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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艺术的前瞻——邓以蛰佚文及其他

2015-03-22王雪南京晓庄学院中文系江苏南京211171

关键词:佚文戏剧

王雪(南京晓庄学院中文系,江苏南京 211171)



戏剧艺术的前瞻
——邓以蛰佚文及其他

王雪
(南京晓庄学院中文系,江苏南京211171)

[摘要]本文以邓以蛰佚文《对于国民剧院设立之意见》为切入点,结合邓以蛰其他重要美学论文探讨其对戏剧艺术的深入思考及对中国戏剧发展的意见,并将其放在历史的脉络中,梳理其与余上沅、刘开渠等人学术思想的呼应与传承。

[关键词]邓以蛰;现代评论;戏剧;佚文;余上沅;刘开渠

[中国分类号]J809

邓以蛰是我国现代著名的美学家及美术史家,其主要著述均已收录在安徽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的《邓以蛰全集》中。笔者在查阅民国期刊《现代评论》时,发现邓以蛰的佚文一篇,未见收录于全集。该文发表于1925 年9月12日出版的《现代评论》第2卷40期,题为《对于国民剧院设立之意见》。该文着重从戏剧欣赏的角度探讨了艺术的美感,可说是邓以蛰艺术观点的初步成形(因全集中收录代表邓以蛰较成熟的艺术观点的文章《艺术家的难关》、《诗与历史》等均是1926年之后发表的),还谈及对中国戏剧发展的意见,今日看来仍然是中肯而有价值的。

虽然邓以蛰的主要学术成就是在书画美学方面(这也是后人研究着力较多的),但其对戏剧的兴趣也很浓厚,鉴赏也相当内行。如上海新月书店1928年就曾发行过邓以蛰译的《若邈玖嫋新弹词》,这是他1919年在纽约听歌剧演员Caliouci演唱《罗密欧与朱丽叶》,为之悦慕如狂,又取莎翁原作朗诵数次,遂译“园会”一段发表。邓另写过《戏剧与道德的进化》、《戏剧与雕刻》等重要论文,结合黑格尔、叔本华、柏格森等人的观点来阐述悲剧与喜剧的意义,根据古希腊艺术史将希腊的雕刻与悲剧的发展过程对比叙述。邓以蛰强调戏剧的动作,当然,动作有两层意思,邓以蛰对此十分清楚。一是指戏剧中的“行动”,他认为感情知觉汇聚起一条有抑扬起伏的拖线,以这条拖线似的知觉感情(Pathos)为体裁的艺术,就是戏剧。“我们知道感情与知觉之动必内有它们的因果,外有它们的动作。动作为因果所限制与连贯,嵌入社会这个体量里面去,就形成一件事情(event)。因为因果是相承的,所以由此动作出来的事情也必得一致,向一条不可避免的道路上归结。归结的挫败或调和,就定出悲剧喜剧之分”;[1]83-84二是指演员的形体动作,邓以蛰认为“观众是为着‘看’来的,一切看是居先。但要看的是什么呢?又恐怕动作是当先了。不独看的是动作,了解的也是动作,赏悦的是动作,悲悯的也是动作,恐怖的也还是动作。只有动作才将人山人海的观众的视线调直的万个心变成一个心。动作的魔力为什么有如此之大?因为剧中的动作是脚踏实地、体贴入微的动作;换言之,是有训练的身手的演员的动作,不是一般人日常的散漫无精彩的动作了”,[1]84所以戏剧中的动作应是雕刻式的动作。为何如此强调动作?邓以蛰是传统戏迷,但他对当时中国观众“只听不看”的戏曲欣赏习惯颇不认同(这里应主要指皮黄戏的观众),这种只重行腔不重形体的欣赏习惯导致演员,即便是名角,对表演的动作也不够重视(与昆曲相比,当时皮黄戏在形体方面本就大为逊色,齐如山《国剧艺术汇考》、《齐如山回忆录》中均提及此点),邓以蛰认为这种欣赏习惯非常不利于中国戏曲的发展,故而有提出纠正的必要。

