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视域下《沙恭达罗》叙事进程中的隐喻映射
——基于季羡林汉译本叙事研究
2015-04-11张红梅
张 红 梅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美学视域下《沙恭达罗》叙事进程中的隐喻映射
——基于季羡林汉译本叙事研究
张 红 梅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印度诗人、剧作家迦梨陀娑的七幕剧《沙恭达罗》以国王豆扇陀与沙恭达罗的情爱为线索,运用巧妙的叙事结构和叙事视角,在狩猎之缘起、情爱之苦乐、失忆之醒悟、修行之回归的叙事进程中,将神话故事与宗教信仰隐喻其中,不仅使读者在阅读欣赏中感受到自然美、形象美、心灵美、行动美,道德伦理美,也使美的意象映射出嗔恨、慈悲、贪爱、骄慢之心,并在修行的过程中回归反思忏悔、勇猛精进和利他之心,由此完成人性美德的成长历程,成就完整生命的意义。
美学;《沙恭达罗》;叙事进程;隐喻;映射
一、引言
《沙恭达罗》被认为是印度梵文文学中最重要的一部戏剧,也是印度公认的最伟大的诗人、剧作家迦梨陀娑的代表作。该剧本主要描述了古代半人半神的人物形象,涉及印度奴隶社会上层统治的国王、净修林中的苦行人、天神界的天女以及插科打诨的丑角等角色,不仅映射了公元四至六世纪笈多王朝时代的生活状况和思想意识,也真实再现了作者和人物角色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热爱,以其细致入微的情感表达引起读者共鸣,受到世界各国读者的喜爱和外国文学家的推崇。然而,《沙恭达罗》并非纯粹的情爱戏剧,在巧妙的叙事结构和叙事进程中,若隐若现的意象情节映射出独特的美学空间,使读者在情节的感同身受中陷入无限的遐思[1]160-166。它带给读者的不仅仅是美学情感的洗礼,更是生活的智慧、心灵的启迪。该剧取材于印度史诗《摩诃婆罗多》中的插话和巴利文的《佛本生故事》,从作品内容里,可推测出作者是“一个婆罗门,是湿婆的崇拜者”[2]1-148。因此,在文学化的叙事进程中不仅映射出古印度的宗教哲理,更隐含着人生的美与智慧。本文基于语言学家、文学翻译家季羡林的汉译本《沙恭达罗》,运用叙事学分析原理,在美学视域的观照下,从狩猎、情爱、失忆和修行四个环节来展示《沙恭达罗》叙事进程中的隐喻映射给读者带来的美的震撼与启迪。
二、狩猎之缘起
季羡林先生的汉译本《沙恭达罗》源于印度梵文,由序幕和七个剧幕组成。该译本附有剧中人物表,并对译文中的文化视点进行加注,有助于读者更进一步理解剧本的内涵。剧本在序幕部分以“诵献诗”开始,引出由地、火、水、风等组成的“至高无上的神灵”的护佑。在“舞台监督”和“女演员”的对白中,直接向观众交代就要上演迦梨陀娑的新剧本“沙恭达罗”。序幕中的声音在向观众传递着印度的宗教信仰,并提示接下来将要看到和听到的是一个美丽的故事。这种故事外的元叙事视角通过自觉暴露剧本的虚构过程,以产生间离效果,让读者明白此剧本就是一种虚构,并非现实,进而让观众以一种欣赏的眼光去体验剧情,获取虚构文本的意义。
