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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游移的适应性功能及其理论解释

2015-03-28钟毅平秦敏辉孟楚熠

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被试心智指向

钟毅平,朱 佳,秦敏辉,孟楚熠

(湖南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心智游移(mind wandering)是“意识流”的核心概念,是指注意从当前任务或者外界环境转移到内部想法和感觉的现象[1-2]。在不同的文献中,由于研究目的的不同,研究者使用白日梦(daydreaming)、离线思维(off task thought)、任务无关思维(task-unrelated thought)、独立于刺激的思维(stimulus-independent thought)、自发思维(spontaneous thought)、自我生成思维(self-generated thought)、心灵涌现(mind-pop)和心理时间旅行(mental time travel)等术语指代心智游移的现象。心智游移广泛存在于实验室任务和日常生活,大概占据了一半的清醒经历[3]。以往的研究发现心智游移主要伴随着任务表现的代价,损害个体在阅读、持续注意测验、智力测验和学业考试等广泛任务的表现,甚至影响心理健康。因而,心智游移被认为是一种不适应的心理状态。

近年来,随着心智游移相关研究的逐步深入,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发现心智游移也具有一些适应性功能(adaptive function)。首先,心智游移和目标指向思维存在许多相似的特点。两者都消耗认知资源,都受到内部动机的影响,并且都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减少。此外,神经影像学的证据发现,静息时(容易产生心智游移的情境)几乎激活了目标指向思维的全部大脑区域。这些结果表明心智游移可能和目标指向思维一样,也存在着某些目标[2]。其次,心智游移涉及自传体计划(autobiographical planning)。心智游移的内容主要与未来事情相关,并且这种相关受到认知资源[4]和自我反思[5]的积极影响。最后,日常生活经历为心智游移的适应性功能提供了一些启发。日常生活中的心智游移与个人生活密切相关,反映了没有解决的问题或者追求的目标,在帮助人们维持持续的“自我”感觉[6]以及顿悟式的问题解决[2]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总的来说,心智游移可能并不是心理偶然的噪音,而是有着功能性和适应性价值的内部心理状态。显然,适应性功能也代表了心智游移研究的最新进展。文章梳理了心智游移的相关功能,并探讨了相应的理论解释,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未来研究的展望。

一、适应性功能

1.外部监控

尽管心智游移普遍存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但是却很少损害个体对外界环境反应的能力。如,驾驶汽车时经常发生心智游移,但是在遇到意外情况时,人们仍然能够较为快速地作出反应。这一现象表明,个体在心智游移时保持着监控外界环境的能力。在一项 EPRs 研究中,Kam 等人(2013)(实验 2)比较了被试在检测低频率声音(600Hz;出现概率80%)背景中的高频率声音刺激(800Hz;出现概率20%)时,离线思维(off task)和专注任务思维(on task)在N1 成分上的差异。结果表明,离线思维虽然降低了背景刺激的皮质加工,但是却保护了异常刺激的加工。Smallwood(2013)的研究也得到了类似的结果,他们发现尽管人们有时会忽视环境中的常规事物,但是有着高度视觉显著性(visual salience)的事物却很难被同样忽视。

在某些情境下,心智游移比专注任务思维能够更好地监控外界环境。一项最新的研究考察了心智游移和“注意瞬脱”(attentional blink)的关系[9]。注意瞬脱是指短时间内(200~500ms)连续呈现两项刺激时,被试对第二项刺激的加工减弱的现象。一般认为注意瞬脱反映了注意资源或者注意控制在第一项任务中的“过度投入”。上述研究发现持续注意任务中的心智游移负向预测了快速系列视觉呈现任务(rapid serial visual presentation task)中的注意瞬脱,说明心智游移阻止了注意在特定刺激上的“过度投入”,有效保护了被试监控和加工时间上临近的其他刺激。

