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镇自雇者教育收益率研究——基于CHIP数据的经验分析

王守文，石丹淅

（1.三峡大学 法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宜昌 443002；2.华中科技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统计应用研究】

中国城镇自雇者教育收益率研究
——基于CHIP数据的经验分析

王守文1，2，石丹淅1

（1.三峡大学 法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宜昌 443002；2.华中科技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利用中国住户收入项目调查（CHIP）数据和OLS与Heckit法，对中国城镇自雇者教育收益率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自雇者总体和不同教育层级的教育收益率呈明显上升态势；Heckit法估计的自雇者教育收益率高于OLS法；女性自雇者教育收益率明显高于男性自雇者；初中和高中自雇者的教育收益率高于相同学历的工资雇佣者，这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对自雇者企业家精神的“奖励”；中职及中专学历自雇者的教育收益率明显低于相同学历的工资雇佣者；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自雇者的教育收益率高于对应学历的工资雇佣者；不同教育层级自雇者的教育收益差距逐步扩大。

自雇者；教育收益率；Heckit法

一、引 言

教育收益率（RORE）是“对一个人或一个社会因增加其接受教育的数量而得到的未来净经济报酬的一种测量”[1]471。目前测算教育收益率的方法主要有三种，即明瑟法、便捷法和内部收益率法[2]。研究教育收益率对于认识教育的作用，继而对完善教育政策、就业政策、收入分配政策等具有重要理论与实践参考价值，因此国内外众多学者对其进行了充分研究。如Psacharopoulos和Patrinos收集的98个国家和地区教育收益率数据显示，全世界的平均明瑟收益率为9.7%，其中，低收入国家（人均GDP低于756美元）为10.9%，而中等收入国家（人均GDP为756～9 265美元）和高收入国家（人均GDP高于9 265美元）分别为10.7%和7.4%[3]。Claudio和Harry基于明瑟扩展收益方程对世界131个国家的教育收益率估测结果显示，大学教育收益率平均为13.8%，其中，中东和北非地区为8.9%，南亚为18.4%，欧洲东部和中部、东亚和太平洋地区、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则依次为10.1%、15.4%、17.6%和21.9%[4]。在国内，学者们从城乡、部门、性别、教育层次、群体等角度对教育收益率展开了深入研究。韩俊等考察了中国农村地区教育收益率状况，研究发现，农村地区教育收益率总体为7.5%[5]。陈纯槿等使用1988—2007年中国城乡居民收入分配数据和扩展明瑟收入方程，测算了中国城镇居民教育收益率变动趋势，研究表明，1988、1995、2002、2007年城镇教育收益率分别为2.6%、2.9%、5.3%和5.6%[6]。刘志民等基于中国家庭营养与健康调查数据（CHNS）和Heckman样本选择模型，探究了1989─2009年大学毕业生教育收益率状况，结果显示，1989、1991、1993、1997、2000、2004、2006、2009年依次为2.1%、2.5%、3.6%、5.9%、6.1%、8.5%、9.4%和9.6%[7]。此外，还有学者对少数民族、农民工、残疾人等的教育收益率进行了有益探索[8-10]。另外，估测教育收益率的方法也呈现多元化趋势，如有分层线性模型、差分估计、半参数GAM分析等，使得教育收益率估计越来越规范准确[11-13]。

从现有研究不难看出：第一，学界对教育收益率问题的研究逐步细化，从关注世界范围内不同国家教育收益状况到某一经济体内的不同区域、行业、部门、所有制、职业、群体、性别、教育层次的教育收益率状况。第二，研究所使用的计量方法多元化，从简单的OLS到Heckman两阶段法、DID法、半参数GAM模型等。第三，研究所使用的数据日趋丰富。如针对国内教育收益率研究的数据常见的有中国城乡居民收入分配数据（CHIPS）、中国家庭营养与健康调查数据（CHNS）、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CGSS）和中国国家统计局数据等。但当前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如，现有关于教育收益率研究成果仅针对的是工资性就业者，对自我雇佣者的教育收益状况鲜有研究涉及。自我雇佣（简称“自雇”）是指那些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取部分或全部的收入，而非出卖自己的劳动给雇主以获取工资的就业活动，包括在非农产业部门为自己工作的所有工作。系统研究自雇者总体教育和不同教育水平的教育收益率，有助于更好地认识劳动者自雇（尤其是创业型自雇）选择，也对新时期更好地促进教育变革，实施“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发展战略、提高高校毕业生就业创业双比例、改善居民收入分配状况和完善政府职能转换等都有很好的政策启示。

