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牧区饲草储备展望

贾玉山，都帅，王志军，尤思涵，格根图

(内蒙古农业大学生态环境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9)

中国牧区饲草储备展望

贾玉山*，都帅，王志军，尤思涵，格根图

(内蒙古农业大学生态环境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9)

摘要：随着牧区畜牧业发展的加快及人们对牛、羊肉产品需求量的不断增加，牧区饲草储备正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中国牧区饲草存在着年度间和季节性不平衡的问题，雪灾、旱灾等突发性自然灾害也时常发生，严重制约着畜牧业的发展。从长远来看，建立牧草生产储备机制是一种根本性的举措，是菜篮子工程的根本保证。针对我国牧区饲草储备起步较晚的状况，本论文对国内饲草储备的现状进行了综述。从牧区饲草生产、供给、储备等方面存在的问题着手，为牧区畜牧业持续稳定的健康发展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牧区；畜牧业；自然灾害；饲草储备

A review of herbage storage in pastoral areas of China

JIA Yu-Shan*, DU Shuai, WANG Zhi-Jun, YOU Si-Han, Ge-Gen-Tu

InnerMongoliaAgriculturalUniversityEcologyandEnvironmentScience,Hohhot010019,China

Abstract:With the steadily increasing demand for animal products and the associated development of pastoral animal husbandry, the options for herbage storage in pastoral areas of China have been receiving greater attention. There are logistical problems of matching herbage supply to animal demand in Chinese pastoral farming, arising from both inter-annual and seasonal variation in herbage production. Winter snow, summer drought and extreme weather events or other natural disasters are among the factors responsible. The variability in feed supply seriously restricts the development of animal husbandry enterprises and herbage storage is one available solution. In the longer term, the establishment of suitable mechanisms for herbage storage is a fundamental necessity for ongoing development of China’s pastoral agriculture, and is also a fundamental requirement for success of the “shopping basket program”. This paper reviews the current situation with respect to herbage storage in animal production systems in China. Strategies to resolve animal husbandry issues caused by temporal imbalances between pastoral forage production and animal demand, are discussed.

Key words:pastoral area; animal husbandry; natural disasters; herbage storage

中国是世界上畜牧业资源最为丰富的国家之一，我国有天然草地面积约60亿亩，占国土总面积的41.7%，是世界第二草原大国[1]。内蒙古、新疆、西藏、青海、甘肃和四川是我国六大主要牧区，每年为国家创造20%的畜牧业产值[2]。而牧区一年大约只有从春末到秋初3～4个月有青草，牲畜膘情较好，随后便是长达8～9个月的枯草期，牲畜只能啃食枯草，勉强维持生命。若遇大雪覆盖草场，牲畜连枯草也啃食不到，只有坐以待毙。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内蒙古、新疆、青海等边疆地区时常发生特大自然灾害，给畜牧业带来了严重的损失。灾害发生时，当地基本能够满足精饲料的需求，但饲草缺口很大，就近区域无法提供充足的饲草料[3]。牧区的主要自然灾害分为“白灾”、“黑灾”等[4]，通过分析得出边疆地区是我国自然灾害突发事件比较集中的地区[5]。因此，建立饲草储备，保证饲草料的稳定势在必行[6]。

我国畜牧业正处于传统畜牧业向现代畜牧业的转型期，传统的自由放牧方式仍占有较大比重。到目前为止，牧区的草原畜牧业并没有完全摆脱靠天吃饭的状况。在养殖过程中，畜牧业经常受到各种自然灾害的影响，影响比较大的有雪灾、风灾、旱灾，特别是在冬季寒潮和持续的大风雨雪天气之后，很容易形成复合灾害，给当地的畜牧业生产造成严重的危害。

