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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州辑略》史学价值论析

2015-03-20孙文杰

昌吉学院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三州乌鲁木齐新疆

孙文杰

(新疆师范大学文学院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54)

《三州辑略》史学价值论析

孙文杰

(新疆师范大学文学院新疆乌鲁木齐830054)

《三州辑略》是清代较早的一部伊、西、庭地区通志,它在充分继承前人成果的基础上,在门类创新上也取得了诸多突破,在中国方志史上具有重要地位。是书编纂体例严谨,内容丰富,全面而真实的反映了清代中期伊、西、庭地区历史、沿革、兵制、官制、地理等诸多内容,对后世方志的编纂有着重要影响。《三州辑略》以其重要的学术价值和思想价值,应该引起学术界足够的重视。

《三州辑略》;和瑛;史学价值

乾隆二十四年(1759),清政府平定大小和卓叛乱,从此统一新疆的战争结束,新疆进入一个相对和平稳定的发展期。但对于统治者而言,军事战争的结束也正是经营和管理新疆的开始,如何巩固对新疆的管辖、统治,是必须面临的严峻问题。因此,统治阶级开始较为重视西北边疆的著述活动,刺激了官方著述和私人著述相关的西北史地获得突破性的发展。在这之中,和瑛的《三州辑略》是私人著述较为卓越的代表。

清中期,乌鲁木齐水土旺厚,户民殷繁,每岁丰收。地当南北、东西要冲,为新疆军事、经济、政治重地。①但《三州辑略》面世之前,有关新疆全境的方志主要是《西域图志》及《西陲总统事略》。前者作为全疆的地方志,对乌鲁木齐、哈密、吐鲁番记载过于简单;而后者对该地区的相关记载更是一笔带过。因此,有关该地区史书的编纂有着极其迫切的必要性。和瑛所著《三州辑略》,即是记载乌鲁木齐都统所辖乌鲁木齐、哈密、吐鲁番三地史实的一部方志,因“哈密曰伊州,吐鲁番曰西州,乌鲁木齐曰庭州……爰成辑略,裒纪三州。”[1]对三州政治、军事、社会、文化等诸多方面史料的记载,不仅真实可靠,且大部分质量较高,在新疆地方志史上价值较高。同时,“和瑛娴习掌故,优于文学”,[2]其所修方志全面吸收了前代方志的特点和体例,而且对后期地方志的编纂有着较大的影响,具有重要的史学价值。吴丰培先生给予高度评价:“此书为著名新疆地方志之一,仅次于《西域图志》和《新疆图志》,与《伊犁总统事略》之作,为研究新疆必备之书。”[3]

但是,目前学界对《三州辑略》的研究较少,②且未能深入,其学术价值和地位有待于进一步深入。在今天学界对西域研究兴盛、边疆维稳局势严峻、西部大开发如火如荼之际,通过对《三州辑略》史学和文学价值的考察,给予其质实而中观的学术研究,可以更加明确地研究清代对新疆的管理和认识,总结其科学方法与思想,为今天西部开发“基础学科先行”提供理论的借鉴。本文重点对《三州辑略》的成书、编纂特点、主要内容、思想价值及学术特点进行探讨,以期求正于方家。

一、《三州辑略》成书时间考

和瑛(1741—1821),原名和宁,避道光帝旻宁讳改。字润平,号太葊,额尔德特氏,蒙古镶黄旗人。嘉庆七年,因事被贬谪乌鲁木齐效力赎罪,十二月诏命以蓝翎侍卫任叶尔羌办事大臣。八年十月,调喀什噶尔参赞大臣。十一年八月,因处理喀喇沙尔亏空案宦绩显著,奉调回京担任户部右侍郎。十一年十月,原任乌鲁木齐都统奇臣遭东陵员外郎官成呈控而遭免职,清廷以和瑛久任边职,且在喀什噶尔参赞大臣任上整顿吏治颇有著绩,在和瑛返京途次凉州时诏命其为乌鲁木齐都统。和瑛旋又反辔西域,于十一年十二月任事乌鲁木齐都统。[4]《三州辑略》即是和瑛任乌鲁木齐都统期间所著之书。

但目前《三州辑略》的成书时间诸本均作“嘉庆岁次乙丑”,即嘉庆十年(1805),因和瑛为《三州辑略》作序所署日期为:“嘉庆岁次乙丑孟冬”,[5]即嘉庆十年十月,但和瑛此时在嘉庆帝的亲命下,正以吏部右侍郎的身份在喀什噶尔专职查办喀喇沙尔亏空案,根本无暇此事。更何况,和瑛直至嘉庆十一年十二月才任事乌鲁木齐都统,[6]亦不可能在此时编纂《三州辑略》。最重要的是,《三州辑略》中所载事情时间最后为:“德昌,满洲镶黄旗人。嘉庆十二年(1807)八月任事。”[7]此书完成时间最早也只能是嘉庆十二年八月。书未成而先有序,极其不合情理。齐清顺先生已注意到此问题,但并未详究,仅作“令人费解。”[8]

