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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的康藏精英与 “康人治康”运动

2015-04-09罗绍明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西康多吉甘孜

罗绍明

20世纪30年代的西康地区相继发生了一系列由康巴精英发起的事变,其共同之处是发起者都提出了“康人治康”的口号。那么,诸次地方自治运动现象是哪些矛盾冲击下的产物呢?通过对这一系列事件的爬梳,我们可以透析当时中央与川康地方及西藏地方之间复杂的政治斗争。

一、邦达多吉反叛西藏噶厦

1930年“大金寺事件”①随之在1932年爆发的康藏战争中,国民政府委派的“西康省党务特派员”格桑泽仁于1932年2月在巴安建立西康省民军,组织西康建省委员会,号召“康人治康”,经格桑泽仁指挥编练的康南民军奋勇抵御藏军,从而牵制了一部分藏军。发生后,由于青康两地军阀的武装势力对昌都形成巨大压力,西藏地方政府为加强昌都沿江各县的驻军,并为缓和康巴人对拉萨贵族独裁的不满,遵照达赖旨意,破格委任邦达多吉②邦达多吉,藏族,1905年生于西康江卡 (今昌都芒康县),其父邦达列江是“邦达昌”的创始人,早在十三世达赖喇嘛执政的初期便在拉萨建立起了商业机构。到1933年达赖喇嘛圆寂之时,作为西藏政府在利润丰厚的区内外羊毛贸易活动中的惟一代理人,邦达昌已富甲康藏。为察雅、江卡两宗基巧兼如本,责令其在昌南边界严防云南、西康方面的军事进攻,同时下令将原驻两宗藏军调回昌都,加强东北两线,严防青、康军队。

1932年冬,邦达多吉赴昌都就职,准备驻防移交手续,[1]但昌都总管詹东对邦达多吉并不信任,故意拖延调遣事宜。邦达多吉从中觉察到自己只是西藏政府的政治工具。邦达多吉青年时期在印度念书和国内外经商的过程中,已受到新思想的影响,形成个人的政治主张。他有时在地方官员中鼓吹“康人自治”,因为他认为西藏官员从来不会公正地对待康巴人。[2]又在很多场合表示西藏人民要争取民主、平等和自由,改变贵族世袭专政的局面。[1]邦达多吉反叛西藏政府的革命计划开始酝酿,他先是以江卡、察雅、盐井为基地,进而联络昌都、云南、西康各地僧俗头人,广泛宣传。

正当邦达多吉的支持力量逐渐发展时,十三世达赖喇嘛于1933年底圆寂,邦达昌面临到从此失去商业特权的危险。不久,西藏上层发生激烈的政治斗争。1934年拉萨发生“贡培事件”,土登贡培被捕下狱,邦达养璧也面临危险,由于邦达家族和土登贡培的亲密关系,贡培事件激怒了邦达多吉。他断定反叛的时机已成熟,显然他确信大多数都是康巴人的三大寺的活佛喇嘛会向藏政府施压,以使他的行动合法化。[2]

1934年初,邦达多吉与邦达饶干在江卡发动革命,反叛西藏政府。他们率领江卡、察雅士兵400余人攻克了驻守江卡的藏军诺朗代本团部。邦达多吉将江卡藏军第六炮团及派驻沿江8处各守防军全部缴械。[1]这次由康巴人发起的军事反抗,在西藏近现代史上实属空前,反映了康巴人对西藏政府强烈的对抗情绪。刘文辉部驻巴塘官员及地方各阶层僧俗代表纷纷前来芒康表示庆祝。

