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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河县哈尼语地名生态文化探讨

2015-03-28何作庆,张虹

红河学院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故称哈尼族命名

摘 要:红河县哈尼语地名记录了红河县哈尼族人民生态环境的变迁,红河县哈尼语地名可以如实的反映红河县哈尼族地区的地理、植被、动物、山川河流等情况,它是哈尼族人民生态环境变化的记忆,反映了哈尼人与自然、社会和人与人的关系的认识,包含了丰富的民族生态史信息;哈尼语地名成为哈尼族人民传播本民族生态文化的一个重要载体,也是我们了解红河县地方生态环境的一个重要窗口,集中体现了哈尼人的思想和情感。哈尼族人民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积累了许多有关保护生态环境的经验和做法,在对村寨的命名和村寨的理性选择上,充分显示了哈尼人民的勤劳智慧,同时通过这些地名也能反映出哈尼族先民们的生态观。文章主要是针对红河县的哈尼语生态地名进行尝试性探索,分析了哈尼语生态地名命名的特点,以挖掘出红河县哈尼语地名中所蕴藏的生态文化内涵。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9128(2015)04-0001-04

收稿日期:2015-01-23

作者简介:何作庆(1963-),男(彝),云南红河人,教授,研究方向:民族学、人类学。

地名是文化的镜像,它是反映社会历史的活化石;地名亦代表着一种文化,是一份文化的传承。地名有两点基本属性:一是指位性,主要表现为地名所代表地理实体在地球表面上具有一定方位和范围,即具有一定的空间位置;二是社会性,主要表现为地名是社会的产物,它的命名、更名、发展、演变受到社会历史现象的影响和制约。因此,地名不仅是所表称的地域的符号,而且浓缩了与当地历史文化密切相关的信息;同时,它记录了人类探索大自然和改造大自然的认识,记录了民族的变迁与融合,记录了自然环境的变化,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因此地名可以折射出当地的地理、环境、宗教、植被、动物、山川河流、经济等方面的文化信息,这说明地名与当地的生态环境有着天然的联系。很多人忽视地名所隐藏的文化内涵,认为地名只不过是人们赋予当地自然地理环境的一个代号,这导致很多人不关注地名中所蕴藏的生态文化,而红河县哈尼族地名生态文化就是哈尼族生态文化最好的见证之一。

一 哈尼族人口与哈尼语地名的分布概况

红河县哈尼语地名既代表着一段历史,是哈尼族历史的延续和当时口语表达最早的记录,也代表着一种文化,是一份哈尼族文化的传承和哈尼口语表述的口耳传递。红河县哈尼语地名与哈尼人的经济活动、政治活动、文化活动、日常生活等一切活动密切相联,因此它贮存着历史信息,反映了哈尼人与自然、社会和人与人的关系,承载着文化传承。

(一)哈尼族人口分布概况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红河县由石屏、建水、元江三县析置而成。1950年2月16日成立红河县筹备处,1951年5月7日经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批准,正式设县,以红河命名,故称。[ 红河县政府编.云南省红河县地名志[内部发行](滇:新登字02号).云南:云南民族出版社,1991年版,第1页。]红河县位于云南省南部,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西南部。地理坐标为东经101°49″—102°27″,北纬20°05″—23°26″之间。本文材料主要取自《云南省红河县地名志》。让我们通过红河县哈尼语地名来探讨哈尼族的生态历史和文化。

哈尼族是云南的特有民族,1999年红河县总人口为264 523人,其中哈尼族人口199 488人,占75.41%。 [5]101红河县哈尼族遍布全县各地(详见红河县地名志第131页),再依据《红河县地名志》统计的地名,哈尼族语言命名的地名占了红河县地名的大部分,所以有必要对这些地名进行分析。

(二)哈尼语地名分布概况

由于在红河县哈尼族遍布全县各地,所以中哈尼语地名也遍布全县各地,其中主要集中在北部的大羊街乡、浪堤乡、乐育乡,南部的洛恩乡、架车乡,东部的阿扎河乡、宝华乡,西部的三村乡、垤玛乡,东部的甲寅乡和石头寨也有分布。

