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巴赫金的复调诗学看《金色笔记》
2015-03-20常州工学院施云波
常州工学院 施云波
从巴赫金的复调诗学看《金色笔记》
常州工学院 施云波
英国当代著名女作家多丽丝·莱辛的代表作《金色笔记》自发表之后便毁誉参半,争议集中在其与众不同的创作形式上。笔者认为,此形式正契合了苏联学者巴赫金的“复调”理论。本文拟对莱辛的《金色笔记》做巴赫金式的解读,从声音、结构、时空体的复调分析其复调特征,解析莱辛的复调叙事艺术。
巴赫金;多丽丝·莱辛;金色笔记;“复调”
多丽丝·莱辛在英国文坛是与简·奥斯丁、弗吉尼亚·伍尔夫齐名的杰出女作家,一生著作颇丰,青年、中年、晚年均就不同题材进行创作。代表作有《野草在歌唱》、《暴力的孩子们》、《金色笔记》、《简述下地狱》、《天黑前的夏天》、《第三、四、五区域间的联姻》、《简·萨默斯日记》等。而其中,《金色笔记》无疑是众多体裁中最饱受争议,但也最具震撼力的作品之一。传统叙事的拥护者从小说三要素人物、故事、 环境出发,认为《金色笔记》结构混乱,内容纠缠不清,是涂鸦之作,谈不上文学性。而作家对此的反击是称《金色笔记》是“一次突破形式的尝试,一次突破某些意识观念并予以超越的尝试……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让本书的结构自己做评,是一种无言的表述,通过它的结构方式来说话”(Lessing 1974: 20)。
无独有偶,20世纪,苏联卓越的思想家和文论家巴赫金的研究横跨社会学、符号学、叙事学、结构主义等领域。他于20世纪20年代提出复调叙事的概念,用以概括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多声部”的诗学特征,以区别于托尔斯泰那种独白型、单旋律的经典欧洲小说模式(巴赫金 1998a: 29)。对此,学界反应不一。在经历了长期的沉寂后,随着近年来国内巴赫金研究热潮的兴起,复调小说理论重新进入批评视野。但国内现有的研究大都集中在文艺理论层面,而用复调理论来具体分析作家作品的却并不多见。本文拟从巴赫金的复调理论出发,从声音、结构、时空体的复调分析《金色笔记》的复调特征,解析莱辛的复调叙事艺术。
一、声音的复调
“复调”本为音乐术语,巴赫金借用这一术语来形容陀氏作品中“众多各自独立而不相融合的声音和意识,每个声音和意识都具有充分的价值,它们不在作者的统一意识下展开,也不仅仅是作者议论所表现的客体,而是平等的各抒己见的主体”(巴赫金 1998a: 29)。
复调在文学术语词典上又被称为“对话性结构”,可见对话之于复调的重要性。巴赫金说,“一切都是手段,对话才是目的”(巴赫金 1998a: 344)。他更是直言不讳地指出,与其说对话展现了人物的思想和意识,倒不如说对话参与了人物思想和意识的生成。这也就是说,对话是思维的存在方式。伊格尔顿笔下的巴赫金认为“语言应该被视为本身就带有对话性:语言只有从它必然要面向他者这一角度才能被把握(伊格尔顿2006: 102)。这与索绪尔提出的静态语言学有很大的不同。索绪尔认为语言是能指的语音和所指的概念的结合,他从纯语言学的角度着眼于语言本身发掘其意义,忽略其与其他社会因素之间的互动联系。而巴赫金以动态的语言交流为研究对象,从不同声音间的冲突和交锋来建构意义的生成。具体到作品中,声音的复调即对话主要体现在小说的人物之间、作者与主人公之间、主人公和读者之间、作者与读者之间,以及更加微妙的主人公内心各种意识间的对话,又称双声语,即两种声音处于内在的对话状态,它往往表现为暗辩体、带辩论色彩的自由体、隐蔽的对话体,是复调小说的主要艺术手段(白春仁 1998: 101-103)。