邦达兄弟及其支持者在江卡地区,以口头传达的形式或传单布告的形式广泛宣传他们对时局的看法和主张,认为土登贡培受到了西藏政府不公正的对待。他们还利用康、藏之间的矛盾,号召康、川、滇藏区僧俗反抗西藏噶厦政府,实行地方自治,实现康人治康。尽管许多康巴人都对“康人自治”的政纲产生了共鸣,但大多数人没有响应邦达多吉,所以,全体康巴人的反抗西藏政府的运动一直没有发动起来。[2]3月,昌都总管向拉萨报告了邦达多吉的叛乱行为,噶厦获悉后大为恐慌,以为邦达多吉此次军事行动有川康方面的政治背景,遂命令昌都方面调遣代本协噶宁巴和仁岗等四个代本的强大兵力前往芒康,向邦达多杰的军队发起进攻。并从拉萨三大寺抽调100余僧兵前往助战,以分化各寺的反抗力量。在西藏政府大军压境的威胁之下,邦达多吉曾派人到西康巴安县联络刘文辉部驻军,请派兵过江接应,一举攻下昌都,再取西藏。但当时刘文辉正忙于四川内部的军阀混战,无力他顾,引援遂告失败。

面对藏军的强势进攻,兼之在三大寺僧兵的影响下,各地寺庙纷纷背叛盟约,采取中立。邦达多吉认为,长期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度影响到西藏社会的集体意识,藏族人民因此不会区分政治与宗教之间的本质,从而形成错误的观念形态。在藏民思想未开的情势下,不如保存实力,有待将来。于是,邦达多吉将江卡民兵全部遣散回家,之后率领剩余的察雅兵近200人逃往巴塘和波密地区,投靠川康军阀刘文辉。[1]

西藏噶厦政府在得知邦达多吉反叛的消息后,下令逮捕了邦达养璧。西藏政府还通过其驻京办事处致函南京政府,要求交还邦达多吉,国民政府未予答复。后来西藏政府并没有惩罚邦达昌,其原因在于邦达昌家族拥有广泛的社会关系,尤其与寺院方面联络至佳,他们用重金贿赂了噶厦政府中的关键人物赤门噶伦,兼之西藏政府担心因此丧失由邦达昌所掌握的大量政府资产,以及当时正值龙厦的改革运动兴起,赤门担心这两大集团形成联合力量。藏政府也不愿事情扩大,经过寺庙调解,此事得告平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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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诺那事变”

1935年10月,驻丹巴等地的刘文辉24军余如海旅的3个营,被取道康北北上的红军击溃,败逃至道孚。之后与诺那宣慰使武装部队发生冲突,诺那①诺那活佛 (1864-1936),原名嘎然·索朗绕登,生于昌都地区类乌齐,其父是藏族人,母亲为汉籍。7岁时被认定为活佛,拜类乌齐地方荣共寺 的吉仲·赤列强白久列活佛为师,法号“诺那”,又名“赤乃降措”(今译赤烈江措),成年后负责类乌齐荣共寺的政务。诺那多年活动于川藏之边,从事政治、宗教活动,他还通晓医术,在西康政界、教界颇有影响。所部在康北、道孚、炉霍、甘孜等地,相继缴获了24军共一个多团的武装。诺那在康北一时成功排挤了刘文辉的统治势力,改变了西康政局,史称“诺那事变”。

1935年初,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工农红军进入川康地区,随后,截击红军的国民党陆军16军李抱冰部进驻康定。3月,蒋介石于重庆设立行营,督导西南军政,国民政府势力趁机再次进入康区。这也给诺那返康提供了契机。此前,时任蒙藏委员会委员的诺那活佛曾赴汉口谒见蒋介石,自荐入康纠集民兵御匪。[3]其实,蒋介石对曾公开电反的刘文辉早已不满,这次若能借助康区有影响的地方势力,那么既可以进攻红军,无疑还会削弱甚至挤掉刘文辉在西康的势力。所以,在康区拥有广泛号召力的诺那因其藏族身份和宗教影响,此时为蒋介石所器重。6月,国民政府任命诺那为“西康宣慰使”,以政治宣传和联络地方势力紧密配合,奠定康藏地方势力。并拨款设立行政公署,分设秘书、宣慰、总务、地方武装四组。诺那受命后,于1935年4月由南京启程入康。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派其驻重庆的一个别动中队80余人随诺那进驻西康。四川军阀刘湘因与诺那原有施主关系及与刘文辉的政治对手关系,特调拨两个连约200余人为其护卫,并供给粮饷军械,随诺那一同入康。[4]

