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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六朝教文文体研究

2015-03-23孙会芳

文教资料 2015年34期
关键词:河北教育出版社教体上古

孙会芳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汉魏六朝教文文体研究

孙会芳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210097)

本文主要对汉魏六朝时期的教文进行文体方面的考察与研究,通过对教文的释名、创作情况、文体特征、功能及演变影响各方面进行考察,以期从文体方面更好地把握这类文章的特点。

教创作情况文体特征功能演变与影响

“教”体文指的是上对下的一种告谕文体,也是汉魏六朝时期的官府文书形式之一。历来人们对此文体的研究未做过专门而细致的考察,有的也仅是作为令教文中的一部分进行零散的分析研究。而刘勰提出的研究文体的基本原则:“释名以章义,选文以定篇,敷理以举统”[1],可以为我们分析教体文提供研究范式。

一、教体释名

所谓“释名以章义”,就是要考释文体名称的来源与含义。“任何事物要获得存在的意义都必须能获得独立的名称,有其名才能有其实,名正者言才顺。”[2]而文体要获得独立的意义,也需要有合理的名目。

“教”最早见于《尚书·尧典》:“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作司徒,敬敷五教。”[3]《周礼·地宫·司徒》:“乃立司徒地官,使帅其属而掌邦教。”[4]这说明此时期的“教”教育、教化之意,作为名词。而《说文解字》则释“教”为:“上所施,下所效也。”[5]此时“教”已有了上施下效、效仿之意,表示一种动作。而之前在《国语·周语》即出现《先王之教》,《汉书·食货志》中也引《神农之教》,这说明教成为文章,最初是为天子所用。但此时期的几篇带“教”的文章并未形成固定的文体意义。

秦汉时期,教成为下行文体。蔡邕《独断》中即解释得更为具体:“诸侯言曰教。”[6]这种下行文体是秦法所规定的。而蔡邕在《独断》中将天子独用之文体分为策书、制书、诏书、戒书四种,这说明到了汉代,天子发布信息已有了自己特定的文体,不再使用教体。明徐师曾《文体明辨》:“李周翰云:‘教,示于人也。’秦法,王侯称教,而汉时大臣亦得用之,若京兆尹王尊《出教告属县》是也。”[7]由此说明,汉代以后,大臣下的令也称教。

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教的运用更加流行。班固《白虎通义·三教》:“王者设三教者何?承衰救敝,欲民反正道也。”[8]进一步地说明教体在当时一般是为了起到发布命令、教化民众的作用。

清王兆芳 《文体通释》则梳理了教文的发展状况:“教者,上所施下所效也,诲也。古天子用教,汉以后惟王侯大臣称教。主于施文训诲,俾知法度。源出伏羲《十言之教》,流有《神农之教》,周《先王之教》及李悝《为魏文侯作尽地力之教》、汉张敞《告絮舜教》、朱博《出教主簿》。孔融、蜀武侯多教文,《文选》列教。”[9]但观流传之作,亦有地方官员、有声望文人之教文,且为针对个人或某事之“教”,如李固的《恤奉高令丧事教》等。这都说明了教从原来的天子所用文体逐渐转为诸侯大臣甚至地方官员所发布的起教化作用的文体。因而可以说“教”是汉魏六朝时期的一种上对下的起到告谕、教化作用的公文文体。

二、创作情况

刘勰提出的“选文以定篇”研究方法指的是要选出各文体在某一发展阶段的经典作家作品进行解读。而在此之前,界定研究对象的范围尤为必要。本文基本上以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中收录的教体文为研究对象。

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中共收录教体文133篇,其中1篇重出,除此之外,《文馆词林》以及作家集中还可以找到37篇教体文,因此总计现存约169篇。而先秦时期的6篇带“教”字的,不能算真正意义的教体文。“现存有真正意义上的教文162篇”[10]。

汉魏六朝的教体文中,诸葛亮的创作数量最多,达19篇,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收录6篇。其次是梁简文帝萧纲,作17篇,严可均收录9篇。魏武帝曹操有7篇,孔融有5篇,江淹作5篇。除此之外,比较优秀的教体文还有李固的《临荆州辟文学教》、《助展允婚教》、王导的《转陈耽谢鸾教》、王沈的《到豫州下教》、刘弘的《用皮初下教》《下荆部教》傅亮的《为宋公修楚元王墓教》《为宋公修张良庙教》、谢朓的《为录公拜扬州恩教》《临东海饷诸葛璩谷教》等。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也列举了他所认为的教文的典范之作:“昔郑弘之守南阳,条教为后所述,乃事绪明也;孔融之守北海,文教丽而罕施,乃治体乖也。若诸葛孔明之详约,庾稚恭之明断,并理得而辞中,教之善也。”像诸葛亮的教令考虑周到,文辞简明;庾翼的教令明白而决断,道理得当而文辞切合,都是好的教文。由此看来,刘勰是将理、辞及是否施行作为评价教文的标准。

