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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殖民语境下儿童文学翻译的话语失落——以《小猪摇摆夫人》为例

2015-03-17

孔 雁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金城学院 外语系,江苏 南京 210000)



后殖民语境下儿童文学翻译的话语失落——以《小猪摇摆夫人》为例

孔雁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金城学院 外语系,江苏 南京 210000)

摘要:全球范围内儿童文学研究稳步上升,呈现出多样化的研究态势,但国内儿童文学研究界和翻译学界对儿童文学翻译的关注仍旧不多,由于双重边缘性地位,儿童文学翻译所呈现的话语与他者失落尤为明显。以后殖民理论为平台,对儿童文学翻译中译者主体权力进行投射分析, 有助于揭示某些文化优越其他文化的潜在概念,复原民族语言的活力,实现异域文化异质语言的“众声喧哗”。

关键词:儿童文学翻译;后殖民理论;话语失落;《小猪摇摆夫人》

0引言

宾夕法尼亚大学曾出版William Hannas的专著〈The Writing on the Wall: How Asian Orthography Cubs Creativity〉,伍铁平教授将其译为《不祥之兆:亚洲语言的书写如何抑制创造性》,并作出“the writing on the wall绝非诅咒而是双关”的解释,令人唏嘘。时至今日,后现代语境下翻译学界的“贾桂病”、“失语症”仍令如中文等民族语言的厚重渊博的传统难以恢复,遑论“民族性与个人性言语表述的‘众声喧哗’局面的出现”[1]。尽管20世纪80 年代以来,全球范围内儿童文学研究稳步上升,现已成为一个兴盛的学术领地,呈现出多样化的研究态势,但遗憾的是,国内儿童文学研究界和翻译学界对儿童文学翻译的关注迄今仍旧不多。国内儿童文学翻译研究刚起步,且基本不受主流翻译学界的关注。虽然近年大量儿童文学翻译作品如《哈利波特》、《纳尼亚传奇》等系列作品在世界各地大受欢迎,表现出旺盛的生命力,但儿童文学翻译研究相对滞后却是不争的事实。在如此双重边缘性地位上,儿童文学翻译所呈现的话语与他者失落尤为明显。经典如《彼得·潘》也从殖民话语与性别政治的人物塑造方面流露出明显的种族优越感与刻板性别意识,如此这般,儿童文学便内化了成人世界的意识形态,通过儿童文学,成人世界对儿童进行重现、塑造、主宰或控制的运行机制也就得以操作。[2]

1后殖民语境下的儿童文学翻译

以色列学者Zohar Shavit指出,由于儿童文学在文学多元系统中处于边缘地位,译者在翻译儿童文学时有着很大的自由度。[3]James Fenimore Cooper和Alexandre Dumas 的作品被翻译成希伯来儿童探险故事时,整段有关地理和历史背景的知识由于会延迟情节动作的发展进程就被完全删除。近70年内,世界儿童文学经典重译使希伯来文历史中的“让译文更贴近儿童的心”的翻译策略常让位于“意识形态驱动”的翻译策略和以教会孩子高雅的希伯来文的“以教育为目的”的翻译策略。[4]考虑到儿童文学读者的独特性,如何在翻译“创作”过程中平衡发挥译者的主体权力,实现意义转换时“参以己见”、“附以己见”,使译文既不损原文,又“不倍原文”,“意自原文而又言必己出”便是儿童文学翻译研究的当下要务。2012 年末,Haidee Kruger的新著便是从后殖民主义和多元系统论出发研究儿童翻译文学在南非的产生和接受,揭示后殖民语境下儿童文学翻译中存在的话语与他者失落,试图呼唤“众声喧哗”在儿童文学翻译中的显现,为儿童文学翻译研究另辟一径。后殖民语境下,翻译常“处于殖民碰撞的中心,被千方百计地用于建立和永久维持某些文化优越其他文化这种概念”[5],而且也因为它作为一种实践塑造了且自身也形成于殖民主义操作下的不对称的权力关系,所以后殖民主义理论能有力解释诸如印度、南美、南非、中国等前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国家在特定历史时期的翻译实践,当然也包括儿童文学翻译。其次,关于后殖民理论的适用性,它对中国的现实意义当在于能帮助解释东方和西方之间的殖民性文化关系,利于中国翻译界再认识、再理解现实的语境。作为不同文化间的“竞技场”和“试炼场”,翻译最直观的反映了文化间的差异和权力关系的不对称。正因为如此,借助后殖民理论的理论诉求及其翻译理论维度,即对于权力、身份、差异性及杂糅性等的理论诉求,儿童文学翻译研究也同样能将问题更专注在译者、翻译行为、译作等翻译本体命题,即对边缘者权力的诉求意味着彰显其与“中心”之间的差异性,对差异的诉求意味着对“中心”强权的颠覆,继而有助于我们进一步理解“文学是意识形态”这一论断,并进一步体察儿童文学的创作与翻译机制。虽然儿童文学是为儿童而写,但同样是成人意欲或想象之客体,无法摆脱成人欲望之投射或寄托。

