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指针的钟》的技术异化批判*
2015-04-15孔洋
《没有指针的钟》的技术异化批判*
孔洋
(江南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摘要]马尔库塞的技术异化理论认为在发达工业社会,技术已经成为一种社会控制的新形式,操控着大众的意志与自由。本文旨在探讨麦卡勒斯小说《没有指针的钟》的技术异化主题,分析小说人物反对工具理性,倡导技术伦理的思想。麦卡勒斯创作的高峰期适值二十世纪中叶,那时科技高歌猛进,伦理维度严重缺乏。受存在主义哲学影响的麦卡勒斯,关注人类的生存困境,从而理性地描述了技术异化下单向度的社会和单向度的人,表达了其对于人类共同命运的终极关怀。
[关键词]麦卡勒斯;《没有指针的钟》;技术异化;自我拯救
《没有指针的钟》(Clock Without Hands)(1961)是卡森·麦卡勒斯(1917-1967)在饱受疾病困扰的情况下,历经十余年最终完成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它以1953-1954年的美国南方小镇米兰为地理背景,以黑人民权运动以及北方工业化对南方的冲击为历史背景,以身患白血病的药剂师马龙从确诊至逝去为时间刻度,描摹了小镇居民的心路历程和悲欢离合。该小说表明,即使内战结束已近百年,战败的阴影依然笼罩在南方人心头,而北方资本主义工业化浪潮的涌入和时代的变迁,仍旧改变不了人们孤独的命运。亚当斯曾说自从霍桑和麦尔维尔以来,麦卡勒斯是大西洋沿岸,最好的寓言性作家。[1]纵观《没有指针的钟》已有的研究成果,国外学者主要关注人物角色的象征意义、自我追寻以及生与死等主题。沙琳·克拉克在《笑着的痛苦:卡森·麦卡勒斯小说中的悲喜剧显现》里指出,麦卡勒斯所有作品中最坚持和接近南方小说标准的是《没有指针的钟》。[2]书评《哭泣的南方》写到与之前的小说相比,《没有指针的钟》不仅涵盖“精神隔绝”议题,又增加了生存危机和种族问题的讨论。[3]唐纳德·爱默生(Donald Emerson)在《没有指针的钟的模糊性》中提到小说中的每个人物都是南方社会的缩影,小说的含糊性在于麦卡勒斯自己的创作意图不明确。[4]弗兰克·布伦南(Frank Brennan)在《没有指针的钟:卡森·麦卡勒斯、生与死的韵律》中指出,疾病、死亡和创造力的主题同时在麦卡勒斯和小说人物的精神历程中得到检验。[5]相较于国外的相关成果,国内学者对这部小说的研究起步较晚,主要集中在寓言、南方种族问题、自我缺失、存在主义和异化等几个方面。林斌的《寓言、身体与时间——没有指针的钟解析》, 通过对《没有指针的钟》寓言特质的探讨, 分析主要人物的身体、死亡与疾病隐喻,从而揭示内战给南方造成的历史性影响,以及战后南方文化变迁所引发的批判性思考。[6]田颖的《没有指针的钟:他者欲望的书写》,运用拉康的心理分析理论,展示黑人舍曼欲望的产生、分裂和毁灭的过程,再现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美国南方社会的种族政治和历史。[7]宗连花的《克尔凯郭尔存在主义哲学思想对卡森·麦卡勒斯创作的影响》指出,麦卡勒斯在《没有指针的钟》对激情的肯定和描写,来自于克尔凯郭尔对“抹杀作为个体的人的存在”的社会性批判。[8]而林斌在《卡森·麦卡勒斯20世纪四十年代小说研究述评》中,指出“新批评导致作者对上个世纪中期特别是二战前后美国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批判立场没有得到充分认识”[9]。由此可见,综合目前国内外的成果,在社会意识形态批判领域,麦卡勒斯的小说还存在广阔的阐释空间。笔者在细读麦卡勒斯的小说后发现,麦卡勒斯作品中因技术迅猛发展所引发的社会问题如影随形,因而《没有指针的钟》里的技术异化批判值得进一步探究,以期在一定程度上丰富学界对麦卡勒斯及其作品的研究。
马尔库塞的技术异化理论认为在发达工业社会,技术已经成为一种社会控制的新形式,操控着大众的意志与自由,消除了人们内心的否定性和批判性。本文旨在探讨麦卡勒斯小说《没有指针的钟》的技术异化主题,分析小说人物反对工具理性,倡导技术伦理的思想。麦卡勒斯创作的高峰期适值20世纪中叶,那时科技高歌猛进,伦理维度严重缺乏。受存在主义哲学影响的麦卡勒斯,关注人类的生存困境,从而理性地描述了技术异化下单向度的社会和单向度的人,表达了其对于人类共同命运的终极关怀。