上海良友图书公司1936年12月初版的《西班牙游记》主要是邓以蛰1933—1934年游历欧洲的笔记,其中多次记载了他的观剧经历及感想。如他认为法国的新戏很差,比不上他在美国纽约看的莫斯科艺术剧院的表演,但是法国旧戏颇可一观,主要是高乃依、拉辛、莫里哀的戏,他尤其欣赏莫里哀的戏。从《西班牙游记》字里行间也可看出作者对传统戏曲的偏爱:开篇就引用了小翠花的爽脆的口白,又将法国著名女演员Cecile Sorel的表演与王瑶卿的《十三妹》、《探亲家》口白做派相提并论。提到希腊传说中的亚马孙族女战士,很自然地将其与传统戏中的九华娘比较,认为亚马孙族女战士与九华娘比,没有妖气,善战之外一派纯洁。他在西班牙小戏馆欣赏舞蹈,认为小戏馆的情调虽然与大栅栏的戏园相似,但欣赏的情味却大不相同,绝不是细吟慢嚼如听谭调余腔。而阿伦鸠斯行宫的幽冷又让他想起《桃花扇》“哀江南”套曲的余韵。

闻一多曾描述过邓以蛰的文风:“作者一向在刊物上发表的文章并不多(恐怕总在五数以下),但是没有一篇不诘屈聱牙,使读者头痛眼花,茫无所得,所以也没有一篇不刊心刻骨,博大精深,只要你肯埋着头,咬着牙,在岩石里边寻求金子,在海洋绝底讨索珍珠”。[1]57邓以蛰这篇《对于国民剧院设立之意见》亦是如此,虽有晦涩跳脱之处,但不乏思想闪光。应当说,邓以蛰对于中国戏剧是有自己深刻独立之认识的,既不盲目崇洋而抹杀旧剧,也不推崇戏剧的政治宣教功能而抛弃艺术标准。

邓以蛰在《对于国民剧院设立之意见》一文中重点辩析了戏剧欣赏的美感在于“有形无意”,这个“意”是指经过大脑理性了解的情节故事,邓以蛰强调艺术对感官知觉的震动,摈弃理性认知的“意”,认为其不具备震动人心的效果。然后邓以蛰又自我辩驳:戏剧也好,绘画也好,建筑也好,它们的美感不都在于它们有含意吗,它的价值不都在于它能表现一种意思吗,跟形有什么关系呢?发难之后,邓以蛰进一步阐明自己的观点,即“美之表现在他有意思,能动人。但此处所谓‘意’,必在此‘意’之能感动人处。换言之,必此‘意’之能激起感情。感情之起,纵横幅凑,必全身震动,而后苦乐系之;不像了解事物的那种‘意’,是只有纵无横,一条筋的脑筋里明白通透,周身的血液动不动,全不相干”。[2]也就是说,真正的美还是“有形有意”的,不过此“意”非彼理性认知的“意”,这个“意”必须能震动感官,直指人心,这才是美的“意”。

有趣的是,邓以蛰在阐述对这种美的“意”的把握与感受时,主要是结合他的观剧经验来表达的,他的比较对象是杨小楼和坤角的表演。杨小楼出身小荣椿科班,技艺纯熟,口白爽脆,长于靠把。邓以蛰是杨小楼迷,凡有杨戏必定去看。他十分推崇杨小楼的表演艺术,曾和梁实秋谈戏,认为杨小楼跟着锣鼓点儿在台上拿着姿势站定,比希腊雕刻的艺术还要动人。而当时的坤角在表演艺术方面只是应景而已,嗓音技艺都不到家,没有过硬的功夫,稍有份量的正戏则不堪胜任,故有“看坤角戏,只赏其色,而不敢领教其艺”之说。虽则杨小楼与坤角所演戏情一样,观者“脑筋里明白的戏中过节是一样的”,也即第一个“意”(使我们了解事物的“意”)是一样的,但“使我们感动的‘意’,两下的身分,却大有差别”,两者区别何在?“后边——美——的‘意’,是注重他的能感动人的内容。譬如杨小楼的振襟一跃,使我魂魄俱动;这动的不在那一跃的‘意思’,是在小楼跃的形态,再合上金革声之隆杀,形色之波动,成就我们自身的一种错综回旋,抑扬繋射的感情发动。这段感情发动,吾人谓之为美感。”[2]邓以蛰通过对杨小楼和坤角表演的观感,很清楚地说明了什么才是审美的“意”,美重在直观感性,而非理性。

