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格尔诠释学与哲学咨商方法*
2015-03-20
(东吴大学 哲学系,台北111)
一、诠释学家的时间与叙事进路
自古迄今,哲学一直在针对有兴趣处理的对象给出最根本的理解。当代法国诠释学家吕格尔(Paul Ricoeur)提出了针对时间说出人生叙事故事的理论。哲学的兴趣与吕格尔的理论都具有意义建构的旨趣。吕格尔曾在北美地区的大学教授哲学与比较文学,这种经历使他有机会将其多年深度研究的当代法国巴黎学派 (École de Paris)有关语言学、符号学、语义学得以精深整理,并在整合希腊哲人亚理斯多德与奥斯定的两大主轴思想的基础上,建构出他自己的时间与叙事理论及其诠释学的模型。
吕格尔曾说,他有一个未完成的 “被叙事的时间”计划[1]。依据他在 《时间与叙事》第一册中所说,时间的经验在古代哲人奥斯定的忏悔录中,是一个可以被问但没有答案的概念。我们说不出何谓时间。吕格尔认为,如果我们以现在的叙事 (一种现在的与现场的,针对于过去的进行叙说,以规画出有关未来的叙事),可以处理出时间在我们的记忆中的过去,这个过去是一个我们现场的与现在的叙事呈现出来的版本。因此,基于这个对于过去事件的叙事 (narrative),一种以情节的交织为主要活动的叙说,不仅是描写细节般的叙述 (description),而是过去的、现场的与现在的叙事之记录,因此,它亦可被改善而重叙说出来。我们的未来的行动亦可据而改变。由于吕格尔之哲学的诠释学,有很多的时期,故本文将以在20世纪70至80年代吕格尔的著作为依据,采取双面向的方法,探讨吕格尔的诠释学之哲学咨商的意义。首先针对其叙事与时间的动态加以整理,进而探讨它们作为哲学咨商方法的可能性与优点。其次,我们亦将导引这个方法到华文社群的哲学咨商之中,探讨这个方法可否针对华文和华语的人生世界进行哲学咨商,揭示此方法应用于华文社群咨商活动之哲学基础理路。
二、时间序列下的诗学的叙事交织
吕格尔在 《时间与叙事》第一册之第一、二章中,以时间的探问回返古代的忏悔说之后,即以亚理斯多德之诗学为起始,探讨有关诗学是何种模型。我们可以悲剧戏剧论探讨之。当吾人具有情节、言语、思想、性格、场景、唱段①亚理斯多德:《诗学》,陈中梅译注,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2007年版,第63-73页。此处依陈中梅的翻译为据。等六种建构要素之后,观众被设定将在某个部份开始有所转折并发现新的看法。针对台上的英雄的生命历程,亦将有所领悟。当吾人应用这种诗学在一个叙事上时,我们可以得出有关被叙事的对象可供产生新的发现之处。我们称之为诗学的叙事。在此,叙事的定义亦应被厘清,它是一种故事的形式,但必须符合相关性,是一个相关于叙事者 (narrator)的说出故事,目的上则以呈现相关性为主要任务。
当我们接受吕格尔对于时间的探问之后,即可依据他引述的奥斯定思想作为基础,也就是说,一个时间的时刻 (moment),在一个相关于人、事、时、地、物的背景之下,将可有说明的内容,作为叙事之内容,以相关性与故事情节化地将之叙事出来。时刻与叙事的结合,可以使这个动态被当下地保存下来,构成一个内含论述(discour/discourse)和外包上书写 (écrit/writing)的格式文本即被呈现出来,即便是在心智运动下,只要形成出主词、动词、受词的句型即可,不一定要发出声音。[2]吕格尔建议,将一个叙事作为一个基础的单元,即可建构与时刻相关的叙事。在这个时刻下,针对过去的事件,在当下是一个经过我们完成的叙事处理,它可以被重新叙事。叙事理论可以改变我们的未来,针对一个事件的重新书写,可以改变看法,建构新的叙事,以对应到新的行动之中。