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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逊与中国大众文化研究的三种视角

2015-03-26黄宗喜

关键词:詹姆逊大众文化理论

黄宗喜,占 凯

(湘潭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詹姆逊与中国大众文化研究的三种视角

黄宗喜,占 凯

(湘潭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中国大众文化研究有文化批判、历史主义和 “新左派”三种视角。这三种研究视角都不同程度的借用和改写了詹姆逊大众文化理论中的术语与观念,文化批判视角研究者以精英主义的立场接受了詹姆逊对于大众文化商品属性的彻底批判,历史主义视角研究则对詹姆逊的辩证态度进行了一定的变异,站在进化论立场对中国大众文化所具有的消解政治文化与正统意识形态的功用积极肯定,“新左派”视角基于政治与阶级的立场,部分接受詹姆逊的阶级观念对大众文化的阶级属性做了分析。从这三种视角所依赖的理论路径与本土话语,可以见出中国学术界对于詹姆逊的大众文化理论有一定程度的接受与创造性误读。

詹姆逊;大众文化研究;创造性误读

随着大众文化在中国大陆的兴起,学术界也开始注意到这一新兴的文化现象。“文化工业”、“大众文化”等概念在1992年之后开始引起学界的普遍关注,并迅速被扩散到学术圈子之外,成为各类媒体常用的“高频”词汇。尽管如此,中国大众文化本身还只是一个新近发展起来的研究领域,与文、史、哲等传统学科相比,它的研究方法与研究对象,依旧处在变动不居当中。梳理现有的大众文化研究,我们可以大致归纳出三种研究视角:文化批判的视角、历史主义的视角、“新左派”的视角。文化批判视角延续着中国传统士大夫批判与担当的精神,以精英主义的立场,展开对大众文化的批判。同时,它也吸纳了法兰克福学派的相关理论。批判视角的出现,以西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为契机,激发了中国对当代文化工业与文化现象的批判性思考;历史主义视角是基于大众文化创作主体的立场,以历史的眼光看待新兴的文化现象,并且认为中国语境下的大众文化具有消解政治文化与正统意识形态的功用。这一视角下的大众文化研究,对市场化进程中的世俗化、娱乐化、祛魅化的大众文化持肯定与赞扬的态度;“新左派”视角基于阶级与政治经济学的分析,注重分析大众文化的阶级属性,从身份出发,对大众文化进行文艺政治学的考量。

詹姆逊大众文化理论中的术语与观念,如商品化属性、政治与意识形态批判、精英与大众文化间的互渗等,在中国大众文化研究的三种视角中得到不同程度的借用,可以说詹姆逊的大众文化理论激发了中国学界本土大众文化的研究与想象。与此同时,中国的大众文化研究又不是简单的照搬与挪用詹姆逊的相关理论,而是基于本土实践进行了创造性发挥,在有意无意的误读之间,将詹姆逊的理论进行了改写。本文结合中国大众文化研究的三种视角,分析各自如何接受詹姆逊影响、在何种程度上接受詹姆逊的影响,并结合中国大众文化理论自身发展实际,阐述上述三种视角各自依赖的本土话语与理论路径。通过这种对比分析,我们能够梳理出詹姆逊与中国大众文化研究间的复杂而微妙互动关联。

一、文化批判视角与詹姆逊

文化批判视角的出现,与西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有关,而詹姆逊又是“西马”新时期的代表性人物。因此,詹姆逊与文化批判视角的关系,有迹可循。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是20世纪80年代思想界的一件有影响力的事情。伴随着“文革”理论与实践的破产,从理论上肃清“文革”的影响,是当时官方与知识精英的“要务”之一。1982年徐崇温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出版,为中国人介绍了西方形形色色的马克思主义提供了难得的机遇。这对于解构当时教条化的马克思主义,推动八十年代的思想解放运动起到了辅助作用。由于西方马克思主义与官方主导的马克思主义话语表达有天然的亲近关系,相关的研究得到了政府与知识界双重关注。90年代以来“西马”的译介与研究保持进一步活跃的态势,南京大学的张一兵主编的《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潮》[1]著作中,有专门的章节《杰姆逊:全球化时代的马克思主义》介绍詹姆逊的相关理论,特别是其中的《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转向》、《晚期资本主义文化的二律背反》专门论述作为“西马”代表人物詹姆逊的大众文化理论。复旦大学以俞吾金等为骨干的“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国外马克思主义与国外思想研究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基地”有专门的期刊《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出版发行,其中2009年第1辑中刊发的《弗雷德里克·詹姆逊:现代性的转向与超越》,专文介绍后现代语境中詹姆逊的思想。