总体上来说,从教文的不同发展阶段来看,西汉教文有7篇,东汉18篇,建安时期则多达到40篇;两晋时期的教文有37篇,其中西晋16篇,东晋21篇,南北朝时的教文61篇。内容关涉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军事、宗教等领域,具体来说甚至包含助婚恤丧、祷祀乡贤、奖赞文学等琐碎的事务,因而创作不断丰富。

三、文体特点

刘勰所提出的“敷理以举统”的方法即指的是根据文体发展的历史事实,对典范文本进行品鉴,从而来达到确立某一文体的独特的体制要求或写作规范的目的。而由于教体文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才基本形成其文体模式,因此研究教体文的文体特征主要是针对此时期的教文。

首先,教文形成了固定的结构特征。从表层结构看,有些篇章已形成了一定的模式。一般是前称“纲纪”,或“府州国纲纪”、“二府州国纲纪”,宣示教文的实施范围。结尾有“速宣示”、“外速施行”“随局备办”、“主局施行”等套语。这主要体现在傅亮、江淹等人的比较规范而正式的教文。

在深层结构上,基本上成篇的教文都显得条理清晰,按照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传统思维进行结构全篇。也即先依据,后引申,然后归结的顺序。如梁简文帝的《资遣孔焘二女教》:

夫思人生至轻,事惟悼往,表闾式墓,义匪字孤。至如游殷之息,见怃张既;桥玄之子,受托魏王;斯故美在令终,爱兼身后。故无锡令孔焘,经术弘长,志履贞概,游处积年,一朝长往。闻其在室二女,并未有行,可广访姻家,务求偶对。[11]

首先以“夫”字引起下文,提出依据,接着以“至如”进行引申,最后以“故”字说明结论“务求偶对”。而除了“夫”字,教文也多用“昔”字来表示提出的依据。而其中的依据往往为古贤士的高行亮节,这种品行就有了某种依据甚至是法条的意义。这种创作模式即体现了教文的功能,即所谓“上所施,下所效”,这也反映出教文与令等文体的不同,教还有说教、说理的成分。

而教不仅靠内在的逻辑进行结构文章,还靠一些连词如“夫”、“至如”、“故”来显示层次的起承转合,原因可能在于由于古文无标点。事实上,这类手法正显示了教文行文之严谨、明了。

有些教文的结构之清晰则是靠行文脉络之分明、说理之严谨来呈现,如李固的《临荆州辟文学教》:

欲采名珠,求之于蚌。欲得名士,求之文学。或割百蚌不得一珠,不可舍蚌求之于鱼;或百文学不出奇士,不可舍文学求之于斗筲也。由是言之,蚌乃珠之所藏,文学亦士之场矣。[12]

首句起兴,由珠蚌之关系推之名士与文学的关系,接着正反对比论证,最后得出“文学亦士之场”的结论。再如庾亮的《武昌开置学官教》一文,从校舍、学生、教师三方面来说明为开置学官所创造的条件,说明对于此事的重视与支持。不仅显得条理清晰,而且气势充足,更能起到说服人心、鼓励先行的作用。也可明显看出先秦说理文的痕迹。

其次,在句式上,教文中出现许多对句,且对偶工整。从魏武帝到南朝的教文,都有以骈文为主的篇章。在南朝的教文中尤其明显,对句基本上占全文的一半以上。如任昉的《为齐竟陵王世子临会稽郡教》:

富室兼并,前史共蠹;大姓侵威,往哲攸嫉。而权豪之族,擅割林池;势富之家,专利山海。至乃水称峻。[13]

基本通篇全为对句,这可能与任昉的文学才能有关,而最主要的原因应为此时期骈文的盛行,从而在公文中也形成了一定的影响。

教文的对句还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即以四言为主,四六相间,对句工整。如安成王秀《临荆州下招隐逸教》:“鹑火之禽,不匿影于丹山;昭华之宝,乍耀采于蓝田。”[14]简文帝《移市教》:“临淮作守,白鹿随而忘返;萧令解绶,黄雀从而不归。”[15]四字句整齐短促,简洁有力;而六字句又显得内容丰富,气势阔大。四六相间,更宜于诵读。

