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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市民化的差异性分析

2015-03-01杨天荣

西安财经大学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市民化农民工土地

杨天荣

(西安财经学院管理学院,陕西西安 710100)

农民工市民化的差异性分析

杨天荣

(西安财经学院管理学院,陕西西安 710100)

现阶段,农民工群体已经呈现出不同社会分层。农民工个体在市民化愿望、市民化能力、市民化过程中的需求等方面均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性。政府应尊重这种差异性,通过对农民工进行分类、分层次培训,以满足他们的不同需求,促使农民工按照自愿、有序的原则实现市民化。

农民工;社会分层;市民化;差异性

农民工市民化是城镇化发展的必然结果。近年来诸多学者对农民工市民化问题从不同侧面进行了有益研究。张翼(2011)[1]通过调查发现,绝大多数农民工不愿意市民化,主要原因在于农民工不愿意失去土地。提出我国应实行“常住化城镇化”而非“户籍化城镇化”。董延芳、刘传江(2012)[2]研究指出,不同于以往,当前农民工对市民化不感兴趣,倾向于保留农业户口,以农民工身份在城镇务工与生活,选择“自边缘化”。周密、张广胜、黄利(2012)[3]运用Biprobit模型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程度进行了测量,并采用Oaxaca分解方法,分析了引起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程度差异的原因。研究指出,导致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程度差异的重要因素是农民工职业阶层的回报差异,与其受教育程度密切相关。胡桂兰、邓朝晖、蒋雪清(2013)[4]考虑了农民工市民化“效益”要素,提出借鉴“积分入户”政策,加速农民工市民化步伐,提高农民工市民化经济效益。郑云、李小建(2014)[5]研究指出,我国应建立有序的“退农——市民化——有序迁移——运行保障”农民工离农机制,促进农民工市民化。

上述研究从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市民化程度、市民化机制等方面进行了有价值的探索,对如何促进农民工顺利实现市民化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然而,农民工在城市务工多年,该群体已呈现出异质性,而上述研究未见对农民工进行分类、分层次的深入研究。本研究在对农民工群体的差异性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尊重农民工市民化的现实愿望与需求,按照分类、分层次的原则进行技能培训,以期为推动农民工有序实现市民化有所裨益。

一、不同农民工对市民化身份的态度认知

(一)第一代农民工与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化意愿

“资本要素与农民工市民化能力再造机理研究”课题研究表明,无论是第一代农民工还是新生代农民工,他们都不愿意市民化,在城市购房的动机并不是为了市民化。陕西省统计局2014年的一项调查显示,在“您愿意进城落户吗?”选项中,68.7%的人选择不愿意,担忧无工作、无收入的占81.8%,担忧养老问题的占13.1%,选择住房无保障的占5.1%。

我国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是工业化、城镇化发展的自然结果,其逐步市民化具有历史必然性。但调查显示,90%以上的老年农民工(50岁以上)不愿意市民化。在年老体迈时,他们会选择叶落归根。新生代农民工缺乏父辈的吃苦耐劳精神,却有着对现代文明生活的渴望。他们在城市从事的职业收入参差不齐,有的甚至难以满足自身消费需求,他们对土地缺乏情感,不懂但也不愿意学习种植技术,回乡愿望淡漠。然而随着城市扩张,土地成为了稀缺资源,新生代农民工为了保有土地,市民化动机很弱。他们依然热衷于外出,但同时倾向于保留农业户口,以农民工的身份在城镇工作与生活。他们不愿意放弃农村土地和宅基地来换取市民身份,主动市民化愿望淡化。

第一代农民工出于对土地的眷恋,经常把务工收入用于农业生产。但伴随改革开放出生的新生代农民工大多缺乏农业种植技术,对土地感情淡漠,向往城市现代生活,他们不愿意将资金投入土地,而愿意在城镇购买房产,并且这种愿望也得到了农村父母的大力支持。从城市回归农村的早期打工者,自己不愿意在城镇居住,但愿意倾其所有帮助子女购买房产,其目的不是为了市民化,而是因为在城镇购房不仅是一项稳妥的投资活动,房屋升值潜力远大于在农村建房。此外,在城镇购房能够获得人们的尊重,提高家庭在农村社区中的地位,孩子相亲也容易成功。同时,也是孩子们立足城市的基础,是自身成就的体现。