詹姆逊的大众文化批判理论,在国内译介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浪潮中,也一道为国人所了解。特别是詹姆逊秉持法兰克福学派的基本立场,对大众文化的机械复制、批量生产、文化的商品化进行了进一步的批判,不仅如此,詹姆逊还注重分析晚期资本主义逻辑下,大众文化创造出的视觉符号、文化消费产品使人沉迷于对自我身份的幻想之中,从而丧失了对自身处境的真实判断。他的这些论述为国内批判大众文化者提供了理论资源。

中国对大众文化的批判性研究,在20世纪90年代渐成气候,并一直成为国内大众文化研究的主体论调。批判视角下的大众文化研究,认为大众文化放弃了对终极意义的思考、绝对价值的追求,缺乏历史意识与美学个性,大众文化不是知识分子精神世界的自然表现,也不是阳春白雪的高雅之作。风起云涌的大众文化只有现象没有深度,只有及时行乐的当下,没有纵深感的未来。这种批判性研究,以精英主义、道德主义的立场,对中国市场经济中出现的五彩缤纷却昙花一现的流行音乐、快餐文化展开了反思与批判。这种文化批判的潮流在90年代初期的由上海学者引发的“人文精神”大讨论中表现得最为明显。

1993年王晓明在《上海文学》第6期上发表了《旷野上的废墟》,后来被视为“人文精神”讨论的开端。1994年知识界影响甚大的《读书》杂志发表了一组文章“人文精神寻思录”,将上海文学的讨论进一步引向1992年市场经济转型以来社会文化的各个方面。尽管这次讨论参与人员甚多,影响较大,但主调是知识界对日益世俗化、商品化、市场化的文化进行反思。论述者延续着80年代精英知识分子的启蒙立场,以道德理想主义、审美主义的取向对正在起步的大众文化进行批判。这种批判的立场与视角,在21世纪的今天,依然是学界分析大众文化的有效视角。

法兰克福学派、詹姆逊的文化理论,不仅在张一兵、俞吾金那里得到充分译介,也为众多学者的论述所引用。批判视角下的中国大众文化研究,存在“曲解”詹姆逊的大众文化理论的现象。詹姆逊对大众文化商品化的批判,不是在一般意义上反对文化成为商品,而是反对消费者在对文化的消费中,迷失了自我,沉浸在对自我与未来的幻想中。他认为大众文化商品化所产生的形象是非常危险的东西,因为人们“给不同的香烟一个不同的形象,然后说服消费者相信各种香烟的味道都是独特的”[2],但实际上几种香烟的味道实际上是一样的。詹姆逊的大众文化批判理论为中国学者所接受,部分的原因在于詹姆逊在论述大众文化时,深刻地揭示出大众文化的商品化属性。中国主流知识分子一直看重文艺的“载道”功能,高扬文学审美、自律、教化作用。走向市场的中国大众文化,不再承载上述历史之重,而追求娱乐化、平面化、感官化。詹姆逊以及法兰克福学派对大众文化商品化的批判,正好契合了当时多数知识分子一以贯之的追求。

从上述梳理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批判视角的大众文化研究截取了詹姆逊的商品化论述,而这种截取又只是一种表面化的理解。尽管它是表面化的理解,但对于80年代知识精英而言,正好切合了他们批判90年代充满世俗气息与铜臭感的中国大众文化。这是一种曲解,但这种曲解又是根据自身需要的解读,因此是一种典型的创造性误读。

二、历史主义视角与詹姆逊

从思想传承上看,文化批判视角继承了中国传统的批判方法,历史主义的视角则借鉴了西方现代化的话语,将大众文化视为人类历史进程中重要的精神性因素加以正面看待。历史主义视角从中国的现代化出发,将走向市场,充满世俗气息的大众文化视为解构政教合一的政治传统、追求日常生活合理化的有生力量。这一派别的中国大众文化研究,代表性人物有李泽厚、王蒙、金元浦、陶东风等,代表性的事件是“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系列文章与相关讨论。

陶东风的大众文化研究影响甚大,他是较早把“大众文化”同工业社会联系起来下定义的学者之一,他认为大众文化就是“商业化的、批量生产的、以大众传播媒介特别是电子传播媒介传播的、娱乐性消费文化”[3]。而后大陆学者基本上沿用了“大众文化”与现代工业相联系的商业文化这一概念。

90年代中期,陶东风转换了初期站在审美主义与道德批判来审视大众文化的视角,而是站在历史主义的角度,肯定大众文化对于中国革命话语的解构和颠覆作用,具有正面的历史意义。