《小猪摇摆夫人》丛书2012年携800万惊人销量来到中国之前已畅销全球50年,作者贝蒂·麦克唐纳生于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擅长幽默自传体文学和儿童文学,成长过程中曾在多个西部城市居住过。她从事过多种工作,当过采矿工程师的秘书,照片着色员和广告销售员等。她还从事过一些政府工作,如艺术和写作教师。从出版之日起,《小猪摇摆夫人》就一直被视为世界儿童文学的经典作品,被译成多国文字,一版再版,并被改编成了多种媒体形式。作者笔下这个三分像巫婆、三分像仙女、三分像常人的小猪摇摆夫人的形象于2004和2009年被美国环球影业改编制作成为系列电影《魔法保姆麦克菲》。不仅如此,英国一档以小猪摇摆夫人为原型的儿童电视真人秀《超级保姆》(《Supper Nanny》)是著名的儿童教育电视节目,也获得巨大成功,广受西方家长好评。2012年中国版《超级保姆》也旋即登陆中国荧屏。该系列图书在中国的策划者宝利嘉图业文化公司则给《小猪摇摆夫人》贴上了“治愈系·家教新概念”的标签。“在道德伦理教育方面,最好的形式是在他们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展示正确的行为,使他们了解符合道德行为的必要。这要比抽象的伦理教条更有说服力”。[6]那么孩子们从《小猪摇摆夫人》中受到了什么样的影响与教化呢?撇开电影场景下的绚烂场景以及简单化的故事情节,专注于对译本的细读,我们发现,儿童文学的表面其实充斥着大量通常不属于中国儿童世界的题材与话语。如:格拉布特里老小姐、残酷女王、青春之花、儿童双骰游戏、魔鬼糕点、种小萝卜等,中文外表下满纸的外国话,有些语言表述更是艰涩难懂。任何文学论述都无法摆脱意识形态性质,正如福柯指出,话语背后隐藏着权力操作与意识形态的渗透。外表单纯、甜美、可爱的儿童文学亦是如此,因而赋予译者的任务就更重,译者实在应当更自重而自信,起码对目标话语更应如此。

解构主义曾提出,“原作由译者创造”的观念,旨在消解文本意义和作者权威,解放译者的主体性,进而通过翻译进行文化之间的平等对话,那么儿童文学的译者就更应当成为全能的读者和自由的代理创作者。此种意义而言,尽管斯皮瓦克的“帖服于文本”和韦努蒂的“小众化翻译”以彰显已处于的差异性特征为翻译趋向,而冈波斯的“食人主义”以译入语为中心,但二者对译者主体的重视并无本质差别。[7]即无论是斯皮瓦克对第三世界女性作品修辞特征的“帖服”,韦努蒂翻译意大利作家塔尔车蒂作品之时所采用的哥特式风格和古语表达还是冈波斯翻译歌德《浮士德》时的“跨文本化”和“跨越式创造”等策略都彰显着对译者主体权力及作用的肯定,即异化或归化并非问题关键,重要的是“凸显译者的角色”以达到促进文化多样性、提升边缘文化地位颠覆文化霸权的目的。[2]因此,从“解殖”角度对如《小猪摇摆夫人》般儿童文学译文版本的审视,分析翻译中失落话语与他者失落,将利于揭示隐藏的权力操作与意识形态渗透,消除某些文化优越其他文化的潜在概念,复原民族语言的活力,对利用儿童文学进行的文化渗透予以抗击与消解,更为儿童文学译者主体权力正言。

