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英：杏林春暖五十载

史鹤幸

杏林中医也。《诗经·国风》“七月食瓜，八月断壶。”其壶，即指中医盛药的葫芦。那么，医者仁心的王志英，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一而再地被人啧啧赞许……

中医世家

一个冬日，笔者探访位于山西南路上的一个私人诊所——上海王志英中医内妇科诊所——有缘一识“医术有道、仁心有德”的王志英医师。

这是一个典型的上海老式里弄的房子，街坊热情地告诉笔者，你看这门坎也都是被病人与医监部门磨出了痕迹……王志英医师出身于一个“中医世家”，她的外曾祖父程有甫曾在宁波开设“庸德堂国药”号与一家“中医诊所”，在当地小有名气;传到王志英的外祖父程振玉医师，他从宁波辗转来到上海，在南市的方斜路上开了家“中医诊所”;其母亲程惠贞女承父业，18岁与王铭誉缔结秦晋之好而在徐家汇处开设药店与诊所……缘此，王志英自幼耳濡目染，继承家学，成了程氏中医第四代传人。

王志英医师宁波鄞县人，她的简历很简单，除了学医就是行医：1949年，其母亲程惠贞已是“甲字医师”，是一个资深的全科医生。她公开在报纸上招聘中西医人才成立“惠人诊所”业务涉及各科。其父亲经营着一家药房。1953年，从第四女中高中毕业的王志英，随即继承母亲学医，白天在诊所作助理医师，晚上去上海中医大学读夜大学。

她就是一边在家母的教导下重点攻读妇科，学习中医理论，包括药性赋、医宗金监、脉学，以及明代的菉竹堂集、妇科秘术，还有清代的何苦傅青主女科、竹林寺女科等;一边替母亲抄方。由此王志英医师对祖传秘方了如指掌，若有不明白便请教舅舅程有钧老中医。她舅父程定国也是她启蒙老师，表哥程志芳医师长其二三岁，在其母亲的诊所里同门师承，在行医道路上相互搀扶、共同进步。

与其同时，王志英医师参加了上海市第五届开业医师进修班，并从上海市中医学院结业。在上世纪50年代，王志英医师是公私合营的惠人药房与汇兴钟表店私方的女儿，竟能荣誉地成为上海市工商青年积极分子参加全国工商青年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会上王志英把祖传“治疗吸血虫病”的秘方与一架自己多年心血研制，专治风湿病、关节炎的“国药电灸器”一并面呈毛主席。随后，这个“国药电灸器”还在大会秘书处供与会者展览参观。

1956年，王志英与母亲一起研究针对丈量穴位的皮尺与编撰一部对穴位治病法的专著，以逐步地把自己在医学上心得与实践积累贡献出来。多年来，她先后在常熟市第五人民医院、常熟市中医院和常熟市妇幼保健院，及上海松江洞泾医院、泖巷、九亭医院设立“不孕症专科专家门诊”凡50年——堪称中医内妇科集大成者。

尤其，王志英在其母亲的传授的基础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地创造改进“不孕症”治疗的有效方法，制定因人制宜，以人为本的个性化治疗方案，为每一求医者建立病史。同时，王医师做到“中西结合”提高受孕率，使每个原发性/继发性不孕症妇女很快地怀上宝宝。为中西医结合治疗妇科和不孕不育症积累了大量的第一手的临床经验。

文革后，私人诊所关闭她便受聘于董家渡地段医院、沪东红十字医院公用事业医院、松江九亭卫生院……随后，王志英又在新加坡妙一斋诊所行医。1990年，黄浦区卫生局批准重建祖业，成立“上海王志英中医内妇科诊所”，以男性不育、女子不孕等疑难杂症的预防与治疗为擅长，是一个“接地气”、富有临床经验的中医内妇科“行家里手”。

送子观音

今天，王志英的私人诊所里的“送子观音”锦旗与小孩照片，就是一个个鲜活的医案记录。王医师为多少个家庭带来由衷的欢笑，已是享誉沪浙苏闵地区，赢得病家众多口碑——王志英动情地说，金杯银杯，不如病家口碑。其中的诊疗故事更是令王志英医师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快乐。1996年，一位武警军官在《新民晚报》上撰文称其“送子观音”;《劳动报》也有人着文，赞誉王志英医师医德高尚，拒收红包。

王医师还欣喜地拿出一张照片，一个胖男孩。她说2012年，她治好了一对来自厦门的不育不孕的夫妇，男的52岁，女的41岁，他们两次试管婴儿都失败，经朋友介绍，他们找到了王志英医师。半年后，奇迹出现了。怀孕后生了一个男宝宝，孩子的“双满月”，高兴的孩子四个老人与孩子的父母，一起邀请王医师来厦门出席孩子双满月酒，并合影留念，照片背后他们写着“感谢您们给我们带来人世间最美好的礼物——宝贝儿子”。

还有，住浦雪路179弄的徐伟，结婚四年，因输卵管阻塞而长期不孕，在上海红房子医院治疗一年多无效。王志英采用活血化瘀、清热解毒诸法，内服外治并举，辨明标本缓急，以疏通输卵管和卵巢子宫的管道为主，现已生一儿子。

26岁赵钦，住松江新乔镇春九路，结婚二年多未孕。因月经不调多囊卵巢综合症而多年不孕。王医师以补肾生精兼以温补后天为主，进行治疗不到半年，即生一儿子。

现住殷行一村的蔡利华，卵巢病变，下丘脑一垂体一卵巢功能紊乱，西医给予激素戊酸雌二醇和醋酸甲羟孕酮等反复应用，药停经又闭无法根治，中医认为，主要是肾亏，天葵冲任胞宫之间阴阳平衡失调。王医师予调经活血，疏肝补肾可促进卵泡发育等法，现已生一女儿。

住于安顺路韩晶，反复流产二次，所有生化检查和染色体等花了不少钱和精力均无效。经王医师治疗后怀孕了，可是又见下腹隐痛腰酸，阴道少量出血，有先兆流产可能，为了夺回小生命，分秒必争，嘱其查HCG+孕酮+B超等，确认为早孕，王医师予益气补肾、清热安胎、静养卧床12周后，症状痊愈后自然分娩，母子无恙。

还有男性不育者，包括性功能障碍、阳痿、早泄遗精、少精、前列腺炎、精索静脉曲张，以及免疫性不孕等。中医以滋养肝肾、活血化瘀，使精血充养，则能有嗣。临床上见有都市白领心理压力、夜间晚睡、喜吃辛辣食品，以致满脸痤疮、月经不调、大便秘结，滥用化妆品，甚至跑美容院激光等多次未效。其根源不外乎内分泌失调和湿热内渚所成，故用调经理湿为主要法则，治愈过诸多患者……每每这时，王医师翻阅着这些病案，心里充满自豪，这比什么都重要。她说，“为病友解除疾病苦恼，是她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