一、 麦卡勒斯作品中技术异化的渊源
马尔库塞认为在发达工业社会,技术已经成为一种占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作为技术的创造者,人类本应是主体地位,然而,技术却反过来操纵人们的心灵和生活,使人类沦为一种原子式存在的客体地位,人类丧失了对现实世界的批判能力,被“单向度化”了。麦卡勒斯针砭时弊,虽然她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无一例外地设置在“爱恨交织”的南方,但是其象征意义却可以折射到整个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深入挖掘麦卡勒斯的作品,不难发现,技术异化交织在她的主要作品中。笔者认为,作家的个人生活与生命体验是她进行文学创作必不可少的源泉。麦卡勒斯的人生经历令她对技术异化有着深刻的感悟,促使她能够流畅自如地在小说中贯穿对发达工业社会的技术异化批判。
首先,在家乡南方佐治亚州哥伦布小镇的街道上,麦卡勒斯目睹着南方经受的经济大萧条的冲击,不断感受着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繁荣发展背后的黑暗与苦难:“最惊恐的是关于失业数据的统计。据美国劳动力数据统计局保守估计:大萧条期间,民众就业率下降百分之二十,失业率从150万上升到至少1300万。也就是说超过四分之一的劳动力失业,若将大量的做零工和勉强就业的劳动力包括在内,真正的失业率会接近总劳动力的三分之一。”[10](P508)在纽约求学的麦卡勒斯,与一群形形色色的为逃离欧洲战事而居住在布鲁克林的艺术家为邻,与参与二战的军官利夫斯相爱,了解着三四十年代的世界政治形势和意识形态理论,“不断地认识到她的国家的资本主义制度的弱点”[11]。 当时的民众没有分享到经济繁荣的硕果,却承受着战争的无情和亲人的血洒异乡。
其次,老南方相当传统和保守的宗教情感,开始逐渐走下神坛。自然科学的进步,人类驱魅的水平提高,宗教信仰逐步走向世俗化,让位于资本主义经济发展。麦卡勒斯在小说中展现了她宗教信仰上的矛盾与痛苦:“最近几年,每个人都明白根本没有真正的上帝”。[12]在《没有指针的钟》中,“身体肥胖、肤色苍白的华生博士”居然把“圣餐比作一辆汽车”,而马克斯·韦伯曾说“圣餐是决定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的首要宗教仪式”[13]。汽车属于现代都市的机器代表,小说中教会的神职人员牧师的这种比喻凸显了技术理性凌驾于价值理性之上的局面。人们对于上帝的缺席顿感无所皈依。
最后,麦卡勒斯深受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她一生疾病缠身,曾两次被误诊,身体经历数次手术,个人病痛的折磨深化了她对个体自我存在的关注。在巴黎与萨特的短暂相识,促使麦卡勒斯进一步了解存在主义的精华——“自由选择”,强调以人为中心,尊重人的个性和自由,抗议资本主义社会摧残人性的罪恶行为,鼓励工人阶级追求自己的自由。萨特的异化观“揭示了资本主义制度下,人与人从本体上无法沟通与理解的现状。”[14]这正揭示了发达工业社会下技术奴役人、压抑人性、束缚人,导致了人的物化和异化。
这些因素糅合在一起,促成了麦卡勒斯热衷于书写在科技发展猛进时期,南方小镇上技术异化下的孤独个体。无论是《心是孤独的猎手》中的杰克还是《伤心咖啡馆之歌》中的爱米利亚抑或是《没有指针的钟》里的马龙,几乎无一幸免。我们能感悟到她不仅是资本主义病态社会中的痛苦受害者和敏感目击者,而且是对资本主义弊端的反对者和批评者,因而她的作品就是她殷切希望为人类描绘一个合理、美好未来生活的精神产物。她断断续续用了十四年坚持创作完成《没有指针的钟》,正是她的创作精神的生动体现。
二、《没有指针的钟》中的技术异化表征
1.不幸中的幸福感:虚假需求
20世纪中叶以来,随着科技的发展,机器生产规模扩大,商品生产率迅速提高,资本主义商品市场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二战后,自动洗衣机、电视机、家用冰箱、空调、除湿器、干衣机、电动打字机和小型数字计算机成为当时的标志 ”[10]。资本家借用广告、电视、报纸等大众媒体大肆宣传以刺激消费者的虚荣心,诱使民众成为消费的奴隶。商品便被赋加了象征着个体的经济力量和社会地位的“符号价值”。马尔库塞对发达工业社会的此种消费状况予以深刻的剖析:在当代发达工业社会,消费已经成为统治阶级麻痹劳动人民的一种潜在手段,是蒙蔽普通民众认识资本主义病态性的一种新型的社会控制形式。
