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变革背景下幼儿园园长领导力的现状及提升策略①

刘霖芳，柳海民

（东北师范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4）

教育变革背景下幼儿园园长领导力的现状及提升策略①

刘霖芳，柳海民

（东北师范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4）

在教育变革背景中，园长领导力水平的高低对幼儿园的发展和变革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对20名幼儿园园长进行深入访谈，基于园长领导力的主要表现和实践困境及园长领导力的构成纬度分析可以看出，园长要通过构建共同愿景、打造特色文化以及实现专业引领等方式，提升其领导力水平，最终提高幼儿园的保教质量。

园长；领导力；提升策略

当今世界正处于不断的变革中，变革已成为一种常态。教育领域也在经历着变革，变革是教育不断发展、改进的必然过程。学前教育作为整个教育的基石，幼儿园内外部都在发生着深刻而迅速的变革。教育变革缺少了人的参与是不能实现的，作为幼儿园园长，想要深远、有效地影响教职工，获得他们的广泛支持与认同，共同实现组织目标，仅仅依靠职位赋予的权力已很难奏效，而是要更多地注重发挥自身的领导力。

领导力是指领导者在一定的情境内影响追随者与利益相关者，引领他们实现组织目标的能力。根据领导力的定义，园长领导力是指园长在一定的情境内对全园教职工及以幼儿和家长为主的利益相关者施加影响，引领其确立并实现幼儿园的组织目标、促进幼儿园发展的能力。

一、幼儿园园长领导力的主要表现

为深入了解教育变革中幼儿园园长领导力在实践中表现，本研究采用访谈法，在充分考虑园长个人情况及任职幼儿园特点的基础上，最终确定了20名园长作为访谈对象。研究者对受访园长进行了个别访谈，每次访谈时间约1个半小时，采用统一的访谈提纲进行半结构化访谈。对园长领导力构成纬度进行明确划分，是深入展开研究的基础。在教育组织中对领导力纬度的相关研究，比较有代表性的是美国学者萨乔万尼的“五项领导力模式”、香港学者郑燕祥的“五向度模型”，以及国内学者陈永明等人关于“校长专业立场”的研究。在对这些研究成果借鉴的基础上，结合幼儿园领导情境的特质，本研究将园长领导力划分为价值领导力、人际领导力、教育领导力和组织领导力四个维度。具体来说，价值领导力指园长运用核心价值观去引导教职工，营造健康的组织文化，实现共同愿景的能力；人际领导力指园长善于驾驭人际资源、构建和谐人际关系的能力；教育领导力指园长利用专业知识去提高幼儿园保教质量，引领教师专业发展的能力；组织领导力主要指园长对组织内部进行管理，对外部资源进行协调的能力。本研究按照园长领导力的四个

维度，对访谈资料进行编码，根据研究结果，发现受访园长在领导力各方面表现出较多共同之处，归纳总结如下。

（一）价值领导力方面，园长受幼儿园发展历程影响较大

1.提出明确的办园理念

大多数园长在谈及幼儿园发展历程时，大多会提到本园的办园理念。在园长们看来，办园理念是他们首先需要考虑的问题，是一个幼儿园的根和魂。有园长讲到：“我们把办园理念从‘智慧地引导每个孩子快乐成长’改为‘智慧引领，快乐成长’，因为幼儿园除了促进幼儿的成长，还应促进教师、家长的成长。在访谈中，园长明确办园理念的途径主要有三种：一是继承了已有的办园理念，对其表示认可，继续发扬；二是在已有办园理念基础上，结合幼儿园发展趋势，进行了改进和创新；三是原本没有明确的办园理念，受访园长在上任后结合本园实际提出的。

2.传承与发扬园所文化

访谈中，在对待幼儿园文化的态度上，多数园长都表示文化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重在传承和发扬。如有园长提到：“作为第二任园长，我刚上任时，别人建议换个特色文化，但我认为文化需要在传承的基础上发展。”还有园长谈到：“我们园有八十多年的历史，这本身就是一种文化，园里老师特别有自豪感，他们的主人翁意识很强。”

