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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为实”何以可能

2015-03-01华锐

关键词:时间性胡塞尔现象学

华锐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思想政治理论教学研究院,西安 710054)

【哲学研究】

“眼见为实”何以可能

华锐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思想政治理论教学研究院,西安 710054)

伴随着20世纪初的哲学生存危机,逻辑实证主义使用逻辑推理的方式比较完备地阐述了关于认识对象呈现的真实性问题,即用唯科学的态度去审视一切供我们可见之物,这样的研究方式遂作为科学研究的有效途径存在了相当长的时间,但其自身的不足性也随之扩展开来,即缺少对生存主体,“人”自身生存情境的考察,而这一点却在现象学大家的思想中得到了重视。通过分析唯科学主义当中“眼见为实”的不足,尝试性地运用现象学观点探寻“眼见为实”的可能性。

眼见为实;感觉经验;逻辑实证主义;时间;现象学

为什么需要“眼见为实”的存在?近代之前的西方学者们的回答很纯粹,就是为了知识。知识论的存在影响甚至是规划西方思想和行为方式的准则。从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到中世纪的唯名论,关于经验认识之于知识本质的命题活动从未间断过,那么,我们自身的感官经验究竟能不能成为可靠的知识呢?

一、“眼见为实”的困难

视觉作为感官形式的一种,因在人脑中占据着判读和识别的先天优势,故而扮演着十分特殊的角色,因为这使得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求问精神得以伴随着对世界“直观”的方式实现出来。“视觉”(Vision)一词应该来源于生理学研究,简单说来指的是这样的一种显现的活动:眼球上的感光细胞具有光子接收的能力,因而得以捕捉一定波长范围的光的作用,然后将装载着对象信息的粒子映射在视网膜上面,并由晶状体成像,同时被晶体上面的引流物质所折射,然后返回到视网膜上面,通过视神经的电脉冲活动,加之睫状肌的调解,大脑视觉中枢凭借特有的神经兴奋活动来进行识别,最后才有了我们看到的东西,即一般意义上的“眼见为实”。

上述“眼见为实”的发生机制是当下科学界最为普遍的观点与解释,是经验的和赋于流变的。而在哲学层面,“眼见为实”以及其生成的可能性问题,首先自然就升格成为认识论的问题,即对视觉发生前的描述。康德的先验感性论就是如此。《纯粹理性批判》中说:“如果不意识到我们现在所思维的东西与我们一个瞬间前所思维的东西是同一个东西,那么,在表象序列中的一切再生就都是徒劳的了。”[1]康德要解决的是对看似完美实则漏洞百出的理性思维进行批判,并限定其活动的范围,即“我们能够理解并知道的是什么”的形而上学的反思。逻辑实证主义者批判“先天性综合命题”不符合证实原则而将其化为无意义的空话,因为他们的出发角度是纯粹的科学论观点,但后来,事实却没有那样的简单。这一点,后期的现象学运动体会挖掘的则要深入许多。单凭眼睛成像的基本原理演示,确实感觉有些地方难以言尽。我们都知道眼睛成像原理,晶状体上的物质会对入射光线进行折射而在视网膜上呈现倒立的物象,那么这个倒立的对象是否等同于原始的入射光线呢?如果是,那人脑为何接受完全相反的物象以相反的理解,还是说我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神经内在调解而将错就错了?这似乎已经成为生理学或是其他科学研究中常识性的知识,因为不需要多问,但若是这样,笛卡尔的“普遍怀疑”就是不无道理的,康德对“物自身”和“现象”的划分也一定是有其合理性的。

先验感性论旨在肃清人类的理性认识的能力问题,康德强调我们理性的认识能力仅仅是在现象界内部发生的,而从来不曾涉及一个完全孤立的“自在之物”,即是“物自体”,因为康德认为当我们的感官经历了来自于外物的“物自体”刺激这样的感性直观活动之后所产生的经验和那个原原本本的外在已经不是一回事了,也就是说按他的逻辑,呈现在视网膜上面的对象投影早已失去了其真实的活力,而后来大脑中呈现出来的关于物体的概念和知识是通过“我们主观的直觉印象、先天直观形式、还有知性的纯范畴”的共同作用才得以实现的,一切对象必然承载于范畴之上,先天综合判断是知识何以可能的前提,按康德自己的话讲:“一切知识均是开始于经验,但并非都来源于经验。”经验就是眼睛直接看见的对象的光子运动,既然紧靠它不足以完全构成所有的知识,那怎么能说“眼见为实”是可能的呢?

