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养的培育取向及其启示
2015-04-23宋晓琴胡圣方
宋晓琴 胡圣方
【摘 要】大数据时代背景下,信息素养是每个信息社会成员终生追求的目标和基本生存能力。不同的培训者对信息素养培育有不同的理解,可以分为五类:学术理性主义、认知过程、人文主义、社会重建、技术中心等信息素养培育取向。信息素养培育取向的划分对理论工作者、培训者及学习者理解、分析信息素养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信息素养;培育取向;启示
【Abstract】Information literacy is everyones lifelong goal and the basic ability in big data era. The trainers Education-provision Orientation can be classified into five categories that are the academic rationalism, the cognitive process, the social reconstruction, the humanism and th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orientations. The classification has important significance to theoretical workers, trainers and learners to understand and analyze information literacy.
【Key words】Information literacy;Education-provision oientation;Enlightenment
0 引言
在当今大数据时代背景下,信息素养的培育已成为人才培养的一项核心要求,是每个信息社会成员终生追求的目标和基本生存能力[1]。信息技术教育也因此被列入各级各类教育培训目标体系之中,并成为人才培养评价体系中的一项重要指标。然而,不同的培训者对于信息素养培育的理解必然不会完全一致。例如,有些培训者认为信息素养培育重在让学习者掌握搜索、存贮、加工、分析、传播信息的各种操作技能;也有培训者认为信息素养培育主要是让学习者掌握信息知识的基本原理;还有一些培训者会更加在意学习者的需求,整个培训活动以学习者的需求为中心;或者有的培训者更加喜欢选择一些与社会工作、生活密切相关的信息内容进行培训;另外,部分培训者在培训中更加强调学习者掌握提升信息素养的途径与方法。不同的培训者对信息素养的培育会有不同的理解,如何选用一个比较适宜的框架来刻画这些信息技术培训者培育观的差异,便是本文所要解决的问题。
1 核心概念的界定
1.1 信息素养
信息素养这一概念最早是1974年由时任美国信息产业协会主席的车可斯基(Paul Zurkowski)提出来的。他认为,信息素养是“人们在解决问题时利用信息的技术和技能”。在2003年国际信息素养专家会议发表的布拉格宣言中,对信息素养的内涵作了更为明确、具体的阐释,认为“信息素养包括对信息重要性和需要的认识,为解决面临的问题确定、查寻、评价、组织和有效性生产、使用与交流信息的能力。”[2]
可见,信息素养既有技术层面的内容,也有人文层面的内容。而且,个人的信息素养又与其他方面的素养密切相关。从这个意义上说,信息素养也是个人素养的综合反映。此外,由于个人的职业及其对信息素养的要求不同,因而信息素养往往又显示出一定的层次结构。
1.2 培育取向
培育取向是信息技术培训者所持有的培育观。其体现了信息素养培育的最终目的,是信息技术培训者设计、实施信息技术课程时的思想、价值和行动体系,是对信息技术培训和学习的基本立场,也是信息技术教学对话的起点,可以作为认识、分析和批评信息技术课程的框架。
2 信息素养培育取向的类型
2.1 学术理性主义信息素养培育取向
学术理性主义信息素养培育取向主张以学科结构作为培训内容组织的基础,通过选取信息技术的知识精华来促进学习者的理性发展,强调培训内容的获得和知识结构的掌握。学术理性主义信息素养培育取向是一种传统的但到目前为止却最具有普遍适用性的信息素养培育取向。学术理性主义信息素养培育取向认为信息素养培育的目的在于传递信息技术文化遗产,特别是传递代表传统信息技术精粹的学科知识,应当把最具学术性的信息技术知识作为课程内容。信息技术培训者的主要任务是复制与粘贴,即忠实地复制信息技术学科专家规划的课程内容,并将其精准地粘贴给学生。这种信息素养培育取向把培训者置于课程之外,把培训者当成学科专家所设计的学科课程的机械执行者,忽视教与学的交流,这与现在所倡导的培训者是信息技术课程的开发者、设计者与创造者的角色定位格格不入。不断培养批判地理解学科知识、灵活运用知识的能力[3]是学术理性主义信息素养培育取向需要改进的方向之一。
2.2 认知过程信息素养培育取向
认知过程信息素养培育取向是基于认知心理学提出来的,强调认知技能的发展,认为信息技术课程应当集中于培养学习者的观察、分析、综合和评价判断等智力技能。相较学术理性主义培育取向,认知过程培育取向较少依赖特定的内容,它认为学习内容在某种意义上不如学习过程本身重要,因此,认知过程可以从一个学科领域迁移到另一个学科领域,认知过程培育取向就被认为是内容中立的信息素养培育取向。认知过程信息素养培育取向的目的是要发展学习者的个人学习技巧,使之更有效率,问题解决是其最主要的表现形式。认知过程信息素养培育取向认为最重要的学习内容应该是那些能够使学习者理性地面对世界和解决问题的信息技术处理能力。培训者常常扮演引导者的角色,他们运用各种技巧,协助学习者分析信息技术学习任务,鼓励学习者解决问题,以达到预定目标。学习者往往被期望能够发展出独立学习信息技术课程内容所需的技巧,而学习评价更加强调学习者学习过程的重要性。