饲草储备可减少和降低牧民灾年的经济损失，保证畜牧业健康稳定发展，促进社会稳定，促进项目区经济进一步发展，保障牧民收入稳定增长，对解决项目区周边地区的剩余牧业劳动力就业，带动牧区摆脱和消除贫困，加快边疆少数民族地区脱贫致富步伐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粮食等农产品和肉类产品已经建立起完善的储备制度，饲草贮备制度亟需完善。在丰年大量储备、歉年大量出库，满足市场需求、平抑价格，保证畜牧业健康、稳定、可持续的发展。并加强和完善饲草产品的绿色通道，解决饲草产品流通中的制约因素。优化饲草产品流通体系，巩固饲草产品的产销关系，降低饲草流通中的成本，提高饲草产品的流通速度，缓解饲草产品交易中的矛盾。同时，保证饲草产品流通渠道的畅通和较低的流通成本，大步加快饲草产业的发展。

一直以来，我国在草业生产环节的增产上全力以赴，但饲草产品储存、交易和流通等后续物流环节的基础投入明显不足，使得高额损耗一时难以从根本扭转。饲草战略储备是不仅利用现代饲草料加工新技术进行生产，建立饲草料贮备库进行饲草料储备，从容应对重大自然灾害的一项关键措施，更是饲草产品交易过程中的重要保证，从根本上提高防灾减灾能力。饲草料储备库建设是解决季节性及年度饲草料不足、调剂饲草料余缺的物质保障和交易过程中的信息保障，饲草战略储备在畜牧业发展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1牧区自然灾害概述

畜牧业主产区历年来灾害的发生具有多样性，包括干旱、雨涝、寒潮、强冷空气、暴风雪、白灾、黑灾、冰雹、风灾、霜冻、低温冷害、干热风等多种自然灾害。其中干旱是一种具有持久性、普遍性、影响范围广、危害程度大的灾害，对此人们有一种普遍的认识，也给予相应的对策和防范措施来应对灾害。但对于其他灾害，尤其是牧区的“白灾”和“黑灾”，由于在发生时间上具有突发性和偶然性以及危害程度上的不可预测性，使得人们措手不及、难于防范。草原牧区饲草储备技术落后，储备设施不足，物流体系不健全，导致牧区丰年时收获的饲草，大量的草捆散落在草地上，不能及时安全储运、贮藏，经过冬天雨雪浸湿，到了春天饲草发霉、变质，家畜不予采食，加之饲草料储藏不当，被霉菌污染后，营养物质被分解，适口性降低，并有多种霉菌毒素产生，给家畜的生长带来很大影响，采食量下降，消化率也随之降低，严重危害动物健康，甚至通过食物链影响人类健康。此外，无储备设施条件下的饲草，第三年由于饲草品质下降，家畜难以下咽，造成饲草大量浪费。歉年时饲草供应紧张，饲草调运距离远、难度大、成本高，远远不能满足实际需求，导致家畜严重掉膘甚至死亡。近年来，草原牧区“白灾”、“黑灾”等突发性自然灾害频发，每当灾害发生时，地方政府都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进行抗灾、救灾，年复一年，但效果并不理想。尤其在“白灾”发生时，交通运输受阻，抗灾、救灾饲草经常无法按时送达受灾地点。灾害来临时市场上饲草以次充好，质量下降，哄抬物价扰乱市场，自然灾害常导致家畜大量死亡，对牧业生产造成危害、给农牧民造成重大经济损失，使牧民原本拮据的生活更加困难。

以内蒙古地区为例，进入21世纪以来，内蒙古地区自然灾害频繁发生。以“白灾”、“黑灾”、水灾、风灾、霜灾、雹灾为统计的灾害种类,在1949-1987年的39年中,年发生频次为5.2次,而内蒙古自治区的气象灾害的发生频次要多于这一全国的统计数字,可见内蒙古自治区自然灾害发生之频繁。2002年内蒙古东部大部分地区遭受“白灾”,据不完全统计,全区受灾人口256.65万人，受灾农牧户达到48.32万户。2805.12万hm2草场面积被破坏,牲畜2322.9万头(只)受损,因灾死亡牲畜38.4万头(只)[7]。