事实上,《三州辑略》的成书时间在和瑛的自序文中已可窥一斑:“瑛识同尾焰,学等蹄涔。游异域十三年,未窥半豹;历训方二万里,敢目全牛。”并句下自注:“癸丑使西藏万三千里,辛酉还都,壬戌使西域万二千余里,至今凡十三年。”[9]《清史稿·和瑛传》记载与此相符:“五十八年,予副都统衔,充西藏办事大臣。寻授内阁学士,仍留藏办事。和瑛在藏八年。”[10]和瑛于乾隆五十八年出仕西藏,嘉庆六年奉诏回京,驻藏正好八年。壬戌,即嘉庆七年八月,和瑛因金乡诗案并隐匿蝗灾不报,贬往乌鲁木齐效力赎罪③,在疆五年后,也即是和瑛游异域十三年之时,正好是嘉庆十二年。如《三州辑略·序》所署时间为嘉庆十年,则与文中“游异域十三年”时间严重不符。嘉庆十二年岁次丁卯,十年岁次乙丑,而草书中“乙丑”与“丁卯”形似。因此,笔者怀疑“乙丑”为“丁卯”之误,《三州辑略》的成书时间为嘉庆岁次丁卯孟冬,也即是嘉庆十二年十月。

二、《三州辑略》的编纂、体例及特点

和瑛“娴习掌故,优于文学”,[11]作者自履新以来,一直笔耕不辍,嘉庆七年任喀什噶尔参赞大臣之始,即开始编纂《回疆通志》。九年,《回疆通志》书成。同样如此,和瑛在嘉庆十一年十一月由凉州反辔西域履任乌鲁木齐都统任途中,即开始访问历史资料、考察风土人情、探究各地经济、社会状况,为《三州辑略》的编纂开展一些列的准备工作。④嘉庆十二年(1804)十月即已成书,约十五万字。《三州辑略》虽系和瑛私人著述,但不及一年即已成书,可见作者修史功底之深厚,也证明了作者确实“娴习掌故,优于文学。”[12]《三州辑略》成书较早,印行也较早,嘉庆间即有刻本三种,分别存于国家图书馆、北大图书馆及新疆博物馆,抄本五种,分别藏于国家图书馆、北大图书馆及新疆大学图书馆。[13]

《三州辑略》采取分门别类的方式编纂,全书共分九卷二十一门类。卷一为沿革、疆域、山川三门,分叙伊、西、庭三州历史上至嘉庆年间的重大历史事件、三地的疆域划分及各地的山川地形,是研究清前期至统一新疆期间新疆历史、地理的重要史料;卷二为官制、建置二门,详细的记载了清政府在此三地的官吏设置及各城衙司建置情况,是研究清代中期乌鲁木齐地区官员设置及三地城市地理极为重要的历史资料;卷三为库藏、仓储、户口、赋税四门,对清中期伊、西、庭三地的社会、经济等方面有较为详细的记载,是研究该地区社会状况的重要史料;卷四为营伍、马政、台站三门,对此三地的军事建置、组织及军事地理有非常翔实的记载,是研究清中期新疆军府制情况的重要史料;卷六为礼仪、旌典、学校、流寓四门,主要反映有清以来乌鲁木齐地区的祭祀、为国捐躯的将士、烈女、教育及新疆流人情况,对该地区的社会文化的研究有着极其重要的历史价值;卷七、卷八、卷九上为艺文门,大量收录履新官员及贬谪文人的诗文作品,大多均属罕见,极具价值。卷九下为物产门,对该地区的社会经济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由此可见,和瑛编纂《三州辑略》时,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也有大量创新,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依据官书,规范人舆地

新疆自古以来即是多民族聚居地区,该地区的人名、地名原本均是维吾尔语或蒙古语,在流传过程中,或者是沿袭旧名,或者译音错讹。但除官方史书外,私人著述依据官书规范人名、地名直到道光年间才成为通行做法,但非常难能可贵的在编纂《三州辑略》时即注意到人名、地名的规范问题:“以国书等其韵,辨舌齿于微茫;以汉楷和其声,叶羽宫之巨细。帕西乌迹,阳布能通;托特驴唇,乌斯偏解。昔也传闻异语,耳食无征;今则刊正同文,笔书志信矣。”[14]显示出和瑛高度的敏感性和前瞻性,对清后期西北方志的编纂有重大的影响。