2.自传体计划

心智游移的第二个功能是自传体计划:计划和展望个人相关的未来目标。相关证据主要来自两个方面的研究。首先,心智游移的内容经常聚焦于未来的事情。在一项选择反应时任务中,Baird 等人(2011)发现48%的离线思维是未来指向的,显著高于现在指向(29%)和过去指向(12%)(其余11%没有明显的时间指向)。Song 和 Wang(2012)在日常生活中对被试的思维进行经历取样,结果也发现日常生活的情景心智游移(episodic mind wandering;心智游移的主要形式)中,未来指向思维有着最高的比例(40.53%)。D'Argembeau 等人(2011)考察了日常生活中未来指向思维的数量。他们的研究要求被试记录自己的未来指向思维,结果发现被试平均每天出现了59 次未来指向思维,大概对应于16 分钟一次。

其次,未来指向的心智游移同自我和个人目标密切相关。Baird 等人的研究除了区分心智游移内容的时间指向性,还对心智游移内容的自我相关性和目标指向性进行了区分。结果发现目标指向、自我相关和“自我相关×目标相关”的思维都聚焦于未来而不是现在或者过去的事情。此外,自我反思增加了未来指向的心智游移。相关研究表明,反思个人目标和自我相关的特质增加了个体的“前瞻偏向”(prospective bias)。心智游移内容的未来指向、目标指向和自我相关特性有力地支持了心智游移的自传体计划功能。

3.提高创造力

科学史中存在着这样一些有趣的故事:科学家在完成生活琐事或者处于休息状态时,突然迸发出创造性的观点,从而顺利解决了早已放弃的科学难题。事实上,问题解决前的这种潜伏状态对应于创造性问题解决四阶段的第二阶段——孵化(其他三阶段分别是准备、启发和确认)。Sio 和 Ormerod(2009)的元分析发现被试在孵化期完成高要求任务(high demand task)、低要求任务(low demand task)、休息或者没有孵化期四种情境中,完成低要求任务的情境有着最好的孵化效果。鉴于被试在低要求任务中有着更多的心智游移(同高要求任务相比较),有研究者提出心智游移可能促进了创造力的提高。

Baird 等人(2012)最先对此进行了考察。他们的研究要求被试完成不常使用任务(unusual uses task,UUT),同时在 UUT 中插入孵化任务。UUT 是创造力的经典测量任务,该任务要求被试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多地产生普通物品(如,砖头)的使用方法。上述实验共有三种孵化情境(高要求任务、低要求任务和休息)和一种对照情境(没有孵化期),在孵化任务后使用回顾性问卷测量被试的心智游移。结果发现,孵化期完成低要求任务的被试有着最好的创造力成绩,并且报告了显著更多的心智游移,证实了心智游移对创造力的促进作用。另外的一项研究中,S.Gable 等人考察了作家和物理学家在日常生活中产生创造性观点的情境(这个研究由Smallwood 和Schooler(2015)报告)。结果发现40%的创造性观点来自于工作以外的活动或者同该话题无关的思考。考虑到这些情境中经常发生心智游移,该研究在高创造力人群中为心智游移提高创造力的作用提供了间接的支持。

在特质水平上,个体的心智游移倾向也同创造力相关。日常生活中有着更高白日梦频率的被试有着更好的 UUT 成绩[12];ADHD 患者是典型的高心智游移人群,他们在实验室的创造性任务和艺术领域的创造力成就问卷中比正常被试有着更好的表现[13];Jarosz 等人(2012)使用酒精和安慰剂操作被试的心智游移倾向,结果发现饮酒的被试有着更多的心智游移,并且在随后的远程联想测验(Remote Associates Test)中获得了更好的成绩。