康德的不可知论仅仅是对我们传统视觉认识的一个小小的诘难,眼睛看见的对象是否属实?这一疑问所牵连的实际情况是非常复杂的,甚至远远不止一个不可知论这么简单。

按照经验主义和实证主义的观点,科学知识应该以某种方式从观察所得的事实中推导出来,那么什么是“事实”的本质呢?它又是如何运作出科学的知识的呢?作为唯科学主义代表的逻辑实证主义学者们指出,既然科学作为一种以追求真理为最终目的的客观活动,那么它所坚守的理性标准一定是可被经验证实,并一定符合逻辑规则。他们肯定了休谟有关先天的分析命题和后天的综合命题的区分,数学和逻辑命题属于先天分析命题,而经验科学命题就是后天的综合命题,由于“相对论”的出现和非欧几何的问世,经验的作用被扩大或是被刷新了,康德的“先天综合判断”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过时的概念,因为纯粹直观和牛顿力学并不是先天和完善受用的,而要在一定的经验条件约束下才得以可能。逻辑实证主义者排斥形而上学,还包括诸如“物自体存在”这样的命题,都是无意义的,因为在经验当中我们无法找到这些词的对象,在逻辑中我们无法对这些词加以分析。他们强调:“科学所作的一切,说到底不过是描述人类经验的规律性。所有的科学理论必定依赖于经验,正因为与经验相连,科学词汇才可能有意义。”[2]他们将理论词汇与观察词汇区分开来。“观察词汇”的无疑问是其理论的坚固基石,“理论词汇”也是在此基础上得以解释和证实的。

逻辑实证主义体现着对于“事实追问的认识论和向语言论转向”的分析特征,秉承着经验论和实证主义的思潮而更偏重使用经验去证实命题去为科学划界。他们甚至主张创立一种通用的语言,以解决不同语言之间的交流问题。

《科学究竟是什么》中指出了语言分析的特点下“表现为命题的可观察事实”。[3]18证实原则强调命题的意义,取决于经验的证实,但是这里的经验即事实却是含糊不清的。它既可以是命题的表达,又可以是命题涉及的事物情况,而显然我们更要看重事物情况的表达,它是由事实命题推导出来的,我们是可以言说的,语言的逻辑推论用命题将“事物”与“命题”融通了起来,这是逻辑经验主义对于维特根斯坦逻辑的性质的延续,可以言说的“事实”在维特根斯坦那里被严密地论证了。维特根斯坦强调“逻辑是世界的一面镜子”,“世界是事实的总和”,事物具有的如此这般的性质,即为事实的概念。查尔莫斯讨论了这样的概念框架究竟是先于经验事实,或是其包含于事实的理论概念,但当一切都用逻辑语言去表述事实情况的时候,事实是什么?能否被感官所真切把握?这样的问题仍然会在具体使用语境中体现出未被规定的含义,就好像形而上学的问题一样。显然,逻辑实证主义者错过了维特根斯坦后期的诸多重要理论,而过分依赖用逻辑去概念化语言,忽略了“生活性体验”。

二、“眼见为实”的流变

《柯林斯辞典》解释“流变”是关于“物理学的分支,流性学”,麦克斯韦发现材料的变化与时间之间存在着紧密联系的时间效应,同理,对于我们一直追寻的“事实”也是如此,“眼见为实”如果可能,那么这个可能的原因一定会在“时间变化”的过程当中表现出来。

