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社区理论观照下汉语指称标记的时代特征
2015-06-01陈羽
陈羽
摘 要:文章希望通过言语社区理论的观照,对新中国成立后现代汉语有关指称标记的相关内容做出解读。努力发现五要素与指称标记之间的耦合,对1978年之前的一段历史进行反思,并力图用社会语言学的方法进行解析。文章主体分三个部分:一是在言语社区理论观照下的数量词标记;二是在言语社区理论观照下的指示词标记;三是设施因素对于新中国成立后城市化进程的意义。
关键词:言语社区理论;五要素;城市化;指称
中图分类号:G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5)15-0117-04
引言
言语社区理论由徐大明于2004年明确提出,这篇具有里程碑作用的文章概括总结了言语社区理论(The theory of speech community /TSC)的相关内容,即言语社区理论是社会语言学的重要理论,它的发展将有利于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各类研究的有机整合。言语社区理论为语言学的发展提供了一条新途径,即对语言使用者的组织系统的研究[1]。
言语社区理论提出的五要素原则,即人口、地域、设施、互动、认同,必须体现为一定的量和交际密度。
从总体上看,中国目前的城市化水平还很低,未来二三十年将会有很大程度的提高。很多经济学者通过不同的模型预测,到2030年中国的城市化水平将达到70%[2]。20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后期是中国城市化的逆转时期,城市化水平由1960年的19.8%下降到1976年的17.4%[3];而1978年,中国的城市化率仅为17.9%。
从新中国成立到1978年之前,现代汉语指称标记对于当时城市化的曲折反复进程则从侧面有所反映。现代汉语指称标记涵盖了如下两个层面:数量词(自然数词、量词)、指示词(指示代词、疑问代词、人称代词)本文希望在言语社区理论的观照下,对于这些标记加以解读。言语社区理论的核心观点为:语言作为一个具有一定同一性和稳定性的符号系统,既是人类言语交际活动的一种抽象,也是人类社会中群体结构的标记和区别特征[4]。
一、在言语社区理论观照下的数量词标记
1.数词标记的夸大表达。基数词表示数目的多少、分为系数词(零或0、一至九)和位数词(十、百、千、万、亿、万亿、兆),两种基数可以组成复合数词。
红旗歌谣是郭沫若、周扬主编的现代民歌选集,1959年由红旗杂志社出版。全书收民歌300首,是编者在1958年全国新民歌运动中所出现的各种歌谣集基础上选编的。
以下加点词为《红旗歌谣》[5]中出现的数词范例。
山歌向着河水唱,河水掀起千层浪。(《山歌向着青天唱》)
毛主席来恩情深,万首山歌唱不尽。(《海水磨墨写不赢》)
大阳红,太阳亮,太阳的光芒万万丈。(《太阳的光芒万万丈》)
总路线,天下传,各族人员笑开颜,
别提人有多高兴,百草万物也心欢。(《百草万物也心欢》)
照得百花怒放万里香,照得百鸟鸣出凤凰声。(《照到哪里哪里好》)
山歌一声吼,万人齐动手。
两铲几锄头,大山被搬走。(《大山被搬走》)
日行千里夜八百,赶英何须十五年?(《东方巨龙上九重》)
在《红旗歌谣》的叙事文本中,“千”“万”“一”成为高频复现的数词,有意思的是,1979年显然还没有对其的客观性加以如实地审视,在再版的序言中仍然将这些诗歌赞颂为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有机结合。
在极端计划经济的思潮下,数词的宏大叙事成为全民话语的蓝本,所谓“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如果浮夸也能被解读为“浪漫主义”的话,“赶英何须十五年”的豪言壮语也不难理解。
以下是从歌谣中摘录的跟数词有关的词语。
[大数据]亿万人|万寿无疆|千里山水万里云|万朵红花两岸开|千河万水|万人|千军万马|千箩万箩|万马奔腾|六万万[众多归一]山南山北连一片|六亿人民|要学蜡烛一条心|[排序靠前]一马当先[夸大叙事]肩挑两山步生风、妹挑千担不觉累、百斤担子快如风
言语社区理论中对于人口因素的界定是:一个聚集在某一个地理范围的人口,这个人口是一个社会互动的单位,这个人口有共同的心理认同。
笔者之所以选择《红旗歌谣》作为语料之一,原因在于它是选自当时全国各地的民歌,另外被官方认可,即具有特定历史年代的主流意识形态的代表性。共同的语言态度是社区成员心理认同和归属意识的外在表现,形成了言语社区的凝聚力,是言语社区赖以构成的条件[6]。
言语社区理论,不仅仅可以运用在城市化进程较为快速和复杂的今天,我们同样可以运用它来观照当年的话语形态以及城市化进程的曲折反复。
在主流意识形态的强势话语下,对于主观能动性的神话式表达,在1958年,全民的集体性被无限强调,成为正式的一种表达,人口因素在这里具有了特异性。在一个言语社区内,除了宏观的语言行为和语言态度的一致性以外,微观的语言行为和语言态度也应呈现内部一致性的特征[7]。
