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内部治理结构研究及启示

卓奕源， 伍 宸

（1.浙江工业大学 发展规划处，浙江 杭州 310014； 2.浙江工业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 浙江 杭州 310014）

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内部治理结构研究及启示

卓奕源1， 伍 宸2

（1.浙江工业大学 发展规划处，浙江 杭州 310014； 2.浙江工业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 浙江 杭州 310014）

作为澳洲精英大学之一的莫纳什大学虽建校历史不长，但以其鲜明的办学风格迅速跻身世界一流大学之列。影响大学发展的因素是多元的，但其自身的治理结构无疑起到决定性作用，深刻剖析莫纳什大学内部治理结构，呈现出三个显著特征：决策权与行政权相分离的治理结构；决策机构与行政机构组成人员之间相互交叉融合；学校重大事务决策的专业化。该大学的治理结构体系对于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大学制度具有极强的借鉴价值。

莫纳什大学；治理结构；研究；启示

大学内部治理结构就如人之骨架，支撑起整个大学，使其如一健康的人能够正常行使其职能，完成其使命。不同历史发展阶段、不同形态的大学便需要有与之相对应的内部治理结构，大学治理结构是现代大学制度的核心，是大学变革的重要前提。大学治理结构是指对大学内部及外部各利益主体的正式和非正式关系的一种制度安排，使得各利益主体在责任、权力和利益上相互制衡，有利于实现大学内部效率和公平的合理统一[1]。在当前我国高等教育发展阶段需对既有大学治理结构做出变革，建设符合现代大学发展的新型治理结构体系。在此过程中，积极学习境外高水平大学，特别是发展历史不长但又发展迅猛的新兴大学的治理结构，对于我们这样一个高等教育发展基础较为薄弱、起步较晚的国家来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基于此，本文选取澳大利亚的一所新兴大学——莫纳什大学作为个案研究对象，全面剖析其内部治理结构，以此供当前我国高等教育改革为鉴。

一、莫纳什大学治理结构

1958年，维多利亚州议会颁布了建立莫纳什大学（Monash University）的法案。莫纳什大学是维多利亚州的第一所大学，为纪念杰出的澳大利亚军人、学者兼工程师约翰·莫纳什爵士，大学以其姓氏命名。莫纳什大学充满活力，蜚声世界，以其在教学和科研领域内勇于创新而著称。它不仅是澳大利亚国内科研领先的“八大名校”之一，还跻身于全球大学“五十强”的行列，该校毕业生在全球得到认可，倍受青睐。97%的莫纳什大学毕业生在毕业后一个月内找到全职的工作，总体收入水平居于全澳高校毕业生之首。

正如约翰·莫纳什爵士所说的那样：在莫大学习不仅为自己的生活，而是为增进整个社会的福利，这将成为你的基本信条。这便成了莫纳什大学的基本办学理念和目标，培养的人才和做出的高质量科研成果成为推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大学内部治理结构是支撑一所大学发展的根本，莫纳什大学为何在短短50多年间取得如此卓著的成绩，我们有必要对其做出深入剖析并分析其特征。按照结构功能主义的基本观点，结构功能主义理论始终坚持系统是一个由不同功能部分有机整合以及系统控制的变异及过程，认为系统中各部分相互作用的结果，应该是获得和谐均衡的状态，实现系统秩序稳定的整合[2]。因此，大学的组织结构决定其功能，正如同为碳元素的石墨和金刚石，由于其组织结构不同导致两者在性质和功能上具有天壤之别。加强对发达国家和地区优秀大学组织结构的研究和剖析，对于当前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大学治理体系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

莫纳什大学治理结构由理事会和高级行政系统两部分所构成，前者构成学校决策系统 ，后者是学校各具体事务的执行机构。

（一）莫纳什大学的理事会制度

理事会负责莫纳什大学各项事务的全面监督和决策，向政府和联邦部委负责，监控莫纳什大学为澳大利亚社区履行责任状况。理事会是莫纳什大学的核心权力机关，根据2009莫纳什大学宪章而建立，由现任理事会主席阿兰·芬克（Alan Finkel）所领导。副理事会主席有伊恩·皮曼（Mr Ian Pyman）、耶胡迪·卜莱策（ Mr Yehudi Blacher） 和克瑞斯特·尼克森（Dr Christine Nixon）。