除了陶东风,还有部分学者也是站在历史主义的视角,对大众文化积极肯定。如李泽厚积极肯定大众文化,“大众文化不考虑文化批判,唱卡拉OK的人根本不去考虑要改变什么东西,但这种态度却反而能改变一些东西,这就是……对正统体质、对政教合一的中心体质的有效地侵蚀和解构。”[4]徐贲也呼吁对于中国大众文化的批判要走出“阿多诺模式”,他认为这种模式是我们国内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大众文化批判的主要理论资源,而这些理论的局限与缺陷是非常明显的, “在大众文化发展的历史过程中,这些理论的局限性越来越明显地暴露出来,它们不仅对七十年代以后的大众文化现象和机制失去了适当的解释能力,更因其悲观消极的社会主体论,以理论的激进掩盖了政治的保守。”[5]

从历史的视角积极解读大众文化,金元浦是一个比较突出的研究者。他认为:“当代大众文化的兴起,在中国具有很重要的意义。正是大众文化,实际地改变着当代的意识形态。在建立公共文化空间和文化场域上发挥了积极的作用。”[6]大众文化与当代社会的经济发展,与社会的民主空间是相伴相生的。

詹姆逊在论述大众文化,秉持一种历史视角的立场,认为大众文化在后现代主义时期的商品化特征更加明显,用物品的形象化来增加商业利润的筹码,这确实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大众文化所存在的一些局限性就一味加以批判,而是要持一种历史的眼光,后现代主义大众文化是随着历史发展的一种必然现象,我们既要看见其积极的一面,也要看见一些劣根性。以上中国学者借鉴了詹姆逊从历史的角度看待大众文化的历史积极的一面,但同时他们忽略了大众文化如果缺乏正确的引导有可能滑入庸俗、低级趣味的一面,缺乏詹姆逊辩证的视角。

但是近期有一部分学者已经开始认识到以前的大众文化研究滑向要么全盘肯定或者全盘否定两级的弊端,而结合中国实际辩证地看待中国大众文化的发展。傅守祥在《审美化生存——消费时代大众文化的审美想象与哲学批判》一书中认为大众文化虽然存在着一系列的问题,但是也存在着许多积极的意义:“克服大众的认同焦虑,充实大众的文化生活,带来现代社会可能的审美解放尤其是感性的视觉革命等;具体到中国当代社会,大众文化的崛起对结束文化的长期禁锢及颠覆大一统文化格局、实现政治驱魅、转向以市场逻辑为核心理念的世俗化都有直接贡献……”[7]最近陶东风也开始全面思考大众文化的新发展,认为对于大众文化批评“一定是扎根于世俗社会,这样它才可能提升大众常识”[8]。从大众价值观的角度来批判大众文化,披露大众文化的“色情”“炫富”以及“暴力”,认为既要继续推崇大众文化的大众价值观,又要用核心价值体系引领大众文化向健康的方向的发展。陶东风的这一视角转变或者完善可以说是针对中国现实境遇,有意无意地契合了詹姆逊的辩证视角。

三、“新左派”视角与詹姆逊

“新左派”( the New Left)在西方主要是赫鲁晓夫1956年批判斯大林以后兴起的。1956年之前的左派学者称为老左派,主要“是追随苏共,在各国开展共产党政治活动”,新左派与斯大林主义决裂,转而“反对资本权势,反对政治权势,批判市场经济”[9]。主要代表人物有詹姆逊、佩里·安德森以及法兰克福学派等等。中国新左派主要以西方新左派的思想为理论资源,“比较西化,文章内容尽量追踪西方新的左翼思想”[9]。主要代表人物有汪晖、甘阳、孔庆东、韩毓海等。

这里的“新左派”视角的文化研究,以底层群体或弱势群体的立场自居,认为大众文化代表资本主义文化,体现资本主义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性。它消解了革命时代的话语,而成为四处扩展的资本、无处不在的市场的“同谋”。这种与资本“共舞”的特性遮蔽了中国当下两极分化的现实,为资产阶级的“文化霸权”提供了“隐身衣”。如果说文化批判视角下的大众文化研究侧重从精英主义的立场,以阳春白雪的标准,批评下里巴人的俗文化;那么“新左派”的大众文化研究侧重从阶级与政治经济学出发,以无产者与有产者之间的对立分析大众文化的阶级属性。

韩少功与旷新年1997年第2期的《读书》杂志上,刊发了以“大众、文化、大众文化”为主题的文章,这是“新左派”大众文化批评的集中“亮相”。都表达出新左派的核心观念:大众文化是中产阶级的文化。韩少功在这里强调大众文化是资产阶级的文化,具有阶级属性。

