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雯:以柳琴弹奏精神与文化
2015-06-03
唐一雯,上海民族乐团青年柳琴演奏家,她是当代中国民族器乐领域最为出色的演奏家之一,亦是该领域当前最具代表性的领先人才。她的演奏基本功扎实,技术娴熟精湛,极具灵气,音色细腻张弛有度,具有极强的爆发力和音乐感染力。唐一雯自幼学习于上海音乐学院,先后师从柳琴演奏家、教育家顾锦梁和吴强教授,并以专业第一的优异成绩本科毕业免试成为该院首位柳琴硕士研究生,学生时期就以其在专业演奏领域的突出表现,开始在各类专业比赛中不断获得优异成绩,曾获“龙音杯”民族器乐比赛第一名;首届全国柳琴大赛专业组金奖;第31届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新人表演奖;首届CCTV民族器乐电视大奖赛、国家教育部全国大学生艺术展演、全国“文华奖”民族器乐比赛等组合类金奖。近年来,作为乐团青年独奏家多次出访了亚洲、欧洲、美洲、非洲等几十个国家和地区,首演了《青铜乐舞》《柳依》等多首大型柳琴协奏曲,受邀与海内外多个知名乐团合作,深受好评。
音乐时空:作为知名的青年柳琴演奏家,能不能为我们简单介绍一下柳琴这件乐器,因为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对柳琴这件乐器还比较陌生?
唐一雯:柳琴也叫柳叶琴,很多人也叫它土琵琶,《铁道游击队》里的主题曲就叫《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这样说起来大家可能就会知道。柳琴原来是柳琴戏里的伴奏乐器,主要流行于鲁南、苏北、安徽泗州等地区,后来我们的柳琴大师王惠然先生对柳琴进行了改革,柳琴原来是双弦七品,经过改革之后柳琴变成了四弦二十九品,发展到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柳琴逐渐从两百多年的戏曲伴奏地位中摆脱出来,提升到独奏乐器的地位,走上了演奏的舞台。以前大家对柳琴可能比较陌生,但是现在学习柳琴的人已经比较多了,在一些专业的音乐院校也开设了柳琴专业,像上海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中央音乐学院等几大专业音乐院校都有柳琴的教学,每个学校基本都配有专业的师资团队。
音乐时空:你是“80后”,也是从小学习音乐,在你们那个年代,在器乐学习上已经有了很多选择和机会,为什么会学习柳琴的?
唐一雯:我是5岁开始学习柳琴的,当时我父母带我去上海市音乐幼儿园,这是一所专门学习乐器的学校,我父母也不知道我该学习什么乐器,只是将我交给老师,让老师看一下我的条件适合学什么样的乐器,然后有一个老师也就是我的启蒙老师顾锦梁老师,他当时让我打了一个节奏,又看了我的手形,就建议我学柳琴。在学音乐这条道路上,我的母亲是一直非常坚持的。当时幼儿园小班一共有七个人学习柳琴,我每天放学回家都要在妈妈的督促下练习两到三个小时,所以学得非常快,以至于后来我一个人单独拿出来上小课。到了三四年级的时候,因为我学得很不错,就尝试去考了上海音乐学院附小。像我们开始有七个小朋友一起学,后来坚持下来的只有两个,其他小朋友可能因为读小学后,功课繁忙,慢慢练琴的时间就少了,因为弹琴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你练琴的时间少了,曲子完成不了,也就慢慢放弃了。但是我妈妈一直特别坚持,所以最后我走了下来。
音乐时空:因为年龄的关系,从刚开始选择柳琴,到后来继续练琴可能都是听从于父母或者老师的建议,在你学琴的过程中,这种心态上的被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为主动的?