在小说中,麦卡勒斯笔下的舍曼就是一个对现代消费强烈追捧的黑白混血儿。他有着暗灰蓝色的眼睛,在黑白群体中无所适从,一直在苦苦寻找生母,如边缘人般总是找不到归属感。他身份的无根性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从白人母亲那儿遗传的蓝眼睛,使他在黑人群体中鹤立鸡群,自己也感觉比普通黑人高一等。另一方面,舍曼的姓名更是他社会身份无根性的一个显性表征,姓名和人的主体性相连,本应该是个人独立人格的体现。而因为舍曼是刚出生就被抛弃在教堂的长椅上,所以本意是“教堂长椅”的Pew便成为了他的名字。
似乎只有在购买的商品中,舍曼才能真正体验到黑白平等的理想世界,获取自我存在的短暂幸福感。他的消费观严重地受到借助于现代科技手段的广告宣传的影响。为刺激消费,金融家提出分期付款的消费方式,“分期付款的赊销办法,乃是资本家对广大职工加强剥削的一种有力手段。”[15]无知的消费者纷纷跳入资本家的陷阱。小说里有两次写到舍曼的消费观念和消费心理。在得知自己的身份真相后,又从报纸中读到自己的种族受到白人爆炸伤害时,舍曼决心“对着干”,租住到白人居住区的房子。担心舍曼会受到种族分子袭击的杰斯特,劝他离开南方到北方去,他却迫不及待地向杰斯特炫耀了房子的装饰一番,比如通过分期付款购置的正宗古董沙发、微型大钢琴、品牌男装等,还有配备了各种现代化设施的厨房。在内心唯一的希望破灭后,“房子突然成了舍曼生活天地的一切。”[16]P252这些设备好像成了他生活的灵魂。马尔库塞认为“这种社会控制的现行形式在新的意义上是技术的形式”。[17]处于现代消费浪潮与种族歧视夹缝中的舍曼,最终在白人激进分子投掷的炸弹中消逝。
2. 单向度的人:上紧发条的玩偶
在小说中,麦卡勒斯描述了在工业化进程的推进和冷战思维巨大的社会体系中,南方社会下层劳动阶级的疾苦以及他们彷徨无主的精神状态。在机器化大生产下,“工人无能为力和听天由命的思想增加。”[17]
资本主义文明的发展带来了经济的繁荣,却也加剧了南方小镇的贫富差距。小说中几次提到的棉纺织厂是资本主义工业化和机械化入侵南方小镇的产物。一方面,机器大生产代表着新的生产方式,极大地提高了生产率,创造了巨大的财富,另一方面,它改变了劳动者在生产中的原有地位,使工人成为机器的附庸,给工人们带来的依然是贫穷、失业甚至“大地的情感渣子”的称呼。有着十四个孩子的纺织工人萨米·兰克,租住在破旧的白人居住区,有时会暂时失业交不起房租,“除了他们的肤色是白的外,一无所有”[16]。“劳动为富人生产了珍品,却为劳动者生产了赤贫。劳动创造了宫殿,却为劳动者创造了贫民窟。”[18]这便是当时麦卡勒斯笔触下真实的美国社会。南方工业企业工人的处境在全国是最悲惨的。工人们退化为一个个“失去了自主能力,失去了对社会的控制与操纵的反抗和否定性,丧失了对社会的鉴别和批判能力”的“单向度的人”[17]
20世纪初,美国南方许多儿童不得不辍学去工厂养家, 因而绝大多数工人的教育素养不高,缺乏基本的文明和道德感。工人兰克拿炸弹去伤害舍曼更是其自身伦理缺失和良心泯灭的表现。“对于很多孑然一身的南方穷人而言,唯一拥有的骄傲就是——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白人。当一个人的自尊心被如此卑劣地贬低时,这个人又该怎么去学会爱呢?”[19]唯一可以鄙视的人只有黑人,为了维护所谓的尊严,他冲动而又得意地从马龙手中接手炸死舍曼的任务。在美国社会中,南部白人,尤其下层白人是反对种族关系发展的主要力量。同时,“资本主义需要种族主义:没有它,白人工人就可以发现与他处于同一阶层的黑人工人被极度剥削的状况,进而为了双方共同的利益而结盟。”[20]从而颠覆资本主义统治。而种族主义和机器大生产为资本主义社会消除了同盟的革命力量的可能性,机器成为了资本主义工业社会最有效的政治工具。
3. 虚无个体:原子式的存在
马尔库塞指出技术进步的标志就是“一种舒舒服服、平平稳稳、合理而又民主的不自由在发达的工业文明中流行。”[17]马龙就是生活在这样一种真空的社会中:每日不但如同骡子一样忙碌劳作,而且丧失了作为独立个体应有的对现实生活的批判精神精和个人追求。直到读到丹麦存在主义先驱克尔凯郭尔的《病患致死》中的“最大的危险,即失去一个人的自我的危险,会悄悄地被忽视,仿佛这是区区小事;每一件其他东西的丧失,如失去一条胳膊,失去一条腿,失去五元钱,失去一个妻子,等等,那是必定会引起注意的”。[16](P169)身患白血病的马龙才开始考虑个人自我的丧失。