毫无疑问,诺那与蒋介石、刘湘的亲密关系,及其所宣传的“康人治康”的政治理念,都直接威胁到刘文辉在康区的统治。实际上,二刘大战后,刘文辉退据康定和雅安,其势力范围仅存于西康地区,为巩固和加强自己的实力,从1935年开始致力于西康的治理,企图东山再起。为建设“新西康”,他提出“化边地为腹地”的总目标,制定“以政翼教”“以教辅政”的治边政策。同时主张按照现代国家“政教分离”原则治理西康,坚决反对喇嘛干政。因此,在当时康区,各方政治利益相互交织、政见又扞格难调的背景下,诺那入康后与刘文辉发生军事冲突也在所难免。

宣慰使公署在成都成立后,诺那积极进行争取康区藏民支持的活动,企图以此削弱刘文辉在康实力。8月,诺那在康定召开宣慰大会,力作“康人治康”宣传,[3]并召集康区关外各土司头人和寺庙主持举行秘密会议,揭发刘文辉的暴行,转报国民党中央。此事被刘文辉侦知,以此双方互相攻讦,关系公开恶化。但由于中央16军驻扎康定,刘文辉对诺那亦无可奈何。

就诺那本身而言,入康“宣慰”是怀有更高的目的,即为实现其“康人治康”的政治抱负,为此,必须增强自己的军事实力。当时刘文辉戍康部队不过一旅,分布广泛,兼之奉命追击红军,这给诺那创造了机会。1935年9月,诺那率领武装部队前往康北各县攻击红军。10月,刘文辉24军余如海旅在丹巴被红军击溃后,旅长潜逃,三个营的散兵败逃到丹巴交界的道孚城和噶卡。诺那假借中央命令,以余旅散留道孚城的士兵军纪败坏,滋扰百姓为由,命令宣慰使公署和道孚地方武装将其收编接管,武器全部收缴。不久,诺那替换了甘孜、瞻化、邓柯、德格等县县长。于是,诺那占据了康北,进窥康南。

就在诺那与刘文辉在康北形成对峙之时,红四方面军取道康北北上。国民政府令诺那率领所部阻击红军,诺那受命后,调集康区地方武装千余人,在炉霍、道孚、甘孜一带阻击红军,均被击溃,随后诺那在逃往巴安的途中被俘。[4]

1936年5月12日,诺那在甘孜因病去世,当时恰逢两广共谋反蒋,蒋介石遂将川康境内的中央16军调回。9月,刘文辉把原设于雅安的西康建省委员会移往康定,整顿康区各县行政,并重新部署康区军队,以稳固其在康区的统治。

三、“甘孜事变”

九世班禅圆寂后,班禅行辕所属人员群失依靠,班辕事务由堪布会议厅处理。刘家驹①刘家驹 (1900-1977),“巴安三杰”之一。藏名格桑群觉,生于巴安的一个汉语文教师之家,其父刘观镛为巴安官话学堂 (巴安军粮府办)教习。刘家驹少时入读于巴安官话学堂、巴安县立高等小学和巴安华西学校初中班,期间拜师学习藏文及汉文对联,汉、藏文均达到相当水平。1920年至1929年在巴安从事文教工作和组织社会活动,先后担任华西学校校长、巴安县立小学校长、巴安县教育科科长,创办巴安平民益智书报社,与格桑泽仁、江安西等人发起成立“巴安青年会”,并被推选为历任“西康巴安国民协进会”副会长。以其较高的政治素养,且对国民党中央人员和藏事熟悉,成为行辕决策和事务处理的关键人物。

