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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福州三古刹看榕台两地佛教之渊源关系

2015-04-16

关键词:黄檗法师福州

刘 冬

(福建省民族与宗教研究所,福建福州 350001)

福州自古以来就是海外贸易的重要港口之一。早在东汉时期,福州就与东南亚国家有贸易往来。三国时期,佛教已传入福州,到明弘治年间,黄仲昭《八闽通志》所列的佛教寺院已达1100余座。福州至今仍然保留着众多的佛教文化遗存,如福州开元寺始建于南朝梁太清三年(公元549年),距今有近1500年的历史,是福州市现存最古老的寺院。1983年,国务院确定了福建14 座寺院为汉传佛教重点寺庙,其中在福州就有6 座。

明末清初,在郑成功收复台湾的过程中,佛教随着大陆移民而传入台湾。由于地理上的便利,在佛教逐渐向台湾传布中,福州佛教始终居于主导地位。在进入台湾的僧人中,大多来自福州鼓山涌泉寺、福州怡山西禅寺和福清黄檗山万福寺。李汝和编撰的《台湾省通志》载:“初期之台湾佛教,大略如此,随汉族之移民而佛教亦同时传入台湾。……至明郑时代汉人所有之宗教同时并兴,佛教亦自此开始传布。……至于佛教之本流是由福建鼓山及西禅两大丛林传来。另一派是由福清黄檗寺传来。”[1]连横的《台湾通史》卷二十二“宗教志”亦载:“佛教之来,已数百年,其宗派多传自福建,黄檗之徒,实授衣缽,而斋堂则多本禅宗。”[2]《新编南部台湾志》记载:“台湾本岛的佛教是从福建的鼓山、西禅二个丛林传入。在康熙、乾隆年间,本岛内建立了奉佛的官绅寺刹。二丛林的高僧被延请到台湾,担任寺刹的住持。”[3]梁湘润、黄宏介合编的《台湾佛教史初稿》也指出:“明代佛教在台湾,大抵是明代末叶永历年代。永历年间,来台的僧侣,由于交通近利,基本上是出以福州涌泉寺(临济义玄——临济宗)”[4]据瞿海源《重修台湾省通志》记载:“明末来台之僧侣中以福州鼓山涌泉寺临济派僧侣为多。”[5]释慧严在《明末清初闽台佛教的互动》一文中称:“直至国民政府迁台为止,台湾佛教是源自中国佛教的有鼓山涌泉、怡山长庆及福清黄檗。”[6]

福州鼓山涌泉寺的历史可追溯至唐建中四年(783年),时灵峤法师在山中建华严寺。至五代后梁开平二年(908年)闽王王审知填潭建寺,礼请雪峰义存之徒神晏前来鼓山驻锡。乾化五年(915年)改名鼓山白云峰涌泉院。宋咸平二年(999年),朝廷赐禅院额。明永乐五年(1407年)改为寺。福州西禅寺地处福州西郊怡山,梁朝时曾是炼丹士王霸修道处,于隋末荒废。唐贞元十二年(796年)建“冲虚观”。唐咸通八年(867年),长沙沩山僧人大安法师应邀来此居住。五代末(960-961年),寺遭南唐兵毁坏。北宋天圣中(1023- 1032年),僧人宗元重修。景祐四年(1037年),敕号“怡山长庆寺”。后因寺处福州西郊怡山,且福州已有南禅、北禅、东禅寺,所以将其称为西禅寺,沿用至今。黄檗山万福寺坐落于福州所属福清市渔溪镇联华村内的黄檗山主峰。黄檗山古时以盛产黄檗木而得名。唐贞元五年(789年),莆田人正幹从六祖慧能处学禅得法后回闽,路经黄檗山,想起师父“遇苦即止”的赠语,因悟“黄檗味苦”,且爱其山川灵秀,便开山结茅。贞元八年(792年)禅寺初具规模,朝廷赐名为“建福禅寺”,俗称“黄檗寺”。

