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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社会主义教育思想述论

2015-04-11谷少杰中国延安干部学院陕西延安716000

关键词:列宁劳动政治

谷少杰中国延安干部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

列宁社会主义教育思想述论

谷少杰
中国延安干部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

文化的落后始终是困扰俄罗斯发展的一个突出问题,俄国落后的文化,首先表现在落后的知识教育水平上。“十月革命”后,尤其是新经济政策时期,列宁就经济文化落后的俄国如何发展教育进行了深入的探索,提出了许多经典论断:“教育不能不联系政治”“教育和生产劳动的结合”、提高教师的地位:“用不着证明的真理”等等,为后来社会主义各国制定科学合理的教育政策提供了坚实的理论依据。

列宁;社会主义教育;基本原则

严重的文盲现状或者说极其低下的国民教育水平,是让列宁一直深恶痛绝的问题,尤其是“十月革命”后,列宁更清醒认识到,这种状况将会给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带来巨大的困难,所以,列宁高度重视苏俄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发展,他以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教育基本思想为指导,结合俄国具体国情,就经济文化落后的俄国如何发展教育进行了深入的探索,取得巨大成就,有力地推动了苏俄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

一、“教育不能不联系政治”

马克思主义认为,教育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是受社会关系综合决定的,它既受物质关系制约,也受思想关系的影响。所以,在阶级社会,教育不可避免地具有阶级性,但资产阶级却极力宣扬“教育脱离政治”“教育不问政治”的虚伪观点。“十月革命”后,被推翻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大肆散播这种观点,企图使苏俄的教育背离社会主义政治方向。列宁根据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基本原理,在党和政府历届有关教育工作的代表大会上,尖锐地批判了资产阶级超政治、超阶级的教育观点。列宁指出:“所谓教育‘不问政治’,教育‘不讲政治’,都是资产阶级的伪善说法,无非是对99%受教会控制和私有制等等压迫的群众的欺骗。”[1](P302)教育作为一种精神生产不能不受社会生产关系直接或间接的干涉。事实上,“一切资产阶级国家的教育同政治机构的联系都非常密切”,[1](P302)整个资产阶级旧学校都贯穿着强烈的阶级精神,“就连提出这个论点的资产阶级自己也把贯彻资产阶级政治作为办学的重点”,[2](P421)列宁的这些论述深刻揭露了资产阶级教育的阶级实质。

关于无产阶级的教育事业,列宁指出,从资产阶级社会转向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个艰难的转变,在这个过程中,资产阶级会竭力抹杀无产阶级专政的教育任务,而我们则要把无产阶级的教育事业提到首位,因为我们要为社会主义建设训练群众。列宁进一步指出,可以说在世界上我们完全处于资本主义的包围之中,苏俄所面对的对手是强大的国际资本主义,在这样一个严峻时期,我们在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同时,必须利用一切手段,尤其是思想教育的方式对抗剥削阶级的文化入侵。[2](P303)教育事业,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推翻资产阶级的斗争,所以,列宁认为,我们绝不能放弃教育联系政治的原则。而“教育不问政治”的观点,历来都是资产阶级欺骗、麻痹群众的统治伎俩,在当下的社会主义苏俄,残存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仍极力宣扬这样的错误观点更是别有用心。对此,列宁批判指出,“政治应该是人民的事,应该是无产阶级的事。”[1](P302)当时的政治,一方面就是继续同被推翻的资产阶级进行各条战线的斗争,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另一方面,就是社会主义建设,社会主义建设也是政治,而且可以说是最大的政治,只有社会主义事业发展了,才能为有效抵制资产阶级进攻打下坚实的物质基础。列宁要求苏俄的全部教育和社会宣传工作,都要按照这样的政治要求对工人群众进行教育训练。同时,列宁根据这个原则还对党纲中的教育内容进行了修改,在1919年2月《俄共(布)党纲草案》中明确规定:“学校应当成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就是说,不仅应当传播一般共产主义原则,而且应当对劳动群众中的半无产者和非无产者的阶层传播无产阶级在思想、组织、教育等方面的影响。”[3](P744)