经验主义的常识科学观相信来自大脑在观察的活动当中记录下来的关于事实的知识是具有确定性的,就像前文提到的“直观”一样,他们认为总会有关世界的事实的知识会在经验观察的活动当中被直观到,由于相同的外部条件的刺激和感官接受机制,不同的观察者会经验到相同的对象世界,查尔莫斯也说:“对通过视觉进行观察的说明,强烈的暗示了两个正常的观察者在同一地点观看同一物体或是同一景象时候,将‘看到’相同的东西。到达每个观察者的眼睛的同样的光束,将被正常的聚焦在视网膜上面,并且会引起相似的视觉映像。”[3]19与此同时,查尔莫斯认为这样“看到”相同的东西的描述来自于不同观察者之口,必然会带来诸多的误解。

“观察渗透理论”强调观察是有理论负载的,“看不仅仅是与眼球相遇”这个命题指出了我们的任何观察都不是纯粹客观的,不同知识背景的和不同期望的观察者即便是观察同一事物,也会得出不同的观察结果。运用证实主义原则对科学事实精确限定标准被打破了。不同的对事实体验在科学观察面前清晰的表明了这样一个观点,那就是人类往往更要借助自身主体的能动性来获得经验知识,这与康德的“先验感性论”出发点是一致的。由于判别的标准从外物映射到了不同的主体当中,那就证明不同主体甚至同一主体在不同条件下观察到的结论也不尽相同。人们接受了汉森的观察渗透理论。在他看来,我们通常带着由我们过去的经验和知识构成的、以各种特殊语言和符号的逻辑形式加以着色的眼睛来“观看”的。“看”是我们所谓的渗透理论的操作,视觉经验并非仅由被观察物决定,有太多的例子证明观察者看到的对象是受他过去的经验影响,依赖观察者的经验、先入的知识框架和期望,查尔莫斯说当你第一眼看某个图像在脑海中的呈现与盯着一幅图看一段时间之后,图像很有可能就会发生变化。他强调:“似乎可以合理的假设,既然它仍然是观察者所看到的同一个物体,视网膜映像没有变化,而是取决于某种其他的因素”。[3]23这些因素之所以被调动起来,就是因为观察主体的“思维的流变”,而流变一定关乎于时间的意识。无论是康德的先验哲学,还是查尔莫斯谈到的“合理的假设”,都与时间上的先后变动相关,按照前面的观点,变动的时间蕴含着“事实”可能被捕获的可能性。所有的箭头都不得不指向现象学了。

胡塞尔的《内在时间意识现象学演讲录》中引用了奥古斯丁的名句:“时间是什么?若没有人问我,我还知晓,但当我想去解释的时候,却是茫然不知所措。”[4]178亚里士多德在《物理学》中则强调“时间作为自然物的存在方式”,和空间的运动关系密切;黑格尔指出“时间就是空间”,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当中强调:“这种作为点使自身与空间相关联,并且作为线和面在空间中发展出其他种种规定之否定,在出离自己存在范围中是自为的,在空间中建立起来的种种规定同时在出离自己存有范围中得到建立;否定性这样被自为的建立起来,就是时间”;[4]178同时,海德格尔认为“黑格尔那样对时间概念的规定遵循着同样是‘流俗的途径’,也就是立足于当下来标划时间,在海德格尔这里,黑格尔和亚里士多德一样,都是一维单向的绵延积累,只是方向不同而已。

时间性的分析是现象学还原方法最为典型的表现,现象学的时间不同于“物理时间”,而指一种发生在一个体验流内出现的时间,是关于“我们如何具有对时间的意识和时间成为自身原因”的概念,胡塞尔在《纯粹现象学通论》中强调:“每一个现实的体验都是必然持续的,而且它必然有一个全面、被无限充实的时间边缘域”,亦是对客观意义上的时间出现其中体验的理解;就像我们不会把‘颜色’和‘具有颜色的物体’混淆一样”。[4]179他还认为,现象学的时间与其空间一样,都等同于“时空的显现形式”,均不是经验时间当中的,应是意识流的内在时间。这样,客观时间的流变就成为了我们自身的意识,不分你我了。

