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以来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对哈萨克斯坦的影响及特点

杨嘉媛

(首都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北京 100089)

21世纪以来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对哈萨克斯坦的影响及特点

杨嘉媛

(首都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北京 100089)

21世纪后，随着领土争议和平解决、市场机制日益完善、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速，中哈两国关系变得空前密切，各项政治、经济、文化交流、合作得到强化。哈萨克斯坦更将中国视为其第二大战略伙伴，而哈萨克斯坦也是中国在中亚地区最大的贸易伙伴。值此机遇，习近平在哈萨克斯坦提出“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倡议，并得到国际的广泛关注，如今，作为古代中欧联系的纽带——丝绸之路，正焕发新的生命力，再次为中国与中亚等国家合作的重要桥梁并发挥更加多元的作用。新丝绸之路经济带自提出后便取得许多进展，中哈之间的经贸合作更加深化，文化交流更加频繁。不久前，丝绸之路还被认定为世界文化遗产，对新丝绸之路的发展产生促进影响。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为区域经济一体化做出贡献，中国与中亚的各方面合作正向纵深发展。

新丝绸之路；经济合作；文化交流

一、中亚丝绸之路的由来、发展及现状

中国古代丝绸之路由来已久，并在历史上长期为亚欧政治往来、经贸合作、宗教传播提供条件，甚至我们今天众所周知的蔬菜水果也是那时通过丝绸之路传入中国的，在亚欧历史上大放光彩。经过近两千年的洗礼，这条古代交通要道重新获得人们重视，并演化成为今天的新丝绸之路经济带。

(一)中亚丝绸之路的起源

陆上丝绸之路包含北方(草原)丝绸之路、西北(沙漠)丝绸之路及西南(佛教)丝绸之路，其中“沙漠丝绸之路可能在史前时期已成为华夏民族与中亚和西亚沟通的渠道”[1]255，在汉代以后更成为中外文化交流、经济往来的重要通道。其路线“东端起自渭水流域，向西通过河西走廊，或经高昌(今吐鲁番)、龟兹(今库车)，在疏勒(今喀什)以西越过葱岭，更经大宛(苏联费尔干纳盆地)和康居南部(今撒马尔罕附近)西行，或经鄯善(今若羌)、于阗(今和田)，在莎车(今莎车)以西翻越葱岭，更经大月氏(今阿姆河上、中游)西行。以上两条西行的路线会于木鹿城(今马里)，然后向西经和椟城(今里海东南达姆甘附近)、阿蛮(今哈马丹)、斯宾(今巴格达东南)等地抵地中海，转达罗马各地”[2]39。丝绸之路的起源与西汉张骞出使西域有着直接的联系。尽管张骞出使西域带有更多政治目的，但伴随的经济活动与文化交流却对人们的生活产生重大影响，如张骞将中原的蚕丝业和钢铁冶炼术传到西亚的阿拉伯地区，也将所到之处的风土人情记录下来，成为珍贵的历史资料。东汉时期由于匈奴的阻挠，丝绸之路并不通畅，而晚唐国力衰微，这条通路仍然时断时续，直到元代才达到其最繁盛的阶段。以至于“欧洲人惨遭蒙古人的蹂躏，深恨蒙古人；然而，又是他们对蒙古和平时期的海外贸易和文化交往评价最高”[3]7。

(二)路上丝绸之路的发展及现状

丝绸之路犹如一个巨大的历史画卷，通过考古，我们可以深入了解古代中亚地区之间的风土人情以及人们的生产生活风貌。除了考古价值，经济学家认为，“丝绸之路的产生。其主要目的不是服务经济贸易，而是政治军事任务”[4]9。丝绸之路在其产生初期还对宗教文化传播交流产生重要的推动作用。随着丝绸之路的兴起，中国与中亚、西亚的贸易往来逐步繁盛。这些政治、商业性的活动首先便对丝绸之路的途径地区的一些政权产生巨大影响，其所附加的利益成为这些政权的极大诱惑，甚至引发不同政权间的斗争。我国古代曾多次与分布在丝绸之路或周边的少数民族政权和亲，一方面促使丝绸之路保持畅通，另一方面伴随和亲的送亲、慰问团队及商业活动大大活跃了丝绸之路。“丝绸之路像一条大动脉，沟通了东方与西方”[5]34。中国的纺织品、陶器、茶叶、铁器、金器等远销海外，而胡萝卜、菠菜、香料等物品也长途跋涉来到中国，逐渐本土化，成为人们的必需品。

