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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党制度中的俄罗斯特色:基于俄罗斯政党制度变迁的分析

2015-04-09罗星

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政党政治制度化政党

罗星

(中共中央党校,北京100091)

政党制度中的俄罗斯特色:基于俄罗斯政党制度变迁的分析

罗星

(中共中央党校,北京100091)

政党制度是一个国家基本的政治制度,在国家建设和民主转型中都发挥着重要作用。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的政党制度,经历了一个由无序化、不确定到相对制度化、规范化的过程,现在仍然在完善之中。在制度变迁的过程中,俄罗斯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政党制度。基于俄罗斯政党制度变迁的经验,我们可以重新对政治制度的形成原因和政治制度的评价标准进行思考。

政党制度;无执政党;俄罗斯特色

政党制度,指的是 “一个国家各个政党在政治生活中所处的位置,政党与国家政权之间的关系,以及政党对于政治生活的影响”[1]。当今世界各国的政治发展,普遍体现为政党政治的发展。政党制度的形成具有客观性,经济社会发展程度、选举制度、政党取得政权的道路,都对政党制度形成产生了不同的影响。基于这一点,世界各国的政党制度都是各具特色,形态各异。根据政党的数量、规模以及意识形态的标准,可以对政党制度进行一个简单的分类:一党极权制、一党权威制、一党领导制、一党多元制、两党制、温和多党制、极化多党制、碎片化多党制[2]。政党制度的重要作用在于,政党制度本身不仅仅能够规范政党的地位、政党参与政治的方式等,政党制度还深刻影响了国家建设和民主政治发展的进程。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在经济社会经历了巨大社会变迁的同时,政治上也发生了相应的转型,政党制度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在政治转型的过程中,由于俄罗斯自身的历史发展道路和独特的文化传统,以及在政治转型中政治精英对转型策略的不同态度,形成了不同于西方社会的多党制,同时又具有俄罗斯自身特色的政党制度。

一、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政党制度演变的历程

对俄罗斯政党制度的发展历程进行一个阶段的划分,是相对比较困难的,其困难主要在于确立划分阶段的标准。一般来讲,根据政党制度化和组织化的程度进行划分是相对比较科学的划分方法。在《变革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中,亨廷顿提出了衡量政治制度化的几个标准:适应性、复杂性、自主性以及内聚力[3]。国内有相关研究者专门对政党制度化的问题进行了研究,指出政党制度化就是 “政党行为常规化、理性化、稳定化的过程。政党制度化可以降低政党不确定性,增强政党政治发展的可预期性”[4]。国际共产主义研究专家高放先生提出,现代政党政治一般应该具备公开性、群众性、竞争性、选择性和轮替性这几个主要特征[5]。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的政党制度确实经历了一个制度化、规范化的过程,这为我们对俄罗斯政党制度进行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根据以上的划分标准,我们对俄罗斯政党制度的发展进行一个阶段的划分,分为混乱无序的非制度化阶段和规范化、制度化运行的阶段。