4.促进决策

成功的决策需要个体抵抗干扰选项的诱惑并作出最优的选择。研究表明,心智游移在这个过程中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在最近的一项研究中,Smallwood 等人(2013)考察了心智游移对延迟折扣(delay discounting)的影响。延迟折扣是指人们将长远奖赏赋予低价值的现象(即出现了“折扣”),被试的选择是基于即时性而不是完全的价值,因而是一种不利的决策结果。Smallwood 等人要求被试在即时的小奖赏(10 欧元)和长远的大奖赏之间作出选择。后者的时间在1 到180 天之间变化,奖赏金额在12 到50 欧元之间变化。同时在选择反应时任务和工作记忆任务中测量被试的心智游移。结果发现,在低要求任务(选择反应时任务)中有着更多心智游移的被试产生了更少的延迟折扣。由于被试在低要求任务中容易发生心智游移,该研究的结果支持了心智游移促进决策的功能。心智游移可能使得被试将注意脱离即时满足的选项,投入到长远目标的管理,作出长期来说更有价值的选择。

心智游移对复杂任务的决策可能有着更大的促进作用。Dijksterhuis 等人(2006)的研究为此提供了初步的证据。在这项研究中,研究者按照汽车属性的数量将决策任务区分为简单任务(4 种属性)和复杂任务(12 种属性)。这些汽车属性有些是积极的,有些是消极的。不同汽车有着不同比例的积极属性。任务要求被试在这些汽车间作出最佳的选择。被试分配在两种情境,一种情境要求被试认真思考这些汽车4 分钟后作出决策,另一种情境要求被试完成一项低要求的无关任务后作出决策。结果发现,专注于选项的认真思考促进了简单任务的决策,而完成低要求的无关任务则促进了复杂任务的决策。复杂任务的决策有着较高的认知资源需求,专注的思考使得被试的注意被不恰当地限制在信息的子集上。相反,被试在低要求的无关任务中由于容易产生心智游移,拥有更为广泛的关注,从而促进了复杂任务的决策。

5.降低负性情绪

在一项被广泛引用的研究中,Killingsworth 和Gilbert(2010)发现心智游移和负性心境相关。随后的一些研究重复了这一结果[17]。总的来说,以往的研究主要发现心智游移付出了情绪的代价。然而,心智游移代表了注意与当前环境的背离[2]。设想在极端消极的情境中,心智游移将人们从当前环境中隔离开来。此时,心智游移对于情绪是否具有积极的作用呢?

相关研究证实了上述推测。首先,心智游移减轻了人们在单调任务中的厌烦情绪。在枯燥的单调情境中,心智游移使得人们在不完全放弃当前任务加工的同时,能够有效克服单调任务带来的烦躁情绪。Baird 等人(2010)的研究中,要求被试完成一项非常单调的任务,任务持续45 分钟,任务前后测量被试的心境。结果发现,实验任务降低了被试的心境,但是高心智游移倾向的被试则没有同等程度的下降。其次,心智游移减少了人际情境中的愤怒。在Paton等人(这个研究由Singer(1981)报告)的一项研究中,被试在完成任务时遭到实验者的有意冒犯。一组被试在被冒犯以后,观看中性或者攻击性的图片,并根据这些图片进行想象。另外一组被试则不参与想象任务。结果发现,相比不参与想象任务的被试,观看中性图片和攻击性图片后进行想象的被试都报告了更低水平的愤怒。虽然这种有意引导的想象并不完全等同于心智游移,但两者的注意都指向了内部想法,上述结果仍然为心智游移降低人际愤怒的作用提供了一些有益的启示。总之,至少在消极情境中,心智游移具有保护心境的积极作用。

二、理论解释

1.情境管理假说和内容管理假说

(1)情境管理假说 选择实验任务是心理学研究特别关键的工作。心智游移研究的任务情境通常可分为简单任务情境(如,静息态、呼吸计数任务和选择反应时任务等)和复杂任务情境(如,编码任务、阅读任务和工作记忆任务等)。使用复杂任务情境的研究者发现,心智游移对行为表现产生了显著的干扰,导致了任务表现的亏空。他们认为心智游移是一种“不适应”的心理状态。相反,使用简单任务情境的研究者则有着相反的观点。事实上,心智游移几乎所有的适应性作用都是来自于简单任务情境的研究。因而,相关研究者认为心智游移具有“适应性”价值。为了解释这些相互对立的结果,Smallwood 和Andrews-Hanna(2013)提出了情境管理假说。

