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环保公益众筹发展研究

翁智雄葛察忠陈蕴恬段显明

(1.杭州电子科技大学经济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2.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院，北京 100012)

我国经济经历了三十多年的快速发展，累积性的生态环境问题也日益显现，解决生态环境问题已逐渐成为关系老百姓福祉的民生问题。对于生态环境问题，既要有过硬的环境治理手段，也需要有灵活有效的市场机制。但长期以来环保项目存在投资回收期长、项目收益率低等问题，通过吸引社会资本进入环境治理领域是缓解环境治理资金紧张的有效途径，如葛察忠1－2等学者提出要通过创新绿色金融产品，发展绿色金融来吸收社会资本。近年来，随着“互联网+”思维的拓展与延伸，以互联网股权众筹融资试点为先导，社会各领域掀起了众筹创新创业新风。环保公益众筹是什么，如何发展，发展如何等问题已成为环保领域企业家、学者与专家探讨的问题。

1 环保公益众筹概述

1.1 环保公益众筹背景介绍

生态文明建设和一系列体制机制安排，逐渐形成“1+2+6”的生态文明顶层逻辑，为环保公益众筹的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1”是指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要加快生态文明制度建设。“2”是指《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和《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总体方案》，提出要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要夯实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充分发挥市场机制对生态文明建设的支持作用。“6”是指《环境保护督察方案(试行)》、《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的试点方案》、《自然资源资产负债表试点方案》、《生态环境监测网络建设的方案》、《生态环境损害责任追究办法(试行)》和《生态环境损害赔偿制度改革试点方案》。由此可见，“1+2+6”的生态文明顶层设计为环保领域的创新与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持和制度保障。

互联网为融资难问题提供了平台支撑，为环保公益项目众筹提供了创新创业的肥沃土壤。自2013年我国进入互联网金融，互联网金融持续发酵，成为媒体与公众的“热门词”、企业创新与发展的“新契机”。今年3月，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的政府工作报告指出：将大力调整产业结构，支持移动互联网、电子商务，及网络金融的发展，提出“互联网+”行动计划。8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促进大数据发展行动纲要》，指出：要建设绿色环保的大数据基础设施和区域性、行业性数据汇聚平台。由此，互联网的建设力度日益加大，以互联网金融为载体的创新模式逐渐孕育而生。“众筹”就是互联网金融日益发展背景下的产物。众筹先天具备参与公益、助力公益的基因，在众多公益领域取得了实践，如教育众筹、文化保护众筹等等。传统环保事业的发展面临诸多挑战，如何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优势，以有限的资本撬动更大的资本市场杠杆，成为环保领域探索的重要内容。现阶段，我国涌现了多起环保众筹“试水”事件，“环保也能众筹”的概念开始被更多的人所了解。

1.2 环保公益众筹概念界定

1.2.1 众筹与公益众筹

作为一种商业模式，众筹起源于美国，距今已有10余年历史。2006年8月，美国学者迈克尔·萨利文第一次使用了众筹(Crowd－funding)一词。迈克尔·萨利文(2006)在维基百科中给出如下定义：众筹描述的是群体性的合作，人们通过互联网汇集资金，以支持由他人或组织发起的项目。

按照不同的标准，可以把众筹行业划分为不同的类型。从是否盈利的角度，可以分为盈利性众筹和公益性众筹。公益众筹强调的是对社会的投资，更多的是出资者让自身感到满足的一种精神消费，该投资能使社会得到正外部性效应。张楠(2014)对公益类众筹的定义为：通过互联网平台集中大众的资金，为艺术家或个人进行某项活动而无担保、无条件地提供一定资金援助。从公益项目的类别来看，具有多样性的特点，包括环保、助学、助老、助残、关爱留守儿童等，而环保众筹是互联网背景下公益模式辐射的新领域。

1.2.2 环保公益众筹的特点

环保公益众筹由非政府组织发起，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特点：(1)参与门槛较低。因其无进入壁垒，它不局限于公益机构、公众组织或任何个人，普通百姓都可以参与。无论基金会、注册机构、民间组织，只要是旨在服务社会的环保公益项目就可以发起筹措资金。(2)凝聚大众力量。环保公益众筹的出现能够发掘广大人民群众的创新潜能，激发大众致力于环保事业的爱好与热情，使公众参与到环保公益事业中，改变过去单靠政府进行环境管制的模式。(3)筹集资金额度低。环保公益众筹面向广大群众，每位出资人的出资额度取决于个人能力。基于对环保事业的热爱，投资者多为草根组织及个人，每位投资者的出资有限，故而总筹集资金额度不高。(4)符合公益基本特征。投资回报多为有纪念价值的爱心回报。环保公益众筹主要是满足参与者环境保护的个人诉求，出资人目的不是为了赚钱，回报更多是明信片、活动纪念徽章、照片等意义大于实际的回馈。

