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领导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历史回顾与现实启谕

陈朋举

(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四川 成都 610071)



党领导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历史回顾与现实启谕

陈朋举

(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四川 成都 610071)

建国初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和发起的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是当时文化领域内的一项重大历史性事件。运动本身蕴含着多维度的历史动因，深刻反映出特定历史条件下纯洁知识分子思想、整合社会智力资源、奠定主流意识形态地位的迫切需要。在整个运动发起、推进、嬗变过程中，也始终突显出党领导知识分子工作的步骤方法和传统习惯。再现这场历史运动，分析其中流露出的价值指向，以期为新时期知识分子群体更好的发展提供一些有益启示。

党的领导；知识分子；思想改造；智力资源；思维惯性

鉴于建国初期国家建设急需各方面的人才，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十分重视知识分子阶层的思想状况和智力发挥。知识分子群体当时的思想动向和对待新政权的态度, 也会对中国共产党执政地位的巩固产生重要影响。为了增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传播的主导性, 催化知识分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武装思想头脑, 引导广大知识阶层投身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对于刚执政不久的共产党人而言,有必要开展一次大范围的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通过分析特定历史条件下运动发起的深层动因和发展过程，从纷繁复杂的历史脉络中抽象现实意蕴，为当下“信息经济”时代知识分子群体深刻把握时代动向和克服“浮动心理”提供参考观点。

一、党领导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的动因

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带有一定的历史应然性。其实质是在有计划、有目的、有步骤的历史逻辑因素下催生，并融入党的坚强意志和主观情感的一次思想梳理活动。贯穿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因素是中国共产党在全新的历史方位下,要把原来作为革命党的意识形态转化为执政党的意识形态。“目的是彻底净化知识分子的思想, 树立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统一地位, 以达到对整个社会智力资源的管理和整合,进而巩固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基础和执政地位”[1]。知识分子思想改造问题属于国家软实力和意识形态建设问题，对于其发动的原因，要从历史发展的纵深进行全面科学的分析。

(一)奠定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指导地位的需要

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了，但是面对国民党逃走时留下的烂摊子，正是百废待兴。党和国家在此时对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改造是很有必要的，要巩固新生的人民民主政权，除了需要恢复政治、经济、社会和法律的稳定秩序之外，还必须着眼于将执政党的意志社会化，不断开发党稳定执政的合法性资源，而思想改造正是实现这个预期的重要途径之一。马克思主义是引导中国革命胜利的思想之源和理论基础，中国革命的胜利使得马克思主义在全党全国意识形态领域的思想认同度空前加深。“建国初期为了适应和推进新的政治改革和经济建设，迫切需要加强思想文化建设，用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来占领思想文化阵地”[2]。从这个层面来看，在思想文化领域，对知识分子进行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教育和改造，从而促进知识分子立场和世界观的初步转变，就成为了中国共产党在执政后的迫切要求。

(二)纯洁知识分子思想、巩固国内舆论安定的需要

站在当时国际环境的基点上，“在中国共产党胜局已定之时，美国发表国防白皮书宣称要扶植中国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成为第三种政治力量，来推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政权”[3]。而国内方面，“一边倒”的外交政策施行后，一些“亲美反苏”的知识分子对此持有不满情绪，这就导致了知识分子“漂浮立场”与党的施政方针的无形分歧，并直接给1950年高等教育改革的推进带来了不利影响。因此，为了彻底清除欧美文化的影响，加快推动高等学校院系调整成为这场思想改造运动的直接诱因。同时，毛泽东同志对知识分子阶级属性的双重判定标准，导致那个时代存在着一种对知识分子的质疑感。一方面，他以当时经济地位所决定的阶级色彩为依据，把知识分子的大多数划归到“劳动人民”的范围；另一方面，他又依据知识分子的政治思想状况和家庭出身背景，把知识分子阶层的一部分当做资产阶级分子来看待。这种主观评价标准，造成了在实际工作中，只是将知识分子当作争取和团结的对象，当作统战的对象和改造的主体。除此之外，在50年代早期，革命与战争的余温尚未退却，国民党残余势力滋生局部威胁，反革命分子需要及时肃清，国际冷战格局在朝鲜演变为局部战争，中国人民解放军保家卫国、入朝参战。为了给新中国的内政外交开辟一个好的舆论和思想环境，需要在国内进行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运动，以达到思想口径的高度统一。