(二)子女教育问题成为了农民工是否愿意市民化的分水岭

众多在城市务工的农民工,不管他们在城市务工收入高还是低,有能力或无能力转化为城市市民,他们都不愿意因获得城市户口而放弃家乡土地。因为土地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情感、一种希望、一种城市人即使出高额资金也无法购得的权利。农民工不愿意交出承包地、宅基地来换取城市户口。但为了孩子教育,一些农民工选择愿意市民化。本研究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家中无孩子上学的农民工选择保留现有农村户口身份的占86%,家中有孩子上学的农民工,为了孩子在城市获得更好教育,选择两栖人身份的占73%。这意味着他们为了孩子的未来,愿意承担某一天交出土地的风险,愿意放弃土地、彻底市民化的占10%。

(三)不同地域的农民工市民化意愿有差异

1.偏远贫困地区

偏远贫困地区因区域位置偏远、生产资源匮乏、交通不便,致使该地区农业生产条件、农村生活条件都很差,不仅从事农业生产效率低,土地作为工业化用途的可能性也较低,尤其是偏远山区。该地区的土地,不会像沿海发达地区或城市郊区土地那样拥有较高升值潜力,给当地村民带来发家致富的机会,因此村民对土地不是十分留恋。这些地区的人进城务工之后,少数人慢慢在城市立足,拥有了自己的住房及长久的事业,整个家庭在城市安身立命之后,对农村不再眷恋,返回农村的意愿较低,愿意主动选择市民化。

2.毗邻城镇及具有特色资源的地区

城镇化过程使得城市空间慢慢向四周扩展,距离城市、区县、镇较近的地区,逐渐被纳入到城市发展的范围之内。在城镇化、工业化趋势下,这些地区的农民在经历了征地、拆迁补偿一系列复杂活动之后,化为城市居民,这是被动城镇化的结果。这些地区农民是城镇化过程的受益者,尤其是大中城市的城中村农民,虽然失去了土地、失去了田园般悠然的乡村生活,但由于获得了可观的房屋补偿、资金补偿,以及各种城市保障制度,他们过着舒适、无忧的现代城市生活,成为了原有城市居民、偏远地区农民羡慕的对象。坐落于交通枢纽的重要镇、风景优美的村落,在工业、服务业、旅游业发展过程中,也逐渐得以开发。这些地区的农民在城镇化过程中,得到的补偿虽然不及城中村农民丰厚,但因该地区发展有产业支撑,农民无需担忧工作和生计问题,因此这些地区人口的市民化过程相对比较顺利。

3.传统农业区

农业生产条件尚可,农业经营收入虽然不高,但尚能养家糊口的传统农业地区,其农村家庭基本是一家两制:家庭青壮年成员进城务工,老人或妇女在家务农。虽然城里务工收入占家庭收入比重较大,但农村对他们而言是根、是心灵的栖息地,虽然家庭多数人口一年四季大部分在城市居住,但仍不遗余力在农村建造宽敞、漂亮的住房。一方面是展示能力,给自己、给家人提供心理慰藉;另一方面是从心底里眷恋淳朴、简单的乡村生活,藉此作为守望儿时的乐土和精神家园的方式。这些地区一些人即使在城市购买了住房,具有足够市民化的能力,但他们不愿放弃农村的承包地和宅基地,而是愿意拥有两栖人的生活:一边在城里居住享受城市的现代文明,一边拥有农村户口身份寄托乡土情结,便于告老还乡时享受田园风光,颐养天年。这些地区既缺乏被动市民化的条件,也缺乏主动市民化的意愿。

在现代农业发展的大背景下,他们也在期待着通过土地流转实现规模经营,以“土地入股”方式实现“坐享其成”的极大可能,“市民化”对他们而言也就只是个“名词”而已了。

由上述分析我们不难看出,土地资源的稀缺,使得农民工倾向于保留农业户口,以农民工身份在城镇工作与生活。虽然在是否市民化问题上表现出一定差异,但从整体分析,农民工主动性市民化的愿望不强烈。

二、资本拥有的差异性促进了农民工群体的社会分层

农民工因个体能力的差异及拥有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物质资本和心理资本的不同,经过多年不同路径的发展,已经呈现出不同的社会分层。