总的来说，建园时间越久，园长在价值领导力方面表现得越成熟。究其原因，这是幼儿园与园长之间相互影响的结果，幼儿园丰厚的文化底蕴对园长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园长在工作中也有意识地将这种文化和价值观渗透到幼儿园工作的方方面面。访谈中，建园时间较短的3所幼儿园的园长，有的还没有提出明确的办园理念，或是提出的办园理念内涵不丰富、仅停留在口号层面。这说明，确立和推广核心价值观、创建良好的组织文化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新建园的园长在千头万绪的工作中，往往容易忽视对幼儿园的价值领导。

（二）人际领导力方面，园长主要以情感关怀去营造和谐氛围

1.多渠道、多层次的沟通

访谈中，多数园长都认为沟通是与教职工建立和谐人际关系的重要方式。在沟通渠道上，在园内，主要是通过与员工集体谈话和个别谈话的方式；在园外，主要是利用通讯设施以及业余时间组织的集体活动。在沟通层次上，在访谈中了解到，小型幼儿园园长可以做到与每位教职工定期交流沟通。如“我们园不大，能做到和老师一对一交流，了解她们的想法和需要帮助、支持的地方。”中大型幼儿园的园长往往选择有代表性的员工进行谈话，通过与他们的沟通来掌握教职工的整体情况。“每学期开学前我都要和教职工谈话，谈话对象主要是中层干部、岗位变动的教师。”

2.关心教职工的生活

对教职工生活的关心在对许多园长的访谈中都被提及，这主要是由于幼儿园内女性员工较多，社会性别角色使女性承当了更多的家庭责任，尤其当她们在生活中有困扰时，往往会影响工作质量。如有园长提到：“园里有教职工生病、结婚、生孩子时，工会都要去慰问，让教职工感受到来自幼儿园的关心。”还有园长提到：“当你多次去关心教职工，她就会和你说说生活中遇到的困难、困惑，说出来心情愉快了，才能好好工作。”

在人际领导力方面，受访园长表现出以下一些特点。首先，有行政经历的园长在任职后，与人沟通的方式和技巧更具经验，能很快与教职工建立起良好的人际关系。同时，女园长更注重与教职工的沟通和交往，善于用情感去感化他人。男园长更倾向于用行政命令去表达意愿，与教职工沟通相对较少，甚至采取回避的态度，这说明男性固有的性格特点和幼儿园内成员性别比例悬殊这两方面因素，对男园长的人际领导力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三）教育领导力方面，园长普遍关注课程开发和教师专业成长

1.开发园本课程

在课程改革背景下，幼儿园拥有了充分的课程自主权，极大地调动了幼儿园主动开发和建设课程的积极性，也增强了课程的适应性。园长科学有效的实施对课程的开发和领导，是保障幼儿园质量的重中之重。许多园长将办园特色融入课程开发当中，进行园本课程的开发。如有园长谈到，“我们鼓励老师们将幼儿园的特色（刺绣）与五大领域相结合，由教师自主开发课程进行教学。”“我们园是市

级绿色幼儿园，把环境教育作为园本课程，倡导用废旧物品进行环境创设，让孩子了解资源的循环再利用。”

2.分层化的专业引领

在促进教师专业成长上，受访园长对新入职教师表现出较多的关注，注重发挥老教师尤其是骨干教师的带头和帮扶作用。同时，十分重视通过开展培训活动促进园内教职工的专业成长。例如：“幼儿园对教师分层培养，将1-3年的老师定为入门教师，对她们进行访谈，了解新教师集中存在的问题，针对这些问题对他们进行培训。”

教育变革中，园长角色的一个突出变化，就是从单纯的行政管理者转向教育领导者，园长的教育领导力水平直接影响幼儿园的办园质量。“课程与教师是幼儿园的两个关键要素，课程与教师的质量代表着一所幼儿园的教育水平，因为没有优质课程就没有幼儿教育实施的载体；没有专业的幼儿教师，再好的课程也是无效的。”［1］受访园长的教育领导力在实践中也主要集中在园本课程建设及促进教师成长两方面。但在访谈中，较少有园长提到以科研去促进教师的专业成长，一些园长往往将其归结为写文章、完成任务的层面，忽视了科研活动在提高自身及教师专业素养方面的重要作用。

