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心境的书写者
2015-04-30盛敏
盛敏
夏子先生是理想性的人,他的诗歌是其经验收获所得回忆与过滤选择的结果一一当然诗化的心灵与生命存在的吟唱,造就了他的诗风的质朴性、完整性,它们在诗中稳扎还原,可以说与他的为人、生活方式以及一些磐固的思想决定元素无法分开,而这些理当为焦躁的诗人所学习。
大的题材非营造意义可以搪塞,需要先天知识与个人最终目标尊严的两者谐和。夏子先生在世俗的自我中没有局限于那种简单的个人情怀,而是以个人抵达众人,以表达代替陈述——像《黄昏里的村庄》就是一个看似意味平淡其实充满淳厚情愫的人,对村庄这个集合概念中最细屑、最原始同时也最温暖的符号,给予由小到大、由收拢向平涂过渡的描述,不温不火,仿佛亲密的接触,与气息、眼神、胸膛相融一体。
我们应该消除我们身上残留的无病呻吟,怨气,我们应该表述美好事物敞开、接纳的形象,尽管这些主体为历代诗人所揉尽,但是优秀诗人的表达动机仍是无功利性的。夏子先生的诗歌就是断然证明上述动机的标识。他写音乐、散步、弦的空闲状态、葡萄、青花瓷、节日、一条家乡的路等等,是将现时的具象与非现时的思考联系起来,中间来源于联想的扩张和一些事实性存在下面的浮动意义,经过诗化剪辑,话语的整体在记叙的网络中被详实细致地把握了。
也许在技巧、造境上看来,假设被制造出来,表达却远走高飞——这是一个老诗人承担意义、揭示意义、永远在意识之中,这些本质性索求的明确规划。夏子先生做到了这一点,他的诗中没有花哨的词汇,没有突兀、古怪的意象,没有声嘶力竭的指责,更没有失明的呓语。敢恨敢爱,对当代庸俗之气、商业掠人之风,对语言活动中饱经风霜的指示意义,对一切可感物、人心甚至词指向某物、某人时那种简单发音的功能,夏子先生都用一种平和的回溯去描述它们应有的存在质量。
在此我没有过多地引用他的诗句,没有逐字逐句捕获他的再现的能力、意义、和创造性的发挥,我只是从一个大的框架里把他与他的诗排在同一位置,这就是我与之交往后的对他的直观写照。诗人总是一部分、一部分成为时间的扣押物,而诗人的心却是超越文字之上补充人的时间性短缺的磅礴物体,只要跳动,诗就会从夏子先生花白的头发里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