在这里,有些研究者指责列宁关于教育与无产阶级专政关系的阐释,把学校混同于国家暴力机关,超出了教育本身应有的职能,对以后社会主义条件下教育事业的健康发展产生了严重危害。我们认为,这是一种无知的指责。在列宁那里,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质不仅不在于暴力,而且主要不在于暴力。无产阶级专政除了暴力镇压剥削者的反抗外,主要还在于培养和教育广大劳动群众,即用教育的方式同资产阶级进行思想理论斗争,这些都是教育应有的重要职能,列宁正是从这个角度上做出上述论断的。

还有些研究者认为,列宁关于“教育不能不联系政治”的观点,过分强调了教育的阶级性,把教育的任务完全政治化了。同样,这也是一种错误的观点。列宁关于教育联系政治的原则,其精神实质在于要求教育保持社会主义性质,坚持社会主义政治方向。他提出“教育不能不联系政治”,是针对资产阶级关于教育超阶级、超政治的错误言论而提出的,并不是要求学校只进行无产阶级的政治灌输,而不进行一般的科学文化传授。列宁在强调教育不能脱离政治的同时,坚决反对那种“生硬地把政治灌输给尚未准备好接受政治的正在成长的年青一代”[2](P421)的粗暴行为。他认为,社会主义国民教育的根本目的在于培养全面发展的一代新人,所以,学校教育不但要传播无产阶级的思想政治和共产主义道德,还要传授一切现代科学文化知识和技术。

在我国,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随着党和国家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教育方针也从“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转变为“教育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为人民服务”,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们抛弃了教育联系政治的原则。现阶段,政治教育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与此同时,在我国教育领域内,由于受到新自由主义思潮的影响,出现了“教育去政治化”的危险倾向,主张教育与马克思主义相分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相脱离,以接轨于国际。我们必须对这种思潮保持高度的警惕性,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对其进行分析批判,以清除教育理论上的错误观点。所以,列宁关于“教育不能不联系政治”的论断,至今仍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二、“教育和生产劳动的结合”

关于教育与生产劳动结合的思想,并非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最先提出,从14、16世纪的文艺复兴,到19世纪空想社会主义,许多思想家和教育家对此都有所论述。16世纪,英国早期空想社会主义者莫尔,是最早提出实施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思想家之一,他在《乌托邦》里,提出人人都要参加农业劳动,儿童一要在学校里学习知识,二要去田间从事观察和劳动。

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些经济学家也主张学校要与劳动结合。英国经济学家约翰·贝勒斯首先使用“劳动学校”这一概念,他强调劳动教育不仅可以获得良好的劳动习惯,而且对于发展智育和德育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19世纪空想社会主义者傅立叶和欧文,从揭露资本主义制度种种罪恶入手,充分肯定生产劳动的教育意义,提出了未来社会主义社会的教育事业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思想。马克思恩格斯高度评价了空想社会主义者的教育思想,并吸取其合理因素,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论证了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大工业的必然趋势,并将其看作为无产阶级专政时代的重要措施,为社会主义社会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指明了方向。

列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的科学思想,并把这一思想付诸实践。“十月革命”前,在同俄国民粹主义者尤沙柯夫的论战中,列宁就提出了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思想,列宁认为,资本主义旧教育和旧学校“书本与生活实践完全脱节”,[1](P282)它使学生们“学一大堆无用的、累赘的、死的知识,……把他们变成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官吏”。[1](P284)而苏维埃社会主义条件下的教育,目的是培养造就出全面发展的一代新人,未来劳动者不仅需要掌握丰富的理论知识,更需要具有理论应用于实践的能力。所以,列宁要求必须废除、摧毁这样的学校,建立起符合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需求的学校,在那里,普遍的教育,将和普遍的生产劳动相结合。民粹主义的尤沙柯夫提出:中学应该同时是农庄,[4](P461)对此,列宁也认为这一思想有其正确的因素,但在尤沙柯夫先生的计划里,有钱缴纳全部学费的富人是不需要劳动的,而穷人在“农业学校”里,是必须通过服工役、甚至是被雇佣等劳动形式来抵消学费以便获得食品、服装。列宁指出,尤沙柯夫先生提出的学生要进行生产劳动的思想是极其可笑的,因为他提出的这个原则,“不是为所有的人,而只是为穷人规定的”,[4](P461)目的不是在于培养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而只是为了让穷人付学费。故此,列宁认为,教育同生产劳动相结合,就得使所有人都要参加一定的生产劳动。后来,“把教育和社会生产劳动相结合”这一原则写进了1919年《俄共(布)党纲草案》中,并把条款当做“最迫切的任务”加以实施。