纵观丝绸之路两千多年的历史，“发现整个丝绸之路经济贸易的发展壮大与衰落同我国封建时期政治、经济周期是一致的”[4]9。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尽管丝绸之路的兴衰受我国政治、经济条件不同程度影响，在中世纪以前，丝绸之路总的趋势是发展的，逐步完善的，是中西方交流的重要沟通渠道。直到“中世纪以后，西方对丝绸之路和东方的认识逐渐淡漠甚至湮没”[6]92。奥斯曼帝国控制亚欧大陆交通枢纽后，对财富有着极大热情的西方人立即开始开辟海上新道路，新航路由此产生。新航路使世界连为一个整体，顺着新航路，西方人的目光瞄向了非洲和拉丁美洲，印度等世界各地。丝绸之路由此成为没落的贵族。而在21世纪初，这条古丝绸之路上重新活跃起来，中国与中亚在经济、教育及一些公共领域的合作日益增多，这条丝绸之路在贸易等领域扮演更重要的角色。2013年习近平到访哈萨克斯坦纳扎尔巴耶夫大学作演讲时，提出“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如今，丝绸之路经济带已经成为中国与中亚联系的重要桥梁，也是哈萨克斯坦在全球化大背景下同东方密切联系的绝佳机遇。

二、陆上丝绸之路经济带对哈萨克斯坦产生的影响

哈萨克斯坦是中亚实力最强的国家，其丰富的资源吸引周边众多国家的投资和能源合作。进入21世纪后，应国际形势要求，哈萨克斯坦与中国的经贸合作迅速升温，安全、教育等方面的交流合作也更加频繁。哈萨克斯坦地处内陆，本身就有扩大对外合作的需求，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提出，得到哈方的大力支持，也对哈方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哈萨克的地理位置及国家概况的简要介绍

哈萨克斯坦位于亚洲中部，东与中国接壤，西与里海为邻，南与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三国相连，北与俄罗斯临界。哈萨克斯坦幅员辽阔，资源丰富，面积上排名世界第九，在苏联解体后宣布独立。哈萨克还是一个由131个包括哈萨克族、俄罗斯族等民族组成的多民族国家，国家一直十分重视民族问题，民族关系基本保持和谐发展。 历史上的哈萨克斯坦曾多次四分五裂，既曾被准噶尔人侵犯，后又归顺清王朝，最终在19世纪60年代被俄国征服，经历过哈萨克斯坦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后于1991年末宣布独立。哈萨克地区“七河流域”是古代路上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在中世纪时期，该区域不断被不同的游牧民族部落掌握，丝绸之路对其文化交流、政权斗争产生过巨大影响，不过，哈萨克汗国建国于15世纪，那时丝绸之路的作用正大大衰退，因而从中获益较少。 随着中亚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活跃，哈萨克成为直接的受益者和推动者，不仅与中国建立更密切的合作关系，又以中国为跳板，加强与其他国家的经济联系。以中哈连云港物流场站为例，该项目由中哈合资企业承担于2014年5月份启动，预计在当年年底建成。连云港物流场站的“经营范围包括国际多式联运、拆装箱托运等国际货物运输业务，可将东南亚货物运往中亚、高加索国家、俄罗斯、欧洲和波斯湾国家”,这类合作有利于使哈萨克这样一个内陆国家，通过中国的港口加强与海外其他国家的贸易往来。“由于区域出口产品价格持续走高和全球经济运行处于 30年来最强劲的高增长时期, 目前, 中国和中亚各国的经济增长稳定, 未来这种强劲的经济增长有望得到保持”[7]4。良好的经济势头为经济带的运作奠定了较好的宏观环境，丰富的资源成为哈萨克斯坦对外合作的金钥匙，和平稳定的政治局势则为招商投资提供安全保障。哈萨克斯坦当局也做出积极反应，哈萨克斯坦驻华大使就曾表示，丝绸之路经济带促使减少行政壁垒。

