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意义的隐性评价功能*——“乔布斯情书”英文及汉译本对比分析

林国丽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 150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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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意义的隐性评价功能*
——“乔布斯情书”英文及汉译本对比分析

林国丽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 150080)

马丁在系统功能语法基础上创立的评价理论较多关注显性评价，以研究人际意义为主，而隐性评价研究则较少。本文简要介绍部分学者对概念意义中的隐性评价研究成果，尝试从隐性评价角度分析“乔布斯情书”英文原文及其几种翻译版本。通过对比研究，探讨译文质量评估的有效方法；通过文本分析，论证概念功能同样具有人际意义，隐性评价也是评价理论中值得进一步拓展研究的部分。研究发现，概念功能与人际功能之间应该并且可能实施整合性研究。

概念意义；隐性评价；翻译评估；“乔布斯情书”；整合性研究

1 引言

《乔布斯传》出版后，很多人对其中“乔布斯情书”的中文翻译不满，认为过于平淡，网友们纷纷给出自己的翻译版本。本文从隐性评价角度对比分析原文与4种翻译版本。翻译最重要的标准是要忠实原文，最大化地还原原文，而非自行创造。因此，本文主要侧重对各译文表意准确程度的对比研究，而非仅仅欣赏语言的优美度。本文从概念意义上的隐性评价角度出发，探讨译文质量的评估，并通过文本分析说明概念功能同样具有人际意义，隐性评价值得进一步拓展研究，概念功能与人际功能之间的整合性研究势在必行。

2 概念意义及其隐性评价

以往对评价意义的研究大多关注人际功能方面，多为显性评价研究，但概念意义与评价的产生和识别紧密联系。“概念意义虽然表面上是中性的，但却具有引发评价意义的潜势。”(冉志晗 2013：62)Martin也指出，词汇隐喻可以引发评价，级差资源标示评价，纯粹概念意义促成评价(Martin 2008)。

2.1概念意义

根据韩礼德的观点，概念功能指“语言对人们在现实世界(包括心理世界)中各种经历加以表达的功能”(朱永生 严世清 2002：24)。该功能不仅明确意义中的可选择项，而且还决定它们结构实现的本质(胡壮麟2008：312)，其中主要包括及物性系统和语态。

及物性系统将经验世界划分为可控的过程类型。英语及物性系统中3大主要过程是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和关系过程。3大过程中间的3个小过程是行为过程、言语过程和存在过程。这些过程虽然没有重要程度之分，但却按顺序排列，只不过它们构成一个圈,而不是一条直线。(Halliday 2008：171)不同过程小句在构建语篇时都起着独特的作用，因此对比分析过程类型可以对评估翻译质量起到借鉴作用。

在及物系统的构造中，参与者内嵌于过程中，且每个过程小句至少有一个参与者，而环境成分却不是必要的组成部分。因此，在整个系统中，过程对翻译和参与者构成小句的经验中心，而环境成分在某些方面(时间、地点、方式等)负责强化这一中心(Halliday 2008：176)。可见，评估参与者和环境成分的翻译情况(是否漏译、错译)在翻译评估中也是不可忽略的环节。

2.2 概念意义上的隐性评价

根据P．R．White的观点，隐性评价主要指正面或负面价值的间接表达，即去除即时语境，组成表达式的任何一个部分都不带有态度意义(White 2006：39，王天华 2012：105)。朱永生强调，“从概念意义角度出发可以论述评价的隐性表现方式，即作者或说话人如何通过使用及物系统中表面上纯描写性质的词汇和语义结构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做出判断、表示自己的欣赏程度”(朱永生 2002：2)。