有研究者认为,列宁时期的苏联教育过分强调了生产劳动而忽视了系统的科学文化知识教育。我们认为,这种观点是值得商榷的。列宁在强调学校教育结合于生产劳动的同时,更注意到了这种结合的适度性,他要求学校必须合理地安排学生们的生产劳动,以免出现生产劳动代替对学生文化知识传授的主要任务的现象。1920年年底,列宁在评克鲁普斯卡娅的《关于综合技术学校的提纲》时,就指出,为了避免过早专业化,要求“在所有的职业技术学校里增设普通课程”,[5](P226)对学生必须开设:共产主义通史、革命史、地理、文学及其他课程。在我国曾经一段时间把“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错误地理解为简单的教育加劳动。同时,又立足于“改造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目的,过分强调了体力劳动,以致劳动过多,降低了文化知识传授的重要性。结果使教育和生产劳动却日益背离,造成了人才大量浪费,这是需要我们牢记的历史教训。

三、提高教师的地位:“用不着证明的真理”

近代俄罗斯文化的落后,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教师地位的低下。在旧俄时期,帮助人民摆脱愚昧无知和闭塞状态的教师大军,精神和物质上都受到非人待遇。1899年底,列宁在制定俄国社会民主党的纲领草案时指出,农村中的国民教师“在物质上和精神上都处于受屈辱的地位”。[6](P207)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教师成为教育事业的主力军,列宁高度评价了教师的地位和作用。早在1909年8月,在《致卡普里学校学员们》的信中,列宁就指出:“学校的真正的性质和方向并不由地方组织的良好愿望决定,不由学生‘委员会’的决议决定,也不由‘教学大纲‘等决定,而是由教学人员决定的。”[7](P253)

“十月革命”后,面对俄国落后的文化现状,列宁认识到,要普及教育、提高广大群众“读和写的能力”,迅速扫除文盲,只有靠教师;要提高劳动群众的各种知识能力,培养出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新人,也必须有教师的参与和帮助。所以,晚年列宁在《日记摘录》中斩钉截铁地指出:“应当把我国国民教师的地位提到在资产阶级社会里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的高度。这是用不着证明的真理。”[1](P764)

列宁认为,首先要充分尊重教师,这是提高教师地位的前提。在苏维埃政权初期,许多教师被“全俄教师联合会”上层投机分子所蒙骗,曾一度站在苏维埃政权的对立面,参加罢工罢教活动。所以,在布尔什维克党内许多人对教师的态度冷漠,甚至是怀有深深敌意。但列宁认为,在社会主义条件下,通过党和政府耐心的教育,他们一定会“真心实意地拥护被剥削劳动者的政权的”,[2](P421)成为人民的教师,从而为劳工大众服务。故此,列宁要求全党和全社会都要尊重教师,尊重教师的劳动。1920年初,当得知莫斯科省波多利斯克县发生以共青团名义强占一所学校、夺走财务、扣押教师的事件后,列宁立即致电该县执行委员会要求严加查处,以使教师安心工作。[8](P204)据卢那察尔斯基回忆,一次,他在电话里向列宁读一份反映西北几个省某些地方教师所处的困境的电报,电报最后说:“‘施克拉勃’在挨饿”!由于俄语中“教育工作者”的简称“施克拉勃”与“螃蟹”的读音非常相近。所以,一听到这句话,列宁就非常不满地指出:“用这样难听的字眼来称呼教师,真是太不像话了!他们有自己的光荣称号——人民教师。这个称号,他们应该保持不变。”[9](P210)