由此,吾人可以建构出诗学的叙事,即一种以阅读、看戏般的观众之心得,透过被设定布局好的情节,得出新的心得,此心得即透过诗学的而被呈现出来;以配合事件 的 交 织 法 (la mise en intrique/emplotment)②Paul Ricoeur,Time and Narrative,vol.I,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0:31-51.本处英文版以emplotment翻译la mise en intrique.中文可直译为布局。但本文实行交织译之,以凸显出看似不一定相关的其它事件,与原本记忆的事件之重新安排时,特定的交错方法之重要性。,建立时间与叙事方法,在时间 (某个时刻下的叙事)中建构叙事。可见,吕格尔之被叙事的时间计划不能说没被完成,应该说是思想已经内含了此内容。如果被叙事的时间是指仅在被叙事出的事件之对应之下的一种时间,那此时间即是哲学咨商方法可运用的时间,是可以透过语言之叙事格式呈现,而非不可被回答的时间。
这种交织的方法使得事件 (event)在哲学咨商中扮演重要的角色。所有的事件都有情节,但这情节其实来自我们之前的想法,是一种过去的叙事,即以相关的所谓顺序与关联一一建立的。但诗学的叙事或可维持原顺序,或可整体地重新布局,犹如一个新导演之表现他人表达过的主题一般。因此,叙事可以由现在的时刻再做下去。以对现在认定的观众为观看角度而言,诗学的则要表达出可发现新的内容,有转折意义地进行下去。而吕格尔之时间与叙事诠释学,亦可在此要务之下,扮演出可供咨商的哲学方法论。它是符合哲学方法之存在的与存有任务的操作。吕格尔诠释学符合如海德格尔之德语系统下的在彼处的、在世界上的--在某个人的生命的世界观之下和及手的,一种以在德文说明为在彼处的,处理存有者开显出的存有。吕格尔之诗学的叙事是透过一次新的时刻下的事件交织而产生出来的,是一次更新的在世性与及手性 (Zuhanden/ready-to-hand)的合作。[3]
从吕格尔的方法中,可以得出一个心得,哲学之探讨某个对象的运行之要素、原子最小单位,乃至苏格拉底、柏拉图、亚理斯多德之哲学的建构之意义下的哲学方法,在吕格尔的诠释学内,他以与人最为相关的事件性,透过观看者(观众)之悲剧理论的角度,探讨出哲学方法。依此作为哲学的咨商方法意义之下,具有了咨商的应用可能性。交织使观者被影响,时间之时刻下的现场叙事是一个机遇,可以使吾人重新探究过去。过去的与历史的,在以往之看法下是已经实际发生的人、事、物,但在叙事理论之下,时间由现在观看过去的记忆,可知这个历史来自当时刻的某一次的论述。虽然它已经存在于一个文本与书写之中,但在此刻与彼刻的对照之下,我们可以重写与重述之。或肯定过去的写是可以接受的,或将过去的某个部份的表述,与其整体的了解进行重新理解。完成之后我们会得出新的整体意义,亦可继续进行:新的另一次的部份之更动或斟定,看看它是否需要改变叙事。叙事是可以在时间中不停展现的。所谓的交织,是一个叙事之过去的版本,是具有某个时刻的记录刻度,亦有现场的空间记录与现下的可能性之结合,然后配出一个新的交织布局。
我们可以将事件的旧版本与事件的新版本对映在一起,以现在的与现场的叙事得出吕格尔所谓的新的时间序列:现在的走向过去的并进而进行对未来的叙事建构,即时间与叙事阶段,对应出对治的行动,即从文本到行动阶段。
三、叙事交织方法的哲学咨商应用
我们可以运用每一次的现场与现在的叙事,导引出新的叙事。叙事之后,可以改变对过去的事件的说明与新的整合,当交织出新的整体后,可以有机会重新了解过去,得到改变未来行动的对应方法。例如,一个年轻人可以透过交织,重新了解到,过去的某次考试分数与自己对自己能力的连接,误使自己以为自己的能力只与现在的某个专长连接。其实尚有很多可能在过去的叙事之下被隐藏了起来。也正因为此,我们可以再回返到吕格尔之方法应用,以配合时间与叙事的时间做出一个吕格尔之诠释学的溯源方法。
