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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民族大一统思想探究
——以秦汉之际的民族关系为例

2015-03-01黄明明

西安财经大学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匈奴司马迁史记

黄明明,严 琳

(西安财经学院,陕西西安 710100)

司马迁民族大一统思想探究
——以秦汉之际的民族关系为例

黄明明,严 琳

(西安财经学院,陕西西安 710100)

司马迁撰《史记》为少数民族开篇立传,以此管窥其民族大一统思想。其思想继承了前代思想家的“大一统”理论,适应了大一统帝国的政治需求,是先秦及秦汉时期民族之间交流及其政治举措促进的结果。司马迁的民族观被后代史学家所沿袭,亦可看成当今国家处理民族关系的理论源泉。

司马迁;《史记》;大一统思想;民族关系

在《史记》中,司马迁首创民族史传:《匈奴列传》、《东越列传》、《南越列传》、《西南夷列传》、《朝鲜列传》、《大宛列传》等六篇少数民族史传。写作手法详今略古,内容涉及少数民族的祖属渊源、社会习俗、发展历程,以及与中原王朝的文明交往。旨在通过“原始察终”达到“见盛观衰”,为西汉王朝献长治久安之策。他以其历史高度描绘了先秦及秦汉时期生活在中华大地上的各民族不断发展、互相交流并走向统一的史实。

一、时代背景与大一统思想的形成

(一)先秦到秦汉时期华夏族与少数民族的文明交往

历经夏、商、周三代,华夏族的雏形初步形成,各民族走向统一的基础逐步奠定。战国时期,楚国势力已波及西南,《史记·西南夷列传》载:“始楚威王,使将军庄蹻将兵循江上,略巴、黔中以西。”[1]2993“后秦灭六国,始皇使蒙恬将十万之众北击胡,悉收河南地。”[1]2886秦在此设立四十四县,从中原大量迁移人口,给此地带来了先进的农业和文化,促进了当地经济文化的发展。公元前214年,秦在百越(东瓯、闽越、南越、西瓯)设桂林、南海、象郡三郡,以便转运粮草兵马,同时开通灵渠,沟通长江和珠江两大水系。秦朝在今四川宜宾至云南曲靖开凿“五尺道”并设置行政机构,有利于农业灌溉和货物运输,以及巴蜀与西南夷地区的经济、文化交往[2]。汉初,政府无暇治理民族地区。汉武帝时期,强化了对民族地区的经营治理,民间商贸往来更加活跃。《太史公自序》云:“汉兴以来,至明天子,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于穆清,泽流罔极,海外殊俗,重译款塞,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1]3299此外,来自西域的良马(西极马、天马)、葡萄、苜蓿等,相继传入中原。“元狩元年,张骞使大夏来,言居大夏时见蜀布、邛竹杖,使问所从来,曰从东南身毒国,可数千里,得蜀贾人市。”[1]2995此时周边民族与汉朝交往频繁,中原王朝先进的农业、经济、文化成果惠及少数民族,同时对少数民族进行有效治理,这些举措为统一奠定了基础。时代的气息影响着司马迁,其创作《史记》时详细地记载了这一过程,他敏锐地捕捉到民族大一统的发展趋势,体现了时代特征,同时总结出了民族大一统的思想。

(二)秦汉以来大一统民族国家的形成及政治举措

公元前221年,秦朝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当时在中国境内生活着巴蜀、越、蛮夷等众多民族。秦虽短暂而亡,但它所奠定的政治基础影响深远,使统一成为历史发展的主流。汉武帝时期,中国的统一局势基本巩固。司马迁的大一统思想正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下形成的。《史记》成书的时期,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使其所统治的时代达到鼎盛。汉初国力微弱,周边少数民族经常侵扰,汉多以“和亲”方式勉强维稳。汉武帝时期,国家综合实力不断提升,周边民族大都归属汉朝。汉武帝多次发动对匈奴的反击战争,收复河套,建立了河西四郡。此外,派张骞两次出使西域,主动与周边民族进行交往,同时在东越、南越、西南夷等地设置郡县。汉武帝大刀阔斧的军事、政治举措开创了西汉王朝繁荣鼎盛的时期。《史记·东越列传》载:“闽越发兵围东瓯,东瓯告急天子……东瓯请举国从中国,乃悉率众来,处江淮之间。”[1]2980“东越将多军,汉兵至,弃其军降,封为无锡侯。”[1]2983《史记·西南夷列传》载唐蒙出使这些地区:“蒙厚赐,喻以威德,约为置吏,使其子为令。”[1]2994“使相如以郎中将往喻,皆如南夷,为置一都尉,十余县,属蜀。”[1]2994