从俄罗斯独立到普京担任总统,这一阶段可以看作俄罗斯政党制度发展的第一个阶段。在这一个阶段,俄罗斯政党制度经历了由一党制向多党制的转变。在这个阶段中,俄罗斯政党政治发展中充满着诸多不确定性。在经济社会转型的带动下,俄罗斯开启了民主化转型的道路。从苏联1990年通过宪法确立多党制的合法性到苏联解体,各种类型的政党纷纷走上历史舞台,用 “街头政治”的方式参与到政治生活之中。这时候政党的活动不仅没有带来国家的发展,相反多次导致流血冲突的现象产生。从1991年苏联解体,叶利钦执掌俄罗斯政权开始,叶利钦开始被称为 “休克疗法”的改革。“休克疗法”的典型特征体现在经济上,在没有进行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就实行完全的市场经济,大力推动私有化;在政治上推行西式民主,夺取对苏联国家政权的控制,在苏联解体的同时,也对新的政治制度设计进行了思考。美国学者麦克福尔认为,叶利钦在这一时期迅速强化了自身的行政权,实行了选举政治,但同时保留了苏维埃体制。在对政党问题的看法上,叶利钦同自己的政治顾问发生了冲突。叶利钦认为,经历了数年之久的无产阶级专政,导致了人们对于政党的厌恶,所以叶利钦反对组建一个总统党。[6]经历了1993年的 “双重政权”和十月流血事件之后,俄罗斯通过了新的宪法,从法律上对于政党制度的发展有了一个规范。在叶利钦执政时期经历了三次杜马选举,也尝试着对政党政治的发展有一个规范。但总体上说,这个时期的政党制度有着较大的混乱性,这体现在:(1)政党数目繁多,在1993年,政党数量甚至达到了上千个,直到1997年之后,仍然有1500多个政党组织。时至今日俄罗斯仍然是世界上政党数目最多的国家。政党数量过多,在政党政治的发展中是带有较大负面影响的。法兰西第四、第五共和国时期的动荡也体现了这一点。政党数量如此众多,不仅不利于社会整合,同时在民主化进程中也产生了非常负面的作用。 (2)政党之间的差异性过大,构成错综复杂。 “按照左右派进行区分,可以分为左派、右派以及中间派。在这中间又可以分为保守派、温和派、极端派。在意识形态上,有信仰自由主义、社会主义、民族主义以及社会民主主义的;按照对政权的态度,可以分为政权党和反对政党的党。”[7]这种体制具备了萨托利所提出的极化多党制的某些特征,主要表现为 “离心驱动力对向心驱动力的超越,政治生活中出现了不负责任的反对党”[8]。 (3)政党组织上的不稳定。现代政党的标志就在于拥有强大的组织力量,严格的政治纪律,组织体系的完善。亨廷顿认为政党发展的高级阶段即制度化的阶段,这个时候政党扩大了自身的组织以及运行方式,政党之间的关系也相对比较稳定。即使我们认为组织相对比较松散的美国政党,党内也都有严格的纪律保证选举的成功。有些政党人数极为稀少,有些政党没有建立相应的基层组织,有些政党没有明确的纲领和纪律,这些都严重阻碍了俄罗斯政党制度的完善。尽管叶利钦在位时期为政党制度化进行了努力,颁布了 《宪法》,完善了选举制度,减少了政党的数量,但是总的来说,这一时期政党的制度化程度仍然较低,政党运行失范。正如国内学者所指出的,“叶利钦时代的政治被认为最能预测的就是其不可预测性。其根源在于民主化的初期,国家和社会缺乏规范化和制度化的运作方式”[9]。

