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词话》:一部经典的建构、解构与重构
2015-04-02朱维
《人间词话》:一部经典的建构、解构与重构
朱维
(河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 河北 石家庄050024)
摘要:作为一部经典,《人间词话》近百年来经过了被建构、被解构和被重构的历程。细致考察《人间词话》从被忽略到强势进入学术领域、再到成为被解构的对象、转而到被奉为词学经典、进而又被放置在不同维度中加以阐释的过程,能展示王国维和所处时代之间以及接受者和王国维中西文化、所处时代之间的对话机制,有助于我们理解《人间词话》在被阐释的过程中由于理论错位、语境错位、解读错位而带来的阐释的冲突和问题。
关键词:《人间词话》;建构;经典化
作者简介:朱维,女,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师,文学博士。
中图分类号:I 207.23文献标识码: A
收稿日期:2015-08-10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0YJC740120)。
《人间词话》在当下炙手可热,但它并非一问世便广泛流行。作为一部词学经典,《人间词话》诞生之后,在近百年的时间中经过了被建构、被解构和被重构的历程。细致地考察《人间词话》从被忽略到强势进入学术领域、再到成为被解构的对象、转而到被奉为词学经典、进而又被放置在不同的维度中加以阐释的过程,能展示王国维和所处时代之间的对话、接受者和中西文化的对话、接受者和王国维之间的对话、接受者和所处时代之间的对话的机制,从而帮助我们理解《人间词话》在被阐释的过程中由于理论错位、语境错位、解读错位而带来的阐释的冲突和问题。
一、《人间词话》:被建构的经典
从1908年开始,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便在《国粹学报》上陆续分期问世,但鲜有世人关注。直到1914年,才出现第一篇研究随笔《学词随笔——隔与不隔》,由署名“破浪”的作者发表于《江东杂志》第2期[1]767。很明显,《人间词话》自发表之日起,并没有很快进入人们的视野。如果追溯此时的词坛背景我们不难发现,晚清的词坛,无论是在创作上还是在研究上,都处于大总结的时期,并出现了“晚清四大家”王鹏运、朱祖谋、郑文焯、况周颐,他们“本张皋文意内言外之旨,参以凌次仲、戈顺卿审音持律之说,而益发挥光大之。以立意为体,故词格颇高。以守律为用,故词法颇严”[2]4908,“晚清四大家”在词格、词律、词法、立意等层面论词,代表了当时的最高成就。而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主要在词境层面论词,和当时的主流不甚吻合。1908年《人间词话》发表之时,虽然“诗界革命”“文界革命”“小说界革命”席卷文坛,外来的新观念洪水汹涌,外来的理论长驱直入,但对词学的影响却微乎其微,当时词坛仍沿用晚清四大家的传统治词之法,词学理论还没有发生质的变革,王国维站在美学高度,试图将叔本华、康德、尼采等人的观点和诗词理论融为一体,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容易为人们“顽固”的阅读惯性所接受。况且,王国维以“境界”这一传统的核心范畴论词,表面上看似无多大创见,王国维本人又非以词学见长,因此影响力不敌四大家。
有意思的是,由于受人文学科研究中的科学实证大潮的影响,王国维的戏曲研究在这一时期反而备受关注。1919年,傅斯年撰文《评<宋元戏曲史>》,高度评价了王国维的世界眼光和编写体制,对《人间词话》一笔带过,只说“余向见其《人间词话》,信为佳作”[3]1651。1924年胡适发表了《读王国维先生的<曲录>》,指出了不该录入的和遗漏的曲目。王国维的戏曲研究比《人间词话》研究热门,这与时代的学术趣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梁启超在总结清代的学术变迁时说:“自秦以后,确能成为时代思潮者,则汉之经学,隋唐之佛学,宋及明之理学,清之考证学。”[4]1考证学大兴于清,构成了清代“厌倦主观的冥想而倾向于客观的考察”、“排斥理论,提倡实践”[5]1-2的学术趣味,在这种学术风气的影响下,“诸子学之发明,龟甲文之考释,与古史之怀疑”[6]136成为三大学术主流。《宋元戏曲史》无论是从研究方法来看,还是从研究内容来看,都是乾嘉朴学和西方实证学的结晶,比起其他批评文本,最得此期青睐,《人间词话》出现在此背景中则显得“不合时宜”。
