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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工作方法在学校与社区青少年工作中的介入

2015-05-30易璇

大观 2015年6期
关键词:小组工作青少年

易璇

摘要:小组工作是社会工作三大基本方法之一,实用性大、易操作、接纳程度高。青少年群体具有活跃度高和敏感度高的特点,在社会工作的服务对象中独具个性,他们的身上所反应的问题和社会工作的发展密不可分。小组工作方法在青少年群体中的介入优势,尤其是在社区社会工作实务和学校社会工作实务中深具研究价值。但其弊端依旧很明显,并且逐渐有沦为“狗皮膏药”的趋势。

关键词:青少年;小组工作;社区工作;学校社会工作

社会工作是一门应用性、实务性、操作性极强的学科,社会工作实践在社会工作专业教育中一直是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在社区工作和学校社会工作实务中,小组工作方法是一种社会工作实践“时尚”,运用广泛适合青少年服务对象。南京晓庄学院社会发展学院的社会工作专业在江宁科学园小学和科苑社区设立的了两个社会工作服务站,所开展的实践就是小组工作实践的典型。社工专业的学生通过实践得到了很多经验,获得了专业提升同时也遇到了许多问题。

一、引言

小组工作是社会工作的基本工作方法之一,在小组工作者的带领下,通过组员间互相支持、充分互动和分享,激发组员的能力和潜能,改善组员的态度、行为,提升他们的社会功能性,解决个人、群体、社区和社会问题,促进个人、小组和社区的成长和发展,实现社会和谐、公平、公正发展[1]。自20世纪初教育和精神健康运动中的小组尝试以来,小组工作逐渐趋于专业化,并且不断创新和发展,延伸出许多诸如兴趣小组、成长小组的形式出现在少年宫、社区兴趣辅导班以及学校心理辅导、班会团课等实践中,对课堂教学形成辅助。就小组工作目前的发展而言,服务重量不重质,缺乏系统性的评估标准呈现出“内卷化”趋势,也出现了服务者不专业、职业伦理模糊、小组与教育课程边界不清、总结分享效果低等问题,专业性不足。

对于青少年的研究,在社会工作视域下有轻优势视角和重问题导向的趋势。青少年生活在如家庭、社区、学校、同辈群体构成的社会网络中,当这些网络系统不能发挥出原有的正常功能或者社会生态系统角色失范时,就会直接导致青少年的需求得不到满足,产生问题。研究认为,青少年具有身心发展异步、心理“狂飙期”延续、自我认识缺乏、目标感淡薄、社交能力低下、与家庭父母关系紧张等问题,青少年社会工作就是着眼于青少年发展中的共性问题,个案辅导、家庭访谈、社区小组活动、学校社会工作介入等等都是顺应问题导向产生的介入方法。

二、小组工作方法在学校社会工作实务中的运用

(一)科学园小学的学校社会工作实务——公民教育小组活动

科学园小学于2003年创办,教师近百人,现有学生约2000人,学生基数大硬件资源少平均一个班45-55人。每周三下午第三节课是科学园小学的社团课时间,参与成员部分自愿参加的,部分由老师安排。我校服务站在科学园小学的社会工作实务介入以小组工作为主(利用社团课时间),个案工作为辅(每次小组结束后)。该小组性质为教育成长小组,活动主题为公民教育。小组活动由两位领导者参与,组员为37位三到五年级学生,大部分被各年级班主任贴上了“调皮难管”的标签。小组活动持续16周,每周一次,采用多种形式,将幻灯片展示、视频材料播放与小组游戏相结合。整个小组从五个部分层层递进,小组以培养组员公民意识,养成良好习惯为目标,促使组员了解基本社会规范,提高其社会化程度。

(二)学校社会工作实务的专业反思

在学校开展小组活动优势显著,以课堂的形式开展小组保证了组员安全且全勤投入,督促组员重视小组活动。小组活动补充学校课程重视发展素质教育,是学校老师多方面了解学生,学生团体去标签化、打破小团体边界以及拉进学生的亲社会链接的极好途径。然而它的不足也比较明显,具体如下:

1、学校对小组活动、社团课的管理比较松散。相较于对小组进程干预较多的东山外国语学校,科学园小学校方对学校社会工作的支持力度不够,督导老师很少进班督导,主课老师拖堂、占用社团课时间的情况频繁发生;个别社团课老师会提早下课或中途离场,上课期间时而能看到学生在走廊上追逐打闹。