第二个阶段,自普京执政以来,俄罗斯政党制度趋向规范化、制度化,但这并不意味着俄罗斯已经形成了非常完善的政党制度,因为俄罗斯民主转型尚未完成,决定了现阶段的政党制度也没有成型。面对着国内政治中存在的种种问题,汲取了西方政治发展中的经验和教训,普京开始采取一系列措施改革俄罗斯政党制度。首先,积极推动政党政治法制化,通过立法规范政党行为。 “政党法制”是在二战结束后在一些国家出现的政治现象,主要目的在于追求政治秩序的稳定,确保政治发展。从普京上台到俄罗斯通过 《政党法》,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作为一种政党立法的主要形式, 《政党法》多出现在处于政治转型期的国家,目的在于规范政党政治行为。也就是说, 《政党法》的出现,是需要有一定的客观条件的,具体说来主要有:“国家处于社会和政治的转型期,国内意识形态的多元化,一个国家存在超越所有党派力量的政治权威。”[10]俄罗斯的 《政党法》严格规定了政党的地位、组成方式和活动方式,规定了政党构成的基本条件,明确了政党的权利和义务。 《政党法》的颁布,促进了俄罗斯政党政治的规范化进程。其次,积极推动政权党的构建。普京积极推动议会中亲政府的中派力量的联合,在2001年12月,杜马中的三大中派组织 “团结党”、“祖国运动”以及 “全俄罗斯”三大政党组成了 “统一俄罗斯党”,该党迅速成为了国会第一大党。普京对 “统一俄罗斯党”寄予厚望,积极推动统一俄罗斯党的发展。在卸任总统之后,普京以总理的身份出任 “统一俄罗斯党”的主席,更是彰显了其对统一俄罗斯党的重视。最后,对国内不同的政党,普京采取了不同的对待策略。普京加强对统一俄罗斯党的支持并不意味着普京想要塑造出单一政党的俄罗斯。相反,普京希望形成一个 “有三个到四个政党参加政治的多党制”。除了对于统一俄罗斯党大力支持以外,承认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合法地位,并尽量缓和与共产党的关系。普京的这些举动也取得了俄共领导人对他的支持。对于右翼政党,普京采取 “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虽然在反对回到苏联时代的共产主义方面,普京和右翼政党的观点有一定的一致性,但是普京始终对于西方民主有一种极强的警惕心理。在这个基础上,普京提出了具有俄罗斯特色的 “主权民主”的概念,普京认为每个国家都有权力根据本民族的历史、文化选择自己的民主发展道路,反对照搬西方民主制度。[11]基于这一点,普京对妄图进行颜色革命的右翼政党进行坚决打击。在普京的推动下,俄罗斯 “建立四到五个政党的多党制”的愿望在杜马选举中逐渐得到实现。从梅德韦杰夫执政以来,进一步加强了政党的法制建设以及政党与议会的互动,延续了普京关于政党制度的基本思路。2012年普京重新执政,标志着俄罗斯的政党政治发展方向短时间内不会发生改变。

二、当代俄罗斯政党制度的特色

首先,俄罗斯政党制度体现为无执政党的独大型政党政治。现代意义上的执政党,指的是参与国家政权,通过领导国家政权实现政党意志。但是,在俄罗斯,议会中获胜的政党却没有权利组建政府。事实上,在后俄罗斯的政治中,政党就一直处于边缘的地位。在国家权力架构的组成部分中,总统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根据俄罗斯宪法,俄罗斯总统作为国家元首,在法律上不受任何国家机关的干预,不用对三权分立中其他机构负责任。联邦议会虽然可以履行立法职能,但是对总统的制约相对有限。在俄罗斯,总统往往是以超党派的面貌出现,这更加不利于政党的发展。独大型的政党政治,指的是在俄罗斯各个政党中,统一俄罗斯党对政治生活的影响最大。有学者认为俄罗斯的政党体制类似于萨托利提出的 “一党优位制”的概念,但是不能够完全划上等号。俄罗斯的政党制度是典型的 “一党独大的政府党体制。”[12]其次,政党政治发展中明显受着权威主义的影响。权威主义是西方政治学家研究发展中国家政治发展的时候提出的分析模型,指的是在发展中国家民主化的过程中,需要经历的一个介乎于极权主义和民主之间的过渡性体制。这充分体现在,在权威结构上,权威主义实现了政治有限多元化,国家和社会适度分离;在对待自由时,不是简单反对,而是有限度地支持;在政党制度方面,实行一党主导的优位政党制,政党与政权关系密切;在意识形态方面,一定程度上鼓励思想的多元化[13]。在俄罗斯政治发展过程中,国家政治领袖对政治发展的影响作用较大,民主发展总体上呈现出相应的滞后性,现有的选举制度也有利于权威主义政治发展。最后,尽管俄罗斯政党制度朝着制度化的取向发展,但是仍然存在诸多不确定性和阻碍因素,主要体现在现行的宪政体制、集权色彩浓厚的政治文化以及不成熟的市民社会力量,都对政党政治的发展产生了不利的影响。所以说现行的俄罗斯政党制度的不成熟性主要体现为“政党与政权关系相脱节,政党对政治影响力有限;政党与选民相脱节,政党不能够很好的代表民意,俄罗斯政治仍然是一种精英主导的政治模式;政党自身建设不完善,缺乏相应的纲领和主张,政党自主性相对较弱”[14]。

三、对俄罗斯政党制度发展的反思

通过对俄罗斯政党制度历史演变的回顾和梳理,以及现阶段俄罗斯政党体制的总结,我们发现了俄罗斯民主化转型的特殊性,也引发了我们对于俄罗斯政党政治发展中的若干思考。

(一)政党制度是形成的,还是做成的?