人力资本是农民工实现市民化的最重要资本。人力资本是个体技能、知识、能力的综合体现,人力资本丰厚的农民工能够获得一份高薪酬的工作,拥有较高的经济收入,从而能够在高消费的城市环境中,满足衣食住行等各方面的生理需求,很容易在城市生存下来,过上体面的城市生活。同时,人力资本丰厚的人员从事的工作环境一般比较优越,社会交往人群中不乏属于社会经济地位较高阶层的人员,他们容易实现从社会较低层次向较高层次的攀升,从而也积累了更丰富的社会资本。

林南(2005)[6]提出的社会资本理论认为“在一个社会或群体中,经过某些程序而被群体认为是有价值的东西,这些东西的占有会增加占有者的生存机遇”。社会资本指社会成员在从事某项活动时所能取得的外部支援,包括其所处的社会组织、拥有的社会背景及社会关系等。一般是指个人的亲戚、朋友、同学、同事、老乡、邻里等关系,一个人社会资本越丰裕,其从这些关系中获取的利益就越多。社会资本丰富的人员,在广泛的社会交往中获得人力资源聘用信息及推荐工作的机会较多,容易实现就业。此外,社会资本丰富的人员结识人员能力强,见多识广、头脑灵活、容易发现商机与合作伙伴,对市场及社会的适应能力强,在市民化过程中,感觉不到孤独与孤立,容易融入城市生活。

物质资本是个体财富的总和。既包括个人的经济收入,也包括父母给予的赞助,是农民工市民化经济能力的体现。目前,一些务工人员在个人经济收入不能满足在城市消费之需时,在得到父母的资金赞助后,也能在城市生存下来,这种由主干家庭(由两代或两代以上夫妻组成,每代最多不超过一对夫妻,且中间无断代的家庭)竭尽全力供核心家庭(由已婚夫妇和未婚子女或收养子女两代组成的家庭)实现市民化的案例比较普遍。

心理资本属于自我概念范畴,包括对自己的认识、所持工作态度、价值观念等心理因素[7]。Luthans认为心理资本是个体积极的心理状态,这种积极的心理状态包含信心、乐观、希望和坚韧等四种要素。心理资本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影响表现在农民工的就业能力、面对逆境时的信心等方面[8]。从个体看,每个人性格差异很大,有的对生活持乐观态度,有的则持悲观态度。心理资本反映了农民工对城市的适应性及风险承受能力。有的农民工在逆境时表现出刚毅、坚韧、锲而不舍的精神,倒下去又站起来,经过反复锤炼,终于在城市立足;有的农民工碰见一点困难,就担心失业后在城市失去生活来源,无法生存,急于返回家乡。深入分析,这其实是对未来经济收入的担心,与物质资本持有量也有很大关系。收入高、财产丰厚的家庭对未来生活的抗风险能力较强,工作环境不好、收入较低的家庭对未来城市生活感到恐惧。

在四种资本要素相互作用下,农民工在城市的人力资源市场上经过激烈竞争,已经呈现四种类别:第一类群体已经在城市获得较高收入的工作,并购买或租赁了房屋,具有了稳定居住场所,其生活方式、价值观念也完全融入城市;第二类群体仍在为获得较好的工作条件和较高的工资收入而努力奋斗,职业发展空间呈现不断扩大状态;第三类群体多年来仍在农村、城市间游离,职业能力和城市生存能力有待提升;第四类群体则是已经被城市的快速发展所淘汰,在城市沦为被救助对象。

三、市民化过程中农民工个体间的需求差异

农民工市民化过程是农民工职业转换、生活空间转移、生活方式改变、价值观念转变的过程。这一系列行为方式、思想理念的转变显然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要经历漫长之路。因此农民工市民化的过程必定是渐进性地、分阶段进行。此外,因农民工个体能力的差异,像马拉松赛跑一样,在市民化过程中,不同的农民工个体注定处在不同阶段,其需求也呈现出差异性。

按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人类的需求有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归属需求、自尊需求、自我实现需求。

农民工市民化的第一层次需求是生理需求。其在城市要能够生存、立足,需要足够的物质资本,主要取决于收入高低。因此政府相关部门应做好产业发展规划,促进地区经济健康发展,同时提供宽松的创业环境,为农民工提供更多创业机会和就业岗位,使农民工能够立足于城市。