第二、精心筹布,门类创新

《三州辑略》在充分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在传统的史地记述之外,在门类分布上也有创新和突破。流寓、艺文、库藏、仓储、户口、马政、旌典等部分内容对方志的编纂均有诸多突破和创新,特别是设置了“流寓”、“艺文”二门,则属首创,独具特点。这两门详细的记载了自乾隆二十五年至嘉庆十二年间,册载流放乌鲁木齐的372名各级官员名单及其基本情况。同时,亦大量收录履新官员和废员的诗文作品,保存了大批文化价值较高的诗文作品,并记叙了清代废员对新疆地理、文化的巨大贡献。这两门的设置,说明新疆自统一以来,清政府对新疆的管理和认识进一步加深,这在当时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第三、详叙官制,映衬军府

清政府统一新疆后,针对当时的特殊情况,在新疆实行军政管理制度,即军府制。为了维护满洲贵族在新疆的绝对统治,不仅规定新疆官员职务比内地同级官员重要,更明确规定凡冲、繁、难要地,员缺必须作为满缺在满洲人员拣补。[15]《三州辑略》对乌鲁木齐都统所辖地区历任官员的姓名、任期、族别均有极其详细的记载,乾隆三十七年至嘉庆十二年间,上至都统,下至知县,历任391人次官员中,除彭廷栋、乔照曾任乌鲁木齐提督外,仅阜康、绥来等少数县的历任知县有极少数汉人担任,其余均由满人担任。《三州辑略》对此的记载,不仅详细反映了清政府对新疆进行军府制管理的特点,也反映了对新疆地区经营的重视。

第四、继承发展,史地并重

史地并重是我国古代史志的一个优良传统,但清初的西北方志主要是“事宜”类和“地理”类两种[16],史地割裂。自和瑛《回疆通志》、《三州辑略》始史地并重才真正融合。《三州辑略》全书史、地两条线索纵横交织。例如卷一沿革、疆域、山川三门,正是将伊、西、庭三州的历史、地理并重记载,体现了该书史地并重的特点。

三、《三州辑略》的主要内容及价值

《三州辑略》之前,索诺木策凌著有《乌鲁木齐政略》,永保《乌鲁木齐事宜》,但此二书仅二三万字,不仅记事简约,且多有失实之载。《三州辑略》与前二者相比,更加充实了乌鲁木齐地区的历史、政治、军事、屯田、流寓、艺文等方面的史料,全面反映了清中期乌鲁木齐的史实。在乌鲁木齐相关方志中,该书资料翔实,包罗万象,内容丰富,为一部收录乌鲁木齐地区资料较为完备的方志。纵观该志,主要有以下几各方面:

第一、记载伊、西、庭三州,尤其是哈密、吐鲁番二地在历史上与中央政府的联系,详今略古。新疆自古即是我国不可分割的领土,在汉即已在此设吏管理,此后随着中央政府实力的起伏,新疆与中央政府的联系也时断时续,但中央政府对该地的管辖从未完全终绝。历代政府,尤其是清政府特别重视新疆的经营和管理,对当地少数民族首领分封郡王等头衔,极力笼络,加倍优待,颂扬了大批为维护新疆一统进行不懈努力的少数民族英雄,当然也记录了清政府为此进行的不懈斗争,这些史实在一定程度上补充叙述了《蒙古回部王公表传》某种不足。为当今学界研究清庭对新疆的收复保存了大量的珍贵资料。

更可贵的是,《三州辑略》大量的记载了清政府为加强对新疆地区的经营和管理作出的不懈努力:

乾隆二十三年(1759年),乾清门侍卫努三等查勘田,自木垒至乌鲁木齐、昌吉、罗克、辟展等处皆可耕种,始议拨兵屯田。二十七年正月,派拨户民赴乌鲁木齐屯田。张掖、东乐、山丹共拨种地二百户,男妇大小七百七十七口。二十九年十月,派拨张掖县户民赴乌鲁木齐等处屯田,共拨种地三百五十户,男妇大小一千三百八十七口。三十二年,派拨张掖县户民赴木垒、奇台、西吉尔玛泰等处屯田,共拨种地民男妇大小一千一百七十三口。三十三年,派拨张掖县户民再赴木垒、奇台等处屯田,共拨种地民一百五十户,男妇大小五百四十二口。三十四年,派拨张掖县户民再赴木垒等处屯田,共拨种地民一百户,男妇大小四百七十四口。三十四年七月,分巡甘肃道毕沅往木垒一路安插屯田,估筑古城工程。九月,总督明山会勘木垒一路安插民户屯田,估筑古城工程,木垒一路增设屯田。自东西吉尔玛泰至特讷格尔,先安十一堡,开垦地四万余亩。复驰往济木萨,会同驻札乌鲁木齐大臣徐绩等勘瓣议筑古城,绘图以进。三十六年十一月,派拨户民赴济木萨东北、古城等处屯田,张掖、山丹、抚彝共拨种地民一百户,男妇大小五百三十六口。四十一年十二月,派拨户民再赴乌鲁木齐等处屯田,张掖、山丹共拨种地民一百四十户,男妇大小五百九十六口。四十二年十二月,派拨户民赴迪化州、古城等处屯田,抚彝厅、东乐二处共拨种地民四十四户,男妇大小一百八十七口。四十三年九月,派拨张掖县户民再赴迪化州等处屯田,共拨种地民一百二十户,男妇大小五百二十二口。

