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感性和理性的统一角度看古代公文文学美
2015-06-01钟罗庆张晟钦
钟罗庆 张晟钦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在说到文艺作品“美”的时候,人们往往想到的是文学类作品,却觉得古代公文与“美”关系不大。其实,在这些具有美的作品集体中,我们不能忽视一个重要的“美”的“家庭成员”——古代公文。古代公文是“美”的,古代公文作为创作作品,属于应用文体,虽然它不如纯文学作品一样具有直观的意境画面,但是在古代“杂文学”传统包围下,古代公文具有“美”的缘由就显而易见。既然古代公文是具有“美”的,那么古代公文之“美”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美”?笔者今日将视线投诸古代公文之“美”,欲在历史云深处探究古代公文之“美”的相关问题。
一、“美”的定义
罗丹曾说:“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美”无处不在,我们就生活在一个五彩缤纷的“美”的世界。然而,什么是“美”?对于美的定义,目前国内外哲学家和美学家们都各抒己见,莫衷一是。我们认同我国著名哲学家李泽厚前辈关于“美”的定义:“美是那些包含了现实生活发展的本质、规律和理想的具体形象(包括社会形象、自然形象和艺术形象)。 ”[1]88
尽管“‘美是那些包含了现实生活发展的本质、规律和理想的具体形象(包括社会形象、自然形象和艺术形象)。’这个定义虽然后来还有所发展”[2]114,但“基本的要素已经具备了。在这里,现实生活的本质、规律相当于后来提出的‘合规律性’,理想相当于‘合目的性’,具体形象相当于‘形式’。因为‘合规律性’,便排除了美不是‘应当如此的生活’的主观随意性因素,界定了美是客观的;因为‘合目的性’,便排除了‘生活’、‘生活里’之类的生物性因素,界定了美是社会的。因为美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而且具有形象(形式),就把美与科技区别开来了”[2]114。
后来,李泽厚前辈再次说明了“美作为感性与理性、形式与内容、真与善、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3]284。
二、感性和理性统一视角下的古代公文之“美”——文学美
古代公文的“美“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美”?从感性与理性上讲,古代公文具有文学美。
感性,《辞海》的定义是“一般指外界事物作用于人的感觉器官而产生的感觉、知觉和表象等直观形式的认识”[4]4191;在《大辞典》里,感性是“感觉作用的性能”、“感觉与情绪的性能”,或者是“与悟性相对”,指“人的心灵接受感觉经验的能力或作用”[5]1665;哲学的感性,是“指人们对客观外界事物通过眼、耳、鼻、舌、身等感官直接形成的认识”[6]50。
理性,最初的含义是指人类具有的自觉的、有目的、有意识的主观心理活动,以及人类认识事物本质和规律的逻辑思维能力,这个定义最初来自古希腊罗格斯,《辞海》对理性做出阐明:“指概念、判断、推理等思维活动或能力”和“划分认识能力或认识能力发展阶段的用语”,而且进一步说明“各种哲学流派对理性有不同的理解”[6]3175。我国伦理学家唐凯麟指出“理性”应该从四个方面掌握:“第一是理性能力……第二是理性价值……第三是理性精神……第四是理性行为,也就是主体合规律与合目的性的自觉行为选择。它表现为目的明确、操作明智、合乎规则、讲求效率等。 ”[7]10
以上只是一般性的和哲学认识论意义上的感性,但是,站在“美”的角度上看,“美”的感性与理性是不同一般性的和哲学认识论上的感性和理性,是审美感性和审美理性。“必须辨明的是,这里所说的‘感性’并非传统形而上学意义上的低于理性认识的感性,而是作为审美对象存在方式的‘审美感性’,这种感性现象大体具有两方面的规定:其一,它作为反映人的心灵自由的感性现象对人具有亲和性和怡情性。其二,这种感性形式和意味,可以寄寓人性意义和情感内容,转变成为‘沉入物质的精神’”[8]100,而且“审美理性是蕴含自由价值的理性……而审美生存与诗性生存,昭示着对生命自由和理想生活的渴求”[8]103。