（四）组织领导力方面，园长偏重于对园内资源的管理

在变革背景下，教育机构面临更多的挑战，幼儿园真正需要的是具有管理技能的领导者。园长对幼儿园的有序管理是保证保育顺利开展的前提，也是组织变革的基础条件。访谈中多数园长都提到注重调动教职工的主人翁意识，实行民主管理。他们表示，幼儿园工作十分繁杂，单靠园长一人包揽所有工作是不可能的，同时民主管理有利于调动教职工的积极性。如有园长提到：“幼儿园实行主班竞岗制度，先自我推荐、再竞聘上岗，主班可以自主选择副手，但园长具有调配权。”还有园长提到：“幼儿园一些比较重要的决定，如岗位设置、职称评定、外聘人员福利等，都是由园长和中层干部、教代会一起讨论决定的。园内各项事务都及时公开，让老师们心中有数。”受访园长在园内普遍形成了一套完善的管理制度，建立了适宜的组织结构和程序。现代社会中，幼儿园不再是一个封闭的系统，园长除全面负责幼儿园内部工作外，也必须注重协调外部资源，为幼儿园发展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在面对外部资源时，部分园长能做到与家庭、社区等外部资源的合作。如谈到与社区的合作，有园长提到：“幼儿园和居委会、少年宫合作，使用他们的场地，每个月对附近的散居儿童开展免费讲座。”但在访谈中，很少有园长提及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通过调动外部资源，去加强对幼儿园的经营管理，这说明教育变革中园长普遍对市场缺乏战略眼光和必要的敏感性。

二、幼儿园园长领导力的实践困境

园长对幼儿园的领导是与教职工、家长及组织情境交互作用的过程。根据对访谈资料的整理和分析，来自管理部门、教职工及家长这三方面的阻力，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园长领导力的发挥。具体看来，园长领导力在实践中的困境，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园长在行政管理体系中处于“被动”状态

1.管理部门间缺乏协作导致检查频繁

随着近几年国家对学前教育的日益重视，各级地方政府和相应管理部门加大了对幼儿园办园质量的监管力度，但由于一些地方的管理部门间缺乏有效地沟通与必要的协作，导致幼儿园要迎接各种各类频繁、重复的检查，而迎接和陪同上级主管部门的检查，成为了当下许多园长工作的主要内容。在访谈中，多数园长提及此问题都表示深受其苦，如有园长提到：“我感觉一天到晚都在接受检查，每天都在担心教育部门会不会来检查。”也有园长提出：“有些检查是重复的，比如园里的消防安全问题，消防局、社区和派出所都要来检查一遍。”

2.管理部门行政干预过多、行政权力过大

幼儿园管理体制上存在的一个突出问题是上级主管部门的行政干预过多、行政权力过大。访谈中，许多园长都提到在对幼儿园管理上存在权责不一致问题，这种现象在公办幼儿园表现得尤为突出。如在人员招聘上，有园长提到：“我们是机关附属园，在招聘教师上没有自主权，都是上面下派的。”在教材使用上，有园长提到：“我们园现在用的教材是教育局引进的，我觉得这套教材远不如以前的那套好用，但是用哪套教材是教育局说了算，这

是行政命令。”

我国的幼儿园管理实行园长负责制，目的是建立起统一、高效的园内指挥系统，增强幼儿园的办园自主权，使幼儿园成为独立的办园实体，但一些行政部门权力过大，导致园长在幼儿园缺少决策权，使园长在领导过程中定位不明。虽然领导力并不完全附着于职位，但职位赋予的权力可以为领导力的发挥提供便利条件。幼儿园作为一个独立的教学与行政实体，如果园长只有行政职位，而无相应对等的权力，就会导致园长在幼儿园陷入有令不行的被动局面，那么园长领导力的发挥也就自然无从谈起。