概念功能也有评价意义，主要可以从及物性系统和语态等方面考察。下面，我们将对“乔布斯情书”的文本进行隐性评价分析。

3 翻译选段分析

“乔布斯情书”从回忆20年前的相遇、相知、相爱到携手共度漫漫人生，语言真挚朴实，表达乔布斯对妻子浓浓的爱意。全文共9句话，包含16个小句，整体及物性分布情况如下：作者采用物质过程最多，占56.25%，超过一半；其次是关系过程，占18.75%；再次是心理过程和存在过程，均占12.5%；而行为过程和言语过程则没有出现。因此，这封信属于叙事类型，作者想比较客观地表达对20年婚姻的感悟。鉴于网上翻译版本过多，无法一一比对，本文主要依据北京理工大学公开课的语文高级素养第七课“英汉之间”介绍的翻译版本，选取《乔布斯传》魏群的官方版本(①)、李亦非(②)、Jonny_law(③)和Echo马潇筠(④)的翻译版本,其中Echo马潇筠的版本为古汉语版，另外3个为现代汉语版本。

第一句：We didn’t know much about each other twenty years ago./译文：① 20年前我们相知不多。② 20年前，我们相遇，彼此陌生。③ 二十年前的我们,彼此相知甚浅。④二十年前，未相知时。

原文第一句是一个心理过程小句。若刨除语境，即乔布斯在结婚纪念日给妻子写信回忆过往表达爱意，这是一个仅表示概念功能的纯描写性句子，不具有评价意义。然而，结合语境分析，不难看出作者乔布斯意在表达自己的婚姻已走过20年之久的感叹，并且想将目标读者(他的妻子)引回对20年前的回忆中。值得注意的是环境成分和语境对评价意义产生的影响。首先看twenty years ago这一环境成分，虽不直接具备评价意义，但却促成句子的隐性评价表达。为了验证这一环境成分对评价意义形成的作用，可以将其省略或者替换来检验句子评价意义的转换。例如，如果将其省略或者替换为two years ago，那么表达作者感受的强度将明显削弱，因为时间对人的感受有影响，一对儿结婚不久的夫妻和已经结婚几十年的夫妻，他们对婚姻的感受不同。再看语境影响，若这是一对想要离婚的夫妻，丈夫写给妻子祈求挽救婚姻，显然与乔布斯要表达的情感不同。若环境成分和语境同时改变，评价意义的转变则会更明显。可见，环境成分和语境对隐性评价的识别和解读十分关键。句中虽没有明确表达评价的成分，但可以感觉到，这句话表达乔布斯一定的心理状态和态度，属于隐性评价。4种译文基本上都较好地完成意义表达。译文①和译文③与原文过程类型一致，均为心理过程，在环境和参与者方面与原文吻合度最高；译文②将原文的心理过程转为物质过程和关系过程进行表达，一方面叙述与妻子相遇，另一方面描述相遇时的陌生状态，强化隐性评价意义。译文④把原文的叙述都转变为时间状语，而时间状语“未相知时”内含一个心理过程，但在表意方面基本无影响，对接下来的句子也起引导作用。

第二句：We were guided by our intuition./译文：① 我们跟着感觉走。② 但我们一见钟情。③ 我们随心而动，随意而行。④ 然郎情妾意。

原文被动语态的使用说明作者想客观描述，guide和intuition表达作者认为两个人因爱而爱而非因其他因素的态度，具有评价意义。虽然4种翻译均把语态由被动变成主动，但更明确地表达出乔布斯认为自己与妻子因爱而爱的态度。译文①和译文③都采用与原文相同的物质过程，而译文③又增加一个物质过程，细化描述；译文②将物质过程转换为心理过程，译文④将物质过程转换为关系过程，虽采用意译，但参与者与原文一致，态度表达也与原文相符。

第三句：You swept me off my feet./译文：① 你让我着迷得飞上了天。② 坠入爱河。③ 你让我目眩神迷，如入云端。④ 梦绕魂牵。

原文描述作者对妻子一见倾心，体现作者对妻子的爱慕。译文①和译文③都转化为使役过程和心理过程，体现作者爱慕妻子的心理状态，而二者还添加“飞上了天”、“如入云端”等环境成分，更进一步加深作者对妻子爱意表达的程度；译文②中坠入爱河表意基本正确，但结合上一句的翻译来看，“坠入爱河”的动作者应该是两个人，而原文侧重乔布斯对妻子的感觉，所以从动作者方面看与原文稍有偏差，但对整体表意影响不大；译文④与译文②类似，“郎情妾意”说明“梦绕魂牵”也是两个人的心理状态，比原文多一个动作者。

