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絮语
2015-05-14赵静
赵静
单位门前银杏树的叶子黄透了,办公室窗外的藏獒“大黑”最近也不知去哪儿了……身边的事物,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着,而这些变化总是遵循着固定而缓慢的节奏,不易被人察觉,等人察觉时已是沧海桑田。无限的时间如果被分割开来,就像是一个个切片吧,可以切成年、月、日、小时、分钟、秒、毫秒、微秒、纳秒……万事万物都在这些切片里。如果把这些切片放到显微镜下,我在那些最小的时间单位里是什么样的呢?
又到年底了,即将又老去一岁,所以又开始纠结时间问题了。而之所以把时间问题想得这么复杂,则是因为最近在看《三体Ⅰ》,宇宙、时间、空间、维度这些概念,都不停地在我脑子里转圈。作为文科生,对于书中那些硬科幻部分,还是很需要花时间去啃的,但《三体Ⅰ》中一些关于人性善恶、环境保护以及“物种共产主义”的概念,却很贴近现实。我对“物种共产主义”这个概念很感兴趣,这个概念是书中的人物伊文思提出的,指的是:地球上的所有物种,生来平等。伊文思是一个很极端的人,他的终极理想是地球上不再有杀戮,甚至粮食也不应该被食用。这种理想,显然是空想,而且也过激了。所有动物都在自然界的食物链上,人类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环,合理地向自然界索取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作为食物链上的普通一环,人类确实也应该反省自己,是否过于自私和贪婪,是否尊重了其他物种的生命。本期杂志选入的一篇文章《瑞察·欧贝瑞:海洋馆里没有真正的海豚》,就体现了这样一个主题:对于其他物种的疾苦,人类不应该回避,不应该漠视,而是应该拿出自己的行动来给予它们应得的尊严。人类文明发展到了今天,被人类自己认为是高度的文明,但按照《三体Ⅰ》中所说的,在某些外星人的眼里,人类或许连原始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些虫子。不过,人类已经意识到别的物种也是有感觉、有尊严的,跟我们一样也是地球家园的一分子。不管是科幻小说里还是现实行动中,我认为这一认知的产生就是“虫子”破茧成蝶的象征,人类由这一认知而跨入更高级的文明,其意义不亚于从奴隶社会发展到封建社会。
写到这儿,我又想起了大黑——那只以前总是蹲在我们办公室窗子底下的藏獒。它是单位的看门狗,听说它每个月是有一点“工资”的,用于给它购买食物。因为是看门狗,所以总是被一条铁链拴着。它被拴的地方是单位办公楼的最边上,靠着一条小路,一段高高的铁栅栏将单位与小路隔开。小路上经常有遛狗的人,每次有狗从这条小路经过时,大黑都要扑到栅栏上跟别的狗“争吵”一番。隔着栅栏,很小的狗都有勇气与被拴住的大黑“争吵”。每每“吵”完,大黑总是落寞而嫉妒地望着别的狗跟随着主人“扬长而去”,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男人每天都会来到栅栏外,叫几声“黑子”,大黑就会很激动地将两只前爪扑在栅栏上,那个人会摸摸大黑的头,有时从塑料袋里倒出一点肉喂给它。大黑被带走一个月了,再没听到过它与其他狗的“争吵”声,也再没有听到过那个中年男人叫它“黑子”的声音了。不知大黑去了哪里,希望它去了更好的地方,拥有了一份更自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