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说文学”文字类研究专著之书目名称
2015-03-21张婷
张婷
(四川外国语大学 2013级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四川 成都 610000)
清代“说文学”文字类研究专著之书目名称
张婷
(四川外国语大学 2013级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四川 成都 610000)
《说文解字》自发行起,历代都不乏研究者。清代的乾嘉学者真正把《说文》推向学术高峰。清代整理古文献的功绩至今无出其右者,乾嘉学者在复兴汉学、继承朴学的学术实践中认清了《说文》在文字、训诂、音韵之学上的价值,把研究和开掘《说文》的内容、体例和其中的规律作为弘扬传统文化的一个独立工作。清代学者研究的视角也十分广泛,如音韵学、训诂学、文字、校勘、体例等,其中对文字类的研究居多,对《说文解字》文字类方面的内容进行校释,查缺补漏、刊其讹误。对“说文学”——文字类研究著书的学习可以更好地深入地研究《说文解字》,进而发掘传统中国文字学的理论及其应用价值。
清代 说文学 文字 书目
一、清代“说文学”——文字类研究概述
(一)“说文学”在清代兴盛的原因
1.社会环境
(1)政治安定
清代是由满族统治的多民族统一政权,各民族统一安定的社会局面,为“说文学”的兴盛,从政治方面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2)经济繁荣
“康乾盛世”封建社会经济高度繁荣,促进了“说文学”的发展。
2.文化政策
清代的文化政策既有专制压抑的一面又有宽容和鼓励的一面。
(1)专制压抑的政策
清统治者为了禁锢思想,禁毁了大量书籍,屡兴文字狱,文化的高压表露无遗。清朝从女真族入关,到最后的统一全国政权,成为第二个建立国家统一政权的少数民族。清朝政府由一个游牧民族去统治有着较深文化传统和底蕴的汉族人,难免会用到“学术上、思想上暴力压制”以麻痹人心,稳定统治。知识分子多为了避免受到文字狱的牵连从而投身于纯学术的研究中。
(2)支持鼓励的政策
在文化上进行压制的同时,为了稳定统治,培养适用于自己统治的人才,清政府又在抑制汉族“反清复明”思想的同时而开设八旗科举,开馆修史。清晰明确规定考试内容,引导知识分子的学术方向,以匡正不利自身统治的学术氛围。于是迫于“文化的高压”,知识分子大都努力回避政治,而专心研究和考证前人留下的经史书籍。这就给“说文学”的成长提供了养料。
3.清代小学兴盛
说文学的内容体系和小学是一致的,小学即中国传统的语文学,内容分为三部分: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因研究内容的相同,小学的兴盛对说文学的研究起到了促进作用。
如在古文字方面清代学者的诸多学术成果都为说文学的研究提供了可供参考的材料。阮元编纂的《积古斋钟鼎款识》,收集了大量金文材料,并将小学的研究同金文与经书结合起来,这种方法成为说文学——文字类研究方法的一个借鉴①。
(二)清代“说文学”的分类
历代说文学以清代为最盛,成就也最大。近人丁福保《说文解字诂林》之“引用诸书姓氏录”中,共录从宋代徐铉、徐锴到近人容庚、商承祚等说文研究者255家,共中清人就占220家,足见清代说文学盛况之一斑。同清代相比,以前之历代说文学状况便显得萧条冷落,以至著名语言学家王力在其《中国语言学史》中作出了这样的概括:“自大小徐以来,说文学中断了八百年。”②
以段、桂、王、朱为首的《说文》学家用自己的研究使《说文》大放异彩,当时的《说文》研究成为一种“时潮”,是从版本、校勘、注解、连释、演绎、理论开掘等方面全方位展开的③。
清代的说文研究者在研究说文时,把立足点把放在考据上,顾炎武认为:“自隶书以来,其能发明六书之指,使三代之文尚存于今日,而以得识古人制作之本者,许叔重《说文》之功为大,后之学者莫不奉之为规矩,而愚以为亦有不尽然者……”顾炎武的这段话也代表了清代学者研究说文的态度,即辩证地对待《说文》,取其精华、刊其谬误。清代的说文研究者以科学的态度,对说文全书的各个方面进行研读,收获颇多。于是出现了各类以不同角度从不同目的出发而阐释的著作。
汉字是表意体系的文字,包含形、音、义三个部分,《说文解字》是一部“据形释义”的字典。因此,研究《说文解字》的说文学从形、音、义三个角度出发进行创作。清代“说文学”研究专著的内容和侧重点各有不同,可以将其分为五类:文字类、训诂类、音韵类、校勘类和其他类。前三类因与中国传统语言学——小学,内容相契合,而备受重视。
二、汉字形体类研究及其书目
在五类说文学的著作中,尤以文字类的数量居多,高达69部。
(一)汉字形体类研究
1.汉字形体类含义
汉字的形体即汉字的书写形态。有着悠久历史的汉字,形体上经历了一系列演变,有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楷书、帛书、竹简、行书、草书等。
说文学研究的汉字形体主要包括小篆 (《说文解字》的正文)、籀文、古文和重文(包括异体、俗体、或体)等字形。
(二)书目
1.收录一些《说文解字》应该收录却被遗漏的汉字