情境管理假说认为当外部任务需要较高的执行控制,心智游移将注意从外界环境中转移开来将面临着明显的风险,可能会破坏这些任务的加工。相反,当环境不需要明显的执行控制,心智游移带来的风险将会减少。此时,心智游移允许人们思考“此时此地”以外的事情(如,解决先前遇到的问题、促进未来的计划或者提供“自我”的内部背景),具有积极的影响。因此,将心智游移限制在低要求或者无要求任务情境,从而最小化心智游移对外界任务的损害和最大化心智游移的积极作用,体现了一个适应性的认知系统。根据情境管理假说的观点,将心智游移限制在低要求或者无要求情境的被试有着最好的适应性能力。事实上,这一观点已经得到了相关研究的证实。在Casner 和Schooler(2013)的研究中,对正在参加模拟飞行训练的飞行员进行思维探测,考察他们在不同难度的航段中的心智游移差异。结果发现,飞行员的心智游移随着飞行航段难度的变化而变化:在困难的航段中有着最低比例的心智游移,而在相对平稳的航段则有着最高比例的心智游移。这些结果表明,即使是受过高强度专业训练的专业人员,在他们的专业领域也会发生心智游移。但是,人们通过管理心智游移出现的情境,最大化了心智游移的适应性功能/最小化了心智游移的损害。

(2)内容管理假说 除了情境因素,心智游移适应性功能的另外一个影响因素是内容。心智游移的内容在广泛范围内变化(如,时间指向、自我相关、被试兴趣和有用性等)。研究表明,当心智游移聚焦于未来指向或者被试感兴趣的内容,被试倾向于报告正性心境。相反,当心智游移聚焦于过去指向和被试不感兴趣的内容,被试倾向于报告负性心境。基于这些研究结果,Smallwood 和 Andrews-Hanna(2013)提出了心智游移的内容管理假说。

与情境管理假说相对应,内容管理假说认为心智游移的适应性功能依赖于个体对其内容的管理。目前已经证实的两个内容维度是时间指向和兴趣。当心智游移的内容是未来指向或者被试感兴趣的,被试倾向于作出前瞻性计划和问题解决,对个体的生活产生积极的促进作用。相反,当心智游移的内容是过去指向或者被试不感兴趣的,被试倾向于沉湎于过去的经历,对个体的生活产生消极的妨碍作用。因而,将心智游移限制在未来指向和被试感兴趣的内容,从而最小化心智游移对外界任务的损害和最大化心智游移的积极作用,体现了另外一个适应性的认知系统。根据内容管理假说,将心智游移限制在未来指向和感兴趣内容的被试有着最好的适应性能力。这一观点至少在情绪方面得到了证实:正常被试的心智游移主要是未来指向和被试感兴趣的内容,而抑郁症和焦虑症患者的心智游移则更多地同过去指向和不感兴趣的内容相联系。

2.意识连续性假说

夜间睡觉的时候,人们的意识最初是清醒的。此时,虽然没有明确的外部目标,但是思维非常活跃。人们在思考过去的事情和未来的计划或期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睡眠状态。基于睡眠前普遍存在的心智游移,Christoff 等人(2011)提出清醒状态、心智游移和睡眠是一个连续的意识状态。清醒状态和睡眠位于这个连续状态的两极,前者(或者说目标指向思维)对外界环境有着最高的执行控制和最低的自发思维,后者(或者说睡梦)则对外界环境有着最低的执行控制和最高的自发思维。心智游移介于这两者之间。上述观点称之为意识连续体假说。