此时正值南京沦陷,国府西迁。班禅堪布会议厅研究认为,西康属藏传佛教教区,主康的刘文辉也信仰佛教特别是西康籍的刘家驹与康区的政治、宗教、社会、人事各方面都有一定的联系,[5]于是决定将班禅灵柩移往西康,以免遭到突然袭击,并派熟悉政情的刘秘书长家驹去重庆请示国民政府及洽商班禅善后等问题。

1937年12月25日,班禅行辕离开玉树,于次年1月18日抵达甘孜。此时,在驻地问题上,班禅行辕提出佛榇只可移驻甘孜的要求,刘文辉则鉴于大金寺之乱与诺那事变,恐班辕久驻甘孜别生枝节,主张佛榇宜驻康定。几经周折,最后商定佛榇暂驻甘孜。[6]

1938年,刘家驹到达重庆后,即向国民政府汇报班禅灵柩暂移康境情况,并请求中央作出善后决定。考试院院长戴季陶自称班禅弟子,决定亲赴甘孜致祭班禅,力邀刘家驹担任简任机要秘书兼任翻译。戴氏一行60余人于8月5日到达甘孜,并于8日代表国民政府举行致祭,8月23日离开甘孜返回,护送班禅回藏专使及仪仗队随之撤回。

事实上,蒋介石派戴季陶到甘孜致祭班禅,还有更为重要的目的,即要拉拢地方势力,安插培植亲信,伺机除掉刘文辉。[5]因此,在致祭团抵达甘孜后不久,戴季陶即将甘孜孔萨女土司德钦汪姆收为义女,并同康区一些有实力的土司头人加紧联络。而刘家驹考虑到班辕一时回藏无望,为扩大班辕在康实力,便向戴提出将康北的道孚、炉霍、甘孜、瞻化、邓科、德格、白玉、石渠等8县,划为班禅行辕治理的驻地,借以分刘文辉之势。[4]虽然刘家驹的请求符合蒋介石的反刘意图,但由于这几县系西康建省委员会辖地,中央与西康有直属行政区划关系,戴季陶不便公开表态分裂,意欲先扶持康区地方势力促成与班辕联合,再逐步实现驱刘。刘家驹等人领会到蒋介石“倒刘图康”的意图后,欲趁机改变西康政局,在政治方面,以中央名义发出宣传号召,力主“康人治康”;在武力方面,运用孔撒土司为侵康基本力量。[7]

当时在康北地区,除德格土司泽汪登登外,孔萨女土司德钦汪姆的实力最为雄厚。由于德钦汪姆尚未婚配,刘文辉和班辕都想通过婚姻的纽带掌控康北政治。先是刘文辉将德钦汪姆收为义女,并多次在自己的部下中为她择婿。班辕则成功撮合卫队少校分队队长伊喜多吉和德钦汪姆联姻,这件事情引起藏方和西康当局的极大注意。得此消息后,刘文辉“害怕班禅的人员与地方上的土司头人结合起来,形成对他在西康地区势力的威胁,遂派兵进行干预”。[8]

1938年12月,刘文辉下令所部软禁了德钦汪姆。由于刘文辉武装干预,班辕秘书长刘家驹等决定与孔萨土司联合武装起事。1939年12月,班辕向刘文辉部驻军发起进攻,并提出“康人治康”口号,以号召群众。班辕占领甘孜全境后,刘家驹自任保安司令,联络瞻化 (新龙)、炉霍当地藏族上层,东下占领了炉霍、道孚两县。还宣布罢免康北各县县长,由行辕委派甘孜、瞻化、炉霍等县县长。同时分兵向各县进攻,大有攻下康定之势。

