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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哲学固有问题的探寻

2015-03-28王威威

关键词:西方哲学哲学

王威威

(华北电力大学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 北京102206)

中国哲学固有问题的探寻

王威威

(华北电力大学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 北京102206)

摘要:近年来,学者对以西方哲学的概念、问题和理论框架裁剪中国古代文献、解读中国思想的弊端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提出要重建中国哲学的话语系统、创新中国哲学学科范式。在这一工作中,回归到中国哲学的固有问题是重要的途径。根据中国古代哲人的总结可知,道、天、物、王、人是他们的主要致思对象。古代哲人试图对道、天、物、王、人及其之间关系的各种困惑给予一个根本的解决,于是产生了中国哲学。关于道、天、物、王、人及其之间关系的各种问题就是中国哲学的固有问题。

关键词:中国哲学;合法性;道;天;物;王;人

“中国哲学”作为一门学科是在20世纪初以西方现代学术体系中的哲学学科为参照而建立起来的。经过几代研究者的努力,这一学科已经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但也存在很多争议。20世纪末以来,学者们开始全面反思20世纪的中国哲学研究,“中国哲学的合法性”问题被提出并迅速成为学术热点。“中国哲学的合法性”问题包含两个层面:首先是中国学术是否具有切合“哲学”这一概念的内容,也就是中国是否有哲学、所谓的“中国哲学”是不是“哲学”的问题;第二个层面就是我们已经建构的“中国哲学”学科是否切合中国学术自身的特点,是否是“中国的哲学”。对“中国哲学”的根本反思对未来的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笔者在总结和分析有关这一问题的代表性观点之基础上,探讨如何重建“中国哲学”话语系统的问题,并尝试以新的方式探寻中国哲学的固有问题。

一、哲学、西方哲学与中国哲学

为了解决“中国哲学的合法性”问题,首先要澄清“哲学”这一概念的意涵。“哲学”一词并非中国古代学术所本有,而是西方的“philosophy”的译名,因此,一种观点认为,“哲学”是西方特有的思想形式,所谓“哲学”就是西方哲学。黑格尔的观点因为极具代表性而经常被引用:“这种东方的思想必须排除在哲学史之外……真正的哲学是自西方开始。”[1](P.98)如此,“中国哲学的合法性”问题就不再是“中国哲学”是否切合“哲学”这一概念的问题,而转化为“中国哲学”是否切合“西方哲学”的问题。正如俞吾金所讲:“人们是从‘中国哲学’是否切合它所从属的‘哲学’概念来探讨其合法性或正当性的,实际上,他们往往是从‘中国哲学’是否切合西方哲学的内容来判定其是否具有合法性的。”[2](P.40)那么,如果“中国哲学”不能契合“西方哲学”的内容,则“中国哲学”就不是“哲学”,“中国哲学”也就失去了合法性。

另一种观点则认为,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都是哲学的特例,而哲学是包含了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的总名。如张岱年所讲:“我们也可以将哲学看作一个类称,而非专指西洋哲学。可以说,有一类学问,其一特例是西洋哲学,这一类学问之总名是哲学。”[3](P.4)苗润田则提出,并非是中国的学者为了比附西方的哲学学科才使用“中国哲学”一语和建立“中国哲学”学科,“早在我们使用‘中国哲学’的概念之前,早在中国学者的《中国哲学史》著作问世之前,西方学者就已经广泛使用‘中国哲学’一词,谈论‘中国哲学’,并相继出版了名之曰《中国哲学》《中国哲学史》或有关‘中国哲学’的著作”。[2](PP.98-99)也就是说,西方的学者也承认哲学并非西方所独有,中国也有哲学。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都是特殊的哲学,各有其特性。两者之所以都是哲学,是因为它们具有哲学之所以为哲学的本质。但是,不同的哲学家对于哲学的本质都有各自不同的回答,可谓众说纷纭。学者们在建构中国哲学体系的过程中也对“哲学是什么”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如胡适认为:“凡研究人生切要的问题,从根本上着想,要寻一个根本的解决:这种学问叫做哲学。”[4](P.1)冯友兰在《中国哲学简史》中提出哲学“就是对于人生的有系统的反思的思想”。[5](P.1)张岱年认为哲学是“研讨宇宙人生之究竟原理及认识此种原理的方法之学问”。[3](P.20)张立文提出:“哲学是指人对宇宙、社会、人生之道的道的体贴和名字体系。”[2](P.20)但是,这些回答也只是他们各自的中国哲学体系建构的一个前提,并不能够成为关于哲学本质的标准答案。