莫纳什大学理事会的具体职能包括：（1）任命副理事会主席作为学校首席执行官并监督其工作表现；（2）审议并通过大学的办学目标和战略方向以及年度财务预算；（3）监督和审查大学管理及其绩效；（4）制定政策和程序性原则以保证大学行为与法律要求和社区期望保持一致；（5）审议和监控问责制度，包括对可控实体（指满足企业法所规定的50AA控制监测的企业）的全面性审查；（6）监督和控制大学的风险评估和管理，其中包括商务事业；（7）监督和控制大学学术行为；（8）核准学校重要的商业行为；（9）核准理事会年度报告并积极培育有利于学校成长和发展的良好外部关系。

为很好实现如上所述的各项职能，同时，莫纳什大学理事会成立了庞大的各具体事务委员会，对各项事务从事专业性的管理，并向理事会提供专业性的政策决议报告。具体包括：（1）执行委员会，成员包括理事会主席、副主席（大学校长兼任）、审计和风险控制委员会主席、人力和财政委员会主席、委员会秘书。任期通常是一年或者直到成员委员会和理事会审议并通过了新修订的成员。（2）成员委员会，成员包括理事会主席以及其他至少五个理事会成员，以及秘书，其职能主要负责对理事会各委员会成员的推荐、资格的认定等工作。（3）地产委员会，所属成员至少有两个拥有建筑、设计、规划或者地产开发经验的委员。还包括校理事会主席、校长、有相关经验的两名校内教授、两名建筑和规划方面的专家（理想人员之一是维多利亚政府建筑师）、一名校外房地产开发专家。地产委员会的具体职能主要包括：学校建设和环境宏观规划、建筑和设计、房产管理和开发等工作。（4）选举与薪酬委员会，所属成员包括理事会主席、理事会主席助理、校长、高级副校长和首席执行官。其基本职能包括如下几项：向理事会提供与保障薪酬政策、实践诚信相关的报告；经理事会批准，发展和招募高级职员的政策，包括涉及理事会的高级职员的选拔和聘用；评估和决定副理事会主席的工作业绩和薪酬待遇，审议批准副理事会主席工作团队以及其他高级职员的薪酬政策，同时监控这些政策的执行情况；向理事会准备高级职员薪酬年度报告，这是学校其他类似报告的基础；审议批准教授和其他校内人员薪资补贴以及适合的政策等。（5）人力和财政委员会，全面负责学校人力资源和财务相关事务，包括筹资、投资等活动的开展。（6）荣誉学位委员会，负责对相关人士授予荣誉学位的工作。（7）审计和风险委员会，审计和风险控制委员会的职能在于增强大学控制环境和协助理事会履行其职能、领导力及控制财务报告和风险管理责任。（8）学术委员会，学术委员会是莫纳什大学最为重要的机构之一，其成员构成主要有：理事长、各副理事长、教务长、各副理事长助理、大学校长、各副校长、前委员会成员、各学术机构负责人、大学图书馆馆长、首席信息办公室主任，以及通过选举产生的委员（包括从各学术机构选举的教员，数量由各学术机构大小决定；两名本科生代表、一名课程硕士研究生代表、一名以研究为目的的高级学位研究生）。作为莫纳什大学最高学术权力机构，其职能集中在学术事务上，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对学术事务的指导，二是对学术事务的监督，三是保证有较高学术标准。

（二）莫纳什大学高级行政系统

莫纳什大学高级行政系统由理事会副主席，也是大学最高行政长官——校长所领导，全面开展学校各项具体事务。图1全景展示了莫纳什大学的内部行政机构，其中实线表示直接管理，虚线表示间接管理。

莫纳什大学高级行政系统主要包括校长和兼任教务长的副校长组成， 兼任教务长的副校长接受校长领导，两者各司其职，在管理领域上各有侧重。具体来说 ，兼任教务长的副校长主要负责对各学部部长的管理，以及负责各项具体事务的副校长（诸如学术表现、研究及研究设备、教学及社会参与等）。而学校校长所管辖领域则相对较为宽泛和宏观，所直接管辖的领域包括首席运营办公室、外部学术参与办公室、首席财务办公室、副理事长办公室、行政团队、校长所领导校区，各办公室所管辖具体内容如图1所示。