第四句：It was snowing when we got married at the Ahwahnee./译文：① 当我们在阿瓦尼举行婚礼时天在下雪。② 阿凡尼的漫天雪花见证了我们的海誓山盟。③ 当我们在阿凡尼举行婚礼时，雪花漫天飞舞。④ 执子之手，白雪为鉴。

原文利用关系过程叙述20年前结婚地点、天气，旨在唤起妻子的回忆，拉近作者与妻子的距离，引起共鸣，因此虽是纯概念性描写，却体现一定的人际意义。译文①与原文过程类型、参与者均一致，属于直译；译文②转换为心理过程，将雪花拟人化，更好地表现作者结婚时的喜悦心情，体现作者的态度；译文③与原文也较为相似，“雪花漫天飞舞”也同样达到译文②的效果，即作者的喜悦心情；译文④虽以“执子之手”代替“结婚”之意，“白雪为鉴”又与译文② “雪花见证”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由于古汉语限制，无法译出“阿瓦尼”这一重要的环境成分。从之前讨论的环境成分对评价的影响看，此处的忽略对意义传达有很大影响。

第五句：Years passed, kids came, good times, hard times, but never bad times./译文：① 很多年过去了，有了孩子们，有美好的时候，有艰难的时候，但从来没有过糟糕的时候。② 岁月流逝，儿女长大，有过甜蜜，有过艰辛，却没有苦涩。③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孩子们的降生，那些美好的时光，那些艰难的时刻，仍历历在目，而我们却没有经历不堪的年华。④ 弹指多年，添欢膝前，苦乐相倚，不离不变。

原文中出现多个显性评价词语，如good，hard等。清晰地体现作者认为“无论轻松还是艰难的日子，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不是坏日子”的态度。前3种译文与原文的过程类型和参与者基本一致，且意义传达比较准确，而译文③较前两种译文在语言使用的优美程度上更胜一筹。译文④中前3个小句意义传达也没有问题，第四个小句“不离不变”在原文中虽无直接对应句子，但从整篇文章看来意义无大错，也保证这一句译文中句式一致。但译文④将原文hard times和bad times仅用“苦”字译出，显然与情书原文的情感不一致。

第六句：Our love and respect has endured and grown./译文：① 我们的爱和尊敬经历了时间的考验且与日俱增。② 我们的爱意历久弥新。③ 我们彼此的真爱和珍重，在岁月里沉淀发酵，与时俱浓。④ 爱若磐石，相敬相谦。

Endure和grow这两个体现物质过程的词本来是中性的，不具有评价意义，但在此小句中用来描述“爱和尊重的持久和增加”，体现作者对自己多年婚姻的认可，因此也具备评价意义。前3种译文均采用物质过程来表述，而译文④则在物质过程基础上增加关系过程。译文①和③都准确完整地传达原文意思，译文①语言朴实，而译文③的语言则更加优美。译文②中“历久弥新”简单准确优美地译出endured and grown，唯一的不足就是漏译重要的参与者respect.译文④继续采用意译方式，虽基本传达作者意图，但却未译出grown，仅强调爱情持久，漏掉对“爱意变浓”这一过程意义的传达，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作者对婚姻态度的表达。

第七句：We’ve been through so much together and here we are right back where we started 20 years ago, older, wiser, with wrinkles on our faces and hearts./译文：①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现在我们回到20年前开始的地方，老了，也更有智慧了，我们的脸上和心上都有了皱纹。② 携手与你相伴，走过漫漫人生，我们虽已苍老，但更加睿智，任皱纹爬上面容，任沧桑布满心间。③ 我们曾一起经历诸多风雨，阅尽世间沧桑，现在就让我们回到二十年前的起点，——更苍老了，更睿智了——岁月的印记也在我们的脸上和心中留下褶皱。④ 今二十年历经种种，料年老心睿，情如初见，唯增两鬓如霜，尘色满面。