英国政治学家密尔在 《代议制政府》中说到,“另外一种政治理论家不把政府形式等同于一种机器,而是把其看成一种自然的模式,照他们看来,政府的形式不是一个选择的问题,政府不能靠预先的设计来形成,政治制度不是做成的,而是长成的”[15]。我们可以看到,在现实的政治生活中,政党制度的形成也有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政党制度是历史发展的产物,英国是世界政党政治的起源地,从早期国会内部出现的托利党和辉格党,到今天组织健全、制度化水平很高的保守党和工党,英国政党政治的发展经历了一个相当长的阶段。二战之后的日本,在美国的占领下进行了多党制的有关尝试,但是基于日本的历史传统和独特现代化道路,最终形成了一党独大的政党体制。但是,政治制度不仅可以长成,而且也可以做成。在美国早期的政治实践中,政治精英们的谋划对政治制度的形成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汉密尔顿在 《联邦党人文集》中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人类社会是否真正能够通过深思熟虑和自由来建立一个良好的政府,还是要靠机遇和强力来决定他们的政治组织?”[16]俄罗斯政党政治的产生和发展,带有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两种推动力量。我们可以看到俄罗斯的多党制的萌芽产生于苏联后期,苏联僵化的社会主义模式阻碍了苏联的发展,戈尔巴乔夫推动政治多元化,给多党制的产生创造了条件。所以,俄罗斯多党制的产生是历史发展自然演进的过程。但多党制产生后出现的种种问题使得俄罗斯领导人不得不重新思考对于政治制度的设计,通过一系列法律和改革来打造新的政党制度。我们可以说,俄罗斯今天的政党制度,既是 “长成的”,又是 “做成的”。

(二)政治制度的评价标准是什么?什么是好的政治制度?

如何判断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什么样的政治制度是好的政治制度?一般来说,合法性和有效性是观察一个国家政治制度发展的两个维度。有效性指的是政治系统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程度,合法性指的是这个政治系统赢得人们支持的内在因素。所以说,“有效性主要是工具性的,而合法性是评价性的”[17]。所以,政治制度的发展,需要在有效性中积累合法性。尤其是在转型时期的国家政治制度,一定程度的制度绩效非常重要。早在1987年会见喀麦隆总统的时候,邓小平就提出了评价一国政治体制的重要标准,“一是看这个国家政局是否稳定;第二看能否增进人民的团结,改善人民生活;第三要看生产力是否取得发展”[18]。在庆祝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成立60周年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评价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主要看国家领导层能否依法有序更替,全体人民能否依法管理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人民群众能否畅通表达利益要求,社会各方面能否有效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国家决策能否实现科学化、民主化,各方面人才能否通过公平竞争进入国家领导和管理体系,执政党能否依照宪法法律规定实现对国家事务的领导,权力运用能否得到有效制约和监督”[19]。无论是邓小平还是习近平,都强调了政治制度评价中的有效性因素。在看待俄罗斯政党制度的时候,要注意从实然而不是从应然的角度分析看待,世界上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政治制度模式。西方的制度模式是在西方特定的条件下成长起来的,要注意西方制度模式的适用性问题。事实上,俄罗斯在政治初期照搬西方制度模式,给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了不利影响。近年来,俄罗斯逐步在探索独立自主的政治发展道路,打造政权党,推动具有俄罗斯特色的“主权民主”,这样的尝试对政治制度的完善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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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迦寓)

10.3969/J.ISSN.1672-0911.2015.03.060

D621

A

1672-0911(2015)03-0060-05

2015-04-07

罗 星 (1993-),男,中共中央党校科社教研部科社专业2013级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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