1.2.3 环保公益众筹的定义

与其他众筹研究相比，国内外学者对环保众筹的研究较少，业界也并未给出权威的定义。结合上述环保公益众筹的特点，笔者给出了环保公益众筹的定义：环保公益众筹是环保公益项目发起人(社会组织、企业或个人)通过网络平台筹集从事环境保护项目的资金，筹集的资金主要用于生态环境修复、环境污染治理、环境质量改善等环境治理领域，投资者的行为属于社会公益行为，不以取得投资回报为目的。

1.3 国外环保公益众筹发展基本概况

国外的公益众筹发展起步早、发展速度快，且有一定的法律法规保障。2006年，迈克尔·萨利文发起的融资平台将众筹带入人们的视线，该项目虽以失败告终，但众筹的概念和模式却流传开来。近年来，全球众筹融资模式发展非常迅速，多数分布在北美地区和欧洲地区，在众多众筹平台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成立于2009年4月的Kickstarter，作为美国众筹平台第一巨头，Kickstarter目前仍以音乐、电影、漫画等与文艺相关的项目为主。部分国家的公益众筹有了一定法律基础和政策保障。2012年4月5日，奥巴马签署JOBS法案，通过该法案使初创企业和小企业直接面对大量新的潜在投资者，使普通美国人有机会得到创业资金，众筹则以更加多样化和规范化的形式在美国良好的运行和发展。

众筹模式发端于音乐家和艺术家等创意工作者，后来逐步渗透至环保等领域。欧美的音乐家和艺术家为完成艺术作品，开创了向粉丝筹资的新模式，粉丝自愿向自己钟爱的艺术家无偿提供资金。后来，这一模式逐渐渗透到其他领域，公益众筹中的环保板块也受到诸多青睐。国外的公益类平台并不是很多，比较著名的有美国的GoFundME、英国的Prizeo等，而专业的环保众筹平台则更少，其中，美国的Ioby是连接社区环保项目捐赠者和志愿者的平台，环保行动网站基于NIMBY(not－in－my－backyard)“不在我家后院”的原则建立，以此激发纽约的环保知识普及。网站以支持创新性环保项目为主，如纽约社区和学校的垃圾回收及堆肥、街道美化、城市园林及公园维修等。

1.4 环保公益众筹的实践意义

1.4.1 环保众筹平台的建立，有利于创造以普通群众为中心的新型环保模式

参与人群的广泛性以及平民化，使得环保事业不再只是国家、政府肩负的职责，更是我国每一位公民应尽的责任。环保众筹平台，广泛动员有创意有想法的个人以及没有公募资质的民间组织共同发起环保创意、研发环保产品、倡导环保社会实践、征集环保公益项目、筹集环保资金。通过在各类众筹平台的宣传与筹资，群众既可以是环保事业的倡导者，也可以是环保工作的执行者。

1.4.2 环保众筹行业的发展，有利于加强公益组织自律并提高行业创新能力

中国民间环保组织透明度整体偏低，信息披露水平亟待提高。公益众筹平台要求发起方对环保项目的细节，包括项目的社会意义、预算、募资、投向、管理等情况一一说明，可以提高公益项目运作的透明度，便于公众进行监督。环保众筹对项目的创新性要求较高，对环保公益行业能力提升也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1.4.3 环保众筹行业的发展，有利于我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

环保公益众筹，筹资金也聚人气。环保公益众筹的推广过程，是建设绿色家园、建设生态城市的过程;是节能减排、循环经济、爱护生态等环保理念深入人心的过程;更是坚持可持续发展道路，培养人类尊重自然、热爱自然，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过程。环保众筹行业的发展，有利于汇聚全社会参与环境保护、树立生态意识的强大力量，也符合我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要求。