二 红河县哈尼语地名命名的特点

(一)因植物而名

因一些比较有特点食物而得名,如植物:三村乡的哈尼语“龙珠”, 即汉语意:万年青树,村中长此树,故称。 [4]90洛恩乡的哈尼语“俄措”, 即汉语意:长水芹菜的地方,建村后以此得名。 [4]44大羊街乡的哈尼语“妥龙”,即汉语意:“松树寨”,村郊原来松树成林,故名。 [4]68架车乡的哈尼语“女东”, “女”即“阿女”, 汉语意:水冬瓜树;“东”即 “咪东,汉语意:”树林的意思,村野水冬瓜树成林,故称。 [4]78

(二)因动物命名

如:阿扎河乡的哈尼语“切初”,“切”即“哈切”, 汉语意:鹿;哈尼语“初”即“欧初”, 汉语意:水的意思,意思即是鹿饮水的地方。 [4]34石头寨乡的“比约洛伙”, 哈尼语“比约”:一种野生小动物,学名猸子;哈尼语“洛伙”,汉语意:水井,意即猸子常来饮水的地方。 [4]29当然现在地名中有些动物今天是很难看到了,我们是从地名中可以看到生态环境的变迁。

(三)因人们对与某种生态相关的地形而名

红河县地处云贵高原,加之哈尼族大多居住在哀牢山一带的山区和半山区,出现许多以地形地势命名的地名。如:阿扎河乡的“洛玛红特”, 哈尼语“洛玛”,汉语意:大田;哈尼语“红特” 汉语意:山岭,距岭建寨、村郊有田,故称。 [4]36洛恩乡的哈尼语“坡则” 汉语意:狭长、峻峭的山岭,村建罗东洛巴与龙洛巴两条小河之间,山岭狭长,地势陡险,故称。 [4]43宝华乡的哈尼语“垤然”,汉语意:“小坪地”。 [4]51乐育乡的哈尼语“洛厄”, 汉语意:“半圆形的稻田”,村野梯田环绕,故称。 [4]57洛恩乡哈尼语“东普”:东,红东汉语意:山梁;哈尼语“普,即撮普”,汉语意:寨,意即山岭上的寨子。 [4]42通过这些地名我们可以清晰的知道哈尼族人民大多居住在山区和半山区,哈尼族先民们依据地形地势特征来命名地名,体现哈尼族先民们的智慧。

(四)因人们与某种生态相关的活动来命名

阿扎河乡的地名“西巧安”系哈尼语“西切阿”的异译,哈尼语“西”, 汉语意:杀;“切,即哈切”, 汉语意:鹿;哈尼语“阿,即洛阿”,汉语意:垭口,意即捕杀马鹿的山垭口。 [4]35大羊街乡的哈尼语“鲁初”,“鲁,即哈鲁” 汉语意:石;哈尼语“初” 汉语意:立。旧时,民族械斗,相互残杀,后起誓和好,立石铭记。 [4]65车古乡的哈尼语“里玛祖” 汉语意:祭献神灵之地。 [4]72洛恩乡的哈尼语“多脚”, 汉语意“祭神之地”,建村后以此得名。 [4]41石头寨乡的哈尼语“搓蒲”, 汉语意:磨秋,建村前哈尼族五月节打磨秋的娱乐场地,故称。 [4]28磨秋是哈尼族一项重要的娱乐活动,建村立寨之前就确定的村寨必备设施之一。磨秋场同时也是村寨重要的宗教活动场所,许多公祭活动在此举行。

(五)以方位来命名

红河县哈尼语地名反映了哈尼族对当地自然地理环境的认识,通过这些地名我们可以了解当地的一些地质、地貌特征。这类地名在哈尼语地名中有一部分是按照所在方位,尤其是所在相对位置来命名。如:洛恩乡的哈尼语“普咪作咪”,普咪:人名;哈尼语“作咪”汉语意:最下面的村子。 [4]45车古乡的哈尼语“娘里”,“娘,即阿娘”,汉语意:那边(西面);里:来,来到那边建村之意。建于龙施村西面,相应得名。 [4]72架车乡的地名“龙施塔普”, 哈尼语“塔普”汉语意:上寨,位于龙施村上侧,故称。 [4]78架车乡的“莫东俄普”,“俄普”汉语意:下寨,位于莫东村下侧,故称。 [4]79这些地名反映了哈尼族人民对地理方位与生态环境的认识,同时也反映出哈尼族人民的生活环境。