第一幕中的主角国王豆扇陀乘车执弓狩猎,追赶一只鹿,误入婆罗门苦行者的净修林,遭到阻拦。国王放下弓箭,接受苦行者的劝阻,“你的武器要用来拯救苦难,不能把无辜的乱杀”,并遇到沙恭达罗——苦行者老师干婆的义女,被其与生俱来的美的气质所倾倒,一见钟情。这一幕中的“鹿”与国王和沙恭达罗的相识密切相关,成为二人相遇的缘起。公元四世纪是印度婆罗门教衰落、佛教开始走向鼎盛的时期,《佛本生故事》是本剧的取材之一,因此,“鹿”在剧中是一个重要的隐喻。无论是《六度集经》中作为佛教传说中的释迦如来和提婆提多化身的“鹿王”,还是《佛说鹿母经》中的“鹿母”,以及《菩萨本生鬘》中的“花斑鹿”,都塑造了具足悲悯情怀、仁慈智慧、宽容和奉献精神的形象[3]254-268。由此,故事情节中的“国王对鹿的狩猎”,隐含着人类内心嗔恨的释放,这种愚痴嗔恨没有让国王去拯救苦难,而是拿起武器猎杀无辜,从一个侧面映射出当时奴隶制下印度统治阶级的奢靡之风与生灵涂炭。
而此时的沙恭达罗,作为净修林中的“保护神”出现在国王面前,以她秀色天成之美和对自然万物之爱[4],让国王在静观、倾听、反思、对话、交流中感受慈悲之美,唤起对美的追寻意识,从而遏制国王内心的杀生恶欲。这种故事内人物视角的观察反思,主要是通过剧本中的对话与独白叙事手段来完成,既让观众从国王的视角去一同感受外部世界,又让观众窥视到国王内心世界的微妙变化而引起共鸣。“她的下唇像蓓蕾一样鲜艳,两臂像嫩枝一般柔软,魅人的青春洋溢在四肢上,像花朵一般”①,沙恭达罗内在的气质之美即使在树皮衣服的遮蔽下,也熠熠生辉,引起国王对美的追求与向往。而她内在的心灵之美则在“功能性”人物视角的对白中和“心理性”人物视角的独白中,让观众一览无余。沙恭达罗的女友:“这一棵小茉莉花是被你称做‘林中之光’的,它自愿作芒果树的老婆。”沙恭达罗:“草木都在成双成对地互相拥抱结婚。这一棵小茉莉花用鲜花炫耀自己的青春,这一棵芒果树结满了果实,也能自得其乐。”沙恭达罗与女友的这种对白,一方面传达了自己对“光明”与“美好”的向往,并寄情于眼前的花草树木,又展现了自然景色在沙恭达罗眼中映射出的“青春”、“果实”及其映射在心灵中的“自得其乐”;同时,也折射出沙恭达罗内心深处寻找意中人结婚的欲望。
“这一只可恶的蜜蜂总来麻烦我,你俩快来救救我吧!”当沙恭达罗面对蜜蜂的侵袭向女友求救时,“请豆扇陀来吧!因为我们的净修林是由国王保护的。”女友的笑答投射了在一旁暗中观察的国王的心机,也为国王豆扇陀的出场作好了准备。当沙恭达罗意欲避开国王,离开之际,女友挽留道:“你还欠我债,你要浇两次树。”国王独白出自己观察到的沙恭达罗的形象:“她爱那些跟她有同样眼睛的母鹿,也许她决心同它们终生为偶?”“我想,这位小姐浇树已经浇累了。因而她的双臂下垂,前肘因为提水壶磨得发了红……汗珠凝结在脸上……”沙恭达罗视林中的鹿为义子,并辛勤浇灌林中的花木,被同伴誉为林中“保护神”。沙恭达罗这种行动之美在国王的眼中并非虚幻,而是如此真实,因而在至诚之境中他拿出戒指来说:“我要替她还债”。沙恭达罗成为剧本中至善至美的象征,这种美分散于故事叙事进程中的“鹿”、“花”、“树”等各种隐喻体中,以故事人物视角的观察层层推进,由外向内映射出万物的自然美、形象美和人物的心灵美、行动美[5]37-40,从而使故事主人公祛除滥杀无辜的潜在意识,唤起追寻美善之欲,并使读者与观众在阅读、观看、欣赏中涤荡心灵,产生美好的遐想。
三、情爱之苦乐
《沙恭达罗》之所以受欢迎,自然离不开一个“情”字,尤其是两性之“情爱”。作品曲折、生动地描述了两情相悦之甜、相思之苦、相离之痛,也真实再现了现实世界中为情所执、为情所困、为情所迷之境。国王豆扇陀与沙恭达罗的相爱,一开始就受到世俗社会种姓制度的困扰。婆罗门、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是印度的四大种姓,而当时印度习俗不允许种姓间的通婚。沙恭达罗的女友向国王道出她的出身来历,原是天神害怕王族仙人的刻苦修行,派来天女弥诺迦来破坏他的道行。作为天女的女儿,沙恭达罗遭到遗弃后,由现在的苦行者干婆收养。因此,沙恭达罗不仅具有高贵的血统,还具有修行的潜质,这也更加坚定了国王豆扇陀对沙恭达罗的追求和向往。这种半人半神的传说叙述方式也暗示了这种“情爱”的进展与权力、政治、宗教、神话等因素密不可分,是出身背景、权力身份、宗教信仰和神话传说的综合映射。