2 中国环保公益众筹发展现状

2.1 中国环保公益众筹发展阶段及其特征

中国环保公益众筹起步较晚，根据现阶段的发展大致分为三个阶段：一是萌芽阶段，二是起步阶段，三是发展阶段。

第一，萌芽阶段(2011年—2014年)，众筹网站多样化，国内各大众筹平台崭露头角，公益众筹网站兴起。

2011年7月，国内首家众筹网站点名时间上线，标志着我国网络众筹的开始。2011年9月，国内首个支持公益类项目的众筹平台追梦网上线;2013年2月，众筹网上线;2013年7月，国内首家专业公益众筹平台——创意鼓上线;2013年12月，淘星愿上线，随后更名为淘宝众筹;2014年3月至4月，积善之家和新公益两家专业公益众筹平台上线;2014年7月京东众筹上线。根据瑞森德与众筹网联合发布的《2014中国公益众筹研究报告》(2015)，2014年我国公益众筹行业全年筹资额已超过1272万元。

第二，起步阶段(2014年—2015年6月)，众筹项目专业化，环保类众筹项目正式启动，在综合类众筹平台上纷纷“试水”。

2014年3月16日，在启迪之星节能环保孵化器成立仪式上，首次提出“众筹创新创业力量、面源治理环境污染”的环保产业发展新模式。2015年3月，淘宝众筹平台上线了一款“1元钱，抢作环境投资人”的环境公益众筹项目，5天时间已经有近3万名网友参与，筹集资金17万余元。2015年5月12日，北京众信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与环保部中国环境新闻工作者协会联合召开了以“拯救绿色，众建蓝天”为主题的发布会，会上双方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并表示将合力推动环保公益金融事业的快速发展，众信金融重磅发布了双方共建的“环保公益金融频道”，致力环保公益资金的筹集服务。

第三，发展阶段(2015年6月—至今)。众筹平台专业化，环保众筹项目在专业性环保众筹平台上逐渐活跃。

2015年6月5日，中国环境文化促进会和上海通用汽车有限公司联合创建了我国首个专业性环保公益众筹平台—— “绿动未来”环保公益众筹平台，旨在将“互联网”、“众筹”、“环保”三者创新融合，凝聚全社会的力量共同传播“全民环保”与“生活方式绿色化”理念，让更多人参与创造和分享环保价值，进而推动中国环保公益事业的发展。“绿动未来”众筹平台发布后的4个月内，共已上线了15项环保公益众筹项目，其中有4项环保活动已成功筹集了所需项目资金，筹集总额已超7万元，为环保公益计划的顺利实施提供了足够的资金保障。

2.2 中国环保公益众筹组织形式及其特征

第一，从我国环保公益众筹的组织形式来看，主要以环保项目为基础，以平台为依托，通过项目发起人、项目出资人、公益众筹平台共同构建环保公益众筹组织体系。

从项目发起人来看，主要为公益组织、社会团体或个人，发起的环保项目多为新能源等创新领域。从项目出资人来看，主要以年轻群体为主，项目出资人中有较多80或90后，他们通过微博、微信等互联网手段，对环保公益事业有较高的热情，是环保公益事业的中坚力量。从众筹地域来看，投资人所在地域主要集中在北上广深等发达城市。从众筹平台来看，众筹平台为项目所有人和资助者提供了中间服务的平台，通常融资成功后会向项目所有人收取一定的服务费或手续费。各众筹平台收取的费用固定，支付金额一般按比例从项目融资总额中扣除。

第二，现阶段我国环保公益众筹项目主要有两类发起渠道，即综合类众筹平台的公益频道发起环保项目筹资，专业环保公益众筹平台发起项目筹资。

一是综合类众筹平台。该平台的受关注度较高、项目种类丰富、行业竞争激烈。众筹网、淘宝众筹、新公益等都属于综合类众筹平台。瑞森德联合众筹网发布的《2014中国公益众筹研究报告》(2015)中指出，2014年众筹成功的公益项目中，综合类公益众筹平台仍是推动整个公益众筹市场发展的主力，其中环保/动物保护类众筹项目占所有公益众筹的10.43%。二是专业的环保公益众筹平台。该平台项目分类明细，便于投资者搜寻，然而群众关注度较低。2015年6月5日，“绿动未来”环保公益众筹平台建立，作为我国首个专业性环保公益众筹平台，得到我国环保业界的广大关注，为专业性的环保公益众筹平台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开端。