(二)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对哈萨克斯坦的作用

1.经济合作

1)能源合作

哈萨克石油储量十分丰富，“石油天然气工业是哈萨克斯坦最重要的工业部门之一，是该国最大的一颗摇钱树”[8] 109。而中国尽管石油产量可观，但由于面积辽阔、工业快速发展的因素无法满足本国需求，大量从国外进口石油。在2013年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外国石油消费国，日均进口的石油达到630万吨。哈萨克斯坦凭借地缘优势与能源优势很快与中国建立能源战略伙伴关系，也“成为独联体国家(CIS)中比较吸引外国直接投资的国家(FDI)”[9] 867。在哈萨克斯坦的油气公司中，有近半数为合资企业或外国独资企业。“哈萨克斯坦对东西能源走廊的承诺对包括开发新型能源供应及使得长途运输途径多样化两方面内容的能源安全十分重要”[10]1198。哈萨克斯坦通过管道、游轮、铁路等运输方式将石油源源不断输送到俄国、中国、美国，还有一些欧洲国家，成为其重要经济收入。通过石油出口，哈萨克斯坦打开了世界的大门，加强与其他国家的贸易经济合作项目，如修建石油管道、铁路等。但哈萨克生产的石油大部分用于出口，而由于自身加工能力不足，不得不依靠进口来满足国内对成品油的需求。为解决这一问题，哈萨克斯坦开始寻求中国代工的可能性。哈国油气部长门巴耶夫在2011年就曾公开表示，“哈政府计划每年在中国新疆独山子石化厂加工100万吨～150万吨石油，然后将成品油供应哈国内市场，弥补国内炼厂加工能力不足”[11] 124。这一举动也是互利双赢的过程，既能供应哈国内成品油市场，又可加强与中方技术交流合作。而哈萨克斯坦本身也面临提高产量并寻求石油出口途径和销售市场的困境，由于设备老化、油井产油率低等问题，其单井产量远低于其他国家，而其输送管道无法满足其出口需求，也需要加强国际合作。中国紧邻哈萨克斯坦，再加上中石油多年与哈的贸易伙伴关系，加强两国能源合作是毫无犹疑地选择。

2)贸易投资便利化

自1992年中哈建立贸易联系后，两国经贸合作发展迅速，“1992年双边贸易额为1.04亿美元，2010年达到204亿美元。2011年两国元首提出了在2015年使其达到400亿美元的目标。”目前，中国与哈萨克斯坦的经贸往来仍以能源合作为主，不过两国在非能源领域的合作也不断加强，比如金融和农业合作。2013年11月，来自欧盟和独联体28个国家700多位代表出席了在首都阿斯塔纳的独立宫举办的第二届国际运输物流商业论坛——《哈萨克斯坦-新丝绸之路》。“哈总统认为，在哈召开如此大规模的运输物流论坛是伟大丝绸之路复兴进程中的标志性事件。”随着中哈贸易深化，基础设施建设也更加完善。以中国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为例，霍尔果斯口岸是中国西部最大最重要的公路口岸，也是新亚欧大陆桥中的重要一站。经过多方努力，2006年6月3日，合作中心开始建设。现在的合作中心跨越中哈边界成为一体，由双方共同管理。合作中心在中哈分别有不同的功能区，其功能定位为商务洽谈、商品展示和销售、仓储运输、金融服务等。新疆是中国与中亚合作的桥头堡，是与哈萨克斯坦的合作的主要区域，区域经济的发展也带动了新疆的经济发展。每年在乌鲁木齐举办的亚欧博览会(乌洽会)便是区域的国际交流平台，有益于促进与中、西、南亚与欧洲各国的经贸合作，对区域经济一体化有着重要的意义。

2.安全合作

随着国际化分工的加深与世界局势的变化，和平与发展成为当今时代的主题。然而，战争与冲突仍不可避免地在一些地区上演，恐怖主义成为破坏人们平静生活的隐患，且在近几年愈发猖獗，严重影响到人们的生产生活。尤其在中亚地区，种族主义、极端宗教主义、恐怖主义这三股力量合在一起，近年来制造许多暴力事件，给世界和平带来巨大挑战。当前亚信峰会正是围绕亚洲安全合作建立的安全合作对话平台。自911事件后，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在1992年第四十七届联合国大会上首倡亚信峰会，尽管经受多方质疑，经过哈方不懈努力和中俄多方支持，使得首届亚信峰会于2002年在哈首都阿拉木图成功举办。首届亚信峰会，不光促进了地区的互信，提高了哈萨克斯坦的地区影响力，也提升了中、俄、哈三国间的合作。而哈萨克斯坦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哈国总统做出的巨大努力，使得哈萨克斯坦在亚信峰会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亚信成立二十多年来，已成为亚洲成员国最多，影响最大的地区安全论坛，并且其影响力也在与日俱增。当今，中国边疆的反恐形势更加紧张，乌鲁木齐5·22事件后更是开展为期一年的严打恐怖专项行动，严厉打击恐怖暴力案件。为了有效打击恐怖势力，中国积极开展与其他国家联合的反恐演习，推动国际合作。亚信峰会的作用日益显著。如今，除了传统的安全议题外，纳扎尔巴耶夫也注重通过亚信峰会平台促进与多方的经济合作，尤其是能源领域。在与中国驻哈萨克斯坦大使乐玉成的会面中，哈萨克斯坦副外长也表示，哈萨克斯坦愿意积极参与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中。哈总统在其构想的“新丝绸之路”中，还把哈国视为中亚的贸易、物流和商务港，体现了哈方对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极大兴趣。