二、方法与模型

（一）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

本研究选用了明瑟法估测自雇者教育收益率，主要原因为：第一，明瑟法估算的教育回报率经济含义清晰。平均教育的明瑟收益率表示，在其他条件相同下，每增加一年教育导致个人收入增加的百分比；各级教育的明瑟收益率是指，在其他条件一定情况下，相比于基准组，该教育水平带来的绝对边际收益率。第二，数据可得性原则。由于不同性别、民族、婚姻状况、地区和行业之间的收入也存在差异，因此本研究分别采用了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进行了具体估测。

标准的明瑟收入模型为：

ln（y）=α+β1S+β2EXP+β3EXP2+ε

（1）

ln（y）=α+β1S1+β2S2+β3S3+β4S4+β5EXP+β6EXP2+ε

（2）

其中，y表示月收入，S表示受教育年限，S1、S2、S3、S4依次表示初中、高中、中职中技、大专及以上教育水平，这里以小学作为参照组。EXP 和EXP2则分别表示工作经验和工作经验平方。

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为：

ln（y）=α+β1S+β2EXP+β3EXP2+ ∑β3+iXi+ε

（3）

ln（y）=α+β1S1+β2S2+β3S3+β4S4+β5EXP+β6EXP2+∑β6+iXi+ε

（4）其中Xi为控制解释变量集，包括性别、民族、婚姻状况、地区、行业变量等，这些变量均被处理为虚拟变量。其中，性别以男性为参照组，民族以汉族为参照组，婚姻状况以未婚或其他婚姻情况为参照组，地区以西部为参照组。式（1）和式（3）估算得到的受教育年限的系数表示教育回报率的总体水平。式（2）和式（4）估算得到的是不同教育水平的绝对边际收益率。

（二）Heckman两阶段模型

为处理样本选择性偏差问题，本研究采用Heckman两阶段估计法（简称Heckit法）予以克服。具体做法是：

第一步，对全部样本数据进行自雇参与决策的Probit模型估计。首先，设定一个二值变量ES，当劳动者个体选择自雇时，ES=1；当劳动者个体选择其他就业状态（工资雇佣和失业）时，ES=0；进一步假设ES对应的潜变量为ES*，且ES*=Xiγ+μi（当ES*>0时，ES=1；反之，ES=0）。其中，Xi为解释变量向量；γ为对应系数；μi为残差项。自雇参与决策的Probit模型的估计形式为：

P=α+∑βiXi+ε，

（5）

第二步，使用选择性的样本数据，将λ带入到第二步的回归模型中，进行明瑟收入模型估计。此时，对应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具体形式为：

ln（y）=α+β1S+γ1EXP+γ2EXP2+θλ+ε

（6）

ln（y）=α+β1S1+β2S2+β3S3+β4S4+γ1EXP+γ2EXP2+θλ+ε

（7）

ln（y）=α+β1S+γ1EXP+γ2EXP2+ ∑γ3+iXi+θλ+ε

（8）

ln（y）=α+β1S1+β2S2+β3S3+β4S4+γ1EXP+γ2EXP2+∑γ3+iXi+θλ+ε

（9）

其中，变量表示与上述相同，λ则是由第一步中计算得到的。

三、数据、变量与关键性指标描述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使用的数量来源于中国收入分配研究院已对外公开的CHIP1995、CHIP2002、CHIP2007（RUMIC2008）、CHIP2008（RUMIC2009）城镇住户数据*未使用CHIP1988的原因在于，该调查是CHIPS最早的调查，在跨期研究中，很多变量信息不能满足。。 其中，CHIP1995调查了北京、山西、辽宁、江苏、安徽、河南、湖北、广东、四川、云南、甘肃等11个省份6 868个城市住户（21 533个家庭成员）。CHIP2002增加了重庆，城镇调查覆盖了12个省份6 934个住户（21 696个家庭成员）。CHIP2007又新增了上海、浙江、福建和湖南四个省市，共计16个省份，城镇调查覆盖了从16个省份302个城市选出的10 000个住户（29 262个家庭成员）。CHIP2008调查了上海、江苏、浙江、安徽、河南、湖北、广东、重庆、四川等9个省份5 000个住户（14 860个家庭成员）。CHIPS被称为迄今中国收入分配与劳动力市场研究领域中最具权威性的基础性数据资料。基于经济发展合作组织（OCED）、国际劳工组织（ILO）和联合国（UN）对自我雇佣的释义，结合中国实情，本研究将私营企业主和个体工商户均视为自我雇佣。