3 中国环保公益众筹发展的机遇与挑战

3.1 中国环保公益众筹发展的机遇

3.1.1 中国环保产业的市场需求大，社会关注度高

作为典型的政策引导型的产业，我国密集出台了一系列严格的环境政策、环保防治和产业发展规划，不断加强环境执法监督，加大环保投入，推动环保产业发展。环保产业面临巨大的市场需求，完全有可能、有条件成为下一轮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近年来无论从政策方面，还是资本市场，环保都成为社会广泛关注的焦点。2014年4月新修订通过的《环境保护法》，更是专门增设第五章“信息公开和公众参与”，从法律上赋予公众知情权、参与权，以此响应公众思考与参与环境问题的主动与热情。

3.1.2 中国的金融改革，正值互联网金融潮流兴起

党中央、国务院对互联网金融行业的健康发展非常重视，对出台支持发展、完善监管的政策措施提出了明确要求，要鼓励互联网金融的创新和发展、营造良好的政策环境、规范从业机构的经营活动、维护市场秩序。为此，人民银行会同有关部委根据党中央、国务院部署，按照“鼓励创新、防范风险、趋利避害、健康发展”的总体要求，于今年7月18日发布了《关于促进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为进一步推进金融改革创新和对外开放，促进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指明了方向。

3.1.3 中国绿色融资需求巨大，急需建立绿色金融体系

目前，生态文明建设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绿色化”已深入人心。在《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中，明确提出要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而这一切都离不开绿色金融的支持。中国人民大学环境学院院长马中在深圳国际低碳论坛上也表示，到2020年前，包括财政资金和金融资金在内，中国绿色融资资金总需求少则需要20万亿元，多则需要26万亿元。而长期以来，与国内生产总值和固定资产投资等指标相比，中国环境保护资金和环保投资比例非常低。因此，我国绿色金融体系急需建立。

3.2 中国环保公益众筹的挑战

环保公益众筹之路既有机遇，当然也存在不少的挑战，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3.2.1 存在管理经验缺乏、危机处理延迟等问题

由于环保众筹起步较晚，众筹平台整个管理团队经验不够丰富，在实际融资过程中难以把握资金风险，平台风险。一旦项目出现利益纠纷等问题，平台方面容易出现危机公关应对延迟的现象，若未能及时给出合理解决途径，矛盾就可能爆发成为群体事件，不利于金融和社会环境的稳定。

3.2.2 存在数据安全堪忧、技术保障薄弱等问题

“互联网金融”数据安全与资产安全息息相关，保障交易的数据安全尤为重要。然而，众筹平台运营商和网络运营商所具备的安全故障恢复机制以及所需的安全保障技术储备较为薄弱且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面对Web应用漏洞所造成的危害，网络平台的技术团队资源及力量还不足以提供所需的安全技术支撑。

3.2.3 存在法律监管匮乏、政府监管缺失等问题

具体表现在：(1)缺少对环保项目发起人违约的惩罚机制;(2)缺少对出资人权益受损的紧急补救措施;(3)缺少对众筹平台承担法律责任的判定标准;(4)没有标准化的评估系统对环保众筹项目的信用评价和审核标准进行评判;(5)没有建立一套成熟的诚信体系对环保众筹的参与者进行监管。

3.2.4 存在群众信任缺失、缺乏项目指导等问题

国内众筹的项目成功率比较低，这与社会诚信安全感缺失，资金使用透明度不高等有必然联系。另外，有好的创意并不等于一定能在众筹网络融资平台上融资成功，很多环保众筹项目由于缺少专业性的、有建设性的指导意见，使得项目本身的质量不高，未能抓住群众关注的焦点，结果不尽如人意。

4 关于中国环保公益众筹发展的建议

4.1 优化环保众筹网站的平台建设

4.1.1 强化环保众筹平台的管理团队的建设

建立专业的管理团队，管理团队可分三个层级，机构负责人、中层经营者及志愿者。机构负责人应该具有企业家精神，拥有宏观视野，最好自身也是传递正能量的公众人物;中层经营者应该具有较高的职业素养，拥有专业的职业技能，且应能获得相应体面的待遇，而不是目前“苦行僧”般的生活;志愿者则需要热心环保事业，志愿公益服务。

4.1.2 对环保众筹市场及项目类型进行细分

国内综合类众筹网站已经开始分类，因此，对于独立的环保众筹发展来说，也需根据自身平台特征及涉及群体对项目类型进行分类，细致地寻找定位。环保项目可按污染治理(包括空气、水、土壤污染等治理)、保护物种多样性、环保教育、环保产品等种类细分，便于投资者的选择。同时依据群众关注点进行详尽的市场细分，发起人就能根据群众的偏好选择发布项目，有利于锁定意向人群，提高项目比例，更有利于网站定位及推广。

