论断,一直是占据主导的(见图1、图2)。
到了20世纪90年代,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的丝绸之路中国段世界遗产预备名录中仍写到“它起自陕西省西安市”,只字未提洛阳。1992年,由洛阳市地方志办公室编纂了《洛阳——丝绸之路的起点》一书,共收入论文33篇。书中从洛阳在全国的经济、政治、文化交流、交通地位、原料产地和技术基础等角度审读“洛阳是丝绸之路起点”这一论点。2003年,隋唐洛阳城南市遗址的发掘,被洛阳市将这一发现作为“丝绸之路起点在洛阳”的又一处实证(见图3)。
同年,西安开始为丝绸之路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做积极准备,并提出了“西安是古丝绸之路西行起点和东行终点”的宣传语。200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和中国国家文物局在新疆召开的丝路申遗国际协调会将西安、洛阳同时确定为东端起点,就此才为这次争议画上句号。[4]2014年6月22日,由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跨国申报的“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通过评审,成功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图1 西安市丝绸之路群雕(1988年)
图2 西安市丝绸之路起点碑(2014年)
图3 洛阳市“丝绸之路东方起点碑”
图4 石城摩崖石刻
在西安、洛阳的丝路起点漫长的争夺战中,还有如安阳、南阳、临漳、淄博等城市的加入。持“淄博起点论”者,从中国古代蚕桑、丝绸产出区域来论,认为齐地素有“齐带山海,膏壤千里,宜桑麻”[5]的优势,且在汉武帝时齐郡临淄一直设有服官①《汉书·地理志》:“临淄,师尚父所封。如水西北至梁邹入泲。有服官、铁官。”,是丝绸生产最发达的地区,因此将丝绸货源地认定为丝路起点。“安阳起点论”认为妇好墓中发现的大量新疆和田玉证明:早在3000多年前就有一条横贯中国的“玉石之路”存在,这对此后兴起的“丝绸之路”起到了重要的启发作用,是“丝绸之路”的前身和准备,因此东方丝绸之路的起点应该是安阳。而且安阳是中国八大古都之一,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有世界文化遗产殷墟,可为“丝绸之路”增色添彩。[6]“南阳起点论”者主要是因2009年5月29日,央视10套《百科探秘》栏目播出了《神秘的巨石佛像》,节目以河南省南阳市方城县摩崖造像为主要内容(见图4),经由我国著名的西域及丝绸之路研究专家、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杨镰先生从佛像的画面内容和塑造手法等方面的分析,认为佛像应是西汉时期所雕刻的含西域题材的造像。[7]加之杨镰认为丝绸之路的终点在大宛,而南阳的别称为“宛”,丝路两端点存在着相互对应的关系,认定丝路的端点应延至南阳。[8]“临漳起点论”者认为,临漳,古为邺城,战国时期就曾为魏国都城,尤其在曹魏作为都城时,经济的发展、文化的繁荣以及与域外、南朝政治上的交好,使邺城成为沟通南北的中心都市,推动了南北文化的交流,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使海上丝路与西北丝路连接起来。[9]所以认定临漳也应是丝绸之路起点。随着“丝绸之路学”不断受到中西方学者的关注,在起点争论上,日本学者认为日本奈良应是丝路的东伸点。[10]
丝绸之路的发展经历了多个不同时段,到了现代,时代又赋予其全新的内容,所以出现了“新丝绸之路”。2013年9月7日上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哈萨克斯坦纳扎尔巴耶夫大学作重要演讲,首次提出了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这一概念。这是继20世纪90年代,提出“共建现代丝绸之路,扩大亚欧经济文化交流”口号后,又一次全新关注。且在同年11月12日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正式提出“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重大战略决策。新丝绸之路沿线的城市,为了谋求自身的发展,都在做积极的努力。加入到这场新丝绸之路起点的城市不仅有老东家——西安和洛阳,还有连云港、重庆、郑州。“连云港起点论”者认为,从与“新丝绸之路”的渊源来看,因连云港的地理优势,早在1992年,以连云港为起点的陇海铁路向西延伸,通过新疆阿拉山口与哈萨克斯坦接轨,由原来只服务中国的中西部地区拓展到中亚甚至欧洲。以其向东,又是中亚国家以及中西部地区的重要出海口,是位于“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交汇节点上,其重要性不言而喻。[11]“重庆起点论”源于2014年全国两会期间,重庆代表团提出的《关于充分发挥重庆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和长江经济带建设中重要作用的建议》,主要依托重庆在全国的地理位置,联动中西,带动南北,这是第一大优势。