仅以2012年为例，内蒙古大部分地区再次遭受严重雪灾，造成内蒙古6个盟市39个旗县的635万人受灾，死亡牲畜12.9万头(只)，造成经济损失5.2亿元[8]。严重的“白灾”常使灾区部分公路中断，牲畜不能出牧。极低的温度加上雪灾，给北方畜牧业造成了严重的损失。从目前状况来看,草地畜牧业遭受的灾害不断发生、受灾面积越来越大。受蒙古冷高压和寒潮的影响,在冬季、春季常发生风雪灾害,时间大多在10月至次年3、4月,都可能形成“白灾”,严重影响牲畜的采食及春羔的健康[9]。据统计,建国以来本区因自然灾害死亡的牲畜达上百万头。鉴于内蒙古自治区自然灾害发生之频繁,应将减灾工作提上日程,通过建立科学、系统的减灾策略,以缓解自然灾害对内蒙古自治区发展的不利影响[10]。

2饲草产品储备的战略意义

2013年春节前夕，习总书记到内蒙古锡林浩特市毛登牧场和内蒙古小黑头羊牧业有限责任公司牧草产业加工试验基地进行实地考察，指出加强草原建设，建立牧区饲草战略储备库，增强草原灾害应急防治能力，走生态畜牧业道路。2014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再次来到锡林浩特，重走总书记的路，并就建立牧区饲草战略储备库做出了指示。

畜牧业是农牧民持续增收的重要途径，也是促进农业经济与生态环境和谐发展的有效载体[11]。饲草产品储备是指相对盈余饲草产品储备系统，是饲草产品市场供求调节器，是抗灾减灾物资基础，是畜牧业发展安全保障。饲草料是草原畜牧业生产经营的基础，是实现规模化、集约化、现代化、可持续的草原畜牧业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12]。

我国牧区气候以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为主，冬季漫长而寒冷，多数地区冷季长达 5个月。其中 1 月份最冷，7月份最热，气温变化剧烈，冷暖悬殊甚大[13]。以高原为主,平原、山地、高原呈带状分布的地貌格局,是影响地理环境结构及地域分异的重要因素;受东亚季风环流影响,从东向西由湿润、半湿润区逐步过渡到半干旱、干旱区。从草原类型也从草甸草原、典型草原逐步过渡到荒漠草原、荒漠。由于饲草产品生产的地域性，生产的季节性以及自然灾害的影响，造成了饲草产品供需的时空矛盾。

2001年，任继周等国内18位知名农牧业专家致信温家宝总理,提出了抗御牧业“白灾”的三大措施,利用现代饲草加工新技术,建立饲草储备库,灾前备足草料,从容应对灾害[14]。粮食储备直接关系到粮食安全，饲草储备关系到畜产品质量，进而影响冻肉储备和活畜储备[15]。近年来，由于政府提供大量冻肉储备，维持畜产品价格，畜产品的价格没有出现太大的波动[16]。在我国粮食主产区都建立了粮食储备库，作为国家粮食产品安全的“蓄水池”,粮食储备为最大限度减少市场波动、应对各种突发事件提供了物质保障[17]。而从现有的文献资料上来看，专门针对牧区应急物资储备体系的研究尚处于空白阶段[18]。

粮食是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基本生活资料，是稳定市场、保证国计民生的重要物资，同时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和政治经济地位[19]。今天，饲草储备关系到畜产品质量安全，饲草储备同粮食储备一样重要[20]。

近年来，畜产品价格的异常波动对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产生了极大不利影响，饲草储备在稳定畜产品的价格方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21]。不仅可以保证畜产品的需求，还可以保证牧户收支平衡[22]。农业部对我国草食家畜饲草需求与供给现状进行了综合分析，结果表明，利用饲草资源作为牧区冬春饲草储备，以预防、抵抗雪灾或用作冬春补饲可解决牧区畜牧业发展的瓶颈问题[23]。