同时,要最大限度地保障教师的物质生活水平。为此,列宁及其领导的党和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改善教师的生活条件。1918年1月到11月期间,在列宁的建议下人民委员会连续三次提高了教师工资。1920年,国内仍处于战争状态,是俄罗斯粮食供应最为紧张的时期,但列宁仍然批示相关部门,削减其他人的口粮,而努力确保教育工作者的口粮。1920年4月6日,列宁收到了来自喀山的一位叫阿多拉茨基的教育工作者反映生活困难的信,列宁随即批示时任俄共(布)西伯利亚局书记的霍多罗夫斯基“帮助他解决口粮(优待的),包括他和他的家属,并解决烧柴等。”[8](P334)同时,把信件转给了时任苏维埃教育人民委员(教育人民委员部部长)的卢那察尔斯基。卢那察尔斯基在给列宁的回信中也反映,收到了来自一些地区类似的电报,这些地区没有货币、没有食品,教师领不到工资,正在挨饿。列宁当即批示人民委员会:“请办理。甚至多给些:要优先照顾教师。”[8](P334)1923年初,在《日记摘录》中,再次要求人民委员会必须保证对教师的粮食供应。遍览列宁晚年书信及相关文献,可以发现他非常重视改善教师待遇问题,而且极为真诚、细心。

与提高教师社会地位密切相关的,还表现在列宁对国民教育经费的关注。旧俄时代的沙皇政府将大部分钱财用到了供养官吏、资助农奴主大商业和领土扩张上,而用于国民教育工作者薪金支付的经费却少得可怜。沙俄政府对教育事业支出的不足和不合理的应用,致使俄国大部分居民失去了受教育的机会。

列宁认为,教育事业的健康发展,必须有国家在财政上的大力支持。所以,即使是在苏俄经济恢复期,各行各业都需要大量资金,国家财政相当困难情况下,列宁仍然特别关注增加教育经费问题。据苏联学者日尔诺夫的研究,苏俄成立最初几年,在列宁的指导下,用于教育的经费支出不但没有缩减,而且在逐年增加:1918年教育经费为29亿7500百万卢布,1919年为同样的目的的支出增加为172 亿1100万卢布,到了1920年则增加到1143亿6600万卢布。[10](P25)1923年1月,处于病痛折磨的列宁在《日记摘录》的遗言中,仍然不忘增加国民教育经费问题。在谈到修改国家部门预算时,列宁就指出,“首先要削减经费的不是教育人民委员部,而是其他部门,同时,还要把削减出来的款项拨给教育人民委员部”;在谈到教育人民委员部、国家出版总局、职业教育总局等部门编制时,列宁认为,这些部门编制过分庞大,存在着许多“臃肿的和形同虚设的”机构,应当一律撤销,以节省经费用于发展国民识字教育;在谈到发展农村文化教育时,列宁则明确要求“不要舍不得花钱”,[1](P765)因为,这是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文化任务。毫不夸张地说,这里列宁所提出的思想,在今天也并不过时。

四、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并举

“十月革命”前,俄国国内有73%的人不会读写,非俄罗斯族的人中,识字率仅占0.5%~1.5%,48个民族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文字。针对俄国当时具体国情,列宁指出,发展国民教育事业,必须把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结合起来。“十月革命”胜利不久,列宁就指出,必须建立发达的国民教育机构网,以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对文化知识的渴求。旧俄时期,沙皇政府掌握着全部教育资源,广大工农群众无权受教育。革命后,苏维埃政府在列宁的领导下对普通学校进行了革命性改造,使劳动群众及其子女获得了公平享受教育的权利。1917年末至1918年初,苏维埃政府签署了关于学校脱离教会的法令,同时,废除了有产阶级在教育上的特权,使教育面向大众,使学校事业集中在国家手里。