2、权利剥夺。中小学体系严密,课程紧凑,工作者基本不可能自行进出中小学进行前期组员的招募、宣传,只能跟中小学校的德育相关老师对接,听从安排,小组领导者无权筛选组员。其次,组员在前期对小组主题、内容、性质以及领导者没有概念,“双盲”现象不利于领导者很好地容纳于已经建立起稳定的内部互动关系网络的组员群体中。

2、组员对于小组活动有偏见。学生对“副科”有“非主课=自习”的刻板印象,常见组员上课时间写其他科目的作业或者趁机玩乐。领导者采用强调公约、私下对峙、个案交流等方法进行干预之后均并无明显效果,经过组内讨论之后,该现象有一定的改善,但小组中后期类似现象又反复出现。

3、学校机制对小组工作限制性大。学校以课程的形式接纳小组工作在学校的开展,偏重了小组的教育功能,忽视了小组的过程成长和组员间互动参与,学生带着完成任务的心态参与小组,对任何一种小组模式的建构都有消极影响。由此看来学校社会工作在普遍中小学中的认同度言过其实。学校以教学任务为主,学校社工实务以服务对象需求为主,这两者之间本身存在一定差异。故而校方对于短期效果并不明显的学校社工介入持怀疑态度,若没有重大危机事件的出现,重视程度并不高。再者,现下“心理辅导和危机干预对于服务对象更有效”的刻板印象导致校方对于小组工作的认知还处在蒙昧阶段,加大了小组工作开展的难度。

4、学校场地提供有限。科学园小学心理活动室长期修缮,小组活动只能在教室开展,场地小且桌椅不可移动,同时学校不允许学生在体育课、活动课之外的上课时间开展室外活动,很多有意义的小组活动便无法开展,这样就大大降低了小组内容的生动性,小组沟通受限气氛僵硬,不利于组员互动和提升团队意识。

三、小组工作在社区青少年社会工作实务中的运用

科苑社区位于江苏省南京市江宁区秣陵街道东北部,社区总面积6.2平方公里,共有居民小区18家,现有住户9165户,长住居民28680余人,流动人口3000余人。科苑社区本身流动人口多,社区对于专业社会工作介入比较重视。我校社工服务站在科苑社区展开小组工作的进程可以追溯到2013年10月,先后在不同地点开展了3次青少年小组,1次老年小组,目前老年手工小组第二期活动还在进行中,青少年自我成长小组即将结束。

(一)科苑社区服务站的社区工作实务——青少年习惯养成、自我成长小组

南京晓庄社会工作服务站于2013年到2014年在科苑社区共开展2个青少年小组活动,分别是青少年习惯养成小组和青少年自我成长小组。

1.青少年习惯养成小组

青少年习惯养成小组是服务站开展的第一次小组活动的尝试。小组目标为素质培养,促进组员养成团结合作,乐于助人的好习惯。小组周期为4周,一周一次,每次时长40分钟。组员均为一至三年级小学生,小组性质为开放小组。第一次活动采用了两人三脚、盲人拐杖等破冰游戏,以提高组员的参与度,形成小组良性互动。小组刚开展时组员们比较羞涩,但观望者多,随着游戏的进行更多同辈群体参与进来,气氛算是比较活跃。因为是开放性小组,中途有组员离去对小组的开展有一定副作用,组员凝聚感不强,维持秩序有一定难度。后几次活动领导者改进了计划,选用组员自己设计的游戏(写王字),虽然气氛比较活跃但对于组员在参与小组的过程中缺乏启发性收获。

2.青少年自我成长小组

服务站在科苑社区开展过两次青少年成长小组,第一次是在科苑社区开展的,组员为3-4岁小朋友,领导者通过带领组员进行益智游戏的实现儿童早期教育初步自我成长的目标,小组次数较少。第二次自我成长小组在市民学校开展,6次活动组员为自愿参与的10位四年级到六年级的社区青少年。小组以自我成长为主题,促进组员们的自我发展。

该小组的设计逻辑是从基本的自我认知到自我反思最后上升为生命教育。小组发展初期,我们通过荧幕情侣配对介绍等游戏促进组员的相互了解,为他们营造彼此建立友谊的氛围,之后共同建立小组公约达成组内约定,培养组员对小组的归属感。我们使用了集体沟通小游戏形式引导他们思考自己平日里扮演的角色并且向组员介绍不同的沟通模式组员。小组中期则将重点放在组员以往的生活经验,让他们反思对自己影响深刻的事,整理绘制自己的人生曲线图,在情景回顾中感受那些事件发生时自己的情绪,从而在梳理中完成情绪心情图的使用方法。在操作技巧上,领导者通过自画像、生命五样等活动,依照冰山理论带领组员的从自我、他人、群体三个角度认知自己,达成“约会未知的自己”的目标。其中,自画像作为一种初体验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总体上小组进程较为顺利,组内出现的问题协同领导者都很好的通过引导和组内讨论循循善诱得以解决。由于组员年龄有一定的差距,阅历有限,所以后期跟进的小组计划应该考虑到组员的认知程度,否则不易达到预期的效果。