所谓哲学咨商,首先是一种哲学的方法。西方哲学早期即以探讨对象的运行为主要任务,当我们以咨商为主要业务时,案主的活动所导引出的问题,将是我们应用哲学探讨其运行时的要件、运行方向、有无断裂的部分与部分间的关系,如何在人间世界的情况上找出这个运行的某个人生活动之存在的依据,或存在的基础等。吕格尔之时间与叙事法配合阶段,他主张一种开展出新的意义的可能性。此可能性如果可以透过一个被叙事的进行,此进行的叙事就有机会将有关过去的内容转换为现在有意义的新内容,并配合出新的未来活动之规画。案主所提出的问题亦将可被叙事为一个时间序上的新的叙事。其意义是可以被活化的。
例如,一个失业的人感觉到自己不被需要与重视。他多数都会产生不舒服的感受。依据吕格尔之叙事计划,可使之将当年找到工作的过去事件重新诠释一次,但一定要以时间配合之。在此时此地,他已是一个对这个工作有深度了解的人士,他可以将之前的工作作为一个事件的情节交织,以现在的自己之能力作为另一个可交织在一起的事件与人物,在找工作时配合这一点的优势是之前的自己尚不能呈现的加分的存在者。依过去找到过工作,与现在同类工作之需求,建立出新的交织,以实际性的整体交织,凸显出一个新局面下的现在的自己,以及现在的职场。很多人在失业后一直停留在过去那个工作岗位不再需要自己的想法上,其实,过去的岗位除了提供自己修正相处之道外,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世界内。它们不需要自己与自己失业的事实,经过处理之后,可以创造出一个新的叙事:此刻的叙事,是叙说现在的自己与现在的职场。不需要叙事过去的岗位,但要叙事过去的岗位在己身生命上已提供的自己的存在上的成长,甚或警醒,例如,自己犯过的一些错误等。
吕格尔的叙事,配合时间,可以给出自己现在与跟现在具有确实相关性的事件,依据对过去的新叙事,可建构出未来的行动。我们知道,当吕格尔在 “时间与叙事”中提到奥斯定,他将奥斯定的忏悔法应用到现在的叙事中,这是一个很新的应用可能性。由于所有平凡的人都有过去,亦都可经由在时间中展现现在的叙事,一个新的整合交织,就可以与过去的事件进行类似宗教忏悔的语言叙事动作,向自己叙说出来,以提供自己不再发生过去某些无帮助的事件与行动,建构新的有帮助的行动。新叙事创造新行动。
四、三重再现论与哲学咨商特质
吕格尔建立的理论可以依据语言的特质进行说明与应用,故这种方法在当代的哲学学习与应用上有着极高的应用价值。这种说明亦可避免古典哲学抽象的语词特质之不易了解的困难。我们将这种方法整合出了几个特点:其一,它是依据人类的语言阐述某个事件在某个时刻的发生,但以一个现场的与现在的方式重新叙事之,也就是重新整合出我们认为最洽当的新的事件的交织。其二,这个现场的交织,可以将对以前所看到的与认识到的过去事件给予重新建构,获得与其当时的与彼处的整体理解可能性之机会。这亦符合当代海德格之彼处之在 (Da-sein)的概念方法。吕格尔将原本之在彼处的在,转为在过去时间中,与在过去地点中的在与是,转为可以咨商的方法,进而以道出 (logos)处理这个在与是,也就整合出新的语言中的存有学观点。其三,在这个新的叙事下我们可以得出新的交织。以诗学的交织为主要任务,即以观众之得出新的转折与发现为主,即依时间建立由现在的与现场的叙事,在时间中标出叙事。此诗学的叙事,使我们可以改变过去,建立未来的行动。其四,时间的旅程法,即以此为标示的流动表,依据之建立每刻每剎那的叙事的交织,可肯认、可重构、可否认原本的已然,建构新的应然与实然记录。