(三)整合社会智力资源、推动知识分子为国出力的需要

知识分子群体在当时规模较小，但由于其掌握先进的科学文化知识并能最快转化为先进的生产技能和物质力量，承担着第一批建设新中国的开拓者和推进者的时代角色，所以其地位尤为重要。建国初期进行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在较短的时间内迅速整合中国社会的智力资源和文化力量，并将这些宝贵的人才资源优化配置到全面展开的经济和社会建设事业中去，以加速改变中国当时贫穷落后的农业国面貌。虽然当时很多人认为人文科学对于工业化进程的作用不是很突出，国家对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文科专业正在进行合并裁减。但是从工业化建设和中国科学技术现代化前景的长远方向来考察，中国工业化成就和科学的进步必须依靠知识和创新的驱动，必须依靠良好的知识文化创造氛围予以支撑。更好的推动知识分子把自身的所学和才智贡献给国家，成为当时我们党考虑开展改造运动的一个重要视角。

二、党领导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的始末

建国初期大约有200多万知识分子，群体规模不是很大，却是国家建设中第一批可利用的重要智力资源。当时“广大知识分子爱国热情高涨，多数学有所成的知识分子留在大陆迎接解放和新中国的诞生，准备参加祖国建设”[4]。“同时学习心情积极，要求了解新社会，了解中国共产党，了解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5]。但是，由于他们或多或少受到家庭出身、封建观念、资本主义思潮的影响，思想上难免遗留旧社会的阴影。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为帮助他们摆脱剥削阶级世界观中的消极因素，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意识，中国共产党针对知识分子群体广泛开展马列主义理论知识和党的方针政策的学习，加大对马克思主流意识形态的宣传，以达到思想改造的目的。

(一)最初发起及层层推进：由教育界、文艺界波及整个知识界

1951年6月1日，担任北京大学校长的马寅初，积极响应党的思想号召，率先在北京大学发起“暑期学习会”，组织教职工集中学习中央精神。周恩来同志对北大的行动极为赞赏,并指示教育部认真加以研究。教育部根据周恩来的指示,专门开会进行了讨论, 认为这种政治学习在全国高校都有开展的必要, 并决定首先由京津两地19所高校教师参加学习, 待取得经验后向全国推广。其次是1951年9月29日，周恩来同志受中央委托，在中南海怀仁堂为北京天津两地的三千多名教师作了专题报告，名字就是《关于知识分子改造问题》。报告主要涉及以下几个问题：一是立场问题；二是态度问题；三是为谁服务的问题；四是思想问题；五是学习知识问题；六是批评与自我批评问题。集中阐释了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必要性和具体改造的方向，明确要求知识分子要自觉树立人民立场和工人阶级立场，并用工人阶级的立场主导自己的奉献行动，以适应为人民服务的历史需要。同年10月23日,毛泽东同志在政协一届三次会议上致开幕词时，重新强调了加强对各种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重要性，指出知识分子改造运动需要逐步扩大。再次是11月17日,全国文联召开扩大会议,分析建国后两年来文艺创作和文艺工作者队伍的状况,在肯定所取得成绩的同时, 也指出了文艺界普遍存在的脱离政治、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问题，会议决定首先在北京文艺界组织整风学习,并积极的总结试点经验,为进一步推动全国文艺界学习运动的开展做好准备。11月30日，中共中央下发《关于在学校中进行思想改造和组织清理的指示》，要求在学校教师和高中以上层次学生中普遍开展这种学习运动，号召他们认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联系实际，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进行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12月17日，人民日报又以通栏标题发表了名为《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开展思想改造运动》的评论文章，向全国系统、全面的宣传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12月23日和24日，毛泽东同志还两次指示各大行政区，要求在各地学校开展大规模的“思想改造工作”。此后，民主党派、统一战线等机关也纷纷响应，思想改造运动在全国范围内不断壮大开展，运动本身由教育界逐步扩展到文艺界和整个知识界。