为了解决这一难题,有学者提出可以借助维特根斯坦的“家族相似”这一描述性的概念和方法,放弃对哲学本质的讨论。韩东晖就提出:“从家族相似概念来看,‘X是什么’的问题的解答不在于给出X在哲学上的本质或共同性质,而在于把X描述为由各种相似性交织而成的家族。”[6](P.64)张志伟也提出:“当我们说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都是‘哲学’的时候,这只是说在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之间有某种家族相似的特征。”[2](P.35)那么,这种相似性是什么呢?张志伟认为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的共同性更多地表现为起源、问题和对象,而不是概念、方法和体系。[2](P.36)但是,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真的具有共同的起源、问题和对象吗?韩东晖讲道:“哲学作为一种理智生活,必定是植根于我们的语言、文化、传统、制度、认识、生活和交往的。哲学问题的提出和解答不是为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而是试图以丰富多彩的方式解决上述各个方面的困惑。”[6](P.66)也就是说,不同的民族具有不同的语言、文化、传统、制度、认识、生活和交往,那么,不同民族的哲学问题也应该是富有个性的。陈来就认为相当于“哲学”的中国古代的义理之学所讨论的问题和西方哲学所讨论的问题并不相同。[7](P.6)所以,我们只能说,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同属于哲学这一大家族,具有相似性,但又有差异性。从哲学问题的角度看,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的问题同样来源于人们对其生活的世界的困惑,并力图从根本上对这些困惑予以解决。同为人类,他们生活的世界有相似性,但作为不同的民族,他们生活的世界也有差异性,这决定了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的问题有相似性,但也有差异性。

二、“以西释中”与“以中释中”

如果我们承认中国哲学是哲学,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近百年来几代学者所建构的中国哲学学科是否符合中国自身的学术传统,是否是“中国的哲学”,还是只是“哲学在中国”*在这一学科创立之初,金岳霖在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审查报告”中就已经提出“中国哲学”是“中国国学中之一种特别学问”还是“发现于中国的哲学”的问题。见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436页。。其核心的问题就是用西方哲学的概念、问题和框架来梳理中国古代文献和解释中国思想这一“以西释中”的方法是否适当。对此问题,张岱年早已指出:“求中国哲学系统,又最忌以西洋哲学的模式来套,而应常细心考察中国哲学之固有脉络。”[3](P.15)刘笑敢则提出了“反向格义”的概念。他认为,由于文化历史和思维方式不同,这种“反向格义”会带来诸多的困难和不应忽视的弊端。[8](P.123)张立文亦主张应该“以中解中”,认为只有如此解释,中国哲学才能保持原貌,才能真正讲述中国哲学“话题本身”。[9](P.6)梁涛也提出中国哲学史学科“要挺立中国哲学的主体意识,努力摆脱片面依傍西方哲学的困境,回到中国哲学自身的逻辑结构和问题意识中来”。[2](P.113)彭国翔则持以“中”为主、以“西”为宾的态度,主张在诠释中国哲学史上各个哲学家的思想时,首先应从其自身的文献脉络中确定其固有的问题意识,在具体诠释这些思想课题时,可以相应地援引西方哲学的观念资源。[10](P.85)

由上可见,虽然学者对未来的中国哲学研究方法仍有争议,但基本都承认完全的“以西释中”的方式不能避免以西方哲学的概念、问题和框架裁剪中国古代思想资源,会造成对中国思想的歪曲,同时也泯灭了中国哲学的主体性、特殊性和个性,因而在不同程度上赞成“以中释中”的方式,主张回归到中国哲学自身的逻辑结构,发掘出中国哲学固有的问题意识。