同时,教文中许多句子还讲求平仄相间,韵律和谐。如庾信的《答移市教》:“希风慕义之士,举袂成帷;卧辙反车之流,摩肩相接。”[16]陆倕的《将至浔阳郡教》:“第五伦之临会稽,躬斩马草;邓伯道之莅吴郡,自运家梁。”[17]这样的句子比比皆是,显示出教文具有较高的文学性与艺术性。

再次,教文在语言上采用的是朴实简洁的文言书面语。事实上,历代公文的语言基本都采用文言书面语,只有元代的部分官文是白话口语,这可能是由于元代统治者为少数民族,文化水平较低的缘故。教文作为一种下行公文,其措辞、语气、用语等更方面都须更加正式,以此来显示官方的权威性。此外,教文一般要诵读宣示出来,因而也需要使用正式的书面语。

教文的语言十分凝练,一个重要的原因即在于用典。有许多篇章一半以上的句子都用典,如江淹的《为宋建平王聘隐逸教》:

府州国纪纲:夫妫夏已没,大道不行。虽周德之富,犹有渔潭之士;汉教之隆,亦见栖山之夫。迹绝云气,意负青天,皆待绛螭骧首,翠虬来仪。是以清风扇百代,馀烈激后生,斯乃王教之助,古人之意焉。吾税驾旧楚,憩乘汀潭,挹於陵之操,想汉阴之高,而山川遐久,流风无沫,养志数人,并未征采,善操将弃,良用慨然。宜速详旧礼,各遣獯招,庶畅此幽襟,以旄蓬荜。[18]

通篇29句,其中22句都用了典故,可见其写作之费心。但对于典故的运用,大多都能灵活自然,无堆砌之感,这才是作者的功力之所在。运用典故,不仅能以少量的语句表达丰富的内容,同时,古志士仁人的事迹的罗列,更能铺排出一种气势,更加具有说服力,也凸显出教文的说教特色。

教文的语言在简洁中又有多元化的修辞手段,赋、比、兴的手法比比皆是。赋的手法多体现在论述部分,引申之处往往要旁征博引,以达到让人信服的力量,如:

昔鲁秉周礼,齐不敢侮;范会崇典,晋国以治。楚魏之君,皆阻带山河,凭城据汉,国富民殷,而不能保其强大,吴起、屈完所以为叹也。由此言之,礼义之固,孰与金城汤池?[19]

以铺排的方式,借鲁、晋之盛在于重礼义,楚魏之衰在于不重礼义的历史事实,说明礼义对于治理国家的重要性。而有些篇章虽比较正式朴实,但也会采用比的手法,如《萧骠骑发徐州三五教》结尾处的“主者飞火施行”[20],像飞火一样的速度去施行,表现出此教的急迫性与威严性。“兴”的手法则多体现在开头,多以“夫”字开头,由一事及他事,从而让受众者有一个接受的过程。而傅咸的《又教》:

闻南市有蜀妪,作茶粥卖之。廉事打破其器物,使无为卖饼于市,而禁茶粥,以困老姥。独何载?[21]

以“独何载”结尾,引发思考,说明此类事情还有很多,需要引起重视。

此外,教文的风格也多种多样。有朴实简洁之作,如殷康的《为武康县教》:“自今郭邑居民,有死丧者,可令送两坩粥。”[22]全篇仅三句话,但中心意思已表达完整,典型的一文一事。语句简洁明了,再无赘述。也有感情充沛的近于抒情文之作,或关注民生,体恤百姓,或针砭时弊,情感溢于言表。如诸葛亮的 《与李丰教》通篇即叙述与李丰父子的深厚情谊,结尾发出“临书长叹,涕泣而已”[23]的感慨,可谓饱含情感。除此之外,教文中更多的是说理文一类的篇章,颇具论辩色彩。如刘弘《用皮初下教》:

夫统天下者,宜与天下同心;化一国者,宜与一国为任。若必姻亲然后可用,则荆州十郡,安得十女婿然后为政哉![24]

此篇即用犀利的反问,采用请君入瓮的方式,说明不必“必姻亲然后可用”的道理,颇得孟子说理方法之精髓。

通过对汉魏六朝时期的教文的结构、句式、语言、风格等方面的特征进行考察,可以对教文的文体特征,有一个大致的把握与了解。而除此之外,要像更好地把握某一文体,还需要了解此文体的文体功能。

四、功能

文体功能往往决定其产生甚至命运的发展。教文作为一种下行的公文,其产生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教化功用。而在其发展过程中,也具有了具体的功能。

首先,教是一种官方的发布、传播信息的工具。从许多教文的题目中即可看出,一些篇章以“告……教”来命名,说明这些教是为了起通知、告示的作用。“下……教”的文章实际上也表明教为下行公文。