（二）变量说明

为防止多重共线性问题，在选择方程中添加一些不同于收入方程的额外的自变量。选择方程与明瑟收入方程的变量及赋值见表1。

（三）关于教育的描述性分析

调查数据显示，文化程度为小学以下的男、女性自雇者的占比均呈大幅下降趋势，男性由1995年1.59%降至2008年0，女性由3.67%降至0.44%。拥有小学文化程度的男性、女性自雇者也呈现类似的特点，男性由1995年11.11%降至2008年5.6%，女性则由17.43%降至10.33%。文化程度为初中的男性自雇者比例呈现波动下降趋势，由1995年35.71%降至2008年33.33%，女性自雇者的对应比例则呈稳步增长态势，由41.28%升至43.85%。文化程度为高中的男性自雇者的比例呈明显增加趋势，由1995年28.57%增至2008年35.59%，女性也体现类似特征，对应由19.27%升至25.55%。拥有中职中专学历的男性的比例稳中有升，由1995年6.35%增至2008年9.93%，女性占比有所降低，由1995年9.17%降至2008年5.73%。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男性自雇者比例基本维持稳定，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女性自雇者则由1995年的9.18%增至2008年14.10%。总体上看，男性自雇者以高中学历为主，女性自雇者则以初中学历为主，但女性自雇者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比例逐渐上升。

表1 选择方程与收入方程的变量赋值

注：不同方程的变量用横线分开，上面为选择方程变量，下面为收入方程变量。

（四）关于收入的描述性分析

表2为不同教育水平自雇者的月平均劳动收入的情况。从表2中可以看出：第一，在时序上，自雇者月平均劳动收入均呈现不断上升趋势；第二，随着教育层级增加，月平均劳动收入也明显提高；第三，跨期比较中，高教育水平自雇者与其低级教育水平者之间的收入差距总体上则呈不断收敛趋势。

表2 不同教育水平自雇者月平均收入状况 单位：元

注：月平均劳动收入是指剔除月收入中奖金、津贴、实物折现等后的收入。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标准与扩展OLS法和Heckit法估测的不同性别自雇者教育收益率见表3。不难发现，无论是总体还是区分性别考察，OLS法和Heckit法估计的自雇者教育收益率均呈明显上升趋势；Heckit法估计结果高于OLS法估计结果；女性自雇者教育收益率明显高于男性自雇者对应水平，这与考察工资雇佣就业状态下男女劳动者教育收益率发现一致。在Heckit法标准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中，逆mills比率均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基于本研究的目的和篇幅所限，本部分未列出Heckman两阶段估计法选择方程的具体计量结果。，说明存在样本选择性偏差问题，根据CEV假定，这会使OLS法估计产生向下偏误（即低估教育回报率），此时Heckit法估计结果更值得信赖。

表3 自雇者教育收益率估测结果 单位：%

表4 不同教育层级自雇者与工资雇佣者教育收益率估测结果 单位：%

注：表中“自雇”表示自我雇佣者；“工雇”表示工资雇佣者或工资性就业者。

表4为标准与扩展OLS法和Heckit法估测的不同层级教育收益率。从中可以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无论是自雇者还是工资雇佣者，采用OLS法和Heckit法得到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不同层级教育收益率均呈现不断上升趋势。1995年OLS法的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显示，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初中的自雇者的教育收益率分别为12.6%和11.7%，Heckit法回归结果对应依次为17.6%和15.8%；2008年OLS法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表明，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初中的自雇者教育收益率分别为40.3%和37.6%，Heckit法的回归结果对应依次为49.1%和43.8%。 1995年OLS法的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显示，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初中的工资雇佣者的教育收益率分别为8.5%和5.6%，Heckit法的回归结果对应依次为9.7%和7.1%；而在2008年，OLS法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表明，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初中的工资雇佣者的教育收益率分别为32.1%和28.5%，Heckit法的回归结果对应依次为47.5%和35%。