2.3 人文主义信息素养培育取向
人文主义信息素养培育取向是以人文主义哲学思想为基础,以凸显信息技术课程中人的地位为基本立足点所形成的对信息素养培育的基本看法。人文主义信息素养培育取向认为,应根据学习者的兴趣和需要去选择及组织信息技术课程内容,重视课程的综合化和学习者的情感、态度、价值观等情意品质的发展,强调学习环境的创设和学习者的自我学习活动,强调学习者在面对泛滥的信息时,不应该是一种焦虑、恐惧、抵触的反应,而应该用积极的心态,在兴趣的指引下,通过信息获取过程获取乐趣[4]。人文主义信息素养培育取向始终以人性的充分发展为终极的价值诉求,因而使信息技术课程在本质上成为孕育人性的一种途径。该取向认为信息技术课程的功能是为每一位学习者提供有助于其自由和发展的经验;培训者不再作为知识权威的代言人全面控制信息技术课程的组织与开展,而更多地以协助者、支持者的身份出现;学习者不再是信息技术知识的被动接受者,而成为信息技术课程建设的积极参与者。
2.4 社会重建信息素养培育取向
社会重建信息素养培育取向强调信息技术教育与社会的关联,认为信息技术课程目标应着眼于回应整体社会的需求。该种培育取向认为,信息技术课程是为学习者能够适应或改进社会情景做准备,信息技术课程内容应源于社会或整个世界的状况和情景。社会重建信息素养培育取向视信息技术课程为促进社会变革的工具,以社会的需求和社会问题的解决作为组织信息技术课程内容的中心,主张让学习者参与社会事务,了解、分析和批判各种社会问题,帮助学习者在社会方面得到发展,即学会如何参与制定社会规划并把它们付诸行动。
2.5 技术中心信息素养培育取向
技术中心信息素养培育取向崇尚教学效率和体系化的信息技术课程设计理念,认为信息技术课程应致力于寻找有效的技术手段来达成预定的学习目标,注重信息技术课程设计的程序化,注重培养学习者运用信息技术的能力。在内容的选择和组织上常常运用其他培育取向的观点,寻找有效的技术手段来达到预设的学习目标是技术中心培育取向永恒的话题。该种取向比较强调学习者与信息来源之间的联系,认为可以通过更有效的刺激来实现更好的学习效果。
3 五类信息素养培育取向的关系
五大信息素养培育取向之中,学术理性主义培育取向属于学科中心,人文主义培育取向基本上是以学习者为中心,认知过程培育取向强调学科内容和认知能力的发展,也考虑到学习者的因素,兼有学科中心和学习者中心两个方面,社会重建培育取向属于社会中心,技术中心培育取向自成一派。
然而,如此将培育取向独立地划分为五类,主要是为了在理论上不发生混同。而实际中的信息素养培育价值往往相互交织,各取向之间只存在着相对的差别,并没有泾渭分明的界限。但不能否认这样的划分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认识信息技术教育的出发点,或看待具体问题的着眼点。
4 启示
4.1 对信息素养理论工作者的启示
作为信息素养理论工作者,除了进行有关信息素养培育取向的内涵、特征、分类、影响因素等方面的理论研究外,急需开展对信息素养培育取向的实证研究,引导信息技术培训者形成更加适宜的培育取向,以对教学实践起到了积极的指导作用[5]。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要建构具有实际指导意义的、可行的、有效的信息素养培育取向理论,必须紧密联系实际,摸清信息素养培育取向在实际中存在的问题,才能“对症下药”,形成具有实际指导意义的、可行的、科学的、有效的信息素养培育取向理论新体系。
4.2 对信息技术培训者的启示
信息素养教育课程的最终目标是让受教育者具备终身学习的信息素养[6]。作为一名信息技术培训者,应当深刻理解有关信息素养培育取向的一些基本观点,充分认识不同信息素养培育取向的特征和在进行信息技术课程设计与实施时的具体做法,进而形成自身的比较适宜的信息素养培育取向。这对于有意识地处理信息技术课程设计与实施过程中的一些原则性问题和具体问题,都是十分有益的。这样就能更加主动地掌控信息技术课程的设计与实施,减少在课程设计与实施过程中的盲目性。一位信息技术培训者如果能了解自身的培育取向和他人的培育取向,就能够在处理具体的问题时具有一定的自觉性与主动性,比较深入地理解信息技术课程的结构体系和具体内容,也就能指出课程编排过程中一些不符合实际的地方,或者能够主动地、有意识地调整课程编排者在一些具体问题上的偏差,进而避免复制粘贴式地教“教材”,做到因时、因地、因人地用“教材”教。所以,培育取向的问题不单是一个理论上的问题,也是一个颇具实际意义的问题,应当引起广大信息技术培训者的充分重视。
4.3 对信息技术学习者的启示
不同的信息技术学习者对信息技术持有不同的看法,目前信息技术课程的设置主要表现为对信息技术基础知识的重视,而忽视对学习者信息技术观的塑造,导致其对信息技术的价值、意义、应用等的认识不够全面,客观上造成了学习的盲目性。因此,信息技术学习者信息技术观的塑造是今后信息素养培育有待加强的方面。
【参考文献】
[1]许运华,张洪星.探析高职大学生信息素养的培养[J].教育与职业,2007(3):162.
[2]李扬.高校研究生信息素养教育的目标与路径探析[J].现代情报,2007,27(11):219.
[3]李金芳,刘霞.高校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协商课程模式建构[J].情报资料工作,2014( 3):99-102.
[4]吴钢.阿拉斯加《图书馆/信息素养标准》评析[J].图书馆杂志,2006(8):62-64.
[5]杜安平.澳大利亚高校信息素养教育剖析[J].情报理论与实践,2008,31(4):637-640.
[6]林芳.国内信息素质教育课程评析与建议[J].图书情报工作,2013,57(31):65-70.
[责任编辑:薛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