声音的复调在《金色笔记》中有着充分的体现。在小说的开头,“两个女人单独待在伦敦的一套住宅里”,就预示着人物之间将会有大量的对话,如安娜与摩莉之间,爱拉与朱莉亚之间,安娜与迈克尔之间,爱拉与保罗之间等,这种人物间的对话也是传统小说常采用的。而在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上,与传统小说不同的是,作者不再等同于主人公,主人公也不再是作者的传声筒。作者给予主人公与自己平等的地位,赋予其完全的独立性。莱辛曾在访谈中断然否认《金色笔记》是“多丽丝·莱辛的忏悔录”(Newquist 1964: 418),声称自己与书中的女主人公安娜·伍尔夫是完全不同的个体。《金色笔记》叙事上分为外叙述层和内叙述层。外叙述层为小说贯穿始终的自由女性部分, 其中莱辛用全知全能的零聚焦模式叙述了主人公安娜作为自由女性在伦敦的生活。此处由于采用了传统叙事手段,读者难免误以为莱辛即等同于自由女性中的安娜。内叙述层显得较为凌乱,分为黑、红、黄、蓝四种笔记,最后加上总结性的“金色笔记”。笔记中采用了内聚焦型游移视角,以第一人称视点,断断续续记录了叙述者“我”——安娜的以黑非洲为创作背景的作家生活、共产主义的红色政治生活、黄色的爱情生活、蓝色的精神生活。在黄色笔记中,叙述者“我”为了医治情感的创伤创作了小说《第三者的影子》,其主人公为爱拉。爱拉被情人保罗抛弃,痛苦难耐,也开始写作疗伤。由于自由女性在前,笔记在后,读者难免根据线性思维习惯认为自由女性中的安娜写了这五本笔记。直到金色笔记的结尾处索尔与安娜告别时,为她未来小说写的第一句话“两个女人单独待在伦敦的一套住宅里”(莱辛 2000: 676),而这正是自由女性“我”的开头第一句话。至此,读者幡然醒悟,外叙述层自由女性是由内叙述层笔记的叙述者安娜创作出来的小说。并且,外叙述层和内叙述层绝非线性发展,而是互相穿插、交织,形成了一个循环、运动、自足、饱和的系统。作家莱辛游移于系统之外,将叙事自我和经验自我剥离,冷静克制,给予主人公充分的发展空间,消解了作者的权威,开放性的叙事给读者提供了多种解读的可能,看似杂乱的叙事并非有意为难读者,而是要充分调动读者的主观能动性,与作者和主人公一起参与作品意义的建构,犹如各种独立的声音交汇成一个比单声结构更高、更雄厚的统一体。需要说明的是,这并不意味着作家如批评者所言,没有能力创作传统线性的、独白清晰的、有着固定解读的经典欧洲小说,而是复调小说的艺术魅力就在于其开放性、复杂性、对话性和未完成性,以便更真实而不是更完美地反映这个多元而又复杂的社会。
声音的复调在《金色笔记》中更体现在主人公不同自我间的双声语对话中。巴赫金认为每个人都是受出身、社会环境影响的矛盾综合体,不是单数的“我”,而应该是复数的“我们”。巴赫金指出,一个作家,或者主人公不可能是全知全能的,其内心深处也有可能是矛盾的,如果他要述说真实,就必然要描绘出这种内心的矛盾和挣扎。他十分推崇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主人公,如“地下室人”、卡拉马佐夫兄弟等,认为他们的个性和意识始终处于对话的状态之中。《金色笔记》中的主人公安娜走得更远,她已经分裂出多个自我。如她在一开始所说:一切都开始崩溃了(莱辛 2000: 3)。这一独白暗示着主人公安娜内心的自我在各种身份冲突中处于精神分裂的边缘:她身兼母亲、作家、共产党员、情人、自由女性,还一度在客观上成为年轻人汤姆的精神导师(汤姆曾私底下阅读安娜的笔记),这几种身份处于不断的对话和冲突中。如作为母亲,孩子是她万念俱灰时活下去的理由,但作为自由女性,安娜过着东飘西荡的生活,无法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将情人带回家留宿,孩子心中燃起了对父爱的渴望,但情人却无意扮演父亲的角色,这必然对孩子造成伤害。