戴锦华的在1999年《天涯》第2期上发表的《大众文化的隐形政治学》则将新左派的大众文化观阐述得更加充分。她认为20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日益繁盛的电视、传媒等大众文化丰满着走市场经济道路的中国生活,但同时它也遮蔽了社会真正的现实,表面上看中国大众享受消费这些大众文化毫无阶级差别,其实质上它们掩盖了中国贫富差距日益扩大的社会现实。

周小仪《文学研究与理论——文化研究分裂还是融合?》表达了要把文学研究与文化研究相结合,以詹姆逊为例,从形式回到历史。他认为詹姆逊至少从三个方面给予我们当下文化研究与文学研究相分离以启示:“首先,詹姆逊的理论分析始终结合具体的文本,通过具体的文学文本来完成他的文化分析,这一点可以说明实际上要做好文化研究,实际上是不能脱离具体文本的;其次,詹姆逊是站在审美主义的角度进入文化分析,通过审美研究社会,而不是否定大众文化,而是回到历史,辩证看待大众文化商品形象性;最后,詹姆逊站在阶级的立场,认为审美是与资产阶级的商业逻辑联系在一起的,渗透资本主义的整个生产逻辑。”[10]

旷新年在《“泰坦尼克号”的胜利》一文中认为“泰坦尼克号”情节老套,主题毫无新意,唯一有新意的则是巨额的投资,但是却在各国风行,这一现象说明:“在今天,电影已经完全成为被资本所支配的娱乐工业,它已经彻底丧失了对于资本的抵抗和批判力量。”[11]他对大众文化的商品性和阶级抵抗力量散失的批判俨然就是詹姆逊的口气。

詹姆逊一直注重大众文化的政治经济学与阶级分析的优势,在文本的分析中充斥着“阶级、无产者、生产方式、意识形态”等各种相关词语。詹姆逊认为政治无意识充斥着每一个文化或文学文本,文本成为个人政治欲望和阶级话语的载体。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表面上看起来社会同质化的现象正在发生,“旧的阶级差别正在消失,因此可以把它说成是工人的资产阶级化,或者更确切一些,可以说它同时改变了资产阶级和工人,它们都变成了那种灰色组织的人,都被称为消费经济。”[12]但事实上,阶级差别并没有消失,学生运动、黑人运动、妇女运动赋予种族主义与性别主义以丰富的内容,社会基本的阶级结构没有任何变化。詹姆逊试图通过电影《炎热的下午》证明阶级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中依然有着强大的功能,因此,“关于性别和种族作为历史和政治的要素的新的意识,不论在政治上还是在理论上无疑都非常重要。”[13]

国内“新左派”从阶级话语分析文化,与詹姆逊等西方“左翼”学者的影响有关,也与建国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国内盛行的“阶级文艺”的思维惯性、路径依赖有关。因此,以詹姆逊为代表的西方左翼思想家对国内新左派的大众文化研究,起到了重燃理论激情,塑造理论合法性的援助性作用。但通过对比与梳理,我们可以发现,由于中国与国外“左派”身份界定不同,话语表达有别,同样显示出国内“新左派”是在化用詹姆逊的话语,而不是简单挪用。

[1] 张一兵.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潮[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1.

[2] (美)杰姆逊.后现代主义与文化理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195.

[3] 陶东风.欲望与沉沦——大众文化批判[J].文艺争鸣,1993(6).

[4] 李泽厚.关于文化现状与道德重建的对话[J].东方,1994(5).

[5] 徐贲.影视观众理论与大众文化批评[J].文艺争鸣,1996(3).

[6] 金元浦.重新审视大众文化[J].当代作家评论,2001(1).

[7] 傅守祥.审美化生存——消费时代大众文化的审美想象与哲学批判[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8:252.

[8] 陶东风.核心价值体系与大众文化的有机融合[J].文艺研究,2012(4).

[9] 马立诚.当代中国八种社会思潮[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10] 周小仪.文学研究与理论——文化研究分裂还是融合?[J].国外文学,1995(4).

[11] 旷新年.“泰坦尼克号”的胜利[J].粤海风,1998(3).

[12] (美)弗雷德里克·詹姆逊.可见的签名[M].王逢振,余莉,陈静,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2:45.

[13] 谢少波,王逢振.文化研究访谈录[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109.

责任编辑:王飞霞

2015-03-16

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批评的踪迹:弗雷德里克·詹姆逊与中国”(课题编号:13YJC751017)。湖南省人文社科基金一般项目“西方后现代理论的反思:以詹姆逊为中心”(课题编号:14YBA362)。

黄宗喜(1978- ),女,湖北恩施人,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比较诗学、文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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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4-941(2015)03-01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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