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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现代女性日记体小说的叙事模式

2015-05-30哈那张云涛

参花(上) 2015年7期
关键词:莎菲虱子贾平凹

哈那 张云涛

一、现代女性日记体小说的发展历程

日记体小说应该是由现代白话小说的开山之作《狂人日记》发起的。鲁迅先生在借鉴日记体时,为其注入了西方的横截面式结构,打破了中国传统小说注重故事情节的方式,完成了线性叙事方式到面式叙事的转变。所以在《狂人日记》之后的日记体小说大都采用了这一方法。而重点说到女性日记体小说更加注重面的扩张,而并不注重线索的连接性。体现了一种以表现力为主的写作风格。《莎菲女士的日记》正是处在这个时期的优秀作品,从某些意义上讲,这部小说的研究意义重大,这部小说从一些侧面反映了现代女性日记体小说的发展历程。总的来说,以《莎菲女士的日记》为代表的现代女性日记体小说大多能够真实的刻画小说主人公的思想与旧社会的碰撞。极力鼓舞她们追求个性的反叛精神,同时表达了她们为了自己个人主义而付出的代价。从文学的进步史来看,日记体小说是一种文体的创新。

二、以《莎菲女士的日记》为例的女性日记体小说叙事模式

《莎菲女士的日记》一书的叙事模式可以从以下几点进行论述。

1.跳跃式叙事模式。所谓跳跃式叙事模式以思维的跳跃性为叙事的主要特点。利用不同事件的感情相似为写作主线,将不同的文章串联成整部的小说,一般能表现出小说主人公鲜明的性格特征。应该说跳跃式叙事模式是日记体小说的整体特点。而不是单一某本书的叙事模式。这一特征在《莎菲女士的日记》一书中表现极为明显。

2.由内及外的叙事方式。一般来说,新的思想启发与主人公本身的性格特点有一个互相辉映的作用。在《莎菲女士的日记》一书中,每次的事件延伸,都会导致莎菲新的思维特点显现。由内及外的叙事方式是由现代女性日记体小说的特征决定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对于绝大多数日记体小说而言,感情浓墨重彩的渲染要比事件一提而过显得重要的多。因为日记体小说的核心就是以感情为线索,侧面的表达事件的作用。

三、现代女性日记体小说的感情表达方式

通过对《莎菲女士的日记》一书的分析,我们可以综合起来谈谈现代女性日记体小说的感情表达方式。现代女性日记体小说的主要表达方式还是以感情代替事件,跳跃式的叙事模式为主。这不仅仅是现代女性追求自由的表现,更多的也是突出了女性作家本身的性格特征。就心理学研究来看,善于文学创作的女性们一般不擅长逻辑思维。所以,让一个女作家写出逻辑十分缜密的小说是很有难度的,她们更擅长通过感情本身去表达感情,而非对事件的思索。因此日记体小说总体来看是把事件当做感情升华的催化剂,而非感情的发起点。

现代女性日记体小说的特征也就是以一种客观唯心主义的思想来写文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其特征是以感情主导事件的发生,但不否认事件的客观性。所以,这种小说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种创新。先从感情方面取得读者的共鸣,然后再稍加事件予以催化效应,让读者更加深入地了解这一感情的美感和升华。

总的来说,以《莎菲女士的日记》为代表的现代女性日记体小说大多细腻真实地刻画了小说主人公追求个性和反叛的精神,同时也明确表达了她们的个人主义给自己带来的悲剧结果。从文学的进步史来看,这种文体和这种人物的塑造都是具有很重要的意义的。她们追求着真正的爱情和真实的自己,希望更多的理解,她们把反抗旧势力为己任。这对中国文学思想的解放以及女性权力的争取都有着极大地推动作用。

参考文献:

[1]袁春.论《简·萨默斯的日记》的叙事艺术[J].民营科技,2011(6):49.

[2]钱雪琴.论五四女作家书信体、日记体小说[D].扬州大学,2006.

(作者单位:哈那,内蒙古师范大学青年政治学院;张云涛,呼和浩特市第二职业中等专业学校)

(责任编辑 刘冬杨)

《带灯》是一部以城镇基层干部的视角叙写群众上访的实录。贾平凹通过乡镇干部带灯的眼睛,描绘了樱镇的历史状况和现实环境,底层人民的生活状态,还有在制度重压下乡镇干部所面临的多重困境,对现实发出了强而有力的批判之音,也通过带灯的悲剧为反抗添进了哀伤的音符。