本文选取了拨乱反正后相当具有影响力的朦胧诗语料与《红旗歌谣》语料进行了对比,两者均选取了727字,在字数相同的情况下看其数词使用频率有何不同。红旗歌谣选取了这些篇目:《百草也心欢》《东方巨龙上九重》《千把镰刀沙沙响》《一座粮山高万丈》《一步跨万里》《万水千山听调动》《十万八千张》《螺丝要告你》《小高炉》《我是一个装卸工》。朦胧诗则选取了车前子的《思想者》(1982),梁小斌的《中国,我的钥匙丢了》(1980),顾城的《眨眼》(1980),舒婷的《神女峰》(1982)[8]。统计数词在语料中出现的频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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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对比可以看出,1978年之后,对于“百”“千”“万”的使用已经不再盲目尊崇,过分夸大的叙事逐渐淡出视野;《红旗歌谣》中的“一”则具有失真性,如“母鸡闻听着了忙,一天下了三个蛋”,“一步跨万里”,在朦胧诗中,“一”仍然作为高频词不断使用,但是已经回归到常态叙事,且个体意识更加明晰。比如“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2.地域因素影响下对于量词的运用。1958年8月17日,中共中央在北戴河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全党全民为生产1 070万吨钢而奋斗》的决议,从此掀起轰轰烈烈的全民大炼钢铁运动。
1958年的大跃进活动,表面上包含农业大跃进和工业大跃进,但在全民大炼钢铁的冒进中,实际已把生存之基的农业抛在脑后。造成大锅饭、吃食堂,而对农业生产,集体式的合作,实际流于形式,真正的状况是对个体生产的极端否定,导致农业生产失去原动力。
对于“城市化”的定义,一种观点是将产业结构由农业转为工业。而当年的这场冒进,无疑没有客观估计新中国成立初期农业经济为主的根本情况。
鉴于篇幅所限,本文中的量词专指名量词。
一根铁臂三千丈,不得煤层心不甘。(《钻工之歌》)
小农经济像灯火,一阵狂风就熄灭。(《小农经济像根草》)
人员公杜是金桥,通向天堂路一条。(《人员公杜是金桥》)
一朵朵红花山顶顶开,办起了公社幸福来。
羊肚子手巾包沙糖,一个个社员喜详洋。(《想起了公社忘不了你》)
一铲能铲千层岭,一担能挑两座山,一炮能翻万丈崖,一钻能通九道湾。
两只巨手提山河,霎时挂在高山尖。(《两只巨手提山河》)
新娘笑容满面,她不慌也不忙,
从怀里掏出张跃进计划,向大伙说端详。(《新娘子刚进庄》)
以上出现加点词为名量词中个体量词。
一丘田割两丘禾,高级社里好处多。(《一丘田割两丘禾》)
“丘”为度量衡量词,这两句,对于客观实际完全不可能达到的场景,也能辑录入诗集,已经是意识形态被扭曲化的特例了。
今年成立高级社,山南山北一家人。(《山南山北一家人》)
别看俺的锅炉小,产品堆起撑破天,
铁水滚滚似火龙,能把地球缠三圈。(《铁水滚滚似火龙》)[5]
“家”和“圈”是借用名量词,即借用自名词。
摘录歌谣中含有量词的词语如下:梯田层层、梯田块块、朵朵云上红旗摇、块块煤炭颗颗心。
从地域的要素来看,当时的所谓跃进计划,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农业,更扩展到全国的工业生产,并导致“全民大炼钢铁”成为让中国人民至今难忘的荒诞一幕。当某一具体的语言形式得到社区成员的个人认同,则它仅以存在的价值形态出现;当它得到群体认同并被有规律地、频频地使用或以某种方式凝结于语言产品之中,那么,它就转而实现了经济价值[9]。可悲的是,这种经济价值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得不偿失。
而从表达层面来看,对于客观现实的夸大表达,无论是数词还是量词,都保持了一致性,言语社区中“人口”和“地域”要素,在当时,获得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全民性和集体性。认同在言语社区中既是互动发生的催化剂(没有最初步的认同,互动就不会开始),又是言语社区形成的最终标志[10]。
二、在言语社区理论观照下的指示词标记
Gumperz认为言语社区是凭借共同使用的言语符号进行经常的有规则的交流并依据语言上有实义的分歧而区别于同类集团的人类聚合体[11]。本文的指示词标记单就20世纪60年代至七十年代的知青文本加以研究的。
1.1968年关于知青运动的互动与认同。五十年代末出现了大批的城市剩余劳动力,形成了拖累城市的“城市病”。为了解决就业压力,国家鼓励他们到农村去施展才华,贡献力量,“文革”之前的知青运动不仅解决了城市剩余劳动力的问题,还为农村的发展注入了新鲜血液,对当时来说是个双重的战略措施,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12]。
那么当年的这场知青上山下乡运动是不是真的如上文所认为的“双赢”呢?