作为自由女性,安娜自认为在经济上、精神上都不依附情人,对对方没有任何物质和婚姻诉求,一心追求感情,这种追求最终却成了情人眼里的放荡。颇具讽刺意义的是,失去世俗的保护后,自由女性比传统女性更为弱势:作为作家,她发现她的成名作《战争边缘》被出版商过于商业化解读后失去了其本意,但作为自由女性的她没有家庭的物质保障,不得不依靠她所蔑视的收入,这种冲突最终造成了她的写作障碍症;作为精神导师,安娜没能为汤姆授业解惑,反而使汤姆在接受安娜的灰色思想后选择了自杀;作为共产党员,安娜在斯大林主义后产生了信仰危机,但她又不愿退党,因为这是她其他角色失败后的避风港。安娜一开始决定用四个笔记本代表四个方面的自我,以抵御自己心理的混乱,但到后期她已没有能力给笔记分类,各种身份纠结在一起,矛盾冲突的最高点是他们共同造成了主人公的失语,只能拼贴一条条剪报。
不仅是笔记中有安娜不同的自我,甚至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摩莉、朱莉亚和爱拉是安娜自我的不同投射。这一点可以从安娜的情人索尔为她写下了《自由女性》开头的前言,即“安娜与朋友莫莉别后重逢”,并在后面说,“这儿有两个你……”(莱辛 2000: 676)得到证明。这几位自由女性的生活几乎相同,摩莉和朱莉亚象征安娜独立、外向、坚强的一面,爱拉象征安娜内向、脆弱的一面。当安娜得了写作障碍症,痛苦得想要放弃时,摩莉作为她性格中坚强的一面告诫安娜:“如果你白白浪费自己工作的才能,我将永远不会宽恕你”(莱辛 2000: 6)。安娜在情感挫折后将内心中最痛苦的自我分离出来成为爱拉,爱拉向安娜倾诉她的痛苦,安娜通过对爱拉痛苦的书写来治愈内心的创伤。《金色笔记》中安娜的每一个自我都是一个声音,众多声音互相牵制、影响,最终形成了矛盾综合体主人公“安娜”。
二、结构的复调
传统的文学理念一般认为,作品内容和形式正如灵魂和肉体,相互依存,不可分割,尽管形式也很重要,却是次于内容的,因为形式没有能力单独表达作品的寓意。复调结构的出现颠覆了这一理念。《金色笔记》如果用传统写作手法来创作,可能只是个极普通的故事,莱辛完全改变了我们的文学理念,以一种“多声部”的复调结构来叙事,形式被抬到了和内容同等重要的位置。
结构的复调在《金色笔记》中首先体现在小说各部分之间的结构上。莱辛说过,“这是一部结构高度严谨、布局非常认真的小说。本书的关键就在于各部分之间的关系”(Newquist 1964: 418)。《金色笔记》以一个外叙述层的《自由女性》的小说,内叙述层的黑、红、黄、蓝、金五本笔记构成的独特的网状循环结构而著称。《自由女性》表面上采用了传统的线性叙述模式,以女主人公安娜的伦敦生活为主线,其中有大量的对话,但并未有明显的故事情节发展,跳跃的叙事给读者的理解造成了难度。不仅如此,《自由女性》还被黑、红、黄、蓝四本笔记分为五个部分,叙事就更加零散化、片段化。笔记由于是主人公纯主观的叙述,情节就更为奇特,充斥着各种乱涂乱写的符号和主人公的前言不搭后语,笔记中还或隐或现地穿插着多篇短篇小说。这样,作家彻底打乱了叙事节奏,打破了读者惯常认同的生活结构,消解了作者权力的威严,使各种意识共存共在、交流互动,造成了一种意义的狂欢。如果以《自由女性》作经,四本笔记为纬,小说的结构就像一张纵横交错、任意循环、自足饱和的网,《自由女性》与笔记相互交叉,但又保持着各自的独立(陈才宇 1999: 72)。这种结构看似混乱,但这是用这种混乱来衬托主人公那混乱、失重的灵魂,并且巴赫金认为,复调小说描写的重点已经从“主人公在世界上是什么”转移到“世界在主人公心目中是什么,主人公在自己心目中是什么”上来,即小说应着重描绘意识的形成过程,而不是用跌宕起伏的情节来娱乐读者。《金色笔记》正是通过描写“多声部的混乱”对安娜的分裂人格进行理性的剖析和重构,进而获得其整个时代的风貌在主人公意识中的投射。笔记中一度还拼贴了大量剪报,这种多种文本的并置正是莱辛对巴赫金复调对话理论的发展——即对话不仅体现在人物声音意识间的“微型对话”,还有结构上文体间的“大型对话”,即“对位”。复调既有语言层面上的,又有结构层面上的。