樱镇是复杂中国的缩影,是各方利益的纽带,也是矛盾的集合。贾平凹就是通过抒写这样一个小镇琐碎的日常生活,将社会问题一一呈现,对现实发出批判的声音。

一、社会问题的揭露

农民问题一直是中国难以解决的不治之症,在处理众多的上访事件中,贾平凹借用带灯的眼睛给我们展现了形形色色的底层人民,有长年上访无理取闹者,有生活艰难却不会寻求帮助的愚昧可怜的农民,还有替人上访谋求私利的无赖,带灯说:“我现在才知道农民是那么的庞杂混乱肆虐无信,只有现实的生存和后代的依靠这两方面对他们有制约作用。”她看到了农民丑陋、愚昧的一面,她心生失望。反观人民干部,带灯亲眼目睹了基层工作者为了计划生育而强迫女子刮宫的惨烈情景,看到对上访人员进行殴打,还有为了政绩而谎报灾情,还看到了为了治病吃孩子的一镇之长……作品真实地描绘了中国的官场献媚于上,蛮横对下的处事原则,并以讽刺的语言对弥漫于乡村社会空间的政治腐败、社会不公的风气进行大胆揭露与批判。但是这同样也让带灯无奈,因为基层所处理的事情是琐碎的、混乱的,解决起来不仅麻烦而且会引发一系列的变化。就像书中所说:“社会是陈年蜘蛛网,动哪儿都落灰尘。”《带灯》的深刻之处就在于作者抓住了人们背后的无形的大网,无论是弱者还是强者都被笼罩着,被一种习惯的力量压抑着,那是怒吼背后的无奈,它体现的是体制深层的弊端。

《带灯》还贯穿了作者对追求现代化进程的反思。作品的开始元老海为了保护风水带领村民阻止火车经过樱镇,而几十年后,樱镇的干部为了发展引进了高污染的工厂,导致许多工人重病或死亡。到底什么做法是最好的呢?这是带灯在信中对元天亮提出的疑问,同样也是贾平凹对中国现实的反思。作者在作品的最后描绘了一场巨大的惨烈的斗殴事件,在代表了现代文明和利益诱惑的大工厂面前,原本淳朴的乡民陷入了利益斗争的漩涡,市场经济的洪流瞬间冲塌了几千年来古老的伦理道德观念,最终将带灯的希望全部碾碎,自己也成为了时代的悲剧。

二、隐喻手法的运用

《带灯》中对在现实的批判中隐喻手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隐喻使《带灯》中的情节、人物都具有某种符号的意味,留给读者深深的思考和无边的想象。

首先是萤火虫的意象。萤火虫就是那在黑夜中孤单飞行的虫儿,即使它是光亮的、美丽的,却也是渺小的,光芒也是微弱的。不仅无法照亮黑夜,终将被黑暗吞噬。就像带灯,她是美丽、善良、智慧的,她努力地抵制着种种恶习,改变着人们的愚昧想法,重新建立着信任的桥梁。但村民还是那样的村民,领导还是那样的领导,她的生命力却在一点一点地消逝。她就是黑夜中艰难飞行的萤火虫,终被无边的黑夜侵蚀的光明。小说的最后写道,“飞来的萤火虫越来越多,全落在带灯的头上,肩上,衣服上。竹子看着,带灯如佛一样,全身都放了晕光。”这是萤火虫对她的集体的送别,也是对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的悼念。

虱子是贯穿小说始终的意象。它生命力极其顽强,在人身上肆无忌惮的繁殖而人却很难察觉。在文本中,虱子不仅是社会生态的沉滞和灰暗,自然生态灾难的象征,还隐喻着根深蒂固的传统落后思想。带灯始终在抗争可是她的力量太过微弱。并且,这陈腐的思想观念也在时代中不断变化,就像樱镇的虱子,从原来的黑白亮色到后来灰虱子的加入,这种新奇的虱子引来大家的围观和赞美。这一带有深刻寓意的情节暗示了封建思想的强大。而带灯从对虱子的紧张、厌恶到习惯和麻木的转变,可以看到个体对强大意识的无奈抵抗。甚至在文本最后,带灯说出“有虱子总比有病着好”的自嘲式的话语,这态度的变化是对自我的背叛,也是对现实无可奈何的妥协。

“房子是砖瓦土坯所建,必有大梁和柱子,这些人天生为天下而生,为天下而想……这些人就是江山社稷的脊梁,就是民族的精英。”这是贾平凹给带灯的评价——民族精英。带灯为她心中的社会努力奋斗,但在狂风暴雨般的批判之后却是风平浪静的凄凉,因为贾平凹并没有给出解决的答案,就像带灯拼尽全力之后的悲剧一样,这是他无奈的地方,引读者深思。

参考文献:

[1]吴义勤.“贴地”与“飞翔”——读贾平凹长篇新作《带灯》[J].当代作家评论,2013(3).

[2]陈理慧.敞向乡村大地的写作——评贾平凹的新作《带灯》[J].贾平凹长篇小说《带灯》评论小辑,2013(4).

(作者系沈阳师范大学14级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文学思潮方向)

(责任编辑 刘月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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