意识连续体假说认为,心智游移和清醒状态、睡眠状态一样,是一种正常的生活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中,人们有着自动和较少的思维控制,能够关注多个目标和思考大量的信息。日常生活中,心智游移和目标指向思维的交替出现具有积极的作用,可以产生新的理解和创造性问题解决。根据意识连续体假说的观点,灵活地协调心智游移和目标指向思维的个体将有着最好的适应性能力。

意识连续体假说得到了一些研究的支持。首先,在认知神经方面,心智游移的神经活动既与目标指向思维存在共性,又兼具睡眠的特点。心智游移几乎激活了目标指向思维的全部大脑区域,特别是执行控制系统。同时,心智游移还激活了长时记忆相关的内侧颞叶系统,这个区域在睡眠时也存在着典型的活动。其次,在功能方面,心智游移既保持了监控外界环境的能力(见本文的外部监控部分),同时也类似于睡眠一样,能够促进记忆巩固和提高创造性问题解决。

三、总结和展望

1.“任务无关思维”的界定

研究者广泛使用“任务无关思维”的术语指代心智游移。在信号检测任务和阅读任务中,研究者要求被试将思维内容区分为“任务无关的”或者“任务相关的”,以此区分思维状态。这可能会引起人们的误解,认为心智游移在更深层面的任务上也是无关的。然而,完成实验任务只是生命长河中的短暂经历而已,并且这些任务对于被试一般并不重要。因而,实验者认为的“任务无关思维”对于被试可能并不是任务无关的,而是与更长远的任务相关。

基本的生活任务(如,语法学习)是内隐的,许多形式的问题解决、社会认知、情绪加工和直觉判断都是如此。这些任务比实验任务同个人有着更大的相关。这些任务的加工可能并没有被外显的报告或者控制。事实上,个体可能拥有多层次的目标。这些目标能够被自动引发和灵活转换,而心智游移的适应性功能则可能反映了个体对内部目标相关任务的加工。

2.心智游移的异质性

心智游移的研究存在着一些相互对立的结果。如,一些研究发现心智游移和高工作记忆容量相关,而另外一些研究则发现心智游移和低工作记忆容量相关。在心智游移的适应性功能方面也有着类似矛盾的结果。这些不同的相关表明心智游移可能是一个异质性的心理状态。尽管部分基本加工是心智游移所共有的(如,注意从外部环境的背离,从长时记忆中产生心理内容的情景),其他加工则可能存在差异。如果心智游移并非同质性的,那么在研究中对其进行区分就显得很有必要。

事实上,已有研究者进行了相关的尝试。如,Seli等人(2014)将心智游移区分为“自发的心智游移”和“深思熟虑的心智游移”。未来的研究可以根据心智游移的功能性特点进行类似的区分。如,将心智游移区分为“问题解决的心智游移”或者“担忧的心智游移”。前者具有积极的适应性作用,可能导致真正的问题解决,而后者则可能使人们处于焦虑的不适应性状态。这样的区分将帮助研究者有针对性地开展相关研究,促进人们对心智游移适应性功能的理解。

3.未来研究的方向

心智游移的适应性功能得到一些研究者的认可。然而,相关的结果仍然缺乏直接的证据,未来的研究应该进一步为相关功能提供直接的证据。比如说,尽管研究者普遍认为心智游移有助于自传体计划,但是实验并没有真实地体现个体未来计划的能力。由于心智游移关注的是长远的内部目标,因而,理解其适应性功能需要跨越更长时间的探索。探讨提高心智游移适应性功能的技术是未来研究另外一个有价值的方向。以往的研究中,研究者通过引导被试反思个人目标和自我相关的特质增加未来指向的心智游移,在这个方面进行了有益的尝试。未来的相关研究可以探讨改变心智游移内容的方法(内容管理),引导被试合理地分配心智游移和目标指向思维的时间(时间管理),也可以训练被试在不同情境中灵活地管理心智游移(情境管理)。这些探索将有助于人们更好地认识和利用心智游移的适应性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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