这一时期民族间的不断交流和汉武帝军事、政治举措的促进,各民族统一于同一政权已成为时代要求,亦符合历史发展潮流。因此,在《史记》中,司马迁不自觉地渗透着民族大一统的思想,这也符合当时的政治现状和需求。

(三)历来“大一统”思想的积淀

“大一统”思想源于《公羊传》中的一种治国思想,解释为“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统也”。《辞海》意为:“大,犹言重视、尊重;一统,即诸侯统一于周天子。后世称封建王朝能统治全国为大一统。”[3]秦汉大一统国家的建立使这种理论趋于成熟。汉武帝时期,以董仲舒为代表的公羊学派吸收阴阳家的学说,提升了儒家的地位[4]。他极力宣扬大一统思想,其所指的“大一统”包括政治、国家,以及民族的统一。董仲舒的《春秋繁露》是研究公羊春秋成果的集结,宣扬“天人合一”,提出“春秋三世”,最后一世为“太平世”,其中包含了“大一统”的思想。司马迁曾师事于董仲舒,学习“公羊春秋学”。司马迁之前及同时代的学者们对“大一统”思想的探讨,促进了民族“大一统”思想的积淀。这种政治氛围下,司马迁撰写《史记》的过程也就是继承“大一统”思想的过程。他将民族“大一统”思想渗透到各篇章之中。作五族史传时,把各民族置于同一个血统之中,指出他们的发展趋势最终会形成“大一统”的民族关系,并统辖于同一政权。

二、《史记》反映的民族大一统思想

(一)民族同祖同源,并趋向统一发展

《史记》断限为“述历黄帝以来至太初而迄”[1]3321。司马迁将上限追溯至黄帝,《史记·五帝本纪》载:“黄帝二十五子,得其姓者十四人。”[1]9《史记·匈奴列传》云:“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荤粥,居于北蛮,随畜牧而转移。”[1]2897对越王勾践的族源叙述:“越王句践,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后帝少康之庶子。”[1]1739《史记·东越列传》指出:“闽越王无诸及越东海王摇者,其先皆越王句践之后也,姓驺氏。”[1]2979《南越列传》载:“南越王尉佗者,真定人也,姓赵氏。”[1]2967《史记·吴太伯世家》说:“余读春秋古文,乃知中国之虞与荆蛮勾吴兄弟也。”[1]1475《楚世家》指出:“楚之先祖出自颛顼高阳。高阳者,黄帝之孙,昌意之子也。”[1]1689即“黄帝是中华境内各民族共同始祖,匈奴、楚、吴、东越、闽越等都是黄帝的子孙”[5]。这种溯源虽有继承传说的色彩,缺乏考证与科学依据,但却清晰地表明司马迁民族大一统思想的主要内容:中原民族与周边少数民族同祖同根,都是黄帝子孙。此外,司马迁从血统和社会伦理上也证明了他的大一统思想。

司马迁认为各民族趋向统一发展。《史记·太史公自序》记载:“自三代以来,匈奴常为中国患害;欲知彊弱之时,设备征讨,作匈奴列传第五十。”[1]3317在作《匈奴列传》时,他详细记载了匈奴的政权继承及其与汉朝的交往,指出汉朝发动对匈奴的战争是为了维护统一的多民族国家。“汉既平中国,而佗能集扬越以保南籓,纳贡职。作南越列传第五十三。”“吴之叛逆,瓯人斩濞,葆守封禺为臣。作东越列传第五十四。”“唐蒙使略通夜郎,而邛笮之君请为内臣受吏。作西南夷列传第五十六。”[1]3317其中“保南籓”、“葆守封禺为臣”、“而邛笮之君请为内臣受吏”皆体现了少数民族与汉朝的依附关系。司马迁着重论及少数民族地理沿革、社会习俗,以及汉朝对其的出使与经营等。这些表述形成了司马迁民族大一统思想的理论依据。“司马迁的自述有一个共同的思想,即各民族的发展最终会统一到汉天子的版图之中。”[6]由此看出,他的民族大一统思想具有时代的局限性,这也体现了司马迁作史适应了大一统帝国的政治需求。