乾隆二十四年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后,新疆进入一个相对稳定的发展期,在清廷“武定功成,农政宜举”政策下,[17]为加强对新疆地区的经营和管理,大举移民屯种,不仅使新疆的农业经济在短时间内得到长足发展,更对保卫西北边疆安全、巩固清廷在新疆的统治起到了巨大的历史作用。

第二、记载了伊、西、庭三地各城的官制、建置、疆域、山川等自然地理情况。清政府统一新疆后,原在乌鲁木齐设参赞大臣一员管理驻扎满营兵丁,受伊犁将军节制。后因乌鲁木齐地方辽阔,兵民辐辏,且距伊犁甚远,于乾隆三十八年改设都统,驻节于乌鲁木齐满城,归伊犁将军节制,统辖乌鲁木齐、巴里坤、古城、库尔喀拉乌苏、吐鲁番、哈密等地驻防绿旗各军,并兼辖镇迪道。[18]下辖诸城,乌鲁木齐、巴里坤、古城、吐鲁番、库尔喀拉乌苏设领队大臣专管本处事务。另于乌鲁木齐设提督一员,统辖巴里坤总兵,管理本处营伍及屯田、台站等事务,仍受都统节制。《三州辑略》对此有着非常详细的记载,尤其是对历任官员的任期记载更为翔实,为今天学界研究清中期乌鲁木齐都统所辖区域的官制提供了宝贵的史料。如宜禾县:

宜禾县,驻札巴里坤城。三十八年,通判改为知县。设训导一、裁汰内地灵台县缺。典吏一。吏部议定宜禾县为冲、繁、难三要缺,三年俸满,分别题咨升用。

知县衙门。典吏八名、门子二名、皂隶十四名、马快八名、库子四名、民壮三十名、伞扇轿夫七名、斗级四名、禁卒五名、仵作二名。

训导衙门。攒典一名、门斗三名、斋夫三名、膳夫两名、

典吏衙门。攒典一名、门子一名、皂隶四名、马夫四名。

作为当时乌鲁木齐地区人口、面积等方面均为最小的宜禾县,《三州辑略》也详细的记载了该地政府机构设置的时间、地点、经过等情况,亦载该地行政机构内部人员的组成和分工情况,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清中期中央政府对新疆的经营和管理的特征。但作为最小的宜禾县县级行政人员竟有101名之多,这当然可以看出清廷对经营新疆的重视,亦可以看出清政府行政机构的臃肿与敷事,以及当地人民的负担之重。

此外,《三州辑略》还对各城建置、山川、疆域等自然地理状况加以考证,并详细记载。例如乌鲁木齐疆域南至喀喇沙尔,北至塔尔巴哈台,西至伊犁,冬至哈密、巴里坤。[19]可见乌鲁木齐地域辽阔,土地广袤,是研究清代新疆历史无法抛开的,也说明《三州辑略》的编纂是非常有必要,也是必须的一项工作。同时,作者有关疆域的记载均是经过实地考察,数据翔实,对各城间里数记载甚为可靠,为清廷对新疆的经营和管理提供了重要的军事地理意义。

第三、记载了三州地区的营伍、台站、马政等诸多状况,保持了我国方志的传统体例。兵可百年不用,但不可一日不备,新疆地处塞外,营伍更要于中原,尤其是乌鲁木齐,地当南北要冲,自统一以来即一直是军事重地,清政府在这里云集重兵,且装备着当时最为先进和齐全的武器。该志极其详细的记载了清政府统一新疆后驻扎三州地区各城部队各级官员数量、部队成分、职掌、设立时间、任职来源、口粮、养廉、兵丁数量、军械数量,诸多方面均有具体数字的清晰记载。如乌鲁木齐满营军械:

协领六员,每员盔甲一副、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二张、箭二百五十枝、账房一架、铜锅一口。佐领二十四员,每员纛旗一杆、盔甲一副、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二张、箭二百枝、账房一架、铜锅一口。防御二十员,每员纛旗一杆、盔甲一副、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二张、箭一百五十枝、账房一架、铜锅一口。骁骑校二十四员,每员盔甲一副、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二张、箭一百枝、账房一架、铜锅一口。陈鸟枪委前锋校、前锋小旗二十四名,每名小旗一杆、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二张、箭七十枝、鸟枪一杆。陈鸟枪委前锋九十六名,每名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二张、箭七十枝、鸟枪一杆、手枪一杆。新鸟枪委前锋校、前锋小旗二十四名,每名小旗一杆、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二张、箭七十枝、鸟枪一杆。新鸟枪委前锋九十六名,每名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二张、箭七十枝、鸟枪一杆、手枪一杆。陈鸟枪催总、领催七十二名,每名小旗一杆、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二张、箭七十枝、鸟枪一杆。陈鸟枪马兵一千三百九十二名,每名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一张、箭二十枝、鸟枪一杆。新鸟枪领催四十八名,每名小旗一杆、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二张、箭七十枝、鸟枪一杆、二人合长枪一杆。新鸟枪马兵九百一十二名,每名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一张、箭五十枝、鸟枪一杆、二人合长枪一杆。炮手四十八名,每名腰刀一把。步兵领催四十八名,每名小旗一杆、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一张、箭三十枝。步兵二百八十八名,每名撒袋一副、腰刀一把、弓一张、箭三十枝。以上官员共七十八员,纛四十八杆,盔甲七十八副,撒袋七十八副,腰刀七十八把,弓一百五十六张,箭一万二千三百枝,账房七十八架,铜锅七十八口;共兵三千四十八名,小旗一百二十六杆,撒袋三千副,弓三千三百六十张,箭十万八千七百二十枝,腰刀三千四十八把,鸟枪二千六百六十四杆,手枪一百九十二杆,长枪四百八十杆;库贮纛三十二杆,小旗一百四十杆,账房一千三百三十二架,铜锅一千三百三十二口,棉甲一千五百件,鸟枪五百杆,马枪一百二十杆,威远炮四位,大神炮四位,劈山炮四十四位。

作者对该处军械数量,大到威远等炮火,小到腰刀、撒带,甚至是行军用的铜锅、马掌等无一不备。这些记载毫无疑问都具有很高的军事、历史价值,体现了清政府收复新疆后对该地区的重视和经营。

清廷统一新疆以来,在新疆实行军府制管理,诚如作者所言:“新疆南北两路立军台,设驿站。驿站惟北路安设。军台之名,始于军营;驿站之名,仿乎直省。事有缓急,故行有迟速。其事缓,则日行无里数;其事急,则限行几百里。事急而不限行,则事多贻误;事缓而有限行,则迹涉张皇。缓急之间,于新疆尤不可不慎也。此外,又有营塘,所以接济差务为不时之需;又有卡伦,所以严备边防,为不虞之警。守以弁兵,设以马驼,备以车轮,各有专管,兼辖界址。”[20]大量设立军台、营塘、卡伦和驿站,然后根据地理位置及各自的性质和任务,区别配备人员、马匹等。但我们也可以看到,有些军事设施的设置,其实并不仅仅是为了抵御外敌入侵,而是为了加强和巩固对内的统治。比如红山嘴卡伦:“据城十五里,兵丁八名,马八匹。”[21]此处卡伦的设置,显然是为了稽查行人,加强对内统治的。

封建社会时期,马作为重要的战略物资,是保持军队战斗力的重要支撑来源,清政府为了获得优良的战马,加强部队的战斗力,在新疆特别重视对马厂的经营。《三州辑略》极为详细的记载了清廷在巴里坤(东厂)、古城(西厂)、木垒(三厂)三地设立马厂的时间、原因、马匹数量及管理办法,这些战马的养殖,为清廷的对内外战争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其中,书中保存的清政府为了更好地管理和经营马厂而制定的《钦定中枢政考》,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为我们今天研究当时马厂的组织和管理情况保存了重要的文献资料。

第四、记载了乌鲁木齐地区仓储、库藏、户口、赋税、屯田等社会经济发展情况,反映了清代中期乌鲁木齐地区经济发展情况。清政府早在康熙年间为了解决出关兵丁的粮食供给问题,即开始了兵屯。在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后,为了更加稳固边疆局势,开始大规模移民屯种:“尝询嘉峪关吏,内地人民出关者,岁以万计。而入关者,不过十之一二。”[22]《三州辑略》详细的记载了乾隆四十八年至嘉庆十一年间,乌鲁木齐地区户口人数、屯田及赋税状况,这些数字虽然琐碎,但也正为我们今天研究三州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必须的文献资料。

