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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印章

2015-05-14庞栋

小小说月刊·下半月 2015年9期
关键词:遂宁郎中印章

庞栋

明朝天启年间,四川遂宁富商李之祥的管家马六一大早便到府衙报案,说李之祥惨死在书房。知府冯啸天忙带上仵作和衙役直奔李府。一进书房,冯啸天便头皮一炸,只见李之祥脸上溅满鲜血;额上赫然盖了狼图帮的图腾印章;右手半握,拇指小指微伸,似有所指。

狼图帮是北方的一伙造反势力,以手段狠辣闻名,两年前已被官府剿杀,今日重现,冯啸天深感此事不同寻常。这时仵作已验尸完毕,确定李之祥是被利刃割喉而亡。冯啸天问马六可知李之祥生前是否得罪过心狠之人,马六说:“几个月前,大夫人的弟弟刘二宝来了,大夫人虽给他置办了家业,但他却好勇斗狠,成天在李府厮混,昨晚喝得烂醉,竟摸入二夫人的丫鬟小莲房中,欲行不轨,碰巧被闻知二夫人怀孕连夜回家的老爷逮个正着。老爷打了刘二宝20鞭子后把他赶了出去,刘二宝临走前放话说他不会白挨这顿鞭子。”

忽然,房外一阵嘈杂。冯啸天出门一看,只见李之祥的大夫人将二夫人按倒在地,边打边骂,说二夫人是狐狸精,所怀孩子是野种,两人一起克死了李之祥。马六忙将二夫人扶起来,并打发人去请贾郎中,然后告诉冯啸天,李之祥因无子才纳了二夫人,可两位夫人素来不合。冯啸天劝开两位夫人,便回府了。

回府后,冯啸天梳理完案情正要去睡,忽然马六又来报案,说小莲死了。冯啸天忙赶去现场。途中他从马六处了解到,原来昨天小莲随请来的贾郎中回药房抓药,一直未回,等李府的人找到她时,她已被奸杀。正在冯啸天惊诧时,马六说:“小莲遇害的刘家湾距刘二宝家不过百步,会不会刘二宝对小莲不死心……”冯啸天听后,未置可否。到了案发现场,冯啸天发现小莲手上的草药包散开了,他便顺着一路散落的草药碎末,找到刘二宝家,将刘二宝抓回府衙。

第二天,马六来府衙打探,得知:刘二宝招了奸杀小莲一事,但拒不承认自己是狼图帮成员,也不承认报复李之祥;冯啸天苦无证据,正为此事犯愁。

次日,一群衙役突然闯进李府,二话不说便把马六和二夫人带到了衙门。原来冯啸天第一次去李府时,见二夫人被打,马六脸色骤变,扶二夫人时手竟无意识地摸了一下她的肚子,那时他便起了疑心。联想到大夫人骂二夫人的话,冯啸天忽然明白李之祥半握的手恰好是个“六”。于是他推测:在外经商的李之祥突然得知二夫人怀了身孕,于是连夜回家,正巧碰上刘二宝欺负小莲。他为救小莲打了刘二宝,小莲感激不尽,便将马六和二夫人的奸情告诉了他。虽然李之祥没想把事情闹大,马六却起了杀心,害死了主人,并嫁祸给刘二宝。马六见冯啸天没追究刘二宝,又设计杀了小莲,一来灭口,二来再次嫁祸刘二宝。

马六听后,说:“大人的推断虽精彩,但没证据,我是不服的!”冯啸天连拍三掌,这时,贾郎中被带上堂来。原来,两年前狼图帮被剿,狼图帮的大夫贾郎中逃过一劫,便扮成乞丐逃到四川遂宁。贾郎中因被马六救过,且在马六的资助下开了诊所,所以一心一意为马六卖命,伙同马六杀了李之祥和小莲。马六去衙门探案回来后,让他把狼图帮的图腾印章藏到刘二宝家,然后离开遂宁,谁知他刚藏好印章就被抓了。

马六这才知道自己那天从府衙探得的消息是冯啸天起疑后故意放出的口风,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他只好招了。然后,冯啸天严办了马六、贾郎中和二夫人一干人等。

选自《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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