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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辞职尽孝,众星感动《爸,我爱你!》

2015-04-29国语

女性天地 2015年11期
关键词:陈新赵亮贲门癌

国语

近日,一本名为《爸,我爱你!》的非虚构纪实散文火了起来,读者捧读此书时一会笑得很开心,一会又哭得很伤心。

这本书不仅得到了陆川、王宝强、谢娜、黄渤、赵亮等名人明星撰写的推荐语,还得到了黄渤、赵亮、束焕、林永健、王迅、涂松岩、歌浴森在微博和视频中的推广宣传。他们纷纷表示此书让他们重温了“走过拧巴、冲突、畏惧,走向接纳、理解、温馨的父子关系……”

他们为什么推崇此书,在笑和泪的背后又有什么感人的故事?该书作者陈新曾经怨恨父亲的严苛和无能,甚至声称和父亲一刀两断。可当年迈的父亲罹患晚期贲门癌,他却毅然地辞掉《知音》杂志编辑的优厚工作,在家全心照料父亲,还钻研中医为父亲治病,创造了生命中一个又一个奇迹。

成长岁月总被体罚,父亲曾是他最恨的人

夜色深深,鸣蝉凄切。

川北南充县大通乡楼子沟,一个只穿内裤的男孩蜷缩在一丛芭茅里,泪眼朦胧。远处,一间低矮的土屋,一点灯光摇曳。父亲的咒骂,不时随风飘来。

泪水更加汹涌,当天中午的情况再次在他眼前浮现:

“这菜怎么这么辣,谁吃得下啊?”

“你这个短命的,你要吃就吃,不吃就滚开,你吵啥?”

“这是啥父亲啊?脾气这么暴躁!”

他知道父亲为什么不高兴——他初中毕业填报了高中,想读完高中后考大学。而父亲却说家里穷,让他考中专,以减轻家里的负担。可是考大学是他的理想,父亲的意见成了眼前一道坎。

他想忍住,但终因心里太憋屈而与父亲争执起来,于是父亲叫他滚出家门。他不滚还嘴犟,父亲转身便拿靠在墙角的一根扁担,欲朝他打来。

父亲是个能下狠手的人,陈新见势不妙,只穿着一条内裤撒脚便跑。在父亲“你要敢回来,我就打死你”的追撵声中,他拼命地跑,跑出很远还在跑……

蚊子如同轰炸机般在他身边盘旋、俯冲,贪婪地叮咬他的身体,钻心的痛和难耐的痒在全身流淌,和他稚嫩的内心一样焦躁、绝望。

……

这就是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末一个夏天的故事,这委屈的倒霉孩子就是陈新,一个有着苦难童年的人,但苦难远非如此。他的母亲生在殷实之家,毕业于四川财经学院,跟丈夫转业到南充县大通公社,当了一个普通村妇和五个孩子的妈,食不裹腹,积劳成疾,不得不切除了一部分胃,再也不能干重活。渐渐地,她在屋后小路上走走也得拄一根棍子。因为无钱治病,母亲的生命停止在了49岁。

母亲短暂的一生,让陈新悲痛扼腕的同时,也强烈地恨起父亲来。他觉得是父亲的无能,才导致了家庭的贫穷,导致了母亲的早逝,这种恨形影不离地伴随着他,贯穿了他的整个少年时代。

时光流逝痛去爱来,心中释怀曾经的恨

陈新母亲的葬礼办得很风光,但陈新心中一直被一个问题反复折磨:此时这么舍得花钱,为啥不在我妈重病时,将这些钱花在她身上?悲痛欲绝的他还对父亲说:“如果你今后要找后妻,我长大后就不认你!”

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后,陈新从第一个月开始便不断地给父亲寄去工资,补贴家用。他虽然恨父亲在他成长岁月里留下了累累伤痕,但报答父亲的生养之恩又是另一回事,就算父亲因无能而穷困得只能让他每天喝水,这充饥之水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父亲从井里一担担挑回家的。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怎能不报恩?

随着年龄的增长,陈新的阅历渐丰,对人世间的冷暖也有了颇多感悟,岁月也渐渐开始消弭他心中对父亲的恨。看到曾经健硕的父亲今不如昔,他坚硬的心开始出现了一角松动:有一年春节,他从千里之外的工作单位回到老家,见寒冬中父亲依然盖着薄薄的被子时,他眼里竟然有了泪。

转眼,母亲离开人世10年了。

有一次,父亲风湿病发作,行动不便。这时,陪在一旁的陈新突然想起自己在母亲葬礼那天,说反对父亲找后妻的狠话。眼前孤身一人的父亲病了,身边甚至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于是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父亲说:“爸,你该找个老伴的!你们生病时也能相互照顾。”

父亲淡然一笑:“我要找老伴的话,早就找了。”

“那你为啥不找呢?”

“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妈更好的女人了;而且,当时你和你的弟弟妹妹都还年幼,万一遭后娘欺负咋办?所以,我当年就打定主意,你妈去世后我无论过得多么凄凉,也不再找老伴。”

陈新一下子就愣住了:原来心硬如铁的父亲,内心竟然藏着如此深沉的爱!