(二)民族文化决定民族差异,主张民族平等

司马迁认为各民族在“族格”上相互平等,承认民族间的差异。描写匈奴生活习俗及现状:“逐水草迁徙,毋城郭常处耕田之业。”“毋文书,以言语为约束。”“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其俗有名不讳,而无姓字。”[1]2897对西南夷地区的描写:“其外西自同师以东。北至楪榆,名为嶲、昆明,皆编发,随畜迁徙,毋常处,毋君长,地方可数千里。”[1]2991司马迁的记述过程无褒贬之叙,而是陈述事实,认为少数民族的社会习俗是生活环境和文化不同所致,有其合理性。针对其婚俗,认为匈奴人的目的是为了内部的稳定和血统的纯正。司马迁对少数民族风俗记载,并无歧视、排斥,而是给予包容的态度。写东越灭亡时:“越虽蛮夷,其先岂尝有大功德于民哉,何其久也!历数代常为君王,句践一称伯。然余善至大逆,灭国迁众。”[1]2984他指出,任何民族,只要对人民有大功德,就可以传世久远。这种以文化辨别民族的观点是司马迁民族大一统思想的重要内容。在当时民族趋向统一发展,中原王朝与周边民族交往频繁的情况下,他的这种观点既是时代发展的体现,又符合当时的政治需求。

秦汉以前,中原地区流行“内诸夏而外夷狄”的民族思想,认为中原民族是正统,周边少数民族是附庸。司马迁扬弃儒家“尊王攘夷”思想,对各少数民族皆以“四海之内兼兄弟”,兄弟平等相待,无高低贵贱之分,其差异是社会发展程度所致,而非种族贵贱。

(三)反对民族战争

汉武帝时,国家基本统一,但民族问题依然存在。司马迁写史注重事实,反对空言,对民族战争不加褒贬,而是客观叙述,体现出他尊重历史发展的求实态度。他尽量真实地再现战争实况,展现各民族当时的军事发展程度,并揭示战争的起因等。《匈奴列传》载:孝文帝时“匈奴日已骄,岁入边,杀略人民畜产甚多,云中、辽东最甚,至代郡万余人。”[1]2901“君臣单于立四岁,匈奴复绝和亲,大入上郡、云中各三万骑,所杀略甚重而去。”[1]2904汉景帝时“自马邑军后五年……其明年秋,匈奴二万骑入汉,杀辽西太守略二千余人。”[1]2906汉武帝时,“汉使骠骑将军去病将万骑出陇西,过焉支山千余里,击匈奴,得胡首万八千余级,破休屠王祭天金人。”[1]2908“其秋,单于怒浑邪王,休屠王居西方为汉所杀虏数万人,欲召诛之。”[1]2909“汉骠骑将军之出代二千余里,与左贤王接战,汉兵得胡虏首凡七万余级,左贤王将皆遁走。”[1]2911

司马迁描写战况多为平述其事,但大量列举战争伤亡数字,直观地表现了战争给统治者带来更多的是恐慌,给人民带来的是灾难。《平准书》载:“匈奴绝和亲,侵扰北边,兵连而不解,天下苦其劳,而干戈日滋。”[1]1420《朝鲜列传》载:“右渠负固,国以绝祀。涉何诬功,为兵发首。楼船将狭,及难离咎。悔失番禺,及反见疑。荀彘争劳,与遂皆诛。两军俱辱,将率莫侯矣。”[1]2990司马迁时常感慨天下战乱之苦,从叙述中能看出他反对民族战争,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司马迁对大一统的肯定。

三、司马迁民族大一统思想的历史影响

(一)肯定了各民族走向统一的史实

《史记》的成书与政治关联甚密,写作宗旨首先是为统治阶级提供大一统的理论依据。其民族大一统思想既是对西汉统一政权的总结,又是对历史发展趋势的指向。《史记》将周边民族的发展史也纳入华夏族发展史的范畴之中,表明整个中华民族历史发展的系统性与连续性,在这一过程中各民族相互联系并逐渐走向统一。《史记》突出了统一的观念,肯定了统一的多民族的中央集权的大一统政治。

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是经过长期的历史发展而形成的,是中华各族人民共同缔造的。先秦时期,各少数民族开疆扩土,至秦朝最终确立,历经汉、唐、元、明、清等朝代的努力,统一继续维持,并不断地巩固与发展。经过各代统治者的建设,民族大一统的理论内涵更加丰富。自此,维护统一的多民族国家成为我国历史发展的主流。历史长河中虽有多次的战乱与分离,出现多次的政权更迭与天下大乱,以及不同文化之间的交融等,都对时局产生影响,但中国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这个总体思想不变,无论那个民族掌权,都会自觉地继承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发展模式。

(二)司马迁民族观为历史学家所承袭

前代史学家对少数民族的记载,多散见于其典籍中的零星片段,缺乏系统性与完整性,没有形成专门的民族史记载。司马迁总结前人经验而作六篇民族史传。之后,历代史学家在创作的过程中都以民族大一统思想为中心,承袭其民族观,皆以统一作为背景述史。