然而,“情爱”之火总是将理性与智慧燃烧殆尽。沙恭达罗饱受相思之苦时,外表“玉容憔悴”,内心对国王的爱却炙热焦灼:“你的心我猜不透,到那时狠心的人呀!日里夜里爱情在剧烈地燃烧着我的四肢,我心里只有你。”这是“情爱”私欲向读者传达出的典型的感官之美。在这种感官美的驱动下,沙恭达罗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自与国王豆扇陀结成夫妇。这种“自由恋爱”的方式在当时的印度被称为“干闼婆”,在《摩奴法典》中有相关记载。然而,这种结婚方式虽然完全超越了世俗各种因素的羁绊,在信仰和心灵上找到依托,但也注定要承受接下来世俗生活中所必须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当情爱的私欲达到鼎盛时,先前的自然神圣之美就变得黯然失色,因为感官之美遮蔽了正知正见。沙恭达罗对国王的相思之苦使她在修行中变得心不在焉,怠慢了大仙人达罗婆娑,因而被施以咒语:“啊!你怎么竟敢看不起我这个客人呀!你心里只有你那个人,别的什么都不想念,我这样一个有道的高人来到,你竟然看不见。你那个人决不会再想起你来,即使有人提醒他,正如一个喝醉了的人想不起自己作过的诺言。”在女友的求情下,仙人达罗婆娑才减弱了咒语:“只有她的情人看到他给她的作为纪念的饰品,我对她的诅咒才失掉力量。”相思之苦是两情私欲的典型特征,它不仅让一个人的内心饱受煎熬,更是让内心的欲望走向极端,从而产生贪慢之心,忽略周围的人、事、物,呈现出一种病态——相思病。这种病态的根治在于祛除内心执著于那个人的幻想,而“遗忘”正是治疗此病的良药。此时的咒语则成了疗病的手段,咒语的声音从幕后传来,通过沙恭达罗女友的倾听、转述,向观众和读者传达出神秘间离的效果,让观众在共情中陷入遐想,思维咒语的神秘性与可靠性。这也是剧本中宗教神话映射的反思之美。
四、失忆之醒悟
养父干婆得知沙恭达罗与豆扇陀私自结婚并怀了孕,并没有责怪,正如先前所愿“有意把她嫁给一个年貌相当的女婿”。干婆祝福了沙恭达罗,并找仙人陪送她回到丈夫身边,因为干婆在“走近燃烧着圣火的地方时”,听到了一种声音:“婆罗门呀!你要知道,为了人世间的快乐幸福,豆扇陀给你女儿种上了光明种子,正如怀火的舍弥树。”“舍弥树”是印度神话中情欲之火的象征,也进一步映射了人世间的情爱之火具有光明之因,可以为人世间带来幸福快乐。
临行前,沙恭达罗与喂养的小鹿泪别时,干婆告诫:“要坚定起来,不要让眼泪流个不息。这条路凹凸不平,不容易看清。你的脚踏上去一定会忽高忽低。”这种告诫预示着沙恭达罗未必能够如愿以偿地回到丈夫身边,要学会坚定不移。干婆继续叮嘱沙恭达罗:“你到丈夫家里以后,要服从长辈,对其他的女人要和蔼可亲!即使丈夫虐待你,也不要发怒怀恨在心!对底下人永远要和气,享受也要有节制,这才算得是一个主妇,不然就是家庭祸根。”此时的干婆不仅仅是作为父亲的角色,更是一位智者,在教导孩子如何处理即将面临的家庭纠葛。对于印度当时一夫多妻制的家庭模式,家庭成员的相处之道尤其重要。一针见血地指出和气、隐忍、克己是智者的选择,怒气、嗔恨是愚者的祸根。当沙恭达罗向父亲询问何时能再回到净修林时,干婆回答道:“长时间身为大地的皇后,给豆扇陀生一个儿子,勇武无敌。把国家的沉重的担子交付给他,再跟你的丈夫回到这清静的净修林里。”这种父女间的直接对白真实再现了世间生命的使命与轮回,描绘出女性在家庭中相夫教子的角色,男性在社会中的位高权重,孩子在使命承担中的希望与寄托。这也是此剧本通过苦行者干婆的视角所映射出的通达人情世故的伦理之美。