图1 莫纳什大学高级行政图

二、莫纳什大学治理结构特征分析

莫纳什大学建立起了完备的内部治理体系，其治理体系为学校的顺利运转和迅速崛起奠定了坚实结构基础。按美国著名社会学家帕森斯的理论观点，社会系统、行为有机体、人格系统和文化系统共同构成所谓“行动系统”。社会系统乃是行动系统的一个子系统。帕森斯强调，社会系统之能保证自身的维持和延存，是由于能够满足四个功能性条件，这就是他著名的“AGIL图示”。其中，A（Adaptation）即所谓“适应”功能，主要指社会系统由其外部环境获得足够的资源或能力，以及这些资源或能力在该系统中的配置；G（Goal attainment ）即所谓“目标实现”功能，主要指社会系统所具有的有助于确立其目标并为实现这些目标而激发和调动该系统中之能力与能量的功能；I（Integration）即所谓“整合”功能，主要指社会系统的连贯性或一体化的维持问题,包括控制手段的建立、保持子系统的协调、防止系统发生严重混乱等；L（Latency）即所谓“潜护”功能，主要指能量储存并配置于系统的过程，包括相互联系的两个方面：一是模式维持，即符号、观念、趣味、评价等的文化供应；二是张力处置，即行动者内心紧张和张力的消除，由此而维持社会的共同价值观模式，并使其在社会系统内制度化[3]。由此观之，莫纳什大学的内部治理结构建立起了完整的“行动系统”，保证了其一方面获得学校所需办学资源；另一方面能最大程度集中精力实现组织目标；第三实现了各子系统之间的稳定，能够在理事会和行政管理体系下正常运转；最后便是共同形成属于莫纳什大学的治理文化并对治理行为起潜移默化的作用。具体来说，其内部治理结构具有如下几个基本特征：

（一）建立决策权与行政权相分离的治理结构——具有“目标实现”功能

莫纳什大学内部治理结构基本特征便是其决策机构与行政机构相对独立。这一方面体现了其内部治理结构决策事务和行政事务的专门化，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其组织目标更好地实现。理事会为学校各项事务最高决策机构，理事会主席为最高决策者，为保障决策的科学性，理事会下设若干具体事务委员会，各委员会成员由理事会成员及与该事务相关的校内外专业人士所组成，各委员会承担对具体事务的商讨并形成正式报告提交理事会做最终决策。理事会负责决策，而由理事会副主席即莫纳什大学校长所统领的学校高级行政系统则负责实施管理。决策系统与行政系统相对独立的治理体系，有利于保障学校管理的科学性、民主性，同时也能减轻学校管理者负担和降低管理风险，各司其职、各尽其能。

（二）决策机构与行政机构组成人员之间相互交叉融合——具有“整合”功能

为避免大学内部治理结构各子系统之间的相互脱节、各自为政，并最终可能导致组织失灵和系统崩溃的危险，莫纳什大学在建构起内部治理结构时十分注意机构之间“整合”功能的实现。同时，决策机构与行政机构之间过度独立容易导致信息失灵，从而影响决策的效率；过度独立的决策系统也会影响决策的民主性与科学性。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莫纳什大学在构建内部治理结构时，实现了不同机构人员的适度交叉，比如学校最高决策机构的理事会副主席亦是学校最高行政负责人。同时，在理事会下设的各具体事务委员会中，其人员构成也体现了多元交叉性的特征，既有决策机构人员，也有行政机构人员，还有校内外相关的专业人士。

（三）学校重大事务决策的专业化——具有“适应”功能

当代巨型大学的基本特征之一便是其所处内外部环境的极度复杂性与多变性，在全球化时代，大学之间的竞争也日趋激烈。因此，对于大学管理者来说，对事关大学发展的决策愈加显得困难和具有风险。要适应急剧变化的外部环境和应对复杂的外部挑战，需要建立起相应具有“适应”功能的组织系统。同时大学管理者的管理知识和精力的有限性也要求建立起能够强有力、专业的相关事务决策委员会。委员会成员以其专业的知识背景对学校相关事务进行谋划，并提出建议性报告，供理事会审议，比如地产委员会成员就包括学校所在地区政府的城建设计专家等专业人士。庞大但分工细致的事务决策委员会保证了莫纳什这一所巨型国际性大学既能够对国际国内形势变化保持相当敏感性，又能按学校既定目标平稳地向前发展。此外，莫纳什大学还成立了由具有专业背景人士组成的筹资委员会，为学校拓展各种外部资源奠定了组织基础。