(六)以人名来命名

因记录与某种生态变迁的活动——哈尼族最早建村寨、开田农耕的人来命名。据1991年《红河县地名志》统计,在红河县地名中哈尼语命名的地名中有一部分是最先定居的哈尼人名,建村寨后就以此得名,这样的地名在1991年《红河县地名志》中统计有80个,还有一部分是古代哈尼族部落称谓,后裔迁此,袭称。如石头寨乡的“戈碧” [4]29;洛恩乡的“王沟” [4]42;洛恩乡的“拉博” [4]44;阿扎河乡的“过者”。 [4]38还有一部分是哈尼族支系的称谓,如三村乡的“扎么”、“阿松” [4]90,阿扎河乡的“阿者”。 [4]34在哈尼语命名的地名中还有一部分是哈尼族古代酋长的名字命名的,如甲寅乡的“阿撒” [4]26、垤玛乡的“腊约” [4]85等等。

少数名族语言地名反映了少数名族的地理分布,同时也反映了民族的集聚情况。一部分还反映了当地的生态变迁,提醒我们要保护我们赖以生存的大自然环境。

三 红河县哈尼语地名生态文化的内涵

(一)展现了对生态环境的认识

首先,在红河县哈尼语地名中,有很多反映当地的地质地貌的,这些地名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哈尼族先人选择的居住条件;也有一些地名也反映哈尼族先人对周围环境的认识,如该县浪堤乡的哈尼语“拉姑”是“哈腊拉姑”的简称,哈尼语“哈腊”,汉语意虎;哈尼语“拉姑”,汉语意:掌;该村野山峦起伏,余脉犹似虎掌延伸,故称。 [4]63这些地名都是哈尼先人凭感觉对地形地貌作出的最直接的表述。其次,红河县地名中有部分地名是以动、植物来命名的,如该县阿扎河乡的哈尼语“依多”,原名“依东”,汉语意:迂回的意思,建村前系野兽出没迂回之地 [4]34。如三村乡的哈尼语“哈阿洛”,“哈阿”汉语意鹧鸪;“洛,洛果” 汉语意:箐沟;村野山箐鹧鸪活动频繁,故称。 [4]91架车乡的“茨普”,哈尼语“茨,阿茨” 汉语意:椎栗树;哈尼语“普,撮普”,汉语意:寨;村郊原来椎栗树繁茂,故称。 [4]76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哈尼族先人选择地名的特点:容易记住、识别。

(二)体现了与生态环境相关的大“地理环境”的认识

从红河县哈尼语地名中我们可以看到哈尼族先人对地理方位的认识,注重从山区的实际出发,常常以某一个村寨作为参照物,然后以新建村寨相对于该村寨的山区地理上、中、下方位来命名,用上、中、下方位来命名的地名,如洛恩乡的茨农上寨、茨孔上寨、王沟上寨、普咪上寨、娘宗上寨,从洛恩乡地图 [4]41上我们不难看到前三个村址都位于相对的参照物村址茨农、茨孔、王沟的北部;普咪上寨位于普咪的东北部;娘宗上寨位于娘总的西部,像这样命名的地名还有很多,如他龙后山的它里冲下寨;甲寅乡的甲寅后山的龙美上寨、阿撒下寨、阿撒中寨(位于阿撒与阿撒下寨中途,故称);石头寨乡的老玛后山的作喝下寨等等。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红河县哈尼族先人对方位命名地名的应用娴熟。