弗兰克·梯利认为,哲学史要说明“各种问题和提供的解答怎样引起新的问题和答案,各个时代对于达到最后的解决有哪些进展”。[11](P.12)也就是说,哲学史实际上就是问题史。如前所述,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的问题有相似性,但也有差异性,因此,将西方哲学的问题套用在中国哲学之上并不适当,“以中释中”的中国哲学话语系统的重建应该从寻找中国哲学固有的问题开始。张岱年将中国哲学问题归为“宇宙论”“人生论”“致知论”三类,“宇宙论”包括“本根论”和“大化论”,“人生论”包括“天人关系论”“人性论”“人生理想论”和“人生问题论”,“致知论”包括“知论”和“方法论”。[3](P.5)张先生的研究力图发现中国哲学固有的问题,但仍然是对应西方哲学的体系、框架来范围中国哲学的问题。[3](P.4)张立文则致力于依据中国哲学原有概念、范畴的逻辑发展及诸概念、范畴间的内在联系来梳理中国哲学。[9](P.6)杜保瑞认为这种以概念为问题的研究方法展现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哲学问题的实况,但是问题意识不明确、体系性建构力不足。[12](PP.50-51)因而,他主张将基本问题与概念范畴结合起来,以概念范畴为材料,以哲学基本问题为讨论中国哲学的解释架构。他分别从形上学、知识论、伦理学问题来讨论,认为中国哲学的基本问题应该是“宇宙论”“本体论”“工夫论”和“境界论”。[12](PP.53-55)因为中国哲学中的概念范畴大多具有多重意涵,以问题统摄概念,能更好地诠释各个概念在回答不同问题时的意义,也能够更好地展现出解决特定问题的思想的真实意义,也有利于中国哲学体系的建构。但是,杜保瑞对中国哲学基本问题的探寻同样是从西方哲学的框架出发的。方立天提出中国古代的重要哲学问题包括宇宙生成论、本体论、时空观、常变观、矛盾观、形神观、人性论、人生理想观、历史观、名实观、知行观和真理观,他对中国哲学问题的总结也是从西方哲学中的宇宙观、人生观、认识论的分类为出发点的。[13](PP.4-6)那么,我们能否暂时放弃西方哲学的框架、体系,真正回归到中国哲学自身固有的问题呢?

三、中国古代哲人的致思对象与中国哲学的固有问题

思想是对问题的解答,而问题产生于人们对其所生活的世界的迷惑。要了解中国哲学固有的问题,首先应回到古代哲人生活的世界,了解带给他们迷惑、引起他们好奇、追问和探索的对象。对此,我们可以借助于在哲学思想发源的时期,中国古代哲人们对人的致思对象的总结。《老子·第二十五章》提出了“四大”之说:“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王亦大”,傅奕本、范应元本作“人亦大”。帛书甲乙本、竹简本、北大简老子均为“王亦大”。《周易·系辞下》有著名的“三才”之说:“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周易·系辞上》又有“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的道器之二分。此处的“器”泛指有形的事物,在中国古代思想中更常被表达为“物”。在这样的二分模式中,天、地、王、人实际上都属于与“道”相区别的有形的“物”,但四者在古代哲人的思想中无疑具有特殊地位,因此,我们可以说,中国古代哲人认为,其生活的世界中最主要的存在为道、天、地、物(器)、王、人。其中,“地”经常被“天”所包含,或与天相连为“天地”,因此,我们可以将古人的致思对象归纳为道、天、物、王、人。中国古代哲人试图对道、天、物、王、人及其之间关系的各种困惑给予一个根本的解决,于是产生了中国哲学。也就是说,关于道、天、物、王、人及其之间关系的各种问题就是中国哲学的固有问题。关于中国哲学的固有问题,我们可以进行更为具体的分解。