由于清朝统治时期台湾归属福建,台湾地区的僧侣必须到地方政府指定的福州鼓山涌泉寺受戒并领取度牒。从法脉传承上,台湾佛教多奉鼓山系涌泉寺为师,隶属于福建鼓山系统,并由此确立了榕台两岸佛教法乳一脉的历史渊源。榕台两地僧人互动频繁,福州僧人一再前往台湾开山建寺,如清同治十一年(1872年),福州鼓山涌泉寺僧理明在台北创建凌云寺,民国元年(1912年)福州鼓山涌泉寺僧觉力到台湾苗栗大湖乡创建法云寺,民国十二年(1923年),福州鼓山涌泉寺僧善智、妙密在台湾基隆月眉山创建灵泉寺。而当福州祖庭有困难,也时常求助于台湾佛寺,并都能得到有力的支持。如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十月,福建僧侣宗镜、心月、微臻曾渡台募款修建鼓山涌泉寺。

与此同时,台湾僧人也频繁前往福州祖庭求戒、访师。鼓山涌泉寺从唐开山到明万历年间第91代住持,历时700 多年,皆属临济宗法脉。至明天启七年(1627年),涌泉寺第92 代住持无异法师承接曹洞宗法脉。近代第126 代住持妙莲法师为临济宗传人。此后的历代住持或承临济宗法脉,或接曹洞宗法脉。[7]台湾佛教史学者江灿腾指出:“又因鼓山涌泉寺为兼领临济宗和曹洞宗两脉的著名禅宗丛林,台僧受其影响,故绝大多数为禅徒出身。”[8]鼓山涌泉寺兼领临济宗和曹洞宗两脉的现象,为台湾前来求戒的禅宗僧人开了方便之门。

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台湾佛教由于没有正规的佛学教育机构。台湾早期僧人对传戒的要求和仪轨不甚知晓,大都仅满足于本身的课诵念经活动,少有深层的经论研习和弘法活动。这就使得台湾的许多僧人都有过到福州鼓山涌泉寺拜师学法的经历。这些僧人学成返台后,成为佛教界的骨干,并对台湾佛教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清光绪七年(1881年),台南传芳法师赴福州鼓山涌泉寺拜维修禅师为师,受戒于福州西禅寺复翁和尚,1910年,应台湾月眉山灵泉寺善慧之邀返台,1913年,受开元寺监院成圆之请任开元寺住持。光绪初年,台湾嘉义玄精法师到福州鼓山涌泉寺拜台籍和尚传芳为师,受具足戒,回台后任台南开元寺住持。光绪中,台湾宝海法师游历鼓山涌泉寺,并在那里受戒。同年,基隆本圆法师前往鼓山受戒,后应凌云寺主持宝海法师的邀请回台湾负责凌云寺的改建。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台湾僧侣善慧到福州鼓山涌泉寺,拜景峰法师为师,法名常觉,半年后受具足戒,返回台湾弘法。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台南捷圆法师往福州鼓山涌泉寺受戒,宣统二年(1910年)回台湾,出任竹溪寺住持。与捷圆法师一同在鼓山受戒受比丘戒的还有台湾嘉义县得圆法师,光绪三十四年回台南开元寺,后出任住持。民国元年(1912年),台湾桃园县妙果法师受具足戒于福州鼓山涌泉寺,后接任法云寺住持。民国十三年(1924年),福州鼓山涌泉寺传授三坛大戒,台湾善慧法师应聘担任羯磨阿阇黎之职,并在鼓山古道的更衣亭西侧的摩崖上留下“弘法利生”四字,表达自己的抱负。