那么“内在时间”能否是一个包孕着解决“眼见为实”之困难的例证呢?胡塞尔把时间分成了三个层次:宇宙的客观时间、行为的经验的主观内在时间和内时间意识,内时间就是想象和回忆等意象,客观时间就是客观对象,可是,不论内时间还是客观时间,都不能说清什么是“实在”的问题,因为它们都已经被科学和心理学界占去了地盘,只有“内时间的意识”才是最为真实的显现,它具有支撑主体的经验时间和客观时间的功能,经验到的客观世界的实在不可靠,心理的知觉想象也不能清晰评说,而内时间意识的存在却是“显著而又明晰的被塑造,以至于这样一个意识流自我显现必然存在于其内部,同时它自身也是可理解着的;这个意识流自身自在的构成一个现象”。[4]191可是在现象学语境下如何对一个“反思的主体”进行反思性表述呢?胡塞尔自身也承认这是“我们自身可支配的语言的根本不足性”。

内在时间意识作为现象学前反思领域内的核心,也就是所有意向性构造的时间性的核心,这里没有去论述“意向性”概念,而旨在使用其时间性的表达去动态地表述关于“实在”可能性存在的情况,旨在从现象学鼻祖胡塞尔的诸多观点告诫对象实在性是一个个“流变和动态的对象”,但是胡塞尔的意识现象学却没有充分深入到现实生活领域,尤其是有关“人”的存在,故认为其把握住了“实在”产生的发生机制,但仍不清楚究竟能否认清“实在”的存在。

三、海德格尔的时间性

前文多是从科学主义的维度去分析“眼见为实”的可能性条件及可能的结果,但几乎都出现了种种的误差和产生了不可知的命题,到了现象学,不论是胡塞尔还是海德格尔,都旨在从非理性的人本主义维度去探寻人本身、世界和语言等等诸多范畴的反思,这些都无可置疑地涉及了作为“人的眼和未知的实在”的问题,胡塞尔的“内时间意识”是这样,海德格尔的整个哲学体系更是这样。

“时间性”作为“此在在世”得以生存和言说的衣钵,与西方传统之概念已有很大的不同,主要在于其开启了一种全新的肉身生存的存在模式,这是极具颠覆性的理念思维,同时,不仅仅使得“眼见为实”具有可能性,还具有无限多的可能性,这无限多的可能性又都可以自圆其说,又不会陷入无标准的标准这样的被动。

海尔格尔的《存在与时间》认为,时间不是无时间性的逻辑上的存在,而是“到时”(Zeitigung),“到时”说明必须从时间性的角度去理解“存在”,也就是只有当人存在,时间才到时。“人自然可能根本不存在,确实有过人不曾存在的时间,但不能说有过人不曾在的时间。任何的时间中,人都曾在;时间向来只作为人的历史的此在老到时成为时间”。[5]

海德格尔的时间指的是“时间性”的概念,它是时间的源头,谈此在的生存就必须放入时间当中,此在之生存无法拜托时间的约束,时间到时,存在者就得以显现出来,“世界必定已经以绽放方式展开了”;海德格尔点明了其时间的三种样式:“曾在”“当前”“将来”,存在就是时间性当中的在场,即当前;曾在也在场,是本己曾以那样的方式的此在;将来的此在也必须是如其曾在的方式的此在,只有这样,此在才能以返回的方式“回到事情本身”,回到自身。“曾在不早于当前;而将来不晚于曾在”,“将来”在这里决定一切,只有“将来”能在,才会有现在,在死亡之前展开的时间性,此在必将用“先行的决断”来规划自己的能在之存在方式。

海德格尔的时间概念包含着境遇的内涵,它塑造着此在,构成着自身;时间性在由三维绽开而相互构成;时间性包含着历史性的概念而使得此在在世历史性地生存着。此在分为“沉沦态、生存态、抛置态”,即又可分为“本真态”和“非本真态”。