从上面的相关概念可知,古代公文完全符合上述的概念属性。比如三国时期蜀汉诸葛亮的《出师表》,诗一般的言语,凸显出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为公精神,目的是进谏蜀后主“亲贤臣、远小人”的勤勉治国的理想;西晋李密的《陈情表》大打“孝”牌诗性语言而彰显了李密孝感动天的人物形象,达到辞官的理想;西汉贾谊的《论积贮梳》表现了贾谊一心为汉朝皇帝着想的人物形象,目的是劝说皇帝采纳自己的“积贮”建议,使得西汉王朝统治无忧的理想境地等。但是,这些古代公文的书写,不仅是“质朴无华”,而且有“文质彬彬”。从感性和理性上讲,古代公文具有文学美,具体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
(一)一大批古代公文具有充沛的情感
许多古代公文中体现了作者丰富的情感。它们或是关注民生,体恤百姓,如清代慕天颜的《请缓淮扬起征梳》(见《皇清奏议》卷十九,见《续修四库全书》第473册,第185页),曹操的《军谯令》(《军谯令》这么写道:“吾起义兵,为天下除暴乱,旧土人民,死丧略尽,国中终日行,不见所识,使吾凄怆伤怀,其举义兵以来,将士绝无后者,求其亲戚以后之,授土田,官给耕牛,置学师以教之,为存者立庙,使祀其先任。魂而有灵,吾百年之后何恨哉! ”[9]11-12,它们或是忠君爱国,肝胆照人。这些作品比比皆是,如蜀汉丞相诸葛亮的名作《出师表》,西汉贾谊的《治安策》,南宋大臣胡铨上奏的公文《戊午上高宗封事》等。它们抑或是针砭时弊,揭露丑恶,弘扬善义。比如明代著名清官海瑞写的《治安疏》[10]218-221,其文的矛头直接面向当今的最高统治者——明世宗朱厚熜,指责皇帝只顾沉迷寻求长生不老,沉溺在道教之中,长期(二十年)不理朝政,昏庸误国,这是何等气魄;又比如隋朝大臣梁毗对当时目无王法、独断专权的开国大臣杨素进行抨击,他上书隋文帝指责杨素的条条忤逆行为,揭露其目无王法,营党结私,诛杀不顺从的大臣,进而指出杨素是“四海稍虞,必为祸始”的定时炸弹。
(二)许多古代公文具有鲜明生动的形象
主要体现在三点上:鲜明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的画面、意境。关于人物形象,例如李密的《陈情表》这么写道:“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既无叔伯,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晚有儿喜。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这句话一下子就把李密的孤苦人物形象凸显出来,特别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一出,更点出了李密孤苦的鲜活人物形象。关于栩栩如生的画面,古代公文中不是乏善可陈,比如《论贵粟梳》(西汉晁错)这样写道:“今农夫五口之家。……伐薪樵,治官府,给徭役;……勤劳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具,有者半价而卖,亡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责者矣。 ”[11]1133这样的写法,把当时农民的贫苦悲惨现状描写得鲜活逼真,进而为晁错提出“贵农重粟”的观点提供重要的依据。关于意境,这是“美”的要求比较高的层次,即使在纯文学性的文章中,也比较难找到。但是,古代公文中有的文章却达到这个水平。比如曹魏高祖文皇帝曹丕的《与朝臣论粳稻书》,文中写道“江表惟长沙名有好米,何得比新城粳邪?上风吹之,五里闻香”[9]167,这把当地的稻米香写得出神,五里都可以闻到,可见那里的稻香多么香。并且不自觉地让人想到一片片丹桂飘香的场景,更有风吹麦浪的感觉,这种意境很美。