（二）园长受困于教师专业素养及人际关系

1.教师的专业素养偏低

园长要更好地发挥领导力，一个重要前提就是要使教职工成为其追随者，共同为实现幼儿园愿景去奋斗。在领导实践中，教师专业素养低下成为让许多园长关注的问题。当下，缺少编制、待遇较低、社会偏见等原因使幼儿教师职业缺少足够的吸引力。很多高素质的专业人才不愿加入幼儿教师队伍，使园长在调配人员、提高保教质量等方面举步维艰。如有园长提到：“我们园是镇上第一所公办幼儿园，招聘的老师仅有四分之一是从学前教育专业或幼师学校毕业的。

2.园内人际关系易紧张化

由于幼儿园的教职工绝大多数为女性，园内的非正式团体相对较多，团体和团体之间难免会产生一些利益冲突,导致幼儿园内人际关系易复杂化、紧张化。例如：“我们园的教师分成两个小团体，一部分教师总是欺负另一部分教师，而且他们还总觉得我在工作中偏心。”由此可见，幼儿园频发的人际冲突已成为园长在领导过程中的又一困境，如何处理这些冲突和矛盾，成为园长在工作中必须经常思考的问题。

（三）园长的办园理念与家长需求间存在矛盾

家园合作是提高教育质量的重要途径，但是在家园沟通、合作过程中，许多园长反映与家长在教育观念上存在较大差异，甚至是相冲突的，这种情况往往在不发达地区的幼儿园表现得更为明显。例如：“我们当地的入园率非常低，家长们送孩子上幼儿园多是因为孩子太难带，他们觉得孩子在幼儿园应该学习算术和识字。”又如有园长提到：“幼儿园每次开家长会，家长都要求老师给幼儿布置家庭作业，他们认为布置口算题或是教拼音、识字的才是好老师。”在现实中，一些园长坚持科学的教育理念办园，不迎合家长错误的教育观念，可能会导致生源的流失。是坚守科学的教育理念，还是顺从家长的错误需求去保证生源，成为许多园长面临的两难选择。

三、幼儿园园长领导力的提升策略

在变革中，领导者是“变革的代理人”，其态度、行为对变革的效果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我们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更渴望和推崇领导力。园长作为幼儿园的负责人，应发挥催化剂的作用，对组织变革起到引领和推动作用，在园内营造适宜的组织环境和文化氛围，调动教职工的积极性，引领他们共同努力去实现组织目标，这一切归根结底要依赖于园长领导力水平的提高。

（一）构建共同愿景，创设特色文化

愿景是指通过创造和沟通形成的某种期望，是对想要实现的未来的描述。处于变革中的园长，构建幼儿园愿景是践行领导的第一步。一个令人激动的愿景能赋予生活和工作以意义和目的，“愿景能在不确定和不稳定的环境中提出方向性的长程导向，把组织活动聚焦在一个核心目标上，使组织及其成员在面对混沌状态或结构惯性抗力过程中能有所坚持。”［2］构建愿景的首先问题是确定核心价值观，核心价值观是愿景的基础，决定组织的发展方向。“价值观代表了人们最基本的信念，反映了人们对行为意义的选择。什么观念成为主导比什么人成为领导更重要，因为观念是行为、生活和制度的最终支配者。”［3］幼儿园应以关注“人的成长”为根本立场，以“幼儿为本、保教为中心”作为幼儿园的主流价值。在这样的价值观受到广泛认同后，园长要努力构建幼儿园的共同愿景。共同愿景既是园长治园理念和规划蓝图的一个重要表达，同时也应属于组织中的每一个人，是组织成员为之奋斗的动力。在这个过程中，园长要鼓励园内教职工积极参与愿景的开发，在广泛征集个人愿景的基础上，结合幼儿园的实际情况，归纳提炼幼儿园的共同愿景。另外，园长要通过多种途径让教职工明晰和理