结合语境可以看出，原文表达作者对自己20年牢固婚姻生活的肯定。We，together拉近作者与目标读者妻子的距离。译文①准确传达原文意思，通过关系过程将原文中某些环境成分译出，没有缺失。译文②虽然通过增加物质过程，更好地叙述乔布斯与妻子共同经历人生，但依照原文意思，we’ve been through so much翻译成①、③版本应该更贴切，因为作者想强调经历很多，译文①和③中的“经历那么多”和“经历诸多风雨，阅尽世间沧桑”相较于概括化的“漫漫人生”更具体一些。译文③不但翻译准确，而且用词也比译文①更胜一筹，比如“爬”这一物质过程就将时间慢慢改变人的容颜形象生动地表达出来。原文with wrinkles on our faces and hearts与前面older，wiser相对应，对这两个词具体细化。而译文④意译为“唯增两鬓如霜，尘色满面”虽然也表现出岁月在面容上的改变，但却没有译出与前面“心睿”相呼应的内容，因此对原文环境成分译得没有完全到位。此外，这封信是乔布斯结婚20周年时，在20年前住的那间客房里念给妻子听的，因此here we are right back where we started 20 years ago很重要，而译文④“情如初见”不足以表达原意，因为客房是婚姻的开始而非爱情的开始，“初见”至多是爱情开始，因此不准确。

第八句：We now know many of life’s joys, sufferings, secrets and wonders and we are still here together./译文：① 我们现在了解了很多生活的欢乐、痛苦、秘密和奇迹，我们依然在一起。② 但我们的生活充满快乐欢欣与奇妙，我们结伴前行。③ 我们终于明白，生命中那些快乐、痛苦、秘密和奇迹意味着什么，正因如此，我们依然携手共度。④ 患难欢喜与君共，万千真意一笑中。

译文①依旧采取直译，过程类型、参与者与原文一致，意义传达准确，但原文and没有译出，因此使译文在连贯性上有所欠缺。译文②将原文心理过程转为物质过程，是想突出对现在状况的客观描述，本无大碍，但是漏译sufferings，secrets这两个参与者，显然丢失主要信息，若补充上漏译信息，那么译者添加的转折连词“但”就无法与上一句进行逻辑衔接，因此译者在这句话的翻译上造成重大偏差。译文③合理地对原文进行衔接和细节补充，而且保留心理过程，因此表意准确，译得成功。译文④漏译secrets和wonders两个参与者，而“万千真意一笑中”是过度意译，违背忠实原则。

第九句：My feet have never returned to the ground./译文：① 我的双脚从未荡回地面。② 你让我飞翔在爱的天空里，不愿荡下。③ 而身在云端的我，双脚一如既往，从未踏会世间。④ 便人间天上，痴心常伴侬。

原文采用物质过程，且returned to the ground与上文off my feet呼应。结合语境后，让本来描写性的语言产生评价意义，表达作者对妻子不变的爱意。译文①与原文的及物系统相似度最高，参与者、过程类型和环境成分均与原文一致，而在此基础上将return译为“荡回”，一个“荡”字更加体现作者有妻子相伴一生的愉悦心情；译文②在原文基础上增加心理过程和使役过程，增强译文连贯性，同时传达作者想要表达妻子让自己如此快乐的意图，更加突出作者对妻子的感谢与爱意。此外，“荡”字的使用与译文①相同。译文③也补充原文，增强文章连贯性，但“踏”字与“荡”字相比，似乎在快乐的感情表达上略显欠缺。译文④依旧采取意译方式，虽也采用物质方式，但侧重于表达想要一直陪伴妻子的愿望，而不是作者想要表达自从与妻子相爱，自己一直非常快乐、从未改变的心态。因此，译文④虽表达出对妻子的爱意，但在表现自己的快乐和满足方面有所欠缺。