重庆向西北通过“渝新欧”国际铁路联运大通道,为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提供了有效平台,丰富了沿线国家及地区合作的内涵;向东通过长江黄金水道贯通长江经济带;向西南通过云南和滇缅公路直达中印孟缅经济走廊,连接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另外重庆作为西南地区唯一的直辖市,若能成为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起点,带动的不仅是重庆当地,同时也是图解西南省份的一股新兴力量。[12]“郑州起点论”者表示,从历史看,河南省在古丝绸之路繁荣发展过程中发挥了重要支撑作用,各地丝绸等商品经由洛阳输往西亚、欧洲各地,中原地区作为中西经济贸易的枢纽带动了古丝绸之路进入鼎盛时期。在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上,“郑欧班列”开启了中国与欧洲的“新丝绸之路”,至于与洛阳间的竞争,专家提出了错位发展的策略。[13]
二、“丝绸之路”起点争夺背后的意义
通过上文对不同的“丝绸之路”起点的梳理,可以看出各自不同的立足点和出发点。如淄博、安阳、南阳和临漳起点论的兴起,都是在“丝绸之路”申遗过程中不断涌现出来的,他们从历史中寻求证据,力争自身作为丝路起点的正统性,但与西安相比较却总显得捉襟见肘。淄博,单纯以西汉时丝绸盛产地为据,认为是丝绸之路上的商品货源地。虽在时间上与丝路开通时代吻合,但向长安提供丝绸的远不止山东一处。[14]且与长安相比,当时的齐郡临淄(今淄博)在政治、文化、交通上,都不具备都城长安通往西域的优势,所以这一观点恐怕是不成立。安阳,和田玉的发现,认定其必为西汉“丝绸之路”的前身。但近年来,在西安周秦墓葬中也出现来自新疆的皮毛、玉石。[15]在此,我们对于新疆的玉石如何流入安阳无从考证,认为安阳是直接联系西域的起点有些欠妥。“南阳起点”的论据中,首先认为别称“宛”的南阳与丝路终点“大宛”有对应联系,但丝绸之路的终点并不是一个确切的地点,实则是指代了某个区域。[16]再者发现的西汉时期带有西域内容的“摩崖造像”,还有南阳汉画像石中的“胡人”,这可说明丝绸之路的畅通让西域文化以长安为中心的文化圈向周边辐射,且此处的文物遗迹并不是中西文化交流中的最高代表,所以“南阳起点”有勉强附和的嫌疑。临漳,以曹魏都城时期地位为自身例证加分。但处于分裂期的曹魏政权,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不代表古代中国的强盛时代,且对丝绸之路经营实力及丝绸之路对全国的影响力也是零星点点。因此,这种以偏概全的形势,作为起点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洛阳——丝绸之路的起点》一书向世人论证了洛阳也曾是这条东西大道上的起点。时间上,洛阳一方提出了西周穆王西行就开通了洛阳丝路一说。但《穆天子传》的真伪还有待辨识,所以时间上有假造的可能。还有学者提出了东汉起始说,主要依据其为都城时期的经济、文化、交通职能。经济上,以洛阳的丝绸产量、人口数量等方面论及,长安早于西汉时期经济就不如洛阳了。但张骞出使西域的初衷是为连接西域诸国,共同抵御匈奴,实质表明丝绸之路是一条以军事力量为辅的外交、政治、文化通道,经济作用不是占主导地位的,所以一味强调起点经济作用,显得离题太远。文化上,佛教最早沿丝路正式传入洛阳,佛教僧人、佛经翻译都在洛阳开展,洛阳俨然成为一个佛教传播中心。但从汉明帝到东汉末,佛教基本只在上层社会小规模传播,汉桓帝、灵帝时才得以在平民中普及。到了隋唐时期,佛教进入鼎盛阶段,深入民众的日常生活,长安成为西域佛教僧侣传经弘法的汇集地,洛阳成为受益之地。所以,丝绸之路畅通的影响,不仅要看对起点的作用,更要看是否对周边,甚至是全国有宏观影响。交通上,洛阳一直以“天下之中”自居,随着大运河的修建,其成为东西南北的水陆转运点。但“天下之中”如何定义,且运河修筑的目的也不在于方便西域之用。所以,从丝绸之路非经济的性质,丝绸之路开通时间最早且持续时间最久,考古文物水准代表最高,国都期国力最强,西域文化影响最深刻等方面,都说明西安作为丝绸之路起点具有无法替代的唯一性。
这场丝绸之路起点的争论战,实则是在争夺“历史文化名气”。人们加深了对历史的了解,同时,城市也更好地利用“文化”这张名片,为城市形象营销发力,推动城市发展。连云港、重庆、郑州起点争论,是在现代丝绸之路经济带影响下爆发的,显然是各区域为争取在新世纪经济发展中的优先地位而来。同样,西安成为这条新丝绸之路起点也是众望所归。2013年9月27日,在西安举行了“欧亚经济论坛”,并与欧亚9国共同签署了《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西安宣言》。2014年4月14日,西安国际港务区与哈萨克斯坦国家铁路公司正式开展国际物流业务。同年6月22日,在第38届世界遗产大会上,我国首次跨国联合申报世界遗产项目,中哈吉三国跨国联合申报的“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路网项目”顺利入选世界文化遗产。陕西省有汉长安城未央宫遗址、唐长安城大明宫遗址、大雁塔、小雁塔、兴教寺塔、彬县大佛寺石窟、张骞墓等7处遗产点被正式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其他省份河南有4处,甘肃有5处,新疆有6处也都同被列入。但河南文物局、洛阳文物局对于丝绸之路申遗的项目,是以“起始段和天山廊道的路网”来命名。[17]由此可看出洛阳对起点之争还在耿耿于怀,但在历史上,长安代表着中华民族的中心性、世界性和包容性等特点,明显是得到了世界的首肯。也就如专家所说,丝绸之路起点的争论实质毫无意义,因为不管最终花落谁家,它始终都是代表着中国。