大规模的下乡开始于1967年,并在1968年12月《人民日报》发表毛泽东主席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后变成行政命令。大规模下乡开始后,并不是所有青年都自愿下乡,部分初、高中毕业生不愿意和他们的父母分离,不愿意放弃求学、工作机会及较为舒适的城市生活[13]。
这两篇论文,其观点无疑有矛盾之处,杨娟和李实的这篇论文中的一个数据可以说明问题:1978年中央发布文件停止派遣知识青年到农村并开始安排下乡知青返城。各级党委和政府通过多种渠道和办法,使绝大多数原下乡插队知识青年得到较为妥善的安排。大约有5%左右的知青(总数不超过100万)一直没有返城,而是留在了农村[13]。换言之,95%的知青选择了回城。前文即使强调了知青在“文革”之前的积极作用,但是也难以论证那批人的自觉自愿。
以下将以知青文学的代表作《雪城》为语料做出解读。
2.指示词标记。(1)指示代词标记。指示代词在上下文中具有凸显其后中心词的作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四十余万知识青年,东北广大地域内近百个农场的知识青年,分散在无法计数的东北各农村的插队知识青年,所有这些在十年动乱中被城市抛弃或抛弃了城市的知识青年,这些当年“堂吉诃德”式的或被哄上被骗上被硬推上历史“游艺车”的“红卫兵”,开始了如钱塘江潮般迅猛的大返城!
出站口的钢网铁门还没来得及打开,在这般人流的冲击下,手指粗的铁链,铿然有声地断了!
以上的加点词为近指标记,具有明晰的指向性,也使得文本非常具有阅读的冲击力。
那又高又瘦的老人,端正地高举着一块丁字木牌,如体育运动会的引领员,木牌上面写着:“赵运祥和赵运璐,爸爸妈妈在这里!”是毛笔字,笔力雄浑,看得出有很深的书法功底。老人那张清癯的脸,在她心中留下了一见难忘的印象。那雕刀镂刻般的皱纹,那目光凝滞的眼睛,那结霜的胡须,那双没戴手套的、高举着木牌的,无疑早已冻僵的手……
上文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对于接待返城知青的家人的描写,“那”作为远指标记,凸显了远镜头观照下的人物相貌特征,每一处细节的放大,则深刻明确。
(2)疑问代词标记。疑问代词“什么”在下例中不表达疑问,而是一种泛指:什么时代唱什么歌,什么阶级说什么话。(什么藤结什么瓜)
语言也好,言语也好,都不会具有所谓的“阶级性”,这一点早已成为学界的共识,但在那个特定的年代,以上的话语则表现了特有的意识形态。而反观今天的言语社区理论:总结社会语言学的研究成果,我们可以确定,社区是第一位的,语言是第二位的。语言存在于社区之中。一个言语社区不一定就对应着一种语言;但是频繁的言语互动往往是产生和保持一种语言变体的基本条件[1]。
社会语言学强调语言的身份建构的作用,人们的社会身份和民族身份也主要是通过语言行为来建立和维护的[14]。知青群体在十几年间的上山下乡,笔者认为可以构成一个特别的言语社区,即城市青年集体迁徙至农村并扎根下来,而这个言语社区具有史无前例的特性,地域牵涉极广,且仅仅存在于那个时代。
(3)人称代词标记。人称代词代一般名词包括:
单数:我、你、您、他、她、它;复数:我们、你们、他们、她们、它们。
“我们”话语的集体性,早在1958年,已经成为一种常态的叙述话语:
干部能拿梯,我们能上天。干部能下海,大诲我们填。(《大海我们填》)
再回到《雪城》中对于知青的特定描写:
车站工作人员对返城知识青年们畏而避之,唯恐与他们发生摩擦。
但这毕竟是不寻常的事情!十一年来笼罩着千家万户的忧愁,一旦被历史的巨笔果断地画了一个句号,对知识青年和他们的父母及亲人所造成的冲击力,是强大而又猛烈的。他们面对事实,却半信半疑。
摆脱了纪律和理智束缚的愤怒爆发了!“你们他妈的为什么不放人接站?!”“我们是土匪强盗吗?!”“存心跟我们知青哥儿们过不去是不是?”
