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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将翰墨染葫天

2015-05-30扈鲁

新天地 2015年10期
关键词:葫芦创作文化

名家小传

扈鲁,本名扈庆学,著名画家,曲阜师范大学副校长,美术学教授,硕士生导师,山东省文化艺术学科“十二五”重点学科带头人,山东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民俗学会理事。因中国古代曾称葫芦为“扈鲁”,遂以此为笔名,寓含“扈姓鲁(山东)人”之意。

2007年创办葫芦画社,2010年创建葫芦文化馆,2013年创办国际葫芦文化学会。近年来,在《文艺研究》《美术观察》《国画家》《民俗研究》等核心学术期刊发表专业研究论文和画作一百余篇,出版专著《扈鲁画语》《写意葫芦》两部。主持山东省社会科学重点课题《葫芦题材花鸟画及其民俗文化意义阐释》《葫芦民俗及葫芦文化产业发展研究》,其作品荣获第十四届当代中国花鸟画大展精英奖,三次获山东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近千件作品被莫斯科州立社会人文大学等艺术协会及海内外友人收藏。“儒风雅韵·扈鲁国画作品巡展”,已经世界各地成功展出了三十余场。

回想起来,与葫芦结缘似乎是一种天然的缘分。

我1962年出生在《沂蒙山小调》诞生地葫芦崖脚下,传说八仙之一铁拐李的宝葫芦就采自此山。种葫芦已经成为村民代代相传的一种生活方式,尤其是在生活艰难的那段岁月,葫芦可以吃、可以用,是家家户户都离不了的宝贝。现在我还清楚记得,上小学时的第一幅素描作品就是家门前的那一架葫芦。

山村子弟,兄妹7人,生活总是充满了艰辛,而考大学更是一种奢侈的幸福。为了提高绘画水平,我辗转联系到曲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高天祥老师,定期带着习作请老师指导。为了省路费,我就搭乘拉汽油的运输车、拉生猪的拖拉机,一路颠簸四五个小时。最难忘的是1983年春天,我攥着两块钱在济宁度过了艰难的一周。没钱住旅馆,就住在建筑工地铺设的下水管道里,从路边捡来两片草毡子,铺一块,盖一块,唯一的补品是出门时母亲塞给我的一把糖。

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最艰难困苦之际,下一秒的付出和坚守,也许就是命运之门向你开启之时。就在这一年的高考艺考中,我如愿考取曲阜师范大学美术系,人生之路就此改变,艺术之路在面前徐徐伸展开来。

大学四年,我师从著名画家杨象宪、高天祥、杨硕等先生,几位先生都是画坛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其中,杨象宪先生是潘天寿先生的高徒。跟随几位先生学绘画、学创作、学艺术,如醍醐灌顶。而更令我受益终生的是,我从他们的言传身教中学到了人生的哲理,学到了生活的态度,学到了为艺术持之以恒、躬身耕耘的修为。

我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虽然从事过多个岗位的工作,但是对葫芦绘画的创作却未曾停下半刻。为自己所钟爱的事物辛勤付出是快乐的,哪怕伴随着艰辛和汗水,却总是畅快淋漓。2007年,我创办了葫芦画社,为自己的绘画创作加压、上发条。从那以后,我每年都会创作几百幅葫芦花鸟画作品,周末和节假日是我创作的黄金时间。记得有一年清明节三天小长假,我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尝试八尺大画。由于画纸太大,我只能站在桌子上、椅子上进行创作,上上下下,汗流浃背,由于长时间举着画笔落下了肩周炎,但是当看到创作完成的大画时,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创作了近百幅八尺、丈二作品。另外,我还尝试用蜡作画,将蜡的质感与水墨的韵味融合在一起,创作出的作品也别有一番意境。

我的作品荣获第十四届当代中国花鸟画大展精英奖,从2010年起,我成功举办三十余场画展。这些突破性的创作,得到了同行和前辈的认可,他们的肯定对我是很大的鼓励。著名画家孔仲起先生曾鼓励我说:“画葫芦者众多,但像扈鲁者甚少。扈鲁的作品构图完整、富于变化,表现出或若即若离、或痛快淋漓之感,中国书画最强调的气势、韵味就自然地流露出来了。” 《美术观察》主编李一先生鼓励我说:“扈鲁的作品色彩取法自然,虽然是洗笔水的原色,但用墨沉着,有苍润的对比,浓淡之妙存乎一心。”

葫芦不仅有着或桀骜不驯、或委婉可人的自然形态,更承载着丰富的民俗传统和厚重的文化内涵。对葫芦了解得越多,就会愈加痴迷。葫芦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种植作物之一,距今七千多年的河姆渡遗址中曾出土葫芦种子,葫芦生性泼辣,适应性极强,在世界上有着广泛分布;葫芦有着美好的寓意,在中国的文化中,葫芦谐音福禄,寓意多福多寿;藤蔓曲折延展,寓意福禄万代。可以说,小小葫芦蕴含着丰富的中华文明和民俗文化。

为了推动葫芦民俗研究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2010年,我创建了葫芦文化馆,将对葫芦的研究发掘,从绘画表现深入到文化研究,拓展至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抢救性保护与还原。葫芦文化馆的布局,以时代发展变迁和社会文化生活为主线,分为神话传说、农耕文化、渔牧文化、工业文明、文房四宝、文学故事、婚育文化、市井文化、写意葫芦、异域风情等十余个版块,通过老物件、老照片和泥塑人物微缩景观等形式,生动地再现了葫芦在历史发展和社会生活中的地位价值。经过五年多的建设,葫芦文化馆已经颇具规模。从2.4米高的长柄葫芦,到直径65厘米、高80厘米的甚为罕见的巨型葫芦,再到形似花生粒大小的微型葫芦,从生长的本质葫芦到文学典故中的意象葫芦,已经有各类藏品两万余件。

葫芦不仅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符号,还是世界各国共有的吉祥图腾。安第斯山脉的居民很早就用葫芦来储存食物,新西兰的毛利人早在12世纪就开始种植葫芦,美国早在1936年就成立了葫芦协会,在非洲文化中葫芦是许礼仪式上的重要器具。因此,小小葫芦如同一座友谊的浮桥,是增进不同民族文化间交流的一种途径,也是向世界展示中华文化的天然载体。

2013年,我创办了国际葫芦文化学会,聚合海内外学术研究资源,在大文化的框架下共同推动葫芦文化研究。美国葫芦协会会长比尔·艾伟,莫斯科州立社会人文大学副校长克拉施尼夫,英国伯明翰大学Martin Russii教授,日本爱瓢会会长时田勉,韩国全球文化产业学会会长李永求,新加坡新中友好协会会长曾繁如……目前,学会已经吸引了不同国家的学者专家加盟,在绘画创作、民俗挖掘、文化整理等方面开展了深度合作。

小葫芦蕴含大乾坤,小葫芦可做翰墨大文章。葫芦是我的挚友,更是我的事业。恰如著名评论家康征先生所言:“扈鲁通过淋漓的笔墨为葫芦造像,为葫芦讴歌,为葫芦树碑立传。”把葫芦的古与今、形与貌、性与灵,融汇于心,诉诸笔端,这是我毕生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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