五四运动之前,学界对《人间词话》的研究极其沉寂,这一现象和词学不太受重视的批评传统有着密切关联。在中国古代文学批评史上,词一直被视为小道,更何况词学。即便到了民国初年,状况仍无多大改变,梁启超就曾坦言:“以言夫词,清代固有作者,驾元明而上,若纳兰性德、郭麐、张惠言、项鸿祚、谭献、郑文焯、王鹏运、朱祖谋,皆名其家,然词固所共指为小道者也。”又说:“要而论之,清代学术,在中国学术史上,价值极大;清代文艺美术,在中国文艺史美术史上,价值极微;此吾所敢昌言也。”[4]75与考古学和历史学相比,王国维本人对《人间词话》也同样不太重视。遍阅《王国维全集·书信》会发现,王国维后期完全沉浸于考古学和历史学的世界,对曾经的文学批评著作似乎都快淡忘了。1923年,陈乃乾来信与之商量印行《人间词话》一事,王国维连《人间词话》底稿都没有了,因而回信说:“但此书弟亦无底稿,不知其中所言如何,请将原本寄来一阅,或者有所删定,再付印行,如何?”[7]420这时王国维已近自沉之年,他需要借助别人留存的底稿才能校对、印行《人间词话》,可见《人间词话》在王国维心中的分量并不是很重。
1927年,王国维的自沉掀起了人们关注王国维的热潮。《世界日报》、《文学周报》、《东方杂志》、《国学日报》、《晨报》等重要刊物纷纷发文以示哀悼,并大量刊载追忆王国维的生平及学术成就方面的文章;《文字同盟》特辟专栏,刊发中日学界重要学者的文章,介绍王国维多方面的学术成就,尤其肯定了他在史学、考古学、文字学领域的重要贡献;日本学界以日文刊物《艺文》为阵地,介绍王国维其人其学,但主要集中在戏曲和史学领域。在评述王国维的文学批评方面,只有吴文祺《文学革命的先驱者——王静庵先生》一文提到了王国维《红楼梦评论》、《宋元戏曲史》的独到见解,对《人间词话》只字未提[8]。《人间词话》仍被尘封在历史的记忆中,没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1928年谷永撰文介绍王国维的文学批评,认为《论屈子文学之精神》《论古雅之在美学上之位置》《<红楼梦>评论》三篇足让王国维跻身于世界大批评家之列,《人间词话》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只是其中的部分观点充当了必要的论据,终至沦落为一个模糊的背景[9]。
《人间词话》被学界几近遗忘的状态到《人间词话》单行本的出现才有所改观。1926年北京朴社印行《人间词话》单行本,此时五四运动已有7年。五四运动比晚清的西学热更有力、更全面、更彻底地否定传统,新文化运动的全面爆发使人们能站在“新”的角度评价《人间词话》。在更加强烈的“求新”意识驱动下,人们不仅追求“未来的‘新’事物”,而且也追求“西方的‘新奇’事物”[10]562。西方的事物成为“新”的一个重要标准。而《人间词话》正符合这个标准,是把西方哲学、美学运用到中国批评实践领域的结晶。正是“西学”的立场使《人间词话》读来耳目一“新”。
王国维本人在考古学、历史学等领域的学术造诣使这本小册子也蒙上了神秘色彩。《人间词话》在1926年公开以单行本发行时,王国维本人已是名震四海的古史家、敦煌家、文字学家,德国普鲁士学院曾想推荐王国维做中国考古学的通讯员,这是非常高的荣誉,因其自沉而没有实现[11]156。《人间词话》能被研究者重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借助于王国维国学大师的身份而迅速进入学术视野”[12]132。另外,俞平伯等人在学术界的地位也增加了《人间词话》的份量。在序中,俞平伯高度评价它兼具杰出的批评所必备的“体会”与“超脱”之能事,肯定了“境界”说的新内涵。
此外,1926年正值文化传播媒体高度繁荣之际,使得《人间词话》被更多学者关注成为可能,并催生其成为学术研究的对象。五四以后,文化传播媒体的发展突飞猛进,正如王富仁所言:“没有现代印刷业的发展,没有从近代以来逐渐繁荣发展起来的报刊杂志,就没有‘五四’新文学。”[13]86《人间词话》的单行本在此背景中一版再版,1932年发行至第四版;1928年,靳德峻为《人间词话》作笺证,赵万里刊发了未刊稿;1933年沈启无校点《人间词话》;1935年,许文雨著有《人间词话讲疏》;1939年,徐调孚加入了散见于《人间词话》之外的词论并做注,1947年、1955年又修订和重印;1960年,王国维次子王幼安综合之前的版本,重新排版做注和加按语。王幼安校注的《人间词话》成为最为权威的版本。