回想一生,马龙发现自己一直是活在他人的掌控之中的,他是一个价值无所归依的虚无个体。去哥伦比亚大学读医科大学是父亲的意愿,与玛莎结婚是不知不觉的事情。成为药房老板之后,他就如同一头骡子,兢兢业业地做着本分的商人,却忽视了人生的真谛。妻子玛莎也已经不是南方神话中圣洁、顺从、温柔的完美女性形象,她有着自己的事业——可口可乐股东和马龙太太三明治,是一位时代的新女性。经济大萧条及二战后,女性开始走出家庭,承担起养家的经济负担,这对传统父权制家庭构成了威胁和挑战。马龙夫妇的关系似乎已经为现代科技发展带来的商业化大潮所异化,两人可以边吃饭边考虑各自的店铺生意。身患绝症的马龙内心无比孤独、压抑与恐惧,此刻的他,毫无幸福感和成就感。
走在这个不协调,一切都杂乱无章的世界里,他会动不动去触摸一件随意的东西,“一想到,等到他死了,灯柱、砖墙、榆树还会存在,马龙就感到厌恶”[16],马龙将自身与其他事物比较,这表明作为独立自由个体的他已经为资本主义社会所物化。对待大自然,他没有最初人类对自然母亲的归属感和亲切感,而是把她看成对立之物进行敌视、厌恶和掠夺。显然无视生命的价值和死亡的恐怖。
三、 自我救赎和反异化诉求
麦卡勒斯笔下的人物也做出了抵制技术异化,反对成为单向度人的自我拯救。单向度的人并不是说他没有否定的意识,而是他的否定意识已被社会主流形态所压制下去。在马龙的药店里,老法官带领所谓的重要市民——其实就是一些“乌合之众”,商讨要去炸死私自搬入白人居住区的舍曼。马龙抽中纸团,此刻的他不仅走在伦理选择的十字路口,更是面临着灵魂的考验。终于,针对该暴力行为,马龙表现了莫大的勇气和坚决的反对,他的理由是“不想危害不朽的灵魂”,在座的其他人认为不可理喻。马龙对宗教是不信任的,他亦不清楚人是否有不朽的灵魂,可是在小说的高潮时刻,“一次种族暴力事件给他提供了机会”,他通过遵循内心的真实想法,实现了自我追求和满足。伴随着自我的实现和马龙病情的加重,他开始寻找家的庇护和对妻子爱的回归,妻子悉心的照料和爱意的呵护让他不再孤独,他不再关注可口可乐股份或是保险的福利这些身外之物。
在马尔库塞那里,“自然”包含两层含义:一是人自身的自然,,尤其是人的本能和感官; 二是外在的自然界。[21]随着马龙自身的自然的回归,他不再厌恶自然和万物,开始关注大自然,回归大自然。坦然面对死亡,“他不再是一个望着没有指针的钟的人了”。走向死亡的马龙最终摆脱了技术异化的世界,实现了自我的解放和救赎。法国著名思想家卢梭指出:“自然状态下的自然人,有两种自然的、本能的秉性,即对自身存在的关切和对他人的怜悯。”[22]麦卡勒斯浓墨重彩地向读者展示了病入膏肓的马龙开始关心自我的存在,并且表现出对他人的怜悯和关爱,他成功地抵抗了技术异化,安详地离开了尘世。“他生命的消逝就像一声叹息”,依笔者看来,马龙不仅是在叹息自己浑浑噩噩如白驹过隙的一生,更是为活在水深火热中却毫不知情的人们扼腕痛惜。这又何尝不是麦卡勒斯自己在叹息呢?
四、 结语
如果说麦卡勒斯之前的几部小说中“一个个神经质式的凋零者,总是由于精神得不到解脱而离开人世”[9],那么在《没有指针的钟》里面,麦卡勒斯则有所突破,她笔下的人物不是再退缩回“紧闭的房间”的爱密利亚或者是梦想破灭的米克回归到现实中,而是开始做出反抗,迈出新的一步。卡西尔在其《人论》中说:“人被宣称应当是不断探究他自身的存在物——一个在他生存的每时每刻都必须查问和审视他的生存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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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如松]
[中图分类号]B71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9882(2015)06-0024-03
[作者简介]孔洋(1990— ),女,山东曲阜人,江南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二十世纪美国文学的城市化主题”(14BWW068);江南大学自主基金重点项目:“二十世纪美国文学的城市化主题研究(JUSRP51415A)
*[收稿日期]2015-1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