这种独特的网状的复调结构,打破了传统独白型小说的封闭性结构,能够将各种迥异的材料整合在一起,极具包容性。以前被当作整体的故事情节、作者风格、传统独白叙事在这里变成了其中的一部分,而不再需要像独白型小说那样去设计一个贯穿始终的声音,而是多种声音都可以独立自由地表达(朱立元2005: 261)。这种结构上的开放性导致了复调小说整体上的未完成性,体现出作为此在的人,其思想存在无穷变化的可能,因此,描绘思想意识的复调小说也具有不可完成性(李凤亮 2003: 96)。笔记中的安娜在索尔的鼓励下开始写作,《自由女性》中的安娜已经放弃了作家生涯,到底故事会以何种方式发展,一切都是未知的。这种未知,激起了读者的阅读兴趣,使读者情不自禁参与进来,与人物、作者进行对话。
三、时空体的复调
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到康德,从哲学到文学,理论界集大成者都对作品中的时空因素做过分析,但这种分析只停留在设置故事发生的环境和推动情节发展的功能上。巴赫金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得到启发,创立了时空体的复调,即时间的空间化、空间的时间化,时间和空间的有机融合、不可分割(巴赫金 1998b: 274)。传统独白小说以情节为核心,决定了其叙事必然采取线性的、历时的叙述,即使有倒叙、插叙等手法,依然是为了突出情节的发展。而复调小说的特征就是去情节化,以人物的意识为描写重点,而正如爱因斯坦所言,不同主体对同一段时间的感知是完全不同的,在有的人物觉得时光飞逝的同时,有的人物正觉得度日如年,因此很难将各种声音的心理时间统一起来,意识又是可以在时空中自由穿梭的,因此很多习惯了传统小说的读者批评复调小说在过去、现在、将来之间做无序的跳跃,叙述杂乱无章。其实,这正体现了人物意识对物理时间的压缩、移置,彰显特殊,有二度校正的功能。
时空体的复调在《金色笔记》中首先体现在平面共时结构即时间的空间化上。莱辛不强调对事件的线性叙述,而是如黑、红、黄、蓝四本并置的笔记那样,强调不同空间中的事物在这一“现时”的瞬间同生共存,相互作用(施云波 2014: 28)。《自由女性》的叙述时间为1957年夏到1965年,是笔记中的主人公安娜虚构出来的,属于想象空间的故事;黑色笔记的叙述时间为1951年到1957年,主要是描写主人公的非洲生活;红色笔记的叙述时间为1950年1月3日到1957年,主要是描写主人公回到欧洲后的政治生活;黄色笔记无日期,叙事上用一般现在时,表明主人公的情感创伤不属于某一特定的时空,而是盘桓在意识中的永恒的存在;蓝色笔记的叙述时间为1950年1月7日到1956年9月,叙述的是主人公几近崩溃的精神生活,时态上时而用一般过去时,时而用一般现在时;金色笔记的叙述时间为1956年9月到1965年。《自由女性》又和笔记交织在一起,读者的阅读追随着主人公的意识在不同的空间中来回切换,安娜还以剪报的形式将千里之外的朝鲜战争、核试验等拉入其自我空间,使叙述进一步碎片化,叙述时间空间化,获得了叙述的共时性效果,即不同空间中的事件在此刻同时在场,相互作用,不因物理空间的隔阂而产生距离。莱辛将主人公不同空间中的自我在“现时”这一瞬间的横剖面剖出多彩、多形、多态的图案,通过反映主人公混乱的内心来展示20世纪中期整个世界的画卷。