(三)古代公文的语言手段具有多样性
古代公文的语言手段的多样性,这种多样性是非常丰富的,基本上作品中的艺术手法都可以在古代公文中有所体现,所以要全部说清楚这种多样性是困难的,但没有必要,这种多样性,主要有比喻、对比、排比和对仗、顶针等。比喻的手法运用在古代公文中可谓不胜枚举、不知凡几。在《乞校正陆贽奏议上进剳子》(苏轼)文中,以医家用药与药方的关系相譬喻,十分自然地进入进言与内容关系的正题;在《谏太宗十思疏》中,谏臣魏征采用本体“德义”和喻体“木之长”“流之远”形成类比关系;在《论贵粟梳》中,晁错把老百姓趋利避害的本性比喻成“如水走下”;在《求通亲亲表》(曹植)中,作者把臣子忠君比喻成葵花和太阳的例子。对比的语言手段,是古代公文比较常用的手法。在《论积贮疏》(西汉贾谊)和《代张方平谏用兵书》(苏轼)中采用古今对比的方法说明道理;在《议经费札子》(宋代曾巩)和《论邪正疏》(宋代刘敞)文中,采用正反对比的方法说明节俭、正臣益处的道理。排比和对仗的语言手段,排比可以形成强烈的语言气势,尤其在说理性或政论性公文中尤为体现,比如韩愈的《复讎议并序》:“伏以子复父仇,见于《春秋》,见于《礼记》,又见于《周官》,又见诸子,史不可胜数,未有非而罪之者也。 ”[12]70“臣愚以为,‘复仇’之名虽同,而其事各异:或百姓相仇,如《周官》所称,可议于今者;或为官吏所诛,如《公羊》所称,不可行于今者。 ”[12]71又可以见于 《群臣劝魏王曹丕受禅表》:“殁者有灵,则重华必忿愤于苍梧之神墓,大夏必郁邑于会稽之山阴,武王必不悦于高陵之[玄]宫矣。 ”[12]76对仗随处可见,如北魏李世安的《请均田疏》的“土不旷功,民罔游力”,“远认魏晋之家,近引亲旧之验”,“良畴委而不开,柔桑枯而不采”,这样的作品实在太多,就不一一列举。对于顶针而言,古代公文里闪耀它的光芒,例如《论贵粟疏》(晁错)文中这样写道:“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
(四)古代公文具有丰富的风格
古代公文的风格是多样化的,这体现在公文体现的作者的风格和公文本身的风格上。在古代公文上,可以凸显各式各样的作者风格,比如曹操的公文,就凸显曹操公文创作上的洒脱,这是一种不拘一格的洒脱,彰显的是自由风格,其实曹操本人性格也具有这样的一面,其作品就带上这种风格,当然曹操所做的公文也在其中,比如曹操的《与孙权书》、《置屯田令》、《选留府长史令》、《在阳平将还师令》等。在公文本身(尤其是古代公文名作)的风格上,主要体现庄重典雅、华美、质朴无华、新奇别致、幽默诙谐、铺排夸张和气势飞扬。在诰命文书中,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典雅的身影。在奏议公文中,我们尤其能看到文章华美的特点,如曹植的《求通亲亲表》[9]266-268。 在古代公文中,自古就存在实用简朴与文辞华美的两种矛盾力量在博弈着,再加上个人或政治、社会等因素,所以古代公文中,就自然会有质朴、无华的公文存在,比如汉代开国皇帝刘邦写的《手敕太子》的公文。在新奇别致上,那么当数魏武帝曹操的公文,他的公文从形式和内容上都不拘一格,这在上文我们所提到过的《与孙权书》、《置屯田令》、《选留府长史令》、《在阳平将还师令》上都是很好的例子。当然,《与孙权书》体现了古代公文诙谐幽默的一面,这本事战书,一般而言,战书都是非常严肃的,可却被曹操写成“方与将军会猎于吴”,带领师多交流沟通,把各自的优点和优势融入课堂教学中,促进英语口语教学质量的不断提高[11]。
随着我国外贸型经济的不断发展,与各国的商务交流愈加频繁,商务英语专业的人才培养面临现实的需求。如何提高学生的英语运用能力,尤其是口语商务交流能力,是摆在大学英语教师面前的一个紧迫任务。笔者从商务英语口语教学的实际出发,系统分析研究了英语口语教学中中外教师合作教学模式,认为在应用中外教师合作教学模式时,中外教师应相互学习、相互借鉴,能有效提高教学质量,尤其是提高学生的口语表达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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