第二，文化程度为初中和高中的自雇者，使用OLS法和Heckit法的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所得教育收益率都高于拥有相同学历的工资雇佣者。1995年OLS法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显示，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初中的自雇者的教育收益率分别为12.6%和11.7%，Heckit法的回归结果对应依次为17.6%和15.8%；OLS法的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则表明，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初中的工资雇佣者的教育收益率分别为8.5%和5.6%，Heckit法的回归结果对应则依次为9.7%和7.1%。同样1995年，OLS法的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显示，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高中的自雇者的教育收益率分别为33.5%和28.9%，Heckit法的回归结果对应依次为47.1%和37.3%；而OLS法的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表明，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高中的工资雇佣者的教育收益率分别为34.6%和29.2%，Heckit法的回归结果对应则依次为33.4%和32.9%。自雇者OLS法、Heckit法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估计结果均高于工资雇佣者的对应水平。根据其他几个年份的估计结果也能得到类似的结论。这一定程度上解释中国自雇者文化程度以初中和高中为主现象*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发布的《中国民生发展报告2014》显示，自雇者的平均年龄高于受雇者，其平均受教育年限低于受雇者，自雇者主要集中于中等教育程度（初中和高中），高等教育程度（大专及以上）的在业者中自雇者所占比重明显偏低，这与中国每年大量的大学毕业生选择进入国企事业单位而不愿意进入私有部门或自主创业的现状相一致。http://www.ciidbnu.org/news/201407/20140728230014706.html。

第三，对于拥有中职中专学历的自雇者而言，基于OLS法和Heckit法标准的、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所得教育收益率均明显低于具有相同学历的工资雇佣者。比如在1995年，OLS法的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显示，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中职中专的自雇者的教育收益率分别为40.3%和37.9%，Heckit法的回归结果对应依次为48.2%和42.8%；在同一年份中，OLS法的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则表明，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中职中专的工资雇佣者的教育收益率依次为46.1%和41.8%，Heckit法的回归结果对应为44.7%和43.2%。其他年份的估计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结论。

第四，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自雇者，无论是OLS和Heckit法，其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得到的回归结果均高于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工资雇佣者。在1995年，OLS法的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显示，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大专及以上的自雇者教育收益率分别为62.1%和51.5%，Heckit法的回归结果对应依次为64.8%和63.7%；在同一年份中，OLS法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的回归结果则表明，相比于小学毕业者，文化程度为大专及以上的工资雇佣者教育收益率分别为53.1%和50.5%，Heckit法的回归结果对应为52.2%和51.9%。大专及以上学历自雇者教育收益率高于相同学历的工资雇佣者对应水平，与“现实中大专及以上的自雇者所占比重偏低”现象产生悖论，这值得深思。这意味着国家要坚持实施更加积极的就业政策、建立健全促进创业体制机制，积极培育创业型文化氛围（这一点通过教育体制和媒体做到），加快政府职能转变，不间断地提供就业创业服务，竭力破除制约青年群体创业活力的障碍，使更多高学历的劳动者个体勇于选择创业型自雇、乐意选择创业型自雇，从而推动实现更高质量的就业。

第五，总体看来，不同教育层级自雇者的教育收益差距也在扩大。

五、结论与启示

基于CHIPS数据，本研究采用OLS和Heckit法，利用标准的和扩展的明瑟收入模型，对自雇者的总体和不同教育水平的教育回报率进行了测算，研究发现：其一，自雇者总体教育的教育收益率呈现明显上升态势，这与Aromolaran等人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14]。其二，Heckit法估计的自雇者教育收益率高于OLS法。第三，女性自雇者教育收益率明显高于男性自雇者。第四，初中和高中自雇者的教育收益率高于相同学历的工资雇佣者，这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对自雇者企业家精神的“奖励”。第五，中职中专学历自雇者的教育收益率明显低于相同学历的工资雇佣者。第六，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自雇者的教育收益率高于大专及以上学历的工资雇佣者。第七，不同教育层级自雇者的教育收益差距也在扩大。