内地移民到新疆后,被清政府安置在某个指定地点,由政府借给耕作及生活相关用具,分年归还,地亩六年升科交粮。而兵屯和犯屯,所有用具均由政府提供,但所收粮食除食用外,全部上缴国库。[23]从《三州辑略》的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到清政府的这些措施促使新疆各方面均得到了巨大的开发,也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快速繁荣。但也可以看出当地军民的过重负担,如乌鲁木齐地区农民:“每亩照依科,则征京石粮九升六合三勺。”[24]在同等自然、土地条件下,这在全国范围内都算是很高的比例。即使在新疆内部,也是最高的,比如自然条件最好的伊犁,屯田民户每亩征粮八升,南疆库尔勒每亩征收三升五合、阿克苏每亩征收五升。⑤除此之外,《三州辑略》明确记载清政府同时对农民个人私垦的荒地、牲畜买卖、租赁商铺进行抽税,甚至对农民种菜、种果树加以征税。当然受剥削最严重的还是屯田兵犯,“每兵一名拨给地二十亩,每名每年额收粮十八石。”[25]在当时条件下,这是非常高的税额,对此情况陕甘总督福康安认为:“此必非二十亩地力之所能,其势不得不倍为加种,以一兵种二兵之地,又非一人力作之所能,其势不得不加夫帮种……甚至岁勤勉,无以养赡家口。”[26]虽然后来清政府将每兵每亩每年征收额数减至十二石,但仍然是负担过重。至于犯屯,他们在没有任何自由和补贴、收益的情况下耕作,同时还要遭受当局压迫,处境更是凄惨。这一切都加重了当地民众的负担,造成了农民生活贫困,也为嘉道之际新疆动乱埋下了伏笔。

第五、保存了自乾隆二十五年至嘉庆十二年间册载流放乌鲁木齐的372名各级官员名单。新疆被收复后,因是塞外苦寒之地,成为清政府流放重罪官员的主要地区,而因各种原因流放新疆的官员大多都具有一定的才能和文化修养,更不乏优秀人才。这批费员到新疆效力赎罪后,发挥了各自的特长,他们为新疆的生产建设、边防巩固,尤其是文化事业方面的建设做出巨大的贡献。《三州辑略》不厌其烦的罗列了自乾隆二十五年至嘉庆十二年流放乌鲁木齐地区的各级官员名单、籍贯、原任官职等情况,其中杰出人才辈出,比如纪晓岚、祁韵士、洪亮吉、李銮宣、史善长等人。流寓门属《三州辑略》首创,不仅对后世方志的编纂有着巨大的影响,更为我们今天研究流放文人在新疆的生活状况、文化贡献保存了大量的可靠第一手资料。

第六、大量搜录宦新官员和流放文人诗文碑铭,佳作甚多。《三州辑略》“艺文门”的设置亦属首创,且极具特色和价值。《三州辑略》共搜集收录了纪昀、洪亮吉、曹麟开、颜检、褚廷璋、鄂尔泰、李銮宣以及和瑛本人共166题273首诗文作品,大多均是罕见之作,极具价值。比如反映清政府统一新疆战争诗作较多且质量较高的诗人曹麟开,其诗集不传,而其后王树楠作《新疆图志》、吴霭宸作《新疆游记》虽亦有收录,但不仅数量较少,且将其名误作“曹麟阁”,而《三州辑略》保存了曹麟开《塞上竹枝词叙》、《竹枝词》二十八首、《新疆纪事》十六首、《八景诗》八首[27],极具文学、文献价值,为我们今天研究曹麟开诗文保存了珍贵资料,也为流寓文人对新疆的文化贡献增添一史料。

即使是《三州辑略》保存和瑛本人作品也同样极具价值。和瑛文章作品今已不存,但《三州辑略》保存了其《蝼蚁赋》、《放狐赋》、《祈雨博克达山文》、《祷风神文》、《告城隍文》等文,使今天学者得以窥见其文。至于其诗,虽有诗集《易简斋诗钞》流传,但例如《戈壁道上》其二、《沙泉》、《玉河采玉》、《辟勒山书事二十四韵》、《祭河神》、《四照轩澄心潭》、《伊兰乌瓦斯河》、《图舒克塔什河》等诗,在《易简斋诗钞》中均不载,《三州辑略·艺文门》同样对和瑛诗歌增缺补漏,为我们今天研究和瑛诗文全貌保存了重要的文献资料。尽管和瑛在编纂《三州辑略》时收录自己诗文多首,难免有自矜之嫌。但瑕不掩瑜,《三州辑略·艺文门》的收集,不仅对后世方志编纂有着重要影响,更保存了大量价值极高的诗文佳作,具有非常重要的文献和文学价值。同时,《三州辑略》虽名曰“三州”,但所收诗文并不仅限乌鲁木齐、吐鲁番、哈密三地,而是大量收录西域其他诗文,如常钧《题敦煌古寺》,和瑛《喀喇沙尔大玉》等,而且《艺文门》用三卷之篇幅收录诗文,虽稍有失剪辑繁简,但也有对地方政书观念的改变之功。

除此之外,《三州辑略》“礼仪门”、“旌典门”、“学校门”、“物产门”则反映了清代中期乌鲁木齐地区的教育、礼制、为国尽忠的英烈、节妇以及当地物产等诸多情况,为我们今天研究清代中期新疆地区社会、教育等方面保存了大量真实史料。

四、《三州辑略》的学术特点

通览《三州辑略》,其学术特点有着比较鲜明的特色,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实地调查,纠讹补缺