台湾僧人也曾前来西禅寺受戒,从榕台寺院所存的文物及相关文献,还可印证历史上福州怡山西禅寺与台湾佛教界的师承关系。如台湾台南开元寺住持传芳法师曾来怡山西禅寺复本法师座下受具足戒。又如民国十四年(1925年),台湾月眉山住持善慧法师应邀前来西禅寺传戒,当时福州鼓山涌泉寺住持及两序大众曾撰联相贺:“证果得四禅十地,种因先五戒三皈。”此联真迹至今完好地保存于台湾月眉山灵泉寺中。据嘉庆年间福建将军庆霖撰《重修怡山长庆寺碑》记载,清嘉庆五年(1800年)福州西禅寺因重修资金不足,述庵和尚到台湾募缘,得番钱三千元。光绪六年(1880年),微妙禅师渡台募建大殿,满载而归。

清代台湾僧人前往福清黄檗山受戒情况,史书中少见记载,但可从其他资料印证历史上福清黄檗山万福寺与台湾佛教界的师承关系。清康熙中叶,福清黄檗山万福寺曾传授三坛大戒,前来求戒的就有台湾戒子习静。《黄檗天池禅师语录》收有当年万福寺住持天池禅师的《赠别习静还山》:“梯山航海三千里,求戒殷殷人檗阿。但得此心坚似铁,台湾又现古弥陀。”天池禅师不仅赞赏习静不畏海峡艰险前往黄檗山求戒的决心,还寄托了对习静返台重振台湾佛教的希望。在台湾有关文献中也有关于福清黄檗寺与台湾佛教密切关系的记载,如谢汝铨在为林学周《台湾宗教沿革志》所作的“序”中称:台湾佛教“其宗派多传自福建,衣钵实授自黄檗”。此外,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从福清分香去的佛教黄檗派在台南建造黄檗寺,后多次重修,成为台湾影响不小的佛教宗派。

清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日本侵占台湾后,便以新殖民统治者兼新文化指导者的双重身份现身台湾,并展开对于台湾社会、政治、经济、宗教、礼俗等各方面文化传统的改造。基于统治上的需要,日本佛教各派一反历史上作为大陆佛教接受者和学习者的角色,开始以上层指导者的身份来联络、控制和启蒙台湾本土的传统寺庙及其宗教的信仰内涵。由于殖民者和被殖民者之间历史文化的不同,使得彼此在认知、价值观或自我认同等各方面都会产生较大的差异,其中的一些差异是难以改造或拉近的,如台湾的宗教信仰便是日本殖民者难以收编和改造的。台湾人口中的大多数移民在宗教信仰习俗方面和闽粤原居地关系密切,这种伴随种族、血缘、地缘和生活礼俗长期感染、渗透的宗教文化意识不能轻易被割断和改变。日本殖民当局在占据台湾不久之后便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明治三十一年(1898年)五月,总督府颁布了《本岛旧有之寺庙禁止成为内地(指日本)寺院之分寺案》的训令。[9]因此,日据时期的台湾佛教虽然处在日本帝国殖民统治之下,但与大陆佛教之间的互动依然持续进行,没有断绝。由于榕台两地佛教同根同祖的传承关系,以及在宗教认同及教义、仪规、经典等方面的高度统一,榕台两地佛教交流基本保持连续的传承。

