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劳母系共和国
2015-05-14曾敏儿
曾敏儿
在帕劳,一切都是从容的,缓慢的,简单的。
这里就如传说中的伊甸园,有最纯净的空气、最不可思议的美景,生活尽可能地简单,欲望尽可能地少,不闻世事不理天下,只管心平气和地男欢女爱.
之所以去帕劳,完全是因为特价机票。四个女生说走就走,拎着塞满漂亮衣裙和Bikini的行李箱,揣着护照和机票,就这么登上了飞往帕劳的飞机。
据说帕劳的旅游公司基本都是台湾人开的。皮肤黑亮的帅哥阿Ben送我们去酒店,一路上如数家珍:我们台湾人叫这里为“帛琉”,20年前就有很多台湾人来做旅游做贸易;来这边玩的话就不要想网络了,中国大陆手机是没有信号的,你们的酒店应该是没有WiFi的;整个帕劳人口只有两万多人哦,其中90%生活在本岛,就是你们酒店所在的科罗尔……
第二天,Leo接上我们和其他几个客人,各种讲解和培训之后,带我们去了第一个浮潜点——日本沉船处。
二战时,帕劳是战备运输通道。1944年3月30日,在太平洋战争中,日本海军的供油舰“石廊”号被美军击沉,此后就一直留在科罗尔岛西南8海里处的这片碧绿水域,如今已是绿锈斑斑。
据说沉船在水深40米处,但当我跃入水中,透过面罩从海面上往下看的时候,庞大的沉船却似乎伸手可及,那些锈迹之上的附着物,亦是清晰得纤毫毕现。彩色的游鱼在船体间自在地摇尾游弋,让我们一路追随。撒一点面包屑,成群的黄尾乌东鱼将你紧紧包围,身体上那些迷乱迷醉的艳丽条纹近在咫尺,伸手可触。
下午的七彩珊瑚,比早上的玫瑰珊瑚还要迷人。珊瑚虫柔软的肢体在澄澈的蓝色里铺展着,在阳光映射下,变幻着紫、灰、红、绿、黄、白……同样色彩缤纷的鱼,在珊瑚间四处游走。阳光透过海水照射在上面,透亮迷离,犹如梦幻。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眼前的美和自己的呼吸。
第二天下午,我们去了鲨鱼海。与鲨鱼同游,想想就是一件让人倒吸一口冷气的事情。其实这种名叫黑鳍礁鲨的鲨鱼很小,只有1.5到3.5米长,我们浮在水面上看,就觉得它们更小了。还有一种鱼,专门在鲨鱼嘴前导航,求得一种保护,鲨鱼需要它们则是因为视力太差。
浮潜的最后一天,我们去看了巨型砗磲贝。据说这是帕劳的国宝。它们在海底静静地卧着,仿佛千万年来就是这般模样。砗磲贝藏在珊瑚石里,游近时,会慢慢将艳丽的贝唇收起来。很早以前在海南见过不少砗磲贝,我甚至还买了几只回来做烟灰缸,可是帕劳的砗磲贝竟然可以大如车轮。生长在不同海域的砗磲,贝唇呈现着完全不同的艳丽色彩。
帕劳最著名的是黄金水母湖,里面生长着全球唯一无毒的水母。要走过一段山路,才能抵达这个淡水湖。从湖岸边慢慢游至深绿的湖心,粉橘色的水母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半透明的伞状的身体在水里跳跃着,飘摇着。我将一枚水母握在手里,细细地研究它的身体构造。9只触角经由接近透明的带状物与伞状的身体相连,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却又美得格外诡异动人。
结束了所有浮潜项目后,Leo又带我们去了北岛。
北岛只有全国10%的人口,面积却占了大半,一路几乎不见人和车。帕劳的总统府也建在北岛,据说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居民来此居住,成效却极小。
二战结束后,帕劳被美国托管过50年,1994年独立。这里的法律体系、政府机构设置都和美国一样。曾经的16个部落成了现在的16个州,其中10个在北岛。
帕劳没有红绿灯,汽车限速40公里。环岛公路上,开车走上一阵就能看到一个州的路标——我们的第一感觉是一个村庄的标识。Leo说,最小的一个州只有24个人,爷爷是州长爸爸是议员,一半的人是政府工作人员,一周会有一班船去本岛采购生活用品。
一路上,我们看到的农作物只有芋头。据说殖民时期种过大量的椰子树,后来独立了,人们不愿意再种,认为那是奴隶的工作。现在这里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需要进口。
帕劳仍然维系着母系氏族的一些传统,世袭的女王陛下是国家的象征,没有军队,只有两所中学、一所社区大学。这里几乎从未经历过自然灾害,资源丰茂,海域里有着1500多种鱼类、700多种珊瑚和海葵,每平方公里平均只生活着45个人。在帕劳,一切都是从容的,缓慢的,简单的。这里就如传说中的伊甸园,有最纯净的空气、最不可思议的美景,生活尽可能地简单,欲望尽可能地少,不闻世事不理天下,只管心平气和地男欢女爱。
帕劳自然博物馆边,有一间著名的“男人会馆”。早年,这里曾经是帕劳16个部落酋长议事的地方,因为层高不够,所以酋长们只能盘腿坐着。据说,这样的话再怎么动气也不至于立刻就大打出手。它的另一个功能,是原住民男人在早年母系社会的“重压”之下吐槽解压的秘密基地。
想起之前看到“男人会馆”这几个字时的联想,我们不禁笑起来,觉得这个尖顶的、绘着帕劳图腾的木头建筑,实在是帕劳最温情的所在。
小贴士:
帕劳面向全球免签,只需要带好往返机票,以证明不会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