和瑛担任乌鲁木齐都统伊始,即奉嘉庆帝之命彻查乌鲁木齐新旧条弊,因职责所系,其在赴任途中即开始对乌鲁木齐地区历史、地理、社会、经济等诸多状况开展详细的实地调查,对乌鲁木齐地区诸多历史错误进行纠讹补缺,诚如他在《三州辑略·序》中记载:

《水经注》道元罣漏。张博望初通西域,凿空之道里失真笃招讨再溯河源,重译之山川多舛。指巴延喀喇为昆仑,并积石山而谬定;取罗卜淖尔为星宿,兼蒲类海而讹传。他如柳陈、鲁陈,火州、和卓,皮禅、辟展,海都、开都,和阗、赫探,轮台、仑头,乌兔、务涂,伊犂、伊列。或一地而名殊,或近音而字异。黑河有六,执泥则相去径庭;疏勒凡三,浑同则更离霄壤。皆由荒酋裂土,代远年湮,一惑于罗什方言,再惑于昂霄译语。此《地志》《山经》所不载,《类函》《通考》所未详者也。[28]

和瑛不仅对古代史书中的错误进行了修订,还指出了和自己几乎同时代的七十一人著作中的讹误。

同时,和瑛对三州地区的山川地理、历史沿革、社会经济等方面均进行了实地考证、调研,作者大量征引文献,进行了翔实的考据,如:“瀚海:地皆砂碛,无水草,赤地千里。《通志》云:经前庭县有大沙海,在柳中县东南九十里,亦名旱海,即所谓白龙堆也。今考瀚海有二,《通鉴》所云:汉霍去病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山,登临瀚海。注:狼居胥山,在漠北喀尔喀地方。瀚海在苏尼特之北喀尔喀之南,其西则接伊犁之界。据此,则回疆乃南瀚海也。”[29]《三州辑略》中类似的考证辨析不胜枚举,我们据此可窥作者考证之功力。此外,在《三州辑略》中数十次的出现“尝询……”、“余亲历……”等字句,无疑该书中大多数史料、数据均是作者亲身调查的结果,其中保存的大量和瑛本人奏折即是明证,这些均为清代后期中央对新疆地区的经营和管理,以及我们今天研究新疆地区历史提供了不可多得的真实史料。

第二、体例严谨,门类创新

《三州辑略》成书于嘉庆年间,虽系私人著述方志中较早的一部,但它在继承前代史书优点的基础上,为了反映新时代的变迁,又与时俱进的创新了方志门类,颇有时代进步感。全书分沿革、疆域、山川、官制、建置、仓储、库藏、户口、赋税、屯田、俸廉、粮饷、营伍、马政、台站、礼仪、旌典、学校、流寓、艺文(上中下)、物产共21门,在传统史志门类之外,《三州辑略》首创流寓、艺文二门,此外屯田、赋税二门虽不属首创,但在内容上也颇具创新意义,价值价高。吴丰培先生曾对《三州辑略》的门类创新给予高度赞扬:“其中,以农制、流寓、艺文三门最有特点。”[30]和瑛的这些创新均反映了清政府统一新疆之后新的历史条件下新的社会变化,因此《三州辑略》在内容和体例上都颇具时代气息,并对后世方志的编纂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

第三、重点突出,详今略古

《三州辑略》在纂写过程中体现了“详今略古”的纂写原则,无论是沿革、疆域、官制、仓储、库藏,还是营伍、马政、台站以及艺文等诸多内容,均以统一前后三州地区的历史、军事、社会、经济为重点,明显是为清廷收复新疆之后中央政府对该地区的经营和管理服务,为现实政治服务。

第四、穷极史料,数据翔实

《三州辑略》在编纂过程中广泛征引史料,几乎涵盖了历代各种体裁史书,旁征博引,资料性极强,真正做到了穷极史书。它征引古代史书主要有《汉书》、《后汉书》、《魏书》、《北史》、新旧《唐书》、《元史》、《明史》、《资治通鉴》、《通典》、《释氏西域记》、《通志》、《括地志》、《西域番国志》等传统史籍,对于和作者几乎同时代的史籍如《西域图志》、《西域闻见录》、《钦定外藩蒙古回部王公表传》、《回疆通志》、《西陲纪略》和瑛也予以甄别进而大量征引。难能可贵的是,和瑛在《三州辑略》中直接引用了大量档案文献,保存了一大批原始文献资料,大大增加了《三州辑略》史料的真实性与可靠性。

此外,《三州辑略》最大的特点就是数据翔实,准确可靠,作者在台站、官制、赋税、屯田、俸廉、营伍、粮饷等几乎每一门类的记载中,几乎均不厌其烦的详细罗列准确数字,增强了史料的可靠性,真实准确的反映了乌鲁木齐、吐鲁番、哈密三地的政治、经济、军事、社会等各种历史情况。不仅反映了和瑛本人“旁搜西史,爰成辑略”的编纂精神[31],也为我们今天对该地区的研究保存大量的翔实史料。