解愿景，将愿景转化为具体的、可达到的目标，内化到幼儿园的各项工作中。

文化是组织成员真实的信念、价值观和行为方式的体现，它体现在组织成员的日常工作中，影响着组织成员的精神风貌。教师是生活在组织中的人，他们的行为必定会受到组织文化的影响。鲜明的幼儿园文化不仅能增加教职工的凝聚力，也有利于幼儿园树立起稳固的品牌形象，增强竞争力。园长应致力于创设以“信任、支持与合作”为核心特征的幼儿园文化，赋予幼儿园以人性关怀和人文气质，让教师和幼儿在这样的氛围内身心愉悦的工作、学习和成长。文化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同时也具有较难言说的特点，园长在创设幼儿园文化时，可以用符号作为载体去表征组织文化，这些符号因素包括幼儿园的建筑设施、园徽园歌、活动典礼以及名人典故等。“组织是作为一个共有意义和价值的系统而存在，而这些符号因素就表达了一个组织的共有意义和价值。”［4］园长在创设优秀的组织文化时，要结合本园实际，从幼儿园已有的文化积淀中进行挖掘，这样既实现了对文化的传承，又彰显了鲜明的个性特征。

（二）营造和谐人际关系，重视团队建设与领导

幼儿园中女性教职工占有较大比例，女性更倾向于在充满关爱的组织氛围中工作和生活，更重视人际关系和情感支持。同时，女性在情感上比较细腻和敏感，使组织内人际关系变得相对复杂。“作为一种影响人的活动，领导是为了满足共同的群体目标和要求而改变其他人态度和行为的人类沟通。”［5］优秀的园长并不首先考虑用权力和法规来开展工作，而是通过沟通来影响和说服教职工，使他们意见达成一致，团结在一起。要营造园内和谐人际关系，园长要打通与各层级、各群体间的沟通渠道，通过广泛交流增进了解，及时发现问题并妥善解决。还要致力于搭建园内各种正式或非正式的沟通平台，如借助教研活动、集体备课、网络互动的方式，也可以通过开展读书会、文体活动的方式，增加不同部门、不同年龄及不同岗位的员工交往的机会，促进了全园教职工的沟通与合作。

在教育变革的形势下，园长要实现对幼儿园的人际领导，必须重视对团队的建设与管理。在科层制管理体系下，各部门教职工之间的联系比较单一，在教师所处的工作环境中，“自主性孤立的现象十分突出。尽管教师独立行使职能，但他们看起来更多的是一种孤立的，而不是丰富的专业对话环境中行使自主权”［6］。教职工团队可以从个体层面满足教师自主发展的需要，激发团队成员的参与度。园长要致力打造跨职能型团队，包括课题研究小组、项目合作小组等，引领团队成员进行合理分工，使每位教职工都能获得在团队中展示自我、实现自我的机会。总之，在不同类型的团队中，教师可以实现共同学习、增进了解，达到促进教师沟通与合作的目的，团队建设有助于在幼儿园内构建起相互支持的网络，推动幼儿园变革的达成。

（三）提升专业素养，领导保育教育

园长全面领导幼儿园的各项工作，保教工作始终是幼儿园的核心任务，是园长领导工作的重点。园长具有高水平的专业素养，才能合理地规划幼儿园的发展、提升课程与教学品质、为教师提供更专业的指导和支持，实现幼儿园保教质量的提高。园长具有较高的专业水平也有利于树立专业威信，增强对幼儿园教职工的影响力。因此，园长要不断地扩充知识储备、提高能力水平，努力使自己成为幼儿园保育和教育工作的专家。园长提升专业素养最主要的途径是通过自身持续不断地学习，学习是园长实现专业成长的重要途径。在教育变革中，一个学习型领导更易获得组织成员的认同与支持，并有利于创建整个组织的学习型文化，营造园内学习和研究氛围。

园长对幼儿园的专业引领主要体现在对课程和教学的领导。园长要重视幼儿园课程的开发，立足于本园实际，引导教师对教育资源进行充分挖掘、组织和整合，对园本课程进行科学、长远规划，制定完整的课程开发和实施制度。在课程开发及实施中，园长要赋予教师充分的自主权，鼓励教师加入课程开发团队，成为课程建设的主体。园长还要经常深入到教学一线，通过巡班、推门听课的方式，随时了解班级活动的开展情况，发现问题及时给予专业指导。另外，园长要积极开展教科研活动，切实发挥教科研对教师专业成长及教育质量的促进作用。组织教科研活动要立足于教育实践，强调研究问题的真实性，只有把实际工作中“真问题”作为教科研活动的研究对象，才能使教师感到参与教科研