这种理论在有关华文文本与在华人世界观之中能否得到恰如其份的应用?这也是本文关注的问题之一。我们常听到外文的学术研究者说,翻译是很困难的。这个说法显然不是指语言与文字的符码问题。但凡在人的世界的所有的困难和活动,并不是一个事实问题,而是一种理解的问题。例如,失业的人会怀疑自己的能力与价值,而非将失业的事实归因于某公司与某时间下的一个决定等。同样,一位瞬间被贬到岭南的当朝为官的举人,也不会与一位位居华府的美籍人员有相同的感受。如果以时间与叙事,我可以探讨华人文化之生活世界下的咨商方法。我们可以运用某个案主的时间之中的叙事,请他转换到当时当地,再以在原本的记忆中不太相关的小事件与之交织,且亦与现场的与现在的某个需求下的新的事件交织,虽然现在的事件看似与过去无关,但很有可能在现场的与现在的事件交织之下,会发现过去的记录档案中的议题,并不是主要的问题,而不用将过去视为不可更改的记忆。现在的某个事件被交织进来,产生了这个议题,我们会误以为与过去相关,以前认为过去的是不能被更改的,因而更为沮丧。我们的哲学对治方法是:以现在的与现场的再交织所谓的过去的诸事件,或与其它旁支小事件交织,一一尝试,可能因为现在的交织,重组了对过去的与历史的记录,因之可以以本次的叙事,开展出新的对于这个议题的新理解,并且,可再依此建构新的未来行动的策略,从而使得危机被改变。例如,一个失业者,检查当时找到这个工作时,也可能会失去其它好机会,交织之后,找新工作的方向就更广了;或依已任职数年的经验,将现在可以找到的工作可能性扩充之,使得可以找到的工作岗位又更广了,等等。因此,时间与叙事的分析可使人们不再只停留在认为自己现在的失业糟透了的负面情绪之中。
吕格尔的时间旅程与诗学叙事交织法启发我们,以时间新顺序,可一直不停地进行新的过去事件的交织,不要被记忆所绑架。这个活动是重新将相关的事件一一再标示与交织,可以等同过去的记忆,亦可以不同于记忆。除了将事件重新交织之外,亦须配合时间的回顾,可以在时间的旅程概念下来回进行。当然这需要一个有勇气直面对过去的不好事件,要知道此时此刻,过去已然仅是过去,再也不能回到今日,亦不太可能完全重演。这是一种诗学的叙事。
这里我们借助吕格尔的三重再现概念(threefold mimesis)来说明其方法的特点。三重再现是以pre-figuration→con-figuration→refiguration[4]为历程,即前构成—现在式构成—再现的构成,以我们原本的记忆中的事件被叙说的内容开始,形成一个现在的mimesis。对一个失业者的咨商,我们可以吕格尔之三重再现法,回 到 pre-figuration, 但 要 从 con-figuration 出发。从时间的间距看,无论这位失业者在某个岗位做了多久只是一个事实,可以依这个事实建构自己现场的叙事。但一般的失业者多数是往以后看,担心自己不再有价值,或不再容易找到工作。
在吕格尔的诠释学中,未来建立在此地此时对于过去的重新叙事之上。因此,一个现在呈现出来的我,是一个事实,如果担心,可以先叙事出一个一般职场上需要的我,他可以透过对过去的事件,特别是上次找到了工作的那种喜悦与被肯定事件作为交织。不要仅以现在的失落为主,就较易找到新的叙事交织。例如,何种过去的叙事,可以使自己找到过工作。以及将con-figuration找出来为主要的工作,以透过新的pre-figuration建立现在的configuration,以完成re-fig-uration。在时间序上,是以一个现在的时刻,同步回到过去的事件与世界,瞬间地,但当然时间差距上是略晚的,解读出新的、现在的诗学的叙事,以进行重构,行动就会基于此重构而配合完成。因此,时间是主要的不同点。在一般诠释学中时常使用到前构成、前理解,但吕格尔指出,前构成之所以得以建立出新的版本,是基于一次新的交织。交织过去尚未凸显出来的其它事件,循环之,交织之。愿意且接受回到过去其实是在现在,现场处理相关的过去的前构成。也可以说,这是重整地交织出新的前构成。