2儿童文学及译者主体话语失落

20世纪90年代出版的《文化批评》的编者简·穆罕默德和大卫·劳埃德曾在序言中明确揭示并定义“少数话语”,即“一种联系在征服与反抗主流文化过程中不同少数文化的政治与文化结构的表达”。不仅如此,翻译过程中“尽管存在着文化差异及特殊性,但部分话语及文化组群仍有被主流文化支配和排斥的共同命运”。[8]美国亚裔文学家依兰·金的《经由文学定义亚裔美国现实》也认为,“虽然亚洲不再处于直接的殖民之下,但有关亚洲的笨拙的种族想象却继续成型于西方,并且同时扩张到了亚裔美国人那里”。如:美国文学及电影中的亚洲人形象常常是邪恶的异教徒、滑稽的仆人及性感的异国情调的东方女人等,与作为主人或传教士的白人相对时,他们无任何权力,更遑论话语权,相反还常被用来贯彻白人的指示,是“中间少数族”和“优秀少数族”[8]。这种根深蒂固的形象在儿童文学中也尽得体现。例如:《彼得·潘》故事中彼得在永无岛上确立了无上的权威,带领白人男孩,建造树洞屋,仿似早期英国人在殖民地的垦荒生存状态;解救了印第安公主虎莲后,获得土著印第安人的臣服,俨如征服了土著居民的英国殖民者形象,折射出强烈的民族认同感和民族优越感。就《小猪摇摆夫人》系列图书而言,它一方面充满着想象力和虚拟风格,另一方面却不乏现实生活场景,表达了成人社会的行为意识,尤其有关人情世相的诙谐表述。其中,曾经是一名海盗的“小猪摇摆”先生总是孩子们所崇拜的,而他死前埋在后院的财宝也永远是孩子们在后院玩耍时最想得到的,如同得到海外扩张搜刮来的金银财宝、文物古玩都理当归强盗所有。后殖民语境下文化殖民的表现往往是隐形而隐性的,它并不探讨种族他者,只是肯定自己的种族中心假想;它并不实际描述“文明”的外在限制,知识简单地符码化和保存自己的精神结构。 简·穆罕默德和大卫·劳埃德针对少数话语理论提出过另一个命题,即如何采取“积极行动”(Affirmative Action)才实现“文化和人文教育的意义深远的改变”。[9]此命题之于翻译、儿童文学翻译,又当如何?传统的翻译概念及翻译研究术语影响了翻译研究对历史性的探寻,结果导致了翻译与殖民的共谋关系不为所究,而最终为此受损的是后殖民语境下处于弱势的文化主题的话语权力与地位。国内学者蔡新乐对后殖民语境下的话语失落现象也曾担忧过,“设若一方无话可说,而另一方滔滔不绝,‘语言’真的以这种方式趋向一体化或全球化,我们失去了语言的‘对立’”之后的语言格局。”[1]在其看来,“理性主义支配下处于后殖民状况之下的翻译概念只是文化帝国主义侵略的集中表现,而对它的抗击与消解取决于语言活力的复原(即对民族语言的厚重渊博的传统的恢复)以及民族性与个人性言语表述的‘众声喧哗’的出现”。[1]换句话说,翻译在边缘文化与中心文化间发生时,将读者视为大主流文化原版的复件,不可避免地包含着一个轻视翻译的文学地位的价值判断。如尼兰亚娜所言,“通过创造连贯而透明的文本及主题,翻译贯穿了一系列的话语(对它的支配与影响),并参与了殖民文化的定型,使后者看起来更像是静止不变的东西,而非建构的产物”[10],翻译不但受制于殖民体系中的各种权利话语,自身也成为殖民“遏制政策”的摇篮,由此足见以多元化和差异性为主旨重新界定翻译,在多重性中认识翻译的重要性。而儿童文学作品的叙事交际具有不对称性,成人作者处处代表着儿童读者。译者作为叙述者在儿童文学翻译中的声音比其他文学领域的译者声音应当更为显现。毕竟只有当译者被迫走出原文阴影直接介入文本,引导读者相信只存在一种声音时,才能显示译者的话语呈现。