这种审美的“意”从何而来,邓以蛰认为其来自于一种生命原初的感觉:“又如小楼剧中之转动,也许其中有阿米巴之蠕动,尘扬鹏抟之动,狮蹲虎踞之动,互相团结起来的。然这起伏之所以终为起伏,转动之终为转动,是无始以来同样的感觉晶结成功的”[2],而艺术家所要做的,就是运用所能运用的媒介如笔墨嗓音形体,将感情之府这座众神堂里生命原初的感觉化育为一个一个的结晶体,使我们魂魄惊动,这就是艺术。

接着邓以蛰提出了成熟的艺术的标准,“艺术是混成的,是纯一的。艺术家对于一切声色形状以及各种动作,蕴藉既深,捉摸又久,一旦表现出来,正是水到渠成,无懈可击。”[2]也即他在《艺术家的难关》一文中所提到的“艺术为的是组织的完好处,形式的独到处”。在邓以蛰眼里,余叔岩杨小楼辈的表演艺术堪达此境,也就是旧剧的自然浑成的美感,而这自然浑成的美感又有赖于演员的形体与技艺,通过形体与技艺的完美配合来震动感官直指人心。故而邓以蛰颇为反对所谓的京派新戏,因其有一味在故事情节上下功夫的趋向,造成戏剧文学内容对表演空间的压迫:“艺术是感情的。非意思的。艺术全以五官四肢的经脉为他们运输的途径,非不见不闻的思路所能装载得他住的。今有所谓改良新剧,专在讲故事上着想,好来逢合妇孺的心理;弄得通场过节,如数家珍,无丝毫感情动作之表现”[2],齐如山为梅兰芳编过很多情节戏,所谓情节戏就是情节多曲折,戏演得时间长,大众多欢迎,恭维的话是“真够看”,邓以蛰主要针对的是以梅兰芳等为代表的京派新戏,措辞颇为激烈,称“这类新戏,视现今犹存的旧剧,已堕落九渊。”[2]邓以蛰这种与推崇赞许相左的论调,笔者认为不能以保守言之。除了作为杨小楼迷的个人好恶之外,实则蕴含着对旧剧畸形发展的一种隐忧与远见,这就是徐慕云后来所描述的状况,一是皮黄班中的旦角技艺实有退步之处:“惟近十年来,皮黄班中之旦角大受欢迎,但一究其真实艺能,除唱白或有进步外,余如作工,武技等无不日益退化”,[3]282二是一味推崇旦角而使其他角色均成配角,发展失衡:“近因风气所趋,编剧者一味编纂偏重旦角之脚本,以致今日南北各戏院中,十九皆系旦任主角。至于生、净、丑、末,直其备员而已。他角收入既不及旦角十百分之一,复在各剧中不得展其所长,故习梨园者,亦皆不欲以精神才力孜孜十余年,攻此副贰角色。近年除旦角人才层出不穷烜赫一时外,他如生、净、丑、末,均将有绝响之叹。”[3]283可惜徐慕云所言似乎并未引起重视,或者是被有意忽视了。对另一种拟用西乐给旧剧伴奏以改良旧剧的做法,邓以蛰也是强烈反对的,认为这简直是凿枘不入,与他提出的自然浑成的艺术观相左。