对人而言，国家建立粮食储备系统，已经做到了库中有粮，心中不慌；对家畜而言，也急需建立饲草储备系统，做到库中有草(料)，畜也不慌。对于以饲草养食牲畜为主的牧区而言，这一问题亟待解决。只有建立饲草储备流通体系，才能更好地发挥粗饲料的关键作用，奠定现代畜牧业的发展基础及保障体系。另一方面，西部大开发生态建设战略——退耕还林还草的实施，促使草产业必将成为西部牧区的新兴产业。以草产业的发展逆向拉动退耕还林还草，调动农牧民种树种草及科学种植、养畜的积极性，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同时，建立粗饲料储备流通体系也是传统畜牧业走向现代畜牧业的关键。只有建立了粗饲料储备流通体系，储备足够的牲畜越冬饲料，更好的调运，才能抵御各种自然灾害，走可持续发展之路。

3饲草战略储备种类

3.1　天然牧草干草储备

草地是我国畜牧业发展的重要生产资料，我国现有草地面积约4亿hm2，占国土面积的41.7%。目前我国可利用的草地资源为3.1亿hm2，占现有草地面积的77.5%[24]。我国的畜牧业主产区都处于温带, 特别是淮河以北的地区, 青绿饲草和饲料作物的生产具有明显的季节性,在夏秋生长旺盛期青绿饲草盈余, 冬春则出现青绿饲草短缺的现象。在牧区, 冬春大雪覆盖的时候根本无法放牧,“夏壮、秋肥、冬瘦、春死”的现象每年都在循环[25]。

冬春饲草品质低劣、供应不足，严重阻碍我国畜牧业健康发展[26]。干草可使冬春季节优质牧草饲料达到均衡供应, 对实现畜牧业的可持续发展战略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

内蒙古作为我国重要的畜牧业基地，对干草的需求量在逐年增加[27]。在冬季家畜饲喂过程中，干草是枯草期家畜的主要补充饲料，而且在反刍动物和马的日粮中具有特别意义，是一种不可代替的粗饲料。富含较多的磷、钙、维生素和微量元素，按营养物质的基本成分来分，干草也是一种最好的平衡饲料[28]。干草可保证冬春季节的粗饲料，确保冬春季节牲畜不因缺草或草质低劣而掉膘乃至死亡，全面实现农牧业增效的目标，促进生态、经济、社会效益的有机结合。

3.2　天然牧草青贮饲料储备

将天然牧草调制成干草后利用是牧区几千年来沿袭下来的传统生产习惯，也是目前牧区饲草贮藏利用的主要方式。就我国目前现实生产力状况和能源情况看，调制干草主要以自然干燥为主，不具备大范围使用烘干设备的条件，但是采用自然干燥法对牧草的营养损耗非常大。Wilkinson和Stark[29]的研究表明，禾本科牧草从抽穗期到成熟期粗蛋白质含量平均为11.5%，而到了枯黄期粗蛋白含量迅速降到4.5%以下,从抽穗期到成熟期，总纤维含量中低消化性纤维含量平均增长11.97%，其中木质素含量增加40%；Cochrane等[30]认为干草贮藏15个月以后，以草垛和草捆形式贮藏的天然牧草干物质损失分别可达到29.7%和32.7%，粗蛋白质损失可达46.6%和44.5%,使牧草消化率下降，明显影响牧草的有效利用率。此外，牧区“伏草”收获加工时间一般为多雨的7月份，该时期调制干草的难度非常大，由于雨淋等原因造成的营养物质的损失，一般可达到整个干物质的20%～30%[31], 天然牧草遭雨淋后蛋白质含量不超过3%，秋雨和冬雪更是使蛋白质损失达37%～73%，有机物质消化率更是低于50%[32]。此外，干草贮藏过程中，虽然植物的呼吸作用已停止，但是嗜热菌类仍继续活动，分解着青干草中的蛋白质、碳水化合物等，尤其使胡萝卜素的含量大幅度减少，从而降低干草的营养价值[33]。对于动物来说，青干草是一种营养相对平衡的饲料，但干物质中消化能的降低会限制其发挥自身潜在的其他营养优势，地面晒制的青干草淀粉价仅为鲜草的56%，几乎下降了一半[34]。作物的叶量损失也有20%，干草的饲用价值大约降低30%[35]。