儿童文学翻译中的译者话语通常体现为文本附加信息、夸大叙事和简化叙事,以及译者声音取代源文本叙述者声音三方面。先从文本附加信息来看译者的话语声音。一般儿童文学译者,如康馨、任溶溶在翻译《夏洛的网》时,都以差异于源文本作者的译者身份额外附加“译后记”或“译本序”,并附有大量脚注,即通过依据译者判断,对有碍儿童读者理解的语言或文化信息进行解释或处理。且看《小猪摇摆夫人》译本,它确有“译者前言”不假,然五页半中足足有整四页的篇幅在大段洋洋洒洒的论述丛书的心理学、行为学和教育学的理念和原理。读来不似译者的注言,更像是出版公司的宣传与推销。而对于脚注问题,更是令人咋舌:整系列共86项脚注,去除重复的共63项,平均每本仅16项。就脚注效果而言,即便这16项脚注中,关于尺寸、植物、食物、人名地名的说明占绝大多数,作者站在儿童角度为使内容通畅有趣而进行解释的平均每册书也只有2-3项而已。这样导致的结果之一就是,即便父母在读此书时对书中某些拗口晦涩的内容都难以理解,难以读给儿童,更遑论儿童自己阅读。例如:在第一册102页的“从不按时上床睡觉者的疗法”中提到艾伦的妈妈“取出了分币盘子、滴水杯子、缝衣针叉子和大头针勺子。”尽管这些物品下文提及多次,但可惜的是普通中国人通读上下文数遍也难以解释这些物品到底为何物、做何用。另外,儿童文学译者还会通过对插图的处理体现译者的话语存在,继而反映出译者站在译入语儿童读者的立场,从他们的语言和认知能力出发所做的创作,译者声音清晰可辨,无论译者自身假设如何都是翻译创作自身的抉择。《小猪摇摆夫人》的插画者Alexandra Boiger曾为多本儿童作品配画,如〈Poor Doreen: A Fishy Tale〉、〈Take Your Mama to Work Today〉等,其插画画风格是场景感强,形象信息丰富。但遗憾的是,在《小猪摇摆夫人》汉译本整套书中仅仅只十几张,其中仅有一张插画在第一册书的“自私自利”疗法中配有简单文字,译者的话语感全无。

再看夸大叙事和简化叙事。理论上而言,儿童文学作品的成人作者处处代表着儿童读者,因此,译者作为叙述者在翻译中的声音更应比其他文学领域的译者声音更加显现,彰显自身的主体权力感。其中,“夸大叙事”是指翻译文本中对客观事物的解释性增译。这些增译不属于源文本,因而也使译者的声音有别于源文本叙述者的声音。与夸大叙事相反,译者为了译文读者而省略、删除或减少源文本的内容,即为简化叙事。[11]当源文本隐含读者既包括儿童,也包括成人时,译者会采用简化叙事的手段使译文仅仅面向儿童隐含读者。而在《小猪摇摆夫人》译本中,我们看到最多的既非夸大也非简化,而是“源文叙事”,即完全对照于源文,无增无减,或者起码说增减的痕迹不明显。例如,源文本多处有大写词汇,源语文本作者借此表示语气或语义的强调。译本中则简单粗暴的用红体形式保留了所有的大写词汇内容,与源语文本叙述者的声音保持“高度”一致,这样最终的结果是使读者读到红色译文时不明就里、不知所以。此外,根据英文的行文习惯,源文作者在提及某些社会团体或协会时,常采用英文缩写形式,这一点在译文中也都照搬不误。因此,我们看到了这样的内容“福克斯格拉夫太太看完哪些‘SSOSOHTWWC’的信号……”、“上周她还赢得了YWCA协会的跳水比赛奖牌呢!”(虽然此英文缩写加了脚注,但这种源语言照搬不译的方式实在值得考量)。需要指出的是,这种“源文叙事”的译者零话语翻译在译本中多次出现,考虑到儿童文学的读者特点,这种译者的话语失落实不应该。

再说译者声音与源文本作者声音的取代问题。Larbaud 和Steiner所描绘的译者悠悠千年的失落感实际与译者对自身的职能认知有关,长期以来,译者常处于被动、依附的地位。然而,任何伟大的作家都在完成作品之日起即处在对自己的“产品”的“无权地位”,既不能控制读者对文本的解读,也不能再控制作品行文。因此,后现代主义者才说“作者已死”,即“作者权利的终结”。然而,译者则成为权力转移的受益者,因而也应当有自身的主体权力感,享有“抉择定夺”的权力。也就是说,译者具有充分的酌情权对SLT做出适当修改以适应目的语的需要,而授权者正是目的语这一多层级结构的需要,包括可读性、表现法、语用规范、社会价值观、文风时尚、目的语文化发展等。造成儿童文学“抉择定夺”的因素可以归纳为:双语语言的差异、儿童文学翻译规范、源语文化与译入语文化的差异、译者对儿童读者形象的设想等。[12]需指出,译者的主体话语权力是一个相对概念,并非无限延伸,前提和依据则是SLT,翻译是语际的意义对应转换。O’Sullivan曾指出,儿童文学作品的成人作者往往会依据自身和所在文化对特定儿童读者群的语言和认知能力、兴趣爱好的判定做出假设,从而创造出想象中的儿童读者形象。[11]而成人译者则必须协调源语文本和目的语儿童读者之间的不平等以进入儿童读者的角色,所以儿童文学译者应当也必需发出不同于源作者的声音。如上文所提及的,译者的声音通过具体的翻译策略得以体现,如变更源文本内容,或采取和源文本不同的方式与儿童读者对话,或采用目的语文化更为熟悉的儿童文学方式等。此外,特定的文化和社会语境形成的儿童观,一定程度上也决定着译者对儿童读者形象的构建。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应主动根据儿童读者的语言和认知能力以及他们的爱好兴趣,采用有别于源文本的叙述方式,从而使自己的声音清晰可辨。在此问题上《小猪摇摆夫人》译者所做的努力实在乏善可陈。