早在班辕来甘之始,刘文辉见班辕拥有近一个营的卫队和大量武器,又考虑到其宗教、民族与康北地区相同,容易汇成一支反对自己的力量,对此他深感疑惧。不过,班辕事件的扩大为刘文辉始料所不及,刘家驹及班辕以中央的名义,以“康人治康”为口号,发动事变,不仅有割据康北的意图,更怀有策动联络康区南北各路土司头人,驱逐刘文辉在康势力的目的。

刘文辉一面急电蒋介石,请令班辕停止攻击,但蒋介石只是坐观事变,不批示办理。刘文辉只好通过其驻渝代表请行政院急电班辕立即停止进攻。行政院恐抗日后方事态扩大,即以蒋中正名义电令停止军事行动,听候中央派员调处解决。[9]另一方面,刘文辉集中兵力向班辕反攻。1940年2月,川军收复甘孜,班辕与孔萨土司退往青海玉树,历时仅两个月的“甘孜事变”结束。

邦达多吉、诺那活佛、刘家驹、格桑泽仁等人,出于西康地方发展的利益或自身的政治利益,他们都有反对西藏地方政府的政治理念和政治斗争经历,也都是为西藏地方政府深怀戒心的政治人物。同时,他们与刘文辉等川康实力派也存在利益冲突。邦达多吉的起义和诺那反对噶厦的政治活动反映了康巴人对拉萨政府固有的不信任,也预示着后来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1935年的“诺那事变”和1939年在甘孜发生的“班辕事变”则反映了康区有影响的地方势力尤其是康藏上层人士与康区统治者刘文辉之间的利益纠葛,也反映了中央政府与地方军阀之间的矛盾冲突。在反对和削弱刘文辉在康区的统治这一问题上,康藏精英和南京国民政府的理念是一致的。实际上,中央政府的目的是扫除地方军阀,推进西康建省,密切与西藏地方的关系;康藏精英的目的是反对康区当地政府和驻军,在康区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在刘文辉逐渐执掌西康政权,中央无力介入的情况下,国民政府寄望于藉由康藏精英发起地方自治运动来加强其对西康的控制,及其在西南边疆的政治影响力。

由于西康所处地位及历史关系对西藏至为密切,影响也最大。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央欲与西藏地方政府进行协商和交涉,加强对西康的统治尤为关键和重要。然而,川康地区长期为刘文辉等军阀势力掌控,西康地方政府与康区藏族精英、西藏地方政府及中央政府之间的关系矛盾重重,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中央与西藏关系的发展。

[1]仲麦·格桑扎西.爱国人士嘎然喇嘛和邦达·多吉与原西藏地方政府的摩擦始末 [A].西藏自治州政协文史民族宗教法制委员会编.西藏文史资料选辑 (第18辑)[G].北京:民族出版社,1999年,p28、p28、p30、p32

[2][美]梅·戈尔斯坦著,杜永彬译.喇嘛王国的覆灭 [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05年,p126、p125、p127、p132

[3]刘文辉.刘自乾先生建设新西康十讲 [M].建康书局,1943年,p39

[4]冯有志.西康史拾遗 (下卷) [M].甘孜藏族自治州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印,1988年,p13、p15-22、p42

[5]来作中.刘家驹 [A].任一民主编.四川近现代人物传 (第6辑) [M].四川大学出版社,1990年,p564、p126

[6]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合编.黄慕松、吴忠信、赵守钰、戴传贤奉使办理藏事报告书[G].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1993年,p367

[7]樊叔翔、杨斐成.甘孜事变回忆[A].西藏自治州政协文史民族宗教法制委员会编.西藏文史资料选辑 (第24辑)[G].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年,p47

[8]孙格巴顿.忆詹东·计晋美[A].西藏自治州政协文史民族宗教法制委员会编.西藏文史资料选辑 (第24辑)[G].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年,p15

[9]陈强立.格桑泽仁、诺那、刘家驹[A].四川省政协文史资料委员.四川文史资料选辑 (27) [G].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p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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