三、对当前我国高等教育管理体制深化改革的启示

当前我国高等教育正身处一个亟需变革的时代，这种变革既有来自外部的压力，也有来自高校内部求新、求变、求发展的动力。高等教育全球化时代的民族国家和地区高等教育不能置身事外，在面对日益激烈竞争的同时，必须积极寻求自身的变革和新突破，借全球化之机学习一切有利于高等教育良性发展的先进的管理制度、理念。但在此过程中也要注意管理制度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文化适应性问题，不能机械地移植在他国和地区取得成功的制度或做法，而要结合我国具体实际，基于我国的高等教育管理文化背景做出适度改造，以此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大学管理体制。基于此，本研究在借鉴莫纳什大学治理结构基础之上，提出对于当前我国高等教育深化改革过程中在建构内部治理结构上的一些启示。

（一）坚持与完善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

2014年10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坚持和完善普通高等学校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的实施意见》，其中明确要求要坚持党委的领导核心地位，保证校长依法行使职权，建立健全党委统一领导、党政分工合作、协调运行的工作机制；认真贯彻执行民主集中制，坚持集体领导和个人分工负责相结合，集体决定了的事情，领导班子成员要按照分工分头落实；严肃党内组织生活，反对独断专行和软弱涣散两种倾向①新华网. 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关于坚持和完善普通高等学校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的实施意见》[EB/OL].http://news.xinhuanet.com/2014-10/15/c_1112840901.htm.。在此背景下，我们便需要积极探索在高校内部建立起能够贯彻此要求精神的治理结构，使其能够在高校内部扎地生根并产生实效，在坚持党委的领导核心地位下，保证校长依法行使职权。构建起相应的高校内部决策体系和行政体系，使得学校党委班子和行政系统在治理结构框架下依法行使权力，履行行政管理职能，避免高校治理过程中过大的“人为”空间。

为此，在坚持现有党委领导的校长负责制下，积极探索在高校内部建立由校党委领导的决策体系。具体来说，由学校党委牵头成立学校重大事务决策机构，校党委书记为该机构领导人，组成成员包括校内外各相关人士，同时在这一机构下设各具体事务决策支持委员会，诸如莫纳什大学理事会下设的各具体事务委员会，委员会成员由校内外相关专业人士组成，就学校相关事务做专业性指导并形成报告提供给学校决策机构讨论并决定是否通过。

以校长为领导人成立最高行政机构，校长根据决策委员会的决策相对独立地开展各具体事务管理，根据学校发展情况下设各具体工作部门，由若干专任副校长负责行使具体管理职能。校长所领导的行政机构受党委领导的决策机构指导与监督，并定期对校长工作绩效进行评估和审议。

决策和行政的有机分离，职权的相对明晰有利于完善当前我国通行的党委领导的校长负责制，有利于行政权与决策权保持相对独立性，保证大学决策的科学性以及行政管理的专业性。

（二）搭建社会力量参与学校治理的平台

利益相关者是能够影响一个组织目标的实现，或者受到一个组织实现其组织目标过程影响的人[4]。在高等教育发展现阶段，大学再也不是与世隔绝的象牙塔，而是应与社会其他利益相关者广泛合作并逐渐形成利益共同体，以学校发展成果推动社会进步，社会反过来也以其发展成果为学校注入新的活力。社会与高校之间不仅是合作关系，还更要进一步参与到高校的内部管理中来，以社会发展的思维和视角影响大学的办学方向和内容。同时，社会各界相关专业人士参与到大学的决策体系中来，也有利于提高大学决策的科学性而避免盲目性，降低决策风险。