五、在华人文化哲学咨商中的应用
许多不了解华文者对西文译为中文的可能性表示过难以想象的困难。与此相关的另一个问题是,我们能否应用西方哲学的诠释学方法处理华人文化生活中的人生问题?透过国际学圈的共同努力,海德格的德系诠释学、吕格尔的法系诠释学、高达美的诠释学已得到很多精彩的阐释,但是,一种哲学理论之所以有意义正是在于它是否有吻合的切入点被应用到生活中。依据吕格尔的理论,每一种哲学思维的创发,亦是一个叙事后的成果。我们依据过去的诸种学习概念,被启迪出新的或适切的概念创见。在当代华人世界观下,针对所有已记忆到的过去,如果可以依据时间与叙事重新整合,我们可以更清楚地了解到许多人生问题的过去的事件,跨文化间的交流与互相冲击均可使所谓的社会人生问题出现,不由新的现场角度处理,将可能失去相互交织连接重新叙事过去的机会。例如,华人过去具有教育上的最高忠义性的价值系统,现在则要发生向当代资本社群的最多量的资本追求的转变。只有以 “时间与叙事”的方法重新找出当代资本价值的看法,我们才会发现到一个转折,其实这种资本的堆砌,使人失去了对他人的无形品德的尊重,而转为以物化为主要的标准。当一群人冲向国际市场或开放国际市场时,我们亦很容易迷失自我,但找寻到自我在何处失去了对自我的信心,将是一个重要的回返的事件点,重新叙事之后,我们才会有机会重新深度理解现在的我与过去的我之间的叙事,以新的行动迎向未来。当行动改变时未来就会改变。
在人生哲学的议题上,当代许多价值观的改变可以从时间的旅程与诗学叙事交织法的角度得到很好的理解。它可以整合出我们的现在与现刻的 “我”,如何找寻相关的过去的事件,也开发出相关的新的过去的旁支事件得以重新叙事。这个方法对各种文化的社群都会有所帮助。以现在与现刻的 “我”,重整过去的新交织,以现场的与现在的叙事,继续建立对未来的行动的依据,会对人生问题得到新的理解。
综上,在当代的西方哲学诠释学进路下,诸种研究诠释的思想均可有价值。但吕格尔之 “时间与叙事”的诠释学,应可作为华人文字、文化的一个极佳的西式哲学咨商的进路,其主要因素是,在人的生活世界中,人最容易被所谓的过去事件影响,吕格尔之诠释,以时间的现场现在回返到建构新的可能性之过去新版本,这是一条创意路线。在此路线下,本文认为,足可作为当代华人与古代中华传统与文化之隔阖、间距、或差异的重新整合的可能理论。在应用性上,它是一种依据古典哲学精神的创作,因为古代的哲学创作最重视的就是发现所拟研究对象之运行元素、基础路线与可能的最小影响单元等。这一个理念,在吕格尔之诠释学下,更深化地用在人的普通语言使用上,针对过去加以述说,可以找出新的可能性,重新交织出新的整体性。并且,他也允许在不停歇的叙事之下,一直将这个整体的建构放置在开放的前提下,不停止人们对于过去的再建构与再发现。因此,当代社群可以依此方法,作为一个最主要因素建构哲学咨商方法。我们深切地盼望学界有更多的关注集中在这个哲学咨商的主题方法上,以继续研究当代的诠释学作为咨商方法的意义以贡献社会。
[1] Paul Ricoeur.Temps et récit:tome III[M].Paris:Seuil,1985:349.
[2] Paul Ricoeur.Du texteàl'action[M].Paris:Seuil,2013:137.
[3] Martin Heidegger.Being and Time[M].New York:Harper & Row,1962:25-106.
[4] Paul Ricoeur.Time and Narrative:vol.I[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0:54-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