关于“道”自身的问题,主要有道是什么、道的特性、道的作用、道是否可得、道是否可知、道是否可言等等。道家的创始人老子提出,道先于天地而存在,是万物的本原,自此,道就成为哲人们重要的思考对象,若干关于道的问题被提出和探讨。《庄子·知北游》中就有如下关于道的提问,比较有代表性:“敢问至道。”“何思何虑则知道?何处何服则安道?何从何道则得道?”“道可得而有乎?”“所谓道,恶乎在?”“子知道乎?”“未有天地可知邪?”其次,则有道与天(地)、道与物、道与王、道与人的关系问题。在老子之前的思想界,“天”是万物之先的最高存在,老子提出的“道”虽然超越于“天”,但仍然不能完全取代“天”的地位,道与天的关系也就成为哲人们多有讨论和争议的复杂问题。[14](PP.83-94)王弼本和帛书本《老子》的“四大”表达为“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而郭店本和北大简《老子》以及《淮南子·道应训》的引用则为“天大,地大,道大,王亦大”,这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实际上也体现出关于道与天的地位的不同看法。道是万物的来源,也是万物存在和变化的根据,道与物的关系不仅为道家所关注,也是中国哲学中的重要问题。陈鼓应就提出:“老庄有关道、物关系的哲学论题及其理论思维,经历代哲学家不断地继承与补充发展,而成为中国哲学史上的一条主线。”[15](P.55)道为万物之主,王为万民之主,道与王、物与民呈现出一种对应的关系,而道与王的关系问题集中于王如何法道而行来治理国家、统治万民的问题。人是道所生之物中能够思考和言说的特殊存在,人在道面前就具有了更多的主动性。从道的角度看,有道是否可得、可知、可言的问题,而对于人来讲,则是人如何得道、如何知道、如何言道等问题。

关于“天”本身,有天是什么、天的特性、天的规则、天的作用等问题。如前所言,还应包括地的特性、地的规则、地的作用以及天与地的关系等问题。天生万物或天地生万物曾经是中国古代哲人的普遍认识,天、地与万物相比具有超越性和特殊性,但是,天、地与其所生的万物又同属于“物”,如《公孙龙·名实论》曰:“天地与其所产焉,物也。”因此,天、地与物的关系也就成为值得探讨的复杂问题。天与王的关系问题也就是天与王权的关系问题,“天”可以成为王权的来源和正当性的依据,也可以对王权产生一定程度的制约。天与人的关系问题包含自然界与人类的关系、天道与人道的关系、天命与人性的关系、自然与人为的关系等方面。这一问题被众多学者看作是中国哲学的基本问题,而“天人合一”则被看作是中国哲学甚至中国文化的特色。

关于“物”本身,有物是什么、物的特性、物的生成及发展规律、物的命名、物与物之间的关系等问题。自战国中后期始,这些关于物的问题得到了哲人们的共同关注。[14](PP.39-40)关于物与人的关系,有人如何知物的问题,也就是如何“格物”“致知”的问题,又有外物和个人生命的关系问题,也就是物与形、物与心的关系问题。而中国哲学所追求的最高人生境界是打破人与物的界限。

“王”是最高政治权力的所有者,关于“王”的问题也是关于政治权力的问题。首先应该被解释的是政治权力的来源和根据,这是政道的问题。其次是权力的所有者应该如何行使权力的问题,这就是王道、君道、治道等问题。这一问题在中国古代思想中的重要性早已被指出。司马谈在《论六家之要旨》中讲道:“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直所从言之异路,有省不省耳。”他认为先秦诸子的百家争鸣,实际都以治国为核心问题。“王”与“人”的关系问题可表现为君与民、君与臣的关系问题,先秦诸子的著作中就有多篇以“君臣”“君民”命名,专门探讨这些问题。“王”与“人”的关系问题还可表现为政治权力与个人的关系问题。政治权力为个人的发展提供机会也带来限制,个人生命的价值可以通过政治权力来实现,也可以通过超脱于政治权力来实现。