陈玲蓉在其《日据时期神道统治下的台湾宗教政策》一书中提出:“台湾的佛教多以中国南方的教派为主流,皆属禅宗一派。……因台湾人之祖先多自闽、粤二省移来,所以台湾寺庙多为福州巨刹鼓山涌泉寺或怡山长庆寺的僧人所开拓,加上台湾无佛教的教育机关,僧侣修业有远游鼓山之风。”[10]台湾佛教界的僧人只有在福州鼓山涌泉寺受戒后才有发展的空间。据1919年的《台湾宗教调查报告书》所称:“台湾人欲为有相当地位的僧侣,要赴福州鼓山受戒,取得僧侣资格。这在现时制度里,身为台湾僧侣,是因非得要这样资格的公认不可。不如此的话,难以得到世间一般信徒的信赖。留锡鼓山三年为一期。一年沙弥戒,二年比丘戒,三年而成菩萨戒。”[11]据《台湾日日新报》大正二年(1913年)十月九日的报道:“台南市各寺庙僧侣多为半路出家,不知戒律为何物者。惟北门外开元寺,时有福州鼓山涌泉寺僧为该寺之住持。其寺内清规,较为严谨,然亦未常建设冥阳普利之戒坛。者番该寺监院僧本圆、永定、成圆三上人,拟请自鼓山归来之传芳禅师,于来十八日乘观音菩萨诞辰,传授优婆塞、优婆夷三皈五戒。先于十四日开堂忏悔,十五日传授三皈,十六日即为旧历十七日传授五戒,十七日演说十二威仪,十八日沾被甘灵,络牒圆满。”日据时期,台南蔡南樵在其所撰《台湾佛教振兴策》还建议:“各寺院,照支那福州省城鼓山定例,晨钟暮鼓,每日上殿,课诵三回。寺内分掌事务,男女分别,不得混杂。如若无故,幼妇少女不许宿泊于寺院。凡为僧侣,要实行戒律的佛教,以造成无上之人格。研究法相的佛学,以修本分无伪的思想;皈依净土的佛法,以建立真实不虚的宗教;修持真言的佛学,以显露同体大旨。”该文撰写于日本统治台湾已30年的时候,并发表在由日本人发起创办的《南瀛佛教》杂志上。1900年,于福建鼓山涌泉寺受戒后回台的善慧法师创建基隆月眉山灵泉禅寺;1903年,游学福建鼓山涌泉寺的玄精法师接任台南开元寺住持,重整开元寺;1909年,于福建鼓山涌泉寺受戒并游学大陆11年的本圆法师回台创建台北观音山凌云禅寺;1911年,出身福建鼓山涌泉寺的觉力法师应邀来台创建苗栗大湖法云寺。上述法脉或寺院的开创者、住持中,灵泉寺的开创者善智法师和善慧法师、凌云寺的开创者宝海法师和本圆法师、开元寺的住持荣芳法师和玄精法师等都是在涌泉寺受的具足戒,法云寺的创建者觉力法师则直接出身于涌泉寺。[12]

随着台湾佛教渐渐趋于规制化,榕台两地的佛教关系也转向更为密切的交流互动。曾在福州著名古刹受过戒,与福州佛教界联系密切并且在台湾知名度较高的台湾僧人也来到福州弘法。据《台湾日日新报》大正十三年(1924年)9月13日《善慧和尚归台》、大正十四年(1925年)4月10日《墨沈余润》、大正十四年5月18日《善慧上人来札》、大正十四年12月27日《善慧和尚之讲经》等报道记载可得知,1925年4月,受西禅寺住持兆照法师的邀请,台湾灵泉寺住持善慧法师前来福州西禅寺传戒和讲经。福州鼓山涌泉寺也曾派遣僧到台湾圆山镇南学林等教育机构学习。《台湾日日新报》曾报道说,1916年临济宗镇南学林开林后,即有鼓山涌泉寺送子弟至台留学。

上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受台湾海峡两岸特殊时代背景的影响,榕台两地佛教交流陷入了停滞。1987年,台湾当局宣布解除戒严、开放台湾民众赴大陆探亲。榕台两地佛教同根同祖的传承关系及在宗教认同方面的同质性因素,成为两地佛教交流的原动力和牢不可破的纽带,已中断交往近四十年之久的榕台两地佛教终于恢复了往来交流。

1988年7月,台湾高雄弘化寺传孝、法成法师等3人访闽,在福州期间访问鼓山涌泉寺、西禅寺与崇福寺。1996年,台湾法鼓山佛教基金会圣严法师率领299人的“大陆佛教圣迹巡礼团”,来闽巡礼佛教圣迹,参访了福清黄檗寺、福州西禅寺、福州鼓山涌泉寺、闽侯雪峰寺等。同年7月,台湾组成以两岸佛教交流委员会主任委员净良法师为团长的台湾佛教界祝贺访问团,参加福州鼓山涌泉寺普法方丈升座庆典;1999年7月,台湾源灵法师、莲海法师等率团参加福州西禅寺赵雄方丈升座庆典。