第五、内容丰富,影响后世

《三州辑略》成书后不久即刊行于世,因其不仅门类齐全且有创新,而且内容丰富准确,真实准确的反映了乌鲁木齐、吐鲁番、哈密的历史概况,不仅能补同时代《西域图志》、《西域闻见录》诸书之缺,为后世方志的体例提供诸多借鉴,更是为后世方志的编纂提供了准确翔实的文献资料。如稍后行世的《西陲要略》、《西陲总统事略》、《新疆识略》、《新疆图志》诸书均有明显的《三州辑略》痕迹,尤其是《新疆图志》不仅借鉴了《三州辑略》的体例和内容,更是将《三州辑略》明确列进“引用书目”中。

此外,比和瑛稍后进疆的林则徐、陶保廉、倭仁、洪亮吉等人在自己的诗文作品中注意到了《三州辑略》史料价值并加以引用,此亦充分说明《三州辑略》对后世的影响是深远且弥久的。

综上所述,《三州辑略》因和瑛掌握大量第一手资料并实地调研,同时大量征引历史文献资料,成为清代有关乌鲁木齐、哈密、吐鲁番地区方志中资料最为真实准确的一种,是研究清时该地区历史不可或缺的一部确志。但由于种种局限,该志亦存有多处瑕疵,如书中某些历史考据有待于进一步精确,例《沿革门》中高昌麴氏世系的失真[32]、罗布淖尔地理方位的失实[33]。同时,《三州辑略》虽名为“三州”,但各门记载中均详乌鲁木齐而略吐鲁番、哈密,比例亦有所偏颇。此外,《三州辑略·艺文门》虽然保存了大量珍贵的文学、文献资料,但和瑛亦大量收录其本人诗文作品,难免亦有自矜之嫌。

但是由于《三州辑略》系和瑛私人著述,且在短时间内成书,同时内容繁复,在编纂过程中难免会出现一些不足和谬误,这是我们今天研究《三州辑略》应加以重视的地方。但,瑕不掩瑜,作为第一部准确而又详细记载乌鲁木齐、吐鲁番、哈密三地军事、沿革、经济、文化政治等历史内容的方志,它不仅是后世方志编纂真实可靠的史料来源,亦为今天学者研究该地区史实提供重要文献资料,诚如吴丰培先生所言“为研究新疆必备之书”[34],其史料价值绝对不应忽视。

注释:

①和瑛《奏为体察新疆乌鲁木齐等处地方浮收勒派积弊实在情形酌拟更正各款事》,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朱批奏折,档号:04-01-23-0176-019。

②目前研究《三州辑略》相关的论著有齐清顺《〈三州辑略〉介评》,纪大椿《新疆地方志简介》,长春:吉林图书馆学会,1985年,36—46页;高近《〈三州辑略〉版本研究》,《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第1期,51—55页。主要对《三州辑略》内容、版本予以介绍。新疆师范大学2012年硕士论文徐玉娟《〈三州辑略〉吐鲁番史料研究》、张雁翔《〈三州辑略〉之哈密史料研究》,主要从吐鲁番、哈密两地的角度研究《三州辑略》的史料来源与价值。目前有关《三州辑略》的全面研究尚未之见。

③详见《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二,嘉庆七年八月乙丑条。

④和瑛《奏为特参阜康县知县达楷营私渔利盘剥民粮请旨革职交部按律定拟事》,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朱批奏折,档号:04-01-01-0510-021。

⑤详见《清宣宗实录》,卷398.

[1][4][5][6][7][9][14][15][18][19][20][21][22][23][24][25][26][27][28][29][31][32][33]和瑛.三州辑略[A].中国西北文献丛书·二编(5册)[C].北京:线装书局,2005:序,卷二,序,卷二,卷二,序,序,卷二,卷二,卷一,卷五,卷五,卷三,卷五,卷三,卷四,卷八,序,卷一,序,卷一,卷一.

[2][10][11][12][清]赵尔巽,柯劭忞等撰.清史稿·和瑛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7:11283,11283,11283.

[3][30][34]吴丰培.吴丰培边事题跋集[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1998:215,215,215.

[8]齐清顺.《三州辑略》介评[J].昌吉州史志通讯,1984,(1):38.

[13]高近.《三州辑略》版本研究[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10,(1):51—55.

[16]贾建飞.清代西北史地研究[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0:26.

[17]松筠等.西陲总统事略(卷二)[M].台北:文海出版社,1965.

K902;F127

A

1671-6469(2015)06-0010-09

2015-10-20

2011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清代新疆稀见史料调查与研究(11&ZD095)”成果之一,2015年度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重点文科基地西域文史研究中心项目“和瑛西域著述考论(XJEDU040215C02)”成果之一。

孙文杰(1981—),男,河南沈丘人,新疆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中国古典文献学与西北史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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