创作体例与内容上,司马迁在《货殖列传》、《平准书》中打破了地域界限,将各民族放在了一个整体之中。《史记》之后,各朝的史书都对少数民族作史,记载不同时期少数民族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班固作《汉书》,完善了纪传体体例,继承了司马迁民族大一统思想,同样给少数民族立传,进一步发展了各族同祖的思想。在《汉书·匈奴传》及《西南夷两粤朝鲜传》中,班固完全采用了司马迁的叙述形式,并在《地理志》中加以补充,追述了各民族(除匈奴外)与中原王朝交往的史实,指出其与中原民族不仅同源,而且自古就是一个整体。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也继承了大一统的思想。他对少数民族在人格上表示尊重,对他们所建立的政权给予与汉族同等的地位:“及室宝颠复,三国鼎踌,晋氏失驭,五胡云扰,宋、魏以降,南、北分治,各有国史,互相排黜,南谓北为索虏,北谓南为岛夷……皆弃而不数,此皆私己之偏辞,非大公之通论也。”[7]司马光更是将所谓的“索虏”、“岛夷”看成是中华民族的一员。在其之后,历代史家作史都是以这一思想为指导。

(三)有利于维护祖国统一和处理民族关系

司马迁认为各民族同宗同祖。即秦汉以来周边各民族都是中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民族之间频繁的交往,促进了民族的统一。秦汉之后,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形成与汉族人民共同体的发展,各民族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更为频繁。这对促进民族间友好往来,加强民族融合、增强民族凝聚力与向心力、巩固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发展,意义重大。”[8]司马迁将黄帝确立为中华民族的始祖,在写史过程中,为各个民族分别立传,把每一个民族都放在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发展的历史背景中。这表明了环绕着中原民族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均是向着汉族统一的趋势发展,这一过程中各民族与汉族不断地进行文明交往,表明各民族共同缔造了一个历史悠久、内涵丰富的统一的多民族国家。这是一种多民族整体发展的思想意识,有利于维护祖国统一。

司马迁对传统的民族思想与民族观念进行扬弃,并坚持大一统思想。时至今日,其与时俱进的民族观对我国在处理民族关系上具有指导意义,其大一统思想奠定了中华民族共同的民族精神。纵观历史发展演变,在大一统的民族国家中,各民族原本的属性不应该被抹去,民族间的矛盾会随着国家包容的态度以及少数民族自身的努力而逐步消融。以史为鉴,“国家在处理民族关系时,需要高度技巧性的制度安排与政策实施,不能有任何伤害民族情感的作为,否则,会导致少数民族对本国家的不认同,甚至导致民族运动,这都会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9]。司马迁的《史记》为中华民族的文化认同进一步奠定了稳固的文化基础,而其民族大一统思想亦被各族人民所接受。

[1] 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2.

[2] 高士荣.秦国及秦朝开发西部的基本模式[J].西安财经学院学报,2010(3):98-102.

[3] 《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上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1435.

[4] 宋伟.先秦到两汉儒家群体对学仕关系的设想和建构[J].西安财经学院学报,2015(4):117-120.

[5] 俞樟华.读《史记·匈奴列传》[J].内蒙古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1):65-71.

[6] 张新科.史记学概论[M].上海:商务印书馆,2003:106.

[7] 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82:2186-2187.

[8] 池万兴.《史记》与民族精神[M].济南:齐鲁书社,2009:270.

[9] 黄明明.马格里布柏柏尔人族群认同的变迁[J].哈尔滨学院学报,2014(2):141-144.

Exploration of Sima Qian’s Nation Unity Thoughts:Take the Ethnic Relations in Qin to Han Dynasties for Instance

YAN Lin,HUANG Ming-ming
(Xi’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Xi’an 710100,China)

The biography for minorities was unprecedented except the Shiji written by Sima Qian which depicted his view of national unity.The thoughts were generated from the“Unity”of pre-Qin Dynasty and were adapted to the political needs of the united empire.It was a result of 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pre-Qin and Qin and Han dynasty as well as the political promotion of the Qin and Han dynasty.Sima Qian's thoughts of national unity has been followed by the historians of the later generations which can also be regarded as the academic source for different countries to deal with national relations.

Sima Qian;Shiji;Nation Unity of Thoughts;national relationship

K232

A

1672-2817(2015)06-0094-04

(责任编辑:高士荣)

2015-02-05

黄明明(1987-),男,陕西临潼人,西安财经学院院长办公室研究实习员,硕士,研究方向为教育与行政管理及中国历史;严琳(1965-),女,江苏泰兴人,西安财经学院院长办公室高级编辑,研究方向为校园文化及新闻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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