3.文化交流

1)丝绸之路申遗成功

经过长达26年的精心准备，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跨国向世界遗产大会联合申报丝绸之路项目获准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其33处遗产点中，中国有22处遗产点，哈萨克斯坦有8处，吉尔吉斯斯坦有3处。丝绸之路跨国系列申请世界文化遗产项目时间跨度大、涉及面广、申请难度大，相关国家为保护丝绸之路文化遗产和申报世界遗产项目做了大量工作后在2013年提交申请报告，并终于获得批准。丝绸之路申遗成功是首例跨国合作成功申遗项目，它体现了中国与中亚国家的间的相互信任与文化认同，势必会促进各国在文物保护方面的合作。丝绸之路在历史上就是欧亚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桥梁，对佛教、摩尼教等宗教思想在古中国和中亚地区传播的重要途径，此次申遗使得这条古老的交通要道重新焕发商机，并成为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得到关注。环球网记者认为，“丝绸之路申遗成功，契合历史与现实，具有双重意义。这既是对古代丝绸之路历史的认可，也将助推新时期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而在申遗成功后，仍然需要各个国家的大力合作以完成大量的文物保护、规划工作，促进人们对历史的发掘与思考。可以说，丝绸之路这条文化长廊，随着时间的迁移，其文化交流意义愈发显著。

2)中哈留学教育稳步发展

哈萨克斯坦历来重视教育发展，近年来，随着中哈经济等方面合作的加深，中哈对双语人才的需求呈快速增长的趋势。一方面哈萨克斯坦大力发展国内汉语教育，阿里·法拉比民族大学还成立了孔子学院。另一方面哈萨克斯坦赴中国学习汉语的人数逐年明显增加，目前，有近一万名哈萨克斯坦留学生在中国学习。两国高校间的学术合作、交流、研讨也日益升温，交流生项目也逐渐兴起，甚至中国陕西省教育厅与哈萨克斯坦教育委员会在近日还签署友好合作备忘录，双方将互换教科书和教学资料，互换本科生、教师、研究生和进修生。习近平在访哈期间在提倡共建新丝绸之路经济带时提到民心相通，而教育就是使民心相通的重要方法。在2014年6月17日，“中国高等教育展” 在哈萨克斯坦第一大城市阿拉木图的阿里·法拉比民族大学举行。来自中国的17所著名高校参展，并吸引许多当地师生前来参观。然而，两国的教育在学历、学制等方面还存在巨大差异，近几年的教育交流经验也使得两国相关的教育部门意识到这些问题，并开始签署教育合作协议、相互承认学历和学位证书协定，促进留学教育的深入发展。此外，在留学生的适应性问题上，通过一个哈萨克斯坦学生来新疆高校留学适应性调查可以发现，“大多数哈萨克斯坦留学生在学习方面的适应上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对新疆高校的教学质量和教学方法的安排都比较满意”[12]189。而中国留学生来到哈萨克斯坦后不得不将几乎所有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以适应哈萨克斯坦几乎三倍于中国的高教课堂教育时间要求，不过“在调查中发现，到哈国留学的中国留学生，学习优秀的多，有的学生很聪明，有的学生本身就有语言天赋，是学习语言的天才”[13]80。

三、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特点

新丝绸之路的提出是历史与现实的结合，其在国际上兼备政治和经济两方面的影响力。从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发展推进来看，其过程具有由点及面，逐步全方位推进的特点。而观其合作项目，不难发现其合作领域是广泛又相互影响的。