(二)运动方法及后期嬗变：由学习教育扩大到思想批判

思想改造的方法和“整风运动”大体上是相似的，因为思想领域的改造毕竟不能再使用革命时期的暴力强迫手段，而是要采取“和风细雨”式的学习和教育方法。前期一般是采取开会听报告、读书读文件、反思自己、联系本人的思想状况进行检讨、大家集体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等。通过深层次的学习来归纳梳理自己的认识，摒弃那些和时代不相符合的旧思想来改过自新，以适应建设新中国的时代要求。关于建国初期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教育方法，针对当时的实际情况来看，主要可划分几个层面，包括如下：“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核心的理论教育；以抗美援朝、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为案例的实践教育；以分清敌我阶级观点和肃清资产阶级及封建买办思潮的立场教育”[6]。通过采取不同方法进行教育，大多数知识分子都感到有所收获。通过加深学习，克服了旧思想，接受了新思想，提升了自身认识，树立了为人民服务的观点，获得了前进的方向和力量。

但是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的程度和范围后期逐步扩大, 从刚开始的政治理论学习运动，逐步转向对形形色色的非主流思想展开批判和斗争。批判的目标主要涉及旧的学术思潮、推崇“欧美模式”的教育旧思想、电影《武训传》为代表的文艺界混乱思想。到1951年9月以后, 全国范围内声势浩大的“知识分子洗澡 ”和“人人过关”运动深入开展。要求知识分子不论其名声大小、职务高低，应按其所犯错误的轻重一律在不同规模的群众大会上反复检讨和接受群众批评, 并由群众决定其思想表现是否过关。运动目标是想通过层层推进、广泛参与、严格把关的“过滤式”方法，纯洁知识分子的思想动态，进而实现思想意识的高度统一，来更好应对新中国当时面临的内政外交困境。截此为止，扩大后的学习运动，内容和形式无形中都发生了嬗变，并且存在一些严重的缺陷。主要是思想批评中有些问题是非界限不清楚，做法有些粗糙，有的单位采取群众斗争的老办法，感情上伤害了一些好的知识分子，超出了预先估计的范围和程度。斗争方法的僵化和斗争范围的扩大，一定程度上反而影响了当时国家建设的安定环境，不利于更好的团结那些思想上原本纯洁的知识分子群体。

三、党领导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的启示

“历史是至关重要的。它的重要性不仅在于我们可以向过去取经，而且还可以把现在和未来通过一个历史经验的延续贯穿起来”[7]。古往今来，人文科学的研究和发展领域一直在试图探寻一种能够指导现代人们更好生存和发展的普世标准与思维方式。回顾建国初期的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吸取我们党历史上领导人才工作发展和处理知识分子问题的经验教训，能让新一代知识分子认清历史、以史为鉴、摆正位置、端正思想，更好的参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更好的响应伟大中国梦的时代号召。

(一)知识分子群体应树立坚定的马克思主义立场

知识分子的政治立场和思想，关系到知识分子的文化命脉。知识分子的政治立场和思想，更多时候是通过自身定位、实际业务、学术观点、工作方法和研究手段展现出来，所以新时期知识分子应该批判自身表露或潜在的资产阶级学术思想，尤其是极端片面的个人主义思想，树立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立场和方法论。实践中应注意克服以下几种情况，例如，“学习哲学的人只盲目照搬康德的东西；研究经济学的人只单纯套用凯恩斯的思想；讲生物学的人只知道贩卖摩根的理论，这些都是唯心主义的做法，应当深刻反思”[8]。目前一些知识分子关门搞研究，形式主义严重，脱离群众，不结合实际情况“瞎吹风”，这些都不是一个新时期的好知识分子应该做的。新时期的知识分子应当树立坚定的马克思主义立场，密切联系实际，拜人民为师，向基层群众学习。应当牢固铭记辩证唯物主义的方法论，把握国内外社会思潮的动向，提高辨识理论观点的能力，并同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划清界限，坚决抵制各种错误思想观点的同化和冲击，进而坚定理想信念和提升人文素养。

(二)知识分子群体应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知识分子群体的实质就是不同层次、领域、行业的“文化人”，其在中国的兴起与扩大是改革开放和社会进步的产物。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的知识分子阶层自身规模发展从小到大，群体思想支配从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活动研究范围从注重海外研究到“本土化”的实证探索。尽管在其发展的许多方面还不尽完美，但知识分子群体已确立其在中国文化与学术界的主导地位。当前在公共媒体和社会舆论日渐发挥主导作用的影响下，业内和一些民间的知识精英对“深水区”的改革和民主转型持有恐惧和疑虑心理，同时一小部分在改革进程中被边缘化的“失意”知识阶层带有“漂浮思想”和偏离主流意志的趋向，这无形之中为党管知识分子工作带来一些难度和障碍。因此新时期，知识分子在确立自身对待权威的态度和政治价值观以及个人在政治体系中的权利、角色、地位时，其根本参照指向就是必须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为党所领导的事业和国家发展服务。毕竟任何一个持有永久执政目标的党，在不断强化其执政合法性的时候，都会及时吸纳来自不同社会阶层的精英，尤其是对知识分子力量的重视。就此而言，无论是从历史机遇角度而言，还是知识分子生存的预期来看，把自身的历史存在依附于政党之上，或自觉接受执政党的政治、思想领导，对知识分子阶层的进步和发展而言，都是审时度势下的必由之路。