(三)地名显示了与人的活动相关的本土生态资源的分布

红河县哈尼语地名中显示出资源的分布,如甲寅乡的“期东”,哈尼语“阿期”, 汉语意:椎栗树,村后椎栗树成林,故称。 [4]24“金竹林”:村野金(荆)竹丛生,故名。 [4]25阿扎河乡哈尼语“西拉东”:即“西侈阿东”的演化名,“西侈”汉语意:磨石;“阿东”汉语意:丰富;村郊砂岩质润而坚,可供磨刀之用,故名。 [4]35浪堤乡的哈尼语“阿蕾”, 汉语学名大翼橙,又名枳实枳壳,乔木,果如球,可入药,1974年经中央和省林业科学工作者考察证实,阿蕾属柑桔的原生树种,证明了大翼橙的原产地在此,村郊多此树,故称。 [4]62垤玛乡的哈尼语“牛红”, 汉语意:牧山,建村前为牧场,故称。 [4]86哈尼语“腊东”,“腊,腊克” 汉语意:茶;“东,咪东” 汉语意:树林;此地原来野茶树生长繁茂,建村后以此得名。 [4]86垤玛乡哈尼语“毕确”, 汉语意:翻拱之意,建村前为野猪出没之地,故称。 [4]85从这个地名不难看出,建村前该地常有野猪出没,今天就很少能看见野猪了。垤玛乡哈尼语“独格”,“独” 汉语意:挖;“格” 汉语意:铲;村野产山药,过去每逢饥荒年,饥民便到此地挖掘山药充饥,建村后故此得名。 [4]85

(四)反映了与人相关的地理上的变迁活动与民族历史文化

地名一经形成并被广泛认可后,往往很少改变,因此一些历史事实得以借着地名,突破时间限制,为现代人所认知。现在人们见到的地名,多少都带有些历史的痕迹。地名可谓是反映社会的活化石。比如:该县的三村乡,民国时期以坝兰、坝木、坝茨三个村子为中心的三片地方为一个联保,故名三村,地名使用已经稳定,仍继续使用。 [4]88宝华乡的哈尼语“碧居”居民点,汉语意:永远送给之意。此地过去曾为思陀、落恐两个土司争夺之地,后经双方协商一致同意划归元江县管辖,故称。 [4]49宝华乡的“树碧”系哈尼语“苏碧”的异译,苏碧即随意送给的意思,旧时,原属于佐能土司辖地,后送给落恐土司管辖,故称。 [4]49乐育乡的哈尼语“格乌”系 “格乌腊”的简称,意即重新收复的失地,旧时,原属于思陀土司辖区,后被落恐土司侵占,最终又被思陀土司收复,故名。 [4]55乐育乡哈尼语“比若”, 汉语意:送给之意。旧时土酋动员百姓到此地定居垦荒,许下诺言:谁开的荒地就送给谁。建村后故此得名。 [4]57哈尼语“比子”,汉语意:随你认领之意。旧时,土酋动员百姓到此地随意垦荒,故称。车古乡哈尼语“玛姆”, 汉语意:遗弃之意,旧时原属车古土酋辖地,后放弃,归思陀土司管辖,故称。 [4]57从以上我们不难看出,在红河县的一部分地名中含有与人相关的地理上的变迁活动与历史史实,特别是有关土司方面的史实从地名中延续了下来。垤玛乡“农场”,1934年 墨江等地迁到此地建寨垦荒,故称。 [4]85