无疑,经过了十年特殊经历的曾经的城市青年们,具有相当的身份认同感,王汉生指出:知青们逝去的生活是“有意义”的,其意义不仅指向自我,其意义的展开有很大一部分是在群体层面上被推进的。他们在讲述中,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将“我们”和“他们”(非知青)区分开来,以说明知青是特殊的一群人,其特殊性就在于知青具有不同的品质和精神[15]。
如果说他们,这逝去了青春的,心理和精神上都感到疲惫不堪的一代,这几十万,近百万,数千万知青大军,由于“上山下乡”的使命感宣告结束,而产生一种解脱感的话,那么也可以说,他们由于将要离别,将要被城市分化,心灵中产生了溃疡般的忧郁、迷茫、惆怅、失落状态和彼此依恋的情愫。
言语社区的最重要的特征之一,就是其成员有语言上的归属和认同感[16]。从言语社区理论中的“互动”要素来说,知青并非是一个与城市完全隔绝的群体,尤其是多年后,历经沧桑后的返城,对于每一个家庭都是巨大的波澜:
呵,你这期待的老父亲哦!呵,你这期待的老母亲哦!呵,你这期待的小妹妹哦!呵,你们迟归的儿子和姐姐们哦!但愿他们都没有乘坐那辆翻到桥底下的公共汽车……
对于返城知青与之前所生活城市的再次磨合,以及与留在城市中的其他人之间的互动,形形色色的知青文学乃至访谈类文章极多,我们并不能以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加以概括界定。但是,作为1968年特定政策的直接受动者,他们的艰辛与苦难,他们的奉献与无条件的认同,都不应该被历史忘记。
三、设施因素对于新中国成立后城市化进程的意义
1958年的大跃进,1968年的知青运动,几乎是天翻地覆地开了两个历史性的玩笑,但是这种黑色幽默却过于沉重。从城市化的进程来说,前者是把贫弱的农业经济往不切实际的工业产业里拉,但是弄巧成拙;知青运动则来了一个青年群体的集体乡村化的尝试,这一尝试,仍然是主观主义式的戕害。
关于言语社区理论中的设施因素,徐教授指出:“共同的生活方式”“共有的社区设施和财产”等社区内容,也可以在语言方面找到对应物。甘柏兹和拉波夫的研究使我们把语言使用的规范、语言变异的分布和言语社区的组织结构联系了起来。共同遵守的语言使用方面的规范,以及因此而产生的相似的语言生活,完全可以是“共同的生活方式”的一部分[1]。
“长期适应行为”的表现方式是个体经过与不同变体的说话人长时间的接触后,自己的日常言语发生了近乎永久性的变化[17]。因此,在言语社区中的“设施”因素,可以理解得更为抽象,集体叙事性成为个体的无意识特征。
在1978年之前,话语中“我们”与“我”的相对凸显,非常能说明其中潜在的语言规则,即每一个“小我”都要跟随“我们”或“大我”的叙事。关于这一点,张异宾教授(笔名张一兵)有明确的论断:个体之思必须消隐在同一性的典籍文本的面目出现,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然而这声音却因经过太多的矫饰而再不能分辨说话者本来的音色。个性化人格的泯灭使认同的渴望超过了一切。
从“我们”到“我”的话语主体的转变正体现了哲学之思的现代性特征。虚假的“我们”在通向市场的道路上裂成碎片,脱颖而出的是自主自为、自负其责的主体性生存。于是,市民社会中独立的原子化个人成为“我认为”最重要的出发点。中国改革开放在思想层面的最大成就也就在这里[18]。
以上论述的具有扭曲性的两个言语社区,其设施特点各异,即统一的大集体式的计划经济或不通人情的强势话语。而这二者终于在多年后土崩瓦解。言语社区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会有自觉的意识,将会命名他们共有的音义符号体系,该符号体系的系统性,自然也会随着使用而增强。这一过程在时间上有起点,也有终点[1]。
一个富有生命力的真正的言语社区,应该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自然发展,而不是靠行政命令的强制和规范,从某种程度上,新时期的到来,改革开放后的拨乱反正,使得城市化进程才真正得以开始,而言语社区的百花齐放,则是新世纪的曙光与前景。
四、结语
言语社区理论从社会交际的规模、强度、方式以及效果(质量)几方面来度量和确认言语社区[15]。PeterL.Patrick认为:适当的言语社区分类工作,配合类型学的案例研究并精炼后者,有待来日[19]。从历时的角度来界定并分析特定历史时期的言语社区,也具有重要的意义。1958年的全民炼钢,社会交际规模、强度和方式是史无前例,而效果是负值;1968年的知青运动,对于一代人则是难以磨灭的记忆,其五味杂陈。
本文从言语社区理论出发对新中国成立后直至新时期之前的现代汉语指称标记的解析,希望当下的言语使用,能具有“实事求是”理念的参照,这也是言语社区理论下应有的“规范”和“态度”;同时,每一个个体都要珍惜自己的话语权,并在当下合法合理的大语境下找到符合自己特点、能够发挥特长的言语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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