时有论者掇拾西人论调,认为歌剧(Opera)不如纯剧(Play),理由是剧应当以动作为主,而歌剧有音乐破坏动作之嫌,邓以蛰并不赞同,邓以蛰认为艺术依据感官各有侧重,“艺术有类别,而无比较。因人之五官四肢,感象不同,所以由目官发展的艺术,有建筑,雕刻,绘画等;由耳根发展的有音乐;由四肢发展的有舞与剧;由个性与习俗所发展的有纯剧。”[2]歌剧与纯剧比,更侧重于乐与歌唱,动作布景本来就处于辅助的地位,所以谈不上音乐破坏了动作的纯一。邓以蛰持此观点进一步为旧剧辩护,因有人认为旧剧无存在之必要,其理由便是歌剧既已遭攻击何况旧剧,这是一种非理性的、自卑而又虚无的看法,一是对旧剧缺乏深切了解与客观评判,二是唯生吞活剥之谬论马首是瞻。在邓以蛰看来,中国旧剧看上去歌剧纯剧不分或偏重于艺而缺少感情只不过是发达程度的问题,而非如批评者所说“歌唱动作,同时并有,不合情理,锣鼓震惊,刀枪穿杂”这类“无鉴别力,拾他人齿芬”的评价。邓以蛰肯定了中国旧剧存在的价值,充分把握了旧剧的美学特点,强调其艺术欣赏上的形式美感,认为只要能愉悦耳目,打动感情,它就有存在的合理性。

当时有设立国民剧院的提议,邓以蛰此文也是因此而写,他对国民剧院成立后我国戏剧的发展作了若干设想:“今有国家设立国民剧院之提议,所以我写这篇文,劝告他们要容纳分演下列的艺术:

中国旧剧之有精彩者,如杨小楼诸剧。此层须组织一旧剧选择委员会定之

西洋歌剧。

西洋纯音乐。

西洋纯剧。

此须由本院与欧洲各国剧班,音乐班订合同,每年须到本院演奏多次。

中国新歌剧。

中国纯剧。

右两剧尚须待之将来。(现在赵余诸君有艺术剧院的计画,倘若成功许是吾国纯剧的发轫点)”[2]

邓以蛰这里所提的纯剧应当指的就是话剧。对于中国纯剧的建设,邓以蛰认为应向西方观摩和学习,“拿来”并消化直到成为自家的东西,而不是建立在改良改革旧剧的基础上,那样是无法建设出中国纯剧的,也就是说,真正的话剧是无法在本土自生的,它必然要向西方借鉴学习,因为“艺术不像政治,可以用民主推倒帝制,只要用空名词,就可闹出事实来的!”[2]邓以蛰非常反感这种空喊口号、玩弄名词而非脚踏实地的做法。

1925年,余上沅、赵太侔从美归国,倡导国剧运动。作为国剧运动的同人,邓以蛰对中国戏剧的看法与余上沅是颇为一致的,一是对旧剧的评价,认为旧剧是纯粹的艺术,应细加甄别,不可一味抹杀:“旧剧何尝不可以保存,何尝不应该整理,凡是古物都可保存,都该整理,都该和钟鼎籍册一律看待。可是在方法上面便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的了,这要有人竭平生之力去下死工夫的。”[4]二是对于戏剧艺术性的强调,认为中国新剧发展的要务仍在于它的艺术性而非功利宣教:“戏剧虽和人生太接近,太密切,但是它价值的高低,仍然不得不以它的抽象成分之强弱为标准。……我们要用这些中国材料写出中国戏来去给中国人看;而且,这些中国戏,又须和旧剧一样,包涵着相当的纯粹艺术成分。”[4]不过对于中国戏剧的发展道路,余上沅的认识更明晰,他认为中国戏剧运动失败的原因一是目的错误。不知道艺术地表现人生而是指望用戏剧来解决现实问题,这自然难以产生真正的艺术品;二是不明方法。新剧尚未脱去“文明戏”的习气,剧本、演员、布景、服装、光影等部分各自分裂,每部分自身做不到位,也不能彼此融会贯通成为一个有机体,又不肯甚至不能去学习参考西方已有的成果;三是除了人才缺乏之外,更缺乏经济的帮助。