唐一雯:基本上在我读音乐学院附中之前,我学琴都是被动的,因为弹琴很苦,而且练基本功很枯燥啊,从小学习音乐的孩子应该都会这么觉得。不过,我从小是比较听话,比较乖的那种小孩,妈妈让我练琴,我就会雷打不动的坐在那里练习。对于我自己来说,有一个转变是在我考附中的那一年,因为当时从小学到附中有直升这一说,当时班里有专业上的竞争,那个时候自己就有意识的渴望一种进步,渴望一种被认可,所以那个时候也就是我学琴从被动转为主动的一个过程。
音乐时空:你从小学习柳琴,到现在将柳琴变成自己的职业和追求,谈谈这件乐器给你的感受,以及对你的影响或者给你生活带来的改变。
唐一雯:小时候弹琴其实就是完成一门功课,进入专业学习之后,当然会有不同的感触,在我读附中的时候一直到大学期间,其实会更注重技术的练习和进步,那个时候会觉得技术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但是在我读研究生一直到现在从事这项专业的职业后,我会更注重一些音乐上的呈现,我觉得不同的时期人会有不同的感触,当然柳琴这件乐器也是一直陪伴我的,所以我对它有一种很深的感情,我会希望有更多的人认识它、了解它、喜爱它,应该是带着一种使命感的情绪在里面。
音乐时空:在你学琴的道路上,从刚开始注重技术,到后来更注重音乐的呈现,其实也就是在演奏中融入自己的情感和感悟,很多演奏家经常会提到一个词叫“人琴合一”,这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事情,你在求学中或者演奏中,有没有一些实践的经验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
唐一雯:其实说到对音乐的感觉,有些人可能是与身俱来的,我们经常会说这个小孩的乐感很棒,其实也就是天赋。如果要后天去培养一种乐感的话,我在教学的过程中,会建议孩子们多去接触一些不同类型的作品,多去看演出,听音乐会,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学到很多,包括我自己也是。以前读书的时候,在诠释一首作品时,可能也有感悟不到或者说自己还不具备这种经验的时候,是需要老师去引导的。但现在,作为一个成熟的演奏家,包括我教学生之后,也是多听不同类型的作品,多接触,在这个过程中自己去吸收,自己去感悟,然后运用到自己的演奏中,这对于诠释不同的作品是会有很大帮助的。
音乐时空:关于多听音乐会这一点,你在类型上有没有自己的偏好?
唐一雯:我是属于什么都听的类型,比如说流行、爵士、古典、音乐剧、话剧等等我都会去接触。在看这些音乐会的时候,是会逐渐培养自己的审美观念的,其实也是自身思维模式转换的一个过程。看多之后你会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什么是自己要多去学习的,什么是自己在演奏中要避免的,相互吸收,相互学习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观看和感悟的这个过程很重要。
音乐时空:经常会听不同类型的音乐会、现场,会不会移植改编一些作品,或者借鉴兄弟门类的演奏技巧到自己切实的演奏中去?
唐一雯:以前会,因为柳琴的作品不是很多,所以之前会移植一些小提琴、吉他或者曼陀林的作品,目的就是为了增强我们练琴的技术性,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拓展自己的演奏曲目。现在来说的话,我也会建议学生们去这样练习,但是如果我个人举办音乐会的话,应该更多的会去委约一些新的作品,因为要发展就必须要往前走,移植的作品可以作为平时的训练,我现在演奏比较多的也是一些委约的作品。
音乐时空:委约创作作品这一块儿,对于大众不太了解的或者消息来源比较少的,能不能给我们分享一些?
唐一雯:我进入上海民族乐团之后,其实还是委约蛮多作品的。像张朝老师,也是业界非常有名的一位大师了,乐团委约他创作了柳琴协奏曲《青铜乐舞》。还有我们的艺术总监王甫建老师创作的柳琴协奏曲《柳依》,去年年底在我们团的“乐秀风华”的音乐会上演出了这部作品。正在写作过程中的作品,像刘长远老师为柳琴写的《舞韵》,因为刘老师也是第一次为柳琴创作,所以这部作品我们还在私下的沟通与磨合之中。还有像李滨扬老师,星海音乐学院的房晓敏老师,这些老师都有在写作品。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也在私下沟通和调整中,还没有正式完成。
音乐时空:对于演奏家来说,作曲家在创作时的所思所想,包括他的整套文化价值可能都包含在作品中,作为演奏家即便是跟作曲家有着很深入的沟通,可能呈现出来的还是会有所不同,你在二者之间是如何处理的?
唐一雯:作为演奏家,在诠释这些作品之前,我会先去做前期功课,如果私下跟作曲家的关系比较好,会跟他们去沟通,清楚作曲家的意图,了解这部作品的创作背景和所要展现的音乐语汇。在完成的过程中,如果哪个地方的处理,比如说演奏方式或者速度上我想要有我自己个人的处理表达方式时,我会先征求作曲家的意见,如果他也觉得我的想法很不错,可以有这样的尝试,我会有自己的二度创作和一些适当的改变。但还有一种情况,比如说我现在委约的一些作品,有的作曲家因为是第一次为柳琴创作,可能不是过多的了解这件乐器,那么也需要演奏家和作曲家及时沟通,比如说这样的诠释我觉得会更好,会更充分,私下我们都会做交流,然后做一些适当的调整,最后呈现出一部完整的作品。
音乐时空:之前也讲到在“乐秀风华”音乐会上,你演奏了由上海民族乐团指挥、艺术总监王甫建最新谱写的柳琴协奏曲《柳依》,在很多场合你们都一起合作过,能不能分享一下这部作品的创作过程,以及你演奏这部作品的具体感受?