3结语

拉康曾用一个有趣的模式来“凝视”殖民范式与童年之间的联系,即真实域、想象域和象征域的三和弦。真实域是我们由之而来的“至上的家”, 是幽暗的并一直在黯淡下去的记忆的残片, 但足以强大到为其曾经的存在留下线索。因此, 我们怀着希望想返回这个真实域,在时间空间上我们虔诚怀念这个“大他”者。由加拿大作家艾斯皮涅特( Ramabai Espi net ) 创作的儿童图画书《斯巴迪纳公主: 多伦多的故事》,曾讲述三个全叫克劳迪亚的女孩, 分别代表三个移民群体:意大利人、中国人( 来自香港) 、印第安黑人,她们一起组成了巨人一般的斯巴迪纳公主, 就可以阻止抢劫,干其他神奇的事。以警察和店主为代表的法律之父, 也得靠三个女孩的帮助。这个故事暗示了想象出的“大他”也许能实现。我们想控制“小他”, 所以没有实体的附身于现实的“他者”。控制就是现在的问题所在, 为了给我们控制的必要资本, 我们进入第三象征域这第三阶段。而话语由此介入,我们试图通过使用话语去控制。而当讲话者使用语言的表意功能得不到发挥,译者的话语权力没有得到应有的彰显,即翻译过程中,语言因为融进另一种语言格局而逐渐丧失它的精神活力,那么我们失去了对语言的控制,话语、话语权也由此失落。儿童文学教给我们:成长并不终止于某一阶段,对儿童文学翻译中译者主体权力的投射分析, 正是为寻找一种相对自由宽松的话语状态而抗争,唯有抗争也才有可能通过翻译“为现世中的人营造‘此在’的文化空间”,真实意义上实现“语言的多重多元”,异域文化异质语言的“众声喧哗”。

参考文献:

[1]蔡新乐.翻译与汉语——解构主义视角下的译学研究[M]. 北京: 中央编译出版社,2006.

[2]张金凤.殖民话语、性别政治与《彼得·潘》[J].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4,(5): 145-152.

[3]Shavit,Zohar.Translation of Childrens′ Literature as a Function of its Position in the Literary Polysiste[J].Poetics Today,1981,12(4):171-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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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O’Sullivan E.Comparative children’s literature[M].BELL A, translate.London & New York: Routledge, 2005.

[12]王岳川.后现代后殖民主义在中国[M]. 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THE LOSS OF DISCOURSE IN TRANSLATING CHILDREN’S LITERATURE IN POST-COLONIAL CONTEXT ——A Case Study of the Version ofMrsPiggle-Wiggle

KONG Yan

(ForeignLanguagesDepartmentofJinchengCollege,NanjingUniversityof

Aeronautics&Astronautics,Nanjing210000,China)

Abstract:Worldwide, there is a steady increase in the research on children’s literature and a trend of diversification is shown by the research.However, at home, little attention is given to the translation of children’s literature by the research field of children’s literature and scholars who translate children’s literature.Because of the double marginal status, the loss of discourse is obvious.The paper conducts a projective analysis of the subject power of the translator in translating children’s literature with the post-colonial theory as a platform, which helps to reveal the underlying concepts of certain cultural superiority to other cultures, restoring the vitality of the national language in order to bring about the “Hubbub” of the heterogeneous language in exotic cultures.

Key Words:Children’s literature translation; post-colonial theory; loss of discourse; Mrs.Piggle-Wiggle

中图分类号:I106.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751(2015)02-0174-06

作者简介:孔雁(1983-),女,山东临沂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基金项目:2013年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2013SJD740015)

收稿日期:2015-0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