然而,正如达罗婆娑的咒语,当沙恭达罗踏上寻夫之路,历尽辛苦来到豆扇陀面前时,被拒之门外,遭遇遗忘。这时的国王并非是世人想象中的喜新厌旧、移情别恋或忘恩负义之人,而是忧国忧民、尽职尽责:“所有满足了愿望的人都是幸福的,但是国王们满足了愿望后得到的却是痛苦。因为什么呢?高位重望只能满足一时的贪心。保护已获得的东西更增加苦恼。”国王在对白叙述中,道出了自己苦恼的根源来自于保持权位的贪欲。当听到情意缠绵的歌声时,没有被困惑,反而让朋友摩陀弊耶转告皇后:“这个人以前被我爱过。我受到皇后恒娑婆抵的谴责。”此时的责任意识胜过先前的情爱欲火,以“遗忘”咒语的形式迫使自己达到克己的状态,塑造了一个忠于皇后的形象,展示了一国之君的道德风范。
当再次面对沙恭达罗的面容时,道德意识最终战胜内心的情爱欲望:“看了这千巧百媚的娇模样……我既不能丢开她,又不能吸吮她的芬芳。”却引起陪送沙恭达罗的净修者的愤怒,指责国王“醉心于权力的人们就是这样好恶无常”,更引起沙恭达罗的嗔恨:“谁还能像你这样披上一件道德的外衣,实在是一口盖着草的井。”而国王为了维护自己的声名,高声宣布:“豆扇陀的品行是众所周知的。绝不会有这种事情。”这时的沙恭达罗悲痛欲绝,被国王拒之门外,陪送的净修者告诫沙恭达罗,若要证明自己的行为纯洁无瑕,就要以努力的姿态在丈夫家里忍耐。正当国王准备暂时收留沙恭达罗时,仙女庙中沙恭达罗母亲的女友弥室罗计尸将沙恭达罗神秘地带走了,让国王心乱如麻,在失忆的状态下心潮涌动、焦灼不安。这种神话处理方式以及故事人物内外视角的交错,不仅让读者和观众感受到生活中的矛盾、冲突与纠结,同时也领略到问题的根源、起因、激化与消弭。在欲望、伦理、道德的交错中应如何避免矛盾两立的局面,从中寻求内心的平衡,是值得思索的问题。沙恭达罗的神秘玄离留给观众的是,在维护国王道德之美的同时,所展示出的超越欲望的隐忍之美。
五、修行之回归
沙恭达罗的离开让国王深感不安,先前达罗婆娑的咒语再次发挥作用[6]。沙恭达罗因贪爱而饱受相思之苦,继而对仙人显示出怠慢之心,并丢失了国王留下的信物“戒指”,遭遇到被国王遗忘的惩罚。第七幕中的国王收到渔夫偶然捡到的那枚戒指后,记忆恢复,如梦初醒,对于拒绝沙恭达罗而倍觉悔恨,寝食难安。这时收留沙恭达罗的天女弥室罗计尸以全知叙述人的视角,通过倾听宫女、侍从的对白以及国王内心的独白,来观察国王的一举一动:“从前虽然有鹿眼的爱人来叫唤,这可恨的心却沉睡不动。现在呢,它却清醒着来忍受追悔的苦痛。”国王豆扇陀因帮助天帝因陀罗战胜对手阿修罗而受到至高礼遇,但这种荣耀并没有让国王感到快乐,依然深陷绝望。“幸福已转变成了灾难,我以前曾把幸福嘲笑”,曾有的幸福因嘲笑而转变成了灾难,直至看到苦行者陪伴的孩子。尤其是看到孩子在与小狮子玩耍嬉戏时的淘气,孩子身上充满的活力让国王豆扇陀心生欢喜。这里的“狮子”成为“勇气”“热情”的象征,而孩子则成了“征服一切者”,犹如仙人们给他起的名字。国王先前的斗志在此时的孩子身上充分映射出来。而当国王看到孩子手上的“轮王相”时:“指头间联系着一副薄薄的肉网,就像一朵花瓣几乎连在一起的莲花”,也预示着孩子具有母亲沙恭达罗修行的潜质。