(二)社区工作实务的专业反思

在社区开展小组活动优点如下,首先地缘优势大,室外场地多,活动形式不受限,宣传便易。其次,便于建立亲睦友好的社区邻里关系,较之于学校更容易塑造民主、融洽的小组氛围。然而小组工作介入社区工作的局限性在于组员不稳定。社区小组趋向于开放性小组,临时招募的组员小组认同感淡薄。另一方面,遇到特殊情况领导者被迫更改时间开展小组,难以通知所有组员,易给组员造成工作者不守时、不守信的不良印象。

四、对比分析

相较于社区,学校提供了稳定的成员来源和时间、空间等机制的保证,但学校僵硬的学习模式不利于小组过程的开展和组员启发式领悟。社区虽有地缘优势,保证了小组形式的多样性,但也带来一些安全隐患,同时组员的来源得不到稳定保证,组员到场次数也是个未知数,不利于小组连贯性和小组动力的发展。

(一)小组工作方法的效用问题

小组工作在学校社会工作和社区工作中的介入各有,因而小组的有效性成了新的问题。对于经验不足的社会工作者,小组工作方法易上手,较常用,可实施性大,但是“百搭”型的活动设计和固着的模式,能否有效地实现小组目标、提升服务对象的能力?以科苑社区的青少年自我成长小组为例,有的组员表示自我认知有了深层次的发现。据小组领导者的观察,随着小组进程组员们乱贴标签、打岔等现象都有很大的改观。有的组员依旧对小组认同感不高,自我披露程度很低,倾向于自我防御的应对姿态,问及“小组活动的参与有没有带来正向的影响”时,他们比较犹豫和迷茫。也有部分组员以“纯玩乐”的态度参与整个小组过程,对小组目标关注度低。再者,每个小组都不是长期开展的,平均4-6次,组员认知能力都不一样,所以想凭借区区几次小组活动重构服务对象的认知层面实属不易。

从社区角度讲,小组领导者属于新融入的角色,社区人口远多于组员人数,不是所有成员对于小组价值观都积极接受并对外辐射。想提高小组影响力更好的方法还是改变宣传方式,提升社区公民社区活动的参与度。

从学校层面而言,应试教育体制下小组工作的开展若是摆脱不了任务导向,效用便实属无稽之谈。于此,组员主动性的提高不仅需要工作人员改良小组计划,更需要学校老师注重学生的自我发展。但若是学校硬性安排“特殊群体”参与小组,无形加强了组内的负面同化,不仅小组开展的难度骤增,开展小组的意义和价值便不再显著。

综上,小组的自主性对于小组效用有直接影响,这一点很多学校、社区都没认识到。

(二)社区、学校联合问题

理论上,学校应该积极与社区对接,拓宽学生的实践,获取赞助资源。目前从社会工作的视角而言,学校与社区之间是脱节的。学校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限制学生在校期间的外出自由,尤其是全日制寄宿学校,这样封闭的教学模式并不利于学生的社会化。近几年校方也逐渐认识到了这一点,因此设立学校开放日、动员寒暑假社会实践、组织参观博物馆,促使学生了解社会。小组工作的团体互动模式有利于促进青少年人际交往能力,是社会化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如果学校安排班级轮流周末去不同社区参与小组活动,比如社区探访、社区资源图绘制、进行自主互助小组活动等等,应该比课堂里枯燥空洞的公民教育直观的多。不过这只是一种理想化的构想,具体可行性如何还需考证。

五、结语

小组工作方法在青少年社会工作,尤其是社区与学校层面的介入有其特有的优势,其本身的推广也是社会工作发展过程中可喜的进程,不过在不同场域的局限性还是非常明显的,所以我们的探索式介入实践还需要继续,在实践中总结更好的介入手段并且不断创新。

【注释】

[1]王思斌.社会工作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

【参考文献】

[1]科苑社区.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view/7870074.htm?fr=aladdin

[2]王欢.小组工作在青少年社会工作中的运用.[J].文科教学资料,2008:5

[3]刘梦,张和清.小组工作[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

[4]王思斌.社会工作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

[5]许莉亚.专业社会工作在学校现有学生工作体制内的嵌入[J].学海,2012(01)

[6]牛晓露.专业社会工作者在公办社会服务机构中发展的困境与思考——基于X市流浪儿童救助站的个案分析.[J]社会观察,2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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