其次,教作为一种公文,主要的功能是为了处理政事。从一些题目名称“临……教”可发现多为官员处理地方事务时所发出的。大多是针对某一具体事件,主要是有关行政、教育、礼乐、法度、军事、宗教等更方面的教化规范而发布并期望实施。具体说来,或为告诫属下的言语,如孔融《告僚属教》、诸葛亮《与参军掾属教》、刘弘《与督将教》等。或为褒贤惩恶,往往通过厚恤贤者,以树立典范,如庾翼《褒荆州主者王谦教》、沈约《祭故徐崔文教》、萧纲《赠赙扈玄达教》等,或通过惩戒罢黜等,达到惩恶之目的,如诸葛亮《罢来敏教》、简文帝《临雍州革贪惰教》等。总之,其中贯穿的原则即为赏罚分明,公平公正。

事实上,在教文的发展演变过程中,其功能在不断变化,但其最主要的教化功能是始终贯穿的。

五、演变与影响

了解一种文体,也需要从历时的角度去考察。教体文的发展整体上呈现的即是从发展初期慢慢壮大后逐渐衰落的过程。魏晋南北朝时期是其发展的高峰,在此时期,无论是数量、内容、艺术、功能等方面都呈现出其鼎盛的状态。而唐以后,则在各方面都逐渐呈现衰落的趋势。

一方面,教文的功能变化决定其在数量与内容上的变化。最初,教文是作为天子的命令,是天子独用的文体,因而数量少,内容单一。到了秦汉时期,王言不复称教,大臣、州郡刺史或太守则发布教文。教成了地方性的下行公文,因而随着所处理事务的复杂化,教文的内容也从单一的命令发展为有关生活各方面的教化。甚至为了婚娶问题也可以发布教文,如李固的《助展允婚教》梁简文帝的《资遣孔焘二女教》等。而相应的,在从西汉的7篇到南北朝时的61篇,教文在南北朝时期数量达到最多。而从唐朝到清朝,教成为“准君命文种”,教文的使用群体的缩小,自然其数量就锐减,尤其是“至宋明以来,则罕见矣”[25]。《全唐文》中也仅13篇。

另一方面,教文在形式上也呈现出不断发展丰富的演变过程。起初的教文多短小而不成篇幅,如魏武帝的《原贾逵教》:“逵无恶意,原复其职。”[26]仅以两句话来发布命令。而发展到南北朝时期,则形成中心突出、结构完整的文章,如庾亮的《武昌开置学官教》。而在句式上,也由以散句为主的短篇发展为华丽整饬的骈体文。在所用的语词上也由质朴简练、不事雕琢发展为凝练且能运用多种修辞,有些甚至注意到了色彩的对比运用,如安成王秀《临荆州下招隐逸教》:“鹑火之禽,不匿影于丹山;昭华之宝,乍耀采于蓝田。”[27]因而,总的来说,教文的整体风格已从重实用向重审美转变。

随着社会的发展与各类文体的演变,加之人们对文体的分类的细化、合并等因素的影响,教文的实际功能逐渐衰弱,因而其所发挥的作用与影响也越来越小。但教文的一些特色,已融入到其他的文体中,如其严谨的语言风格对后代公文,也有一定的影响。其采用的文言书面语的方式,在民国公文中仍然被采用。而其逐渐形成的行文方式,也对现代公文的格式有一定启发。因而,教文在唐以后的发展演变也有待于进一步的考察与研究。

[1]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727.

[2]贾奋然.六朝文体批评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25.

[3]皮锡瑞.今文尚书考证,中华书局,1989:76.

[4]杨天宇.周礼译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129.

[5]许慎.说文解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247.

[6]蔡邕.独断,四库全书文渊阁影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79.

[7]吴讷,徐师曾.文章辨体序说·文体明辨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120.

[8]班固.白虎通义·三教,四库全书文渊阁影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49.

[9]王水照.历代文话第七册,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6278.

[10]刘敏,李元旭.先唐教文的分类及功能,阜阳师范学院学报[J].2009(2).

[11]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七册,梁,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97.

[12]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二册,后汉,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458.

[13]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七册,梁,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422.

[14]同上:228.

[15]同上:98.

[16]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九册,后周,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203.

[17]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七册,梁,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523.

[18]同上:358.

[19]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四册,晋(上),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380.

[20]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七册,梁,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358.

[21]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四册,晋(上),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546.

[22]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五册,晋(下)后汉,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1328.

[23]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三册,三国,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551.

[24]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四册,晋(上),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757.

[25]高步瀛.文章源流,国立北平师范大学,1905:75.

[26]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三册,三国,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13.

[27]严可均.全上古三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七册,梁,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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