三、西安:“丝绸之路”起点说新证据
抛开“丝绸之路”起点争夺背后的政治、经济方面的意义,西安作为“丝绸之路”起点还有一些不被其他学者关注的史实。敦煌莫高窟第323窟北壁上部西侧有西汉张骞出使西域的壁画,是现存最早的画有长安佛像的作品(见图5),且据推算判断完成于初唐载初前后(公元689年左右)。[18]大体画面主要有三个情节:汉武帝到甘泉宫拜二金人,汉武帝送别张骞,张骞等人到达大夏国。画面右上角画有殿堂一座,门额上书有“甘泉宫”三字,殿内有二金人,殿外有汉武帝及侍臣面向其礼拜,榜题说明汉武帝时征讨匈奴获其二金人,置于甘泉宫内。画面下方汉武帝骑于马上为张骞送别,画面左上角为张骞一行人穿山越岭前往西域,大夏国的城池位于左上角,城内有寺塔,城外有二比丘作迎候状。[18-19]
经多方考证,普遍认为这幅壁画的记载不可靠,虚构成分多,问题的根源在于对壁画中祭拜对象的身份确定方面。《汉书·匈奴传》:“(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汉使骠骑将军去病将万骑出陇西,过焉耆山千余里,得胡首虏八千余级。得休屠王祭天金人。”关于“祭天金人”是什么,班固也未提及,仅颜师古注曰“金人即佛像”。有些学者从重新考订佛教传入时间[20]和中西种族间的文化交流[21]是绵绵不绝的事实来看,则认同“金人即佛像”。但学界从佛教传入中原时间[22],佛教出现大肆造像的史实[23]和匈奴文化的角度[24],否定了“金人即佛像”的观念。王子今认为“云阳,有休屠、金人及径路神祠三所”加之武帝在此处的种种祭神行迹,可以得出甘泉可能是匈奴巫文化和汉文化的一个特殊基地。[25]即便“金人”为佛像是唐代佛教信徒的杜撰,但甘泉宫祭天之用却是毋庸置疑的。如若汉武帝认为“金人”有通仙人之便,在此行祭祀之礼,也是情理之中的。但在没有充分材料的情况下,学者们对“金人为何物”这一问题还未统一达成共识,所以这幅壁画的真实性还有待方家考订。
暂且不谈这幅画的真实性,有关壁画中出现的“甘泉宫”在西汉宫殿中的特殊地位,让“甘泉宫”成为张骞出使西域的出发点有了可能性。汉甘泉宫遗址,在今陕西省淳化县城北的甘泉山南麓。有关古云阳甘泉,《史记》《汉书》《三辅黄图》等史书中均有记载。《三辅黄图》载:“甘泉宫,黄帝以来圜丘祭天处”,表明了甘泉宫是用于祭天祀神。汉武帝一直追求长生不死之术,甘泉宫为其祭神通天之处。汉武帝时期,对增建甘泉宫的力度最大。《三辅黄图》引《关辅记》:“林光宫,一曰甘泉宫,……汉武帝建元中增广之”。又记“建元中作石关、封峦、鳷鹊观于苑垣内”。又《汉书·郊祀志》:“(元狩四年)又作甘泉宫,中为台室。”“(元狩五年)甘泉则作益寿、延寿馆……乃作通天台……于是甘泉更置前殿,始广诸宫室”。文献对武帝增建甘泉宫事件的详尽记载,可见汉武帝劳费一番苦功,目的并非将其建成一处祭祀场所。据《史记·孝武本纪》载:“(太初元年)以柏梁灾故,朝受计甘泉……方士多言古帝王有都甘泉者。其后天子又朝诸侯甘泉,甘泉作诸侯邸。”班固在《西都赋》说:“其阴则冠以九嵕,陪以甘泉”。又顾炎武《历代宅京记》:“武帝立朝邸其(甘泉宫)上,而藩侯、夷酋有来朝者,亦皆受之于此。”文献亦有记载汉武帝每年五月到八月要在甘泉宫避暑,从增建的建筑、诸侯邸来看,应该是汉武帝一年当中一段时间内的执政大殿。因此,关于丝绸之路的起点既然以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的时间为据,那么敦煌壁画所反映的故事、现象,或许是史实,以甘泉宫为丝绸之路的起点至少可以以备一说。当然,因为甘泉宫是西汉都城——长安的重要组成部分,以长安为起点的说法同样没有错误。
图5 敦煌莫高窟第323窟北壁上部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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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卞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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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9123(2015)01-0017-06
2015-01-17
2014年度第二批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14ZDB031)
蔡祥梅(1990-),女,江苏盐城人,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