此后,陈新心中对父亲的怨恨如春天的冰雪消融了。多年来疏于关心父亲的他,决定好好地弥补心中的愧疚。

尽孝辞去首席编辑,父亲去世肝肠寸断

过完了2012年的春节,陈新刚刚把父亲送回老家,回到武汉《知音》杂志社上班,就接到哥哥的电话:父亲被查出罹患贲门癌,晚期。

真是晴天霹雳!陈新即刻从武汉飞回四川。

见父亲病情如此严重,陈新四处借钱,要给父亲做手术,医生却说,老爷子年近八旬且有高血压,不能做手术,而且存活时间也仅有一年左右。

看到父亲难受得生不如死,且时刻离不开人照顾,陈新一咬牙,辞去了年薪20万、令人羡慕的《知音》杂志首席编辑的工作,回到四川照顾父亲。每当父亲问起陈新为什么不上班时,他都对父亲撒谎说他已调往成都,负责杂志四川记者站的工作了,工作时间很自由。

贲门癌晚期病人吞咽困难,呃逆呕吐。回川之后,陈新不仅挑起照顾父亲的担子,看护病重的父亲,还潜心研究治疗贲门癌的药方,希望延长父亲的生命。他尝试了半夏、竹茹、旋复花、白花蛇舌草、半枝莲等上百味中草药,还试吃了斑蝥、蟾酥等以毒攻毒的药物,在一位中药专家的指导下开始配方……拳拳孝心,化为一碗碗汤药和一堆堆药渣。转眼两年过去,父亲打破了只剩1年生命的断语。

然而,当时间跨进2015年之后,老爷子的病情却急转直下,走路也只能借助轮椅了。再往后,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床上,瘦得几乎没了人形。

看到老爷子这样,陈新伤心得泣不成声。

因为大小便不能自理,父亲戴上了尿不湿。再后来,因为父亲便秘,陈新便用手帮他。

这让父亲很难为情。

陈新宽慰父亲说:“爸,这算什么,我小的时还不是你和妈给我洗的。爸,只要你健康快乐,我做啥也愿意!”

孝心,终究无法扼止死神的脚步。2015年5月21日,父亲去世。

和着泪水,陈新当天在博客上记录心中的悲恸:

此时,也许没谁比我更悲伤的了!

我形神悲绝,痛断肝肠!

16岁参军,18岁入党,从士兵到军医再到军官……为响应号召支援农村,舍弃一切回乡务农。几十年间,纷乱芜杂的磨难没改变您质朴的内心;连绵不绝的苦穷没摧垮您强壮的身体。但是八旬的您被哽咽折磨,吃食便呕吐,被贲门癌折磨几年之后,于今天(2015年5月21日)上午11时50分许,安详地往生天堂。

今天是小满,我没有看到任何小满的圆满,却感受着痛彻心扉的哀恸。

……

这一年多来是多么折磨人。包括折磨您的肉体,折磨我的心灵。

原本身体健壮的您,却被度时如年可恶的贲门癌折磨得皮包骨头,形销骨立。

平躺着睡痛,侧躺着睡痛,蜷曲着睡痛,伸展着睡痛……

凄惨的呻吟令我心碎:“爸,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您的生命。”

但是我的泪泣没有打动死神。

我心如刀绞!痛得无以复加!

您也许不知道,我即使天天为您擦洗,为您接尿,为您用手指掏出便秘如羊粪的颗粒状硬结的粪便,为您不一会就翻动侧睡平睡蜷曲睡后疼痛的身体,为能让您坐一会,我在床上,在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给您当沙发……只要您有一口气,我也愿意如此,我也开心,且无怨无悔。

因为有您在,我就心安!您是我疲惫灵魂停靠的港湾!

……

孝心博文打动明星,助力出版父爱图书

陈新这篇书写悲痛的文章,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不仅打动了网友,还打动了陆川、黄渤、王宝强、赵亮、束焕等众多名人明星,他们纷纷打来电话致哀。

继而,名人明星们又建议陈新将他这些年来先后采写的文艺界人士的父子情随笔结集出版,在2015年父亲节这天敬献往生天堂的父亲,同时也致敬天下父亲;他们还主动表示,愿为该书撰写推荐语,并助力宣传。

中国经济出版社的资深图书编辑郭国玺看了陈新的博文后,也感动了,对陈新表达了愿意出版此书的想法。在得到陈新的同意后,她又马上汇报给出版社领导。

中国经济出版社的社长、总编栾建民、副社长毛增余等领导也被陈新的孝爱故事打动了,不仅同意出版该书,考虑到时间太仓促,还开启了快速出版通道,全社上下加班加点做起此书来,最终只花了20多天时间,在2015年父亲节到来之前5天,超常规地出版了这本名叫《爸,我爱你!》的散文随笔图书。

《爸,我爱你!》讲述的是陈新与父亲之间感人的父子情故事,以及陈新第一手采写的濮存昕、陈宝国、陈佩斯、陈坤、孙红雷、李咏、陆川、王宝强、谢娜、李彦宏、赵亮、束焕、丁柳元、何马、罗京等人的父子情。陈新用优美的散文体叙述真挚情感,又用报告文学纪实手法还原现场,使文章真实感人,还有散文浓郁耐读的韵味。

陆川、束焕、王宝强、赵亮等人,如约为《爸,我爱你!》一书写了热辣的推荐语。

令人动容的是,中国经济出版社还特地在《爸,我爱你!》的扉页上印上了这样的话:“谨以此书献给我的父亲!”以示对陈新践行传统孝道的敬重,也是对陈新的父亲的敬献。

最令陈新感动的是,2015年6月21日父亲节这天,黄渤、束焕、赵亮、林永健、王迅、涂松岩、歌浴森等众多名人明星,不惜于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录制专题视频,助力《爸,我爱你!》京东图书推广活动,同时借父亲节致敬天下父亲,祝天下的父亲节日快乐。

看到有这么多人被自己对父亲的一片孝心所打动,陈新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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