4.1.3 加强环保众筹平台与政府部门的沟通

众筹平台需要积极与政府主管部门沟通，取得相应的政策指导、法律监管或进行项目备案，化解在法律模糊地带摸索的法律风险。接受政府及相关部门的指导，可赢得政府机构对环保众筹发展的足够关注，指导相关行业标准与规范的建立，帮助专业的环保众筹平台或综合类平台的环保频道合法运营，让募集资金、环保项目及资金使用情况透明化。

4.2 完善环保众筹行业的法律法规

4.2.1 维护并完善众筹参与者权益的相关立法

规范性法律在明确各方面权利与义务的同时，还要配套完备的救助措施。及时制定相关法律，规范众筹融资等网络金融行为，保障参与者权益不受侵害。可结合我国国情与当下发展背景，借鉴美国的《JOBS法案》，从而正确地引导与规范相关法律法规的出台。

4.2.2 出台细致的互联网金融维权方式及途径

法律上要肯定众筹平台的合法性，划清其与非法集资等犯罪行为的界限依据标准。依法取缔未获批准的众筹平台，同时引入第三方资金托管机构，对无能力保障资金运行的网站进行资金拖管，负责代理众筹网络融资平台在项目教育过程中正常的资金划转和安全。

4.2.3 加强环保相关部门对环保类众筹的监管

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1)建立环保众筹平台市场准入制度。采取备案或许可制，通过设置一定的条件，只有符合要求的众筹平台才能开展环保公益众筹业务。(2)规定环保众筹发起人的资质与责任，使环保项目的发起有严格的规范及相应的约束。(3)对投资人年度筹资次数作出限定，规定环保众筹项目的融资上限。(4)对众筹规则和流程做出明确规定。(5)对众筹各个主体和权责作出明确规定。

4.3 加强社会信用体系的规划建设

中国社会还处于社会转型期，诚信体系尚不健全。目前众筹缺乏明确的金融监管主体，很难被纳入央行征信系统，众多众筹平台目前游离于央行征信体系之外急需规范与完善。

4.3.1 将个人的环保投资列入信用体系建设

在市场方面，我国的征信业面临信用消费持续增长和互联网发展的双重利好，发展正当其时。综合类公益众筹平台和专业性环保众筹平台都可以通过大数据技术，对投资者参与环保众筹的爱心投资进行量化记录，列入信用体系建设范围，使参与环保事业的行为成为表征投资者信用水准的重要参数。让投资者将参与环保众筹的过程，作为自己对社会信用和认可的累积。

4.3.2 信征机构配合政府信用体系构建工作

在政策方面，国家也应大力推动信用体系建设，重视征信在信用体系中的重要地位。2015年1月5日，央行已印发《关于做好个人征信业务准备工作的通知》，要求芝麻信用管理有限公司、腾讯征信有限公司等八家机构做好个人征信业务的准备工作。获牌的民营机构应当积极响应国家政策的号召，主动参与建设以前由国资背景机构主导的个人征信市场，逐步完善我国的社会信用体系。

5 研究小结

近年来随着“互联网+”思维的拓展与延伸，以互联网股权众筹融资试点为先导，社会各领域掀起了众筹创新创业新风。环保公益众筹是什么，如何发展，发展如何等问题已成为环保领域企业家、学者与专家探讨的问题。本文以环保项目为着眼点，结合我国当下“互联网+”、“众筹”等融资新模式，对在我国仍处于发展起步阶段的环保公益众筹进行综合分析，阐述环保众筹的概念、运作流程以及现阶段的发展特征，总结分析环保公益众筹的机遇与挑战，提出更好推进环保公益众筹发展的以下政策建议。

一是优化环保众筹网站的平台建设：①强化环保众筹平台的管理团队的建设;②对环保众筹市场及项目类型进行细分;③加强环保众筹平台与政府部门的沟通。

二是完善环保众筹行业的法律法规：①维护并完善众筹参与者权益的相关立法;②出台细致的互联网金融维权方式及途径;③加强环保相关部门对环保类众筹的监管。

三是加强社会信用体系的规划建设：①将个人的环保投资列入信用体系建设;②信征机构配合政府信用体系构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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