唐一雯:其实我还蛮想借此机会感谢乐团的培养,无论是王甫建团长,还是现在的罗小慈团长,他们都非常注重年轻一代演奏家的培养,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工作,包括我们团其他的一些年轻演奏家,乐团都给予了我们充分发挥自我的空间和平台,提供了很多机会,如果没有他们的话,很多年轻演奏家可能发展得没有那么迅速。
王甫建老师在很早以前写过一部双琵琶的协奏曲《断桥》,当初是张强老师弹的,我们乐团的年轻演奏家汤晓风在去年也演奏过。我就说王老师什么时候可以为柳琴写一部作品,后来就是通过聊天不断的酝酿了这部作品。其实《柳依》应该算是柳琴发展史上唯一一部三乐章的柳琴协奏曲,它完全是一个古典协奏曲的结构,第一个乐章是奏鸣曲《如声》,第二乐章《若水》是慢板第三乐章《随风》是急速的快板,真的是非常标准的古典协奏曲格式。曲名灵感来源于《诗经》中“杨柳依依”一句,很多作曲家和音乐界人士在听过这部作品之后都用“特别”来形容。《柳依》是一部很奇妙,很唯美的作品。从演奏的角度上来说,这部作品也是非常超越的,不管是从音乐表现力,还是从演奏技术性上来看都需要演奏家有相当程度的演奏功底和深厚的音乐内涵,应该是近些年来柳琴作品发展历程中带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部作品。
音乐时空:《青铜乐舞》是由著名作曲家张朝先生创作的柳琴协奏曲,你完成了这首作品的首演,也在不同的场合都演奏过这部作品,它留给你的演奏感受是怎样的?
唐一雯:张朝老师是一个非常有激情的大师,我经常会听他聊音乐的感受,他真的特别有想法,经常连说带唱,一说到民族的音乐,特别有激情。《青铜乐舞》其实最开始是王甫建老师因为音乐季的开幕为乐团两位青年演奏家委约的双协奏曲,张老师当时创作的时候也不是特别了解柳琴,后来他来现场看过我们的演出之后,他感慨:原来柳琴可以有这样的表现力,可以有这样丰富的技巧展示!可能在他原来的创作理念里面,柳琴是弹奏一些比较传统的乐曲,看过现场演奏之后,他决定把这部作品为柳琴量身定做成柳琴的协奏曲。
音乐时空:很多听过这部作品的观众都说《青铜乐舞》将柳琴的音色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了,也特别提到明烈柳琴声对于乐队的引领作用非常显著,作为演奏家能不能给我们分享一下这部分内容?
唐一雯:弹完或者听完这部作品都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酣畅淋漓,张老师的作品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就是气势很宏伟,非常大气。他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人,加上他曾在云南生活过的经历,所以作品的民族性尤其强,旋律又非常细腻、动听。我一直称他为“新一代的旋律大师”,听完他的作品你就会哼上几句,旋律始终回荡在耳边。在创作的过程中,我和张老师,王老师一起反复沟通过,也创作了几个不同的版本,最后定型为现在呈现的这个版本,其中一些段落也是给予了演奏家可以即兴发挥的空间,事实证明非常的成功。
音乐时空:今年3月份,由王甫建老师指挥的新加坡华乐团《珠落玉盘》音乐会上,你在其中演奏了著名作曲家刘文金的柳琴协奏曲《酒歌》,也是一首你经常上演的曲子,对于这部作品,你又有着怎样的认识?
唐一雯:《酒歌》是我们已故大师刘文金老师的一部作品,我接触到这部作品应该是在2010年左右,当时我在准备我研究生的毕业音乐会,我希望在音乐会上演奏一些近几年比较新的作品。我当时问了我中央音乐学院的一个老师,他拿来了刘老师的这部《酒歌》给我,我看到乐谱后,也觉得非常不错,对柳琴这件乐器写得非常充分,民族性很强,我也很喜欢,就拿来演出了。其实不光是在音乐会上,在平时的一些小型演出上的演出几率也是蛮高的,因为当时只有乐队版本,我又很喜欢,我就找我的朋友配了一部钢琴伴奏的版本,这部作品也成为了今年金钟奖比赛的一个指定曲目之一。
音乐时空:说到金钟奖,在与柳琴相伴成长的音乐之路上,你也获得了不少荣誉,这些外在的奖项对你的演奏或者音乐事业又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唐一雯:说到比赛,从读书开始我真的参加了很多,个人独奏、重奏都有。参赛的过程我觉得很重要,因为你为了比赛,会花大量的时间进行集训,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自己的专业技术,还是舞台的表演能力,或者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都会有一种提升。就像之前讲到的,我以前比较注重自己演奏的技术,完成作品的成熟度,近两年我更注重的是一种舞台的呈现,尽力在将自己的感受和对作品的理解,以及这么多年的积淀通过演奏呈现出来。当然通过比赛知名度的提升也是有的,但是我觉得通过演奏让大家了解这件乐器,喜爱这件乐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为柳琴毕竟不像二胡、古筝那么让大家熟悉,就像前面说的,我更多的是有一种使命感,想让更多的人了解它,喜爱它,学习它,想要把它呈现得更完美。
音乐时空:其实早在2009年你就举办过个人的专场独奏音乐会,去年的时候,又举办了你和小朋友们的音乐会,这样的演奏形式在业内并不多见,当初为什么会想要做这样一场音乐会的?