时间性内涵揭示的是作为“此在的在世结构问题”,在时间性概念的照耀下,作为以“生存”的方式活着的人,即是“此在”,它仅仅就是存在的方式,先要让人这种存在着的存在显现,而后以存在为最终研究目的,回归探寻存在本身的优先地位。

海德格尔讲:“此在的本质在于他的存在;这个存在者为之存在的那个存在,总是我的存在。”即是说此在的本质是一个动态的经过,他不会由现成的东西决定,而是一个“倾其一生”的一切决定的,“事先预定的本质性”不可能发生在人的身上,人是要清晰的判断,努力的存在,最终才能决定其的本质的此在,其中变数不可预知,这就是前面提到的“将来”,而对它的预判即是“先行决断”[6],在此不再多述,这也就是为什么唯科学主义难以言尽其辞的原因。

接着海德格尔提出了他关于“上手”和“在手”的说法,作为对此在在世的分析,打破了西方传统关于主体和客体的认识论窠臼,将世界理解为存在向我们展示出来的意义整体,此在早已存在世界之中,这样的活动就是“烦”(boring)。我们与对象的关系首先就是“上手”状态,我们“牵挂”着对象。对象的本质特性也就在被使用中表露无疑,这是前概念前逻辑的把握,即是说上手事物是其本身成为上手事物的条件。这样的存在论就是“因缘论”。事物不会单独活动,而是因缘在世的存在。如此,此在与他人就是世界中的“共在”关系,这会形成“常人”,“此在”受其影响,而失去了其本真存在性质。综上,我们看似离开“眼见为实何以可能”的答案太远,事实上我们已经得出了答案。

结语

关于“事实是什么?我们眼睛何以能捕捉其真实”的问题探讨是非常具有趣味性和逻辑性的论题。趣味性即是指这类问题的“非理性思维方式”,逻辑性就是“唯科学的理性”,科学的严谨和规整的理论纵然有其逻辑性的论证之依据,但作为人去探讨的问题,恐怕只有理性和逻辑是远远不够的。“理论之树是灰色的,而生命之树长青”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不论唯科学的逻辑实证主义,还是康德的不可知论,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的“时间理论”,都力图在“不变与变化”之间求得眼之所见的真实存在,哲学在发展,我们的意识在进化,故而不能完全盖棺定论关于“事实”究竟能否被眼睛所见,因为意识不一定是先天的,而是发生于裹挟着生活世界的“时间当中”,它是“生成的”,生活世界的有限性决定了我们认识的有限性。不过,我们仍能按海德格尔所强调的那种方式去生存着,在时间中去体验着,并心存敬畏,这种无限趋近真相本身的动态过程,即是我们的生存方式,眼见之对象与“我”绝没有主客之分,而是“我们终归属于它”,这就是本文所要表达的“眼见为实”的可能性所在。

[1]李秋零.康德著作全集[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73.

[2]刘大椿.科学哲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312.

[3][英]A.F.查尔莫斯.科学究竟是什么[M].鲁旭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

[4]洪汉鼎.现象学十四讲[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5][德]胡塞尔.纯粹现象学通论[M].李幼蒸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282-286.

[6][德]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陈嘉映,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49-50.

[责任编辑 王银娥]

How the Possibility of“Seeing is Believing”

HUA Rui
(Institute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y,Teaching,Xi'an University of Architecture and Technology,Xi'an 710054,China)

With the philosophy of survival crisis in the early 20th century,the logical positivism,though logical reasoning,expounded the problems completely about the authenticity of the objects presented,which only did a scientific approach examine all visible things for us.Such research way hence was an effective way to scientific research existed for quite a long time.But its shortcoming,namely the lack of subject investigation,also was expanding.It caused attention to themaster of phenomenology.By analyzing the inadequate of scientism among“seeing is believing”,this paper try to explore the possibility of seeing is believing in the view of phenomenology.

“Seeing is believing”;Sense experience;Logical positivism;Time;phenomenology

B019.12

A

1008-777X(2015)02-0075-05

2015-01-05

华锐(1988—),男,浙江江山人,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思想政治理论教学研究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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