活动不是负担，而是用集体的智慧去解决问题、实现专业成长的有效方式。

（四）优化组织结构，协调外部资源

组织变革的重要内部推动力是组织结构，合理的组织结构在面临变革时表现出更高的灵活性和更强的适应性。对于优化组织结构，从宏观管理体制方面，政府部门要整合、理顺各管理部门间的监管责任，真正发挥其监管作用，将园长从繁重的检查中解放出来，把精力更多地放在对园内的保教工作领导上。对幼儿园内部来说，园长要有意识地对园内组织机构进行调整和优化。“在教育管理观念和教育管理方式的转变上，居于正式职位的领导者应主动放弃领导权，将控制事务权力、处理事情的决定权，下放到其他组织成员手中。”［7］幼儿园的规模普遍较小，科层制的高重心管理会浪费很多人力和物力，园长要适当减少管理层次并调整管理幅度，将管理重心下移到年级组、教研组，通过增设、合并或减少职能部门，重新调整权力分布，实现分布式领导。

园长还要主动地协调外部资源，为幼儿园营造一个适宜发展和变革的外部环境，达到组织系统的内外平衡。在各种外部资源中，园长要加强家园合作，通过多渠道的沟通和宣传，帮助家长树立科学的教育观念，引导家长支持幼儿园的保教工作。同时，加强与社区间的联系，引导幼儿园积极服务于社区，体现幼儿园的教育辐射作用，也要争取社区对幼儿园的支持，实现资源的有效整合和充分利用。另外，面对越来越激烈的市场竞争，园长要注重树立良好的品牌形象，做好市场宣传，建立融洽的公共关系。

变革已成为教育机构的生存常态，也是解决诸多教育问题的有效途径。变革缺少了人的参与是不可能实现的，作为国家发展学前教育最基层的领导群体，园长必须具有较高的领导力水平，才能将幼儿园建成一个具有自主发展能力的组织，在教育变革中实现保教质量的整体、持续提升。

［1］高宏钰.对工作坊提升园长教育领导力的实践与思考［J］.早期教育，2012，（2）：7-9.

［2］杨小微.整体转型：当代学校变革“新走向”［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12：177-178.

［3］赵汀阳.坏世界研究——作为第一哲学的政治哲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39.

［4］徐莉.实现价值领导的八个步骤［J］.领导与管理，2010，（1）：88-91.

［5］［美］米歇尔·海克曼，克雷格·约翰逊.领导学：沟通的视角［M］.王瑞华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13.

［6］［加］迈克尔·富兰.教育变革新意义［M］.赵中建，陈霞，李敏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5：128.

［7］蒋园园.学校改进中的校长领导力提升：一种分布式领导的研究视角［J］.现代教育管理，2013，（4）：87-91.

（责任编辑：杨 玉；责任校对：李作章）

The Status Quo and the Promotion Strategy of the Kindergarten Directors’Leadership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Educational Reform

LIU Linfang,LIU Haimin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Jilin 130024）

The leadership level of kindergarten directors is of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development and reform of kindergartens in the context of educational reform.In this paper，an in-depth interviewwas taken to 20 kindergarten directors.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results，the manifestation and practical difficulties of the directors’leadership were summarized.Based on the constitution of kindergarten directors'leadership，it was proposed that to enhance the leadership and improve the qualityofteachingand nursing，kindergarten directors should build a shared vision，create distinctive culture and achieve professional guidance.

director；leadership；promotion strategy

G649.21；G617

A

1674-5485（2015）02-0081-06

全国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3年度教育部青年课题“幼儿园园长任职资格制度研究”（EHA130391）；吉林省教育学会“十二五”科研规划项目“促进教师发展的园长领导力研究”（1251144B）。

刘霖芳（1982-），女，黑龙江牡丹江人，东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博士生，长春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教育基本理论研究；柳海民（1953－），男，吉林永吉人，东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主要从事教育基本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