唐一雯:2009年的那次音乐会,就是希望选择一些能够代表当时柳琴发展水平的作品,我记得演奏了胡银岳老师的《魅影》,朱晓谷老师的《望月婆罗门》,还有我委约了我的同学孙畅(现在是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的老师)创作了柳琴与弦乐四重奏,这部作品总共有十二个乐章,音乐会中由于时间限制,我只演奏其中的几个乐章。我的宗旨一直都是让大家了解柳琴发展的现状,让大家更加关注这件乐器,包括演奏了一些新的作品,也是希望有更多的、专业的作曲家能够投入到柳琴的发展中来,希望他们关注柳琴,为此创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
去年举办和小朋友的音乐会,这是因为乐团刚好有这样一个演出的实践活动,原本柳琴和中阮的音乐会就不多,更别提现在柳琴专业的学生、小朋友了,我当时就希望和我的小朋友开一场音乐会,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舞台,学到的东西能够通过舞台展示出来,对于小朋友和他们的家长来说都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情。而且,在筹备这场音乐会的过程中,所有的小朋友都非常努力,我们是去年8月份举办的音乐会,从6月份开始就在进行集训,天天带着他们练琴,他们练得很认真的,音乐会也很成功。
音乐时空:如果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在这样的一个大的环境下,作为演奏家来说,拥有一个举办个人专场音乐会的机会,很多人可能都做不到你这样,给小朋友多接触舞台的机会,这一点特别触动我,也给了我们一个反观自己的机会。
唐一雯:我的想法是,这一项事业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光靠个别人的力量是不行的,而是需要其他的演奏家们,还有我们的前辈、老师们,他们是先行者共同完成,当然也有我们的学生,他们才是我们的未来啊,是要大家一起努力的,我希望和所有人一起把这个专业建设得更好,因为我是真的热爱它。所以在那场音乐会中,我只弹奏了两首曲子,其他能够安排学生演奏的,就尽量多给他们机会。我希望小朋友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去实际上台表演,他们很努力,也很认真。这样一次演出机会,对于他们的人生来说,包括在学习乐器的旅程当中都是非常重要的,通过这次演出之后,他们学琴的热情和专注度都得到了提升,他们在为下一次更好地展示自己而努力,这是一种前进的目标和动力。
音乐时空:在交谈的过程中,一直在提到教学,这一块是怎样一个存在,因为我们能看到的信息你是上海民族乐团的演奏家?
唐一雯:我现在也在我小时候的那所幼儿园,也就是上海市音乐幼儿园上课,因为我是这里培养出来的,我也希望在我启蒙的地方培养下一代,其中年龄最小的才3岁,也是对母校的一种回馈吧。同时我也在上海音乐学院附中带弹拨乐团,我们也有举办过两场专场音乐会。等于是演奏和教学在同时进行,平时就是乐团的工作,如果有空闲的时间就是教学。
音乐时空:你曾和你的老师吴强教授一起出版过一本柳琴通俗小品。现阶段,你委约了很多作品,也积累了不少演出曲目,很多演奏家,除了舞台演奏以外,也会选择出一些专辑或者做一些音乐会方面的计划,你在这些方面有没有一些新的动态或者想法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的?
唐一雯:有这样的计划,都是近年内会做的事情。音乐会的话,我今年下半年会进行一场大型的个人独奏音乐会,也算是乐团的一个项目。应该是协奏曲专场,预计会有一些委约的新作品,目前也在筛选和斟酌曲目的过程中。专辑也在陆续的筹备过程中,因为还没有具体定下来,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拿出来与大家分享。
音乐时空:作为民乐演奏家,会有独奏的机会,也会演奏一些协奏曲,会接触和演奏到不同类型的曲子,有没有你自己最欣赏的一种音乐类型,或者在你接下来的演奏生涯当中,渴望接触到的音乐形式?
唐一雯:我觉得都可以尝试,因为你没有接触,也就不知道什么是更好的,所以我觉得什么都可以尝试,没有固定的模式。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其实我更喜欢的是一种注重精神领域探索的,有人文精神、人文关怀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