第二层次是安全需求。农民工市民化需要物质资本和社会资本提供支持。物质资本是在城市活下去的经济基础,是生命安全的一种保障。社会资本可以让其从社会关系网络中、正式或非正式的社会组织中,获得友谊和帮助,免于在城市生活时受到欺辱,是其心理安全的保障。因此各级政府及社会组织应提供农民工与市民交流的平台,建立平等、互助与信任的关系,使他们在与城市社会不断加深互动的过程中,逐渐融入城市生活。

第三层次是归属需求。农民工在城市务工,依据收入、工作性质、工作环境的不同,自然地被归属于不同的社会圈层。因为农民工一般所从事的是低收入、依靠体力、附加值较低的制造业、服务业,其社交网络也限于在同事之间、老乡之间,因此常处于社会较低层次。在多年的城市奋斗中,有的人由于头脑灵活成功经商,有的人因技术高超或者擅长管理而获得较高薪酬。随着经济收入不断增长,其社会交往场所、交往人群有了突破,可能在某个机遇下,结识了较高社会层次的人士,其社会资本得到发展,打通了从下层向上层流动的通道,从而完成华丽的转身。他们不仅可以在城市生存下去,还会受到他人的羡慕和尊重,以成功人士身份生活在城市。农民工从下层到上层的流动,是其市民化能力得到提升的有力证明。

第四层次是自尊需求。自尊需求是心灵深处精神方面的需求,是对自身尊严和被社会认可的一种需求。在这个层面上,其价值观、行为方式、思想观念逐步向市民靠拢,渐渐融入城市生活,成为文明、理性的市民,他们已经完全市民化。

第五层次是自我实现需求。这一阶段,农民工不但享受城市文明,还会以自身行动为城市文明添砖加瓦。他们通过自身文化修养的提高,倡导并践行更高规格的文明行为、先进理念、思想意识,从而成为城市文明的引领者。这一阶段,他们不仅完全成为市民,而且比一般城市市民更有修养、更具发展能力。

农民工市民化过程中,不同需求层次的农民工诉求各不相同。如何利用社会功能、组织功能为他们提供交流、沟通、提升的机会和平台,使他们各自依照自身特征逐步成长、成熟,进而融入多元的现代城市之中,是社会各界应关注的重点。

四、自愿、分类、有序推进农民工市民化

农民工市民化过程是一个渐进而漫长的过程。经过多年发展,农民工群体已分化为不同类型,呈现为既矛盾又统一的群体:愿意市民化与反对市民化;有能力市民化与缺乏市民化生存能力;已经市民化与准备市民化。因此,鉴于农民工个体间的差异性,我国农民工市民化道路应该遵循自愿、分类、有序推进的原则。

(一)是否市民化由农民工自主选择

张翼(2011)研究指出,“承包地”、“宅基地”、城市生活成本及高房价是影响农民工是否选择市民化的主要因素[9]。在平衡农村、城市各因素利弊之后,农民工将做出理性选择。因此,政府不能强制推进农民工市民化,而是由农民工依据自己家庭实力、个人偏好、未来发展进行自由选择。政府的职责在于制定农民工退出土地、融入城市的鼓励措施,以增强农民工市民化的推力和拉力,是否市民化由农民工自行选择。

(二)农民工市民化要遵循市场优胜劣汰的规律

农民工市民化的目的,是让其拥有知识和技能,能在城镇获得长久工作,并过上体面的现代城市生活。从农民工群体的分化结果看,要优先鼓励第一类、第二类群体市民化;第三类群体则需要鼓励其通过各种途径接受培训,以提升其综合素质,进而促使其在城市和乡村之间做出选择。如此分类推进不仅可以保证农民工市民化之后的生存质量,同时也能有效缓解城市承载人口的压力,进而提高城市综合竞争力。

(三)对农民工实行分类、分层次培训

舒尔茨认为,克服资本和劳动边际收益下降倾向,进而保证长期经济增长、促进就业的关键在于人力资本的投资。罗迈尔与卢卡斯建立的新技术进步和人力资本生长理论认为,一国人力资本存量越多,人力资本生产率越高,经济增长率就越高。因此,农民工市民化能力的提升关键在于农民工人力资本的投资。