(三)知识分子群体应当发扬求真务实的精神

毛泽东曾说：“有许多知识分子，他们自以为很有知识，大摆其知识架子，而不知道这种架子是不好的，是阻碍他们前进的。我劝那些只有书本知识但没有接触实际的人，应该明白自己的缺点，把自己的态度放谦虚一点”[9]。毛泽东指出了知识分子身上所带有书生傲气、理论空洞，不务实的一些缺点，这些话现在还是适用的。新时期的知识分子应放下架子，树立求真务实的精神。所谓“求真”，就是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思想路线指引下，通过对事物本质和规律的把握来增强自身实践创造的科学性和价值性。所谓“务实”，就是任何理论或科学的构建，都必须尊重当时的现实条件并具备反作用于现实的能动性和可能性。当前在全面依法治国的时代背景下，知识分子群体助力于社会主义法治中国建设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首先必须加强法治相关的理论研究，以理论的完善和创新驱动各方面法律、法规的健全，进而深化宣传普及法律知识，提高全民族的思想文化素质和法律观念。知识分子群体在此层面不仅享有依法参与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的各项权利，而且在深化改革和推动法治的时代进程中，更担负着无与伦比的历史责任和实践义务。其次，鉴于学术研究本身是一门庞大的知识体系和系统科学，具有一定的开拓性和独立性，同时又与政治环境和主流意识形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知识分子群体在做好各项研究时，“使命主要是为社会服务, 因为他们是学者, 所以他们比任何一个其他阶层都更能真正通过社会而存在, 为社会而存在”[10]。应当积极发扬求真务实的精神，熟悉自己的研究领域、思想状态、业务范围、操作方法，尽最大努力发挥自身作为智力资源的优势和特长；应正确区分学术思想与政治精神的界限，既不要把严格的政治精神当做简单的学术思想来处理，也不要把常规的学术思想标榜到政治的高度。既不“上纲上线”，又不贬低知识价值。在严肃遵照党的政治精神和国家大政方针的正确指引下，加快理论和技能创新，搞好业务和学术研究，为党效劳、为国出力，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人民富裕献言献策。

[1] 韩小香.历史的回顾与现实的思考——建国初期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J].前沿，2010，(14).

[2] 孙泽学.中国通史(当代卷)[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

[3] 周立民.巴金《随想录》论稿[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

[4] 胡绳.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

[5] 丁守和，陈文桂.二十世纪中国史纲[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

[6] 刘颖.新中国成立初期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研究述评[J].广西社会科学，2011，(10).

[7] 道格拉斯·C·诺思.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

[8] 奚虎一.知识分子改造的基本途径[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51.

[9]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0] 费希特.论学者的使命,人的使命[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

[编校：龚添妙]

Party Leaders and Reviewing the History of Remolding Intellectuals and Reality

CHEN Pengju

theCPCSichuanProvincialCommitteePartySchool,ChengduSichuan610071)

In the early days after foundation, the intellectuals' ideological reform movement led and launched by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was a major historical event in the cultural field. The movement itself contains the multi-dimensional historical origination, and profoundly reflects the urgent needs of purifying the intellectuals' thoughts, integrating social intelligence resources, and establishing the mainstream ideology status under specific historical conditions. Throughout the process of the movement's initiating, propulsion and evolution, it always highlights the steps and methods, and the traditional habits in which the Party guide the intellectuals how to work. Reproducing the historical movement and analyzing the value orientation aim at providing some useful enlightenment for the intellectuals' better development in the new period.

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 the intellectuals; thought transformation; intellectual resources; thinking inertia

2015-08-18

陈朋举(1990- )，男，河南项城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执政党建设与基层治理现代化。

D

A

1671-9654(2015)-03-07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