近20年来,榕台两地佛教的交流活动达到历史性高峰,内容日渐丰富,层次日渐深入,范围日渐广泛,包括了参访考察、法会庆典活动、学术文化交流等方方面面,创造了形式多样内涵丰富的宗教交流模式,增进了两岸信众之间的了解和两岸民众之间的互信,共同开启了两岸佛教交流的新篇章。2002年10月,台湾法鼓山佛教基金会圣严法师率领500 多人的“大陆佛教圣迹巡礼团”,参访了福清黄檗寺、福州西禅寺、福州鼓山涌泉寺等寺院。2006年5月,福州鼓山涌泉寺举办了以鼓山涌泉寺在台法系回山礼祖为主题的“鼓山之光”海峡两岸佛教文化交流活动。台湾各县市佛协会理事长、寺院方丈和住持等近500 名僧众参加了此次活动。活动内容包括海峡两岸祈福法会、佛教学术研讨会、鼓山法系圆桌座谈会、佛教书画联展。出席研讨会的两岸佛教界高僧大德、专家学者共同探讨了鼓山法系的渊源与发展、闽台佛教的法脉传承与现状。在鼓山法系圆桌座谈会上,与会者回忆了两岸鼓山法系的历史渊源,倡议建立海峡两岸鼓山系联谊机制,并就编辑鼓山法系丛书,召开以鼓山法系为中心的佛教学术会议,编辑出版佛教期刊,以及促进两岸佛教学术交流等达成共识。两岸高僧大德还共同签署了《促进两岸佛教文化交流福州倡议书》。鼓山在台法系回山朝礼团一行随后参访了福州怡山西禅寺、福清黄檗山万福寺等各大丛林。2007年1月,鼓山涌泉寺方丈普法法师一行应台湾省佛教会之邀率团访台,参加“海峡两岸佛教文化法脉交流联谊会”。2011年6月,福州鼓山涌泉寺承办“第三届海峡论坛·闽台佛教文化交流周”活动,1000 多名海峡两岸的佛弟子参加了新世纪的佛教文化盛会。

总之,榕台两地佛教渊源深远,两地佛教僧侣往来密切,尤以福州涌泉、西禅、黄檗三古刹之法脉为主导。在百余年的历史沧桑中,虽然间有阻隔,但是绵绵法乳,灯灯相续,涓涓细流,始终不绝如缕。至于21世纪,更是将榕台两地之佛教文化交流推向了新的广度、高度和深度。

注释:

[1]李汝和:《台湾省通志》卷二《人民志·宗教篇》,台北:台湾省文献委员会,1970年。

[2]连 横:《台湾通史》,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308页。

[3]台南州共荣会编、卞凤奎编译:《新编南部台湾志》,博扬文化公司,2010年,第516页。

[4]梁湘润、黄宏介:《台湾佛教史初稿》,台北:行卯出版社,1993年,第25页。

[5]瞿海源:《重修台湾省通志》卷三《住民志·宗教篇》,台北:台湾省文献委员会,1992年,第78页。

[6]参见台湾《中华佛学学报》第9 期。

[7]何绵山:《日据时期台湾僧人赴福州鼓山涌泉寺受戒原因初探》,《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4 期。

[8]中华佛学研究所主编:《台湾佛学院所教育年鉴》(第一辑),台北:中华佛学研究所,2002年,第7页。

[9]温国良:《台湾总督府公文类纂宗教史料汇编》,台北:台湾省文献委员会,1999年,第179页。

[10]陈玲蓉:《日据时期神道统治下的台湾宗教政策》,台北:自立晚报社文化出版部,1992年,第75页。

[11]丸井治郎:《台湾宗教调查报告书》,大正八年(1919年)台湾总督府。

[12]吴敏霞:《论台湾佛教的历史渊源》,《佛学研究》2005年第3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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