因此，在我国新一轮的高等教育深化改革过程中也要积极行动起来，搭建起社会人士参与学校决策的平台。积极探索构建大学基金会、发展委员会、校友会等制度和组织架构，广泛邀请与高校相关人士参与到高校治理，在贡献治理智慧的同时与高校形成利益共同体，一方面高校能获得更多社会资源，另一方面也能让高校治理更加科学合理。同时在搭建类似决策平台时，要完善相关配套制度设计，比如成员的资格审定，成员的义务和职责，任职期限等，都应有明文的规定，做到有法可依、有据可循。

（三）努力构建既相对独立又相互融合的行政与学术制衡机制

莫纳什大学内部治理结构的另外一个特征便是各部门人员之间既相对独立，又互相融合，由此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具有制衡性质的内部治理体系。比如学术委员会正式成员就有来自决策机构理事会的理事长及各副理事长，但同时又包括行政系统的校长、各副校长及各学术机构负责人等。这样一方面有利于学校管理形成一个天然整体，在重大事务决策上形成合力，避免因为部门之间的独立而形成不同利益格局，损害学校发展；另一方面决策机构与行政机构的相互融合也能保证决策的民主化和科学化。2014年3月，教育部颁布了《高等学校学术委员会规程》，对于学术委员会组成规则就有明确的规定，其中第六条规定：学术委员会一般应当由学校不同学科、专业的教授及具有正高级以上专业技术职务的人员组成，并应当有一定比例的青年教师。学术委员会人数应当与学校的学科、专业设置相匹配，并为不低于15人的单数。其中，担任学校及职能部门党政领导职务的委员，不超过委员总人数的1/4；不担任党政领导职务及院系主要负责人的专任教授， 不少于委员总人数的1/2。学校可以根据需要聘请校外专家及有关方面代表，担任专门学术事项的特邀委员①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高等学校学术委员会规程[EB/OL].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621/201402/xxgk_163994.html.。在当前我国建设现代大学制度过程中，在构建具有中国特色并具有现代特征的内部治理结构时，也可有所借鉴。比如，在建立校级学术委员会时，就需要注意人员构成的多样化，各个利益主体均需要一定人员。因此学术委员会人员构成至少应该包括：校长、分管教学科研副校长、各学院院长、（各学科）知名教授、普通教师以及学生代表等。唯有此，在形成与学术相关重大决策与形成相应政策制度时，才能最广泛地反映相关利益主体的意见和利益诉求，一方面能够增强决策的科学性、合理性；另一方面能夯实民意基础，有利于相关决策的顺利执行，降低阻力。正如结构功能主义理论的基本观点：社会的每一个人都能充分地、很好地整合到系统中去，使他们相信在自身的需求和结构的功能要求中保持社会的一种相当和谐的均衡对应。这种对应通过社会化和社会控制的各种机制得到保证[5]。

[1] 孙冰红，等.澳大利亚的大学治理结构与运行模式及启示[J].中国高等教育，2011,（17）:60-62.

[2] 董向芸.结构功能主义与内卷化理论视阈下云南农垦组织改革研究[D].天津：南开大学,2012.41.

[3] 刘润忠.试析结构功能主义及其社会理论[J].天津社会科学，2005,（5）:52-56.

[4] 付俊文，赵红.利益相关者理论综述[J].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06,（2）:16-21.

[5] 约翰逊.社会学理论[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7.243.

（责任编辑：薛 蓉）

A Study on the Monash University’s Internal Governance Structure and Its Enlightenment

ZHUO Yiyuan1, WU Chen2

（1.Office of Development & Planning,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14, China;2.Institute of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14, China）

As one of the Australian elite universities, Monash University has become a world-class university within a very short time for its distinctive school-running style, though its history is not long. The influence factors in terms of the university development are diverse. Among them the factor of University’s governance structure plays a decisive role. Analyzing the internal governance structure of Monash University profoundly we have found three distinct features: the governance structure of separating the decision-making power from the administrative power, the complementarity between the members of the decision mechanism and administrative institutions and the professionalization of the decision-making on university’s major issues. The governance structure of Monash University has a significant reference in constructing a modern university syste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Monash University; governance structure; research; reference

2014-09-16

卓奕源（1979-），男，浙江瑞安人，讲师，硕士，从事高等教育管理研究；伍 宸（1985-），男，四川宣汉人，校聘副研究员，博士，从事高等教育管理、比较高等教育学研究。

G647

A

1006-4303（2015）01-010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