豪斯将功能语法学派的分析方法引入翻译评估，提出翻译评估的3个主要程序：微观上，分析原文和译文的及物性、情态、衔接和语境等层面，看语言细节是否匹配；宏观上，看译文是否能从总体上再现原文的功能、风格和语境，以确保翻译目的、读者反应等对等；最后，评估相对匹配，是否说“外行话”(刘军平 2010：293-294)。因原文不涉及专业领域，因此只须考虑前两个步骤：词汇表意是否准确，是否能再现原文体裁和文风。4篇译文整体上都大致符合原文的态度表达，其中译文①、③及物性最符合，评价意义匹配度也最高，译文②其次，译文④再次。可以看出，前3篇译文主要采取直译，第四篇采取意译。而且，前3篇更符合乔布斯的文风，第四篇采用古文形式，如果仅看译文，很难让人联想到这是一个现代西方人的作品。虽然网友对官方的译文不满意，认为没有体现出韵味，但不可否认，译文①忠实原文，意义传达完整而准确，因此有其优点。译文③则是在准确达意的基础上增强语言美感，因而比译文①更胜一筹。译文②在翻译过程中有意义表达失误和逻辑错误，因此略逊一筹。译文④由于古汉语用词和句式限制，导致很多信息无法译出，也不适合作为官方版的译文。

4 结束语

语料分析表明，隐性评价的识别和理解对语境依赖度很高，读者的意识形态对评价的解读影响也很大，因此隐性评价缺乏普适性框架。是否能找出普适性框架，进而有助于对语篇内容的理解值得深入研究。

以往，概念意义的隐性评价功能涉及语态、时态和及物过程类型研究。但在本文语料中，过程类型涉及较多，而语态仅涉及一处，时态的隐性评价则未涉及。分析发现：(1)意义不确定，只有通过语言使用，人们才能理解语言规则(林国丽 2011：18)，得到语言表达的真正意义。评价也是如此，概念意义的描述有时也具备评价意义，但其识别和理解依赖读者和语境。(2)及物性过程的选择对隐性评价意义的表达有影响。(3)翻译时，对参与者和环境成分的漏译虽不影响语篇整体的意义表达，但对小句意义的建构及人际意义的表达有影响。环境成分不表评价，但可以激发评价。(4)英译汉时，在顺利表达原文作者态度的基础上，适当改变汉语句子的过程类型对评价意义的表达有积极作用。总之，本文仅是对概念意义的隐性评价功能进行的一次个案性尝试研究，后续研究仍须进一步扩展和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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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ImplicitEvaluativeFunctionsofIdeationalMeaning—the Comparison between Jobs’ Love Letter and Its Chinese Versions

Lin Guo-li

(Heilongjiang University，Harbin 150080, China)

The Appraisal Theory established by Martin on the basis of systemic functional grammar has attached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explicit evaluation, and much of the study was conducted interpersonally.In this paper, some research of implicit evalu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deational meaning is briefly introduced, and several Chinese versions of Jobs’ love letter are analyzed by means of implicit evaluation.The valid evaluative methods of translation are analyzed through the comparison, and it is demonstrated through the text analysis that the ideational function can also be interpreted interpersonally, and the study of implicit evaluation is of great value in the future.It is expected and possible to conduct the integrative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ideational function and the interpersonal function.

ideational meaning；implicit evaluation；translation evaluation；Jobs’ love letter; integrative study

定稿日期：2015-04-21

H315.9

A

1000-0100(2015)05-0077-5

*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英汉评价语义的语法结构对比研究”(13BYY020)和黑龙江省社科基金项目“基于语料库的英汉评价语法对比研究”(14B090)的阶段性成果。

10.16263/j.cnki.23-1071/h.2015.05.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