显然，干草调制技术无法完全满足草原生态保护和草地畜牧业稳定发展的需要，寻求可替代的饲草调制贮藏技术变得十分紧迫。天然草地牧草青贮技术可以有效保持牧草的营养成分，提高牧草的消化利用率，延长牧草的保存时间，保障牲畜青饲料全年供应以及调制不受天气变化影响[36]。除此之外，天然牧草青贮技术还可以有效防除针茅(Stipa)对家畜的伤害。

3.3　天然牧草成型草颗粒、草块储备

随着草地畜牧业和饲草料加工业的快速发展,为提高饲草的饲用价值、改善适口性、节约运输成本,越来越多企业采用饲草固型化的现代饲草料加工工艺,现代饲草加工技术与工艺的研究已成为热点。不论是国内市场还是国际市场对优质牧草产品的需求呈不断上升趋势。诸多研究表明,饲草固型化处理可明显改善饲草的适口性,提高饲草养分的消化率和利用率,便于饲草产品长途运输和安全贮藏,避免动物挑食，减少饲草的浪费[37]。

草颗粒是指将粉碎到一定细度的草粉原料与水蒸气充分混合均匀后，经颗粒机压制而成的饲草产品[38]。为了饲喂方便，减少草粉在运输过程中的损失，生产中常将草粉压制成高密度的草颗粒、干草块(饼)，以减少草粉与外界环境的接触面积，来降低饲草所含营养物质的氧化分解速度。在压制过程中还可以添加抗氧化剂和营养补充物质，使草颗粒、干草块(饼)更耐贮藏和营养均衡。

北方的畜牧业存在着饲草料供给季节性不平衡和地域性不平衡的问题。把优质牧草经人工或自然干燥后，调制加工成草颗粒，是解决上述问题的一种有效的方法。同时，生产草颗粒也是便于草产品产业化经营和地域间流通的最佳方式。因此，草颗粒、草块已经成为目前国内外最受欢迎的牧草加工产品之一。

4关于建立饲草储备体系的建议

4.1　加强对饲草战略储备的认识

国家对于人民生命安全的应急措施已经比较完善，但对于家畜“吃”和“住”的应急措施还很薄弱。在中国草业发展过程中，“重生产、轻流通”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而对饲草的生产资料、饲草产品储备、交易和物流配送等相关产业的发展作用还认识不足，更没有形成完整的行业体系框架[39]。牧区冬春季节的灾情一直持续而有规律地发生,即便没有大的灾害发生, 在传统生产方式下的畜牧业一直存在着冬春“乏亡”和夏季“黑灾”的问题。同时，传统的畜牧业奶牛、肉牛、肉羊冬春季节的饲料主要是秸秆，秸秆中的大量农药、化肥残留会严重减低畜产品质量[40]。牧区饲草储备不仅可以抗灾保畜，还可以保证畜产品质量安全。并解决灾害来临时，市场上以次充好，哄抬物价的问题。

4.2　完善饲草战略储备技术、设施缺乏

一直以来，我国在饲草增产方面全力以赴，但饲草储存、交易和流通等后续物流环节的基础投入明显不足，使得高额损耗一时难以从根本解决。据统计，传统的饲草加工储存方法使饲草浪费约35%～55%，其中凋落损失12%～20%，雨淋损失5%～10%，呼吸损失10%～15%，发酵过程损失5%～10%，饲草营养成分的损失更是不可估量。采用更好的安全贮藏技术和储备设施，可以尽可能地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更好地保存饲草中的营养成分。并建立饲草绿色通道，以期在“白灾”发生时，更好的解决交通运输问题，按时将抗灾、救灾饲草送达受灾地点。