《说文逸文考》1卷,杨文杰撰;《说文徐氏新补新附考证》1卷,钱大昭撰;《说文新附考》6卷,《续考》1卷,钮树玉撰;《说文新附考校正》1卷,王筠撰;《说文新附考》6卷,郑珍撰;《说文徐氏未祥说》1卷,许溎祥撰;《说文新附通谊》2卷,毛际盛撰;《书钮氏说文新附考后》(不分卷),何治运撰;《说文新附緟考》(不分卷),王约撰;《说文逸文考》(不分卷),寿昌撰;《说文考逸》1卷,曹元忠撰;《说文解字补逸》(不分卷),周声溢撰;《说文逸字识误》1卷,张行孚撰;《惠氏读说文记》15卷,惠栋撰;《古韵阁读说文记》(又名《说文略》),许槤撰;《传记不载说文余字》3卷,庄有可撰;《说文补徐A释》(不分卷),许溎祥撰;《说文重文补录》(不分卷),费士玑撰;《说文逸字》2卷,《附录》1卷,郑珍、郑知同撰;《说文逸字辨证》2卷,李祯撰;《说文测义》7卷,董诏撰;《说文逸字考》4卷,张鸣珂撰;《说文佚字辑说》4卷,王廷鼎撰;《说文古籀补》14卷,《附录》1卷,吴大潡撰;《说文重文补遗》1卷,丁午撰;《说文解字翼》15卷,严可均撰;《象形文释》4卷,徐灏撰。
2.以考究《说文解字》所引经书出现的文字问题的书目
辞书的举例《说文》是最早的。《说文》中引《诗》的书证共有440条④。如引经书中内容来证语音、引表语义或证字形等。说文学者在研究《说文解字》时,发现其中引用经书阐释汉字时有一些错误,便对其进行了专门的论述。但由于学术水平,以下作品中也存在误解。
书目如下:
《说文引经考》《说文经字考辨证》(不分卷),宋文蔚撰;《说文经字考辨证》4卷,郭庆藩撰;《湖楼笔谈说文经字》(不分卷),俞樾撰;《说文经字正谊》4卷,郭庆藩撰;《说文经字疏证》(不分卷),江标撰;《说文经字疏证》(不分卷),宋文蔚撰;《说文经字录》3卷,李宗莲撰;《说文引诗辩证》1卷,王育撰;《说文引书字异考》(不分卷),李惇撰;《说文引经异字》3卷,吴云蒸撰;《说文引经字异》1卷,曾廷枚撰;《说文引书字异考》(不分卷),王昶撰;《说文引经异字》(不分卷),赵熙文撰;《说文经传异字录》4卷,汪度撰;《说文经字考》12卷,周学汝撰;《说文经典异字释》1卷,高翔麟撰;《说文字通》14卷,高翔麟撰;《说文引经异字》1卷,陈其轩撰;《说文经字本义》20卷,林伯桐撰;《说文辨字正俗》8卷,李富孙撰;《说文字辨》14卷,林庆炳撰;《说文正字》2卷,王瑜、孙冯翼撰;《说文解字群经正字》28卷,邵瑛撰;《说文经字考》1卷,陈寿祺撰;《说文经字考疏证》(不分卷),胡肇昕撰;《说文经字考疏证》6卷,钱人龙撰。
三、汉字构造类研究及其书目
(一)汉字构造类研究
1.汉字构造含义
研究汉字的造字方法,其理论来源是“六书”,“六书”名称始见于战国典籍《周礼》,其《地官·保氏》一节下曰:“保氏掌谏王恶,而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经西汉刘歆《七略》的注释,东汉班固《汉书·艺文志》、郑众《周礼解诂》的进一步阐释,到了许慎的《说文解字》成为完整的体系,是为“六书说”⑤。许慎的“六书”包括:指事、象形、形声、会意、转注、假借。
(二)书目
1.重文定义
指在《说文》所收全部字形中,有1163个重复出现的字形,同一个字重复出现,皆因字体上的差别。所收的全部9353个字形中,除字头小篆外,还包括1163个重文字形。许慎所谓重文包括:古文、籀文、或体、俗体、奇字。
2.从重文角度对《说文解字》进行研究
《说文粹》1卷,朱孔彰撰;《说文重文管见》1卷,萧道管撰;《说文重文》2卷,丁午撰;《说文重文本部考》1卷,曾纪泽撰;《说文重文小笺》(不分卷),钱侗撰;《重文例说》(不分卷),何祖夔撰;《说文重文考》6卷,杨大燮撰;《说文重文考》1卷,杨文杰撰;《说文重文考》(不分卷),俞正燮撰;《许书正文重文对证编》2卷,姚莹俊撰;《说文疑疑》2卷,孔广居撰;《说文古籀考》(不分卷),陈庆镛撰;《说文古籀疏证》6卷,庄述祖撰。
四、说文学——文字类研究书籍的文献价值
第一,批判地继承了《说文解字》的理论成果,既认识到《说文解字》在文字学和字典学上的重大意义,又以科学的态度,充分利用古文字出土材料来证明、阐释、补充和订正《说文》。
第二,该类文献是说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研究说文不可或缺的资料。订正许书之误,对误引它书,有脱字讹字,有衍文的情况进行研究。但囿于时代的原因,缺乏科学的语言知识,其考辨亦有一些不当之处,以待进一步改进。
第三,对于辑佚古书和异文考证极具价值。
注释:
①③王宁.说文解字研究文献集成[J].中国文字研究,2007.
②王力.中国语言学史[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1.
④朱国祥.说文解字书证引诗考[D].湘潭大学,2006.
⑤刘靖年.汉字结构研究[D].吉林大学,2011.
[1]张晨.说文重文字体研究[J].宁德师范学院学报,2012,(2).
[2]赵峥.吴玉搢说文引经考平议[J].湖北大学学报,2006,(3).
[3]程胜平.说文征引研究[D].华南师范大学,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