关于人的问题在中国哲学中亦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李存山认为:“探讨中国哲学的特色及其‘实质上的系统’,还应回到中文‘哲’字的原点,也就是知人则‘哲’。”[2](P.184)“中国哲学的‘实质上的系统’,实也就是天论和人论以及如何‘知天’‘知人’的知论所组成的系统。”[2](P.188)关于人的问题有很多,如人的生命是如何构成的?构成生命的各部分有怎样的关系?这是形神关系或心形关系的问题。人应该如何保养自己的生命?这是养生的问题。人生来的本然状态是怎样的?人之所以为人的内在特征是什么?这是人性的问题。人应该成为怎样的人?这是理想人格的问题。个人如何才能成就理想的人格?这是修养、成人的问题。个人与个人之间以及个人与群体之间的关系应该怎样处理?这是伦理规范、群己关系的问题。

以上是中国哲学所固有的主要问题,为了回答这些问题,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哲学思想,提出了众多的概念和范畴,而这些问题之下又会分化和衍生出更多的问题。以这些问题为主线,则可重新建构中国哲学体系。

结语

学者经过对20世纪中国哲学研究的反思,提出要重建中国哲学的话语系统、创新中国哲学学科范式。虽然仍有争议,但多认可中国哲学的研究应该回归到中国哲学自身,避免简单、直接地用西方哲学的概念、问题、体系、理论框架裁剪中国古代文献,以致造成对中国思想的误解和中国哲学特性的丧失。而探寻中国哲学的固有问题,是实现“中国哲学”原创性叙事的重要途径。笔者从中国古代哲人生活的世界、致思的对象出发,总结出中国哲学固有的主要问题。为了真正呈现出中国哲学的“固有”问题,防止西方哲学问题的干扰,在这一探寻过程中,笔者暂时放弃了西方哲学这一参照物。但是,西方哲学确实是中国哲学研究所不能回避的,我们应该寻找更适当的方式与西方哲学进行有效的对话。这一对话应该以共同的、相似的、可以相通的问题为前提。我们在寻找到中国哲学固有问题的基础上,可将这些问题与西方哲学的问题相对照,发现其中的相似和差异,进而讨论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对相似问题有何种相似和不同的回答。同时,我们还需要将这些哲学问题进行现代转化,使古代哲学的智慧能够为现代社会的问题提供解答,这是中国哲学创新所应遵循的方向。

参考文献:

[1]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M].贺麟,王太庆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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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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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彭国翔.中国哲学研究方法论的再反思——“援西入中”及其两种模式[J].南京大学学报,2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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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方立天.中国古代哲学问题发展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14]王威威.庄子学派的思想演变与百家争鸣[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5]陈鼓应.论道与物关系问题——中国哲学史上的一条主线(上)[J].哲学动态,2005,(7).

(责任编辑:山宁)

Exploring Issues Inherent in Chinese Philosophy

WANG Wei-wei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y Course Teaching Department, North China Electric Power University, Beijing 102206, China)

Abstract:In recent years, it is suggested by many scholars that we should return to the issues inherent in Chinese philosophy on the basis of the reconstruction of Chinese discourse system and the innovation of Chinese disciplinary paradigm of philosophy after they have made deep reflections on the disadvantages of interpreting Chinese thoughts in terms of western philosophical concepts and frameworks of issues and theories. In order to interpret the inherent issues in Chinese philosophy, it is of great importance to return to the ancient world in which philosophers lived and understand the objects they meditated on. According to ancient philosophers, Dao, Tian (heaven), Wu (thing), Wang (king), Ren (human) are the objects on which they reflect on. As a result, they attempt to find an ultimate solution to these five objects, as well as the relationships among them, which becomes the inherent issues in Chinese philosophy.

Key words:Chinese philosophy; legitimacy; Dao; Tian (heaven); Wu (thing); Wang (king); Ren (human)

作者简介:王威威(1977-),女,黑龙江巴彦县人,哲学博士,华北电力大学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哲学、中国传统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及教学。

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中国哲学研究方法考察——以《庄子》研究为例”(13MS58)的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2015-04-08

中图分类号:B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2338(2015)03-0036-05DOI:10.3969/j.issn.1674-2338.2015.0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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