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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金钱的爱情一样美满

2015-05-30曲金凯

散文选刊·下半月 2015年9期
关键词:布票团支部金钱

曲金凯

他,一个性格开朗的大男孩;她,一个俊秀温柔的小姑娘。

他们在同一个车间同一个班组工作,他是团支部书记;她是团支部委员。他写一手好字,车间的板报和标语都出自他手;她会唱歌,但很少唱,是他命令她教唱革命歌曲。没等到鼓足勇气开口表达,藏在他心里的梦想就破灭了:她被选送上大学,离开了工厂……

可,37年前,他们相恋了。

她坦然,她依然想念着工厂的他,相信他一定会有出息。她说,春游时,看到你陪着妈妈上千山,就认准你是个好人,有孝心的人对妻子也错不了;他说,嫁了我,保不了你享受荣华富贵,但即使要饭吃,有一个馒头也分给你一大半。两人同时说,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就是缘分,觅一知己足矣。

这看似绝配的一对,并不被别人看好,问题出在经济条件上,说到底是一个“钱”字。他的父亲是一个退休工人,母亲没有工作,还有弟弟妹妹,一家五口挤在13平方米的屋子里,全家的收入加上父亲的退休金不足百元;她的父亲是一位在职的局长,母亲在工厂上班,从小就住在有木质地板的大房子里,家里还装有让人羡慕的电话。有些好心人劝她放弃,凭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有钱的,她坚持自己的选择。

34年前,他们结婚了。

他没有给她彩礼,婆婆拿出20张10元人民币和几十尺布票送给儿媳,“收下吧,自己喜欢什么买点吧!”她收下了钱,把布票塞给了婆婆,“我用不了,留给弟弟结婚用吧!”婚礼极其简朴,借住的新房里除了自制的几件家具外,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没有电视、没有冰箱,连半导体收音机和挂钟也是婚后买的。

他们的新婚是幸福的,很多人并不赞成,问题出在经济条件上,说到底还是一个“钱”字。金钱比玫瑰更诱人,激情燃烧以后就没了浪漫,金钱却是一辈子都离不开的东西。没有金钱的爱情能够长久吗?婚后,他依然如故,激情不减,茶余饭后照样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她无怨无悔,默默奉献,用心血浇灌着爱情之树。

30多年过去了,他们享受生活。

经济上确实有些拮据,精神上却十分富有。他们把工资放到抽屉里,谁用谁拿,从没因“钱”的问题吵过嘴、红过脸。他自己动手烧饭炒菜,粗茶淡饭也香甜;她飞针走线,线衣布裤也时尚。他自学成才,考取了研究生学历;她相夫教子,把儿子培养成大学生。他知道生活不仅需要精神,同样需要物质;她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好日子要靠汗水去换取。他一直在努力;她同样在努力。他在事业上成功了;她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和爱好。他们不再贫穷了,他们靠自己努力提前进入小康。

前年,他们度过了珊瑚婚。

他们营造了自己甜蜜的爱情小窝,没有金钱的爱情一样美满,就连当初并不看好的人也同样羡慕。

责任编辑院黄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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