《人间词话》经过不断笺证和做注,逐步迈入学术视野,成为研究者关注的对象。任访秋以新文化运动领袖胡适的《词选》为参照点,比较了《人间词话》与之的异同后论断“这两本书在近代中国文学批评史上占的地位太重要了”[14]73;朱光潜认为“近二三十年中中国学者关于文学批评的著作,就我个人所读过的来说,似以王静安先生的《人间词话》为最精到”[15]85;吴征铸评价“王静安先生以积学通儒,声教遍海内,出其余绪,为《人间词话》,故尤为世所乐道”[16]96;周振甫总结道“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是晚清以来论词的最有影响的著作之一”[17]108;叶嘉莹则盛赞《人间词话》是“路线最正确而价值也最高的一本作品”[18]257。
在半个多世纪里,《人间词话》从被忽略到强势进入学术领域,进而被奉为词学经典,其命运可谓充满戏剧性。《人间词话》的经典化之路,折射出学界在半个多世纪里的学术倾向和趣味,也体现出《人间词话》的超前性。学界对此词学经典的认知,随着中国历史的进程而不断推进,与中国的现代性诉求不谋而合。
二、《人间词话》:被解构的经典
《人间词话》的研究不断升温,学界不断肯定它的价值和意义,但与之相伴随的还有种种质疑之声,这些质疑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作为经典的《人间词话》的解构,相关议题主要集中在以下几方面:
一是对“境界说”提出质疑。叶鼎彝否定了“境界”说的独创性,认为“‘境界’‘兴趣’‘神韵’等等根本上就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强调情景交融,只不过王国维说的更透彻[19]49。饶宗颐认为以境界论词“不免伤于质实”[20]85。
二是认为王国维厚五代北宋而轻南宋是偏见,尤其“对于南宋姜白石吴梦窗两家的评论,似乎是误解很深”[21]60,误导了词的鉴赏和写作[22]83。
三是认为王国维提倡“不隔”词而贬低“隔”词,不符合词的审美特性,因为“词之病,不在于隔而在于晦”[20]89,以“隔”论词是未解词“隔”词之妙,而且以隔与不隔论词必然导致“厚北而薄南”[22]78。
四是对王国维的研究方法提出质疑,认为王国维论词“能以哲学美学观点来分析申论,这是前人所不及的”,但“其精绝处在此,其弊端亦在此”[23]198。
如果说上述论点只是对《人间词话》的相关观点进行了个别修正的话,黄维樑的《王国维<人间词话>新论》则对其全盘否定,将质疑推向了顶峰。黄维樑认为研究者一直对《人间词话》大褒小贬,虽然此书有可取之处,但“绝非当今我国批评界应走之路”,因为此书在理论源流、批评内容、批评方法和实际影响等方面,都存在问题:从理论源流看,“境界”只不过沿用古人,大境小境、隔与不隔很多人有过论述;从批评内容看,以情“真”论诗,反而难以确定标准,大境小境、有我无我之境又由于没有详细解说,引发争论纷纷;从批评方法看,印象式的批评使很多论断流于武断、笼统;从实际影响看,尽管此书备受推崇,但在指导诗词品评和创作方面几乎没影响。鉴于上述理由,黄维樑认为不宜太抬高《人间词话》,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新成长的花果上”[24]94-95。黄维樑的这篇论文很明显是站在西化立场认为《人间词话》体系不够精宏和周密,全盘否定了《人间词话》。但是这篇论文借助对《人间词话》的批评,提倡在否定中重新建构中国文论,提出了新的发展思路,对当代中国文论的建设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