同时,时空体的复调在《金色笔记》中还体现在空间的时间化上。《自由女性》和黑、红、黄、蓝、金笔记本身即存在于不同的历史时间,具有各自的时间内涵,安娜的各个自我之间,安娜与摩莉、汤姆等人物之间并不是简单地在“现时”这一瞬间共存,而是带着各自时间的烙印对话,即主人公历时的时间经历影响着现时的此刻的存在。没有过去那段非洲经历,便不成其为作家安娜;没有在英国共产党内的经历,便没有红色笔记中的安娜;没有那痛苦不堪的感情经历,便没有黄色笔记中的爱拉,这段经历如此痛苦,以至于安娜失去了面对自己的勇气,只有借助于长篇小说中的主人公爱拉倾诉自己的痛苦;没有精神濒临崩溃的体验,就没有蓝色笔记中那细致入微的描写。《金色笔记》中经常出现“梦境”、“幻想”等虚幻空间,身在欧洲的主人公与多年前非洲的自我对话。他们的对话融合了不同的历史时间,又和“现时”的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大大激发了对话的丰富性。在独特的网状循环结构中,《自由女性》和笔记被分割开的部分之间又交相辉映,说明同一事物在不同发展阶段也具有不同的特征,即具有各自时间的存在,如黄色笔记中爱拉从一开始对情人保罗的满不在乎,发展到后来的不可自拔,最终在时间的沉淀中用写作来愈合内心的创伤。时间历程在爱拉的各个阶段留下了历史的印迹,也体现出空间的时间化。
四、结语
巴赫金的复调理论为文艺批评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范式:纯语言学研究仅关注作品的语言形式,对作品意义的生成不感兴趣;传统的社会学研究往往仅从社会政治的角度分析作品内容,对作品的语言形式不感兴趣,不免有使文学庸俗化、政治化的风险。而巴赫金将形式提高到和内容同等的高度,肯定了小说的意义要在时间和空间的有机融合的对话形式中生成,这一点可在莱辛的《金色笔记》中得到充分的体现。《金色笔记》穿越于不同的历史时空,在声音、结构、时空体上都体现出复调特征,作品中独特的网状循环结构充满开放性和未完成性,包容进主人公多重隐秘的内心自我和纷繁复杂的外部世界,在空间和时间的有机融合中,各种独立的意识平等自主地发出自己的声音,构成了一曲多声部的“交响乐”,激发出读者的审美积极性,真正做到了让形式为内容做评。平等、开放、包容、对话的复调理论作为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既契合当今世界多元化的潮流,又展现出丰厚的人文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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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张璟慧)
通讯地址: 213002 江苏省常州市 常州工学院外国语学院
本文是常州工学院2013年校级科研基金项目“论多丽丝·莱辛的‘复调’叙事”(YN1329)的阶段性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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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5723(2015)01-0053-05
2014-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