在高等教育扩展时期，自雇者和工资雇佣者的总体教育和不同教育水平的教育回报率仍然持续上升，一方面表明人力资本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越来越大；另一方面表明劳动者个体收入也越来越多地依赖人力资本的投资和积累，是市场化改革的结果。随着教育投资的重要性的持续凸显，政府应当更加重视教育投资和教育财政问题，积极治理教育公共投资的区域、学科、结构及层级上的失衡现象。此外，应当继续重视劳动力密集行业的发展，鼓励劳动者个体创新就业形式，通过更加积极的财税金融政策、完善的就业创业服务和政府权力清单制度，尽可能多地帮助劳动者个体实现创业型自雇，增加就业机会，这既有利于解决更多的过剩劳动力就业又利于提升就业质量。与此同时，国家还需重视创业教育（包括学校创业教育和社会创业培训两个方面），积极探索、构建完善的创业教育体系，稳步推进多层次、全方位、宽领域、接地气的职业技能培训，着力提高劳动者的就业能力和自雇能力，提升他们的人力资本水平，做到在经济稳定增长的同时又能丰富就业形式、有效缩小不同就业类型劳动者之间的收入差距。

[1] 卡诺伊.教育经济学国际百科全书[M].第2版.闵维方,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

[2]PsacharopoulosG.ReturntoEducation:AnUpdateInternationalComparison[J].ComparativeEducation,1981,17（3）.

[3]PsacharopoulosG,PatrinosHA.ReturntoInvestmentinEducation:AFurtherUpdate[J].EducationEconomics,2004,12（2）.

[4]ClaudioEM,HarryAP.ReturnstoSchoolingAroundtheWorld[EB/OL].（2013-11-20）[2013-12-30]http://siteresources.worldbank.org/EXTNWDR2013/Resources.

[5] 韩俊,郭建鑫.中国农村教育收益率的实证研究[J].农业技术经济,2007（4）.

[6] 陈纯槿,胡咏梅.中国城镇居民教育收益率的变动趋势[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5）.

[7] 刘志民,刘路,李馨儿.高等教育个人回报的国际研究进展[J].教育与经济,2014（1）.

[8] 孟大虎,苏丽锋,赖德胜.中国经济转型期城镇少数民族教育收益率的实证研究[J].民族研究,2012（1）.

[9] 毕先进,刘林平.农民工的教育收益率上升了吗? [J].人口与发展,2014（5）.

[10]廖娟.中国残疾人教育收益率研究 [J].教育学报,2015（1）.

[11]戴平生,沈小波.省域个人教育收益率变因剖析——基于分层线性模型视角[J].统计与信息论坛,2015（5）.

[12]孙志军.基于双胞胎数据的教育收益率估计[J]经济学（季刊）,2014（3）.

[13]戴平生.半参数GAM模型下中国教育收益率的分析[J].数理统计与管理,2015（1）.

[14]AromolaranAB.EstimatesofMincerianReturnstoSchoolinginNigeria[J].OxfordDevelopmentStudies, 2006（2）.

（责任编辑：张爱婷）

The Return to Education of the Self-employed in Urban China: An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the CHIPs Data

WANG Shou-wen1,2, SHI Dan-xi1

（1.School of Law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Three Gorges University, Yichang 443002, China;2.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uhan 430074, China）

Using CHIP1995-2008 data, OLS and Heckit methods, this article researched on rate of return to education of self-employed in China urban areas, and found that, the trend of the return to education of self-employed was increasing, both in terms of general education and different levels of education.The rate of return to education of female self-employed was much higher than male self-employed's.With the exception of vocational secondary education, the rate of return to education of self-employed with other different levels of education was higher than the wage-employed's, which reflected the return to entrepreneurship of the self-employed to some degree.The gap of rate of return to education of self-employed with different levels of education was enlarging.

self-employed; rate of return to education; Heckit method

2015-04-17；修复日期：2015-05-28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实施扩大就业的发展战略研究》（07ZD044）；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大学生就业现状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发展研究》（13YJAZH110）；三峡大学科学基金项目《教育与自我雇佣的实证研究》（KJ2014B075）

王守文，男，山东潍坊人，经济学博士后，副教授，研究方向：发展经济学； 石丹淅，男，湖北丹江口人，管理学博士，讲师，研究方向：教育经济学，劳动经济学。

F222.3

A

1007-3116（2015）09-006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