沙恭达罗曾把“鹿”当做义子,以慈悲之心关照自然万物,体现出“保护神”的胸怀气度;而此时的孩子则以小狮子为玩伴,“像是柴堆里的烈火,发出闪闪的光焰”,映射出帝王的勇猛精进。当国王在沙恭达罗面前忏悔自己因失忆而造成的遗弃时,沙恭达罗也在自我反思:“一定是我前生做了什么恶事应该受苦,所以在那些日子里我才遭受苦难。”国王告诉沙恭达罗是“奇迹般地找到了戒指”,才使他的记忆得以恢复,因此,在沙恭达罗眼中,“戒指”成为寻回相互信任的力量。国王豆扇陀与沙恭达罗带着天人的祝福最终重新走到了一起。但此时的在一起,并非为了先前的情爱,而是将“信仰、财富、行动”结合在一起,带着恩泽天下、造福臣民的使命重新走在一起。从逐鹿的缘起,情爱的苦乐,到失忆后的醒悟、修行的回归,完成了美德人性的成长历程,成就了完整的生命意义。
六、结语
《沙恭达罗》的文学成就不仅仅是在元叙事、故事内外叙事方式上颇具特色,更是在叙事进程中将古印度神话、宗教、理性、哲思等隐喻其中。从国王猎杀“鹿”的嗔恨之心,沙恭达罗对自然万物的慈悲之心,到沙恭达罗的贪爱骄慢之心,国王失忆后的断拒与忏悔之心,再到沙恭达罗的修行与国王勇猛精进、利他之心的回归,在内外视角的推进和种种隐喻暗示中,散发出万物的自然美、形象美,人物的心灵美、行动美和社会的伦理美、道德美。这种叙事进程将超越欲望的隐忍之美和忧国忧民的大爱融入生活智慧中,在人性美德的成长历程中成就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不仅映射出古印度社会的生活状态、宗教思想意识与美好愿景,也使读者与观众在美轮美奂的文学阅读、欣赏中进一步了解印度文化,反思印度的宗教神话所带来的理性思考;在感性、理性与神性的映射中完成心灵的超越,为每个时代的现实生活所出现的种种问题提供借鉴与启迪。
注 释:
①文中所引原著《沙恭达罗》的内容均来自季羡林先生的汉译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
[1]唐伟胜.叙事·文本·阐释——当代美国叙事理论研究[M].上海: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3.
[2]迦梨陀娑.沙恭达罗[M].季羡林,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
[3]佛经故事选[M].罗秉芬,黄布凡,等,译.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1.
[4]车子龙.论印度梵剧《沙恭达罗》的美学意蕴[J].甘肃联合大学学报,2009(1).
[5]王世德,等.美学辞典[M].北京:知识出版社,1986.
[6]王鸿博.《摩诃婆罗多》“咒祝”主题研究[J].外国文学研究,2012(2).
【责任编辑:郭德民】
2015-04-29
张红梅(1974—),女,河南商丘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文学与翻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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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3600(2015)07-008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