4.3　饲草产品交易信息体系不健全，提高交易和流通方面的投入

农畜产品的流向和流程，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效率和效益是与信息体系密切相关[10]。信息体系既包括市场信息，也包括资源信息，而现在饲草产品信息系统和交易信息体系所能提供信息品种和质量都不能满足需要，缺乏有效的信息导向，储存和交易都带有盲目性，流程不合理，这是导致储存和运输损失严重，影响产品保值增值的重要原因。

建立草产业交易平台和物流体系，通过平台、系统的建立完善市场运营机制，加速草产品商品化进程，提高草产品商品化率，完善草产业链条，使草产品生产与利用有机结合。草产品物流体系是指饲草原料的采购、草产品加工、草产品运输、销售、物流信息等所需的一切环节与要素。每个环节及要素都会影响到草产品的商品化历程及草产品的高效率利用，急需纳入大宗农产品物流体系。在整个草产品物流体系中运输环节矛盾尤为突出。饲草原料及产品有密度小、保质期短、价格低等特点，决定饲草原料及产品单位质量运输成本占草料价格比例过高，运输半径较小，运输时间较为短促的现象。

4.4　建立和完善饲草产品生产经营的扶持政策

我国饲草产品生产规模小是制约草业发展的最大障碍。小生产与大市场矛盾的关键是农户生产规模小而不能直接进入市场，单家独户还没有能力承担起实现产品储存、交易和流通的重任[33]。没有形成规模化、有实力的产品储存、交易、流通组织，很难完成这样的交易任务。

建立和完善饲草产品生产经营的政策扶持体系，其主要内容包括加大财税扶持力度、建立财税扶持制度、建立财税扶持体系，引导社会金融资金投向饲草产品生产经营领域。同时，国家要在饲草产品的原料生产、加工销售、质量监管等环节有针对性的加大财税扶持。建立健全饲草产品交易平台、信息系统、物流体系，加速饲草产品商品化进程，促进饲草产品高效、便捷利用。

5总结

饲草的长期和安全储备问题，作为一项发展可持续草地畜牧业的战略问题，已经引起国家的高度重视，牧草青贮技术从根本上改变了天然草地牧草刈割和贮存生产期，即变秋季刈割、贮存霜黄草为收获伏草、储存优质牧草不仅延长了牧草的贮存时间，而且还最大限度地保存牧草的营养成分。因此，天然牧草干草、天然牧草青贮、草颗粒、草块的有机结合不仅能更好的解决草畜季节性及年度间不平衡的问题。还能更快速、高效的流通。中国地域广阔，为饲草储存、交易和流通提供了平台，但也增加了饲草流通的难度。全国区域性统筹，加大饲草产品加工企业支持力度，建立健全饲草产品标准体系及相应的法律法规。建立和完善饲草产品生产经营的安全保障体系，确保饲草产品的供应安全、质量安全、从而保障畜产品的安全，这样既有利于养殖业的健康发展，又有利于牧民和养殖企业的增收，同时增强养殖企业国际贸易的竞争力。

与此同时，人类亟待改善自身的生存环境，畜牧业也急需向现代畜牧业转变，改变靠天吃饭的落后局面。结合西部大开发战略，因地制宜逐步筹资建设储备设施。随着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重点生态工程的启动，退耕还林还草的深化，草产业将成为西部牧区的一大主导产业。以草产业的发展逆向拉动退耕还草等生态建设，调动农牧民种树、种草，科学养畜的积极性。现阶段，只有依靠饲草战略储备流通体系，有效抵御除“白灾”、“黑灾”，才能使广大牧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得以保障，进而完成传统畜牧业向现代畜牧业的转变，实现畜牧业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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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jysnm@sina.com

作者简介：贾玉山(1962-)，男，内蒙古赤峰人，教授。E-mail:jysnm@sina.com

基金项目：国家现代牧草农业技术体系项目(CARS-35)，牧区饲草储备及饲喂技术研究(20130216)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360585)资助。

收稿日期：2015-04-02；改回日期：2015-04-24

DOI：10.11686/cyxb2015177http://cyxb.lz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