(五)反映了人与生态相关的民间故事和传说

传说是指民间流传下来的过去事迹的记述和评价。在红河县哈尼语地名中人们也能看到历史传说,例如,垤玛乡的哈尼语“哈头”, 汉语意:竹节。传说,过去曾在此地调解民事纠纷,当事双方破竹记事,作为原始凭证,建村后以此得名。 [4]82哈尼语“吼玛”, 汉语意:了结,相传过去有两个头人发生山林纠纷,在此地调解了结,建村后故此得名。 [4]86石头寨乡哈尼语“莫合子”系 “蒙挥子”的演化名,“蒙,阿蒙” 汉语意:马;“挥子” 汉语意:偷,传说建村前有人偷马栓在此地,故称。 [4]28洛恩乡的哈尼语“美俄” 汉语意:躲避,传说这里原是森林,有一位农民受不住土司的压迫,逃到此地躲避,建村后故此得名。 [4]41哈尼语“冷软”系 “勒夷”的变音,汉语意:被撵。旧时受民族压迫、封建压迫被驱逐的人们汇聚之地,故称。 [4]43车古乡哈尼语“么当”系 “么通”的音译,汉语意:隐居之地。传说有老俩口在此隐居度日,建村后以此得名。 [4]85石头寨乡的哈尼语“牛昔岩”,“牛昔” 汉语意:牛屎;“岩” 汉语意:派;传说这里有一块土司的稻田,土司强迫百姓帮他施肥,百姓有意施肥过量,造成谷粒的空秕,毫无收获,借此嘲笑土司的残暴和愚昧,建村后以此得村名。 [4]29除了以上的民间传说,还有一些地名显示的是神话传说,例如:乐育乡的哈尼语“蒙居”,“蒙,阿蒙” 汉语意:马;“居” 汉语意:飞,传说为飞马起飞之地。 [4]65三村乡哈尼语“螺蛳寨”系 “米沙竜鲁达崩”的意译名,传说该地是仙螺活动的地方。 [4]89“依期洛”哈尼语原名依茨洛,即树倒下之意,传说这里古时候有一棵作怪的大树,使这片地方白天看不到太阳,晚上看不见月亮,后来有个叫张进的人在群众的支持下,砍到了这棵怪树,从此这里见到光明。建村后故此得名。 [4]91哈尼语, “克索洛”,“克” 汉语意:怪;“索” 汉语意:黄桑树;“洛” 汉语意:倒;传说这里有棵兴风作怪的黄桑树,在此地定居不吉利,故把它砍到了,让不吉利的事不再发生。 [4]91虽说是传说我们可以从中看出红河县哈尼族先人们试图改变生态小环境,向往幸福生活的愿望。这些地名也延续至今,后人看到地名就能想到先人们的愿望,民间传说在地名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四 红河县哈尼族地名生态文化的启迪

(一)体现百姓美好愿望,期望未来的平安、幸福

甲寅乡的地名“永兴”,永远兴旺发达。 [4]24宝华乡的“宝华”,宝:宝地;华:美好。 [4]47垤玛乡的哈尼语地名“崩昆”, 汉语意:聪明之意。 [4]85这些地名体现了人们对新的未来生活的祝愿,期望明天更美好。

(二)展现了哈尼族和汉族文化的生态文化的交融与和谐

地名中除了运用那些表达美好愿望的词外,还有一些词语带有特殊的意义。主要体现在:(1)明清时期受汉族生肖文化影响形成的地方集市就是其中代表之一。在红河县地名中我们可以看到汉族生肖文化的影子。如大羊街乡“羊街”自清道光元年(1821年)始,逢属羊日在此集市,故称。 [4]64浪堤乡的“马街”,过去,逢属马日在此集市,故称。 [4]60甲寅乡的“龙普”,哈尼语,即辰龙日建的寨子。 [4]24同时洛恩乡、宝华乡、乐育乡、浪堤乡、架车乡这几个乡都有“龙普”,并且都是辰龙日建寨的意思。生肖的运用是少数民族文化和汉族文化生态文化的和谐与融合的一种体现。(2)甲寅魁星阁,魁阁是供奉魁星的地方,魁星原为古代天文学中二十八星宿之一“奎星”的俗称,指北斗七星的前四星,这四星除合称“魁星”外,亦被称为“斗魁”。后道教尊其为主宰文化的神,作为文昌帝君的侍神。魁星信仰盛于宋代,从此经久不衰,成为封建读书人于文昌帝君之外崇信最甚的神。文昌帝君为民间和道教尊奉的掌管士人功名禄位之神。文昌本星名,亦称文曲星,或文星,古时认为是主持文运功名的星宿。文星阁就是供奉文昌帝君的地方。甲寅镇的魁星阁哈尼族土司地区接受汉文化,反应了哈尼族人借鉴和重视汉文化教育和交流的传统。

综上所述,红河县哈尼族地名蕴含了丰富的生态文化,它反映了红河县的地理生态环境,记录了红河县境内人与生态相关的历史及民间传说以及民众善良美好的心理愿望,从中我们亦看到了红河县地名生态文化的内涵,领略到独具红河县特色的生态文化底蕴和气质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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