邓以蛰的观点对雕塑家刘开渠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刘开渠彼时在北平艺专学习,邓以蛰时任西洋美术史教授,邓以蛰给刘开渠讲解古希腊、罗马文艺复兴时代的雕塑,还把收藏的欧洲雕刻集借给他看,有时谈得很迟,还留刘开渠在家吃饭。1926年8月21日,刘开渠在《现代评论》第4卷89期发表的《艺术的新运动》一文里多次引用了邓的这篇文章。刘开渠推崇邓以蛰在《对于国民剧院设立之意见》、《艺术家的难关》两文中的重要观点,摈弃柏拉图和托尔斯泰的艺术观,认为艺术绝不是自然的影子,而是性灵的,非自然的,是人生所感得的一种绝对的境界。刘开渠也领悟了邓以蛰的形意之辩,并将“意”置换为“情”:“但是这里所谓‘组织’,所谓‘形式’,并不是写实派的琐碎的技巧,它是称情而出的一种有‘义意的形体’。这种‘情’是形之髓,‘形’是情之皮。无形不足以表情,有形无情看了使人索然无味,就如中国近代的绘画就是这样。这种情就是激动观者心房跳动的东西,观者这段的感情发动,就是吾人之所谓美感。但是这里所谓‘情’,很易使人误以为是作品内所假借事物的‘情理’”。[5]如何分别此种“情”之不同,刘开渠引用了邓以蛰对杨小楼及坤角表演的比较来加以说明:“这使你心房跳动的就是本文内的所谓‘情’;可见一件艺术品能否感动人,不在其所借的‘情理’,而在其自身的运行,例如是一幅画,就在它全体的配合,部分的形式,线条的波动,颜色的组合,全体浑然而有韵。”[5]

《对于国民剧院设立之意见》一文充分展现了邓以蛰诘屈聱牙而又跳脱跌宕的文风,呈现了邓以蛰艺术思想发展的脉络,从字里行间颇能领略作者壮年时桀骜不驯的风采。如果说邓以蛰的《戏剧与道德的进化》、《戏剧与雕刻》等文章中更多是对西方戏剧理论的解读与阐释的话,那这篇《对于国民剧院设立之意见》倒像是邓以蛰的独得之秘,会心之作,文中的“形意之辩”以及对中国戏剧发展的意见均是独到的,绝非应景之作。虽然文中有个别激烈措辞,为历史原貌计,也不宜删改。《邓以蛰全集》若再版,希能收入此篇。

附识:《邓以蛰全集》第476—477页《邓以蛰先生生平著述简表》云“本年又为北京艺术大会作《民众的艺术》一文……文章在收入作者的文集《艺术家的难关》之前似未发表过”,有误。文集《艺术家的难关》出版于1928年2月,而《民众的艺术》一文于1927年6月11日发表于《现代评论》第6卷131期,只是文章末尾稍有不同,兹录如下:“至于用洋灰土这里糊一下那里补一下,活显着中国人苟且将就的性格来;丑陋不堪的新建筑四方八面挤着来!说得不对呢,也是白说了。民众,你如果真个罣怀艺术,你得自己起来改造建设!”

[参考文献]

[1]邓以蛰.邓以蛰全集[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8.

[2]邓以蛰.对于国民剧院设立之意见[J].现代评论,第2卷40期,1925年9月12日.

[3]徐慕云.中国戏剧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4]余上沅.国剧运动[J].现代评论,第6卷142期,1927年8月27日.

[5]刘开渠.艺术的新运动[J].现代评论,第4卷第89期,1926年8月21日.

[文章编号]1671-511X(2015)02-0130-04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王雪(1976-),女,辽宁海城人,博士,南京晓庄学院中文系副教授,研究方向:戏剧戏曲学。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戏曲与话剧之‘兼美’——中国现代剧作家戏剧美学思想及实践研究”(12YJC760085)阶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14-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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