对《人间词话》进行名副其实地解构的是罗钢。不管是以饶宗颐等人为代表的修正派还是以黄维樑为代表的全盘否定派,他们的出发基点是把《人间词话》放在中国传统诗学的这一维度上进行考量的。罗钢则彻底割断了《人间词话》和中国传统诗学的渊源,他撰写了一系列论文,认为意境说的实质是德国美学的中国变体[25],甚至还认为意境说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学者们根据理论的需要而构想的神话[26]。以此论点为基本的立足点,罗钢认为《人间词话》中宣扬的“意境说”不过是“通过所谓‘现代转换’,使西方文化思想逐渐渗透和内化为我们对自身民族文化身份的体认和对自身文化传统的想象,最终生产出一种以西方文化为范型,与西方文化具有高度同质性的‘中国文化传统’”的产物[27]90。罗钢的系列论文如重量级的炮弹,在学界产生了重大影响。一方面,罗钢的结论都是在详实的资料中总结、提炼出来的,看起来无懈可击;但是另一方面,罗钢的学说虽然具有一定的说服力,但是他在选择材料时有先入为主的嫌疑,也并没有从根本上撼动意境说的根基。
对《人间词话》的质疑和解构并没有削减《人间词话》在词学史上的重要地位,相反,更激起了相关的研究热潮。事实上,这种质疑和解构也一起构成了《人间词话》经典化进程的一部分。
三、《人间词话》:被重构的经典
20世纪80年代之后,随着改革开放的全面深入,中国学术的发展势头迅猛,学术体制逐步建立,学术分工逐步完善,《人间词话》的相关研究愈趋专业化,各级各类学科逐步出现,《人间词话》由此也成为体制内不少研究者的研究对象,《人间词话》的相关研究全方位展开:《人间词话》的版本考证、《人间词话》的注疏、《人间词话》与王国维早期理论著作的深层关联、《人间词话》与《人间词》的深层关联、《人间词话》的体系问题、《人间词话》中重要概念的理解、《人间词话》与传统诗学的关系、《人间词话》与西方哲学的关系等问题都得到了较为深入地研究,形成了颇为壮观的《人间词话》研究景观。
在王国维著述的整理方面,各种版本的王国维文集、文选不断涌现,各种版本的《人间词话》更是不下百种,2010年6月,历经两代学人、35位学者、32年的整理和校勘,浙江教育出版社和广东教育出版社推出迄今为止最完备的一套20卷《王国维全集》,将王国维的著述整理工作推向高潮;在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的相关研究方面,全国性的王国维学术研讨会共召开8次,相关期刊论文、博士论文、硕士论文共1000多篇,研究著作几十种。在文学、美学领域,王国维已然成为20世纪“三大热门(《文心雕龙》、金圣叹和王国维)之一”[28]1-2,《人间词话》的相关研究可谓盛况空前。佛雏、叶嘉莹、夏中义、王攸欣、罗钢、彭玉平等学者从各自独特的角度展开了相关研究,使《人间词话》和传统词学、西学、生命哲学、忧生诗学、版本考证学等研究领域联系起来,不断丰富自身的内涵。尤其是在“失语症”问题和“古代文论的现代转换”问题的热烈讨论中,在西学以绝对性优势侵入中国学术领域的背景中,《人间词话》的重要性一再凸显,“重新回到王国维”成为一个重要命题,不少研究者在探求文学批评现代转型的起源时,都把王国维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点,李建中将王国维比作但丁,视其为传统的最后一个护送者和新时代第一个迎接者,认为他“以《人间词话》终结了传统文论,又以《红楼梦评论》开启了现代文论”[29]206。《人间词话》在形式上仍然保留了传统词话的编写样式,在内容上和传统词话的最大不同在于它无形之中熔铸了西方哲学、美学的相关概念,比较完美地实现了中西合璧,代表了中国文论发展的方向和趋势。重视对《人间词话》的研究,也即是希冀从中找出新时期文论发展的借鉴和思路。
这些研究视角极大推进了《人间词话》的理解和阐释,《人间词话》也借助于学界的重构,不断实现自身的经典化,成为一部词学经典乃至文化经典。
综上所述,《人间词话》的百年阐释历程是一个被建构、解构和重构的历程,相关研究者纷纷为这座丰富宝藏的解读添砖加瓦,《人间词话》也在与不同时代学术的对话中确立自身的地位。但是,20世纪的《人间词话》研究一直在论述“《人间词话》说什么”的问题,且多停留在对个别概念的理解,作为《人间词话》中相关理论的实践来源的《人间词》则被割裂在研究视野之外。到了21世纪,马正平、李砾、彭玉平等研究者重新回到《人间词话》最初的手稿,将其放入王国维的系列论著中,包括《人间词》的创作背景中,重新判别《人间词话》说什么、又如何言说的问题,给我们以极大的启示,也是未来《人间词话》研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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