在义务教育方面,1918年11月,全俄执行委员会颁布了《关于俄罗斯联邦统一劳动学校管理条例》,规定所有8~17岁的儿童必须接受小学和中学的免费义务教育,[11](P530)开启了苏联普及义务教育的历史进程。在高等教育方面,为了广泛吸收无产阶级和农民群众及其子女进入高等学校,1918年8月,人民委员会颁布了《关于高等学校入学规章》的法令,废除了过去高等学校入学所规定的一切限制,规定每个年满16岁的人,有权成为任何一个高校的学生,[12](P299)该法令为广大工人农民及其子女敞开了进入高等学校的大门。但当时青年工人和农民大多数都缺乏进入高等院校的知识储备,1919年9月,为了帮助他们在短期内达到中学水平,能够掌握高等学校教学要求,政府通过了在高校创办“工人速成中学”的决议。列宁特别关注速成中学,要求教育人民委员部拨出足够校舍、设备和教学人员给速成中学,尽可能把更多的天资聪颖的工农青年吸收到高等学校。到了1922年,苏俄已有87所工农速成中学,共2.7万名学生。[13](P602)在列宁的指导和关怀下,苏俄国民学校得到了不断扩大,各级学校大量增加。1920年至1921年,俄国的初等学校数目比1914年多了9625处,中等学校多了2363处,初等学校学生数目也增加了将近200万人;[10](P25)1914年全国只有91所大学,到了1923年,就增加到了248所,在校大学生达21.7万。[14](P220)

同时,由于这一时期,俄国经济极端困难,苏维埃政府用于教育的物力、财力严重不足,学校正规教育的发展受到了很大限制,广大工农群众对文化知识的迫切需求无法得到有效满足。所以,列宁提出了发展社会教育的思想。列宁指出,发展社会主义教育事业,提高全体人民文化水平,不仅需要充分发挥正规学校教育,而且需要大力推广社会教育。

所谓社会教育,列宁的解释是“自由的、不受旧的框框和俗套限制的、为成年人所欢迎的教育的事业”[15](P319)即依靠社会资源力量对工人、农民进行的教育事业。1919年1月,列宁在《在各省国民教育局社会教育处处长第二次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社会教育对于改造整个生活有重要意义,社会教育工作者要主动承担起对群众进行文化教育的工作,并要求在文化水平很低的群众进行教育工作的工作者,不能急于求成,要把群众吸引到社会教育工作中来,这样才能得到良好的结果。[2](P450~451)在1919 年3月通过的俄共(布)党纲的国民教育条文中,明确要求:建立包括图书馆、电影院、讲座等各种形式在内的社会教育机关。列宁非常重视图书馆的社会教育作用,认为图书馆应为工农文化教育服务。“十月革命”前,列宁就对沙皇时期的图书馆只是对学者、教授和其他专家开放,而不对群众、普通人开放的做法感到愤慨。革命胜利后,列宁更是将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当作社会教育的重要力量而加以考虑。在一次和卢那察尔斯基谈话中,列宁指出,要重视图书馆,要采取先进的资产阶级国家创造的推广图书馆的一切形式,要尽快地让群众得到书籍。1919年5月,列宁在全俄社会教育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中要求有关部门,“利用现有的书籍,着手建立有组织的图书馆网来帮助人民利用我们现有的每一本书”。[15](P321)1920年11月,人民委员会又颁布了建立俄罗斯联邦统一的图书馆网的法令。到1920年底,全国建成了近2.7万个图书馆和近4万个农村图书阅览室。由此,全俄罗斯联邦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图书馆俱乐部和图书馆网,在普及知识,提高全俄文化水平任务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1]列宁.列宁选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列宁.列宁全集(第三十五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3]列宁.列宁选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列宁.列宁全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5]列宁.列宁全集(第四十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6]列宁.列宁全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7]列宁.列宁全集(第四十五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

[8]列宁.列宁全集(第四十九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

[9]上海外国语学院俄语系教师译.回忆列宁(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10][苏]日尔诺夫.苏维埃社会主义文化的发展[M].何思源译,上海:中华书局出版社,1953.

[11][俄]T.C.格奥尔吉耶娃.俄罗斯文化史——历史与现代(修订版)[M].焦东健、董茉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

[12][俄]M·P·泽齐娜.俄罗斯文化史[M].刘文飞、苏玲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

[13]苏联科学经济研究所编.苏联社会主义经济史(第二卷)[M].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1980.

[14]钟亚平、张国凤.苏联-俄罗斯科技与教育发展[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

[15]列宁.列宁全集(第三十六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责任编辑:彭 琳)

谷少杰(1983-),男,河南濮阳人,中国延安干部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及党建研究。

2015-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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