(一)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与历史结合，与古代丝绸之路一脉相承

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前身是中国古代丝绸之路，在功能定位上也有着传承与发扬古丝绸之路的特点。新丝绸之路在继承了古代丝绸之路经济、政治、文化交流合作作用的基础上，又扩大各国合作领域，提高合作水平。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提出是顺应历史潮流的，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其实美国早在2011年就提出“新丝绸之路战略”， 旨在以阿富汗为中心，把中亚和南亚连接起来。新丝绸之路不是指一条路线，而是指形成广泛的地区交通和经济的联系网络。但是古代丝绸之路发端于中国，随着中国在亚洲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话语权不断提升，“国内一直有声音希望中国与中亚、甚至欧亚地区的合作概念应该由中国来提出，所以习近平提出此概念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当下中国与中亚合作已经进入新的阶段，丝绸之路经济带对中亚国家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对解决中国中西部发展不均衡也是一个新的有效途径。

(二)政治影响力与经济影响力兼备

新丝绸之路一经提出，便得到中亚国家的大力支持，中国与中亚领导人频繁互访，并签订大量合约为双方合作提供制度保障，减少政治壁垒。亚信峰会、亚太经合组织、中亚区域经济合作组织等对话交流合作平台，为中亚地区各国政治、经济对话创造机会。中国是国际上发展势头最强劲的国家，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中国在国际上扮演着越来越不可缺少的角色，而中国与中亚的深入合作，在促进区域合作一体化的基础上，也将提高中亚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是综合的，包括政治和经济两方面。在政治上，中亚各国的政治对话、城市建设、对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政策支持等均体现了这些国家的政治互信。在经济上，围绕能源合作，中国与中亚各国还积极开展基础设施建设、 产业转型等领域多项合作。

(三)由点及面，逐步推进

新丝绸之路的提出到发展实施是一个由点及面的过程，是从从初级到高级渐进的过程。在初级阶段，主要是开展能源、交通、产业一体化，这是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基础，也是核心内容。这些方面的相关工程取得的重大进展，为丝绸之路的下一步发展做好了准备，各国也在这一过程中积累合作经验。“中国与中亚各国产业合作的基本思路是：以政府为主导，以农业和能源工业为基础，多层次、多角度、全方位的开放合作”[14] 62。而城市建设作为基础设施建设的重要内容，同样得到重视。到了高级阶段，新丝绸之路将形成连接东亚、南亚、中亚、西亚和欧洲的交通、贸易、经济网络，区域经济一体化将达到新的高度。这还需要政府进一步加强政治互信与务实合作来实现。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虽然中亚经济一体化起步较晚，但发展速度还是非常迅速的，而且贸易形式也由简单边境易货形式发展为一般贸易、加工贸易、对外工程承包、租赁贸易等多种贸易方式。

(四)合作项目多元且广泛联系

新丝绸之路的合作领域是广泛的，从铁路建设、石油管道建设、边境口岸开放、能源合作签订等。这些多元的合作项目并非孤立各自执行，而是相互影响共同促进的。基础设施建设为贸易往来奠定硬件基础，中哈签订的一系列相关协定、协议奠定了软件基础。跨国人才的培养促进双方文化交流，又为企业的发展提供了人才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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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乐 知]

The Influence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New Silk Road Economic Zone in Kazakhstan in the 21st Century

YANG Jiayuan

(CapitalNormalUniversity，Beijing100089，China)

After the 21st century, with peaceful settlement of territorial disputes, market mechanism becomes more perfect and the acceleration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 the relation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have rarely been better, and economic，scientific, technological, and cultural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are strengthened. Kazakhstan regards China as its second-largest strategic partner, and Kazakhstan is Central Asia’s largest trading partner to China. Taking advantage of this opportunity,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 put forward to constructing in Kazakhstan of building the Silk Road Economic Zone in common, which got international attention. These days, the Silk Road as a link between ancient China and EU, calling forth a new vitality, becomes important bridge for China and other countries in Central Asia again and play a more diverse role. Now the new Silk Road Economic Zone was listed as the world culture relics, having a promoting effe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new Silk Road. The new Silk Road Economic Zone contributes to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and the various aspects of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Central Asia are developing in depth.

the New Silk Road Economic Zone; economic cooperation; cultural exchange

2014-09-22

杨嘉媛(1993— )，女，新疆乌鲁木齐人，首都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学生，主要从事政治学和行政学研究。

F125

A

1671-8127(2015)01-004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