农民工的教育培训是增加人力资本、提高城市适应能力的重要途径[10],也是提高农民工拥有物质资本的基础。农民工参与技能培训,总体上能使收入提高7.15%[11]。因此,各级政府应整合社会资源,对政府培训机构、社会培训机构及企业培训机构进行培训功能定位,建立多元化、多层次、互补型的技能培训体系,对农民工实施分类别、分层次、分行业、分阶段技能培训,力争促进第三类人群向第一、第二类人群发展;而对第四类人群则应该鼓励其返回农村居住,并进行针对性培训,以使其适应现代农业发展的需要,在农村从事力所能及的农业生产活动,至少这些人在农村居住还能过上温饱生活。

(四)发展县域、镇域、村域经济,促进村庄人口整体市民化

城乡统筹发展的目的是让农民工能够在城市获得稳定收入,并能体面生活,在此基础上,减少农村人口数量,实现土地规模种植,提高我国土地利用效率,进而增强综合竞争力。目前,大部分村庄中全家进城落户的人家只是少数,这些农户的承包地星罗棋布地分散于广阔的田野中,少数人的市民化并不能解决土地规模化,因为这些农户的土地并不连片,即使他们流转了土地使用权,也难以形成较大规模。大片、相连土地的共同流转才能起到规模效应,这需要全体村民整体流转,个别人的市民化无助于土地规模的形成。而土地大规模流转涉及到与众多农户谈判,谈判难度大,成本高,只要有少数农户不合作,流转事项就难以成功。因此全村人口整体市民化是最佳选择,但这需要有产业支撑。

农民工之所以不愿意退出土地:一是为了获得土地升值带来的潜在利益;二是担心在城市失业后,失去生存基础。前者涉及到发展问题,后者则关系到生存问题。当一个地区产业健康发展、人们安居乐业、后顾之忧消除之时,农民工对土地的依赖性自然减少。因此,各地区应统筹安排、合理布局,大力发展县域经济、镇域经济和村域经济,县、镇、村应依据资源禀赋条件,积极发展当地优势产业,特色产业。同时,建立统一协调机制,加强村之间、镇之间的互补、合作,避免恶性竞争,以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健康发展。经过市场的充分竞争,可采取一些激励措施,鼓励经济繁荣的村庄优先实现全村人口整体市民化。

[1] 张翼.农民工“进城落户”意愿与中国近期城镇化道路的选择[J].中国人口科学,2011(2):14-26.

[2] 董延芳,刘传江.农民工市民化中的被边缘化与自边缘化:以湖北省为例[J].武汉大学学报,2012,(1):122-125.

[3] 周密,张广胜,黄利.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程度的测度[J].农业技术经济,2012(1):90-98.

[4] 胡桂兰,邓朝晖,蒋雪清.农民工市民化成本效益分析[J].农业经济问题,2013(5):84-87.

[5] 郑云,李小建.中国农村转移人口离农机制的构建[J].当代经济研究,2014(11),25-30.

[6] 林南.社会资本:关于社会结构与行动的理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7] GOLDSMITH A H,VEUM J R,DARITY W.The impact of psychological and human capital on wages[J].Economic Inquiry,1997,35(4):815-829.

[8] LUTHANS F Y C M.Psychological capital[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7.

[9] 张翼.农民工“进城落户”意愿与中国近期城镇道路的选择[J].中国人口科学,2011(2):14-26

[10]王竹林,吕默.农民工培训模式及动力机制探析[J].西安财经学院学报,2013(5):87-91.

[11]党曦.农民工技能培训的收入效应研究——基于珠三角与长三角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J].统计与信息论坛,2015(6):105-110.

Analysis on the Difference of Citizenship in China

YANG Tian-Rong
(School of Management and Engineering,Xi’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Xi’an 710100,China)

At present,migrant workers have been assorted.In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their competence,desire,and demand show some differences.The government should respect the diversity,help them to earn their different living through training and guiding,promote them realize the citizenship voluntarily and orderly.

migrant workers;social stratification;citizenship;diversity

F323.6

A

1672-2817(2015)06-0053-05

(责任编辑:马红鸽)

2015-01-25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3YJAZH095);陕西省青年科技新星计划项目(2013KJXX-69);陕西省教育厅科学研究计划项目(2013JK0064);西安财经学院科研基金资助项目(13XCK08)

杨天荣(1970-),女,河南新乡人,西安财经学院管理学院副教授,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发展、农村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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